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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贼,还我身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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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称为嗣修的青年这才仔细打量着顾言之,最后依旧怒目而视道:“我常常听我父亲提起你,说你为人如何好,却原来只是骗我父亲大人。”
顾言之微微皱起眉头,道:“我为人如何轮不到你来评价。今天我就是给老头子上一柱香。你无权阻止我。”
话说完,他便用非常快的速度将香点燃,插到了香炉中。心中默念,这是为真的陈谦君上的香。
那边潘花花和陈狗蛋已经跪了下去,以头磕地非常响亮地叩了三下。
顾言之道:“有的人穿着孝衣来祭拜,未必诚心;有的人穿着红衣来祭拜,却并非恶意。如果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搞不懂,你怎么做他的儿子?”
“等等,”那个长相周正的青年叫住了顾言之,道:“我父亲遗言,要发棺回江陵下葬,你……”
“如果有必要,我可以去。”顾言之说完便带着潘花花离开了张府。
潘花花道:“小叔你今天真是冲动,万一真的惹恼了他们怎么办?”
“可不就是要惹恼他们么。”顾言之笑了起来,让整张脸都变得非常柔和。他说:“张老头生前让我保护他的家人,我就是想看看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说完顾言之自己叹了一口气,就他们那样的性格还有那群看起来并不如何的护院,张老头给他办的事情简直就是任重道远。
顾言之有一种被一个已经升天的老头子坑了的感觉。
事情那么麻烦,他要是真的将那么一群人护送到江陵,要什么时候才能去找陈谦君啊?
他叹了一口气,躺在屋顶上,喝了一口酒。月亮朦胧的光线将他的面部照得也有了一种朦胧感,好像是被轻纱笼罩了一样。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么?”顾言之微微偏了头,便看见直立在屋顶上一个一身白色公服的人,他的腰间挂了一把细长的苗刀,跟顾言之腰间的是一个款式。
逆光看不见对方的容貌,可是顾言之已经知道是谁。
成应全慢慢走到顾言之身边坐下,也看着月光,道:“我心里有很多疑问,不知道该不该问。我怕我问了之后会得到我不想要的答案,可是如果不问却有不甘心。”
顾言之嗤笑了一声,道:“你还是不是男人,怎么那么多犹豫的事情?”
成应全非常自然地将一壶没有拆封的酒壶拿起来,打开封,灌了一大口,自嘲道:“是啊,遇上那个人的事情,我都会变得犹豫不决。”
顾言之看着月亮,感受着夏夜的风。周围的蛐蛐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让他的心情越来越烦躁。
他毫无预兆地翻身,将那白衣青年压在自己身下,道:“我知道你的想法。”
他知道,这个人从一开始似乎就对陈谦君抱着一种情愫,他总以为自己隐忍得非常好,可是他不知道他每当看见这张脸的时候,眼睛都会变得特别亮。
顾言之之前并不介意别人喜欢陈谦君,可是自从他发现自己似乎对陈谦君也有这么一种想法之后,便对别人的目光非常敏感。他又非常烦躁,在他自己的感情没有着落的时候,竟然一个两个都要来说喜欢陈谦君。他不是那种能容忍自己喜欢的人跟别人在一起的情圣。这种事情,还是趁早扼杀在襁褓中的好。
顾言之慢慢靠近成应全,将他的双手反抓到头顶,嘴角露出一丝邪恶的笑容道:“你不就是想让我这么做么?”
看见对方已经呆愣住的表情,顾言之简直就要气炸了。他非常粗暴地扯开了成应全的衣服,将他的皮肤□在外面。
成应全的脸非常英气,皮肤因为长期奔走而有些偏黑,胸口有大大小小的伤疤,箭伤刀伤鞭伤暗器,似乎将所有能受的伤都受了一边。
顾言之嫌恶道:“就你这样的身体,凭什么认为可以吸引我?”
或许是他的语气刺痛了成应全,成应全的脸瞬间就变得非常惨白。
顾言之再接再厉,慢慢俯身靠近了成应全。却在即将碰到之际,立刻起身,跳下了房顶。
他刚才应该没有看错,确实有黑衣人走了进去。
他原本是在张府的屋顶上晒月亮,可是在张大人尸骨未寒之际,到底是谁要来找他们张家的麻烦?
