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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恋两生-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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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可怜的孩子!你吓死妈 妈了!”
另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凑过来,伸了手在她额头上探一探,满脸都是慈祥的笑:“好了,琴音,你终于平安 无事了。”说着眼眶却红起来。
“琴音,你们?”女孩儿慢慢坐起来,恍恍惚惚盯着面前有些疲惫却满脸欢喜的两老。脑子里一片空白。
“琴音,是妈妈和爸爸啊。你认不出来吗?”中年妇人的眼又红了,眼见着眼泪转了要掉下来。
“妈妈?爸爸?”琴音坐起来。甩一甩头。是妈妈爸爸?她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什么都没有印象?她是谁 ?连爸爸妈妈都不认识了?
“琴音,别着急,”男人在床边坐下,温暖的大手扶着她坐好,垫了一个枕头在身后:“你被救起的时候 ,因为脑内肿瘤压迫血管,已经昏迷了很久。医生说休克时间太长,有可能破坏到颅内神经,会造成失忆。 你别着急,以后都会慢慢想起来的。”
“琴音,你让妈妈操了二十多年的心,”妇人在床边又哭起来:“这一回算是到鬼门关转了一遭又回来了 。那个万恶的肿瘤,终于割掉了,以后,你可以像正常人一样健康地生活了!”
“东麦啊,别哭了。琴音醒了,是欢喜的事情。我们的女儿,以后都会活蹦乱跳,好好的。”男人提醒她 ,又递了一碗稀粥给她。
琴音妈妈止了哭,路出无限欢欣地笑,将稀粥一口一口喂给琴音:“孩子,你好好休养,现在,再也不用 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不敢做,什么都不能做了!”
琴音半坐在,娇俏的小脸上一片茫然。机械地张了张嘴吃着甜粥。
她叫琴音。生病了,又好了。爸爸妈妈都很开心。
“表姨,姐姐醒了吗?”一个穿着粉红裙子的十五六岁的女孩子飞奔进来,见到坐在床上的琴音,啊了一 声,只跑过来,拉了她的手,高兴得不行:“姐姐,你醒了?你把珊珊吓坏了!”
琴音微笑起来,看着面前脸红扑扑,眼睛忽闪忽闪,如花儿一般的女孩儿。
“你是珊珊?”她看着女孩儿。
珊珊脸上闪过一丝疑惑。望了一眼旁边的表姨和姨父。
“琴音,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琴音妈妈又要哭出来。
“不记得就不记得,我们以后有健康自由的好日子。”琴音爸爸拍着妈妈,又拍拍珊珊:“珊珊,有空多 陪陪姐姐吧。我们过两天把她转院去美国好好休养。 这把身体,可得好好调养一下呢。”
“对啊,姐姐,你看看你这细胳膊细腿。”珊珊笑起来,指一指琴音露在外面的胳膊。琴音低下头来看了 一看,又白又细,明显地缺乏锻炼,还没有珊珊的粗。
她笑起来,于茫然中惊讶,自己以前,是怎样羸弱的一个身体?
琴音的身体一天一天好起来,头上虽然仍顶着开颅手术后的绷带,却已经可以缓缓下床来走动。珊珊每天 都来。琴音与她细密的交谈,渐渐对从前的自己有了一个微微地轮廓:她姓钟,出生在一个钟姓的大家庭。 父母很早就移居美国。有一个哥哥和一个姐姐。在五岁的时候,她脑中就长了一个脑瘤,因为太靠近脑部大 血管,无法进行手术。只能任其生长,如果不压迫到脑神经及血管,倒也不用太担心。因为这个脑瘤,她不 能像普通的孩子一样蹦蹦跳跳,也不能有激烈的情绪,于是,父母把她送回国内的外婆身边,陪外婆一起在 这个小城中安静的生活了十多年。
