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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神术师养成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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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
罗般若对这只妖兽再熟悉不过；因为他和前世那些画上面的一模一样。
上古神兽——白泽。
只是，白泽是祥兽；是万妖之首，代表着福泽和祥瑞；它睿智而优雅；性情温和；但面前这只……
尽管外貌很相似，但也有不同；最大的区别就是那双眼睛和头上的犄角，本该是雪白的犄角此时是鲜艳的大红色，好像被鲜血浸染，而那双本应该包容一切的眼眸则满是暴虐和凶残，那双布满血丝的红色眼眸紧盯着妖歌，目光中是吞噬一切的欲望，而对于妖歌边上的罗般若，它是一个眼神都欠奉。
血气……是了，刚刚那两个人说‘它’会被血气吸引，难怪刚刚不顾一切要重伤他们，不过是为了转移‘它’的注意力。
罗般若低下头，第一次对自己想要救人的心情产生了动摇，张开双手，骨骼分明，是这双手将他们推入两难的境地，后悔吗，其实不后悔，只是不应该让学长陪着自己……
“若若听话，站在这里不要动，它被控制了，现在神志不清，等下我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你就从那边下山，去找阿瑟来帮我，明白吗？”妖歌见罗般若没有回应，再次嘱咐道。
罗般若茫然的点点头，妖歌笑了笑，他踏前两步，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声音远远传了出来：“身为万妖之首，你居然叛逃妖界，多少妖兽出世，祸乱了多少人的性命，汝可知罪！？”
他说话掷地有声，说话的同时右手握住龙雀流影，左手握拳，就看到一团紫色气流包裹住他的拳头，然后慢慢地，金色的龙雀流影上开始缓缓律动着紫色光晕。
妖兽怔了怔，眼神有片刻的迷茫，就在这一霎那，妖歌猛地冲了上去，紫金色龙雀流影前端仿佛被那紫色流光拉长一米，而在他的脚下，也渐渐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黑色虚影——有点像是龙，长着巨大羽翼的恶龙，但和暴风不一样，它浑身被坚硬的紫黑色鳞片覆盖，双目通红，倒和这个妖兽有点相似，如果说这个类似白泽的妖兽是极致凶狠残暴，那么这条龙就是绝对的黑暗和邪恶。
在妖歌跑动的时候，那条龙也慢慢直立起来，不过几秒钟时间，妖歌就握住龙雀流影站在了巨大的龙头之上，然后在妖兽发怔的时候，龙雀流影狠狠地□了妖兽巨大的额头之中……
雷光闪闪，紫电奔腾，就见那妖兽怒吼一声，然后疯狂的摆动起来，巨大的兽爪用力一挥，那巨龙的虚影居然就被一爪子打散，接着罗般若就眼睁睁看到妖歌吐着鲜血从半空中跌落……
一切不过几秒钟时间，罗般若目瞪口呆，他深切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跑掉，自己留下来一点用处都没有，同时他也更加知道妖歌刚刚在说谎，说什么叫他去找阿瑟……只要他这一走，妖歌绝对撑不了几分钟。
白泽是万妖之王，妖歌再厉害，也绝不是它的对手。就算它不是白泽，也绝对是类似白泽的存在，不然妖歌不会说那样的话，他，没有把握。
咬咬牙，惊恐的看了一眼发狂中的白泽，罗般若握着拳，颤抖着跑到妖歌身边，妖歌倒在地上，紫色的长发浸染着鲜红血液中，发丝纠缠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狼狈。
罗般若扶住他，担忧的问道：“学长，你，你要不要紧？”
妖歌猛地咳嗽两下，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淌下，红艳艳的鲜血衬着那白皙的肌肤，有种惊心动魄的凄美，他艰难的坐起身，突然一把推开罗般若，怒吼道：“怎么还没滚，刚刚怎么答应我的？你是听不懂我说话还是怎样！？”
