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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神传作者:南瓜夹心-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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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百年之前就在地里面埋下了,今日前来赴宴,小老儿就将它们砌了出来,与众位同饮,但求同醉呀。”
  陈泽闻言视线在那两坛杏花白上一扫而过,心说好家伙,陈了100多年的酒,不知喝起来是什么滋味。
  土地公将酒坛放在圆桌之上,然后在陈泽的招呼声中找了一个位置坐下,一旁的南源镇新任的夜游神阿鼎,见状也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个手掌高的小瓷瓶,递给陈泽说到:“这个季节正是喝菊花茶的好时候,这是阿鼎自泛妙山採回来的小灵菊,请沉怀婆婆给制成的菊花茶,送与檀越与石公,你们尝一尝这茶的滋味可好?”
  就算是隔着一层瓶子,陈泽也能闻见那瓷瓶之中沁人心脾的香气,心知这绝不仅仅只是茶叶而已,陈泽伸手接过瓷瓶,口中说到:“多谢阿鼎的用心了,快请入席吧。”
  宴席之中,石公已经落座了,陈泽在客人们都做好之后,也找了个地方做了下来,二黑一直在陈泽的脚边围着打转,陈泽便从盘子里面捡了一只螃蟹出来,丢给二黑让它自己吃去。
  二黑很机灵,看见陈泽丢东西给它吃了,连忙跃起来接住,但是落地之时却听得‘啪啪’的两声,螃蟹的两支大钳子都掉到地上了。
  这真的不能去怪人家螃蟹,即便只是节肢动物,人家也是有尊严的,有人拿着刷子硬要给他们清理身子,不遭到人家的反抗才怪。
  螃蟹们才不管拿着牙刷的人是不是神仙,它们挥舞着蟹钳,冲着一切敢于冒犯它们的人攻击过去。
  可石公的身体是经过上千年的千锤百炼的,别说是螃蟹的钳子了,就是老虎钳子都留不下印子的。
  于是结果是什么情况可想而知,大部分螃蟹的钳子,在它们进蒸锅之前就已经离开了他们的身体,陈泽之所以在上锅的时候没有发现,那是因为有人不想让他发现。
  现在菜也上齐了,人也到齐了,看来某人是应该觉得没有什么在隐藏的必要了。
  听到螃蟹钳子落地的声音,陈泽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用筷子翻了翻盘子里其它的螃蟹,果然稀里哗啦的,蟹钳子掉满了一桌子。
  陈泽:“………。。”
  然后转过头看了某人一眼。
  某人淡定的夹了一筷子烧鸡,默默的吃了起来。
  土地公这时似乎没有看见桌子上的蟹钳,一脸微笑的将自己带来的那两坛杏花白开了封,一边给石公与陈泽他们倒酒,一边说到:“来,大伙都来常常小老儿酿酒的手艺,我没到这里做土地之前,家里面是开酒庄的,后来忙着修炼,这酿酒的手艺就放下了,这几坛酒还是小老儿闲来无事的时候,一时兴起所酿制的,今个儿借着大伙的光,老朽也要常常,看看自己的手艺退步了没有。”
  陈泽迅速的被开了封的酒坛吸引了过去,从酒坛当中倒出来的严格的来说已经不能称之为是液体了,混合着浓郁酒香的半粘稠的糊状体从酒坛里被倒了出来。
  落在酒杯的瞬间,香味散发开来,陈泽就觉得自己仿佛身处在一片盛开的杏花林里,被那香味迷的有一刹那的失神。
  回神之后陈泽轻抿了一下杯中的美酒,入口之后只觉得恍惚之间仿佛看到了仙境,那滋味无法形容。
  随着酒杯的端起,饭桌上的气氛也逐渐的热络了起来,这一顿赏月宴一直吃到了月上中天,主尽宾宜了之后,土地与阿鼎才告辞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赶着出门去坐车,今天了这些吧,明天出差,后天回来更新


☆、第 23 章

  客人们走后,陈泽隔天便将阿鼎送给他的那一小瓶菊花茶泡了,与土地公送过来的美酒不同,阿鼎送来的菊花茶闻着虽然很香,泡出来的味道却及淡,茶壶里只有些许菊花清香,乍一看并不显眼。
  可是喝到了口中,陈泽才切实的体会到了这种菊花的独到之处。
  真不愧是名字中带有一个灵字的菊花,入口之后灵气充裕,沿着经脉濡养着四肢百穴,看来这种菊花茶它可不光只是茶叶而已,应该是还有不小的药用功效的。
  陈泽就此算是爱上了这种花茶,每日都要取出几朵,泡上一壶,下班之后与石公在院子里月下共饮,也算得上是一种独特的情调。
