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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仙非要拉郎配-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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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天没见的名医一诊脉,吃了一惊:“怎可能这么快?”
乔柯笑而不答。
名医自言自语地说:“除非有邪术,不过,邪术都是有代价的。”
代价,就是楚延陵变得虚弱。楚延陵每次都竭尽全力,没有任何保留。疗完后躺在乔柯的怀中,一动不动。乔柯也替楚延陵补元力,补不过来。不过,楚延陵总说不要紧,回去修炼几日就好。
三九天过去了,入了元月。
元宵节那晚,满城烟花,分外浪漫。
乔柯将白玉床推到乔九院最高处,看了一场飞雨烟花。烟花比星空灿烂,他侧头望着端木初六:“我从别的世界来,星空是一样的星空,烟花是不一样的烟花,说不上哪个更好。初六,如果你醒来,我就不回去了,醒来,好吗?”
沉睡的人,没有回应。
乔柯一抹眼,看见了楚自豪。
楚自豪一身红火,跟老小孩的打扮一样:“嗨!你一个修炼的人,抹什么眼泪啊,丢人不丢人。”
“……再丢人我也不偷别人儿子!”
“谁让你那么傻!”楚自豪扔下一个圆形竹食盒,“吃吧。”
“这又是什么?”乔柯警惕。
楚自豪手舞足蹈:“看你,死了一回什么都忘了,小时候你来我们楚家吃过一回,抱着我的腿不走,非要兜着走,不给就不出门,哈哈哈哈哈。这不,后来,年年我都不辞辛苦给你端过来,哪一年你不是吃得下巴都掉了?”
乔柯打着哈欠:“有这回儿事?”
这老头,倒还惦记这个「傻儿子」啊,乔柯打开食盒,一碗莹白浑圆的元宵,满满登登的。在楚自豪的催促声中,乔柯夹了一颗:味道还真不错。
虽然诸事不顺心,人生嘛就是这样。
乔柯戳了一个元宵,像洁白的糖葫芦,放入口中,含含糊糊:“别光看我吃啊,你也吃点。”
作者有话要说:
☆、睡到世界灭亡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九章】
过了三日,元月十八。
镜月宗的宗主过来,说端木初六已浸了几个月,可以从琉璃水中出来了。
下一步,需进入结境疗伤,他可以授乔柯几招结境疗伤之术。乔柯欣喜若狂,拿来纸笔,将每一个字每一句都记下,连标点符号都不放过。宗主的冰块脸都快抽了:“你都能同时看两本秘籍,这还要记?结境疗伤,简单多了。”
秘籍看岔眼,误的是自己;疗伤有个万一,初六怎么办?
乔柯修习了一下,将宗主一同罩进了五彩的结境之中。结境如四月的温度,暖暖的熏熏的,浑身都萌芽一样舒展开来,手指啊,脚趾啊,都想多长出几个来享受这清风徐徐的美好——这个结境有真实的风,难怪说更适合疗伤呢。
宗主赞道:“果然天赋异禀。”
乔柯回到月白楼,运起元力,进入结境。这个简单的结境,是以防有人闯进月白楼看见初六。屋子中央出现的白玉床上,端木初六沉睡如初。乔柯手撑床沿,松了一口气:“初六,想我了没?你可以离开这张水床啦!”手刚触到华发,忽然水波粼粼。
乔柯特地在初六的头发施过宁静之法,一旦有变,他能察觉。
有人进来过?动过初六?
乔柯环视四周,结境没有任何变化,若不是这微小的异动,根本察觉不到有人进来过。小偷小心翼翼地进来,只是看看初六是否安好吗?能摸初六的头发,说明这个人与初六很亲、没有伤害——难道是端木掌门或端木央?
乔柯克制住狂乱的情绪,抱起端木初六,笑着啾了一下:“睡美人,睡腻了没?换床啦!我学了一个特厉害特厉害的疗伤功法,现在就试试,好不好?”
端木初六的长发一缕一缕垂下,往下滴着琉璃水,散发着佛莲的清香。
乔柯抚了抚:“看来要先洗个澡澡了。初六,你说睡美人睡了一百年,澡没洗,脸没洗,牙没刷,王子吧唧地来一口,会不会被一百年的口臭熏死?啊啊啊啊啊啊不能想,洗澡洗澡!”
