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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秋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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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进来,向我摊开手:“给我。”
我愣:“什么?”
“刚刚问你的。”
“里面,”我指指书房的门,“纸篓里,本来想扔了的。”
他瞪了我一眼,便进去翻了起来,
找到,打开,他看了看,又从包里翻出一张卡片,对比着看。
然后就捏着纸片离开了。
小姐问我:“他拿走的是什么。”
“原来的东西吧。”
小姐没有回话,手里在/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书,装箱。
我看着她做这些,没有帮忙。她现在,对我的依赖越来越少,会不会有一天,我的存在对她而言,只是一个“曾经的丫鬟”?
傍晚,琪爸开车来接她过去。
我执意要送,总有种预感,我和小姐,这才真是见一次面少一面了。
她住的楼之和莫枫家的隔一栋,房间很大,也干净。
琪爸琪妈开始帮她收拾,我立在客厅,像个累赘。
便告辞回去。
小姐没来和我道别。
我觉得失落得想要落泪。从此我生命中便只有自己了,没有其他人。
就连小姐,也抛下我,去过自己的生活了。
我还有很多没有嘱咐,小姐怕凉,就算夏日也不能喝冷水,更不能吃冰的东西;小姐不吃芹菜,对虾会过敏……
我本来是想说的,但发现,现在的小姐可能和以前不一样了,她可能不需要再注意这些了,就算需要别人照顾好她,也轮不到我。
便是想再当个丫鬟,都不可能了。
我走出小区,正碰到在拦计程车的莫枫,他脚边是一个行李箱。
“你要去哪儿?”我走上去。
“有些事。”他不停看手表,很急的样子。
“快开学了,你现在离开还赶得回来报道吗?”我记得我和莫枫是在一所大学。他读新闻系,是大学的招牌系,我只是刚够录取线,都是冷门系种。
他终于不耐烦看向我:“帮我请假,谢了。”
“要多久?”
“不知道,找到她,便回来。”
那是一缕不知去向的魂魄,你傻呀,这如何能被你寻回来!
我张张口,不知道要怎么继续话题。心下微疼,不知道是为了他还是欧阳琪。
空车停下,他“再见”也没说就离开了。
这是今天我遭遇的第二次无视,是我不是存在感太低,不受重视,在所有人眼中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从前是,现在也是。
我很想哭。
望望天空,灰蒙蒙的黑,眼睛酸酸想流泪。热气氤上眼睛,雾一样蒙住视线,我用力眨眨眼,强忍住酸意。
回到家,我又翻开了原来苏小帘的日记。
认真的,从第一页开始看起。
等到再一次读完,天已经完全暗下去了。
满脑子里就只剩下莫枫一个人,是说不清的复杂感觉。小帘,明明你已经离开这么久,怎么你的心还在想念她吗。
我单手拢膝,另一只手按住胸口,望着窗外夜色。
他只要他爱的,因为爱他的,从来不缺“我”一个,从前的我。
我打开电视,即时新闻。
字正腔圆的女音带着遗憾的口气报道:“一架今晚八点于XX市机场起飞飞往云南昆明的aXXX次航班由于收到暴雨影响迫降于X省田地,现机翼起火,伤亡人员尚未查清。”
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把刚才听到的话迅速过了一遍,脑子里“嗡”地一声响。
莫枫!他在不在,他会不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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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枫在机场候机厅,还有半个小时开始登机。
他闭上眼,握住胸前的玉。一向放在手里感觉很润的玉,这时握起来竟会有点硌手。他心慌慌的,只想快点到云南,转机丽江,然后去雪山上找到她的许愿牌,再问清明信片上的字。
当时以为欧阳琪不上雪山,莫枫就帮欧阳琪写了一份名字,可不久他们就吵架,冷战,这明信片就搁下了没给她,刚才对比看,果然是不同的字。
他隐隐觉得,那里可能找得到欧阳琪。
就算没有,只要有她留下的印记,也好。
机场广播,由于突遇雷阵雨,上一班飞机遇到事故,本次航班延迟起飞时间。他被转到机场宾馆休息。
大巴上,他旁边坐着位老者在和他闲聊。
老人家是土生土长的丽江人,家住雪山边上的小房子里,不是穷困,只是乐得住那儿,这次来X市是探亲。
莫枫试探问道:“那您认识东巴字吗?”