黑衣人并没有往灵堂的方向去,而是往没有人在的书房摸了过去。
书房里没有灯,非常昏暗,几乎让人看不清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黑衣人在里面翻箱倒柜,似乎在寻找什么。他并不担心因为声音大而引来其他人,因为这个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聚集在灵堂的方向。
等他出来的时候,手上似乎拿了一个本子。顾言之立刻伸手将那本子抢了过来,立刻往后退了十几步,才问:“这个东西这么值钱?”
黑衣人原本就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竟然还会有人出现在这个地方,惊愣的瞬间才让顾言之占了便宜,如今自然不会轻易就将自己好不容易找到的东西让给别人。
没有内力是顾言之的弱点,可是他早就已经将自己训练到没有内力也可以不让人占便宜。他的速度非常快,朝着黑衣人咽喉处不停伸爪,却在对方专心对付上方的时候,另一只手抽刀对着黑衣人的膝盖用力横扫了一下。
黑衣人虽然没有受伤,可是这么几下躲得非常狼狈。
他远远站着,看了顾言之的断刀一眼,便转身驾着轻功离开了。
顾言之这才转头,对一旁一直看着他们打斗的成应全一眼,道:“你就这样袖手旁观?”
成应全微微有些苦笑,道:“原本我只是怀疑,刚才你对我做的那些……”说到这里,成应全顿了一下,却又继续道:“我便真的确定,直到你刚才用刀的时候,我已经坚信了这件事情。原来你真的不是他。”
顾言之非常淡定地看着成应全,他并不认为自己跟陈谦君那个酸腐木头有什么相像的地方。尤其是面对成应全这样对陈谦君抱着私心的人之时,他的一切都只是为了证实那一点而已。
成应全问:“他到底去了哪里?”
顾言之自然不可能告诉成应全实话,干脆闭嘴不说话。
沉默在很多时候就是一种默认,成应全有些颓然地垂下自己的头,最后猛地抬头道:“我不相信他已经不在了,我会去找他。”说完,成应全便跳出了张府。
顾言之将抢回来的那本子放到烛光下一看,竟然是张府这些年来的账本。
如果他没有记错,刚才那个黑衣人应该就是锦衣卫的人。因为他的武功招式跟那些抢夺血玉凤凰和夜明珠的人是一样的。
又是锦衣卫,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随意将账本放进怀里,顾言之大摇大摆走出了张府。这几日张府因为在守灵,所以几乎一致开着大门,以便人们前来悼念。
深吸一口气,顾言之决定这件事情既然管了不如管到底。回去跟潘花花道个别,再随意收拾一些东西,便决定跟着张府的人一起下江陵。
赵全起夜见自家老大在收拾东西,立刻凑上去问老大又要去哪里。
“我要送张家人下江陵,你要不要一起去?”顾言之回答的时候,手头上一点停顿都没有。
赵全立刻睁大眼睛,睡意全无,道:“老大你又要擅离职守?”
顾言之敲了一下赵全的头,道:“怎么算是擅离职守呢?我是很有职业操守的人好吗?我就是护送他们道江陵,很快就回来了。在这段时间里,你必须给我好好打掩护,知道吗?”
赵全傻乎乎地点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问:“老大你见过成哥了吗?”
“成应全?”顾言之微微皱眉,问:“他怎么了?”
赵全便将张大人不在那日,张家管家给他送东西的事情告诉了他。
张大人不在的时候,不就是他准备去追媳妇的时候吗?那老头知道自己不是真的陈谦君,那就说明那样东西是给自己的?
顾言之立刻追问那是什么东西。
赵全道:“是个黑色的牌子,看起来不是很显眼。”说着他突然哦了一声,道:“那个牌子原本在老大身上的。”
“那怎么会到张大人手上?”顾言之觉得这个赵全实在是太不靠谱了,颠三倒四说不到一个重点。
赵全嘿嘿笑了两声道:“几个月前老大去见过张大人之后,张管家就来找那个牌子。当时老大不在,所以我就擅自做主将那牌子给了张管家。”
顾言之想了想,照赵全说的,那不过是一个普通的牌子,张大人为什么会对那个牌子那么感兴趣?
