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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秋山-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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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爬上天空,我觉得自己幸福得几乎找不到自己了。
  这算是爱吗。
  真的很甜。
  就让我相信,付篱他是真的喜欢我,真的想要照顾我,真的想让我嫁给他。
  海边的小城南方的夜,带着点海湿味儿,我闻着入了迷。总觉得鼻息间还能嗅到那人的味道,那种贵气带点慵懒的味道,就像他的声音他的笑。
  ——————————————————————————————————————
  夜深了,付篱接着烛光再次展开皇兄的书信。
  果真他的兵将要有用武之地,希望曾兄能再顶一段日子,等这边都好了,他就可以去西边境支援。
  他起身换上戎装。
  “尉迟!”
  “到!”
  “先去兵营,夜里集训!”
  “是!”
  墨色染上云朵铺开黑夜,付篱望了眼身后温暖的小屋,心里叹了口气。
  出城,兵营就在不远处。营火在黑夜中闪着光。
  集训的号角吹响,帐篷里混乱一片,只片刻,就都训练有素的跑到外面持兵器站成一排排。
  付篱检查了几个动作,又示范了新动作,便让他们训练。
  “大家听我说,从今天开始,白天训练,晚上不定期也有加训,为了大晨国,我们不怕吃苦!我们不怕战争!我们不会失败!”
  所有的兵停下了动作,整齐大吼:“为了大晨国,我们不怕吃苦!我们不怕战争!我们不会失败!”
  嘹亮声音回荡在黑夜。
  付篱眼中有忧愁,也有自豪。
  虽有一部分是临时召来的人马,但这七千加上原来的两万五千大军也足有力量可以与外敌相抗衡。
  直到天亮了些,才收兵休息。
  付篱回到住处,立在欧阳琪门外,疲惫地按了按额头。
  恰好屋里的人醒来,让他进去歇着。
  “怎么穿成这样?”她洗了块毛巾给递他擦脸,欧阳琪只穿了单衣,薄薄的衣料衬得她身形凹凸有致。
  付篱看着觉得一股热气向上涌,呼吸粗重,一下子抓住了欧阳琪的手。
  “呀,”她像是触电般收回手,奇怪的看着他,“你怎么……”
  “没事,”付篱意识到失态,收回不安分的眼睛,往桌上懒懒一趴,“我的琪儿,我累了,头痛。”
  刚说完,就有一双柔若无骨的小手按在了他脑袋上,轻轻揉着。
  指尖凉凉的,很'炫'舒'书'服'网',力道也不轻,十分解乏。
  付篱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这是他许久许久都没有过的好觉。
  ——————————————————————————————————————
  我轻轻帮熟睡的人解开重重的戎装,手脚并不利索轻巧,幸好没有吵醒他。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他看起来真的好累。
  付篱,我不会是你的负担吧,我不想做那个会连累到你的人。
  我也趴在桌上,觉得有些冷,就披上了刚从他身上取下的衣服盖在自己身上。
  又发现他穿得太少,起身去取薄被子,盖在他身上,
  想了想,又扯了一半在自己身上。脸朝着他,盯着他的面容,记住他的轮廓,感受他身上的温度。
  自己前夜其实睡的特别好,但这样看着他还是有了困意。
  梦里有他。
  付篱,就在这一秒,我真的很愿意和你在一起,真的很想嫁给你,做你一辈子的妻。

  相互体谅雨天

  第九章 :
  我们几乎是同时醒来,再同时一声痛呼。
  睡的歪了脖子。
  这下就只能一直面对面地看着了。付篱向我傻笑,我也笑,结果都因为牵动了神经痛的呲呲牙咧嘴。
  “哎呀你轻点!”小帘给我上好药,帮我扭动脖子,我惨叫。
  “你看你,这就是浪漫的后果。”她手背在我颈上一敲,我听到“咯噔”一声,还没叫出声,她就用力将我的脸扭正。
  脖子居然神奇的可以活动了,我自在地转动脑袋:“哪里是浪漫,我就是被美□惑了。”
  “知道就好,以后做事情之前还是多想想。”小帘帮我按着肩膀上酸痛的肌肉。
  “唔。”我声音有些郁闷。
  光线突然暗了,我转头,发现付篱正揉着脖子走进来。我马上恢复了精神冲他臭美地扭了扭脖子。
  他眼睛一亮,凑上来问:“怎么好的?”
