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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辰异闻录-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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琊眼睛尖一眼看到披着淡青色裘大衣的苏桭,远远就扯着嗓子喊了一句,回头准备拉上卿妈妈却抓了个空,疑惑地转过身去瞧了瞧。
只见卿本就不好的脸色更是蒙上了一层淡白,眼神惊诧,欲言又止,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嘴中喃喃地说了一个字:“苏……”
琊不自觉地拿出爪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嗯?你……”苏桭听闻有人叫他,一回头就看到了昨天差点死在他床上的人,一个“你”字吐的百转千回,好不动情。
“娘,这就是弟弟寄宿的人家,他叫苏桭。”琊的话一出,卿缓过神收起自己的表情,清了清嗓子露出一个长辈慈爱的笑容。
“你好,我是琰的母亲,承蒙公子照顾他多日。”
苏桭皱了皱眉,眼珠子一转看向肩膀上正睡着的生物,”琰,你是说他吗?我以为他叫小懒。”
“这孩子的确是懒了点,公子多担待。”
卿妈妈用最简短的话解释要搬家以及带走琰的决心。
“可是,”苏桭听完开口,“他似乎并不想走。”
暗指着在谈话过程中转醒,眼下正死死抓住苏桭一副抵死不从的小懒。
“琰,和我回去。”卿妈妈虽然长得温柔和善,可是端出架子来还是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场。
小懒甩甩头,依旧不从。
“琰,”卿妈妈叹了口气,“你当真想留在苏公子身边。”一个问句因为叹息隐隐带着奇异的语气。
小懒眨眨眼睛,似乎是默认了。
卿妈妈摇摇头,拉着琊离开了,只是那句轻声的“孽缘”还是闯入了苏桭的耳朵里,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道晋江怎么贴图,和封面一样嘛?想给大家看一下卿还有小懒的照片,我再琢磨一下。
☆、第四章 楚氏深宅
那次一别再无其他变故,琰还紧张兮兮在苏桭床底下睡了两个晚上,生怕自己母亲改变主意半夜把他捉回去。
琊颠颠儿的跑回苏桭的小竹屋,知道自己不可能和这人结婚以后,依然很愿意缠着他,似乎那张不冷不热的死表情很能满足自己的自虐心理。
不过,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苏桭比自己更熟悉村中的人家,有一件事,需要他帮忙。
“你说当时你盗的那个墓的主人?”苏桭正在解剖自己第六号尸体。
“说了不是盗,我在报恩!”
“挖了人家的坟头还叫报恩?”微微上扬的尾音在空气中飘散开去。
“真的是报恩,只不过……方法有问题而已。”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渐渐小了下去。
“为什么要知道墓主人?”你自己难道不知道人家住哪,还跑来问我?
“因为,哎!”琊急得围着苏桭转了好几圈,突然捂住额头成诡异曲线向着一具尸体倒去,转晕了……“还不就是我前段日子不告而别的原因,那个老太太她没有及时投胎,现在我都不知道她去了哪里,万一错过时间就真的是孤魂野鬼了!”苏桭及时拽住那厮的后颈强行拉离开自己的作品。
“哦?”
“我本来是准备下去问问小鬼老太投到哪户人家了,结果一打听才知道她根本就没去报道,头七过了之后鬼门就关了。如果她继续在人间的话魂力会越来越弱,等到三魂散了就真的什么也不剩了。”揉揉额头,甩了甩毛发缓解眩晕的症状,突然想起什么的补充道,“我好说歹说才给了我五天时间将她带回去。”
好说歹说?苏桭怀疑的一挑眉,根本是和人家小鬼打了一架才成的吧,否则之前的伤是怎么来的。
“其实人各有命,你这么在意别人干什么,她要留在人间自然有她的道理,何必去干涉?”苏桭轻手讲内脏取出,放到一旁准备的清水中洗净。
“怎么可以这么说,万一魂散了我以后找谁报恩去?”
“你这边火急火燎,人家未必愿意领情。更何况什么天大的恩情要牵扯着生生世世?也许人家早就忘了当年救得一窝黄鼠狼了。”(苏桭一直错误的认为琊一家是黄鼠狼,虽然紫貂和那啥确实有些像)特意强调了尾音,似乎有着嘲弄的滋味。
“是狼!”琊抓住了自己的重点。
“所以,你不要一厢情愿了,报恩只有人家接受才叫报。你已经仁至义尽,五天之内若是她还没有去地府也是自己的造化。”
琊被这不咸不淡的话刺激到了搭错的神经末梢,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他其实不讨厌苏桭,甚至可以说还是略有好感的,尽管有时候会意见不合,但是他唯一不喜欢的就是看到苏桭一副任何事都不放在心上的样子,就好像对这个他生活的世界毫无感情。
“你怎么这么冷血!”琊第一次提高了嗓门对着苏桭吼,“什么叫天大?她救了我们全家的命这就是天大,比天还大!”
“笨!”苏桭不屑的落下一字继续手头的活,给人恩情也好给人回报也好,都不是难事,难的是如何一如既往,眼前这人居然还妄图生生世世守着那个游魂,简直慈悲的可笑,苏桭在心里忍不住嘲讽。
“苏桭,和我一起去。”
“嗯?”
琊拉起他细瘦但不失力量的手腕,“我来告诉你,什么叫人与人之间的感情!在这个世界上,你不可能一个人活着,如果不去考虑别人,那谁也不会在乎你。我要告诉你,你的规则在这个世界并不通用!”
苏桭甩了一下没甩开,无奈琊拽的太紧。
“你忘了,你是兽。”言外之意我才是正儿八经的人,需要你来教育?
