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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土-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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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 34 章
慕涂得到天桎笛和地梏琴之后,一段时间内没有再出现在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面前,当他再度出现时,是与乌苏哈和乌苏善以及摩格梭格族的其他一起的,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懂得了是怎么回事。乌苏哈、乌苏善和慕涂三人站在一起,对着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得意的笑着,眼神中布满了轻蔑的神情,乌苏哈手执天桎笛,乌苏善手拿地梏琴,两人一起奏响手中的乐器,乐器发出悦耳动听的乐声,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听罢琴笛合奏,欢愉的鼓掌称赞,而乌苏哈、乌苏善和慕涂等人,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琴笛合奏,果然是世上最动听的声音。”公孙云霁笑着,乘月亭内,他缓缓的坐在石凳上,剥了将颗葡萄,一颗给星离,一颗留给自己,慕容星离笑着接过葡萄,甜甜的吃了起来,乘月亭中,只有他们两人,而乌苏哈等三人,以及摩格梭格族的那些人,均在亭外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乌苏哈望望手中的天桎笛,他怎么也想不到,传说的天桎笛竟然与普通的笛子有什么两样。
“王兄,这果真是天桎笛与地梏琴么?”乌苏善问道。
“不,这不是,这根本就是普通的笛子和柳琴。”乌苏哈说道。
“你们骗我们?”慕涂语带质问,“你们告诉我们,真正的天桎笛和地梏琴在哪里?”
公孙云霁依然悠闲的吃着糕点,石桌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美味,只要愿意,永远享受不尽。慕容星离看着公孙云霁如此悠闲,索性也坐在他的身旁,同他一起享用水果糕点。
慕容星离拿起一块“驴打滚”嚼了起来,公孙云霁看着他整块儿嚼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他“粗鲁”。
慕容星离说道:“这驴打滚儿好是好吃,不过再甜些糯些,就更是上佳之品了。”
公孙云霁说道:“糕点做的恰到好处就好,味道不足或太过都会影响到它的口感,不过吃糕点也纯属个人喜爱,只要自己吃着喜欢就好。可是偏偏有些糕点不是所有人都能享受的了的。”
慕容星离来了兴致,他看了看摩格梭格族的那些人,笑道:“怎么,糕点还有人吃不了么?”
公孙云霁说道:“那是自然,朕记得朕小的时候,有一位皇姐,她大概大朕三四岁的样子,朕那时也就五六岁,与皇姐关系还算亲密,两人就经常在一起玩耍,朕这位皇姐很喜欢吃糕点,几乎所有的糕点她都吃过,每天最重要最开心的事就是吃糕点,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只要吃了糕点,那些烦恼就随着糕点被嚼碎,消失在了肚子中。”
说起那位皇姐,公孙云霁不禁莞尔一笑,那个小小的女孩子,勾起了他短暂而又快乐的童年回忆。慕容星离则想,云霁的这位皇姐,是绝对的吃货一枚啊,不过“吃货”这两字,他没有在云霁面前提起。
慕容星离说道:“能吃是好事啊,无忧无虑的,多开心,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能像她一样吃遍天下美味,可惜没有那么大的胃。”
公孙云霁说道:“这句话你说对了,人吃的东西再多,终究也只有一张胃,皇姐爱吃糕点,可坏也坏在这里。有一年皇祖母过六十寿辰,大哥为讨皇祖母欢心,便送给她一个半座假山那样大的寿桃,寿桃散发着浓浓的甜香,隔得很远也闻的一清二楚,相信那时,每个人都想尝一尝寿桃的味道。”
说到这里,公孙云霁停顿了一下,思绪流转到了从前,那一天,皇宫中很热闹,人很多,祥和欢乐的气流游荡在皇宫上的天空,那时,云霁和他的皇兄皇弟们一起参加这场盛宴,他清楚的记得,皇祖母把那个半个□□大的寿桃赐给了皇姐,寿桃那样大,准得吃它个十天半个月了,没想到,当晚皇姐就不在了……究其原因,是因为她吃了太多的寿桃,寿桃的下方缺了一个小角,而皇姐却不会再回来了。长大后,云霁才知道,皇姐那叫贪心不足。
慕容星离听的出来公孙云霁这是在含沙射影的说摩格梭格王朝的人,至于故事中那个“皇姐”是否存在,这不是最主要的。乌苏哈、乌苏善和慕涂听了公孙云霁所讲之事,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公孙云霁说道:“星离,有美食糕点,岂能你我独享,二位王子殿下,一起来品尝糕点美食可好?”
