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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秋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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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按住我的手:“不用了,陪我待一会儿。”
他神采奕奕,可也风尘仆仆,虽不知他都做了什么,但是看样子真的很累了。
我帮他揉肩:“歇一会儿就去吃吧,晚上我可以陪你待着。”
“好的,娘子。”他回头看着我一脸思索的样子,坏笑。
我推了他一把:“去,别瞎想。”
“你又直到为夫在想什么了?”他口气轻佻欢快,一副吃准了我的样子。
我尴尬啐道:“你别没个正经。”
他马上换上严肃认真的表情,一板一眼字正腔圆:“是,娘子,您的教导为夫记下了,一定谨遵。”
我忍不住笑了。他还真不适合这种正气的表情。
付篱倒是若有所思,慢悠悠道:“尉迟回京了?”
“嗯。”
“几时走的?”
“就上午的光景。”我想到他早上和小帘的不愉快,就随口说了,“尉迟说是要娶茉群呢。”
付篱肩膀怔了一下,随即小声道:“哪里有这时间。”
“什么?”没听清。
“说茉群好运气。”
我不满:“明明是尉迟策八辈子修来的大福气!”
“呵呵,”他拍拍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为夫能娶到我的琪儿娘子,才是最大的福气。”
我拍开他的手:“那是。”
他不语,将头向后靠在我腰上,我帮他按摩头上的穴位,想想刚才的吵嘴,就笑了:“我们何必这么护短,待他们成亲,我们都是一家人。”
他一下子坐起,转身道:“你知道了?”
我懵:“什么?”
他盯着我看了许久,一丝笑意也无,半晌,才叹了口气:“是我敏感了。”
这回换我心里不'炫'舒'书'服'网'了:“你瞒我什么?”
他吱唔一声不答,将我揽进怀里:“知道了还不是让你烦心,我只想我的娘子快快乐乐就好。”
我心里一阵暖甜,回抱他:“付篱,我什么都不会瞒你,永远都不会。”
他手臂僵着,似乎有些失落:“说什么永远呢,我都不敢想。”
默然,黯然,我也不敢想。
未来,永远,我甚至不敢想明天。
许是察觉到我的低落,付篱抱紧我,“我是想说,我不敢想永远的永远,我们会有多幸福。”
“我们一定要很幸福,一直幸福。”我搂紧他,一遍遍重复。
他没回答,用吻封住了我念着幸福的嘴唇。
到底,还是没有承诺。但没有也好。
我任自己沉醉在这意乱情迷之中。陷下去,将自己深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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尉迟策快马加鞭赶了一整日的路,到了傍晚,就休息在农家院子里。
他看着繁星,觉得自己的心已经摇摆不定了。
从前,他想着的只有国事。现在,心却平白被这红颜挖走了一块。
他睡不下,索性起身继续赶路。
夜色里,一点困意也无,他欺身千里名驹,在森林中飞快前行。夜色里,暗林中,只听得“呼呼”风声和“沙沙”叶鸣。
突然,一声细小的“叮!”向他耳边窜来,他警惕躲开,夜色中一缕刺眼银色飞速前行。
他没有停下,只靠声音躲避银针。
夜袭!
险险过了森林,他停下马,向后看去,大惊,追着自己的人都是顶级的轻功高手,如此夜晚脚点树叶前行竟没有声音,还能追上他的马!
十个人一齐上前。
他马上处于弱势,尉迟策看了看身边地势,知道逃不过,面色阴寒抽出腰间长剑。
对面十人齐齐向他跑来,内功激起的气涌起,直直逼得他退后三步。
他望着他们过来的整齐脚步,心叫不好,竟是田国的大内高军!
难道今夜,他就要葬身此地了么?
眼看着他们和自己只差几丈的距离,尉迟策咬牙决定向上冲,哪怕是拼了命也要抵抗。
哪知他们停在了尉迟策面前,中间一人嬉笑着:“师兄,别来无恙。”
说罢,摘掉了黑色的面纱。
青曼女子赫然入眼。
尉迟策眼角凛起,后退半步:“婉罂?”