  本以为日子就这么悠闲自在的过去了,谁知道在月末的一天,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将这一份难得的平静给打破了。
  这一日吃过晚饭之后,陈泽照旧泡了一壶菊花茶,买了一些小茶点,与石公在院子里,一边品茶一边对弈,陈泽的围棋水品还算不错,石公的水准则更高一些,虽然每次对弈陈泽都是败多胜少,但是他依然是乐此不疲。
  就在陈泽执子静思的时候,院门突然被人‘砰、砰’的叩响了,院外正在敲门的人,显然性子很急,敲门声连续不断,没有一点停顿的意思。
  陈泽听到声音微微皱眉,心道‘是谁这么的心急呀,把他们家大门的门板带的都活动了’。
  石公这时早已在院中隐去了身形,陈泽将手中执着的棋子丢回了棋合里,起身去给门外敲门的人开门。
  大门外站着的是王老实两口子,可是他们现在的状态确实明显不对劲儿的,王家婶子满脸的泪痕,一直在小声的抽泣着,而王老实本人虽然没有哭,可那脸色却比哭还要难看,满眼的血丝,眼神中流露出抑制不住的悲伤。
  陈泽见状心里咯噔一下,暗道莫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他心中这么想着,口中也这么问了,王老实听了他的问话动了动嘴唇,干裂的嗓子里传出了嘶哑的声音,颤抖着说到:“你小弟小山昨天晚上没了。”
  “什么????”陈泽简直就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王家的小,弟弟昨天晚上没了???
  陈泽的第一反应是不可能,前天他在豆腐摊上还看着那孩子了那,机灵活泼的很,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异常,怎么才1天多,好好的人就能没有了那?
  可是看王家两口的这个状态,也不像是在欺骗他,而且天底下没有那个父母,是会拿自己孩子的生死来开玩笑的,所以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是陈泽知道,这个消息八成是真的了。
  随着王老实的话说出口,王家大婶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人到中年,却痛失独生爱子,这样的打击差点没要了她的命,要不是还有心事未了,她都想随着自己的孩子就这么去了。
  陈泽见状赶忙侧开身子,把大门让开,让他们两口子进到院子里,然后一边将他们往屋内领,一边说到:“外面风凉,咱们进屋说话。”
  把这两口子领进了屋里,陈泽给他们到了两杯热水,那水是为了要泡茶所以新烧的,烫的很,可是王老实两口子却似没有察觉一样,握着水杯的手连抖都没有抖。
  陈泽见状只好不顾礼貌,又把开水杯从他们的手里抽了出来,一边给他们兑凉水,一边问道:“我上次看到小山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这才多大的功夫,怎么说没就没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老实闻言终于也忍不住心里的悲伤,红着眼眶说到:“都是我不好,是我没看好他。昨天晚上我卖完了豆腐收摊之后,小山说要到村子里的后山去玩一会,我也没在意,就让他去了,可是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小山还没有回来,我和他妈就着急了,赶忙出去找人,找了一个多小时也没有找到他,后来村子里的人家知道了,也出人帮着我们找,最后在后山的山崖下面找到了小山,等我们过去看的时候,小山他人都已经凉了呀。”
  王老实越说越激动,最后终于哭了出来,满面沧桑的脸上泪痕遍布,让人看着心酸不已。
  陈泽闻言立马就回到:“不对呀,你们村子的后山没有悬崖呀?”
  陈泽是在南源镇长大的,小时候淘气,跟着一群孩子没少的瞎跑,对这附近的山山水水都在熟悉不过了,王老实他们村子的后山说是一座山,其实不过是一个突出地面的小山包罢了,撑死不过十几米高,前后左右一个形状,根本就没有什么悬崖。
  王老实闻言,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泪回到:“原来是没有的,可是上个月县里面修路,说是要扩建,就把那后山给挖了一半,现在的后山只剩半边了,留出来一个大口子就成了悬崖。”
  陈泽闻言重重想叹了一口气,然后说到:“那老叔和婶子今天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儿那?”
