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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鬼-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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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汐丛再次包好保鲜膜,道:“这个明早我们炒米饭吃。”
吃完饭看了会儿电视,二者合计着今晚一起洗澡,虽然□相对尴尬少不了,但终归有个照应不会像昨晚那样出意外。
靳佳玉进了浴室,目不斜视的把木桶注满水,自己先他一步跨了进去。木桶承不下两个人,靳佳玉的举动不言而喻。沈汐丛也明白他动作的意义,只好打开花洒冲澡,声音中略带调笑:“小玉脸怎么红了?还怕被我看光不成?”
靳佳玉看着那人坦然地站在花洒下毫不遮掩,任流水随意划过顺着皮肤蜿蜒而下,脸上笑的暧昧,浴室里水气氤氲,恍惚间眼前的画面似是平添了几分情se地意味。靳佳玉只觉得脸部毛细血管快速扩…张,血液在薄薄的管壁上横冲直撞,鼻腔里有一股热气挣扎着欲喷薄而出,整个人恨不得钻到木桶里让水涮个彻底。
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而真正的反应,也就是快速的转身留个后背给对方,解气的骂道:“白斩鸡!”
后者低头看了看自己白皙的身体,没了刚才的得意劲儿。的确,与大多男人相比,自己真的白过了。不仅脸上白,身上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沈汐丛囧,这次被小玉看光,不知会被笑到什么年月。
罢了,笑就笑吧。沈汐丛看着不远处蜜色的后背,一阵恍惚。
二人洗澡过程自是一番折腾,洗好澡临睡前,沈汐丛让靳佳玉把之前送他的那副画(就是冲出九龙壁那条金色的龙)拿出来放手边上,晚上用时方便。前者似懂非懂,从柜子里找出画稿,放到了手边的床头柜上。
……
是夜,沈汐丛侧躺浅眠。一丝微小的声响划破空气,恰好被灵敏的耳朵捕捉。他悄无声息的起身,轻轻的向外走去。床上的靳佳玉咕哝一声,翻了个身继续埋头大睡。
他并未穿拖鞋,棉质的袜子踩在木地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室内昏暗不见光亮,沈汐丛绿色的眸光如一盏幽火诡谲莫测。
厨房内,发出了怪异的声响。伴着狼吞虎咽的咀嚼声和牙齿快速咬合声,沈汐丛的嘴角渐渐向上翘。
他站在门外并未入内,待那声音逐渐变小,终是以瓷碗落在料理台上‘咚’的一声告一段落。有几近融入夜色的黑影身子摇晃的走出了厨房大门,一旁等了半天的沈汐丛问:“饱了?”
突生的变故使黑影脚步一顿,反应过来后又蓦地向一旁窜去。沈汐丛一把没有拽住,任他逃向了卧室。只见绿色发的眼睛骤然变暗,几乎是同时快步奔向卧室。
迫不及待的打开卧室的灯,原本熟睡的人已经坐了起来。沈汐丛急切问道:“小玉看见黑影了么?”
“看见了……”靳佳玉尚有些木然:“可是一晃就不见了。”
刚刚说完,梳妆台上的小圆镜啪的一声倒了。
二者被这声响吸引了目光,沈汐丛上前拿起镜子翻看一番,目光落在了铜镜背后的画面上,之后便笑的了然。
一副人物的图画,年代的原因人物面目已近模糊。在沈汐丛绿色目光的注视下,铜镜上逐渐结了一层水汽。靳佳玉坐在床上好笑的看着这一人一镜相互对峙,哪一方都不愿先打破。
又过了许久,沈汐丛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表情仍旧严肃。他冷冷说道:“还舍不得出来?”后,一股黑影施施然从铜镜背面的人物画的缝隙间一点点‘挤’了出来。
靳佳玉难免有些起鸡皮疙瘩,早上起来自己还用这镜子整理头发呢。
黑影钻出来后仍是堪堪维持人形,脚步虚浮不定,五官更是看不清楚。它在沈汐丛身边晃来晃去,毫无定态。就在旁人不知从何下手的时候,黑影蓦地快速向窗户窜去,沈汐丛大力将铜镜摔在地上,也没有使它慢下哪怕一晃。
动作几乎都是在同一时间完成,就在前者担心被他就这么逃脱的时候,坐在床边的靳佳玉拿起画稿像窗边扔了过去。
顺着窗缝鼓进来的冷风,画稿仿佛住进了生命,直直的贴在了窗户上,堵死了黑影最后的逃脱之路。
被摔下去的铜镜承受不住与地面的撞击,斑驳的镜面终于寿终正寝,玻璃碎裂的声音直逼耳膜,在这忽然安静下来的屋子里格外清晰。玻璃渣向四面八方反射着灯光,白生生的刺眼,让人不敢直视。黑影捂着脑袋,那模糊不清的躯干似是痛苦的跪下,继而同样迸发出了如同玻璃破碎般的声音……
很快的,消弭殆尽。
事情至此靳佳玉已然明白过来了,打了个哈欠道:“看来明早吃不成炒饭了。”
……
次日,沈汐丛握着电话面色凝重,道:“张先生,您能跟我说一下您那栋房子里那面小圆镜的事么?”