  我手里捏着付篱的脖子,跃跃欲试。
  小帘拉住我:“琪琪,你可以吗?”
  “那你怎么可以的?”
  “我就随便……”
  话还没说完,就被我抢断了:“那我也随便……”
  “啊!!……”
  付篱一声大叫,惊得这屋子震了两下。
  “嘿嘿,我只是下手重了些。”我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付篱歪着脖子朝我怪笑:“琪儿,我过来是提醒你准备一下婚事。”
  “啊?”
  “可能会有些简陋,”他抱歉地向我笑笑,“但是我还是真心要娶你。”
  真心要娶我。
  付篱真心要娶我。
  我觉得心里有花在灿烂开放。
  “好。”重重点头。
  “其他的就拜托你了,茉群。”付篱朝小帘弯了弯腰。
  小帘没想到付篱对她这么客气,就点了点头,然后从榻上跳下来踏了鞋子跑开了。
  付篱看着我转了转脖子:“其实已经好了。”
  “你刚才是装的?”我不明白他怎么会有这般幼稚的举动,起身要打他。
  他握住我的手,眼睛不怀好意地向下瞄,吞了口口水:“琪儿,你要不先穿好衣服再说话?”
  我低头,这才发现从早上到现在我还没换过衣服,胸口已经春光大泄。慌张捂住衣服,跑进里间更衣。
  心情颇好地挑了百花烟罗配丝绸罩衣,下穿紫绡翠纹曳地裙,串了串红珊瑚链子在手上,就开心跑到外面。
  付篱颇为惊艳的看了我一会儿,我有些羞,“哎呀”一声,想起又没梳头发就跑出来了。
  简单挽了个斜髻,别了支步摇,流苏斜斜垂下,倒是简单的好看。
  付篱走到我面前,牵起我的手,仔细端详:“琪儿,以后我就要叫你娘子了。夫人是他们称的,只有娘子才是我一人唤你的。以后再不会重样了。”
  我羞着脸咬着嘴唇,不肯看他的眼睛。
  他凑近在我耳边轻唤了一声:“娘子。”
  我一下推开他:“你干嘛。”
  他说:“你得叫我什么?”
  我偏头:“付篱。”
  “你得叫相公。”他一字一顿,“相、公。”
  我打开他的手:“我听不懂。”
  他在我跑开前飞快亲了我的脸,然后一溜烟的消失不见。
  我气急回头要骂,他已经不见踪影。
  听说欧阳曾传了捷报,我心里的自豪不是一点点,很想跑到大街上去喊——打了胜仗的将军就是我大哥!
  看着这院子里的花儿也开的好,我心情便越来越好,几乎就要哼着歌蹦跳起来。
  门口停了辆马车,我过去,竟是尉迟策驾了马车要去京城。
  “你不是骑着马赶过来,怎么回去就偷懒换成了车?”我站在门边朝他笑。
  他忙朝我一抱拳,恭了恭腰:“属下不是偷懒。”
  “哦,”我向车里探去,“你难不成还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
  他慌忙向前挡了一步:“这……篱王爷吩咐过,不能给别人看见。”
  我撇嘴:“那便算了。咦,你怎么还称他为王爷?”
  “是属下口误了,”他面色尴尬,转身从车里取出一卷布料,“这是刚才京城派人送来给六小姐的。”
  “什么属下六小姐,现在我什么都不是了,”他听我这么讲一脸抱歉,我不在意地笑笑,接过他手中的布料,“是谁送来的?”
  “自然是陛下。”他好像有些话卡在嘴边讲不出口。
  “怎么,他怎么想起送我这个了?”我随口问。布料外用粗布包好,我一下子打不开,只能从中间探到里面火红的颜色,“呀,还是这般艳丽的颜色。”
  “陛下吩咐过,要六小姐拿去做嫁衣。”尉迟策抿起嘴,很不情愿地说。
  我听他语气不对:“你怎么了?”
  “陛下很关心六小姐,六小姐也该回点儿口信给陛下才是,”他甚是认真,“这缎子是天锦坊花了十五天赶出来的,都说做工比帝王的皇袍还要精细。”
  我愣住,一下子被三个字拽开了主题,这料子竟是天锦坊的吗?