  王老实的媳妇闻言哽咽着说到:“我们今天来,就是想求大侄子你帮一个忙,我们想再看小山一眼,在听他叫我们一声爸妈,我知道你们老陈家不简单,我小时候身子不好,还是多亏了你爷爷才能活下命来的。”
  怕陈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王家婶子还将自己一直都戴在脖子上的一枚护身符给摘了下来,递给了陈泽。
  陈泽接过了护身符,都不用去看神符上面的咒语,只凭着那上面的灵力,陈泽就能够判断的出来,这一枚护身符的确是出自他的爷爷,陈家老爷子之手的。
  见陈泽只是看着护身符,却并不给一个回话,王老实的媳妇有些着急了,她哭着说到:“大侄子,你就当可怜可怜你婶子,婶子想你弟弟想的都要不行了,我只要在看他一眼就好了,我不在多求什么了,只要能在看你弟弟一眼,你要什么婶子都答应你。”
  陈泽现在是真的很为难,王家嫂子既然已经把这一枚护身符给拿出来了,那就说明爷爷是信得过他们家的,不然也不会再他们的面前露这么一手。
  既然如此,那现在陈王两家也就算得上是知根知底了,王家俩夫妇也一直都顾念着往昔的情分,就算是自己的家里也不富裕,但是自从陈泽的爷爷离去之后,一直都很照顾他。
  现在他们有事求到这里来了,于情于理的陈泽觉得自己都应该帮他们这个忙。
  王大婶要是求别的,陈泽二话都不带有的,肯定立马就答应她,可是她现在求的偏偏是通灵之术,这就让陈泽有一些爱莫能助了。
  因为陈泽特殊的体质与石公的存在,陈家的老爷子从来就没有教导过陈泽任何的道家之术,他现在所学所知的这些东西,全部都是在他开窍之后石公才教给他的,全部的时间都加在一起,还不超过四十天那。
  他自己连皮毛都还没有学到那,那里就敢对着别人使用术法了,而且石公现在教的就是普通的基础知识,通灵的部分石公没提,他可是一点都不会呀。
  至于石公,那在陈泽的心里他即是长辈,更是师父,陈泽可不敢做他的主。
  于是陈泽想了想说到:“婶子,大叔,不是我不想给你们帮忙,而是我真的没这个本事,这样,你们先在这里等一等,我出去一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陈泽便起身往屋外走去,心里想着怎么都要求着石公来帮一帮忙。
  陈泽还没有走出屋外,石公的声音便在他的耳边响起了,他低沉的声音在陈泽耳边坚定的说到:“吾主心中所想,便是吾毕生之愿,您想怎么做,去做就是,其他的,便是吾的事情了。”
  听到石公这么说,陈泽的心中便有如点起了一盏暖炉一样,温热成一团,也知道这是他答应帮忙了,心中大慰的他连忙开口问到:“那我要怎么做那?”
  石公闻言回到:“现在还什么都不用做,去告诉王氏夫妇,他们家小孩头七之夜,你我二人自会过去,到时候,他们夫妇二人所求之事,自会得到印验。”
  陈泽闻言赶忙回屋,将事情给王老实夫妇说了,当然他隐去了石公的身份,只是说替他们求了朋友,那朋友也答应可以帮忙,只是要等到头七的时候才可以。
  王老实夫妇得到了回答,强忍下心中的悲痛,千恩万谢的离开了。
  陈泽看着他们夫妇二人仿佛失魂一般离去的背影,心里说不出来是个什么滋味。
  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陈泽的心情一直都很低落,石公知道他是在为小山那孩子的离开而感到伤心,但是他没有去劝慰陈泽。
  因为生离死别乃是人世间的常态,随着陈泽修为的日渐提高,这样的事情他只会碰见的越来越多,虽然有些不忍,但是石公知道,陈泽他得学会习惯。
  虽然是这么想的,但是对陈泽,石公到底还是舍不得他不开心,于是他想到了分散他注意力的这么一个办法。
  就这样,陈泽家的晚间娱乐,就又回到了全家一起,坐在椅子上,看新闻联播的时代。
  作者有话要说:  小泽:石公这样、那样、一样一样的、该怎么办那?
  石公: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其它的,是我的事情。
  作者:石公,孩子他没有这么惯的,⊙﹏⊙!!!