为了防止这等事发生,乔柯揪了数十棵春梅泡成清香四溢的梅花浴,把端木初六脱得精光泡了又泡,不过,那佛莲香始终很浓郁。
乔柯挑了一件崭新的绵绸单衣给他穿上。
手指抚过出浴后弹性十足的肌肤,有着刚摘下的梅花花瓣的细腻触感,浮想联翩。乔柯定了定神,看了看自己的下边,感慨:“这么俊的裸男摆面前都没有反应,你是想怎么样?就算开挂开成东方不败又怎么样,没有性福,谈什么性福!”
该把端木初六放在哪里呢?
“把你放我心里好不好?绝对安全可靠,而且不挤!”乔柯抱着端木初六,柔韧的身体,真实而有温度,充实的幸福感油然而生。龟玉垂下,贴在两人中间,色泽柔润,裂开了两道痕。
乔柯想,神仙是把这个〃游戏〃忘了吧?等记起时游戏都更新好几代了。如果是这样,能回到自己原来的世界吗?唉,好像也不重要了。
☆、救情敌
【第三十章】
一月底,赤阳界光秃秃的。
乔柯依旧将那群可恶的师兄弟痛殴了一番,带出了楚延陵。
不过,楚延陵面色迟疑,说这些天,功法没有任何进展,只怕疗伤也不会有成效。果然,才一疗伤,端木初六还没有任何反应呢,他就汗出如雨,元力断断续续,不一会儿竟然泯灭了。
乔柯让他歇息一下。
以往,只要补一些元力,楚延陵就能恢复点力气。这次,无论乔柯怎么努力,楚延陵都一副半昏迷状态,汗水湿透了衣裳,探一探脉,越来越凉。乔柯只好拥着他,反反复复地贯入元力,许久,楚延陵虚弱地说:“天要亮了,快点送我回去,否则,被会惩罚的。”
乔柯送他回了赤阳界。
平平放在床上。
要离开时,楚延陵拽住他的手:“别走,别留下我一个人,一定要等我醒来。”
楚延陵是太累了吧?乔柯坐在床沿,等他睡沉了,到了石院。石院上空,一只只秃鹫隔着结境飞来飞去,爪子上还残留着可疑的血肉,令人不寒而栗。乔柯心绪复杂烦乱,如果楚延陵的功法突破不了,意味着初六的状态也停滞不前,该怎么办?将所有的压力都压在楚延陵身上,也不行啊。
黎明,天际泛出光亮。
乔柯归心似箭,回到房中。被脚步声惊动,楚延陵张了张眼,迷迷蒙蒙,又合上了。
乔柯轻声说:“醒了?我过几天再来。”
楚延陵没说话。
乔柯走出了石门,沉沉叹了一口气,心情烦乱无比。瞥见门外的树下靠着一人,似睡非睡,听见声响也没动。真是奇怪的门派,以没事找事、没茬找茬为宗旨,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都有人不知天高地厚来阻拦。
乔柯没有在意,匆匆地离开了。
过了几天,端木初六的印堂竟然黯了一些,难道对楚延陵的疗伤已经有依赖症了吗?太糟糕了!乔柯急了,生怕出意外,赶紧再去请楚延陵出山。
蔫头耷脑的门童没有好脸色:“你又来干什么?”
以前固然冷漠,敌意没这么大啊,乔柯纳闷地说:“找你们楚师兄玩啊,才过完年,你们赤阳界怎么连一点儿过年气氛都没有。”
门童狠狠瞪了一眼。
乔柯等了很久,楚延陵从里面出来了,面无表情,脸色苍白。好像消瘦了很多,锦衣严实,看上去不太像他的风格。
“你怎么了,忽然瘦了好多,染上风寒了吗?”
“上次为什么提前走了?”
提前?当时楚延陵不是醒了吗?
乔柯说:“我不放心让初六一个人在家。”
“那我呢?”
乔柯才注意到,楚延陵的表情愤怒、悲伤、痛苦全都交融在一起,又拼命压制着不发泄出来,指节被攥得发白。
“怎么了?”
楚延陵别开脸:“没什么。”
肯定有事,乔柯锲而不舍地追问下去。
楚延陵忽然愤怒地说:“能有什么!到底还有什么,你长眼睛出气吗,你就不会看看我门外都有什么人吗!我把结境弄得这么严密,你以为是干什么!若不是我当时还有一点神智,现在……”
门外的人,都是觊觎楚延陵的吗?
乔柯忙不迭地道歉,又是自责又是发誓又是保证:“是我混蛋,你想怎么罚我都行!以后,绝对不会这样,没得到你的允许,我一步都不走,好不好?告诉我,谁混蛋的,我打死他!”