罗般若吓呆了，妖歌从来都是犹如绅士般优雅，哪怕穿着最便宜的T恤，哪怕和他在大排档吃麻辣烫，哪怕自己惹他生气，他都是优雅的、高贵的，更别提这样毫无形象的乱吼乱叫了，然而这样的他，却让罗般若的心狠狠疼痛了起来。
他张张嘴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机会，因为那妖兽已经从愤怒中安静了下来，仿佛暴风雨前的宁静，它的脑袋转了转，在看到妖哥他们的时候，妖兽居然第一次露出人性化的表情，它无声地笑了笑，慢慢地踏前一步，然后右抓用力一挥，接着，无数道风刃从天而降，向着两人袭击而来……
妖歌拉着罗般若倒退几步，顺手将三张防御符咒一起丢了出来，并再次抱住了罗般若，翻身想将他护在身下。白泽的力量他知道，符咒的防御结界对于白泽的风刃基本上没多大用处，他能做的就是尽力护住身下的少年，一如最开始的承诺。
而此时此刻，罗般若却在妖歌想将他压下的时候推开了他，然后硬着头皮，按照维西教他的办法，一把将储蓄手表中的菠萝丢了出来……
黄色的超级大菠萝——‘我是一堵墙’。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抵挡，但是，他想试一试。
菠萝在他手表里的时候还很小，不过一接触到空气立马膨胀成原来那么大，就看到那几片绿油油的叶子对着他动了动，然后再次暴涨，“刷刷刷”，不过片刻，居然有长成五六米高的样子，直接将妖歌和罗般若护在同样长大的叶子下面……风刃没办法破开果皮还可以理解，但貌似脆弱的叶子居然也坚硬至极，无数道风刃居然一道都没有落下来，于是除了“噗噗”的声响，四周出现了诡异的安静……
而在罗般若拿出菠萝的时候，罗般若仿佛能感觉到它对自己说的话：嘿，小子，我帅不帅？萌不萌？厉害不厉害？
罗般若张大嘴巴，咳，应该是自己的错觉吧。
好不容易喘口气，罗般若扶住妖歌，很认真的说道：“我不会丢下学长，因为我也想要保护学长，虽然可能我很弱，但是我也想要尽我所能来保护你，而不是理所当然在你羽翼之下……”
话没有说完，但是目光满是坚定。
妖歌扭过头，定定注视他半响，看着少年稚嫩的、犹有灰尘的小脸蛋，还有那湿漉漉的眼眸，抬手覆在他眼睛上，什么都没有再说。
“学长，我先给你疗伤好吗？”将妖歌的手拿下来，罗般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用。”妖歌轻声说，然后背靠着菠萝坐直，“你应该还有一只菠萝吧？”
“嗯。”
“等下你和我一起出去，我喊你丢的时候你就把这东西扔出来，听到吗？”
“嗯，我知道了。”
半响无话，安静不过片刻，突然一阵巨大的声响传来，然后菠萝开始晃动，伴随着闷雷般粗重的呼吸声，就好像用人拿着锤子在撞门，一下又一下，惊心动魄。
妖歌一个不稳差点跌倒，很快又坐直，看到罗般若咬住嘴唇，脸色苍白是样子，妖歌突然握住了他的手。
温热的，不想狩那样带着一丝丝凉意。
“不要怕，有我。”他温和的看着他。
妖歌的双眸早已变成了原本的红色，红宝石一样漂亮，葡萄酒一般甜腻，他这样子注视着他，让罗般若产生一种被对方深深喜欢的感觉，心跳不由得有些加快，而在那样目光的凝视下，罗般若点了点头，不再害怕。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大概五分钟，或许只有一分钟，就听见妖兽大吼一声，一爪子用力拍下，然后菠萝直接被拍成了粉末……
就在这个时候，遂不及防之下，妖歌突然伸出胳膊将罗般若拉进自己怀里，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接着罗般若就感到嘴唇一凉，柔软的触感俯在自己唇上，脑中瞬间一片空白……
“扔！”妖歌突然在他耳边这样说道。
罗般若想也没想，直接将粉色大菠萝——“我是一颗弹”扔了出去……
本来他是往妖兽身上扔过去的，没成想妖歌居然一跃而起，直接抱住了那只菠萝，然后在罗般若惊骇莫名时，突然带着菠萝跑到悬崖边，接着毫不犹豫的跳了下去……
尽管在半山腰，也起码有二十几层楼那么高……