  


☆、第 24 章

  夜阴沉寂静,黄岩村的王老实家里,白天人来人往的喧嚣已经渐渐的散去,留下的,只是比夜还要浓稠的寂寥。
  王在老实家不大的小院子里,摆放着孩子的灵堂,灵堂上面摆着孩子生前唯一的一张个人照片,这还是前几日他过生日的时候,王老实带着他到市里去给他照的,没想到却成了这孩子留在人世间的最后一张景象。
  今天是小山的头七,按着南源镇这边的规矩,这个日子是离去的亲人最后一次回家看望的日子。
  所以不管是亲朋故友,还是邻里邻居的,都自觉的在天黑之前就离开了,打算把这个特殊的时间留给王老实他们两口子。
  王家大婶蹲在灵堂的前面,一边流着眼泪一边给自己的儿子烧着纸钱,因为走的是一个晚辈,小山这孩子又是夭折的,所以没有人为他披麻戴孝,就连王老实两口子也时时的被人教导说要他们放下,这样孩子才能够走的安心,来世才能投一个好胎。
  虽然人们都这么劝着,但是小山毕竟是王老实两口子的独生爱子,就这么的去了,说不想那是不可能的,王老实站在院子里,整个人木然的看着灵堂上随着夜风飘摆摇曳的烛火,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随着子时的慢慢到来,原本一直蹲在地上烧纸钱的王大婶开始心神不宁,她不时的抬头向院子的外面望去,想着陈泽怎么还没有过来。
  就在她望眼欲穿的时候,陈泽背着一个小挎包,缓步的进了她家的门,王大嫂立马就站了起来,不顾长时间的蹲坐给自己双腿带来的负担,一瘸一拐的向着陈泽走了过去。
  王老实这时也回神了,他走过去扶着妻子,两口子一起来到了陈泽的跟前。
  王家大婶焦急的对着陈泽说到:“小泽,怎么样?我们今天能看见小山吗?”
  陈泽闻言从挎包里取出了一小瓶的液体递给他们说到:“这是用灵符混合着牛的眼泪一起制作出来的符水,把这个抹在人的眼皮之上,有开天眼的效果。今儿个是小山的头七,阴差一定会带着小山的魂魄回来看看你们的,到时候我来应付阴差,你们就抓紧时间跟小山说话。”
  王家大婶闻言接过了陈泽递来的瓶子,用颤抖的双手沾着里面的液体,给自己和丈夫都抹上,然后等着阴差带着小山过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子时都已经过了一大半了,可是还没有看见有阴差带着小山的魂魄过来,王老实两口子等的有些着急了,王大婶想了想还是开口说到:“小泽,你看都这个时候,也没看见有什么人带着小山过来,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还是小山今天晚上过不来了,我们看不见他了?”
  王家婶子的这几句话,都是带着哭音说的,她实在是太想念自己的孩子了,能够在见孩子一面,是这些天以来支撑她没有倒下去的唯一的一个信念,要是连这一条信念都没有了,王家大婶不知道自己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陈泽的心里现在也在打鼓,他一切都是照着石公的吩咐去做的,就连炼制好的符水他都是提前实验过的,保证是有效果的,他才敢拿过来给王老实两口子使用的。
  可是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小山的魂魄却迟迟没有出现,眼看着子时都要过了,在等下去可就是要到明天了,陈泽自己也不免有些焦急了起来。
  可是头七回魂是地府铭文规定了的事情,几千年来从未有过任何的改变,除非是罪大恶极之人,才会在下了地府的当日就会被判去地狱服刑,剥夺了他们在回魂之夜再见一次亲人的权力,否则任何时候,阴差们都是要依律行事的。
  小山他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能犯多大的错误,又能有多大的错误能让他去犯,怎么样来说这,孩子都算不上罪大恶极,地府怎么可能头七不让他回魂那?
