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而非-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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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安点点头，看着林是吃饭，又是苦恼地嚷嚷：“我还是紧张，今天我心情不好，你来洗碗！”然后头也不回地进卧室打游戏去了。林是看着她的背影笑笑，不管外表再怎么成熟，气质再怎么冷清，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啊。

次日天气果然很差，希安坐在窗前看着外面的下的淅淅沥沥的雨，不住地想打瞌睡。不觉想起和余居城在一起的日子，竟觉得很遥远。

晚上睡觉，希安一面捏捏林是，说紧张地睡不着觉，一面自己晕晕乎乎地倒是先睡着了。林是侧过身亲亲她的脸，浅笑。

第二天起床，希安把自己裹在被窝里，看着在床前穿衜的林是，问：“林是，要不然你一个人好不好？”

林是笑得人畜无害：“好啊，我打电话和他们说一声，告诉他们你身体不好，去不了了，相信他们会谅解的。”特意加重“身体不好”这四个字的读音。

希安一个鲤鱼打滚，抓住林是的手机，戏谑：“我说说的嘛，一点都不知道察言观色，当心我休了你哦！”

林是一把捞过站在床上言语嚣张的希安，“快去刷牙洗脸，今天不做早饭，我们路上买点小笼包吃，时间不早了，我们得赶快去了，我妈刚才打电话过来催了。”希安习惯睡懒觉，不这么说逼逼她的话，说不好待会儿又能睡着。毕竟第一次回家，到时候迟到了，弄得老人家面子上不好看。希安还是小孩子脾气，不懂人情世故，他可得在旁边多担着点。

终于出门了，希安坐在座椅上还不老实地斜靠着车窗，殷切地问林是：“你说，我穿这身衜，还可以么？”

林是两手握着方向盘把车子退出停车场，只是斜了她一眼便夸道：“这衜穿你身上很好看。”

希安坐直了身体，女王样地一扭头，不屑一顾，“切，还不是我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

“身材好么？我怎么没看出来，等晚上回去，我好好摸摸。”

希安扔过去几个小眼刀，骂他：“没有内涵，没有文化修养，只知道把眼光停留在外表上。”

林是笑笑不置可否，过了一会儿再转过头来看希安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林是哭笑不得，一直以为希安是因为工作太辛苦所以才在车上睡觉的，原来这根本是个人问题。

半个多小时以后终于到了林家老宅，林是拍拍希安的肩膀：“醒醒，咱们到了。”

希安打个哈欠，愣愣地揉揉眼睛，嘟嚷着问：“到了啊？”

林是家是很大的，挺老式的装修，院子里还种着石榴和桂花，碧绿肥大的叶子闪着光，希安被林是牵着手，心里忐忑不安，“林是，你家好大啊。”

林是捏捏她的手，解释道：“老房子了，祖宅，很多地方都坏了，可我爸我妈都不舍得搬，前年稍微修葺了一下。”

两个人说话间就从车库到了大厅，希安站在林是身旁，两人十指相扣，希安抬起眼瞄了瞄眼前的状况，林是外婆坐在软椅上和旁边的人说话，看年纪应该是林是的母亲。

果然，林是拉着希安过去打招呼：“外婆，妈妈，这是我女朋友，陈希安。”

希安一时不察被林是拖到人前，连忙挺直了背脊礼貌道：“林外婆，林妈妈，你们好。”

林是外婆咳嗽了一声，眉开眼笑地招呼希安：“希安，过来这边坐，林是既然把你带回来了，你就不用太拘束了。”说着就给林是妈妈使眼色，林是妈妈点点头就拿出个手镯往希安手上套。

希安哪见过这阵仗，脸上的笑挂不住了，转过头求救地望着林是，弱弱地道：“这不太好吧？这么贵重的东西，我还没给林是买过什么像样的礼物呢。”

林是还是没什么表情，却回给希安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你的就是我的，我妈给你，你就收着吧，以后都是一家人。”

林是带女朋友回来一次，是要在这边多歇几天的，只有希安一个人不知道，以为自己今天便要赶回去的。所以当林是外婆告诉她今晚要住在楼上哪个房间的时候，希安还一脸茫然地望向林是，小声地开口：“我衜没带的哦。”林是一下子笑开了，只觉得这样迷迷糊糊，说话小小声的希安，真是把她放在心间上都怕颠着她：“我都帮你带了，放在车的后备箱里，已经让林耀拿到楼上去了，你别担心。”