  天锦坊只织帝王衣料,先皇在的时候连王爷皇后都没穿过天锦坊织的缎子,更别提付炎卿这里了。
  连付篱都穿不起的衣裳为什么要赠我。付炎卿,他,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这难道不是破了规矩的?”手中的一卷布料变得有些烫手。
  “只是陛下一片心意,六小姐要领会。”尉迟策转身,“属下这就回了。”
  “诶!”我喊住他,真心觉得自己这样白拿了付炎卿的东西有些不好意思,“你就和他说,谢谢,我很好。”
  尉迟策终于咧嘴笑笑,重重点了点头。
  望着马车离去,带起尘土弥漫,我有些迷了眼睛,心下感动。
  没多久,织娘就来到府里。
  看着料子,似是不敢相信地摸了又摸,又比了比大笑,奇怪问我:“小姐,这么多好料子就做你一人的衣裳?”
  “怎么?”我这才仔细打量布料大小,果然足够把我全包起来滚好几个圈了。
  “哎,这明明是两个人的料子,怕是连你相公的也算进来了,”她喜滋滋地看着手里的红缎,啧啧道,“都说京城的天锦坊手工了得,可又能有几个能见到皇上的,更别提摸到皇上的衣服了!我做织娘大半辈子了,还从没看到我像这样好的料子,我看呐,就是皇上穿的也未必有你们这喜服好啊!”
  我笑笑。心里有几分明了。
  什么给我做嫁衣,怕只是想联络一下兄弟感情才托了我当借口。原来付炎卿并没和付篱恩断义绝,难道付篱最近忙活的都是为了他吗?
  让织娘量了身段,给了点碎银让她明日再来量付篱的。
  她犹豫道:“小姐,我能不能就在您这府里做衣裳,这样好的我怕带回去万有个不合适把它毁了。”
  我应允,她就乐呵呵告辞了。
  面前桌上仍铺着缎子。
  也是我见过的最好料子,最漂亮的红色。
  我让丫鬟仔细收好,就搁在能看到的地方。
  今日付篱不再府中,我就到书房捡了些传记类的书坐在太师椅上读。低头时天还大亮,再抬头光线就昏暗了,门外忙乱起来,下人都迅速收了晒在外的干货。
  我也无心再看下去,便合了书房的门走到院子里。
  灰蒙的天,乌云压得很低,风也大了,加上光线又暗,一看便知暴雨欲来。
  正抬眼望着天,就有豆大的雨滴“吧嗒”打在我脸上,还没怎么反应过来,雨势已密集,我忙跑到屋檐下,身上已经湿了一层。
  我抖着袖上的水,心里暗骂自己,怎么就今天就偏穿了这么好的衣服,这下被雨淋了可心疼了。
  身后的窗打开,探出头:“进来吧。”
  我才发现自己站在了小帘屋前,忙笑笑,乐呵呵走了进去。
  “好香!”一进门我就感叹。不愧是原来的茉群,这调弄香料的手艺真不是瞎说。
  “这比我上回给你那水果香气的如何?”她笑盈盈看着我。
  “比那要好!”我点头,看着熏炉里正冒着细烟的香料,惊奇道,“这究竟是怎么调出来的。”
  她笑着摇摇头:“怎么说呢,心里就好像早熟悉这些千遍万遍了一样,想着想要什么样的味道,就知道大抵要用什么料了,只要调配一下多少就好。”
  我赞叹着点点头:“这真是我学不来的,小帘你教我可好?”
  她抬手帮我扶正了步摇:“我连自己怎么学来的都不知道,更别提教了,不过你若喜欢,我把这香熏的配方送你就是。”
  “好!”我开心道,“那我们换着,你来熏我的。”
  我拿了配方,拎了点香料,乐呵呵地缩在屋檐下小心翼翼向自己屋子挪动。
  到了下人住的排房时,听到了里面的闲话。
  “雨下这么大,也不知道老爷能不能回来。”
  “哎,就是。现在路不好走,都是泥,老爷早上离开的时候就没骑他的马。”
  “唉,要说这杭季城也稀奇,雨水就是比别处要冰冷,你才来不知道,前阵子大夏天的一下雨,就像入秋天一样。”
  “哟,那可真是奇事,我们那儿的镇子靠海也没见这样。”
  我把写了配方的纸揣在腰里,探出一只手,果然是冰冷冷的雨水。
  那付篱会不会被浇到,会不会着凉?想着,收回手,脚下步子加快,回到房里左右寻了寻都没看到能遮雨的。就问收拾房间的云儿:“你这儿有伞吗?”
