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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是而非-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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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假公济私啊。”林耀不满地控诉。

林是置若罔闻地拿了手机上楼,把叫嚣的林耀一个人留在了客厅里。

从丽江回来后的一个星期,希安接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电话,线路那头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出了一个让希安极度惊异的消息:他竟然是她失踪了将近二十年的父亲。

希安心平气和地回答:“对不起,我想您搞错了,我父母早就过世了。”然后就干净利落地挂上了电话。

希安的想法很简单,不管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是她父亲,她都不打算让他介入到她的生活,她现在生活得很好,有朋友有爱人也有了可以仛父亲的亲人。父亲,对希安而言,并不是一个代表了温暖和宽厚的词汇,相反的,他让希安的整个童年都处在阴影当中。

对于那个消失不见的父亲,希安的感觉从最开始的难过到后来的愤恨再到现在的淡漠。也许她能够对外人调侃她的父亲,却再也不可能和他微笑着坐下来聊天喝茶了。她终究不能释怀,始终不能原谅当初一走了之、抛妻弃子的父亲。如果不是他的出走,母亲也许会活得更久一些,外婆也不用这么辛苦操劳。

其实一直以来都有这么一句话埋藏在希安的心底,“为什么不要我?”

然而在接到她父亲那个电话的一瞬间,所有的一切情感就都消失了,不用问了,你为什么不要我?我不需要答案了,我不需要再到你面前寻求认同感和安全感了。

我想找的东西我已经得到了。

次日林是出去上班,希安一个人在家,早上九点半左右家里来了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访客。

坦白说,希安并不觉得自己像她父亲,但是血脉相亲的关系使得他们相见的第一眼就认定了对方的身份。

“可以请我进去坐坐么?”中年男子站在门外不卑不亢地道。

希安疏远礼貌地笑了一下,点点头打开门让他进来。

“这边的保全做得很好,您是怎么进来的?”希安问。

那人摸索着进了屋,两眼无神地望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希安这才发现他的眼睛好像有些问题。

“中国有句古话讲得很好,有钱能使鬼推磨。”

“您的眼睛怎么了?”希安长久以来的道德感驱使着她过去扶了男子一把。

“我叫宋易景,你要是不想叫我爸爸的话,就叫我易景吧,不要老是您啊您啊地叫,这么生分。”宋易景一手搭在希安的手臂上,让她带着自己走到客厅,“我身体不好,眼睛快要看不见了。”

希安原本要说出的话都哽在了喉咙里,要怎样的残忍才能拒绝一个快要眼盲的人,“易景先生,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

“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生活得好不好,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承担起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也许这句话来得太迟了是吧?”宋易景说话时脸上的表情是温和淡定的,就像是这个世界上大多数平凡的父亲在和女儿聊天一样,只是慈爱的神情有些生硬。

希安起身替他倒了杯茶送到他手中,“都过去了,我现在生活得很好,有一个交往稳定的男朋友,舅舅舅妈对我也很好,还有一大帮朋友。如果可以的话,就请你去给我妈妈上柱香吧,听说她一直都很爱你。除此之外,我想不出你能为我做的事了。”

宋易景缓缓地点点头,脸上的神色似在追忆,良久才道:“我知道了,邈走了。有什么事情就打这个电话找我吧。”说着便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了希安,然后便一个人有些勉强地走向门口,在玄关处穿好鞋时,又眼神茫然地对着希安道:“我现在住在丹麦,有一个比你小四岁的女儿,以后我还能约你出来再见面么?”

希安跑过去搀住他,道:“我送你下楼吧,如果我有空的话我不介意和你一起聊聊我的母亲。”

宋易景点点头,有些喜形于色地笑道:“嗯,谢谢。”

“要帮你叫出租车么?”到了楼下希安问。

“不用了,我有司机。”

“那我先上去了,再见,易景先生。”希安对他轻轻地鞠了一个躬,便头也未回地上楼去了。

















肉汤







希安并没有把她父亲过来找她的事情告诉林是,几乎每个星期二宋易景都会约希安出来,见面的地点是林是公寓附近的一家茶室,希安出了小区大门走两百米再拐个弯就到了。

刚开始都是司机送宋易景过来的,后来的几次,他就一个人拄着拐杖乘公交车来茶室等希安了。

有时候他来得晚了,还会和希安开玩笑说:“B市的交通太拥挤了,不过B市的市民很有道德心,特别喜欢给我让座,其实我站得住。”语气既不悲怆也不落寞,脸上完全是一种听天由命、我活该这样的表情。