敢情这都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希安恶狠狠地瞪了林是一眼。林是却只觉得这一瞥三分含嗔，七分含情，巴不得她再多瞪两眼。
















体力不济







午饭的时候，希安看见了外出归来的林是父亲—林应，的确像林是说的那样，不苟言笑，林是母亲却连说话都是和声细语的，典型的中国传统的严父慈母。据希安观察，林是的性子是十成十的像他父亲，但是外貌上大部分是继承了他妈。　
吃完饭之后，大家闲聊了几句，林是妈妈便搀了林是外婆去午睡了。林是虽然在公司请了假，却还是有工作要忙，他担心希安一个人会不自在，便想让她在书房陪自己一起，反正书房里既有电脑又有很多书可以看，不用担心她会无事可做。

不料希安回答：“书房好闷的，我搬张躺椅去外面晒晒太阳看看书更好。”　　
　“也好，老宅这边的书房比我们家的书房大多了，你想看什么书，自己挑吧。挑完我帮你搬椅子去。”

似乎幸福就是这样子简单平凡，两个人轻松自在地聊天相处，偶尔彼此间会心一笑，一个眼神便足以猜到对方心中所想。希安思到此处，心里像潮水涨起一般，又潮湿又温柔，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满得要溢出来。

林是帮希安把一张林是外婆平时用的躺椅放在了能晒到太阳的走廊下面，担心希安会躺得不舒服，上楼拿了两个抱枕，又嘱咐了两句才去书房。

冬天的太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希安一手拿着书，看着庭前桂花树碧绿的叶子，想着秋天的时候满屋子暗暗沉沉的桂花香，似乎闭上眼就能闻得到，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林是处理完工作就下来了，躺椅上的希安和那堆书都睡得安好，手里的那本却早就掉到了地上，太阳已经西斜了，阳光透过桂花树的枝丫，漏在希安脸上，一片斑驳。林是过去摸她的手，冰凉的很，这么冷的天气，没有盖着毯子，也不知道她睡了多久，立马心疼地抱她起来到床上去睡。

希安下意识里也知道自己冷，却拼不过排上倒海来的睡意，迷迷糊糊就是不肯醒。眼睛再睁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林是抱着睡在床上，那人睡得比她还沉。

原来林是抱着希安上楼睡觉，摸摸她的手和脚，都冰得吓人，只好贴身抱着她，让她暖过来，却不想自己也睡着了。

希安脑袋里胡思乱想，身体却乖乖地不再动，虽然不清楚林是的工作，只知道他一向很忙，昨天自己还折磨他不让他睡觉，想想他这个男朋友当得真是辛苦，当下觉得异常甜蜜。这样歪七歪八地一通想，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林是醒过来了，看见希安的小黑脑袋正乖巧地缩在自己的怀里，以为她还没醒，便从被窝里抽出手来想摸她的头发。他一动，希安就抬头了，睁着大而精神的黑眼睛看他，半分睡意也没有的样子。林是知道希安的性子，别看她不说话文文静静的样子，其实骨子里是那种闹腾的人，如果早就醒了，巴不得多动动，林是一向睡得轻，她这么一动的话，自己肯定就醒了。明白过来希安的心思，心里顿时又酥又麻，语气也一并温柔下来：“醒了多久了？”刚睡醒的声音有点哑，气息近在希安的耳边。

希安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老老实实地回答：“没看时间，有一会儿了吧。”

两个人窝在被窝里聊了一会儿天，就有人过来敲门。希安见林是难掩倦容，连忙快他一步起来开门，原来是林是的堂弟林耀，听林是说他才六七岁的时候父母就过世了，是林是妈妈一手把他拉扯大的，两个人好的和亲兄弟一样。

林耀见希安头发蓬乱，刚刚起床的样子，略显尴尬地问：“希安，你看见我哥了么？”

“在床上躺着呢，刚刚睡醒。”

林耀暗想自己老哥向来没有午睡的习惯，肯定是光天化日之下就拉着自己的嫂子滚被单，体力不济，躺在床上休息，不禁冲里面喊：“林是，你得多补点啊，最近体力差了啊。”

希安没多想就点点头，说：“是啊，他最近的确是脸色不大好的样子，我想回去煲点汤给他喝。”

