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神术师养成记-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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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啊，你背叛了我，你说我想怎么样？”古斯塔依依不饶，却依旧没有转过脸。
　　
　　罗般若冷汗流了下来，猛地，听到烤鱼身上油滴在火堆里面的“噗噗”声响……
　　
　　“对不起，我……”罗般若赶紧说道，他现在只能先道歉……但是话没有说完，下一秒，古斯塔突然转过头：“你把我的事情暴露了，你打乱了我的计划，你准备怎么补偿？”
　　
　　他，他又变成那恐怖的模样……血红的眸子和厚重又狭长的黑色眼角近在眼前，罗般若大叫着往后仰倒，直接扑在地上去了……
　　
　　他倒下去，于是古斯塔面对的就是狩学长，他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依旧淡定的坐着烤鱼，姿态悠闲。
　　
　　古斯塔看着他，似乎有些迷惑，转头又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罗般若，重新将目光转移到学长身上，饶有兴趣的看着认真烤鱼的男人：
　　“你也是海神学院的？长得挺不错，你和这小子什么关系？还陪他来送死？”
　　
　　狩没有理他。
　　
　　罗般若暗自敬佩，这么恐怖的人坐在他身边，居然还那么淡定，不愧是学长，而且他还发现，古斯塔本来就有点神经质，但只要变成这个可怕的样子，他的神经质就会成倍增长，于是罗般若的呼吸都下意识放缓了……
　　
　　而狩的不理睬，似乎更是吸引了古斯塔的注意，他猛地做到罗般若刚刚的位置，凑近了说道：“啧，恶魔族，头发居然是银色，还有淡金色眼眸，有点意思……”
　　
　　说完后居然挑起了狩的发丝……
　　
　　……这一瞬间，罗般若突然想到之前狩学长说的话：“鬼王唯一的破绽就是自大，他认为我们并不值得他忌惮，所以……”
　　
　　想到这里，罗般若开始慢慢往维西那边挪动，古斯塔明显看到了，送给罗般若一个嘲弄的眼神，继续对狩说道：“你身上似乎还有小天使的气息，很有意思，你是混血儿吗？”
　　
　　他似乎找到了新的玩具，坐在狩身边，黑色头发和狩的银发搅在一起……
　　
　　罗般若碰了碰维西，试着小声喊道：“维西……”
　　
　　维西僵硬而缓慢的将脑袋转过来，却依旧是面无表情……
　　怎么办……
　　
　　另一边，古斯塔依旧喋喋不休，狩静静听着，专心烤鱼。他这样冷淡的样子似乎非常对古斯塔的胃口，他也不恼，彻底贴近了过去……
　　
　　罗般若眼角抽了抽，这个，是美人计吧？
　　
　　“烤好了。”狩终于开口，将鱼遥遥递给离他们有三四米的罗般若，并示意他过来拿。
　　
　　罗般若郁闷的站起身，他们真的不是来野炊的啊！！
　　
　　还没完全直起，古斯塔就接过了面前烤鱼，有些郁闷的说道：“不是给我的吗？”
　　
　　说是这样说，他却已经深深的闻了一下，然后笑着赞叹道：“好香，手艺不错哦。”
　　
　　笑容实在不敢恭维……
　　
　　狩耸耸肩，从旁边的木桶中又拿了一条鱼出来……
　　
　　罗般若真的觉得非常非常无奈，现在，到底是闹哪样？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古斯塔低头咬下了一块鱼肉，而就在他低头的刹那，罗般若看到狩学长的眼神突然变得非常非常冰冷，下一瞬，他眼睁睁看到，冷月修罗瞬间出现他手中，银光一闪，银色匕首就抵在了古斯塔的脖子上……
　　
　　古斯塔猛地抬起头，不可置信的血红眼眸盯着狩，仿佛不相信这个渺小的人类居然真的敢动手，渐渐的，愤怒的火焰在他眼中燃烧，下一秒，那愤怒的双眸突然变得诧异起来，而身体也瞬间僵硬了……
　　
　　就在这个时候，罗般若瞪大了双眼，他看到了非常不可思议的一幕……狩学长的背后，居然出现了两个大大的虚影，左边是巨大的金色眼眸，右边是巨大的黑色羽翼，罗般若呆呆看着，看到那羽翼瞬间包裹住金色眼眸，然后，他听到狩学长的低沉的嗓音：
　　
　　【天使之瞳，恶魔之翼——璀璨中的凋零，黄金之域——消融！】