“呃……”对方显然吞吐起来“怎么,出什么事了?”
“……看来您是心知肚明。”
“呵呵……”那人笑的尴尬“沈老板打这个电话给我,想来就是已经解决了。实不相瞒,我也实在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圈子里都传您懂得多,我才……”
“这种事,你起码要跟我打个招呼,让我有个心理准备。”沈汐丛责备道。
“是是……的确是我不对。”电话那头不停地道歉,“您也知道我喜欢收藏镜子,那面是偶然一次淘换来的。后来家里就接二连三出了怪事……这才发现它是个麻烦。我也想了很多招,最终都是没成功。后来我查了很多资料,估计着啊……这是个带着晦气的东西。”
“你是指,这是陪葬品?”沈汐丛皱眉。
“谁说的准呢,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铜镜背后有人……本就不是什么吉利的东西,哎,当初真是走了眼。”
沈汐丛顿了顿,听了半天不吉利不吉利的词儿有些郁闷,道:“总之今后我不希望再发生这样的事,否则……”
“不会了不会了……”那人抢过话,“老张我不会再不知好歹了。另外承诺给您的古镜已经托运寄出去了,那真是个上等的好东西,我请过人研究,说是个难得的物件。权当赔罪,权当赔罪。”
沈汐丛心下冷哼,说着好像自己占便宜似的,他怎么不说还得了一套墨翠首饰呢!果然无商不奸!
这时正要上学的靳佳玉心有灵犀的回头看了一眼在阳台上打电话的人,努努嘴,用对方能听得见的声音问道:“那是什么咬什么,一嘴毛来着?”
“你!”沈汐丛气结。
古镜
当两名速递员抬着一人高的快递物品敲响沈汐丛和靳佳玉家大门的时候,室内正是一片热闹景象。
为了庆祝考试周平安度过以及盼望已久的假期即将来临,由考神提议,大家决定一起快快乐乐的聚上一次。当然,地点别无他选得定在了‘新家’。
而此刻,香味儿四溢的炸鸡翅正好刚出第一锅,三个腹中饥饿已久的白眼狼便抛弃了为他们烹调的沈大厨,各自狼吞虎咽起来。其中两个得了便宜卖乖君还没自觉性的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生怕被对方占了便宜。
于是饭桌上自成一片狼藉。
叮咚的门铃声响起,靳佳玉看着意犹未尽的两人,撇了撇嘴站起身,去厨房洗去手上的油渍准备开门。路经沈汐丛身旁时小声嘀咕一句:“这点儿会是谁呢。”
打开门,看到的是几乎高于自己,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物品。正不知如何下手之时,沈汐丛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子,看了看道:“应该是老张寄来的镜子,小玉你先签收了吧。”
一番忙活之后,四人终于将镜子挪到了沈汐丛的工作室放置好。出于好奇,大家显然对这个镜子的兴趣超过了桌上的炸鸡翅。考神自是明白沈老板这里稀奇古怪的东西不在少数,或许可以长长见识。而陶林,见大家都没有提起吃食,自然也就作罢,逐渐将注意力转移到镜子上来。
沈汐丛先是拿剪刀剪开封的严严实实的胶带,拆开外层的纸箱,接着去除内层的防震物品。陆陆续续原本干净的木地板,变成了塑料泡沫、棉花、废报纸的摇篮。但这满地的废物,挡不住四人对于最后那层红色绒布下物品的好奇心。