菠萝的碎屑还没有完全消失，烟雾腾腾之中，黑色身影格外醒目，然后就见那妖兽怒吼着，跟着跳了下去。
从他吻他到他从悬崖跳下去，一共不过三秒钟时间，罗般若完全来不及反应，直到那道黑色身影完全消失不见，罗般若都没有反应过来，只是伸出的右手一动不动，好像被人施展了定身术，无法思考无法动弹，一眼万年不过如此。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从来不曾有过，好像突然遗失了很重要很重要的东西，眼泪都流不出来。
抬手抚了抚嘴唇，凉凉的触感还没消失，但是只剩下他一个人，随着妖兽的跳下，仿佛被解除了定身术，罗般若猛地大喊一声，疯狂地往前跑去，跌跌撞撞趴在了悬崖边上……
最后一眼，是那人带着笑意的眼神，一如初见，惊艳绝伦……
Chapter 38 （三更）
罗般若清楚的看到；那只妖兽用爪子抓住了妖歌；但是下一刻；“轰隆隆”的爆炸声响起；巨大的气劲将罗般若掀翻在地，接着脑袋撞在一块石头上；很快就晕了过去……
跌落的地方在六十多度的另外一边悬崖上，不过七八公分距离；险之又险，脖子上的女娲石却正好砸在一朵花上面；类似于前世曼珠沙华一样的花朵；大红色花瓣；不过比那个略宽，花瓣中央是一汪透明液体；花瓣之间略有间隙，那透明液体却丝毫没有遗漏出来，好像被包裹住，女娲石掉落之时，花瓣无声地张开，然后穿着女娲石的银色丝线断裂，女娲石被整个的包进了那透明液体之中……
也不知道过了过久，一声幽幽的叹息从女娲石中传来，又是满足，又是惆怅，意味不明、晦涩难懂……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那小石头突然被花朵吐了出来，花朵急速枯萎，而小石头正正落在罗般若胸口上，胸口处血肉翻飞，然后血液被石头浸染，灰色的小石头慢慢变成了晶莹剔透的青色，纯净无暇。
……
痛，骨头痛，身上痛，头更痛。
这是罗般若唯一的感觉，很难受，身体好像不是自己的，脑袋也被塞满了棉花，说不出的难受。
嘴唇很干，想要喝水，艰难的睁开眼，光线刺眼，闭上，再缓慢的张开，这是哪里……
白色的天花板，占据大半面墙壁的落地窗，浅蓝色画有云朵的窗帘，好像前世的家，很温馨，自己终于回去了吗？
胡思乱想的时候，一阵有规律的脚步声由远而近地响起，罗般若循着声音扭过头，来人是西方人面孔，肤白似雪，眉眼精致俊秀，褐色眼眸淡雅如雾，就像SD娃娃般漂亮。
是约定，他怎么在这里？看来自己还是在这个坑爹的世界……
“你醒了？”约定将手里的托盘放在桌子上，声音温柔的说道，边说着弯下腰来，摸了摸罗般若的额头，“嗯，烧退了，要喝点水吗？”
俯下｜身的时候，罗般若清晰的闻到他身上的味道，说不出来的一种气味，如果非要形容，那就是阳光的味道，温暖，醉人心脾……
罗般若眼神发直地看着他，下意识点点头，于是就看到约定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
扶着罗般若坐好，将枕头放在他的腰间让他坐得更舒服。
然后将托盘里面的水杯递给他……
“饿了吧，要不要喝点粥？水果粥哦。”他依旧温和的笑着，阳光般绚烂。
“咳，你，你没事吧？”罗般若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拿着杯子，也不敢喝，小心翼翼的问道。
靠，那个傲娇毒舌又臭屁的小屁头怎么变得这么体贴温柔，世界要毁灭了吗？
手微微晃了晃，这不是毒药吧……
说话的声音有些嘶哑，嗓子也难受得厉害，管他有毒没毒，喝一口再说。
“我没事啊……”约定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就在这时，另外一个声音插了进来：“哼，阿见，你和白痴说这么多干嘛，不是还有别人病人吗？”
这种语气……
罗般若僵硬的看过去，我去，怎么有两个约定？等等，他喊他哥？难道……
仔细一看，其实两人也有不同的地方，约定是齐耳的金色波浪卷，这个人是长发，而且有比约定高一点……
咳嗽了一下掩饰尴尬，男人明显也知道罗般若认错了，也不在意，伸出手来，笑道：“我是约定的哥哥约见，也是学校的校医哦，哪里不舒服都可以来找我。”
