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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秋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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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对岚姐姐的好感,我看到这人,还是替姐姐感到可惜。
那样一个知书达理,貌美温娴的大家闺秀,又怎能敌过长辈的决定,能做的只有以泪洗面,终日忧伤。
从婚事敲定起,美丽的人儿就这样迅速憔悴了。
外面看到的喜气,在府里,都是揪心。
我想不到自己能帮到她什么,这事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怕是也不能坦然接受呢。
我小心绕过书房,来到欧阳府的另外一面。这时候,陪陪岚姐姐,哪怕只是说说话也好。
“姐姐,”我敲了敲岚姐姐的房门,“小琪进来了。”
推门而入,便闻到一股淡淡的茶香,房间有很多清雅的绿色。我本是不喜欢绿色,可现在在这样的房间里我感觉很'炫'舒'书'服'网',就像欧阳岚人一样。
房间的光线有些暗,窗子只开了半扇,屋内有种懒散的闷意。
她坐在梳妆台前,披散着头发,一下一下地梳着,动作僵硬。两眼无神空洞,不过几日的光景,她就像是大病一场,憔悴又无助。
她没回身,只是在镜子里看着我,点了点头:“今日头发又掉了好些。”
走近细看,头发色泽暗淡,面颊因为哭得太多肿得很严重。梳妆台上散落一些发丝,发质细软,有些发黄。
她仍怔怔望向铜镜中的那个人,叹了口气:“也难怪要我急着出嫁,眼看自己已经变老。再过些日子,就要二十岁了,再不嫁倒是真的丢了欧阳府的颜面。”
“岚姐姐,你别这么说,二十岁也很年轻。”
“嫁与不嫁,不过都落得个笑话罢了。小琪,我像你这么大时,眼界太高,总觉得拿这世界也未必配得上自己,结果现在只能从了长辈的意愿嫁一个这样的人,还连累下面的妹妹们不能定亲。”她话说的苦涩,我心里也听着难受。
“小妹嘴拙,不会安慰姐姐,”我握住她的手,“但是小琪奇怪,姐姐当时美名远扬,来提亲的也多优秀俊才,怎么就没有合意的吗?难道非得听了欧阳家的选这一个人?”
“纵是万般不愿,也无可奈何。”她叹了口气,眼帘微垂,“并非没有良人,只是可惜已经错过。”
我一下子红了眼睛,又是错过。小帘曾经有个很喜欢的男生,我追问了很多时候他都不肯说是谁,只是一遍遍自嘲机不逢时,我觉得那个男生错过了小帘一定会后悔。
“岚姐姐,也有过良人啊,那他一定很幸福、”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罢了,哪怕是两情相许又怎能偕君白首呢?”
“那他,可曾知你意许?”
“知又何用,不知倒安生了。”她微微蹙眉。
“岚姐姐,那你现在真的就要这样嫁到王家,没有其他选择了吗?”
她摇头,牙关咬得很紧:“能如何选,嫁过去的就将是欧阳府长女,从此再没欧阳岚。”
我直到回到房间,都还想着岚姐姐难过的样子。只是无能为力,做不了什么。深宅大院中,她不能任性,我又何尝有这权利放肆。
晚上,大哥用来我这儿,脸色阴沉得吓人,不言语,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茶。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抢下他的茶杯:“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他动了动嘴唇,只是说没什么。
又过了很久,他起身要离开:“我来没什么事,只是告诉你我别苑整修好了,你的丫鬟我还回来了。”
我看向身边的饰儿,她只是紧紧低着头,手指绞在一起,面色同样难看。
“你们……”我不知从何问起。
“我们?”大哥深深看了一眼饰儿,苦笑了一下离开,“何来的‘我们’。”
一如既往稳重的步伐多了些沉重。
饰儿身形一晃。
“是,大嫂?”看着大哥离开,我小心翼翼问饰儿。
“本,就是奴婢高攀了。”饰儿声音中带着哭腔,半隐在袖下的拳头攥得死死的。
我轻轻拉过她的手,一点一点展开她的拳头,“饰儿,你这趟去,是不是和大嫂起了冲突?”