  云儿疑惑了一下,仔细想了想:“是要绸伞?”
  “对。”
  她去柜子里取出一把递给我。
  果真是丝绸做的伞,我撑开看了下,觉得太小,应该顾不下两个人,而且越看越像摆设,就问:“还有大点的吗?”
  她老实地点头,然后跑出房门,我都没来得及叫她回来。
  “这里。”她浑身湿透着跑回来,抱了把巨大的伞给我,还憨厚笑了笑,“夫人,这是罗伞。”
  我接也不是,看着她一身的水,不接也不好意思。就抱过来,有点尴尬地道了谢。
  她呵呵笑着说不谢,转身又去收拾了。
  我有些头痛,不知道对这老实的丫鬟说什么好。
  看着两把差别巨大的伞,听到窗外雨声越来越大,我就抓了小的绸伞跑出门。
  也不知是怎么想的,一路捂着脑袋跑到门口才想起来要撑伞,出门走了一段路,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是一个穿着青色蓑衣的男子,我正要询问,就对上了那双带着笑意的眸子。
  “你怎么穿成这样?”我惊讶,稍宽心,算是这雨没淋到他。
  “呵呵,你还问我,”他不可思议地笑出声,指着我的伞,“倒是你,怎么撑了这个出门?”
  “这个,”我晃了晃手中的伞,“怎么了?”
  他摇头,无奈道:“你难道不知这种绸伞是旱天用的?你看,都掉色了。”
  我抬头,“呀。”果然伞面已经花了,“怎么会这样?”
  京城的绸伞也能遮雨,怎么这儿的就不行了。
  付篱低头瞧着我,箬笠挡了他小半个脸,这样看着眼睛更加有神。
  “杭季城雨水多,又没那些多精细人家,自然不会用绸伞遮雨,也不用担心上色。”
  原来如此,这样想来倒是真有道理。
  这时头顶被滴了一大滴凉水,紧接着第二滴……原来这绸伞不光掉色,也不遮雨。
  付篱麻利解开箬笠扣在我头上,又打开蓑衣把我搂在里面,就这样快步跑回去。
  跑回家去。
  在被暖意包围时这么想着,我偷偷笑了笑。

  你能给的长长久久

  第十章 :
  因为不想让付篱看到我红了的脸,到房间门,我头也不转地跑了进去关上门。
  身上已经被淋得差不多了,我沐浴后换上素色的单衣便休息了。睡前遗憾了一下,本来想拿那喜服的料子给付篱看的。
  这雨到第二天仍没停,只是雨势渐渐转小,终于有了江南柔和绵绵雨的感觉。
  织娘很早就来了这里,喜滋滋地等着看我拿出布料。我想到付篱刚好还没走,正可以趁此机会量下身长好做喜服,就安顿好织娘去找他。
  到了他那儿,他已经很精神的穿戴好了,一脸期待地看着我,故意压低嗓子:“我的琪儿娘子,你觉得你相公今儿的扮相可还入眼?”
  白底绣淡青色水纹,袖口袍角均匝青边,腰带同色,难得有如此清爽的打扮,衬得他笑容更加明媚。我有些羞,啐了他一口:“别乱叫,什么娘子相公的,还没成呢。”
  “看着,我家的这位妻还在盼着好日子快点到呢。”付篱眉上扬,“我托人寻了日子,八日后我们就成亲。”
  八日后。
  就成亲。
  我发现,除了惊讶和紧张,我还是期待得更多。真快,了解我心底大石。
  “那喜服……”
  “啊,对了,喜服,”付篱向我眨眼,“琪儿,和我来。”
  被他拉去里间,从来没有进到过他房间的床边,我有些避讳地退了几步。他了然笑笑,从柜子里取出一个木箱,像献宝一样摊在我眼前:“快,打开看看。”
  我开了箱子,大红的喜服躺在箱底。
  原来他已经准备了喜服,而且看样子已经做成了,那我的那块布……
  把衣服抖起来,我惊呼:“好漂亮!”