罗般若对他很有好感，好温柔的男人，不像那个小屁头……真是的，明明是一起出生的双胞胎，怎么差这么多……
约定从门口走过来，一把拍开约见的手，没好气的说道：“你很啰嗦耶，还在这里干什么？校医可以这样随便搭讪吗？”
约见收回手，好脾气的揉了揉约定的头发，说道：“要叫哥哦，好了，那你照顾一下你的小伙伴，我走了。”
约定撇撇嘴，道：“才不是小伙伴，我怎么可能和这个白痴是伙伴！”
罗般若静静的坐在床上，看着他们的互动，突然也想到了自己的双胞胎哥哥，哥哥总是很优秀，什么都很厉害，无所不能，自己又笨又呆，但哥哥也是这样对自己呢，什么都让着自己，什么都不在意，总是保护着自己……
保护……想到这里，记忆瞬间回笼，猛地想到另外一个用尽所有保护自己的人……手里的水杯“砰”地一下跌落，脸色瞬间苍白，身体也不可抑制的颤抖起来。
那个名字，想一想都觉得难过……
约见已经走到了门口，听到声音回过头，看到罗般若把脸埋在被子里，眼神黯了黯，对着弟弟偏偏头，在看到约定郁闷的点头后，才放心的走了出去。
“喂！你在偷笑什么呀？赶紧起来，我再给你量□温，本少爷亲自给你量体温是你的荣幸哦！”约定有些担忧的看着少年，说出的话依旧是恶声恶气的。
罗般若仿若未闻，想到那人最后的笑容，心脏绞痛，但是，哭不出来。
约定叹口气，坐在了他身边。
好半天罗般若才克制住自己的抽搐，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有些颤抖的问道：“妖……学长，他真的……他有没有事？”
总是会有希望和幻想，学长那么厉害啊，而且学校校医不是连死人都可以救活吗？说不定学长没事，嗯，是这样。
充满希望的注视着约定，却发现金发少年只是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就那样沉默的看着……
以为听不到他不在的消息自己就会有希望，但是，沉默其实更加伤人。
罗般若垂下头，都是自己的错，为什么一定要女娲石解除掉封印，为什么在妖歌说下次再来的时候非要尝试，为什么要救那两个人？
躺回在床上，将自己缩在被子里。
很自责，不想看到别人，也不想别人看到自己。
脑子里面突然回放出很多画面：
众目睽睽之下，说要做自己的小指导员，有叫他好好努力；带他去理很漂亮的发型；第一次教会他使用符咒；告诉他最大的惩罚是隐瞒；穿他选的、但是自己并不喜欢的简单体恤；陪他吃从来不吃的麻辣烫；为自己寻找解除兵器封印的办法；调皮的索要早安吻；对他说‘我会保护你’……
这样的人，怎么就不在了呢……
哭不出来，心痛的无法呼吸，无法接受，完全无法接受……
用被子紧紧的包裹住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讨厌自己，都是他的错……
“你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约定沉默片刻，拉着被子，小声说道。
被子被拽得紧紧的，拉不动。
“……你休息一下吧，我晚点再来看你。”约定不会安慰人，大概他想自己一个人吧，那么让他静一静也好。
想到这里，他走了出去，叹口气，安慰人神马的真的不要太难！
算了，还是叫约见来看看，约见应该比较拿手。
约定出去了，但是不多时，房门却再次被推开。
几个人蹑手蹑脚走了进来，清脆的女声说道：“不知道般若醒了没有，呜呜，般若好可怜哦，留那么多血，还有妖歌学长……”
“闭嘴，般若醒了就不要说这个，知道吗？”阿诺的声音。
“哎，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全校都轰动了，机会难得……算了，不赚这个钱也罢，谁叫我们是兄弟，喏，还买了这么贵的水果，希望般若能多吃一点。”
“我去问下约见学长，不知道他有没好点。”这是西奥尔的声音，说话的时候有脚步在走动……
罗般若都听得到，但是不想动，感觉自己没脸见他们。
好像和自己在一起总是很倒霉，上次遇到黑安妮丝，这次害得学长……
不受控制的抖了抖，眼尖的维西一下看到了。
咳嗽一下，他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被子：“般若，来吃水果，我买的哦。”