她手仍是僵着,小声道:“她,我怎么敢冲撞,奴婢只是再没机会了。”
饰儿倔强地睁大眼睛看着房顶,就是不让自己落下眼泪。
过了一会儿,她把手抽回去:“奴婢还有事要忙,这就叫茉群来服侍小姐。”
我看着她跑开的背影,又想到了岚姐姐。快入秋了,愁事也多了。
欧阳曾离开没多久,付篱也过来坐了坐。他今日仍是从梁上落下,一身皂衣,拌得像欧阳府的侍卫。
我又被他吓了一跳。
他倚在小榻上,嘴角斜斜地笑着看我:“我的琪儿丫头,你姐姐要嫁人了,你什么时候也准备把自己打发出去呢?”
“打发到哪里?”
他眯起眼睛看我:“明知故问。”
我被他看得有些不知所以,“难道我就应该被打发出去?”
他盯着我,不紧不慢道:“你垂涎我皇兄美色已经有些日子了,怎么,没打算以后嫁给他么?”
我呆住,原来这六小姐竟是喜欢皇上的,气急反笑:“我何时说或要染指你的皇兄了?”
他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笑意竟舒展开来,眸子里闪烁光泽,煞是好看。
我被他看得不自在,“怎么?”
“那最好,”他笑着道,“我本以为欧阳岚出嫁可以了却你的一桩心事,现在看来,她嫁不嫁倒真是意义不大了。”
我被他说的更加摸不着头脑。
他凑近我:“你不会不知道,欧阳岚的心上人就是我皇兄吧?”
我一下子傻了。欧阳岚的良人,是付炎卿吗?
那个和莫枫很像的,很有帝王气势的男子。
仔细想想,也有道理,水绿长裙,回眸顾盼,嫣然微笑,只为那高高在上的帝王。也算是种相配。
付篱见我不说话,拍了拍我的胳膊:“琪儿。”
“哦,”我看向他,“你说,为何皇上不能娶岚姐姐呢?”
他抿嘴,不太想回答。
我原本也没想等他说什么,只是自己心里在掂量。
先不说皇上对欧阳岚是否有意,只他是皇上一点,就够让岚姐姐望而却步。后宫,地位,还有欧阳府的地位,这要论起来比她嫁给王家要痛苦复杂得多。
“其实,欧阳岚还是不要嫁到王家的好。”付篱沉默了半晌,开口道,“对欧阳家也不见得是好事。”
我又是意外。
他拍了拍我的头:“我的琪儿丫头,你在这里好好的,就比什么都好了。”
付篱手掌温度很高,眼睛也灼得我心下毛毛的,声线一如既往地低沉,偏偏让我觉得特别安心。
夜晚一下子变得很安静,我隐隐听到抽泣声传来。
不知是谁,不知为何事,在这样伤心的黑夜。
—————————————我是第一人称的饰儿姑娘——————————————
那几日在欧阳别苑,他的池子开了一池莲花,素雅的颜色很美。
我跟在他身后,抬头看他,小心翼翼地。英俊威武,像大山一样坚固。
他也看着我,仔细地看着,又笑着地对我说:“饰儿,你今儿选的簪子很好。”被他这样夸赞,我心里的快乐无法用语言描述,更加小心地跟在他身后。
他带我去了夫人的房间,房门上有块主人亲临的匾,上面刚劲有力的三个大字——莲心阁。居然是莲,我心狠狠一颤,那一池的莲花竟都是少爷为她而种的!
这“莲心”二字便是他能给她最好的赞美了。
可这“莲心”二字又是她应得的吗?她不配!
