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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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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百红有些愣,良久,才缓缓将手抬起,抱住司徒木良。
良久,直到天边一阵飞燕鸣叫,司徒木良才放开手,脸微微有些红,他道“你等我回来,等我回来,我和我爹娘坦白。。。。。我保证我不会伤害你,你要信我。”
花百红仰起脸,湿润的眼,却带着温暖的光芒”可是你已经伤害我一次了。“
”这次,我保证。“
他说完这句便转身上了船,花百红站在岸上,举目望去,眼见着那叶扁舟在黑水中渐行渐远,转眼驶过了晓莺啼处。
“去者自去,留者孤零零呆立渡头。”他低头,喃喃道“他会回来吗?我该信他吗?“
☆、大喜事。
司徒木良一踏进自家宅院,就见司徒夫人拉着玉真欢喜的就要往外走,见到司徒木良便停了下来。
司徒夫人沉脸,道“木良,你这几日去了哪里?留玉真一人在家,实在太不像话了。”司徒夫人如今对他的儿子已经到了恨铁不成钢的程度。
司徒木良的几日不归,玉真心里终究还是埋怨的,但嘴上却还是劝导司徒夫人“婆婆,木良或许是因为实在有事才会出门这么久,玉真心里不难受,你就莫要乖他了。”
司徒夫人听玉真这么一说,神色缓了下来。
“以后可别这样了啊!”
“娘。。。”司徒木良踌躇着开口“孩儿有事和您说。”因即将说出口的话让司徒木良有些羞于说出口,他声音小,连脸也别了过去。
然后话还没说,司徒夫人先开口“回来再说吧,我和玉真这会儿有事出去一趟。”匆匆说完这一句便拉着玉真出门了。
司徒木良有些茫然,黯然转身。
大厅里,他一人坐在梨花桌前,一口一口喝着茶,想象着喝入嘴的是香甜的美酒,所谓酒壮怂人胆。
每一杯茶饮尽,他的眉头便皱的更深。
他犹豫,他不安,他急躁,他彷徨,乱七八糟的情绪笼罩着他,只觉得愁上加愁。
他该如何向自己的父母说起?
是说:娘,孩儿爱上了一个男子,他是冥间的花鬼,我无法给玉真幸福,求你成全我。
该说荒唐,还是全然当做玩笑话?再者便是恐慌他脑袋是否出了问题?
还是说:爹,孩儿不孝,不能为司徒家传宗接代,孩儿有龙阳之癖,孩儿让你丢了脸,你打我骂我吧!
该说他不孝?还是从不顾及玉真感受的负心汉陈世美?
似乎,无论他怎么说,结果都不忍去想。
眉头皱的更深,心头像是堵了一块石头,压得让他喘不过气来,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便听到前院有嬉笑声传来,是司徒夫人和玉真回来了。
司徒木良手下一顿,他深吸了一口气,将茶盏放回桌上,站起身,迎上两人。
司徒夫人和玉真已经走了过来,她们聊天甚欢,就连司徒木良站在面前都没察觉,还是玉真最先注意他,开心的走到他面前。
司徒木良抬脸看了看玉真,又看向司徒夫人,终于开口“娘,孩儿有话和您说,我。。。”
话没说呢,司徒夫人欣喜的抓住他的手,脸上是一脸兴奋的光“木良,我们司徒家有大喜事了,玉真有喜了。”
明明一间极大欢喜的事,却如同一个晴天霹雳在司徒木良脑海里炸开来,原本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哽在了喉咙,他愣在了原地。
看见司徒木良一副呆愣的表情,司徒夫人打趣道“怎么?傻了?瞧把你惊喜的。看来是乐坏了。”
司徒木良回过神来,露出一个似笑却悲的笑来,他点了点头。