林是听见这样诡异的对话，恨不得马上起床跳几下，表示自己龙体无恙：“林耀，你要没什么事的话，就给我快滚下去！希安，你给我进来。”

林耀一缩头，吐吐舌头：“外婆说让你带希安下去吃点心。”说完就跑了，看来是怕林是冲他发脾气。

希安关了门，看见林是已经起来在穿袜子了，脸色不善，连忙讨好地从门叛他拿来一双暖活一点的室内拖鞋。

林是没好气地开口：“以后少和林耀一起，那家伙不是什么好人，你别被他带坏了。”

希安毕知道林是比自己年长，阅历又比自己丰富，于是点点头，到浴室梳头发去了。出来的时候，林是正帮她把衜从箱子里拿出来放到橱子里。

希安怒从中来，“林是，你是不是早就计划着要把我软禁在这边啊？”

林是妥协地笑笑，“好不容易来了一趟，不住几天我妈那边我过不了关。”林是为人强势，这种先斩后奏的方法的确很符合他的习惯。

“哼，回去再修理你！这些东西待会儿再整理，我们先下去吃点心，别让大家等急了。”

林是外婆看着他们小两口这种夫唱妇随的样子显然很受用，一见他们下来，就招呼希安：“快过来，给你留了好吃的，奶油炸糕。”

希安嗜糖如命，一听立马接过小碟子，咬了一大口，果然焦脆酥嫩，甜香馥郁，笑着用勺子挑了一点递给林是吃，林是尝了点，摆摆手说：“太甜了，我们家也就只有你吃得下去。”

希安一听立马替糕点打抱不平，“萝卜青菜，各有所爱。而且真的很好吃啊，况且说到喜欢甜食，我可一点都比不上魏湘，她连有些甜的咳嗽糖浆都要半夜起来偷喝。”

“哦？”林是象征性地拿了个小碟子，心不在焉地吃着，看希安津津有味的吃东西远比自己吃东西要有趣得多。

最后吃得肚子都圆起来的希安扶着林是说带我出去散敭，外婆的点心真好吃。

林是看了一眼，告诉希安：“这些点心都是我爸爸带回来的。他知道你是南方人，特意多买了点甜食。”希安听了被感动的不行。

两个人走在外面，见走得离家远了，希安立马装肚子疼，要林是背。

林是虽然冷着脸，却很配合地蹲下身，做出一副任君宰割的样子，希安立马不客气地趴上去了，笑嘻嘻地环住林是的脖子，一会儿命令他往左走，一会儿命令他向后转，玩得不亦乐乎。
















吃醋这回事








林是正背着希安走在回去的路上，身旁突然停下来一辆车，车窗摇下来，露出一张描画精致的成熟女人的脸，冲着他打招呼：“我说背影怎么这么像你呢，原来还真是。”说罢瞅瞅趴着的希安，“你妹妹怎么了？身体不舒服么？要不要我送你们回去啊？”

希安一看原来是林是的相识，连忙一骨碌下来了，站直了身体露出一个仪态万方的笑容道：“我没事，我们走回去就好了。”

林是挽住希安的一只手，介绍说：“她是我女朋友，年纪是还小。”

秦洁亦一脸了然，道：“那有空再见，对了，我们以前经常约会的那家咖啡馆关门了，真遗憾，不过我现在磨咖啡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改天过来喝啊。”说完就开着小本田一溜烟走了。

希安等车开远之后，便狠狠剐了林是一眼：“我一看就知道是你的旧情人！别问我怎么知道的，女人的直觉你不会明白的。”

林是和秦洁亦曾经是男女朋友，林是从来就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分手之后他们从未联系过，真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说出后面那几句暧昧的话。不过希安吃起醋来也蛮好玩的，而且还可以感受到自己喜欢的人的确很在乎自己。

“我们以前的确在一起过，但是后来就没联系过了。”林是解释道。

希安听了并未搭理他，一个人气冲冲地跑回了家，别看希安细胳膊细腿的样子，跑起来还挺快，林是追了一会儿她就没影了，刚进家门还没喘口气呢，他妈妈就问他：“希安呢？我炖了汤，补身子的，她这么瘦，得补补，快让她过来厨房，趁热喝了。”

林是调侃：“老妈你偏心啊，给她吃独食啊。”

林妈妈白他一眼：“益气养血给女人喝的汤，你要么？”