敲门进入,凉爽屋内一股淡淡的花香,门边置有有大块用来乘凉的冰。
她迎上来,看着我。
她眉心点有淡淡的莲花图案,尽显其受到的荣耀。
这个被欧阳琪称作“大嫂”的女人。
我想到两个字,曾经。
她像是明白了什么,笑着依偎在少爷身边,用柔到挤得出水的声音道:“曾郎,你好疼小莲,这丫头看着很乖巧,这几日就留在我身边帮忙吧。”
大少爷温柔笑笑:“好。”
我反感她身上传来的味道。那味道太熟悉,熟悉到我可以清晰背出其中每种香料的用量和熏制方法。
我反感她的那声“曾郎”。从前唤这名字的根本轮不到她。
我反感他的“曾郎”没有推开她。从前他怀里从没有过这样的女人。
我看着眼前得意的女人,只想呕。
她把莲花,穿得太艳俗。
我会等你一千天
四年前,春。
段府,东园。
一个姑娘正坐在新柳条缠成的秋千上望着远处向这边走来的几个人。
她十四五岁的年纪,眉点白莲,眸内含笑,长发如缎直淌到腰,只挑了几缕混着樱草黄细线编了三股的辫子,身着素底绣睡莲花软缎长裙,系了松石绿六指宽腰带,腰别翡翠小如意,手里捏着方才打磨好的玉簪,是男子用的最普通式样。
边上立着两个丫鬟,均是双圆髻坠金流苏,青绿小衫。其中一个领口稍微开得大了些,仔细瞧看竟是和坐着的姑娘容貌上有些相似。
远处人影渐进,是两个男子。
一个年长,略略发福,面相和蔼亲切;一个正年轻,约莫十七八岁的光景,剑眉入鬓,目光黑亮有神,嘴唇习惯性严肃紧抿,显得人稳当严谨,步履矫健,玄铜色长衫,腰束软剑,一看便知武功不凡,发束起未簪。
那姑娘起身向已经立在面前的二人行了盈盈一礼,举止间间,只觉一股清雅的花香扑鼻而来,让那剑眉男子眼神漾了漾,抱拳回礼。
“来,心莲,这位是欧阳大公子欧阳曾。”那长者执起宝贝女儿的手,给她介绍。
“欧阳公子。”段心莲福了福身。
“久闻莲心小主盛名,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
段心莲抬起头,看着那英气的男子,他身上有她最着迷的气概。
四目相对间,便再无话,只看到彼此。
一见倾心。
离开时,欧阳曾头上多了那刚刚还攥莲心小主手里的玉簪。
之后,欧阳大公子隔三差五就会造访段府。
欧阳曾说:“小主这样的女子,寻到了,我欧阳曾便绝不会放手。”
“那若是丢了怎么办?”
“丢了,就寻回来。”
“好,若是丢了,你就要寻到我,”段心莲幸福微笑,“曾郎,我会等你一千天。”
曾郎,曾郎,一声声叫得欧阳曾以为,此生再不会对其他女子动心。
欧阳曾没想到,他会真的丢了他的小主,他的心莲。
等发现时,已是一年之后他大婚,掀开盖头。石榴红裙里包着的娇羞女子,额上相同的莲花,相似的容貌,甚至可以乱真的香气,但不是他的小主,不是他的莲心。
那女子看到他惊愕痛心的模样,嘴巴张张合合地说了些什么,欧阳曾未听进一言。
他清退所有房里的人,倒掉准备好的合欢酒,抱了床被子,席地而睡。
未曾与那女子言语。
此后,二人礼让规矩,相敬如宾。
她忍让他的冷漠,忍让他对自己的绝情;
他忍让她披着欧阳曾的妻子,莲心小主的外衣生活。
欧阳曾说:“她回来,便是你离开的时候。”
那女子只是咬唇轻笑:“曾郎,你说什么都好。”
曾郎,曾郎,一声声叫得欧阳曾喉间犯恶,只想甩袖离开。
一千天,度日如年。究竟还能不能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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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大哥过去的故事。
我听了,眼眶湿润许久。
发现自己很庆幸,我们最初的恋爱,都是最清亮单纯的。
茉群擅长调香,最近又在屋子里换了种香味。是带些水果甜香的味道,我最近日日在这味道里泡着,衣服随没熏过,也带了点香气,鼻息间甚是'炫'舒'书'服'网'。
还有整整十日,欧阳岚大婚。
今日,王府迎来微服贵宾,付炎卿。
他这一行目的让人捉摸不透。
欧阳家和王家虽然因一桩婚事结亲,但实际上并无太多来往,尤其是官场上欧阳老爷和王尚书可以说身处不同官位各司其职,相互没太大瓜葛。
但最近有上奏王尚书贪污,证据确凿,朝廷正在查办,欧阳岚若嫁过去,必定身处火海。此番付炎卿突然造访欧阳家,不知为何而来。
我听到付炎卿要来,心里有点不是滋味。这当口,他来可能是为了欧阳岚的婚事。
我借口身子不便没有去晚席,人太多,连大嫂都特地从别苑赶了过来。吃饭时琢磨众人的心思是件疲累的事,我不愿应付。
偷懒的结果是惩罚,他们吃过饭,我就被欧阳老爷叫到书房,估计要训话。
我没想到付炎卿也在书房,冷着脸坐在软席上。
欧阳老爷看到我像看到救星一样,马上请辞。
我行过礼,看着沉默的天子,局促不安。
他只是慢条斯理喝茶,并未言语,也没看我。
我立在边上就更像个傻子。
半晌,他才开口:“欧阳岚的婚事,你怎么看。”
我一怔,叫我来问岚姐姐的事情吗?