老人家呵呵一笑,“在那儿待了一辈子,东巴文字我认得不全,但也知道点。”
莫枫忙掏出欧阳琪的卡片:“这上面的字,您可认得?”
那老人家只看了一眼,就变了脸色:“这,这人还在?”
“她不见了,”莫枫神色黯然,“我想,这上面可能有什么线索。”
那老人摇摇头:“唉,小伙子,她本来就不是这儿的人,别找了。这都是天意,东巴人看得到天意。”
莫枫摇摇头:“那就没办法了?”
“这我不知道,”老人家爽朗笑了笑,“小伙子,认命吧,你那张上面是自己名字吧,那你就肯定找不到她。”
莫枫沮丧地低下头,用力捶了下前面的椅背:“我不信。”
“那你就去看看,说不定山上的东巴传人会有方法。”
到了宾馆,莫枫看了新闻,觉得不对劲,刚刚自己没讲清楚,小帘可能会以为自己在那班飞机上面。
拿出手机,拨了电话。
“喂……苏小帘,我还没死,你先别哭。”
我弄丢了你
我在听到莫枫声音的那一刹那,心里悬着的线松了,忍了许久的眼泪一下子流下来,嚎啕大哭。
许久,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苏小帘,我还没死,你先别哭。”
我吸了吸鼻子,随即意识到这行为很不文雅,“嘿嘿”笑了几声:“你到云南了?”
“没有,机场宾馆。”
“怎么,不是迫降机翼着火?”这么多新词我居然一下子都记住了。
他说:“本来就不在那上面。”
“哦,”我自己在电话这边慌忙点头,意识到他看不到,才应了一声。
他没再说话,就挂了电话。
我躺在床上,回忆我上次睡好觉是在什么时候,却发现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三个月,一眨眼就过去了,竟然发生这么多变动。
小姐,小姐,你在新家,还能睡习惯吗?你会不会想念老爷,大夫人,三小姐他们呢。你前几天还在说三小姐许给了王家,以三小姐的脾性一定是不愿嫁的。
我拿起电话,想要打给小姐,看了看时间,作罢。
再过两天就开学,反正也睡不着,就从柜子里拉出箱子,/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要到学校用的衣物。等都收拾好,额上也冒了些许汗珠。我坐在地上,望着天花板,不久,我也就要离开这里了。目光扫到墙角立着的琴盒,应该是欧阳琪的古筝。
可能,我离开,再也不会回来。
不再胡思乱想,坐等天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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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落地,转机,到丽江。
这是莫枫第二次来这个地方。天很低,群山环绕,登机口只有个位数的丽江机场。
他没空休息,拖了行李箱上了开向雪山的大巴。
因为是旅游旺季,所以缆车排队的人特别多,他看着心急,恨不得飞到雪山上,好像欧阳琪就在上面一样。
等到了山上,已经是两个半小时以后的事了。最近天气不稳定,小索道已经封闭,不过这不耽误他到第二个景点。他看着排着长队等着电瓶车的人群,有些毛躁,海拔高了,心也慌慌的。
他又到了那个会帮人写东巴字的地方,他拿出欧阳琪的卡片,给坐在桌边的老人看,那人瞄了一眼,就马上丢开卡片,脸色煞白看向莫枫:“她已经离开了?”
一样的问题。
莫枫有些疑惑:“是,您怎么知道?”
“造孽啊,乜乜撒撒。”老人嘀咕了一句,把卡片还给莫枫,惋惜地摇了摇头,“我们这儿留不住她,走了便好,走了便好,只是太早了啊。”
桌边聚集了很多等着签字的人,莫枫就离开了。
留不住?是命该离开吗?小琪现在又在哪里?