楚延陵斜横一眼,气慢慢消了:“绝不能有下次。”
乔柯松了口气。
才说起端木初六元力黯淡之事,实在不知道该什么办,想让楚延陵回去看看。
楚延陵沉默半晌,终于,说出了实话:“我去也没有用,上次回来,功法还是没有任何精进,我的修炼到了瓶颈期。”他的功法没进展,就没法进一步修复初六的元神。
“你什么时候可以突破?”
“如果只靠我一个人勤修苦练,至少,半年一年吧,古籍上说十年的也有,不一定,要看悟性。”
“十年?你教会我吧,我来修炼。”
“不行。”
很秘密的疗伤功法,连名字都不透露。
乔柯说想学时,楚延陵都会斩钉截铁地拒绝。乔柯不能勉强,一个人撑到现在,死神的脚步由远及近,死亡之绳一点一点勒住了喉咙。乔柯,喘不过气来,趴在石桌上,无力地握着茶杯,恳求说:“楚延陵,教教我那个功法,我绝不会泄密的,我可以用乔家书院的任何秘籍来换——楚延陵,你信我一回,可以吗?”
楚延陵沉默良久:“不行,你修的不是'般元力'。”
“我从今天开始修习。”
“不行!”楚延陵的右手覆盖在乔柯的手背上,“你别追问了,不是你能修的功法。端木初六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救醒他的。总有一些剑走偏锋的办法,可以一试,我,很快就可以找到。”
乔柯:“很快是什么时候?”
楚延陵被逼到死角,没有任何周旋犹豫的余地了,他的睫毛下垂,嘴角一丝苦笑:“很快就是很快,乔柯,给我一些时间,好吗?”
难道那功法跟年龄有关吗?
乔柯越来越觉得楚延陵不是功法不到,而是不愿意出手。想起来,楚延陵对自己有意思,自然不想救情敌的,所以拖一天算一天吗?如果真是这样,可以一开始就推脱不救啊,给一点希望再浇灭吗?
乔柯抑郁地告辞了。
楚延陵望着渐行渐远的背影,扶着石门,痛苦与酸涩一同涌上:乔柯,只要匀万分之一的关心出来,你就会知道,为什么我不能炼下去。
两声冷笑从身后传来。
楚延陵回头,蓦然冷了:“别忘了我下过的邪术,让你万箭穿心,求死不得。”
身后的人冷哼:“师弟直接告诉他,这是碎了自己的元神、修复他人元神的疗伤法子。他要愿意舍弃自己的元神,就去救啊——哼,这种傻事,也只有师弟你愿意做。”
“滚开!”
“师弟真是善良啊,如今,元力受限,就算想自碎,也做不到了吧?”
“……”
“那个瞬间就能获取无数元力的法子,师弟为什么不用呢?以师弟来说,轻而易举、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师兄我,很愿意匀出半数功法给师弟的。”
“滚!”
楚延陵合上石门,背靠在门上,怔怔看着天空飞旋的秃鹫,爪子在往下滴血。心,也被挣扎着爪出一条条痕迹。
乔柯回到家。
替初六换上薄薄的春衫,柔韧的身体鲜活却凝固。
十指相扣,乔柯的脸埋在初六的颈弯,喃喃:“初六,今天我见楚延陵了,他修炼到瓶颈了,我不能勉强他来……他找到了剑走偏锋的办法,却有顾忌,不愿去炼……不知道是什么办法,如果教给我,我什么都不在乎,走火入魔致死也不在乎!”
次日,乔柯阅览了一些关于 '般元力' 的典籍。
除了正常的修炼,'般元力' 可以通过分担与攫取两种方式改变元力。分担,通过分担他人的痛苦;攫取,就是掠夺,有种与吸星大法相似的功法,将他人的功法据为己有。
乔柯一手拿着典籍,一手勾住端木初六的手,自言自语:“难怪你的元力亮时,楚延陵的元力就黯淡下来,他在分担你的痛苦啊。典籍上说,分担有两种结果,一种是元力大大精进,一种是元力大为耗损,欸,千万别是第二种。”
否则,就是拿楚延陵的性命救端木初六。
乔柯翻了一页:“我误会楚延陵了,他是不想用吸星大法之类的攫取之术。楚延陵,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若不是喜欢你,我一定会爱上他的。”
这时,手心一动。
乔柯一愣,摊开手心,端木初六的手指静静的,刚才那一动,是幻觉吧?心中一念,他笑着继续说:“楚延陵那么好,从不乱发脾气,也不对我乱砍乱杀,长得也是万里挑一……”
手心又一动。
乔柯欣喜若狂,握紧了初六的手指:“初六,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这个大好消息自然是第一个告诉楚延陵,虽然端木初六总共也就微微动了那两下。乔柯兴冲冲地去了赤阳界,手舞足蹈地描绘着,跟上次霜打了一样完全不同。
“当然,我都耗了那么多元力。”楚延陵微笑。
“我怕是回光返照,他的元力又黯了很多,你跟我回月白楼看一看,好不好?”乔柯恳求着。
“我,功法不到。”楚延陵别开视线。
楚延陵铁了心不再施救吗?