外婆两年前去世。琴音却不愿意到美国的父母身边,依然一个人静静地住在奶奶的老房子里。她习惯了清 净。而且,因为脑内肿瘤体积的增大,哪怕一点小小的剧烈运动或者情绪激动,也可能引起血管扩张,互相 挤压而致命。动不得也治不得,琴音就这样顶着一颗随时能致命的炸弹安静地生活。
发现她晕倒是三个月前,钟点工作午饭来的时候,在后院的花架下发现她倒在地上。
送进医院后,经过检查,在讨论研究后,得到琴音父母的同意,医生决定冒一次险,死马当活马医,施行 开颅手术,将肿瘤摘除。当时的境况,不摘是个死字,摘了,可能就死在手术台上,也可能就好起来。虽然 几率极小,但相对两个死,生的机会总是值得一争。
手术后的琴音昏迷了两个多月。一切生命体征平稳。从她睁开眼睛那一刻起,也就宣告了手术成功,她有 了一次新生。
曾经安静的生活里,都有些什么?她都做些什么?一个人,青春妙龄的女孩,一个人怎样安静的生活?琴 音很好奇,也有些悲伤。她什么都不记得了。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了。
很快,她知晓了一点儿关于从前的往事。因为有人来看她了。
珊珊和一个年轻人一起走进来。年轻人还穿着一白色的警服。圆圆的脸,有一双大眼睛。阿京于恍惚间闪 过一些什么,这个人,她似乎见过。
“琴音,好多了吧?”年轻人坐下来,望着她,眼里全是笑意和。。。。。。说不出的情愫。
琴音在他深深的的注视下有些羞和不自在。不觉有些红脸,躲闪着他的目光。
“姐姐,他是苏哥哥,苏武。你也不记得了?”珊珊在旁边有些不平。
琴音抬起头来,望着他,立刻就有些歉疚了。她听珊珊说过苏武。他是小城的一名交警,认识琴音有半年 了,经常会抽空来陪她。和她一起安静地坐在花架下,听她弹琴,和她聊天。因为他,琴音开朗了很多,也 一直不肯到美国的父母身边。
这样一个人,实在不应该忘记啊。
苏武笑起来,娃娃脸上竟绽出两个酒窝:“琴音,没关系,以后一定会想起来的。”
琴音点头,他望着她的眼里,有火苗在闪烁,可是,她怎么会一点儿感觉都找不到?她应该珍惜,珍惜身 边有这样一位异性的朋友,不是吗?忘记了这个人,就连那些和他在一起的朦胧美好的感觉都找不到了吗? 但苏武望着她的样子,分明告诉她,他们,一定不是这样只是一起坐坐的好朋友。不应该心跳,或者有火花 在心底燃烧?
琴音垂下眼帘来,真正的失落。不止是失落于失去了所有的记忆,也失落于失去了所有的感觉。
“会好的,琴音。”苏武看到她淡淡忧伤的样子,微微地一愣。安慰她。却于心里疑惑了。现在的琴音, 和以前那个淡淡的,安静的,不晓世事的琴音,有哪里不同。琴音也会出神,却是单纯地发呆,不谙世事, 不带喜怒哀乐。甚至,似乎不思考。纯真简单。现在,忧伤的琴音,低下头来叹气的琴音,微微发怔的琴音 ,似乎变了一个人一样。
珊珊出去了,感觉到气氛的沉闷,琴音抬起头来,向娃娃脸的交警笑了一笑:“说说以前的事,好吗?”
苏武看着她,笑了笑,点头:“好。你一直叫我阿苏。我们,”他抓了抓头,“有一天你去超市买东西, 不大舒服,我送你回家。就这样认识了。”
琴音微笑着点头。忽然低低的问:“我以前,都做些什么?”
苏武静静地看她,然后开始回想:“你会弹琴,把琴摆在花架下,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着,用细长的手指 在键盘上弹一些平静的曲子。很慢很抒情。你还会画画,把宣纸铺在桌子上,画花儿和鸟,最喜欢画菊花, 画得很像,还送过我一幅。你还喜欢听音乐,睡在躺椅上,安静地听一下午。你喜欢读书,你说最想当的梦 想,就是去当一名老师,站在讲台上,很用心地教孩子。”
琴音微微地点头,然后抬起白皙的手来细细地看,掩饰不住自己的忧伤:“原来我会做那么多事,可是, 现在,我一点都记不得了。”她动了一动手指头,有些艰难地笑起来,“原来,这双手还好弹琴,还能作画 。可是,现在,我什么都不会了。”
“会好起来的,琴音,你会想起来的。”苏武安慰她。
琴音抬头看他,这张陌生的娃娃脸,她应该觉得亲切和爱慕的一张啦,不是吗?可是,真的找不到感觉。 琴音微微地笑了笑,说道:“谢谢。”
苏武僵了一下。他在那双清亮的大眼睛里,再找不到喜悦和依恋。以及深情的凝视。她居然对他说谢谢。 他们的关系,也彻底被忘却了?