司徒夫人将他的手拉起,又拉过玉真的手放在上面,双眼笑眯眯的打量着眼前两人,所谓重口婆心“你们夫妻俩要同舟共济,和睦相处,木良,如今玉真有孕在身,你若真有事也给我把事先
放下好好留心照顾她,这个家以后还是要靠你们支撑。”
玉真羞红了一张脸,低垂着脸羞于见人,司徒木良愣着,恍如梦中。
怀有身孕的玉真,原本隐藏下得小姐脾气又起来的,为了司徒家的香火,司徒木良尽量什么都满足她,天天在府中陪着她,无时无刻。
夜静时,他自携清釀,树下举杯独饮。
一片桃花悠悠落下落下,落在他肩上,顷刻间,千片万片花瓣纷纷落下,看着漫天的花瓣,他差点嗤嗤笑出声来。
他愣愣的看着地上的花瓣,喃喃道”花落了就枯萎了。“
天边半轮月,却不见故人影。
司徒木良忽然想起那日他对花百红说的话,那就如同一段情话,一个承若,情话太美,承诺太真,真的他就那么以为了。
他便是他心口的刺,眼中的花,心上人。
狂风吹起,满地的花瓣卷起,他站在其中,叹一声,黯然沉默。
衣诀呼呼作响,他仰起脸去看天上的月。
夜风萧索,他自至醉眼朦胧时,身上忽的一暖,一件白绒披风自后环上。
一个俏丽身影站在他面前,司徒木良微微定神,却看到玉真。
玉真撅着嘴,埋怨道”木良哥哥在庭院赏花看月也不叫玉真,真是没有人情。“她叫木良哥哥从小叫到大,许是叫习惯了,如今嫁他为妻,竟也改不了口,依旧是木良哥哥的叫。
她一脸哀怨的表情却惹得司徒木良笑出声来”夜里露重风寒,你又有身孕,我没找你来,是为你身体着想,怎么就是没人情了?“孩子就是孩子,即使初为人母,还是像孩子一般。
玉真皱了皱鼻子,有些不甘司徒木良的辩解,却笑弯了眉”就会说好话逗我开心。“
司徒木良扶着玉真在台阶上坐下,相互依偎着。
天边,一轮明月正圆。庭院,花儿正香正红。
”木良哥哥。“玉真望着天边轮月,眨了眨眼睛,问”你说北国的月亮也会像这里这般圆吗?“
司徒木良低头轻笑”玉真的问题真奇怪,月亮只有一个,月亮在哪不都是一样吗?“
玉真不说话,只是和司徒木良贴的更紧,她脸上是幸福的笑”我想我前世定是拿一辈子的时间都去做了善事,所以在今世我才得以嫁你做你的妻子。木良哥哥,我想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
。
司徒木良望向玉真,嘴角也不由自主的扬了起来。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小秘密,隐藏在心底,不愿说出来。”玉真一脸探究的瞅着他“木良哥哥,你是不是也有秘密?”
像是被戳中了心思,司徒木良有些窘迫,心虚的别过脸“我…哪有什么秘密?”
玉真轻哼“我可不信。”
司徒木良心虚,所以不语。
“要不…” 像是想到了什么鬼点子,玉真笑得奸诈“木良哥哥,我们俩来交换秘密吧。”
“交换秘密?”
“对啊,交换秘密。“玉真明眸风华流转,带着一点孩子般的憧憬”你把你的一个秘密告诉我,我也告诉你一个秘密,这样我们就扯平了。”
“我的秘密…”司徒木良皱着眉,像是沉思“我小时候啊看鬼怪的书看多了,胆子特别小,总怕被鬼怪吃掉,于是我有很长一段时间,屋里的灯会点一夜,彻夜不眠,睁大了眼睛看着门窗。
”
“还有呢?”玉真不解。
“没啦。”司徒木良比她更不解。
玉真有些生气“你这叫什么秘密啊,我早就知道了。”
“不管。”司徒木良耍赖起来“我已经说了,现在该你说了。”
玉真看向司徒木良,一脸神秘兮兮“我的秘密就是…”
她仰起脸,凑向司徒木良耳边…唇却转移了下来,在他脸上落下轻轻一吻,复又离开。
司徒木良有些愣,茫然的看向玉真。
玉真被他看的原本就红的脸上更红,只能埋下头,靠在司徒木良胸膛,掩饰自己的羞涩。
☆、惜黄变成诱人儿。
花百红独坐窗前,沏了一壶茶,闲听一声声归雁的哀鸣,闲看百花齐展。惜黄窝在花百红腿旁睡着懒觉。
花百红慵懒无聊。