　　
　　话音刚落，刺眼的金色光芒瞬间大放……罗般若感觉眼睛一阵刺痛，他强忍着，双手紧紧的抱住了维西，隐约能看到自己面前有一层透明的薄膜在保护着自己，其他的什么都看不见……
　　
　　就在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听到狩的声音：“笨蛋，带着维西走！”
　　
　　狩的声音依旧冷清，但是语速非常快，还有一丝急切……
　　
　　罗般若就要听话的捏碎手里那浅蓝色薄片，但是下一秒，他突然紧紧咬着嘴唇，将维西拖着，快速的躲进了灌木丛中……
　　
　　对不起学长，有的事情明知是错的，并且也曾经差点为此付出过无法弥补的代价，但是，以后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依旧会一错再错，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他没有走，而是躲在那后面，大气也不敢出，甚至不敢看一眼，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一阵爽快的大笑……
　　
　　
　Chapter　75

　　“哈哈哈；好；很好！太有意思了，居然是恶魔族和天使族混合血统……”
　　
　　是古斯塔的声音；罗般若骇然；虽然不知道刚刚学长做了什么，但绝对是非常强大的异能，因为他们都太知道鬼王的厉害了……只是没想到；在学长最为强大的异能下，古斯塔居然这么快就恢复过来……
　　
　　而狩明显也感觉非常诧异；他瘫坐在地上；怔怔发出一个字来：“你……”
　　
　　罗般若听到缓缓的脚步声响起；然后是古斯塔在说话：
　　“怎么，以为我会被消融掉？很失望？”
　　
　　声音有些阴冷，罗般若忍不住了，他将脑袋往前伸，小心翼翼的拨开一片大树叶，偷偷看过去，看到古斯塔背对着他站在了狩学长面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学长……
　　此时的古斯塔的看起来有些狼狈，雪白的衣袍灰扑扑的，破败不堪，而狩学长……
　　
　　一看之下，罗般若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狩学长的衣服都还完好，但是他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眼眸此时紧闭着，似乎受了伤，眼角是长长而醒目的腥红，他的眼睛……罗般若不敢乱猜下去……
　　
　　“……你很聪明，我确实对你没有什么防备，也确实没有料到你居然是免魔体质，所以才给你释放那个异能的机会……”古斯塔突然微笑着这样说道，“但是，我是伟大的鬼王大人，我的身体有最为高贵的妖兽血统，或许你那个技能能够伤害到其他任何一个绝顶强者，但是，伤不了我……”
　　
　　“呵，我本来就没有指望能凭借这个伤到你。”狩突然打断他，同样勾着唇角，傲然的说道，“反正我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无需多言，随便处置就是。”
　　
　　古斯塔一愣，下一秒就反应了过来……然后诧异的看向这个银发男人……
　　
　　罗般若听到狩的话，也想明白了，双手开始颤抖，不停的颤抖，剧烈的颤抖着……学长，学长他……
　　心脏绞痛，一抽一抽的，是无法抑制的痛苦，喉间也是一阵腥甜，，然后，一缕鲜血顺着嘴角缓缓流淌下来……
　　
　　……
　　
　　“……你明明知道会失败……只是为了争取时间换得那两小子的平安？”古斯塔看白痴一样注视着他，“你疯了吗？”
　　
　　狩却不理他，就那样坐在地上，银色发丝散乱，毫无形象……
　　
　　空气似乎瞬间寂静，好半天之后，古斯塔才用一种奇怪的语气说道：
　　“自爆血脉，葬送了翅膀和双眼，你现在是个废人。”
　　看着狩一脸淡然的模样，古斯塔也不笑了，继续说道，“本来还想留你一命，既然你毫无用处，不如我送你解脱吧……”
　　
　　……
　　
　　另外一边，罗般若在想明白了之后，好半天才停止了颤抖，他抬手抹了抹眼睛，也没有再哭了，甚至收回手，没有再看不远处的两个人，只是他的眼神开始慢慢变得坚定，不再是恐慌和茫然，深吸一口气，他从脖子上解下了女娲石……
　　