沈汐丛示意靳佳玉上前掀下这最后一层阻碍,后者略加思索便大步上前,站定,一把将红色绒布揭开。一面古朴典雅又不失精致奢华的镜子便呈现在了四人眼前。
考神暗自倒吸了一口气,镜子四周装饰如此美观,且不论那些玉石是真是假,那种特有的韵味儿便值得人们为其称赞一番。无奈自己词穷,只能感叹道:“真漂亮……”
陶林凑挤到靳佳玉身前,贴着镜子仔细的看,手在边角处细细的扣了几下,揭下了一角透明的塑料片,得意道:“我说这镜子怎么不清楚,原来这才是最后一道防护措施。”说着,细心地将整个镜面上的薄膜都揭了下来。顿时,站在镜子一旁的剩余三人都能看到镜面反射出白色的灯光。
陶林站在镜子前,自恋的拍了拍脸,抓了抓头发,还不忘冲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一下。而一旁的靳佳玉和沈汐丛两人却同时暗自惊讶,只见陶林头顶上那树梅花,也随着主人得意洋洋起来。扭了扭正俏生生开在枝头的淡粉色花朵,在不为人知的异次元中,散落了一场粉嫩的花雨。
一旁的考神见他兴致如此好,心下也按捺不住了。把陶林挤到一边,道:“臭美半天了,该换我了。”说着,他看向镜中的自己:十八岁,正是朝气蓬勃精神焕发的年纪。而考神本就有些隐性的自我崇拜倾向,此刻心情大好,竟生出一种‘这世间还能找到几个如自己一般帅气的人呢?’的感觉。思及此,不禁喜上眉梢。
而一边身怀异能的两人眼中自是另一番景象。只见考神头上那个平时无甚表情的书生,眼中逐渐流露出神采,抚了抚自己略微有些凌乱的发髻,又整了整许久不曾顾及的衣襟,而后摇头晃脑,样子看起来颇为享受。
最终还是沈汐丛打断了考神,言道:“镜子照也照过了,走赶紧去吃饭吧,要不都凉了。”后者虽然恋恋不舍,但顾及自己尚未吃饱的肚子,也就作罢。临了还喃喃道:“不知怎的,一照这镜子心情似乎就很好……”后面的陶林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点头赞同。
四人各怀心思吃了这顿饭,当然总体氛围还是很好的,毕竟无论是这顿饭的味道,意义,以及意外收获的照镜子经历,都是令人高兴的。饭后二人又看了会儿电视,品尝了沈汐丛自制的冰激凌,这才心满意足的各回各家。
送走二人后,沈汐丛淡定了收拾了残局,洗好了碗筷。期间并未和靳佳玉多置一词。一切打理完毕,两人心有灵犀的同时站在了一起。靳佳玉抬抬下巴指了指工作室的方向,后者微笑,开路。
进了工作室,二者并未直接站在镜子前。沈汐丛想了想,道:“小玉,刚才的样子你应该也都看见了。有什么想法么?”
靳佳玉略皱眉头,说出自己的疑惑:“一旦站在镜子前,照镜人的灵魂似乎就会被带动起来,变得有生机有活力。难道这是这面镜子的独特‘功能’?”
沈汐丛轻轻点了点头,并未作出判断,道:“或许吧,不过幸好只是变得有生机有活力,倘若能引出人心丑陋的一面……那老张可就是又给我出了个难题。”
“应该不会的。”靳佳玉耸耸肩,“看那两人的反应都很正常。”
“谁知道呢……”沈汐丛喃喃道,后又转头看着靳佳玉:“怎么,你不想试试?还是……不敢?”
“这有什么不敢。”后者无所谓道:“只是我们得灵魂,我们自己都看不见,难道这面镜子能照出来?”
前者表情一滞,面色微哂,欲言又止。
靳佳玉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兀自走到镜子前,没有看镜中自己的容貌,直接转过身来,对着沈汐丛道:“怎么样,能不能看出我是个什么东西变来的?”