那女子咯咯笑着,不理睬他的问话,尉迟心里实在没底,这女人恐怖如蛇蝎。
是真正的罂粟。
不过几个交手,就被其余九人制服。婉罂摇摆着腰肢将脸贴近尉迟——
“师兄,你可还记得你的妖儿?”
尉迟似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妖儿?”
“是,”婉罂亲着尉迟策的肩膀,“那是你这一生唯一的意外,唯一的错。”
尉迟策毛骨悚然,他听着这在耳边将近十年的笑声,却觉得寒意刺骨。
“你想怎样?”
“不想怎样,”她的手刻意地抚摸尉迟的身体,轻轻耳语,“师兄。”
然后她张狂大笑,妖冶中混着邪气:“你还不知呢,晨国大难临头,马上就要永远消失在历史中了。”
尉迟策心里一震,这女人说的话从来都没错过。
“等你再从这路回来,便一定会来找我的。不过,”婉罂嘿嘿坏笑,媚眼如丝,“那时候,祸害开始,就晚了。”
尉迟策被放开,他翻身上马,却没动弹。
婉罂刚才在在他身上写——
“欧、阳、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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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运之齿轮,穿越之报复,一切的祸根,都渐渐明晰了。
她,能不能被拯救,被释放。
究竟是诅咒,是宿命,是天意,还是人为?
婉罂离开,薄唇勾起,扯出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她才是,知晓一切的人。
【番外】知晓一切的人(尉迟策&婉罂)
尉迟策其实生长在田国。
他被师父领养,在孓幽谷里长大,目的是成为大内高军。
所以他没有童年。他只知道他要和他的伙伴一起训练,成为田国最厉害的顶级高手。
没错,和他的伙伴。他们的共同点,其实很简单,身世之谜。
十人成行,他从出生开始,就只见过其他九人和他的师父,其他没有接触过任何人,师父为了培养他们的默契,和对自己人温暖对别人冷血的气场。
婉罂是他的师妹。
其实他们十人都是同时被抱回孓幽谷。并无先后,只是长大后按能力强弱排了次序。尉迟策排第三,婉罂排第五。
婉罂,全名尉迟婉,因其罂粟般外表及心肠被赐名婉罂。
婉丽,迷媚,罂粟花,美却毒。她就是让这孓幽谷九命男子成瘾的存在。
无一不爱,无一不垂涎。
即便她训练时下手狠辣,即便她刻薄冷淡,她还是迷人,或许是这九人没接触过美丽女子,但确实,遇到过婉罂的人,很难再相信这世界上会有更美的人存在了。
还有一点,那就是师父说,婉罂是在这时空中知晓一切的人。
说白了,就是神一样的存在。
她自从有记忆起就能直到很多事情,她明明从未出过孓幽谷,却还是能直到外面的所有事。
开始时,她只是知道谷外一点范围的事情,可渐渐的,她连田国乃至晨国大事都通晓清楚了。甚至,她能感知未来。
真的是神一样的存在。
可神也有弱点,那就是尉迟策。
孓幽谷十一人都知道,谷中唯一一枝毒花的爱人是尉迟策。婉罂对尉迟策的喜爱近乎痴迷。
在两人都是十五六岁的年纪,有些事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在孓幽谷的春天,傍晚,二人步履如飞踏到谷边青青软土草地,待在树枝上站定,二人打量鞋子,白底的鞋子下没有一点青色。
尉迟策抬起头,正好看到婉罂撅着嘴看着衣角被扫湿。
“怎么了?”
“沾上了一点儿,”她哭丧着脸吐吐舌头,“怎么办,又要被老头骂了。”
老头就是师父,其实他不老,保养的也很好,只是训练时严酷苛责让这十人实在忍受不了。但只有婉罂敢当面叫他“老头”,师父也不恼,只当她闹腾。
要说他们的师父,才像是不沾染一点凡间尘土的了,哪怕是对婉罂,他也只是时常念叨她小时候有多脏,帮她换过多久的尿布这些破损形象的事情。所以婉罂的闹,也是被别样的宠着的。
尉迟策一笑:“要不,我们换?”