莫枫走出去,看到一个竹廊,廊柱上挂满了一个个心愿符。小琪说过她也求过,不知道在不在里面。
莫枫这么想着,已经开始找起来了。
密密麻麻的许愿牌,小小的竹廊承载了太多人的心愿,这几年数量明显翻了几倍,不知道那年她挂上来的还在不在里面。
一个个看下来,莫枫有些眼花。找了很久很久,直到围在这景点的人都散去了,他还在一个个看着。
终于,在一张很小的牌子上看到了他熟悉得字迹。
“愿能抗天命,寻到家人;愿莫枫小帘,一切安好。”
十八个字,没有署名。看的莫枫心酸又心痛。
小琪,你的愿望,竟没有自己。你难道早知天命吗,你的愿望,也算大都实现了啊。
只是你不在了。小琪,我弄丢了你。
莫枫轻轻摘下牌子,由于挂了太久,绳子有些发脆,上面布满灰尘。
他往回走,原来聚满游客的地方已经没有人了,刚刚同他说话的老人还坐在那儿,望着他,目光中有叹息。
莫枫走过去,那老人仍看着他,待他走近,才缓缓开口:“年轻人,别再找她了,你能发现她不在说明你们羁绊太深,放下吧。”
“您,能告诉我原因吗?”莫枫低下头,紧攥着的手心里都是汗。
老人慢慢闭上眼,似是思索什么,半晌,才缓缓道来:
“我们东巴传人,都知道东巴世界分为两个,一个是这里的世界,另一个在这里到不了的地方。
有些人,比如你找的那个姑娘,就是投错了地方,发现错了只能回去。只是,她和那些过去的人又都不一样。她此世前半,命运多舛,可也及不上后半世的坎坷。
她成年后停留的地方,家会亡,国会灭,无伴无子,甚至会连累身边不相干的人。每一道坎,都难走。”老人眼睛眯起,脸上皱纹看着更深了。
莫枫听着心越发惶惶,“她无论到哪里,都是这样吗?”
老人点点头,又摇摇头:“可惜啊,这么年轻,就被命运束住了。”
“那她,”莫枫声音低了下去,“不可能回来了吗?”
“除非她在那里早逝,不然不可能。”老人仍是叹息,“就算回来后,也会平白牵累现在附在她身上的人。”
“孙亦琪?”莫枫疑惑,“她不会回去?”
“不会,被遗落的灵魂回去已死,亦无转世,只能灰飞烟灭。”
莫枫心被揪起,小琪,你竟回不来了。家亡国灭谁能说与你有关,凭什么你要背负这样的命运,你以后要怎么办!
“那她,”莫枫几乎用气声在说话,“现在可还好?”
“她暂时还很好。只是第一劫,是她自己带过去的。”老人转开脸,“年轻人,你走吧,放了她也放了你自己。”
莫枫心下苦笑,这如何是说放便放得开的。
下山,在高原上看火烧云,红色的,橙色的云,一片一片,是暖色却丝毫不温柔,反而炽热到要烧烫他的眼。
他把许愿牌小心翼翼收好,寻了宾馆住下。
宾馆临近古街,晚上附近甚是热闹。
他逛着,努力不去想其他的事情,却心里一阵阵的厌恶。这里已经没有那年来时的气氛了,商业气息覆盖了古城的气息。嗅不到曾经和小琪来时的一丝讯息。
“我只能试着,丢下你,放开你,背叛我的心。”——莫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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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前不知道大学新生要军训,现在,南方夏天特有的火辣烈日烤得我汗如雨下,肥大的迷彩装已经湿透。
这是我军训第二天。我觉得自己已经要吃不消了。
原来我虽是丫鬟,但因为小姐的关系,没干过粗活累活,只是做些轻巧的缝纫绣花之类的工作,欧阳琪是个很惜友的人,原来小帘因为一直有她照顾着,也没有挨过累。
第一天就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体力,排队洗好澡,我就趴在床上沉沉睡下去直到第二日军号声响起。困扰了我多日的失眠竟因劳累消失无踪了。
报道那天,我捎带拿了莫枫的通知书,帮他请假,老师说若是他这次不来军训,明年还要跟着补训。我现在佩服他好命,不用像我一样受罪。
有板着脸的教官和一下子冒出的这么多陌生人,让我对即将到来的生活产生极大的恐惧。一寝四人,空间变小,生活也越发不自在起来,加上白天军训心情都不佳,第一晚,就有两个吵起来了。
我在这里像个局外人,就连寝室的其他三个人的名字都记不得。
因为个子高,我站在队伍最边上,连个当太阳的人都没有,短发已经半湿,有些还粘在脸上,模样最是狼狈。
好不容易熬到中午休息,我回到寝室,发现手机上竟有十几个未接来电。
小姐打来的。
我忙回拨过去:“小姐,有什么事吗?”