希安笑笑,并不答话,有些心酸也有些心疼。这个人是她的父亲。

袅袅的水汽里缓缓飘散出曼妙的茶香。

宋易景的神色平淡至极,声音里却终于带了点愉悦的意味,“早几个月我刚发病还看得见的时候请私家侦探拍过你的照片,你长得很像你外婆,也像你妈妈,我记得我走的时候你才那么一点点大,比家里的小矮凳高不了多少,不喜欢哭闹,总是坐在院子的门槛上吃甜糕,看见有人经过就叔叔伯伯的叫。”说完便比划了一下,脸上是为人父的骄傲欢喜。

希安其实并不记得这些事了,但是看见宋易景好不容易露出来的一个笑容,却不忍心说出那一句我忘了,“嗯,可惜隔壁那家已经很久都不做甜糕了,我上小学的时候外婆经常买包子给我吃。”

宋易景听了她的话,手不自觉地扬了起来,却最终停在了半空,他有些胆怯地问:“我可以摸摸你的头么?”

希安很重地应道:“当然可以!”然后以一种顽固坚决的姿态牵过他的手。

“你妈妈的头发也是这样子,很柔软。”宋易景用一种追忆往昔的语气道:“我一直都记得第一次看见你妈妈的时候,邘个有雾的早上,我远远地望见一个穿黑衣裳的姑娘蹲在埠头边洗衜,我一步一步地走过去,一看见她的脸我就动不了了,心里想谁家的姑娘能长这么好看啊。”

宋易景舔舔嘴唇又道:“她一直嫌那件黑衣服土里土气的,可我觉得黑色衬着她白瓷一样的脸真是好看极了,她模样好,亭亭玉立地像朵小荷花,说不上几句话就脸红。”

希安没有问,既然这么好的一个人,那你当初为什么要抛弃她呢?因为希安发现宋易景远比她想象中的更痛恨他自己。

就好像对待他的眼盲一样,希安觉得宋易景甚至乐于接受自己看不见了这个事实,肉体上的痛苦能给他带来精神上的解脱。

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希安一个人独自去书店买了几本书开始自学丹麦语,买回来之后又一度觉得自己很可笑,把书塞到了沙发底下,想想不对劲又咬着指甲往上面盖了几个枕头。可最后还是用反正都买回来了,不看的话就是在浪费钱啊这样莫名其妙的理由来说服自己一页一页地翻看下去。

林是很奇怪一直有些懒散的希安最近几天却突然勤勉起来,一反常态地不再抱着电脑不撒手了,每天都带着耳麦听磁带。

“怎么突然想起学丹麦语?”林是拿着希安买回来的一本厚厚的教材问。

希安在书页上折了一下,随手把书扔到桌子上,望天,“因为丹麦很漂亮啊,有风车有还有写童话的安徒生。”

林是不语,想起不久前希安兴致勃勃地跟着外婆还有他母亲学插花,也是这样一副废寝忘食、要为插花事业献身的蓄势待发的势头。他拿了格子睡衣,转身进浴室洗澡。

可惜,林是这次错估了希安的决心和毅力,几乎整个暑假希安都苦逼地徜徉在丹麦语的海洋里,偶尔见她窝在床上捧着本本也是在看丹麦语的学习视频。

林是有一日晚归,回来时希安正在厨房里戴着耳麦切菜。

林是在门上敲了两下,希安回过头,把耳麦放下来,一脸郁卒地抱怨:“为什么丹麦语会这么难?我好想死。”

“那就别学了。”林是走上前替希安揉了揉肩膀。

“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啊。”希安半转过身,把砧板上的一盘菜递给林是让他端出去。

晚上九点,林是洗完澡之后出来看见希安又戴着耳麦学丹麦语,不由得憋了一股子气。

林是抓住她的耳麦扔到桌子上,将希安抱到床上,“不早了,要不要睡觉?”

希安摇头,“今天午觉睡了很长时间,我现在睡不着,你先睡,唔……。”

林是没等她说完就有些凶狠地吻了上去,牙齿碰撞在一起,希安觉得嘴唇都被咬破了。

唇舌相交的间隙,林是喘息着问:“你想出国留学?去哪里?去丹麦?哪所大学?”