乌苏哈冷笑一声,道:“你们会有那么好的心?我们在这里,你们就不怕我们会加害于你们?”
此刻,此地除却摩格梭格族之人,只有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两人。
慕容星离说道:“你们不敢,别忘了这里是谁的地盘。”
公孙云霁说道:“你们不会,也没有这个本事。”
乌苏善说道:“你们就这么有把握?”
乌苏善的声音已有些许轻微的颤抖,公孙云霁相信,他猜中了,摩格梭格族人奈何他不得,慕涂在夜晚之所以能自由穿梭于皇宫,且诸多变幻,是因为他修行了一种名为“隐魄”的异术,隐魄为云州古老的异术之一,习之者,可变幻形态,在夜中徜徉,可隐于夜色中,不被人察觉。修行隐魄者,终身不能再修行其他异术。而公孙云霁给慕涂的天桎笛和地梏琴,并不是真正的天桎笛和地梏琴,从一开始,他就没相信慕涂的话,慕涂如果真是启芒族人,他为什么不直接来皇宫,而是混入摩格梭格族中?他拿出假乐器,慕涂竟不识,足可见他话之真假。
公孙云霁下令把摩格梭格族人囚禁在天牢中,而他,下一步便是要夺取云州。
乘月亭内,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并肩而立,这一晚,月亮躲在了薄薄的云层中,隐隐绰绰,不甚明朗。
“你想夺取云州么?”慕容星离问道。
“我的心思你应该很清楚。”公孙云霁回答。
“要云州来有什么用?”
“物产丰饶的宝地,人人都向往。”
公孙云霁筹谋着,待他夺取了云州,还要再收伏云州边界的州郡,让天下都归于灵泰王朝。
慕容星离说道:“你打算按照慕涂说的去做?你怎知他的话是真是假?”
公孙云霁说道:“无论是真是假,云州我势在必得。”
云霁笑笑,天上的薄云聚笼了些,完完全全遮住了明月,地上散落的月光也不见了,云霁想到云州,如果破了祭坛,那么,云州便唾手可得,那一瞬,云霁眼中贪婪的目光没有躲过慕容星离的双眼,那一瞬,他感到自己面前的这个朋友,与他遥远了许多,他几乎忘了,他的这个朋友,是帝王,帝王,有一颗与生俱来的野心。
墨蓝的天空在不知不觉间变成了一片墨黑,像乌贼吐的墨汁一般,掩住了所有的星辰,星星不再发光,月亮不再玲珑,风自天上来,吹的树叶哗哗响,也吹的一池碧水在池中不安分的呐喊,稀稀疏疏的雨不刻便拍打着亭檐,以往轻跳的雨声,在此刻却感觉无比的沉重,慕容星离心中隐隐在不安,那天空中辽远的漆黑,似乎在预示着什么,又好像,只是一团漆黑的云。
在这一晚的雨声中,公孙云霁毫无征兆的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5 章
公孙云霁昏迷了数天也未醒来,太医对他束手无策,慕容星离寸步不离的守护在他的身边,慕容星离看不出云霁有任何的异样,可云霁就是不醒,沉浸在自己的梦中,难以自拔。梦,依旧是那个缠绕许久的梦,像冤魂一样未曾离开,依然是那场烧不尽的大火,依然是那个一直在奔跑却从未看清楚容颜的人,只不过云霁看清楚了那人手中所持之物:一枝金莲藕。他紧紧的握着金莲藕,不曾松懈半刻,云霁想,这枝金莲藕,对他来说想必是十分重要之物,即使在大火焚烧时,他仍然不肯将它丢弃。
梦境里,大火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浇熄,梦,平静了下来,公孙云霁也慢慢醒来,他看到了慕容星离,慕容星离因为彻夜守护在他身边而面容憔悴,公孙云霁让慕容星离去休息,慕容星离不肯,他说,看到云霁没事,他很欣慰。云霁昏迷时,星离的心揪成了一片,他怕前世的悲剧重演。云霁安慰星离,要他莫为自己担心,慕容星离只是笑笑,他是云霁的朋友,怎会不为他挂牵?