却有听赵全傻笑道:“那天张管家还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
顾言之觉得,赵全说东西,基本上没有什么重要的话。
却听见赵全道:“张管家竟然说那牌子原本是一对,有转换灵魂的作用。”
作者有话要说:我终于来啦
可能有点晚
但是这一章分量非常足哦!
*d^_^b*
正文 十33三十二
顾言之立刻摇晃着赵全问:“那什么张管家还说了什么?”
赵全被摇得大脑一顿浆糊,完全不知道张管家还说了些什么。
顾言之不放弃;不停摇晃着赵全;直到把赵全摇得两眼泛白才停下来。
赵全蹲在地上不停喘气,半天才回过神来;道:“老大;我又不是摇钱树;摇我就能摇出钱来。”
完全不理他说的是什么,顾言之在意的是,那个老头子竟然知道灵魂交换的方法!
他现在还记得张大人那天跟他谈话的内容。
“谦君那个孩子,我了解,他再怎么变也不会变成你这样的行事作风。”张大人脸色很白,看样子已经非常虚弱。可是他的眼睛却告诉顾言之;他非常确信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
既然被人揭穿了;顾言之也不掩埋。干脆大大方方坐下来,问:“你知道了又怎么样?别忘了你已经不久人世了。”
如果是一般人,在重病的时候听见这句话,一定会暴跳如雷。可是张大人没有,他只是自嘲地笑了笑,说天道轮回,很多事情他再如何想要改变都无济于事。
“但是你要改变你的现状,我可以给你指一条明路。”张大人说了那么多的话,停下来歇一歇,继续道:“你这样的性格不适合在六扇门这样的地方,你必定很想回到你自己的身体里。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你要是做到了,所得的回报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顾言之不是那么轻易相信别人的人,可是看着张大人的眼神,他却已经下意识地选择了相信。
浑浑噩噩地答应了张老头,现在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套在里面了。顾言之觉得这一定是张老头的陷阱。如今就算铁牌在他手上,可是他不知道如何启动也一样没有办法将自己的灵魂换回去。这个时候只能去找那个似乎知道什么的张管家,要去找人就要送他们回江陵。
张老头子是挖了个坑等自己跳。
顾言之这辈子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算计过,尤其是被一个已经死掉的人算计。
心中有怒不能发,顾言之只能拿面前这个家伙来发泄。
赵全抱头乱串,不停求饶。
武德正好从一旁走过来,看着这么两个人,微微笑了笑,道:“老大最近变得真活泼啊。”
虽然跟赵全武德这么几个人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可是顾言之却挺喜欢他们的义气,所以跟他们打打闹闹却从不会动真格。
等他拿赵全发泄完了,才看向一边的武德,问他来这里有什么事情。
武德立刻道:“罗大人来了。”
顾言之皱眉,罗大人又是哪个家伙?这些当官的人就是讨厌,都是这个大人那个大人的,谁记得了那么多?
武德似乎知道自家老大记不得,便立刻解释道:“罗大人就是分管整个六扇门的总领,老大你见过的,上次就是他让我们去追血玉凤凰的事情的。”
顾言之点头,就是他啊。这么说起来,那个人似乎跟那些锦衣卫有一些什么联系,否则他怎么会帮着锦衣卫的人阻止他们继续调查?
顾言之又问:“那罗大人的武功跟我比怎么样?”
武德看向顾言之的目光有些为难又有些同情。顾言之一巴掌拍到武德头上,让他有话直说,搞那么多面部表情他看不懂。
武德立刻老实道:“若是以前,别说朝廷里,就是整个江湖武功比得上老大的也屈指可数,可是现在……”武德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可是顾言之已经听懂了。
就他现在这么个没有内力的情况,不被别人一巴掌拍死就算他命大了。武德赵全成应全几个人的武功都比他高,可是平时却任由他打骂,绝对不还口。
等等,顾言之发现自己好像漏了什么重点,他又问了一句:“以前我的武功很厉害?”