琴音仍然需要按时休息,苏武被护士从病房中支出来后,直接来找琴音的主任医师。
“这个情况,我真的不好解释。”四十多岁的胖胖的女医生为难地看着他:“像她这样的情况,休克了那 么久,居然还能抢救过来,实在是奇迹。究竟有多少脑部结构在这种昏迷中受到损害,我们不得而知。而在 手术中,你知道,脑部的血管和神经那么细微,我不能确定没有一点儿缺失。毕竟,鹅蛋大一个肿瘤不是说 摘除了,会什么都不带走。总之,她能健康地活下来,这已经是一个医学奇迹。你应该庆幸。”
苏武不再说什么,走出来看一看蓝天。琴音健康了,她可以放声大笑,可以在草地上奔跑,可以像常人一 样自由地生活了。这样多好。再不是那个如豆芽一样只能安静坐着,连激动一下都不可以的病人。过去的失 去了,他还可以重新努力,再建立起比以前更坚固的爱情。琴音依然是琴音,只是她忘记了很多事情。她的 心里,一定有他。只是,现在她还没看到。
珊珊常常来陪她。苏武几乎每天都会来。琴音明白他的好意,也会微笑着和他恬淡相处。他会说起 以前 许多安静的往事,琴音渐渐熟悉了他,却总是在迷惘,为什么,她没有心跳的感觉?当阿苏热望她的时候, 她经不起波澜,于平静中想躲避。她真的不记得了啊。可是,不记得了的感觉,难道不能再找回来吗?
日子平平淡淡过了很多天。琴音头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头发细细密密长起来。
琴音的爸爸妈妈决定带她去美国休养一段时间。
苏武在病房中徘徊。琴音复杂地望着他。
“去吧,那儿有伯父伯母的照顾,一定会更好。”苏武终于下了决心,回头来看着她。
琴音微微地笑笑。她其实没有什么,脑子里,不过是最近这一月的记忆。她没有什么打算和安排。和父母 在一起,那当然很好。她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阿苏。他眼里,真的有不舍啊。
可是,她真的没有感觉,没有甜蜜,也没有酸涩。爱情,不是应该多滋多味吗?
“阿苏,对不起,我会努力找回以前的记忆和。。。。。。感觉。”琴音说这些话的时候,真的觉得很对不起阿 苏。心里,为不能回应他而难过。
“没关系,你好好休养。如果不能记起来,我陪你从头再来。”苏武在她身边坐下,安慰她。
琴音踏上赴美的飞机。她在临走那一刻仍很迷茫。二十三年的过去,在她的脑海里一片模糊。面前园园脸 蛋的情人,看起来只是像刚刚认识的一位好朋友。
她丢失了很多东西,一切,都要从头开始。她会努力学习和回忆。生活,像一个美丽的大花园,对她敞开 了大门,等待她飞奔进来,来撷最美丽的生活。
八十二、冥冥缘之路
这一走,便是两年。除了偶尔的头痛,琴音恢复得很好。在异国舒适而平静地生活。她学会了弹琴,能做 一手可口的饭菜,会蹦蹦跳跳地打球,骑马,滑冰。
可是画画,算了吧。那个,阿苏曾说她能安静地画菊花的本领,她无论如何学不会,请了许多的国画老师 ,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拿起笔来,常常将画纸涂得一塌糊涂。菊花不像菊花,墨荷不像墨荷。她曾经真的会 画画吗?琴音在多次失败后直接怀疑。
以后回国了,一定要找阿苏,要到那一幅画来看一看。或者,再回外婆的老房子里去看一看吧。毕竟生活 了十多年,一定能找到以前的回忆和灵感。
阿苏到美国来过一次,特意来看她。之后,每个月都会打电话来。琴音接他的电话,没有意外的喜悦,只 是如接一个老朋友的电话一般,久了,渐渐成了一种习惯。没有打来,或者隔得久了,会有些疑惑,挂记一 下,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
钟家在美国亲戚很多。哥哥姐姐和表姐表妹。有时候会质疑琴音:“你真的要回去,以后要嫁给那个小交 警?”
琴音笑着,自己也惶惑:嫁给他?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想法。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这四个字一冒头,琴音吓出一身冷汗来。原来自己心里是这样笃定不可能!既然不可能,那为 什么还要拖累他?应该早早回去,回去了结了,别害了他,不是吗?