公孙云霁好生休养了数日,身体才渐渐好转,他深知生命无常,决定立皇子公孙和为太子,将来也好继承皇位。慕容星离知道后,心里虽不是滋味,但也什么话都没说,他只叫云霁好好保重身体,其他的不要多想,云霁此生最大的愿望,就是收复云州,只是他不知他此生的愿望还能否实现。
又是一年盛夏,皇宫中的荷花尽数开放了,公孙云霁的身体状况有所好转,慕容星离陪着他在荷花园中散步,风拂荷叶,荷叶像调皮却又乖巧的小姑娘一样,齐齐的倒向一边,美丽的面庞面对着一池碧水,嫣然而笑,看到这般俏丽之景,公孙云霁却连连摇头,“宫中的荷花再美,始终不及启芒山中看到的白莲花纯洁而无暇。”
慕容星离说:“最美得,还是梦中的莲花,心中的净土。”
公孙云霁说道:“你见到了你心中的莲花,我却没有见到我心中的莲花开放。”
慕容星离说道:“莲生于净土,若无净土,莲怎会盛开?”
公孙云霁沉默,慕容星离又想,纯洁的莲,来到这个不纯洁的世间,是不是,真能“出淤泥而不染”?
“星离,如果真能找到一片净土,那里开满了纯洁的莲花该有多好。”慕容星离笑着,对公孙云霁说道,阳光照耀在公孙云霁那秀雅而端庄的面庞,好似清澈的山泉在流淌,这一刻,慕容星离感觉恍若回到了遥远的从前,那一天,那一世,他和施然第一次遇见。
“世上本无净土,心若清净,则处处是净土。”公孙云霁说道。
“那是不是该放弃一些,让自己的心更清净呢?”
“难。”
放弃难,只在于自己的执念,执念背后,是毁灭之火,它可以焚毁所有,将宁静烧到片甲不留。
“在你心中,什么最重要?”慕容星离问公孙云霁道。
“如果可以,愿守一亩良田,草屋一间,锄地耕田,欢笑人间。”公孙云霁说道。
“这个愿望不会遥远。”慕容星离说道。
“呵呵,是不会遥远,它永远在我的梦中。”
公孙云霁看到荷花池中央一朵盛开的荷花,他伸手想去触摸它,触摸它柔软的花瓣,馨香的花蕊,让它的清宁滋润他的心田,这世上,没有什么比荷花更美,只是,他不是荷花,如果来生,他能做一朵从容的荷花,悠然的独立世间,该多美。
佛珠从公孙云霁的手腕滑落,落在了荷花塘中,激起了一圈涟漪,看着佛珠掉落的地方,他痴痴的陷入了自己的想象中。
“云霁,我让人下去找到它。”慕容星离说道。
“不用了。”
或许,这就是佛珠与他的缘分,留不住,但是知道它在哪里也挺好,淤泥不是佛珠的桎梏,在淤泥里,碧水中,它可以与荷花为伴,比起他,佛珠更适合荷花。
“佛珠一直是你喜爱的。”慕容星离说道。
“喜爱也需要讲究一个缘分,我与佛珠的缘分还是浅了些。”
夏过秋来,一池碧荷在经过几次秋风和秋雨的砥砺后化作一池枯枝残叶,只等来年再盛放,菊园中,满园金色的菊花开的灿烂芬芳,香溢满园,醉人心扉。冬天雪落,梅花傲然屹立风雪中,将自己坚强的花蕊留给懂得欣赏它的人。
明德殿内。
公孙云霁把他画过的画给慕容星离看,一幅“雨后初荷”,一幅“秋月逐云”,还有
一幅“梅舞风雪”,慕容星离很喜欢,虽然他不懂画,公孙云霁说,等来年春暖花开,他再画一幅桃花。
“云霁,你的画技有进步啊。”慕容星离说道。
云霁呵呵的笑着,直说星离不懂画,还“评论”他的画。
“画也由心生,心如何,画的画就是他心的模样。”
慕容星离看公孙云霁所画之花,皆清新脱俗,星离知道,云霁的心静了,也净了,原本他所执着的,也不再是他念念不忘的事,慕容星离问云霁,为什么他不再执着,他说,只是在某一个瞬间,看到云飘在空中的模样,枯叶浮在水中的模样,鸟儿落在树梢的模样,他便懂得,比起心中的执念,他更懂得珍惜眼前的一切。当然,这一切,也因为那个梦,那个缠绕了他很久的梦,梦中所有的一切,都在某一个瞬间清晰明了。