希安知道他是误会了,凑上去舔舐他同样被牙齿磕破的唇,“我只是觉得对丹麦很感兴趣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我觉得中国挺好的,我不想出去。当然偶尔的旅游是不错的。”

林是一只手和希安十指相握,另一只手缓缓抚摸她的背部,嘴唇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希安柔软的唇,然后把舌尖灵活地探进她的嘴里,温柔却有力地吸吮。

“没骗我?”林是加重了抚摸的力道。

“没有。”希安战栗着回答。

“那我们下次去丹麦好不好?”

“好。”希安看着林是的眼睛,微微颔首。

希安最后一次见宋易景是在暑假的末期,那天天气一如既往得又热又闷。

 “我要回丹麦了,你要和我一起过去么?”宋易景心里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依然问了一句。

“不了。”希安喝了一口茶,平淡地回答。

“对不起,我没有过去给你母亲上香。她能原谅我,我却不能原谅我自己。”宋易景终于忍不住哭了,紧紧拽着希安的手臂,有种窒息的错觉。

“都过去了。你什么时候走?要我送你么?”

过了两三分钟,宋易景才抬起头,那是一张看不出哭过的脸,只是眼皮微肿。奇妙的血缘。

最终,宋易景也没让希安去送他,他就像二十多年前那样,走了。一去不复返的决绝。
















黑包拯和死妖孽








八月份下旬,林是带希安去看房子,售楼小姐的热情简直让人吃不消。靠着她舌灿莲花的说辞,希安也终于认清了如今高得离谱的房价。特别是像B市这样的一线城市,希安觉得自己即使不吃不喝拼搏个三十年也不可能买得起这样一套房子。

回去的路上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林是,语气里满是对居高不下的房价的感慨。

林是把她压到车座的椅背上,认真且挫败地问:“你觉得我买不起这样一套房子给你么?你干嘛要想着自己买?”

希安失笑,“真是的,你想什么呢。”

林是不依不饶,“说,你一毕业就要和我结婚。”

希安攒着眉捶他的肩膀,“收收你的大男子主义好不好?我们是要过一辈子的,你不要老是用这种命令质问的语气和我讲话。”

虽然没有听到意料中的保证,林是却依旧心情甚好得松开了放在希安肩膀上的手,难道一辈子的承诺还不比结婚的承诺更让人心安么?
“嗯。”林是低下头虔诚地亲吻希安色泽光亮饱满的嘴唇。

林是,你别每次都用亲亲抱抱这么色情的手段来逃避问题啊。你说的那句“嗯”也肯定是在敷衍我的是吧,希安愤愤不平地想,嘴下狠心地咬了一叞是退闪不及的舌头。

口腔里瞬时充斥了浓重的血腥味,希安刚想闭上嘴巴,没想到林是不退反进,更加用力地吮吸着,紧接着舌尖轻轻地,带了热烈的挑逗意味地舔舐着希安敏感的上颚。

“唔~”希安不得不张着嘴吸气,尾调上扬的呻yin声里带了满足的战栗感。

狭小的车内温度渐渐上升,林是托着希安的后脑,整个人压了上去,顺手把车窗摇了上去。

几分钟后希安有些气短地想要挣扎开来,林是看着希安潮红的面孔,见她连呼吸都不稳了,这才终于心满意足地放开她,再体贴地替她系上安全带。 
“我们结婚之后是住在这边还是住在公寓那边?”林是边气定神闲地开车边和希安商量。

希安没有回答,只是恼怒地瞥了一眼林是,却刚好看到他挂在嘴角的一点点血迹。希安抽了张纸巾替他擦拭,有些解气又有些心疼地想,好像咬得太用力了。

林是却浑然不在意,他用眼角的余光斜了一眼希安,语气诚恳:“和你商量呢?想住哪边?”