　　他知道古斯塔大概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并没有走，他知道他在等自己出来，那么，如他所愿……
　　
　　又抹了抹自己的嘴角，将女娲石放在手心，紧握成拳，眼中金光弥漫，他轻声说道：
　　
　　“凤娃，对不起……”
　　
　　……女娲石依旧带着丝丝凉意，但却不再有灵性，是的，凤娃已经离开了，突然之间，他想到那天凤娃和他之间的对话——
　　
　　“凤娃，我知道你的记忆在逐渐恢复，不然你不可能知道小肥猪的事情，还有上次的幻之阵……，我需要你的帮助，请你告诉我，什么叫做……神之殇……”
　　
　　当时凤娃的眼眸非常忧伤的，就那样定定在看着他，并没有说话。
　　
　　罗般若继续说道：“妖歌学长和狩学长其实也都知道吧，我想，或许那种能力对我会有伤害，但是，请告诉我，我有权利知道，拜托了。”
　　
　　说到这里，他对着少女深深弯下腰……
　　
　　凤娃叹息着，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不再的之前的清脆，而声音变得悠长深远，她说：
　　
　　【如果，代价是你的灵魂呢？】
　　
　　罗般若坚定的注视着他，只是那句话：“请告诉我，拜托了。”
　　
　　然后他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神之殇，也就是神之禁忌……
　　
　　那是魔神之力，是不属于人类的力量……
　　
　　……凤娃告诉他，神术师其实可以算是魔神后裔，因为魔神眷恋人间，所以在其升入神界的时候留下了一缕神识，从此为神术师们传承下五种能力。而只有得到完美传承的人，将会得到这缕神识，也是魔神的灵魂碎片……
　　
　　这缕神识能够帮助传承之人更好的掌握前四种能力，而最后一种神之殇，则是通过特殊方式，借用这缕神识，暂时获得魔神之力，而这种特殊方式，也就是启用方式，是燃烧自己的灵魂，只有这样，才能碰触到本源之力，才能觉醒魔神的力量……
　　
　　……传说，神是没有肉体的，所以使用的时候是以灵魂方式存在，要脱离肉体的限制，而一旦脱离，不管最后灵魂有没有燃烧殆尽，都无法再回归肉体……
　　也就是说，不管最后的结果怎么样，他，都会变成真正的、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这，是魔神的惩罚……
　　
　　而神之殇一旦使用，神术师家族，就再也不复存在。
　　
　　……
　　
　　握紧女娲石，罗般若深吸一口气，然后，将它用力捏碎……
　　
　　凤娃说，要使用神之殇，需要调动庞大的精神力，就凭罗般若自己，暂时是没有办法做到灵魂离体的同时燃烧灵魂的，所以需要借助咒语和女娲石全部的能力……
　　
　　也就是这个时候，罗般若才知道，所谓女娲石，其实本身不过是一块普通石头，因为凤娃的寄居，千万年后，那块石头因为被凤娃灵体滋养，所以会具有庞大的力量，聚会那一天，罗般若就已经将凤娃移居在新的石头中，然后放在当初那个盒子里，最后送到了图书馆，虽然凤娃愿意和他并肩作战，但是，他不能太自私，因为已经做了最自私的一件事了……
　　
　　捏碎女娲石，一团青色光晕包裹住他的右手，然后，罗般若缓缓念动了咒语……
　　
　　……什么都听不到，什么都看不见，他只能感觉自己眼前似乎变成了一片漆黑，和原来的金色完全不同，但是，明明是绝对压抑的漆黑，却给他一种充满光明和力量的感觉，而更加奇怪的是，明明是这样舒服的感觉，他却感到自己的灵魂开始颤抖起来，然后，随着这一丝颤抖，一阵小小的灼痛开始弥漫……
　　
　　灼痛在逐渐加剧，他的身体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源源不断，直到他浑身开始不可抑制的痉挛起来……
　　
　　这种源自灵魂的痛苦根本是人类无法控制所能忍受住的，剧痛之中，他仿佛还能听到灵魂深处的尖叫，脑中一片空白，他瞬间张大嘴巴，空洞的眼睛也瞪得大大的，身体的颤抖愈发剧烈，但是，尽管如此，他却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仿佛是无声的哑剧……眼泪也大颗大颗的往下滴，也不知道是谁在哭泣……
　　
　　好想就这样死去，弥留之际，黑暗之中，他突然看到一片小小的亮光，然后下一刻，剧痛之中，他突然奇异的微笑了起来……