梦中在大火中仓皇奔跑的人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他面容的每一个表情,公孙云霁都看的明了。他本是俗世之人,一日与友人游山踏水,来到一座寺庙中,寺庙整洁干净却也简陋,唯独有一株供奉在佛祖面前的金莲藕十分惹人注目,那人一时贪心起,便拿起了金莲藕,仔细的把玩,甚至动了想把它归为己有的念头,他的友人劝他把金莲藕放下,他不肯,还与友人起了争执,在争执中,烛台倒下,灯中小小的火苗不刻便燃烧成了熊熊烈火,把他和他的朋友围困起来,他拼命的跑,可是怎么也跑不掉,门就在他的四周,他却怎么也看不到,眼看大火就要把一切吞噬,他还是不肯放下手中的金莲藕,他拿走本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也就惹来了无端之祸。
梦变得清晰,公孙云霁的心也变得清晰,得知梦的始终,他为梦中的人的行为感到不解,不过是一个金莲藕,有没有它都对他不能产生什么影响,他为何执着的不肯放手?他的贪心几乎祸害了朋友,友本无辜,何至受牵连?公孙云霁想这个梦想了很久,他不懂自己为何会做这个梦,这个梦伴随了他十年,一直没有离开,直到十年后,云霁才明白了这个梦是如何的珍贵,它珍贵,是因为它让他懂得了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才是他最在乎的,唯独慕容星离,是他不愿意失去的朋友,至于那只“金莲藕”,他已经不在乎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6 章
执念放下,万般自在,心清如水,水明如心。心中自有一片净土,承载着一切繁芜。
次年初,公孙云霁让摩格梭格族的乌苏哈和乌苏善王子返回云州,云州从此未再作乱侵扰周边其他州郡,灵泰王朝与云州摩格梭格族和平往来,未有战争发生。二十三年后,公孙云霁龙驭归天,慕容星离离开皇宫,从此不知所踪。在离开皇宫的那一刻,慕容星离心中的喜悦多过悲伤,知己离去,或许可以在另一个时空重逢,无论是吴书杰和施然,还是慕容星离和公孙云霁,只要两人是知己,便不惧分离,无论在哪个时空,他都希望彼此能安然老去,看到彼此白发苍苍,心里也安慰无比。
清溪畔,落日照,慕容星离艰辛的躺在了溪边的一块巨石上,岁月已将他变成了一个年迈的老人,他的四肢早已不灵活,可思维还很清晰,曾经经历过的一切,此刻都一幕幕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落日余晖下,清晰田园情,其实是公孙云霁一直向往的,他和云霁一样,也分外向往,两人等候了几十年,终于可以在此刻,到了真正的世外桃源,这里,不会再有恼人的纷纷扰扰,这里,只会有最纯真的微笑,这微笑,是来自内心深处最美丽的舞蹈,其实,世上本无净土,心清净了,便处处是净土。夕阳明晖下,慕容星离微笑着,他想在暖暖的夕阳下做一个美丽的梦,他此刻的心情,便如夕阳一样美丽,也许,一梦过后,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叮铃铃——”慕容星离被一阵嘈杂的声响所惊醒,夕阳不见了,余晖不见了,溪水的潺潺声,也消失在了他的耳际,他略微感到不安,那些他抓住了的美丽,正慢慢的流失。
他的大脑进入了完全的空白状态,陷入了虚空中。
“阿杰,怎么回事?”一声呼叫,破碎了慕容星离的虚空,阿杰?是谁?谁是阿杰?