“呃……”沈汐丛按了按太阳穴:“小玉别太消极,事情总会水落石出的。‘什么东西’这种词以后我不希望你用在自己身上。”说着走到他身边,犹豫着说:“其实我们的灵魂……”
“啊!你看!”话未出口,便被先声夺人的靳佳玉吸引过去了注意力。二人比肩而立,面朝古镜。
只见镜中两人身形未改,面容不变,却被一层层似有似无的云雾所笼罩。云雾时而淡薄稀疏,时而层叠厚重,给人以亦真亦幻、真假难辨的错觉。恍惚间,靳佳玉想起了那个遥远的梦境。同样迷蒙的视野,似有似无的笑声,以及一阵阵淡淡的花香。
半响无人言语。
靳佳玉伸出手触及镜面,指尖传来一阵冰凉,与普通镜子无异。他凝神盯着自己头顶看,几分钟过后仍无特别景象。不禁叹了口气,心下只觉一股无奈。
这厢沈汐丛关注的当然不是这点。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抚摸着镜框上镶嵌的形态不一的玉石,诚然玉石质地都是上品,这点虽然难得,但也不至于令从事这一行的沈汐丛惊讶。他关心的,是这些玉石总体呈现出的形态。乍看似是随意而为,凌乱且毫无章法;可仔细琢磨却又似是有些门道,只是一时半刻间不能参透。
他绕着镜子慢慢踱步,至镜子背后忽而顿足凝目,低声言道:“小玉……”
靳佳玉自是绕至镜子背后与他一起,却也为这方才未曾注意到的画面大为震惊。
古镜背后,竟镶嵌着一块完整的奶白色玉璧!沈汐丛只觉得,之前认为镜框是木质实在是大错特错了,此刻方知,那木材边框才是点缀物,而这玉璧才是镜框的主角。靳佳玉再次轻轻将手抚上了去,只觉玉璧材质优良触手生温,细腻光滑毫无杂色,让人贪恋这一时的手感。
沈汐丛小心将镜子挪了过来,背面冲着灯光,方便二者更好的观察。这一看,不禁再次吸气。原来玉璧上并非空无一物,方才靳佳玉摸的时候只是恰巧摸在了玉璧上画面的留白之处。而整个玉璧,则以中心为点,逐渐向四周延展并同时变淡,雕刻着一只腾云驾雾、神态逼真、不怒而威的巨龙。
巨龙双目炯炯有神直视前方,利爪用力张开仿佛欲伺机而行;龙身半隐藏于祥云之间,露出的部分鳞片紧凑整齐,似是坚硬无比;龙角光滑饱满,形象天然自成一派。纵观整条巨龙,无不体现出健壮有力之姿,勇猛威严之态。
让人心下好比历经了大起大落,久久不能平静。
震惊之余,两人逐渐收回心思。沈汐丛想要对靳佳玉考验一番,于是问道:“小玉,以你所见,这玉璧……是什么材质?”
靳佳玉轻声笑道:“自然是和田玉之最,羊脂白玉了。”他顿了顿又道:“沈老板……这下你可发财了。你那套墨翠首饰与这相比……”
“也不尽然。”沈汐丛摆出了一贯的范儿:“他之所以肯与我交易,自是有令他生疑的地方。比如最浅显的一点,为了证明和田玉是真货,一般雕刻师都在玉上面留下一些皮子的痕迹。或为画龙点睛,或为锦上添花。可这玉璧,纯白无暇,太过完美,反而令人难以置信。”
“你是说……这玉璧真假难定?”
沈汐丛转身直视他:“你觉得,它是真是假?”
靳佳玉不容考虑立即答道:“依我看,自然是再真不过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要知道现在市场作假技术猖獗,有些高仿仪器也难以测定,何况这玉璧高及一人,更是世间难寻。”
“只是……一种感觉,很……亲切。”靳佳玉别扭着说道,“那在你眼里,究竟是真是假?”
沈汐丛笑的坦然,道:“真真假假又如何,总之这镜子我舍不得出手,既然小玉认为是真的,那么它就是真的。”
“切……”靳佳玉扭头不理他,继续更加仔细的研究起这面奇妙的古镜来。沈汐丛看了看窗外那墨色夜空上清清冷冷悬着的一轮皓月,思绪转了又转,半晌后道:“小玉,我们收拾行装,后天上路,我带你去个地方吧?”
“嗯?那个地方很远么?还要收拾行装这么麻烦。”
“的确有些远,反正我又不会把你卖了,去哪到时候不就知道了。”沈汐丛打岔。
靳佳玉站起身,瞥了他一眼,道:“你都决定了,还问我干吗?”语罢,向卧室走去。
既然定下了从明天开始又有了新的行程,那么自己赶快养足精神吧!
沈汐丛在工作室里靠着窗台,看着靳佳玉出门的背影,嘴里念叨:“真是别扭的小孩儿!”