话一出口,竟引来了寝室其他三个人奇怪的目光。我朝她们抱歉笑笑,走到阳台关上门。
“小帘,你在哪里?”
“学校,我们在军训。”我补充,“就像付炎卿锻炼他的军队一样。”
我没叫皇上,毕竟他已经不再这里,不需要避讳什么。
但电话那头小姐呼吸明显一滞,她“哦”了一声,闷闷说道:“我们不要讲那个人好不好。”
“好,那小姐打电话过来可有事?”
“那个,我没有去学校。”小姐声音有些犹豫,她从前读书便是每日请先生到书房来教,现在要她去学校,肯定是不愿意的。
“嗯。”
“我不想读大学,也不想军训。”她赌气道,“可爸爸妈妈一定要我去,说好不容易考上的。”
“小姐,去学校还是有好处。”我试着开导。
“考上的又不是我,”她提高音量,“本小姐和他们怎么说他们也不信!”
“可小姐你记得那些没学过的知识不是吗,那就再多学一点吧。”我们翻课本的时候发现,原来欧阳琪和苏小帘学过的内容,竟都被我们掌握了。
“得了。”她听着有些不耐烦。
我便不再劝告,只是等她再开口。
“小帘,”她说,“你以后不要再叫小姐了,现在听着太奇怪。”
我默然,心里有点失落,本以为我会是这世界唯一有资格这样称呼她的,“好。”
“叫我小琪吧。”
“好。”莫枫也叫欧阳琪“小琪”呢。
“算了,那人肯定会不开心,”小姐说道,“那么就叫小亦吧,叫本小姐小亦。”
“好。”那人,应该是莫枫吧。叫了那么多年小琪。
其实,除了付篱王爷,欧阳家的人包括付炎卿有时候都会叫小姐“小琪”。撇下这称呼,是不是说明她放下了些什么,或者只是我胡思乱想罢了。
挂了电话,我默念几遍“小亦”。感觉这样称呼她显得她亲近了许多。
回到寝室,发现其他三个人凑在一起说着什么,看到我回来,马上分开,几个人迅速交换眼神,看向我的目光带了戒备。
我知道自己被他们议论了,心里不'炫'舒'书'服'网',有股气憋在胸口,很难受。本来要睡午觉补充体力也没了心情。
下午太阳仍然不客气地发光发热,好多女生都受不了去阴凉处休息。我不知为什么,也没觉得太热了,反而是流的汗划过皮肤感觉发冷。
眼睛有些疼痛,视野也不清楚,有些晕乎乎的,正步走的时候总感觉踩不到平地。
也许是我行动和别人不一样,教官走过来对我大声说着什么,我听不见,失去意识。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医务室里,手上挂着盐水。医务室老师走过来问:“怎么样,还晕吗?用不用吸点氧气?”
我摇摇头,心里嘲笑自己竟然晕过去了!早知道不该逞强留在队伍当中。
老师和气的笑笑:“小姑娘不错,这么热的天还能站那么久,看看那些说自己头晕躲在树底下的,哪有几个是真的累了。”
我没接话,安静歇了一会儿。
盐水挂完,就打算回太阳下继续。路上竟碰到拉了行李箱的莫枫。
我忙迎上去:“怎么样?”