在美国,向阿京示好的异性不少。白皮肤高鼻梁,站着如一座山,可以牢牢看护她。可是,阿京没有找到 让她动心的人。有时候她也是迷惑,是不是在情爱上,她少了一根筋?如何像没有开化一样,懵懂无知,全 无情绪?
于是决定回国一趟。该了断的事情,迟早应该有个了断。
爸爸妈妈自然是没有发对。儿女的事,总是要他们自己解决。现在的琴音,健康美丽,披着一头黑色的秀 发,有着完美的身材。和病痛里那个瘦弱不能受一点刺激的女儿,根本就是两个人。无论她怎么选择,他们 都会支持她。
琴音收拾了行李,因为第一次,一个人回国,心里难免激动不安。晚上,她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里,有 一条长长的弯曲的甬道,很长,有昏黄的顶灯。照出小小一团光亮。这是哪里?什么地方?不容她仔细地想 ,似乎有双手,一双温暖的手,拉着她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琴音在回国的飞机上,认识了一位外派回国的对外汉语教师苏茜。那是一个青春飞扬,活力四射的女孩子 。琴音于好感中还有几分崇敬。老师啊。阿苏不是说过,过去的她,有一个美好的愿望,就是做一名老师, 站在讲台上,用心地教导学生么?
几个小时的旅程中,两个人聊得开心。
“其实,你真的可以去当老师呢。”苏茜听琴音带一些遗憾说起自己的愿望时,笑起来。
“怎么行?我不是师范学院毕业的。也没有行业的经验。更没有资格证书。”
“我有同学在西部支教办,常年招聘志愿者,到西部支教,为大山里和贫困山区的孩子们带去知识和关心 。时间不会很久,一年或半年都可以。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联系他们,介绍你过去。相信我,只要有爱心, 你可以为那些山区里渴望学习知识,了解外面世界的孩子们上好一堂英语课。”
“那你一定帮我联系。”琴音兴奋起来,庆幸在回国之旅上遇到这样一位同伴。
到了机场,阿苏竟意外地没有来接机。他突然接受了培训任务,要去另一个城市好几个月。来接机的是他 千叮万嘱的两个同事。
“我们早早地就来这里等着了。”阿苏的同时帮琴音拖着行李,笑着告诉她:“小苏接到培训通知,急得 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办公室里团团直转。叮嘱我们一定要早些来,要帮你拿东西。要照顾你。好像我们要来 接的,是一个瓷娃娃。”
琴音微笑着,两年以前,也许真的是一个瓷娃娃,现在,她又健康又壮实,如果是阿苏来了,一定会大吃 一惊,对她以前的如萝卜一般的细胳膊细腿变得如此圆滚滚而不可思议吧。
阿苏不在,许多的事情便免了。琴音还没有回到外婆的旧居,在路上,就接到了苏茜的电话,她在另一个 城市,没有转两趟机,比琴音早好几个小时抵达。
“琴音,你运气好好,我问过同学,在翠湖城,他们有分理处,最近正在组织一批支教老师。过两天就要 启程。我联系好了。你直接去分理处问一下情况吧。”
这样的顺利。这样轻易就可以完成多年以来的愿望!刚好回来也没有其它安排。琴音按苏茜给的地址,顺 利地找到了支教办。因为是苏茜的介绍,所以并没有太多的问题,一位戴着眼镜的姓余的老同志接待了她。
“坐吧,”老余看她的证件,然后很严肃地问:“钟琴音同学,你为什么想到要去山区志愿支教?”
没有考虑太多的答案。琴音愣了一下,有些迟疑:“能站在讲台上,用心地给孩子讲课,一直是我的一个 心愿。所以,能去山区陪伴贫困的孩子,我非常乐意。”
“你的想法很单纯。”老余看着她,“山区很艰苦,虽然待的时间不会很长,但仍然是考验一个人的耐心 和毅力的地方。没有便利的生活条件,连水,可能都要几里外挑上去。更有可能几个月洗一个澡,而且吃的 也很贫乏。你确定能战胜这些困难吗?”
琴音听苏茜说过,山区支教会很艰难。但苏茜的一句话打动了她:有什么困难能阻挡爱心呢?