“抱歉，我，我吃不下。”小小的声音，有些发抖。
西奥尔走了回来，抱拳站在旁边沉默不语。
“般若不要这样，呜呜，这不是你的错。”贝蒂又哭了起来。
阿诺也说道：“嗯，不是你的错，你也不想这样的……”
他们都在很努力安慰自己，罗般若知道，也非常感动，他已经让妖歌学长……那么就不能再让别人为自己担心……
想到这里，他艰难地掀开被子，坐起身，对着几个人笑笑：“我没事了，我们回去吧……”
他要坚强，要非常坚强。
脸色依旧苍白，却很努力很坚强的微笑着。
于是贝蒂哭得更厉害了。
阿诺按住罗般若，爽朗的大男孩也不笑了：“还在这边休息两天吧，好吗？”
这样的请求，无法拒绝。
……
又住了两天，除了贝蒂他们和约定双胞胎经常过来，夏夜班导有来看他，琉生学长也有来，这时候罗般若才知道原来妖歌学长的搭档就是琉生学长，那时候尴尬得不知道说什么，但是琉生学长有安慰他，说不是他的错，甚至连迈克尔校董都抱着肥猫来了一趟，说叫他好好养伤，还有一些熟悉的和不大熟悉的学员……
两天后，罗般若回到了宿舍，身体上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校医疗队不是盖的。
吃过晚饭，维西他们都要去商业街买符咒材料，明天是符咒学，说叫罗般若好好在宿舍休息，他们帮他买。
罗般若也没有拒绝，真的不太想出去。
天色渐黑，一个人呆着也无趣，翻了几下笔记本，他坐到了窗前，满天星空的夜晚，想到那人星空般的眼眸。那天早上，他就坐在桌前，支着下巴注视着自己，变成黑色的眼眸就像这星空，熠熠生辉，美丽得炫目……
站起身，拿了件外套，直接从宿舍走了出去。
不是想去哪里，就是想走一走，夜凉如水，校园一如既往的安静宁和。
随处可见的月光灯和散落在草地中的不知名乳白色光芒，仿佛指引着前进的方向……
不知不觉居然走到了月之园，有些想退缩，最后还是坚定的踏了进去，仿佛依旧能听到悠扬的风笛，还有精灵的歌声，并不想以往那么害怕……
月之园深处，一座凉亭，一个吹着风笛的男人。
黑衣银发，手里是漂亮的黑色风笛，曲调悠扬，有种莫名的悲伤……
罗般若走过去，抱膝坐在他身边，月色之下，在寂静的夜晚，静静地听着这样的笛声，一直不肯掉落的眼泪终于汹涌而出，大颗大颗的滴在自己的衣服上，腿上，灼热又滚烫……
哭了多久已经记不得了，只知道风笛声一直没有停止，好半天，罗般若才肿着眼睛擦了擦眼泪，也不管那人有没有在听，他沙哑着嗓子，断断续续地，把自己经历的和想说的都说了出来，其实自己也不知道在说什么，只是那样子说着，毫无逻辑，无语伦次……
在他开口的时候，风笛声顿了顿，然后继续吹了起来……
悠扬的笛声混合着少年干净的声音回荡在月之园，直到少年停住，风笛声也逐渐停了下来，男人磁性的声音随之响起：
“嗯，是你的错。”
罗般若仰头，噙着泪水，木呆呆的看着月光下的男人，美丽蛊惑。
他有些意外，因为所有人都和他说，“这不是你的错”，但是狩学长很淡定的说：“嗯，这是你的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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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是不是他的错，这是一个迷。
Chapter 39
“这是你的错；但是；你知道自己错在哪里吗？”月色之下；他这样问他。
清冷的声音月光一样温柔；月色流泻在他的银色头发上，使他的头发染上一层淡淡光晕；不期然想到北欧神话中的众神之王——“奥丁”，一样的孤傲；俯览众生。
“我错在哪里……”罗般若低声喃喃，“他说黄昏山脉不对劲；要下次再来；我非要试一试……还有；我不该救那两个人……”
“不是。”狩坐直身体，摸了摸漆黑的风笛；低声说道，“你想去试一试，是因为你想要变强，想要保护同伴，这不是你的错……要救人的心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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