  就在这时,一直都隐身在暗处的石公突然在众人的面前显现出了真身,对着陈泽说到:“吾主不必忧心,我已经请阿鼎到地府里去给咱们打探了,相信一会就会有消息传回来的。”
  王老实两口子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们家院子里的男人,要不是听他说话条理清晰,神态也不像有什么异常的样子,光凭着这个男人那副奇奇怪怪的打扮,这两口子都要以为是有什么精神不正常的人跑到他们的家里来了。
  陈泽是显然没有预料到石公会突然现身的,但是他的反应很快,趁着王老实两口子还在愣神的功夫,以及其自然的态度冲着他们二人介绍到:“这位是石公,他就是我曾经对你们说过的,那个可以帮忙的朋友。”
  王老实闻言就过去想要给石公道谢,但是她妻子王家婶子刚才却听清了石公对陈泽的称呼,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色一变,然后偷偷的捏了一下自己丈夫。
  王老实收到了妻子传递过来的暗号,很是疑惑的看着她,心说人家是过来给咱们帮忙的,你怎么不让我上去打个招呼。
  知道自己丈夫是一个老实憨厚的性子,王大婶不仅暗暗的翻了一个白眼,但是她还是紧紧的拽住了丈夫不让他靠过去,因为她知道,如果自己没有猜错的话,对面那一位突然出现的奇怪打扮的男人,绝对不是他们两夫妇可以说的上话的人。
  对于王氏夫妇私底下的小动作,石公选择了视而不见,他所关心的从来就只是供奉自己的陈泽,其他的凡人与他来说,与蝇虫走兽没有任何的区别。
  他们等了没多久,一身夜游神装扮的阿鼎便现身来到了他们的面前,阿鼎恭敬的走到了石公的前面,低声的对着他说到:“您让小可去查的事情,小可已经去地府查过了,这些日子都没有过一个叫王小山的六岁孩童的魂魄去地府的记录,为了了解的更清楚一些,我还特意的请阴差给我调阅了咱们历樊市的生死谱,上面写的,王小山的死因并不是意外夭折,而是作倧被害。”
  阿鼎的话刚说完,一直都很注意着他们这一边动静的王老实两口子当时就爆发了,王大婶这时也管不得什么顾忌了,她冲过来抓着阿鼎说到:“小兄弟,你把话说清楚,你说我儿子是被人害死的是吗?”
  陈泽见状赶忙把她拉开,阿鼎就算是在和气,那也是神,万一他要是认为王家大婶对他不敬的话,那可就遭了。
  阿鼎并没有计较王家大婶对他的冲撞,相反,他还像王家的两口子解释到:“生死谱上记载的是作倧,也就是说害了你们儿子性命的,应该是某种妖邪之物,地府里到现在都没有接引到你们儿子的魂魄,那就说明他现在应该是被困在某一个地方,无法脱身了。”
  王家婶子也算是知道一些门道的,她知道魂魄被困,就意味着她儿子没法去到地府,到不了地府,小山就没办法转世投胎,魂魄一旦错过了回归地府的时间,轻则变成孤魂野鬼,无处所依的四处游荡,重则会被在阳间巡视的各路神仙当成妖孽给打的魂飞魄散永不超生的。
  知道事情严重性的王大婶立马拉着丈夫,‘噗通’一声跪倒在石公的面前,以头触地,磕的地上铺着的青石板都砰砰作响。
  一边磕头,王大婶一边说到:“我知道先生是有大能的,求您救救我儿子吧,他才六岁呀,就被妖物给害死了,现在连魂魄都找寻不见,我们两个当父母的,现在这心比被刀割了还要疼呀。”
  王老实现在也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这会儿他也跟着妻子一起给石公叩头,边磕头边说到:“我们两个当父母的没有能代,救不了小山,求求您发发慈悲把我儿子救出来吧,我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给您当牛做马,我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陈泽被这阵试给惊住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赶紧去拉王老实两口子,谁知道这两口子的膝盖就像是在地上扎了根一样,怎么拉都拉不起来,无奈之下,陈泽只好帮着他们一起求情。
  石公的视线轻轻的在王老实两口子的身上一扫而过,并没有因为他们的跪拜而出现任何的变化,但是他的口中还是向着阿鼎交代到:“你去一趟土地公那里,请他帮着查看一下,前几十年南源镇附近有什么妖物出现过,问清楚了回来给我一个答案。”
  阿鼎闻言领命离去,石公这时才对着地上给他不断叩头的王老实夫妇说到:“事情吾既然已经是应下了的,自然便会一管到底,汝夫妇二人手中可有你们儿子的指甲或是毛发?有的话事情会好办许多。”
  王大婶闻言抬起头,丝毫不去管自己已经磕破了的额头,向着石公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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