这会儿,被老余这样盘问,琴音心中就有些生气,不由得站起来,声音也大了些:“余老师,我不是娇滴 滴的千金小姐,如果要享受生活,我根本不必有志愿支教这样的念头。我相信自己,也请你相信我。”
“我当然相信你。”余老师看她有些生气,不禁笑起来。“苏茜是我的学生,她介绍的朋友,我相信一定 是不错的人。但我需要提醒你,虽然只是半年,山区生活的艰辛是你现在不能设想的。如果中途没有完成就 离开,我们会谅解,但也会造成很不好的影响。所以,你要有心里准备。也希望你能坚持下来。”
“我一定能坚持。”琴音坚定地和老余握手。老余说话很直,但老余的微笑也坦诚。
“欢迎你的加入。像你这样的英语老师我们资源并不丰富。”老余开着玩笑,又坐在办公桌前,在几个区 域之间看了一会,指着一张极破旧的学校的照片:“根据你的情况,我们安排你去东子山吧。这里虽然偏僻 ,但已经被我们的老师开垦成一片根据地,环境相对好一些,同时,有老同志在,也可以帮助你。互相照顾 ,尽快熟悉。”
那所学校的确破旧。门窗像洞一样大张着。土胚墙在阳光下泛白。教室边上,有一大堆柴垛。
阿京看着照片,有一种错觉,仿佛是老电影里地下党的工作。她笑起来,向老余伸起手做一个加油的姿势 :“我不会让组织失望!”
老余也笑起来,指着照片:“这是两年多以前的照片。当时是最破旧的地方,但自从路安去了以后,已经 改观了很多,考虑你是新人,路安已经在那边驻扎两年多,熟悉情况,相信与他一起共事,你会方便很多。 ”
琴音连连点头。能在这样的地方待两年。她悄悄地伸舌头,路安,一定是一个艰辛俭朴的老头,一位优秀 的支教老师。
交了护照身份证学历证之类的东西,一切顺利,两天以后,琴音便接到了通知,一周以后去东子山。那里 是国家级的贫困地区,有许多贫困而饥渴的孩子。因为一场巨大的自然灾害,让原本贫困的山区雪上加霜。 支教老师,只能说是给那些孩子们送去一些外界的温暖和关怀。虽然是杯水车薪,但也总是一点星星之火。 更何况,那儿早早就燃气过一支火把,有一位勤恳的路老师,在那儿支教两年多了。
一周的时间,很是匆忙。琴音先回了外婆家。一幢外表有些破旧的老楼。面积不大,却干净整洁。后院, 果然有一个花架。被照顾房子的阿姨改种了葡萄,如果正值春季,葡萄藤长得郁郁葱葱。在院中搭起一片阴 凉。在过道处,摆了一架钢琴。日日擦拭,黑亮黑亮。
琴音很是唏嘘了一番。如今的她,没有办法想象自己怎样陪着外婆,在这幢干净安静的小楼里,平静地度 过十多年。又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待两年。每天,就是弹弹琴,画画花儿?
琴音把琴打开,坐下来,静心弹了一曲。小楼里琴声悠扬,只是音宛在,人已变。她如今,无论如何不能 安安静静这样在花架下坐一下午了。
心里满满的,都是踌躇满志,想着如何去面对一群贫困却饥渴的孩子。
阿京除了准备许多自己的日常用品,还买了两大袋的玩具。各种各样。芭比,变形金刚,奥特曼,尼维熊 ,总之是玩具市场摆着的,她通通搜罗了一些,人高人大的两袋。
最后一件事,是打电话给阿苏和父母。听说她要去志愿支教,阿苏在电话里吃惊了好一会儿,口气却是高 兴的:“去吧,你终于能实现自己的愿望了。一定要小心,注意身体。培训完了,我到东子山来看你。”至 于父母,如今对这个健康鲜活的女儿无比地欣喜和疼爱,只有一句话:去吧去吧,要什么经济支援,只管说 。
八十三、相逢两不知
去的时候,琴音烦愁了一下。那两大袋的玩具,长途客车司机无论如何不肯带,后来老余来了,好说歹 说,买了比琴音的票还贵的行李票,总算勉强让上车了。
老余望着她那两大袋玩具哭笑不得,又不好打击她的积极性,只好安慰:“既然买了,是一片心意,一 定带去。让孩子们高兴一下。到了镇子里,打电话给路老师,叫他多带几个人来接你。”
颠簸了八小时,到东子山附近的镇子里时,已经下午了。琴音摸出老余给的纸片,上面有路老师的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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