祭奠(上)
赶在第一场雪降临之前,沈汐丛开着一辆SUV,载着三个半大的学生和满后备箱的行李,驱车向南。没错,原本的二人行最终还是透露了风声,被考神和陶林得知。二者自然紧跟其后,毫不犹豫地向组织靠拢。
两人变成四人,沈汐丛的迈腾便显得空间不足。这使得他不得不将自己心爱的座驾与朋友的丰田霸道做了交换,临了还搭上个白玉扳指,对方才满意而归。
行程之初总是满身动力,虽然除了司机外三人对目的地以及今后几天的安排都不甚明确,但是难得四人一起出行,又没有作业的负担,心里还是十分喜悦的。就连考神嘎吱嘎吱大口嚼着嘴里的零食,都觉得比平日里的要好吃一些。
坐在副驾上的靳佳玉随意翻看着临出发前买的一摞为打发途中无聊时间用的杂志,大多为读者、意林、青年文摘之类,以及一本夹杂其中的母婴教育。靳佳玉囧,随手扔到了后座上,不知是沈汐丛粗心还是商家投机取巧。
坐在后面的陶林好奇心起,漫不经心的拿过来翻阅,随口读了一条小贴士:“婴幼儿尤其要注意各种元素的平衡摄入,因为在孩子世界观未形成前,大脑会自动引导身体补充体内所需的元素。情况严重者,例如极度缺钙的小孩子,会不由自主的啃食墙灰,原因在于墙灰的主要成分是碳酸钙……”
坐在车厢前边的两人自觉对视一下,想起了那晚,青砖制成的雁翅影壁,目视南方的镇宅麒麟,以及被困在厢房里的吃墙小鬼。心下不禁唏嘘不已。
回想这一年以来多次诡异莫测的经历,靳佳玉觉得自己仿佛陷入了一个怪圈。一个自己从未涉足且不甚了解的世界。在这里他遇上过大奸大恶的败类,遇上过阴险狡猾的鬼怪,遇上过千年不死的活尸,也遇上了最为珍贵的朋友。纵观这些经历,似乎多多少少都与玉石有着撇不开的联系。不由得摸了下脖子间的玉坠,又转头看了眼专心开车的沈汐丛,但愿……这次旅途可以平安顺利。
或许是想的太为专注,靳佳玉慢慢合上了双眼陷入沉睡。人常言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于是那个遥远的梦境,再次不期而至。
醒来的时候大约下午3点,沈汐丛正在一个小旅馆门前停车。靳佳玉转头看了看四周环境,稀稀拉拉的几家店铺,装修老旧颜色尽褪,甚至招牌上的大字都缺了笔划;后面有几栋旧式的老住宅,三层高的那种,墙体由于被茂密的爬山虎覆盖,已看不出原本的颜色;电线杆孤零零的立在路旁,偶尔有几个路人匆匆走过,或者上下打量一番,终是冷漠的收回视线。
靳佳玉皱了皱眉,这地方死气沉沉,无不散发着颓败的气息。
冷风吹过,众人紧了紧身上的冬衣。过了刚开始的那股新鲜劲儿,身处陌生又偏僻的地方,不禁心里犯了嘀咕。下了车,大包小包的提着行李,沈汐丛回身冲考神和陶林说道:“我之前就和你们说过,这趟出行不是旅游,没有宾馆没有大餐甚至可能会露宿野外。所以我最后问你俩一遍,如果后悔了,现在撤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陶林脱口而出,道:“半途而废,最讨厌了。”
“那你呢”沈汐丛看向考神。
后者看向靳佳玉,眼神变了变,默默道:“……看沈老板这么严肃,我才相信此行真的不是玩闹……不过,我相信你们,不会丢下我。”
这时只听靳佳玉“切”了一声,道:“不就是环境凄凉了点,至于你们多愁善感么。”说罢,先行走向小旅馆的大门。
旅馆条件简陋,相对租金也很便宜。沈汐丛要了两间双人套房,拿了钥匙便让大家进去稍作调整,半个小时后一起用餐。这顿饭介于中餐和晚餐之间,由于中午大家都只吃了些零食,所以虽然此刻桌上饭食味道一般,也都狼吞虎咽起来。
肚子吃饱了,人便有了精神,四人围桌坐好,显然沈汐丛是有事要说。
他拿出一张地图,在北京所在的地方画了个五角星代表起点,又在偏西南方向颇远的某个位置画了个圈,道:“这就是我们要去的地方。我们此行是为了去看一样东西……如果幸运找到了,固然好;如果找不到……也很正常,那个东西,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我们为什么不坐火车去?要是车没油了怎么办?”陶林问道。
“那地方交通不便,坐火车的话顶多到这。”沈汐丛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那么我们之后的路会更不好走。当然,汽车没油也是个问题,所以我会走这条路”他拿着马克笔在北京和目的地之间画了一道歪歪扭扭的路线,“这样沿途会经过一些中小型城市,加油顺便住宿。所以大家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会是一次考验耐心的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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