得不到回应,乔柯慢慢地也就不说话了,两人喝了三壶茶后,乔柯低声说:“楚延陵,我最后求你一次,给我那个疗伤的功法,我拼死也要救活他!”
“……”
“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楚延陵,你提要求吧,求你了。”
乔柯的声音,从没有过的卑微。
楚延陵蓦然抬起头:“说什么求的话,我说过会救他,就会不惜一切救他!”
☆、谁的情,谁的劫
【第三十一章】
出门后,又有好几个男子都站在楚延陵的门外,面目无不阴冷。每次带楚延陵出门,都得先扫平这些障碍,乔柯早就习惯了,还以为是找茬,没想到是对楚延陵有企图的人:“这些家伙真差劲,看我今天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这一次真是血雨腥风,那些子弟一如既往的阴狠。
乔柯却不再手下留情,阴招、损招、狠招全部使上,打得那些子弟节节败退。有一个人不长眼,偏偏纠缠楚延陵。乔柯心一狠,骤然发出锁龙咒第四阶,一记黑色的蛟龙横空而来,直捣那男子的胸口。男子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胸口一个血洞。
……
没想到锁龙咒这么狠,真能掏心挖肺。虽然救得及时,保了一命,但那人的功法全废了。更难以置信的是,那个人的师父只扫了一眼,就说:“废物,扔天台上去。”难怪天台常年盘旋着凶狠的秃鹫,如果门派弟子死了、残了、甚至不需要任何原因,就可能被扔了。
乔柯惊魂未定,连忙说人还活着有救,然而,没人听,转瞬间那人就被扔上去了,一群秃鹫俯冲下来。
乔柯瞬时弹出元力。
已经迟了,那群秃鹫竟然已啄出那人的心脏飞到了半空中,血滴洋洋洒洒。
乔柯怔怔地看着,被楚延陵强行拉走了:“赤阳界就是这样,不进则退,不胜则死,快走,否则连你也走不了。”
“天下宗派那么多,你为什么选择这里修炼?”
“这里有我想要的。”
“延陵……”
“想不想你的初六早点恢复元神?想就赶紧走吧。”楚延陵不想再多说。
月白楼里。
一个时辰后,端木初六的元力弱弱地泛着光芒,没有大的起色,楚延陵收了元力,下了床,不似往常的虚弱,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酒壶:“今天是我的生辰。”
“什么?”
“这是我爹、也是你爹送来的梅花酒,味道极佳,今天,还以为会很寂寞呢。”楚延陵倒了两杯酒,一杯放在乔柯跟前,他只穿一件华丽的绛色薄裳,半敞领口,露出极好看的两根锁骨,神情洒拓。
乔柯喝了一口:“味道有点苦。”
楚延陵又给他倒了一杯。
一来二去,乔柯将大半壶都喝完了;楚延陵长眉修目,凝视着他,自己却只抿了一抿,沾湿了嘴唇而已。
乔柯一喝就醉,舌头也大了,话也多了,踉踉跄跄走过去,蹲在床边,握着初六的手亲了又亲:“我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初六这样子,好几次,我梦见初六死了,我自己也死了。楚延陵,我想他早一点醒来。”
楚延陵放下杯子:“他,不会死的。”
乔柯笑了,絮絮地说着,越说越乱,颠三倒四。楚延陵将他拽起来,拉至怀中,两人的睫毛近得几乎相触:“乔柯,你醉了吗?”
乔柯身体歪了一歪:“没有。”
楚延陵揽着乔柯的腰,随意一转。乔柯天旋地转,等缓过劲来已经横在地面的席子上了,楚延陵单腿跨上去。
乔柯蒙圈了,揉了揉眼睛,不明白怎么回事:“我头晕。”
楚延陵笑,手从腰一寸一寸往下探。
乔柯茫然:“不行的。”
楚延陵微笑,手指在乔柯的嘴唇、耳后、颈后娴熟一掐,一捻。一阵元力冲出,禁锢瞬间被解除一般,身体倏然一轻,乔柯轻呼一声:“啊,怎么回事?”