　　
　　他看到了，亮光之中，是那个闭着眼眸靠坐在墙边的男人，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系服装，整条左臂鲜血淋漓，然后下一秒，他突然睁开了眼眸，眼眸冰冷幽暗，还带着股子可怕地杀气，他慢慢对着虚空中的他说道：
　　“你干什么？”
　　
　　嗓音冷冽，带着别样磁性……
　　
　　画面一转，还是那个男人，他酷酷的站在那里，黑发用根银色丝带随意束起，脸如刀削，透着棱角分明的冷俊，他没有看到自己，但是罗般若突然感觉好冷，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他一个人，他看起来，非常非常寂寞……
　　
　　罗般若想起来了，那是他们第一次和第二次见面的场景……
　　
　　他大部分时候都是面无表情……
　　
　　他总给他一种距离感……
　　
　　他似乎不喜欢说话……
　　
　　初识他的时候，他经常说的话只有“嗯”“可以”“谢谢”“不行”“不用”……
　　
　　他总是冷冷的看着他，让人觉得自己是个傻瓜……
　　
　　有时候他会让人害怕，但是，又让他忍不住靠近……
　　
　　他喜欢呆呆的看着星空，喜欢吃三明治和牛奶，会弹钢琴和风笛，而且，讨厌麻烦……
　　
　　这样的人，啧……
　　
　　但是，这样讨厌麻烦的他，也会在很晚的时候送他回宿舍，会明明通宵没有睡觉还带他去训练，会在他悲伤的时候吹风笛给他听，并用特别的方式告诉他要信任同伴，会带他去战斗，会告诉他那些难以启齿的身世，会为他去天使禁地偷灵药，会跟踪白泽然后不顾危险救他……
　　
　　还会，对他微笑……
　　
　　这个人，总是知道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会不顾一切的保护他甚至牺牲自己，上次是，这一次也是……
　　
　　那么，这样喜欢着他的自己呢……
　　
　　剧烈而难以忍受的疼痛中，罗般若静静的微笑了起来……
　　
　　彻骨的痛苦仿佛不再重要，仿佛经历了千万年，仿佛其实只有几秒钟，这样的痛苦终于在少年的微笑中淡淡消逝，转过头，透过一条小小的缝隙，他的眼睛恢复清明，然后，他看到古斯塔对着那个人，缓缓抬起了自己的右手……
　　
　　就在这个时候，有什么，瞬间从肉｜体中挤了出来，仿佛破壳而出，罗般若露出的淡淡的微笑……成功了，不是吗？
　　
　　他知道自己的灵魂已经破体而出，他相信他的灵魂会救下狩学长，他相信他会没事，所以，够了吧，他应该安心了吧，就算死掉也没有关系。
　　
　　闭上眼眸，他知道自己即将陷入沉睡，并且永远都无法苏醒，他真的一点都不伤心，他感到的只有快乐和解脱，因为大家，都会好好的……
　　
　　闭上眼睛，等着黑暗的来临……
　　
　　一秒，两秒……
　　
　　罗般若突然睁开眼眸……
　　
　　怎么回事？自己的灵魂都不在了，为什么还清醒着？
　　
　　
　Chapter　76
　　
　　下意识抬起头；当罗般若看到眼前的一幕时；他整个人都怔住了……
　　
　　他面前非常突兀的出现了一个人……
　　
　　那人背着对他，身材修长；穿着紫罗兰般的华丽锦袍；最醒目的是他有一头火红色长发，发至脚踝，赤｜裸的双脚莹白如玉；轻轻踏在草坪上……
　　
　　他的身周也泛着一层薄薄的红色光晕，间或有金色交替；看上去；非常非常不真实。
　　
　　这；不是他的灵魂……
　　
　　但是，罗般若一眼就认出来，他惊呼出声：
　　
　　“妖歌学长？！！！”
　　
　　是的，这个有些虚幻的背影他绝对不会认错，只是，怎么可能是他！？
　　
　　听到罗般若的惊呼，那人的身体明显一顿，下一秒他就非常突兀的出现在了古斯塔身前，瞬间伸出右手，握住了那即将劈下的手腕……
　　
　　古斯塔在他出现的时候就反应了过来，但是根本来不及动作手腕就被抓住，不过他反应也不慢，左手瞬间握拳轰出，妖歌也不在意，身影一晃，瞬间就飘出了三米远……
　　
　　在经过狩的时候，他一把抓住狩学长的脖颈，轻轻一甩，将他甩到了自己身后，狩学长猛地喷出一口血来，接着就昏迷了过去……
　　
　　这一切发生不过三秒钟时间，罗般若极度震惊的看着，这时候他才发现妖歌学长的眼睛依旧是红宝石般瑰丽，但锁骨上那原本若隐若现的浅色曼陀罗也在这个时候变成了深红色，配上那一头长长的红发，他整个人看上去有种说不出口的气质，仿佛北欧神话中那英俊而高贵的邪神洛基……