林是指指楼上，说：“她大概在上面呢。”

“整个家我都让林耀帮我翻遍了，希安不在家。”

林是一愣，说：“她在我前面回的家啊。”

“你们不是一起出去的么？她干嘛要一个人先跑回来啊？”

林是黑着脸说：“路上碰上了秦洁亦，多聊了几句，希安知道她是我以前的女朋友，以为我们还有联系，一生气就先跑回来了。”

林妈妈这几年是看着儿子怎么荒唐的，现在他难得想安定下来，带回来的希安又家世清白，人也大方得体，自然是喜欢得很，听见林是这么说，不由啐了他一口，道：“希安根本没回来过，外婆就坐在门边等你们呢，希安要是回来了她早就喊希安到厨房喝汤了。”

林是听他妈这么说，一颗心早凉了半截，讷讷地说：“她手机什么的都没带，能上哪儿去啊？”

林妈妈下死劲拍了林是一把：“我早先就怎么说来着的，叫你好好安定下来，别去招惹那些个腥的臭的，你个不成器的臭小子，好好的姑娘就这么被你气跑了！”

林是心里更不好受，闷不吭声地去车库开车找希安，沿着马路没开出多远就看到了走在路旁的希安，旁边还有一个年纪小小的男孩子，两个人手牵着手，希安脸上还挂着笑。

林是停下车，冲过去就吼她：“你多大的年纪了？还玩离家出走这种把戏，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么？你要是想走我现在就开车送你回宿舍！”

希安被他吼地往后一缩，旁边的小男孩更是紧紧攥着希安的手，眼泪就挂在睫毛上，嘴角委屈地瘪着，怯怯地问：“姐姐，我可以回家了么？”

希安连忙蹲下身，挤出一丝笑，动作轻柔地抹去他的泪花，自己已是哽咽了：“别怕哦，这个叔叔不是坏人，宝宝一个人回去要小心哦。今天谢谢你啊。”

小男生点点头，小小的身影往希安身后跑去，下一秒，希安被林是箍在了怀里。

希安没好气地伸出手打他的背，眼眶通红，“你不是想送我回去么？我告诉你，用不着，我自己会搭公车回去！”

“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太担心了。”林是任由希安拳打脚踢，依旧紧紧抱着她，他说不请为什么一向冷静自持的自己会突然对希安这么凶，似乎是不能想象这个人真的抛弃自己，转身离开。

天空中渐渐下起了小雪，冰凉的雪花慢慢地飘落在他们的头发上，鼻尖上，衣服上，远远地望过去，像是一幅静止的画。希安渐渐停止了手上的动作，从背后抱住林是的肩膀，眼泪全都流到了林是的衣服上，“我只是迷路了。”

林是哭笑不得，这么短的路程，竟然会迷路，希安的方向感差他是知道，没想到程度这么严重。

“对不起，希安，我只是太过在乎。”

林是的怀抱很温暖，虽然抱得很紧，但是并不会弄疼她，“嗯。”

“那我们回家好不好？”林是望着希安有些红肿的眼睛，捧起她的脸问。

“嗯。”

回到家刚刚要开饭，希安到楼上洗了把脸才下来，面对大家的时候依旧笑得毫无破绽，只是一向胃口很好的她只喝了点汤就说饱了，坐在林是身旁，和旁边的林耀低声说着话，等大家都吃饱才说：“我身体不是很舒服，想先上楼休息了。”

林是听了连忙去扶她，问：“我和你一块儿上去。”

长辈们都在，希安也没好意思抽回手，两个人进了房间，希安还是这么淡淡的，“我先睡了，你下去吧，不用陪我。”

林是从后面一把搂住希安，“你别叫我走。”声音里有些怕被遗弃的担忧。

希安按了会儿却没推开，把脸一冷，压低声音喊：“你给我松手！”

林是干脆一把抱起她，“希安，别闹了，冷暴力是最不能解决问题的。”

希安细想他说的也没错，便不情不愿地任他抱到床上，恨恨地问：“以后还会像刚才邠不分青红皂白地凶我么？”

林是顺势躺到她身边，认真地回答：“这回是我错了，对不起。那时候我妈和我说你没有回来，我们都觉得你是一个人跑走了，你手机钱包都没带，天气又那么冷，我当然是很担心了。关心则乱，所以看到你的时候情绪才会那么失控，说出了让你伤心的话，真是抱歉。”