“非我不行,因为是我下的邪术。”
是夜,月行迟,颠之倒之,锦衾透湿。
天际渐渐泛出亮光,楚延陵带着一身汗起来了,浑身骨头都酸疼难堪。他替醉睡的乔柯择了干净的衣裳穿得齐齐整整,放到一个宽大的椅子上。走了两步,又回去,在额头上轻轻一吻:“一定是前世欠了你,这辈子,总想着法子还,怎么也还不完。”
楚延陵拿起酒壶,叮叮当当,酒还剩了一点。他走到床前,手一覆,一线酒倒在端木初六的脸上,碎成珠玉点点。
楚延陵轻笑:“只要躺着就有人心疼,你到底哪里好?活人给死人陪葬,说得过去吗?”
沉睡的人,没有任何动静。
楚延陵又说:“他为了救你恨不得死,你知道吗?我,并不是为了救你,我甚至希望你立刻死去。可惜,那个傻子舍不得……我也是个傻子。”说完,转身离开。
沉睡的面容忽然轻微地动了一动,原本毫无表情的脸,看上去仿佛愤怒了。
日行至正午。
乔柯睁开惺忪睡眼,半个身体都麻了,下意识地揉了揉肩膀,起身来到床前,顺了顺端木初六的头发,左端祥,右端详,伸手抚平那微皱的眉头:“我眼花了吗?你为什么皱着眉头呢?”
似乎做了一个激烈的梦,只是内容都记不得了。
天气变暖,练功很顺,乔柯依旧专注地修炼起各种功法,「锁龙咒」的第四阶很坎坷,乔柯几度想去找乔千律。
两三天后,楚延陵忽然来了。
当时天色已晚,乔柯修炼完毕,饥肠辘辘,买了个五香饼才啃了一口,就见一袭艳丽薄裳的楚延陵站在跟前。乔柯楞了一愣,饼渣渣掉衣领里也没觉得:“你怎么来了?”
楚延陵避开乔柯的视线:“功法有大展进,我来看看。”
如同换了一个人,楚延陵突飞猛进,元力如泉涌。端木初六的晶莹剔透的元力在额头迅速聚集。修炼完,楚延陵谢绝了乔柯,独自趁夜回赤阳界,今非昔比,他不再像以前那么脆弱。
之后,楚延陵隔三两天就来一回。
端木初六的元力如同按上了进度条一样,看得见的飙升。乔柯又喜又忧。喜的是端木初六元神在恢复,有时能感觉到手指在动。忧虑的是,不知道楚延陵用的是什么功法替初六疗伤,以及,用什么功法迅速提升自身的元力。
名医来诊脉,连连称是奇迹,上一个月元神破碎,现在竟然已经修复至一半了。
知道是楚延陵疗的伤,名医疑惑:“疗伤法子大多是从筑基开始,虽慢,百利而无一害。楚延陵用的是邪术吗,别醒来之后,是个傀儡。”
乔柯摇头:“楚延陵耗自己的元力。”
名医更疑惑:“不管是什么功法,要修复一个碎成这样的元神,该耗费多少元力,正常人根本撑不住。有机会,我要去问问。”
当晚,楚延陵来了。
乔柯问他怎么修炼的,可以一次次突破瓶颈,犹记得一个月前,他还苦于修炼无法呢。楚延陵抚了抚三寸长的猩红指甲:“任何事情都有捷径,我找到迅速提升的法子,但这是秘密,你别想知道。”
“哈,我又不在意。”
“你只在意初六什么时候醒来,是吧?”楚延陵修长的指甲划过初六的脸,“难以想象,仅靠每天获取三滴神仙水修复了大半张脸,你是有多喜欢这张脸。”
“我喜欢的又不单单是脸。”
“还有?”
“嘴唇也很喜欢啊。”乔柯笑着,温柔地抚了一下,初六,快快醒来吧,我可不想冰。恋啊。
楚延陵一直疗伤到黎明,这次是真的过度了,强撑着离开乔九院。
乔柯才细看完初六,回头,不见了人影,赶紧追出去。乔九院外是一片荒地,树木寥寥,路的尽头,楚延陵手撑着一棵大树,精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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