放置在矮桌上的茶也有了凉意,他无心再喝,托着下巴,将手指放入茶杯中,沾了茶水,在桌面上写起字来。一笔一画,表情认真,惜黄也因他的动静慵懒的醒来,微微睁开一只眼睛瞅着花百红的举动。
当最后一笔落下,花百红嘴角露出一笑,他满意的看着桌面上“司徒木良”四字,脸上的笑意还未散去,眼前一闪,一团黑物便蹿到了桌上,整个身子扑在那四个字上面,用身子胡乱扭着,片刻,四字便不见,只留下一片模糊的水印,那只猫干完此事,像是有些累了慢吞吞的走下矮桌,趴在原来的位置,舔了舔爪子,又眯上眼去。
花百红微怒,就要站起训斥,却放弃了。
也罢,他和一只猫生气作甚。
出了门,却在檐下看见徘徊不定的飞燕,像是想要在檐下筑巢,又似恐屋的主人不同意,而在檐下徘徊许久。
花百红想了想,仰起脸,道“飞燕将我的思念带回去,陪伴我同样相思不寐的心上人。我定会为你们筑上新巢来回赠你们。”
飞燕飞在花百红面前,扑闪着双翅,兴奋的叽叽喳喳,似乎听懂了他说的话,在檐下又徘徊一阵,飞出了庭院。
飞燕离开后,花百红果真在庭院里拾起残落的细枝,铺上柔软的泥土,又摆来梯子,爬上梯子,果真为飞燕筑起巢来。
筑完巢后,花百红也有些倦了,梯子也不愿去拿,就回了屋。
矮桌旁,原本在午睡的惜黄却不在,他有些诧异喊惜黄的名字。
他出了门,沿着游廊一一寻去,叫唤着。
小池塘旁,却见惜黄全身蜷缩成一个肉团,眯着眼,竟又在熟睡。
花百红无奈的笑,惜黄似乎到哪里都是在睡,花百红就从没见过这么嗜睡的猫。
他走过去,将惜黄抱在怀里,似乎生气般在猫脸上一戳,动作不轻不重,小声道“睡也不找个好地方,离池塘这么近,也不怕掉进池塘里,到时候看你怎么办。”
转身就要走,惜黄全身泛起金黄的光,花百红看着,不震惊,不错愕,只是眼神古怪的看着。
当最后一道光芒散去,他怀里便抱着一个人类少年,全身**,黑发长耳,十五六岁模样,粉嫩可爱。闭着眼睛,漆黑的睫毛下垂,呼吸平稳,他竟还在睡。
花百红怕他着凉了,将身上的衣裳脱下将少年裹起来,衣服的暖意让惜黄满足的咂了咂嘴,头歪倒一边来,靠在花百红胸膛,继续沉睡。
花百红抱着惜黄走进厢房,将他放在榻上,替他盖了被褥,将灯挑暗了,复又折回,走到窗前,又开始望着窗外发呆。
发完呆之后,又坐到榻旁,坐在榻上,眼神依旧古怪的看着榻上睡得正香甜的人。
惜黄醒来,看到花百红盯着自己看,表情茫然,许久,才迟钝的发现自己身体的变化,表情十分惊悚的尖叫几声,如婴孩啼哭,案上烛火都颤动了三下。
然后动作十分夸张的捂住身子,后退几步,像是被纨绔子弟**了的黄花大闺女,双眼湿润,泫然欲泣,声音都颤抖了三分“你都看到了?”
花百红笑着打量他“看到了。”说到这竟捂着嘴轻笑起来。
“你笑什么?”惜黄一阵恼怒,想要爬起来咬人,一脸凶神恶煞。
“我笑啊。。。”花百红笑得双眼都朦胧起来“我家惜黄竟是只兔妖。”
“我不是兔妖。”惜黄愤怒“我是兔仙和你说了几百遍了。”
花百红表情认真的哦了一声。
惜黄很满意花百红的领悟,表情严肃道“还有,我不叫惜黄,我是有名字的,我叫渐无书,惜黄惜黄的,难听死了,我才不要。”
“哦。”花百红眉角上挑,也似认真道“我还是觉得惜黄叫的比较顺口一些。”
惜黄大怒,从榻上跳起,怒道“不准对兔仙大人如此无礼。”
“我何时对兔仙大人无礼了。”花百红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你对我不敬。”惜黄认真的数落着花百红的不是“对我不理不问,把我当做猫来养。”又怒道“别太嚣张,等我恢复灵力之日,就要你好看,我要把你打得落花流水,看你还欺负我。“惜黄仰起头,有些洋洋得意。
花百红抬眼打量眼前人,脸上笑意不减”你如今不是已经恢复灵力了吗?“言下之意,你快要我好看啊!快来把我打得落花流水啊!