　　
　　罗般若怔怔看着，然后，他突然猛地往前冲，眼睛渐渐被水雾浸湿……
　　因为此时的妖歌，明明就是一个灵魂体……
　　
　　他的灵魂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体内，神之殇确实成功了，但是燃烧的为什么是妖歌学长……
　　
　　是的，他看得很清楚，妖歌学长的灵魂在一点点被燃烧，那身周的红色光晕，就是灵魂的渐渐消逝……
　　
　　罗般若不是傻瓜，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妖歌发疯一般做的事情，还有脖颈上的刺痛，虽然不知道妖歌是什么做到的，但是，他似乎明白了什么……
　　
　　想到这里，罗般若整个人都愤怒了起来，身体也在颤抖着，他总是这样，自作主张的为他牺牲，凭什么？
　　
　　猛地往前扑过去，但还没等他跨出一步，他又猛地顿住，身体仿佛被瞬间封印，他惊恐的发现自己完全动不了了，连手指头都动不了，他也没有办法再次灵魂离体……
　　
　　红着眼睛看过去，果然看到妖歌右手手指微微曲动，那是结印的手势。
　　
　　胸口郁结难忍，想要大声喊叫，但是张张嘴，发现自己此时连话都说不出来……
　　
　　用力瞪着妖歌，妖歌学长却根本不看他，只是放下手，淡淡的盯着古斯塔，然后，双手微抬，一个金色光球就出现在他手中，他微笑着，将光球轻飘飘的送了出去……
　　
　　明明是轻飘飘的动作，但古斯塔仿佛根本没办法避开，他目光沉沉的盯着妖歌，双手同时被黑色气流包裹住，金色光球瞬间到了他面前，与黑色气流相撞，然后瞬间被吞噬，光球并未消失，在气流中横冲直闯，肉眼可见的，那诡异的黑色气流在慢慢被腐蚀……
　　
　　妖歌邪笑着，慢慢的走了过去……
　　
　　古斯塔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然后，他似乎想到什么，突然抬起头，瞪大双眸，血红色眼睛几欲爆裂，用极度震撼的眼神看着缓缓走近的人影，颤声说道：
　　“你，你是……你怎么能出现在这里！？你……”
　　
　　话并没有说完，他整个人仿佛被弹起，身体急速后退，瞬间就消失在他们面前……
　　
　　神之殇，入魔，魔神之力，就算他是鬼王和妖王共同体，也无法于神抗衡……
　　
　　妖歌看了眼古斯塔逃逸的方向，也不着急，而是缓缓走到狩面前，弯腰俯身，在他胸口按了按，狩瞬间睁开眼睛，四目相对，然后，他轻轻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眸……
　　
　　罗般若清楚的看到，狩学长偏过头的一瞬间，他的左眼角留下了一滴眼泪……
　　
　　然后，妖歌毅然转身，朝着古斯塔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从始至终，他都没有再看一眼罗般若……
　　
　　是不敢吗？
　　罗般若握紧双拳，这个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又恢复了行动力。
　　
　　猛地往前扑倒，踉踉跄跄的往妖歌消失的方向急追了几步，又突然顿住，因为他完全没办法辨别方向，于是只得走到狩学长面前……
　　
　　热闹的空地瞬间安静了下来，有种死寂的空虚感，他对自己说，罗般若，你一定要坚强。
　　
　　扶起狩学长，罗般若很努力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妖歌学长……他……”
　　
　　“恶魔族至宝，龙雀流影，能够封印灵魂。”狩说。
　　
　　于是罗般若完完全全明白了，妖歌学长是用龙雀流影封印住了自己的灵魂，然后将他拍进了他的体内……妖歌学长，他早就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但是，他不说，而是在最后时刻，用自己代替了他……
　　
　　罗般若低下头……他是故意的吗？用这样的方式……
　　
　　缓缓站起身，他一字一句说道：“他们在哪里，我要去。”
　　
　　“你改变不了结局……”
　　
　　“但是，我想见他，哪怕是最后一面。”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