直到一个中年女人闯进了慕容星离的房间,慕容星离才恍然惊觉自己已经离开了梦境。
“阿杰,怎么还不起床?”叫他的,是他的妈妈。
“你叫我阿杰?”慕容星离一时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面对着一脸茫然的慕容星离,女人只觉吃惊,任时间匆匆流去了许多,慕容星离才察觉到面前的女人是自己的妈妈,她叫他“阿杰”,是因为他本身就叫吴书杰,他还在自己的房间里,周围的一切都没有变,那本他翻过的书,还放在原来的位置,还是原来的页码,他是吴书杰,那么,慕容星离呢?那个千年前的自己呢?那个熟悉而陌生的自己,是自己么?夕阳何处?清溪何在?那美丽的一切,那真实存在过的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慕容星离起床,拉开窗帘,阳光铺天盖地的席卷了他的房间,整个房间一瞬间变得光芒夺目,也温暖洋溢,没错,这是他的房间,他去吃早餐,想到了施然,他想去看看施然,不知施然现在是否安好,施然应该还在医院里,他慢慢的吃着早餐,妈妈在不停地催他,他也不着急,更不感心烦,离别了千年,妈妈的唠叨,也显得无比的亲切,可是,那千年的时光,又去到哪里了呢?
吴书杰帮妈妈洗了碗,拿起手机,愣了半天,才琢磨会了怎么使用它,手机对吴书杰来说也陌生了不少,他找到施然的电话号码,犹豫了一下,拨了过去,施然的电话号码竟然是空号,吴书杰出了门,去施然住的医院找他,问遍了医生和护士,他们都说医院中没有住着一个叫施然的人。
“难道阿然出院了?”
吴书杰出了医院,往施然家开的“大自然”花店走去,他想快些见到施然,想确定他是否安好,他希望施然安好,像云霁一样,和他游遍千山万水,也能找到一个像启芒山一样的地方。到了大自然花店,吴书杰见到了施然的父亲施大海,施大海正把一个长大了的仙人球移到一个大一些的花盆中。
“叔叔。”
吴书杰礼貌的向施大海打招呼,施大海停下手中的活,笑道:“请问您要看些什么花?”
吴书杰说道:“叔叔,施然怎样了?他出院了么?”
施大海疑惑道:“施然?谁是施然?”
“施然是您儿子啊,我的朋友。”
“我儿子?”施大海笑笑,“年轻人,我哪来的儿子呀,我倒是希望我能有一个儿子,可惜呀,这二十三年来,都是我们老两口相依为命的呦。”
听了施大海的这番话,吴书杰不由得愣在了原地,施大海怎会没有儿子?施然又怎么会了无音讯呢?
吴书杰来到了宁光寺,找到了净来大师,他问施然究竟在何方,净来大师只专注的念着吴书杰听不懂得经,等大师念完经后,吴书杰再度问净来大师有关施然的事情。
“大师,阿然在哪里?”
“在他应该在的地方。”
吴书杰听到这里,心稍稍安定了一点,这么说,净来大师很可能知道施然的下落。
“那他应该在哪里?”吴书杰再问,大师沉默。
“大师,我所经过的千年之前的那一切,是真还是梦?云霁是不是就是阿然?”
净来大师说道:“既然梦已经醒来,再关心亦是徒然,是真还是梦,又何必执着,人间一切,不过梦幻泡影。”
吴书杰说道:“大师,我想见到阿然。”
净来大师说道:“他只是梦幻泡影,见来何用?”
吴书杰说道:“我想知道他是否安好,知道他还好,就足够了。”
净来大师说道:“若他安好,不见也安好,若他不好,见来也只是徒增烦恼,施主又何必因为一时的执念而左右了自己的心?各人自有各人的尘缘。缘聚也好,缘散也好,始终都是一场空,空空来,空空去,只有空是永恒。”
回想着经历过的一切,吴书杰心中百味交织,他是慕容星离,也是吴书杰,他是公孙云霁,也是施然,两个时空,四个人,却书写了一段似幻似真的故事,吴书杰望着天空,天空一如往常的湛蓝,云朵还是那样洁白,时光纵变迁,天不会变,云也不会变,变的只是芸芸众生。离开了宁光寺,吴书杰缓缓踱步在繁华的街道,他回味着净来大师的话,若施然安好,见不见没什么关系,如果不好,见了也没有用,只会徒增烦恼,吴书杰微微一笑,心想,也许,施然本身就是个梦呢?不管是施然,还是他吴书杰,都是梦,梦过之后就成空。
花园,人来人往,有行人,有喧嚣,只是喧嚣过耳,却未留在心上。吴书杰来到公园,景依旧,却没有了施然,公园的长椅上,没有施然那俊秀却单薄的身影,没有施然那友好的笑容,然而荷花塘中,一枝荷花悄然绽放,吴书杰想起了千年前,云霁对他说的话,来世,他若是一朵莲,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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