顿时,惜黄火了,却不再和花百红说话,翻身就要下榻,却因为衣裳太长踩到了衣角,整个人狼狈的摔在了榻上。
花百红忍住笑意,将他扶起,柔声道”你有没有伤到哪里?“
惜黄似赌气般推开花百红,整个人缩到床角,又将被褥把自己包裹的紧紧的,只露出两截粉嫩的兔耳。
花百红靠近他,小声道”生气啦?“
惜黄扭了扭身子,不理他。
花百红语气变多了一丝歉意”以后不惹你生气了,兔仙大人。“
惜黄哼哼几声,宣示自己的不满“谁让你欺负我的。”
“你一定饿了吧,我去厨房给你做点吃的。”花百红说道,看了榻上人一眼,转身出了厢房。
当一碗热腾腾的拉面端到惜黄面前时,惜黄一双眼睛便亮了起来,拿起木筷便往嘴里扒拉面。许是许久没变成人类,他使木筷不太熟练,但这却不能影响到他吃拉面的热情。
吃的油水往嘴外冒,也懒得去擦。
花百红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
惜黄一口拉面咽在嘴里,声音含糊不清“这是你做得?”
“对啊。”花百红笑道“你若是喜欢,以后天天煮给你吃。”
喜欢脸抬起,嘴里还有面,冲花百红瞪眼“忽然对我这么好干吗?我可不会领情,我最讨厌你了。”说完继续埋头奋斗。
花百红也不生气,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惜黄吃面。
☆、兔仙大人吃醋了。
司徒木良踏出屋门时,眼望四周探查了一番,院里无人,只有一些忙里偷闲的下人躲在假山后窃窃私语聊着天。
司徒木良心里欣喜着抬腿就走,玉真欢快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木良哥哥。”
司徒木良转过身,便看到盛装打扮的玉真。
司徒夫人从后面走来,道“都是夫妻了,怎么还是木良哥哥木良哥哥的叫,怎么就学不会改口呢。”
玉真吐了吐舌头,挽着司徒木良的手臂道“木良哥哥,你陪我上街镇一趟吧。”
“上街镇?”
玉真小心翼翼的看向一旁的司徒夫人。
司徒夫人道“玉真一直呆在屋里也闷坏了,你带她上街镇逛逛,买点东西,带上几个下人,帮忙提东西,再者顺便给我家孙儿买几件衣裳玩具。”
“娘,这未免太早了吧!”司徒木良有些无奈。
“不早不早。”司徒夫人将两人退推出门外,道“快去吧, 要玩的尽兴,天黑之前回来便可。”
两人上了街镇,似游玩般,进了绸缎庄,也进了茶楼酒楼,也进了字画店。。。。几乎把整个街镇都逛遍了,这时夜幕也已经降临了,笳声四起,华灯灼灼生辉。
玉真这才显露出疲倦之意,靠着石头坐了下来,揉着发酸的腿。拿东西的下人早被她支开。
司徒木良问道“你口不口渴?我去给你弄点水解渴 。”
玉真点了点头,继续揉腿。
司徒木良转身去了茶楼,回来时手里拿着一个茶碗。
他在玉真旁边坐了下来,将茶递给玉真。
“来,喝口水。”
玉真喝了水,将茶碗放置一边,看着司徒木良,秀眉皱到了一起,埋怨道“累死了,腿都快断了,你帮我揉揉。”
谁让你偏要来呢!司徒木良心里叹道,却在玉真旁边坐了下来,将她的腿放到自己腿上,一下一下揉着。
玉真歪着头注视着司徒木良的侧脸,脸上是幸福笑容。
揉了许久,才放下,给她穿了鞋子,这才站起身,朝玉真伸出手“好了,我们回去吧。”
玉真扭过脸,道“我累了,不想走路。”
司徒木良头疼“那你要怎么办?”
玉真调皮的眨了眨眼睛,站起身来,张开手,道“背我回去。”
司徒木良面露无奈“真拿你没办法。”背过身,道“上来吧。”
玉真笑得开心,趴在司徒木良背上。
“从现在开始。”玉真趴在司徒木良背上,忽然道“我要为你学会缝补衣裳,洗衣裳,以后木良哥哥的衣裳都由我来缝补,由我来洗,我要为你学会做饭,天天给你煮好吃的,我还要学会刺绣,我以前从不学,现在后悔了。”
“你这又是何必。”司徒木良有些无奈“那些粗活就让下人去做好了。”
玉真脖子一横,道“我偏要。”
惜黄变幻成人类之后,花百红特意上街镇给惜黄制定了几件合适的衣裳。
给他买糖葫芦,一切小孩子的玩意他都给惜黄买来。
惜黄满脸是恨意的咬着手中糖葫芦,是恼怒的,一开始将他当猫圈养,这会儿把他当小孩子来哄了。
虽然,糖葫芦很好吃。
惜黄咬着糖葫芦,道“你可比别故意讨好我,我可真的不会领情的。”
花百红笑了“我没有讨好你。”
他只是一个寂寞的鬼,能同他讲讲话排遣寂寞的他都心存感激。
惜黄拿眼睛瞄他,小声嘟喃“我可不会忘记你当初是如何欺负我的。”
花百红笑眯了眼,不明白惜黄为何老拿他欺负他的事说事,再者,他貌似并没有欺负过他啊!