看付篱的意思,欧阳六小姐原来是喜欢付炎卿的,他应该知晓,怎会这样问。
看我迟迟没有回答,付炎卿提高音量:“欧阳琪,朕在同你讲话。”
“我,”我咬咬嘴唇,“姐姐的婚事,我不好言论。”
“岚儿她本就不愿嫁,现在王家事发,这婚事可以借此机会取消。”付炎卿淡然道。
他叫她岚儿,莫非这二人真有感情?
“这与我有何干?”我口气不自觉变得生硬。
“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他一手撑在桌上,抚额看着我。
我犹豫了下,点头:“能取消自然最好,只是岚姐姐将近二十,再不指婚便难嫁了。”
“那,朕娶她,你认为如何?”他说这话时只是移开了眼睛,连表情都没变。
我傻掉,瞪着看面前冷若冰霜的人,他,要娶我的姐姐?
他要做的事情何必问过别人的意见,他这样把我叫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他要娶我姐姐。
若说他不知道原来欧阳琪的心思,我不信。
那他便是刻意要刁难羞辱我!!
我一下脸发红,气愤难当:“随便!皇上,我身子不'炫'舒'书'服'网'先回房了。”
说完,我也不顾礼数,转身跑开了。
书房内,房梁上跳下一紫衣男子,靠墙轻笑:“皇兄,你何苦要招惹琪儿。”
“她趁早死心,对你,对朕,都好。”
“那你的‘岚儿’呢?”故意加重了音。
“我只在乎结果,过程不重要。”
“琪儿知道,必定恨你一辈子。”紫衣男子眼睛眯起,似笑非笑。
我一路跑到欧阳岚的房间,推开门,依旧满室绿茶香。
欧阳岚今日竟是盛装。百花髻配金流苏发钗六件,浅秋黄如意云纹衫配海洋绿烟水百花裙,将她衬得清丽脱俗又温雅贤淑。
自己身上随意穿起的绣衫罗裙,和斜斜簪起来一半的头发,马上就被比下去了。
她看我来,笑到:“小琪来了。”
我也笑:“岚姐姐今天精神比前几日好很多,刚刚还听皇上说要帮岚姐姐解除和王家的婚事呢。”
“是啊,”欧阳岚眉间难掩欣喜,“他,他……”
“岚姐姐心里的,真是皇上吗?”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她点点头,看向我:“小琪,你说,他会娶我吗?”
“岚姐姐难道想嫁作皇家妇,一辈子浸在那牢笼和后宫嫔妃争宠?”我皱眉,岚姐姐今日果然是抱了这心思打扮赴宴。
“他才登基两年,后宫,也没有什么妃嫔,我……”欧阳岚低头微笑,有些小女儿家的羞涩神态。
我想到了大哥和莲心小主,相爱却没能在一起。
我想到了付炎卿叫的“岚儿”,他应该也是喜欢岚姐姐的。
既然她都不怕,那么我也只能祝福。
便微笑着对欧阳岚道:“既是如此,岚姐姐若能入宫陪伴皇上,也是件美事。”
她看着我,幸福地笑了笑。
不论付炎卿会不会体会到欧阳岚的芳心,能取消原定的婚事,也是件太好的事了。
回到房间,看到饰儿正慌慌张张抹眼泪,我脑子里乱糟糟的,没多理会。
她帮我准备好床铺就离开了,茉群熏了香也退下了。
我在床榻上坐好,盯着帘子边上垂下的流苏发呆。
头上传来响动,我抬头,不意外地看到了房梁上含笑看着我的付篱。
他轻巧跳下,坐到我身边,拍了拍脑袋:“我的琪儿丫头,怎么又这副快哭了的样子。想念本王也不用这样哦。”
这时候,听到他一如既往的调戏口气,我竟然觉得很温暖。
这人,对我很好。
我打量身边的男子,仍是那俊美的容貌,仍是那琥珀色的眼镜,说话时仍是低低带点哑的声音。
莫枫,对我又是怎样的,应该也很好吧。
我把头靠在付篱肩上:“付篱,你在真好。”
他没说话,只是放轻了呼吸。
很'炫'舒'书'服'网'平稳的肩膀,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
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醒来时,已经天亮。
枕边,留下一支紫玉簪,雕工细致,簪身雕成树枝样,簪尾刻了朵桃花。
我噗嗤笑了,付篱,我也算是你的桃花。