婉罂眯眼,细长的眸子眯起,中间闪着丁点星光。
这时尉迟策感觉,那魅惑的姑娘似是变成了天使,一点也看不到平日里嚣张妖娆的影子。
他一冲动,就前点一步抱住了她的腰。
婉罂一吓,重心下降,细枝很快发出“吱嘎”的撕裂声。尉迟策马上将她捞起,再稳稳站在上面。
婉罂这才回过神,嗔怪似地等了他一眼:“都是你。”
尉迟策这时也已经不好意思,却凭着一股蛮劲儿将她越抱越紧。
温软如香玉的身体在怀,又是那般年轻,叫他怎么好放手?
月色下,孓幽谷,两个白衣年轻人脚点树枝,无语相拥。这是怎样的一副景。
尉迟策一直都在想,可能他忘不掉的不是那迷惑,只是那夜她抛下一切的真心的纯洁。
本以为这样的美好会继续,没成想意外来临。
那日,婉罂在梦中突然哭醒,然后就发疯了一样跑到师父房间中。
许久,待她出来,表面看起来已经一切平静。
她仍然像往常一样默然有带着媚意的笑着,一点哭过的痕迹都没有。
尉迟策很忧心,正要问,婉罂却自己来敲他的门。
他一开门,婉罂就急急扑上来,将他抱住。
婉罂只着单衣,冷的发抖,她缩在尉迟策怀里,咯咯直笑。尉迟问她,她也不说,慢慢用身子蹭着尉迟策的身体,手渐渐解开自己的衣衫。
待尉迟策回过神来,二人已经坦诚相对地纠缠在床榻上了。
尉迟策微微迟疑,想要推开婉罂。
她媚眼如丝,细柔着嗓音慢慢道:“你,不要?”
这般模样,怎么不要得了!
自控瞬间被抛在脑后,尉迟策什么都想不到,只知道自己被妖精迷惑了。他不应该这样,可他控制不了。
“妖儿。”他轻声叨念,“若以后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就叫她妖儿。”
“好。”
婉罂急急起身,穿衣出门,几乎是跑走的。
一觉睡醒,尉迟策觉得就像梦一场。
第二日,孓幽谷来客。这是十七年来尉迟策第一次看到外面的人。
来意冲着他。
他再不愿想起那天的残{精彩小说下载百度搜索:炫 书}酷。
那人告诉他,养了他十七年的师父,为了得到他杀了他的母亲。
那人告诉他,他的师父早就知道他会找到他,只想用谷内温情消磨他的意志,让他痛苦。
那人告诉他,如果他离开,将被谷内一起长大的人缩唾弃,但若不离开,大晨的子民和他母亲的冤魂将永远不会放过他。
那人告诉他,如果不趁早走,让这孓幽谷的蛊埋在他身体里,他过了二十岁,就会慢慢死去。
那人告诉他,他是晨国人,是晨国的皇子。
他一个字都不信。
可师父却微笑着向他点点头:“策儿,是这样,不信你可以问婉儿。”
他双目顿时赤红,转向婉罂,却发现她眼中早已只剩冷漠。
尉迟婉,昨晚还和他承欢的女人,正妖娆地扭着身段走向他们的师父,谄媚地笑着:“师兄,你真可怜,什么都不知道。”
尉迟策双拳紧握。看着面前的人缩在养了自己十七年的师父怀里,一脸做作的陶醉。
他觉得她美的丑恶,美的不堪,他犯恶心。
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
从此,只有大晨国的尉迟策。不是皇子,没有爵位,只有一个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恨田国入骨的尉迟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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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真心被抛却的滋味?你可知痛不欲生不得不泯去自己所有良心的滋味?你可知明明心痛不舍却还是要恨要害要用尽手段报复的滋味?