“你说。”花百红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是兴奋的光,对对面吃糖葫芦吃的正欢的惜黄道“你说他会回来吗?”
“他不会回来的。”惜黄吃着糖葫芦,头也没抬,说话毫不留情“即使回来也没好事。”
花百红却不以为然,依旧兴奋“我有预感,他马上就回来了。”又似哀怨的叹了一口气“为他牵肠挂肚,为他朝思暮想,为他神不守舍,夜不能眠。日日似煎熬,同时又盼望着。”
惜黄手下动作停顿,又继续奋斗。
花百红望向窗外,嘴角是浅浅的笑“我想他定如我一样,也会早晨晚上登上高台眺望这里,定然会想着给我寄一枚春色。”
惜黄用力的咬着嘴里的糖葫芦,似泄愤般。
花百红看向惜黄,认真道〃我等梅子将熟时,我正泛舟江烟浪里,旁边有我的夫君,边以梅子荐酒,一边离开这个地方。〃
惜黄终于将糖葫芦吃完,又似留恋般舔了舔手指,这才抬起脸望向花百红,眼中满是鄙夷神色“空想。”
花百红轻笑,却转过脸,望向窗外,所见到的是斜映在窗上清瘦的花影。脸上的笑容便黯淡下来。
天边有飞燕鸣叫,花百红惊喜的站起身。
窗外,燕子已经归来,他们摆动着双翼和尾羽,在檐下似飞还往地徘徊一阵子后,在旧巢上双双停了下来,亲密的靠在一起。
花百红离了屋,走到檐下,伸出手,想要触碰。飞燕去却双双飞飞飞了起来,衔起因春雨湿润后的松软泥土,一趟一趟,贴地争飞,忙碌着衔泥筑巢。
巢也补了,美景乐赏完毕,也累了,相互依偎着,甜甜睡去,全忘了花百红的嘱托,亲密模样好像在嘲笑他闭门不出,孤寂愁苦。
花百红黯然转身“旧时燕子,尚且知归,而我的所爱的人却不见回来。”
惜黄站在窗前沉默的看着他。
当夜,花百红像是心情大好般,从地底下挖出一坛酒,非要让惜黄陪他喝酒,惜黄被花百红强灌了几杯,却不说话,只是冷漠的看着他,脸上是不符合他面容的成熟。
花百红心里愁苦,因此借酒烧愁却不胜酒力,几杯酒下肚,头一歪,便是一枕小窗浓睡。
次日迟迟醒来,醒来时,惜黄正趴着在窗台望他,见他醒来,又似赌气般扭过了脸,漫不经心的玩着袖口的衣料。
窗外,正当浓春,一株海棠,海棠盛开枝头,簇簇丛丛,不知枝头花几许?
风吹过,残红飘零,带来一缕清香。
他迷糊中,手一伸,指间便握住一片花瓣。
花百红看着手中的花,道“闺中少妇正如着枝头花朵,经不起雨打风吹,花瓣如泪,这红花飘落,如弃妇无归。 海棠也如同落红一样,花落形销,魂亡无际。”
对着惜黄又似埋怨着“那人还真是个负心人,走那么久,竟不知晓寄一行书,解了我的相思之苦。”他叹道“果真不如当初。”
惜黄拿眼睛瞪他“花百红,我讨厌你。”
花百红像是没听见,他失神的看着掌心的残花,模样我见犹怜“我如今就像是夫婿外出后,独守空闺、深锁玉楼之中的哀怨女子,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夜清冷寂寥,又如此漫长,他给我的答复究竟是在何日?”
惜黄依旧瞪他,又道“花百红,你又忽视我。”
花百红讽刺一笑,手心张开花瓣自掌心落下,被风卷起不知飞到何处。
他垂下窗来,转过脸来,脸上又变回了那种似讨好的笑容“你要不要糖葫芦,我上街镇给你买去。”
惜黄扭过脸,跳下凳子,鞋也不穿,赤脚踏在地上,飞快的走出了厢房。
“不穿鞋你会着凉的。”花百红有些无奈,喃喃道“还真是个任性的小鬼。”
☆、兔仙大人又变回了喵咪。
无可厚非,花百红对惜黄终究是好的,好吃的好玩的都捧到他面前,如伺候一个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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