这下子一旁听着的赵全立刻凑了上来,道:“以前的老大何止厉害,简直就是……厉害!”
顾言之斜眼问:“这么说本座现在不厉害了?”
赵全人比较老实,说话也比较直,可是看着自家老大黑得堪比包公的脸,只有放低了声音表示,现在的老大只有一点点厉害。
这件事情让顾言之非常在意。习武之人都知道,内力对他们有多重要,陈谦君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又是谁废了他的武功?
一边思索着,他就已经走到了罗大人面前。
罗大人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跟他官服补子上的那俩畜生简直如出一辙。但是他的心情显然非常好。毕竟一直打压这自己这一派的人终于撒手归西了。
如今没有了张叔大撑腰的陈谦君又被废了武功,早就不值一提。
罗大人道:“东北局面混乱,鞑子们对我中原虎视眈眈,又出现了许多盗匪,人心惶惶。你们这就立刻去东北灭了那群盗匪,免得多生事端。”
对于罗大人的话一般人都不敢反抗,顾言之心中还在思索着张大人和那块铁牌的事情,根本就没有认真听这件事,于是这么个任务就稀里糊涂地接下了。
罗大人见任务已经发下了,便准备走,却听见顾言之问一旁的赵全:“到底是谁废了老子武功的?”
他手下握紧拳头,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一样离开了。
赵全道:“我也不知道,一年前老大跟成哥两个人去做任务,回来以后受了重伤,然后就内力全废了。”
“你不是说我武功很厉害的么?厉害还会被人伤?”
赵全立刻解释说是别人暗算,所以老大才会伤。
顾言之想了想觉得也是,陈谦君那个人,那么死板,会被人暗算真的是非常正常的一件事情吧?这种时候就是应该有他顾言之在身边才能避免这种不必要的伤害啊。
于是顾大教主顿时觉得他跟非常非常迂腐死板的捕头大人简直就是天生一对的绝配!
等顾言之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却见武德赵全两人收拾了一堆厚棉衣御寒,便奇了怪了,江陵在南方,拿那么多衣服去当柴烧?
赵全一脸惊讶道:“老大,我们明明是要去东北啊!”
顾言之点头,说兄弟们保重。然后便自己背了东西去张府了。
赵全问:“怎么办?成哥现在还不知所踪,老大却要下江陵。”
然而跟赵全关心的完全不是一个问题的武德却是自言自语道:“老大的变化太让人放心不下了。”之前他跟成应全说起过这件事情,老大一夕之间性格全变,再如何失忆入魔都不会变成这个样子。当时成应全也说他会好好调查,可是现在成应全却突然失踪了。这件事情他不得不认真对待,而偏偏赵全这个人,是最不适合动脑商量的,指望他还不如指望有一天一头公猪生了十几头小猪。
顾言之到张府的时候,张府正准备发丧,一群人听说顾言之舍不得张大人要送张大人走最后一段路,都表示欢迎。
于是顾言之非常自然而然地跑到了张管家面前,继续问他到底还知道一些什么。张管家却说:“老爷说了,你现在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老爷还说了什么?”
“不知道。”
“你老爷有没有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你?那牌子怎么用?”
“不知道。”
“不知道?不知道你把牌子给了成应全,那明明应该是给老子的牌子!”