——婉罂
数着日子,耗尽幸福
第十五章
尉迟策离开已经四天了,一点消息都没传过来,小院里很平静,杭季城局势似乎十分紧张。
我不常出门,每日付篱出去,我都一个人守在院子里,虽然小,但我格外喜欢。相比,倒是对外面的情况不感兴趣了。杭季城,抑或整个大晨国,现在对我都不如这小院来的安心。我想那可能是我寻找了许久的家。
每天可以等在家中,细细收拾房间,/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我和付篱的衣服,再到晚上等到付篱回来。这其中的幸福滋味,简单清晰,明澈得感人。
只是我内心还是有不安。付篱最近回来的越来越晚,笑得也少了。
他不讲,我也不愿意问太多,只是陪着他,逗他笑。
待到空闲下来,蓦然发现,从前那个常常慵懒倚在门框浅笑的年轻王爷已经不在了。他的目光越发深刻起来,稳重,笃定。就连声音,也沉稳了许多。
我想象不到现在的大晨和田国交战是怎样的光景,只能默默祈祷一切顺利,好让我的夫君能松下几担重石。
今日,天色刚暗,就有人来敲门。
正好离得近,我欣喜着跑去开门,还未抬眼就脱口而出:“今日怎么回的这么早,阿……”
“篱”字还未出声就被我咽了回去。来人不是付篱。细眸长眉,眼角上扬,颇有魅惑之感,丰润双唇,正意味不明的笑着,一身白纱撒金长裙配红色薄纱披肩,懒懒立在那里——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女子,不禁呆住了。
“你是?”
她没回答,倒是上上下下打量起我,以袖掩唇咯咯笑着:“原来你就是欧阳琪。”
“是。”我被她看着,觉得甚奇,这凌厉的眼神和妩媚竟能共存在这人的眼中,甚至还有些精明得让人害怕的东西。
她腰摆腰肢慢条斯理地走进来,站在我院子的一角,突然“哧”地冷笑:“住在这般祥和的小院,你倒真是福气。”
我不知所谓,没接话,只想弄清楚她的来意。她给我的感觉,很不好。
惊艳的张狂,身上的白色丝毫盖不下她的张扬,甚至在她身上发出刺眼的光,媚眼如丝——来者不善。
她径直走到花廊边上,一只脚撑在椅子上,伸手去够那翠色和繁花。轻巧取下,复又用指甲掐破,然后将手指伸向我。
晕开的绿色和黄色汁液染在葱白指尖,诡异的组合。
她两指合上,微微用力,竟然挤出了汁液。正落在她身下的椅子上,一滴黄绿,污渍一般让我觉得恶心。
“你来这里究竟想做什么?”我眉头皱起,再不能好声好气的说话。
她歪头咧嘴一笑,细长的眸子轻蔑地扫视我。我压抑住想要将她赶走的愿望,等着她说话。
她见我按捺得住,反倒是来了兴趣,别过脸来,凑近,盯着我的眼睛看。
我只得被迫与她直视。
惊呆。
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眸子,却让我恐惧。什么都看不到,却愈发心慌。只是有种直觉告诉我,她什么都知道。
过去——现在——未来。会不会,全都知晓?
我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甚至是我不知道的过去的过去,我看不见的未来的未来?
她拥有的力量,究竟是强大到何种地步?为何这个女人会给我这般慌张的感觉,为何我竟然能确信她能知道所有我害怕让别人知道的事情?
她收回目光,冲我嫣然一笑。
我还是有些懵,愣愣看着她将手搭在我肩上。顿时一个激灵——冰冷的手指,就像一支冰铸的剑顺着肩膀刺下,直穿胸膛。
她突然收回手,眼神也凌厉起来,话也没说转身就要走。我本能地拉住她:“ 你……”
她回头,一撩散到耳朵前面的发丝:“怎么?”
乍一看,千娇百媚的姿态,到了第二眼,只剩下毛骨悚然。
她甩开我,淡淡扔下一句:“欧阳琪,你也没剩多久安生日子了。那是预言,不是诅咒。”
我心里顿时如被雷轰!果真所有不好的预感都是对的吗?没剩多久安生日子,那我会怎样?“国会灭,家会亡,身边的好友会受到牵连”,这些,都是预言?
会有多少是准的?我不敢菲薄。
她复又逼近一步,轻声开口,声音像是从牙尖咬下的水:“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会让你一点一点都知道。”
说罢,脚尖踮起,轻巧踏步,离开。
不知声音从哪里传来——“我是婉罂。”
婉罂。
貌若仙子,究竟,她是人还是魔鬼?
婉罂走后,我心里直打鼓,回到房里把门关紧。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想把门锁上,谁都看不到我。手颤的厉害,好久都挂不上门闩,我颓然坐在门边,大口喘气,还是憋得难受。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让我无论何处都要背负这么多可怕骇人的语言?