东巴古字
“莫枫。”手掌摊开,细细的银链穿着块薄薄的玉,通透的缅甸玉里有几丝翠意,外用银边框起,正是片叶子的形状,欧阳琪期待的看着面前的男生,“这玉,可是你的本家哦。”
带些凉意的硬玉挂在莫枫脖子上,链子稍长,玉很服帖地藏在衣服下,莫枫感受到这玉的温度,凉丝丝的十分'炫'舒'书'服'网'。
欧阳琪偏头咧嘴,目光灼灼:“玉要养,你就常带着它把它养好吧。”
“保证不会摘下来。”莫枫揽过欧阳琪,吻了吻她的额头。
欧阳琪脸微红,眨眨眼:“生日快乐。”
“嗯。”莫枫掩不住笑意,“这玉,是你在哪里看到的。”
“上次学校组织去云南的时候,”欧阳琪说起来有些得意,“在丽江,玉石城,请当地的老人家帮我看的。”
莫枫这时想起那次旅行,到了丽江,欧阳琪没有跟学校一起,而是请了一天假,问她去了哪里,她都只是淡笑不回答。
欧阳琪正笑着,却又突然想起什么,眉头皱了起来:“去雪山的时候,索道上去第二站,我挂了许愿的牌子。”
“怎么,愿望不灵?”莫枫点点欧阳琪的额头。
“不是,”欧阳琪显得有些烦躁,“那边有老人给我写了几个东巴古字。”
“他们写的不都是名字吗?”莫枫那卡片已经不知道被他丢到哪里了。
“若是,就最好。”欧阳琪说完,便再不言语,沉默了一会儿,就把话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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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帮小姐收拾行李,她打算搬回去。
搬回孙家,做回孙家的女儿,改名字孙亦琪。
那个阿均,全名孙亦均,考上了军校,最近几天就要去报到。按琪爸琪妈的话说,到学校里敛一敛性子。这和本来说的要去复读一年相比无疑是更好的事情。
我放心,又不放心。心下如同压了重石。
收拾衣物时,发现压在柜子下面被揉成一团的纸片,摊开,上面画了些符号,边上有欧阳琪签上的名字。我翻看了几遍,没扔掉,只是展平压在字典下。
想想,欧阳琪不会再回来,这卡片留着也没用,就又揉起来扔进书房的废纸篓里。
客厅一阵乒乒乓乓,我正提步向外走,房间铃声大作。
是一个礼拜没有消息的莫枫,他似乎很急:“苏小帘,你找找小琪房间有没有写着东巴文的明信片。”
我一下子想到了刚才的纸片:“是有她名字的吗?”
“我马上来拿。”挂了电话。
他自从知道我和小姐的事情,就不再和欧阳琪一样叫我“小帘”,我才发现,自己的名字原来这么生硬。他说“小琪”,便一定是欧阳琪,不是我家小姐。
我走到客厅,看到满地的衣服,小姐坐在衣服堆里朝我笑:“小帘,箱子合不上,散了。”
我一件件拾起衣服,叠好,放进箱子,原来欧阳琪收拾行礼的时候也像这样,很有条理。果然,理好后箱子里还有很大空间,我又放进了些日用品。
她在一边看着,皱眉。
我理好,她走过去,把箱子倒空,衣服打乱,自己又/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了一遍。
她在做这些的时候,眉毛上挑,一股傲气自在其间。
这种时候,我最是看不清她。
果然,比我/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的快。她叉腰向我笑。只要时间够长,她什么都可以。
果然,我的预感没有错,不管我先来多久,先适应新环境的总是她。很多优越性都是发自骨子里的,我学不来。
门铃响起,莫枫很快就赶过来了。
他冲进来,向我摊开手:“给我。”
我愣:“什么?”
“刚刚问你的。”
“里面,”我指指书房的门,“纸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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