他看向我,没有表情,然后就绕开我走掉了。
他脸色差得要命,挂着大大的黑眼圈,身上散发的疲惫远胜过我们这些天军训的疲劳。
连衣服都是我那天晚上看到的那件。领子也没有翻齐。
这般颓废的样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我轻轻叹气,这般模样,若是欧阳琪见了肯定会心疼。
为什么天命偏要折磨心中有爱的人。
变动&相认
已入秋,天气虽还温暖,但风刮过总有种冷意会渗进骨头里。
一道圣旨下达欧阳家——三小姐欧阳岚和王家婚约解除。
一下子,满朝议论纷纷;猜测圣意在何处。
王家眼看着已经走向灭落,欧阳府现在接到圣旨无疑是一张将其免于被牵连危险的金牌,对欧阳左相来说是件喜事。
可付炎卿作此举动的意义就让人难以捉摸了,因为臣与臣间的家族婚约可以完全自己做决定,欧阳府完全可以自己做这件事,而且他一道圣旨放下来,毁的不仅是王家最后的希望,更是欧阳岚。
理由很简单,男权当道,解除婚约的理由只有在女子身上。百姓不会理会朝廷上的纷争,只会议论岚姐姐如何如何,太多话语难入耳。
付炎卿绝不会做如此多此一举的事,看似他是偏向欧阳府,却不该毁岚姐姐的声誉。
想到他唤岚姐姐的名字时,虽然避开了我想深究的眼睛,冷眸中却看是能看到浓浓化不开的情。
希望付炎卿能如他所愿,再赐欧阳家一道圣旨。
我合上窗,挡住窗外冷意。屋子是暖的,暖意却始终不能驱散刚刚呼吸间吸进骨缝的寒,直起身子,头目晕眩。
今日是欧阳曾回府的日子,人还没到,饰儿已经开始坐立不安。
梳的本是她最熟练的蝴蝶髻,可直到刚换的衣服已经坐皱,按年龄留下的垂发被她带起很多,她手仍然抖着钗不上蝴蝶簪。
我无奈叫了茉群来帮忙,茉群扫了一眼饰儿,没言语,动手帮我/炫/书/网/整理(www。fsktxt。com)头发和衣服。
发饰和衣裙相配,浅橙色蝴蝶裙,纵看欧阳府上上下下丫鬟小姐夫人们都不会用橙色,所以这颜色不会撞也跳脱。很幸运,原来这欧阳小姐也爱这特别的颜色,府中便备了很多橙色的衣服。上次随茉群去云锦坊,竟被那儿的小织娘戏称橙小姐,我不禁哑然失笑。自己倒也没对这颜色痴爱至此。
收拾停当,准备去岚姐姐那儿叫了她一起去书房找大哥。
临走时,照例带了茉群。走了两步,发现茉群没有跟上来,她正回头看着靠在门框等我们离开的饰儿。茉群回头,向我福身一礼:“小姐,奴婢突然想起欧阳老爷吩咐奴婢去正厅准备桌物。”
我心下了然,茉群,你这样也未必是好,他们之间的事,哪怕是我都不敢插手。
饰儿慌忙理了头发跟上来,脸微红,站在我身边,我听得到她有些许急促的呼吸。
来到岚姐姐房里,她正对着铜镜给自己描眉。远山黛,高高细细,却又太单薄,描毕,我竟不忍心看。
究竟是怎样的心境,才能让她为自己描出如此细薄又傲气的远山黛。
今日的绿茶香气中混了点茉莉,清雅之余,又多了几许馨香。眉敛细了,香气弄了,心思变复杂了。岚姐姐,为了付炎卿,真的就要放下你曾坚持过的那些简单的东西吗?
她矜颈起身,走路时连裙裾都摆的优雅平稳。
她的重视,应该是为了欧阳曾可能带回的话吧,大哥刚从皇上那儿回来就直奔书房。整整两个时辰,不知在和欧阳老爷商量什么。欧阳岚自然是在期待好消息。
走进书房,能感到身边两个女子的忐忑。我突然觉得压力好大,在门口止住脚步:“饰儿,你带岚姐姐进去,我只在这西花园转转就好。”
不想去想象他们在书房里面的谈话和那种必然压抑的气氛。
这些都与我无关不是吗。
如果现在能有一个人,找到我,对我说“跟我走”,带我去过安静的生活,不必每天在烦心自己心事的同时还要费心身边人的感情。我会离开,现在好累好辛苦。
不自觉蹲下抱膝,没注意身后立了个人。
“什么这么好看?”戏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隐隐看到身边一角紫衣。
我抬头,阳光正晃着付篱的脸,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好遥远。
但,只一秒,他遍蹲下身来,歪头看着我:“我的琪儿丫头,你想不想知道,那里面在讲什么?”
远近只是他站着或蹲下这么简单。我笑笑:“不想。”
他摇摇头,眸子内几点光闪烁:“傻丫头,若是和你有关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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