从来都是孤独,好不容易有了家,却还是要离散?
欧阳府,一朝辉煌一夕落,是不是因为我的到来?欧阳老爷的死,也是因为我吗?
我来了这里,原本和平的世界开始交战,大晨和田国本是友好邻邦,却也莫名开火,局势诡异的偏向田国,大晨要怎么熬过去。这国家的灾难,是不是也因为我?
现在,付篱笑的越来越少,每日越来越疲惫,杭季城气氛越来越凝重,原因还在我?
小帘,自从认识她,她就不快乐,不论我有多幸福,她都没有分到我一星半点儿的开心,我身上的预言,是不是也伤到她了?
我疑惑,不解,害怕,恐惧,甚至绝望。
我所体会到的幸福的甜,会不会成为日后所有的折磨?
对了,还有尉迟策,他又在哪里?
我,真的是个祸害吗?
我,是不是该离开?
我,是不是,该死呢……
我慌张得手脚冰冷,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用不上。
数着日子,耗尽幸福。我可能真的不剩下多久能安心幸福的日子了。
门外传来脚步声,我努力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强扯着笑脸向门口的人微笑:“阿篱,你回来了。”
一抬眼,意外的发现他脸色也甚难堪。疲倦和痛苦让他眼睛发红,嘴唇也干干的,整个人十分萎靡。付篱只是点点头,没说话。
我忙上前帮他更衣,手脚麻利地帮他系好腰带。
手被他一把握住,我怔了一下,看到他复杂的神色,忙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他似是犹豫了一下,还是摇摇头。
我不信,又问:“尉迟策有消息了?”
他点点头:“无大碍。”
“那你……”我看他已经不愿意讲这件事,也就收了口。心乱如麻,又痒又难受,看着付篱的模样,莫名的疼痛扯在我心里刚被撕开的伤口。
付篱已经累极,就倒在床上小睡了一会儿。差不多亥时才醒过来。我就坐在他床边,看着他的睡颜。
一眼,便是重重一刀,越看,心越破碎。
这样的男子,叫我怎么甘心离开,又叫我怎么恨的下心冒着风险和他在一起。
我的目光一遍遍扫过他的脸颊,他的身体,他的手指,比以往每次都要用心。
他突然睁开眼,眼内清明。
我忙转头掩去眼中泪迹,却还是被他发现。
“琪儿,你怎么了?”
我摇摇头,这叫我怎么言明呢。
他将我揽下,轻拍我的肩,一下一下:“没事的,不用担心。”
“好,”我点头,“不担心。”
他手指顺着我的头发,戏谑道:“我的娘子,不必担心,你有你的相公在,怕什么呢。”
这话现在虽然听着苦涩,我还是笑了,咧开嘴的时候觉得嘴唇绷的很紧,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半天没喝水了。
长发被他摆弄着,让我渐渐有了困意,忙掰开他的手:“别……”
“你不喜欢?”
“不是,我困了。”
“那就睡吧。”他亲了下我的额角。
我忙摇摇头:“不睡。”
他撑起身子,好笑地看着我:“那娘子你要做点什么吗?”
“做什么?”我一下子来了精神。
“嘿嘿,”他不怀好意地笑了,手指滑到我衣服里去,小声念着:“在这夜深人静,月黑风高的大好时光……”
“你……”我实在没什么心情,但不想扫他的兴,只得顺着他,也有私心想藉由此忘记些什么。
于是,鸾帐落下,一室旖旎春光。
直到最后,我脑子里都是稍带些浑浊暖意的空白。
困意袭来,入眠前只听得他轻声低喃:“好想有个我们的孩子。”
孩子。
我终于有了些安慰。
我也好想。那我就能没有遗憾的离开了。
付篱,我真的很怕你会因我受到责难惩罚。
我们相拥而眠,孰不知,京城已经炸开锅,皇宫里一片混乱……
不要背叛我
第十六章
醒来,身边已经空空如也,付篱已经离开。我的心像被突然抽走了些什么,没着没落的。这是这几天他的第一次不告而别。
起身穿衣,失神间竟然踩坏了裙裾。
刚好小帘进来帮我/炫/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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