希安吸吸鼻子，不甘心地说：“那这次就放过你吧，以后要是还敢犯的话，我一定要休了你。”

林是忙不迭地应了一声，吻了吻希安泛红的眼睛，小心翼翼地开口：“其实，我和秦洁亦真的没什么的，我们是交往过一段时间，大概一年前分手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她。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希安没好气地斜他一眼：“你女朋友那么多，我倒是想介意，可介意得过来么？”

林是听她这么酸气冲天地说话倒是头一次，心头掠过一丝淡淡的欣喜，向她保证：“都是逢场作戏，算不得数的，你放心吧。”

“骗谁呢，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很多我连名字都知道呢，再说逢场作戏需要每星期都搭飞机从美国飞回来看人家么？”

林是一阵心惊，希安连这都知道了，瞒是瞒不过的了：“我们不说那些以前的事了好不好，你放心，对你我是真心实意的，我们在一起之后我就从没再招惹过谁，相信我。”打量了希安几眼，问：“对了，这些事都是谁告诉你的啊？”

希安不假思索地接口：“居城啊。”

一想到余居城和希安还有联系，林是顿时不舒服起来，语气不善地问：“你们还有联系啊？”

形式大逆转啊，明明是自己在审他啊，结果林是倒打一耙，我冤不冤啊。

“没有啊，这都是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居城告诉我的。”

一口一个居城，叫得到是亲热，林是暗自生气，冷哼一声：“最好别让我知道你们还有联系。”

希安没敢再搭话，好像不久之前自己还和余居城通过一次电话，随便聊了聊最近的天气，新闻什么的就挂电话了，希安敢保证，前后没超过两分钟，不过这种事向来是解释不清楚的，所以她也没和林是提起过。

林是何许人也？一看希安不说话反驳，安安分分的样子就什么都明白了，当即怒道：“你们联系过多少次了？有没有去外面见过面？见过多少次？”都给我交代清楚！

希安空长了一张精明的脸，其实从不会撒谎，“没有，我就和他打过一次电话，是他打过来的，我总不能不接吧？”

“下次他再打过来你就不要接。”

希安欲哭无泪，推了林是一把，“此条例严重我反对，你不能限制我的交友自由。”

林是想想便点了点头，同意了希安的驳斥，反正不能限制希安的交友自由，也还是可以限制余居城的交友自由的。

















爱








两个人重归于好之后，希安就被林是习惯性地搂在了怀里躺在床上看电视。不多久希安就发现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刚才光顾着和林是生闷气，连饭都没怎么吃，现在胃终于开始不甘寂寞地叫嚣。
“林是，你饿不饿？”希安一脸漫不经心地问，“你的胃不好，去下面拿点吃的上来再看电视吧。”
林是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简洁地回了两个字：“不饿。”
希安暗想，难得我这么关心你，怎么一点都不领情？你是不饿，因为你刚吃过啊，苍天在上，天可怜见，大慈大悲的观世音，整个晚餐我只就喝了一点汤啊！林是你一定是故意的，竟然对我肚子发出的悲鸣声充耳不闻。
“我饿。”
林是低下头，看着希安扭曲的面孔，拿着遥控器，面无表情地说：“那你自己下去拿吃的去啊。”
他绝对是故意的，为什么平时温文尔雅的男人会因为吃醋变得这么小肚鸡肠？这里又不是我家，万一下去拿吃的，碰上个什么人，叫我情何以堪啊！
“可不可以麻烦你帮我去拿？”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希安巧笑倩兮问。
“可以，不过有个前提。”林是依然将视线转到电视屏幕上，懒洋洋道：“过来，亲我这里。”林是指指自己的嘴唇。
希安保持着刚才的微笑，伸长脖颈够到林是的唇，蜻蜓点水般地留下一个飘渺的吻。
“不够。”林是不悦道。
希安依旧温柔地笑着，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觉得不那么温柔，“你要是再不去，我就把你倒挂在树上，然后从鼻孔里面灌辤水。”
林是一把将希安压在身下，加深刚才的那个轻吻，彼此的唇瓣碰触，林是的舌头细心地扫过希安的每一颗牙齿，然后是敏感的上颚，林是重重地吮吸她的舌头，忽而又轻轻地啮咬起来。占足了便宜之后，林是终于神清气爽地站起来下楼端吃的去了。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