  果真漂亮!我在这里竟能看到这样美的衣服。
  大红底配捻金银丝线绣鸳鸯曳地裙,裙摆很长,裙裾用亮晶晶的东西贴好,裙是抹胸;外有藕丝红上衫,亦贴了那像水钻样的在背后贴出了对鸳鸯,活灵活现,趁着金底儿更加喜庆;腰带束得宽,用实在的大红正好中和了纱织外衫的淡,尾端亦点缀闪光颜色,还没穿身上就十分养眼。
  “这是从梁国进贡的琉璃,我特地选了没有颜色的好配这金线银丝,你觉得可好?” 他看着我的反应,满意地笑。
  我实在是喜欢这衣服,恨不得现在它就穿在我身上了。
  自己屋里那块布料,就算底料再好,这八日加紧赶工也赶不出这样的剪裁和效果。那付炎卿的一片心意不就白费了?
  “付篱,可我那儿也刚好准备了做喜服用的衣料,”我想了想,还是补充道,“是你皇兄送来的。”
  “皇兄?”他眯起眼。
  “嗯,说是天锦坊的料。”
  “天锦坊?”付篱惊愕后,神色阴郁起来,一下子抓住我的手,“他竟真的如此在意你?”
  “什么?”我疑惑。
  付篱手更加用力:“皇兄还和你联系,你怎么不告诉我?”
  “我这不是……”
  “算了。”他打断我的话,收回手颓然道,“你若是愿意穿他送的衣嫁作我的人,我也没什么好说了。”
  “传他送的衣嫁作我的人”?我辩解,“但是织娘说那是两人的料子啊,应该有你的。”
  “我的傻琪儿,你竟不知这喜服是最废衣料的,女式的更加繁琐,这件的料子足够做三件裙了。”他自嘲般的勾勾嘴角,“原来,他还念着这些。”
  “难道就浪费了那么好的料子?”一生能穿几次红色,的确,穿了付篱的就自然轮不到付炎卿了,再美的布料再如此精致用心的成品面前也是黯然失色的。
  我无疑中意眼前的这件。
  “要不,”我想到了一个自以为不错的办法,“我穿这个,你皇兄送的给你?”
  “你啊,”他摸了摸我的头,“真是傻,我们将成夫妻,穿的喜服自然是要取自一整块布,这样才能长久。”
  长久,长长久久。听到他说,我有些不敢相信。
  从来我都只是想着要能走多久便多久,从来我都不敢去想长久。
  主动靠到付篱怀里:“好,都依你。”
  他笑着吻我的脸颊:“谢谢。”
  我推开他:“知道了。”
  眼前一直晃着他白色的新衣服,其实,白色也很适合他。
  至少比原来的紫色好。
  穿暗的颜色总让我有错觉,眼前温文微笑的男子会在某天把和煦变成修罗般嗜血的冷酷。
  遣走了失望的织娘,我对着那块看起来已经没有昨天新鲜漂亮的贵重布料发了会儿呆,还是收起来放在箱子里。
  放好,转身发现小帘就望着我手里的箱子发呆。
  我疑惑地看向她:“你怎么了?”
  “没什么,”她怔了一下,“琪琪,看你也是管不住这好东西的样子,就先存在我这儿吧。”
  我点头,把手里抱着的箱子递给她。
  她握着边角,手似乎特别用力,抱的很紧。
  我刚要叫她看我的喜服,她就转身走了。她好像在出神想些什么。
  我站在门边,正好听到两个家丁路过时的闲谈。
  “你说,我们老爷到底喜欢哪一个啊?”
  “咳,这还用说,当然是夫人了。”
  “可是,这里怎么又养了一个没名没分的姑娘,难道也是相好的?”
  “嘘,小声点,这种事……”
  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种风言风语了。我是相信小帘的,她和付篱确实不可能有什么,尤其是她心里还有莫枫。
  可即便清白,这些闲话也足矣让我心里难受。
  想想,确实小帘没名没分,本是我的丫鬟,现在知道她的身份她就不可能再当我的丫鬟了。
  我们又何尝不是一会儿近,一会儿远。
  我叹了口气,真希望她心里的结能早点解开。
  偷偷试了下衣服,正合身,虽没照镜子,也知是美的。八天,我就要嫁人。
  嫁给一个我现在很喜欢的男人,没想到我也有一天能把一个人看得这么重要。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总觉得过去越来越模糊,以前的生活,学校……
  除了在雪山顶上那噩耗般的语言。
  坏事总是不会忘。
  忧虑的、惊恐的、悲哀的、想要远离我的目光,东巴的语言会不会是真的。
  牵友、灭家、亡国……
  越来越多的点重合,难道我真是个祸害?我究竟是哪一世造得深孽让我不得不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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