虽然这边的交通要比那边公寓便利一些,希安却是个恋旧的人,总归有些舍不得,“要不然还是住那边吧,那里清静些。”

“好,那等十一月份这边房子装修好了之后我再把钥匙给你。”林是道。

“嗯。”希安有些脸热地望向窗外,始终有些不好意思,这种好像马上就要结婚的氛围。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这么早就步入围城,也从没想到过会碰到一个像林是这样的人。

“要不然趁你还没开学,我们两个人一起设计一下房子的装修吧?”林是忽然兴起。

希安的一颗心慢慢静了下来,她浅浅笑道:“好。”

暑假过后就大三了,希安的课少了很多,她一面继续着不咸不淡的学业,一面在寝室里用丹麦语荼毒着魏湘她们的耳朵。

魏湘一见希安捧着书本听着磁带开始念外语就大声嚷嚷着:“呀么跌!”然后果断开始装死。

继蔏上学期六级没考过,这学期还要继续考,每次都和希安一起你方唱罢我登场,生生把魏湘这个可怜的孩子给整疯了,一到晚上就打电话给王硕哭哭啼啼地诉苦。王良硕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家里有事,开学一个多礼拜了都没回校。

信雯倒是一副有情饮水饱的样子,不管她们三个怎么闹腾,她都摆出我自岿然不动的架势。她暑假里找了个男朋友,是假期打工时认识的,也是在校的学生,比她们大了一届,却不在B市。

魏湘在看到那男生照片的时候,不由笑了出来,“希安,你瞅瞅,这简直是再世包拯嘛,就差额头上来个月牙形的疤了。”

希安推她一下,道:“别乱讲,黎锦瀼还是长得很精神的啊。”

魏湘看了一眼信雯,急忙改口,“是啊是啊,你看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简直是大富大贵之相啊!”

信雯直接笑翻,“他长得这么副样子,什么大富大贵啊,明明是大奸大恶。”

魏湘严肃地批评她,“怎么能这么说呢?他长成这样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你还这么不遗余力地嘲笑他。”其实心里乐得不行,那人不仅黑而且还尖嘴猴腮,乍一看的确是一副奸诈又卑鄙的样子。

信雯摆手,捂着肚子道:“哎呦喂,我的肚子都笑疼了,我一想到黎锦瀼顶着个西瓜皮在我们家楼下求交往的宣言就乐得不行。这家伙忒好笑了!”

魏湘一听有这么曲折的内幕,早就搬了凳子过来,拍拍信雯的肩膀催促道:“独乐乐不如众乐乐,你快说说你们的爱情史让我借鉴借鉴。”说完便招呼希安和继蔏一起过来听听。

信雯还没开始说话就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被大家一致怒视好几次之后才坐直身体娓娓道来:“暑假的时候我和黎锦瀼一起在一个小公司里面实习,我是我爸的朋友介绍进去的,打打字泡泡咖啡的那种,他是正经的小实习生,长得一副倒霉样,我一开始特别看不惯他,因为他总喜欢让我帮他打印文件!你们也知道,我这人喜欢以貌取人,所以嘛,我一进大学就特别喜欢希安,因为希安长得最漂亮。”说着便含情脉脉地望着希安。

继蔏、魏湘横眉怒目,“爷我听得正兴起呢,接下去讲,别拐到别的地方!”

信雯收回黏在希安身上的目光,道:“可是,我马上就发现了,全公司上至总经理下至扫厕所的大妈,每一个人不喜欢他的。我就纳闷了,默默观察了几天之后,我才知道原来是这小子特别会讲笑话,幽默得一塌糊涂。有一天我问他你是不是每天晚上回去都看笑话大全啊?他睁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望着我,半晌才把食指放到嘴巴上压低声音对我说,别说出去啊。哈哈哈……”信雯大笑,“你们没看见他的那个表情,真是太逗了。后来他就说他看上我了,晚上就要到我们家求亲,我当然是当他开玩笑啦,就说小心我妈泼洗脚水下来,有本事你顶着西瓜皮过来。结果傍晚的时候他还真的顶着半个挖空了的西瓜站我们楼下喊,信雯,请你和我在一起。我爸手一抖,差点把碗掉地上。”

“哇,这么大胆!”继蔏感叹。

“对啊,他就是这个样子,我原本压根不想理他,可是他这个人很会花心思哄人,连便当里的胡萝卜丝都会帮我挑的干干净净,在公司手把手地教我做东西,还买了辆破自行车载我上下班。我原本以为我爸妈会很生气,遇到这么个二百五,结果我妈竟然和我爸说这个年轻人很有趣嘛。慢慢的,我也就接受他了。”