“不知道。”
“……”有时候,对付老顽固,会让顾言之奔溃。
******
陈谦君带着顾望之和顾大志一起回到京都的时候,却听说张大人已经发丧回江陵。
顾望之立刻一脸无辜地看着陈谦君唱:“左也不是,右也不是,真叫人好生烦忧,平添了两地闲愁。”
这两天快马加鞭,顾望之一句小曲都没有机会唱,原本白皙的脸蛋也因为这几天不顾日夜地赶路,而变得有些干燥。她是练武之人,底子好。再看那顾大志,如今都已经快虚脱了,原本就是清瘦的一个孩子,如今更加瘦得皮包骨。
陈谦君叹了一口气,才道:“他们刚走没多久,又带着灵柩,应该不会很快,我们现在这里休息一个晚上吧。”
一听到要休息,顾望之和顾大志两个人立刻就来了精神,用闪电般地速度订了房间跑上去趴床上,连过渡都不用直接做梦去了。
陈谦君:“……”
“小二,给我一壶酒。”
听见这么一个熟悉的声音,陈谦君立刻转头看过去。就看见成应全一脸颓然地坐在角落里喝闷酒。
成应全跟他在一起已经快六年了,他自认为已经足够了解成应全了,却从来没有见过成应全身上泛出这么一股子死气,就好像最重要的东西已经消失不见,他也生无可恋。
陈谦君慢慢走到成应全身边坐下,道:“一个人喝闷酒不如有个人陪你。”
说着陈谦君便也叫来了一壶酒,喝着。他一听见张大人不在的消息就立刻从凉州赶过来,想要见张大人最后一面。可是真的到了这里,他才发现,他最想见的人,其实就是那个从来不按理出牌的顾言之。见他做什么?听他在一边念叨自己多么迂腐,还是看他盯着自己的脸做一些他一辈子想都不会想的事情?
无论是那一点,陈谦君都不想看见,可是他却还是想要见顾言之,好像只要看看就好。
成应全反应很慢地抬头看了陈谦君一眼,冷笑一声:“原来是你。”说完便自己喝起酒来。
他喝酒的样子,似乎这根本就不是什么烈酒,只是一杯白水,不停地往肚子里灌下去,愁不灭不减,却让他不甘心地又多喝了一杯。
原本陈谦君并没有要劝他的打算。男人有的时候喝一点酒,本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可是成应全简直就是往死里灌。这种不要命的喝法,让陈谦君不得不抓住他的手腕,将那即将到嘴边的酒碗拿开。
“借酒浇愁愁更愁,你心里要是有什么事情,不如说出来,或许会好一些。”
成应全又抬头看了对方一眼,这眉眼怎么如此并不陌生,相反这么漂亮的男人他不会轻易忘记。可是为什么这人看起来那么熟悉,熟悉得跟那个人好像。
见成应全似乎没有要说话的打算,陈谦君也不再多劝。劝得了人,劝不了心。
不知是成应全喝多了,还是因为陈谦君的神情让他太过熟悉,他竟然开口了。
“你知道么,他不在了。”成应全说得有些断断续续,或许并不是想要告诉谁这么一些事情,只是想要发泄一下心中的情绪。
陈谦君并不打断,准备让他将那些话都说出来。
“虽然我不想承认,虽然那个人真的很像他,可是我知道那不是他。我将他放在心里六年,从来不敢逾越,就是怕有一天他知道了,会离开我。”成应全说着又喝了一碗酒。
“可是他还是离开了我!”他说着用力将手中的碗摔到桌子上,碎碗刮破了他的手,将那鲜红的液体溅到了面前。他却仿佛浑然不觉,仍然自顾自说着:“那天我跟他说完那些话我就后悔了,我怕他醒来之后会不理我。可是现在我多么庆幸自己跟他说过那些话。因为那之后的他,都已经不再是他。”
他说着,又到处找酒。面前的酒坛子都已经空了,最后一滴都不剩。他又叫小二上酒。
陈谦君总觉得,他应该知道成应全说的是什么事情。这个跟在他身边的兄弟喜欢一个人喜欢了六年,他却毫不知情。到底是什么人让他念念不忘这么长时间?
成应全说完便定定地看着陈谦君。喝醉了的人总会将所有人看成自己想要见到的人。他现在就觉得他面前的人就是那个人,连那皱眉沉思的样子都如出一辙。
不自觉地,他的手便抚上了对方的脸颊。
完全没有想到成应全会这样做的陈谦君愣了一下,立刻挥开了成应全的手。他好像想起来了,那天晚上他跟成应全一起在屋顶喝酒,也是那天,成应全竟然跟自己说,他喜欢自己。
当时陈谦君还觉得一个男人喜欢上另一个男人是多么好笑的一件事情,可是现在……
作者有话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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