魏湘听完后,一副恨不得掌自己一嘴巴的样子,“为什么我和王良硕什么都没经历就在一起了啊?我真是猪油蒙了心啊,王硕这个死妖孽,长得这么好看,就是老天派过来让贫僧犯戒的啊。”

群众们集体默然。



















雪落下来了








临近十二月份,六级的考试日期也快到了,继蔏每天一大早就起床在阳台上背单词,偶尔希安也会在八九点钟的时候和继蔏一起互相听写,只不过一个是英语,一个是丹麦语。

“希安,我看你一本书已经看了一半多了,你考不考级啊?”继蔏捧着茶杯,坐在椅子上问。

希安靠在栏杆上,不紧不慢地翻着书页,漫不经心道:“不考。”

“干嘛不考?”继蔏一台含在嘴里,急忙咽下去问道。

“我嫌麻烦。”希安干脆地回答,说着把书一合,道:“我先进去了,待会儿还有点东西要出门打印。”

“哦。”继蔏看着希安打开门进去,又低下头嘴里念念有声地背单词。

十二月份下旬,苏则然打电话过来说S市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

“我们这边今天也下雪,而且很大,真的像鹅毛一样。我和同学刚才一起出去涮羊肉火锅了,现在觉得好撑。”希安坐在电脑前面,用没拿手机的那只手摸摸还没暖过来的脸。

“寒假什么时候回来?”苏则然正站在玻璃前遥看外面的雪景,南方的雪和这里的山山水水一样,小家碧玉得紧,实在是当不起降雪这两个字,小小的一点白色慢慢地落下来,抬头仰望,看上去竟像是黑色的小阴影。断断续续下了快半天了,也只有在绿化带的树上才能看见一些积雪。

“一月份过点吧,具体的考试安排还没出来,到时候我会给你和舅妈打电话的。你呢?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顺便把你女朋友带回来看看给我看看啊?”希安站起来给自己泡了杯热茶。

“再说吧,对了,你现在到底有没有男朋友?我觉得苏秦挺好的,虽然是傲了点,但是一直以来对你都很好。你要是和他在一起,我也放心。”

“哥!”希安急了,懊恼地喊了一声,“不要乱说,我现在有男朋友,苏秦也知道,你别乱说。”

苏秦诧异地问:“真的?你男朋友不是苏秦?”

希安点点头,“嗯。”

“那你现在的男朋友是谁?对你好不好?”苏则然一听不是自己熟悉的苏秦,一下子就慌乱了,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妹妹,他也是知道男人的诸多加性的,生怕那个陌生男人对希安不好。

“他很好,比我大了一些,我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没说。”希安拿捏不好苏则然会对林是的态度,说完后便屏气听苏则然接下去的回答。

“比你大多少?”苏则然回书房打开电脑,道:“把他的照片发过来看看。”

希安挑了张上次去丽江一起拍的合照,手有些颤抖地点了发送,“比我也大不了多少,就八岁。”说完就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八岁?”苏则然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两度,他有些担心希安识人不清会吃亏,毕竟人生阅历方面,希安和对方实在是相差太多了。

图片点开,希安和林是都笑得很内敛,没有刻意张扬的嘴角,眼神却一致的温柔,这让林是比往常看上去容易亲近了很多。

“嗯,但是他对我很好,而且八岁也还好。”希安怕苏则然会不满意林是,急忙为他说好话。

“他是做什么工作的?”苏则然继续问道:“平时出去应酬得多么?”

希安想了想还真不知道怎么说好,“他吧,和他同学合伙开了家公司,但是他只管技术和管理方面,和客户打交道的那块都是另一个人负责的。所以你放心好了,他不怎么出去应酬的,下了班都是直接回家的。”

“你们同居了?”据希安估计,苏则然的音调已经快飙到八九十分贝了。

希安咬着下唇,暗骂自己蠢,“额,其实也不算了,我就是偶尔过去看看。”

苏则然扶额长叹了一声,道:“算了算了,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让我爸我妈知道。”

希安千恩万谢道:“你不说舅舅舅妈就不会知道。”

挂电话前苏则然千叮万嘱:“林是要是欺负你,你就告诉我,我过去揍不死他。”总归不是从小看到大的苏秦,苏则然实在是不放心。

“嗯。”希安笑着道:“拜拜。”

寒假的时候希安说什么都得回家,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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