“就算我不是人,我也比你多一些人的情感!”
苏桭愣了一下,未曾有人这样义正言辞的否定自己。
每一个人活在世上都会或多或少坚持着自己的原则,却从没有人告诉过他,苏桭,一个人是活不下去的,我们是需要同伴的。
苏桭的性格从来不是天生,所谓的人类的感情在很小的时候也有过,可是慢慢的,就被冷冻了。因为他了解了什么叫做绝望,那不是因为死亡或者被欺负,而是被遗弃、无助和安全感尽失的绝望,当所有的爱与信念都消失了,最后变得只能依靠自己,这样的苏桭怎么还有勇气去重拾那所谓的人类的感情?
愣神的时间里,琊已经拉着他冲出了义庄,琰在身后很吃力的跟着。
“她是哪一户人家的?”琊边走边回头询问。
苏桭低着头,突然产生了好奇,笑话,自己不是一直一个人活得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活不下去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所谓的同伴有多么的伟大。
“老太太是村子西面李员外家的祖母,十天前病逝。”
“十天?不对啊,她明明是突然间暴毙的。”
“你确定吗?”苏桭站定,歪着头思忖了一下,“你那天刨的坟的确是李员外家的,那个老太太我见过,有些j□j刻薄。我当时还奇怪这样一个人怎么会在年轻的时候救你们。”
“你的意思是?”
苏桭眨眨眼,很淡定的说,“你挖错坟了。”
晴天霹雳,轰得琊外焦里嫩。
“你难道不知道她住在哪儿,姓甚名谁吗?”这算是报哪门子恩,要是当时自己没来得及制止,这人是不是要拖着一个不相识之人的尸身好好供奉起来了?
“我只记得,她的身上一直有一股很淡的药草香。”
“哦?”苏桭眼睛一亮,“这么说,应该是鬼医婆婆了。”
***
“我忘了告诉你,婆婆的儿子曾经到茅山修行过。”
“……”
“不过,你的样子,和我想象的有点不一样。”
“……”
“没关系,我会说服他将你放出去的。”
鬼医婆婆家的柴房里放着一个小笼子,笼子里装着一个生物,目测是一四足动物,此刻安静委屈地窝在角落里,不管不顾笼子前蹲着的那个人的话。
此兽黑黄色的毛很柔顺,看着手感不错。
苏桭忍不住伸手进笼子里摸了摸,他似乎天生对那些毛茸茸的生物没有抵抗力。
笼子里的四足兽猛地抬起头,一双晶亮的眼睛警惕地盯着眼前的人,耳朵不自觉抖了抖。随即拿大尾巴扫下那人的手,又委委屈屈俯下身去。
“琊,你真的是黄鼠狼?”
那天在墓地里只是隐约看到他和一只疑似黄鼠狼的生物交谈,可能自己看错了也说不定,因为眼前这个四足兽比黄鼠狼似乎更加充满灵性。
“算了,我放你出来吧。”
四足兽闻言终于有了精神,小眼睛里都是期待的光芒。
“不过,我要先和人家打声招呼。”
门应声打开,一个长相平平却周身有种仙风道骨之气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苏公子,这也应该是你带来的吧?”男子说话间从宽大的袍子里抱出了一团大毛球,
仔细一看赫然是瑟瑟发抖的小懒同学。
“麻烦先生了。”这个男人明明一身的本事却安于在浮戏村这个小小的地方做个教书先生,实在是让人猜不透。
“既然如此,你把它连同这个。”指了指笼子里的琊,“一起带走吧,我无意伤害你的朋友。不过毕竟作为妖兽,还是不要随意到村庄中游荡比较好。”
“下次不会了。”苏桭接过可怜兮兮的琰,看来这个人降妖的能力比想象中强大太多了。
“那就好,它因为中了我的法,可能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恢复人形。”
“不碍事,这个样子挺好的。”苏桭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开。
笼中传来一声低低的悲鸣。
男人将笼子打开,把琊抱了出来一并塞进苏桭怀里。
“对了。”苏桭临走前突然转身看着男子,“先生既然道行这么高,难道没有发现你的母亲没有顺利的投胎吗?”
男人静默了一下,依然神色平静地说,“尽人事,听天命。我也没有办法干预,感谢苏公子关心。”
“不谢。”
苏桭抱着琊走出了这座冰冷的宅子,一个美貌妇人倚着门框静静站着,目送着他们。
原本以为那男人说的一段时间起码得几天,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就看到了琊恢复了之前的样子睡在自己身边。
回来的路上本准备让他自己回去,可是琊死活不肯跳下,还叫嚷着抗议,本来苏桭很不耐此兽强行借宿的行为,可是当琊看到水中倒影出自己的真身时,很反常的沉默,瑟缩在苏桭怀里不动弹了。
苏桭一向吃软不吃硬,看到他这幅样子也实在狠不下心赶人,于是只能带回去。
早上醒来,琊还在睡,很不安稳的模样,眉头微蹙。不知道是因为昨天在婆婆家的遭遇还是因为路上反常的缘故。
苏桭打着哈欠起床准备早饭。
他一离开,床上的人就睁开了眼睛,神色清明一点没有刚睡醒的样子。
琊从小到大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真身,也没人向他提过,于是便以为自己和母亲是一样的。现在想来,弟弟都是一只懒猴,自己不是貂也说得过去。
这么说来,也是被捡来的吗?琊苦笑了一下,来不及去思考自己当年为什么会被抛弃,身生父母又是何人,因为有更大的疑惑笼罩在心头,为什么自己的真身看着……那么眼熟,熟悉的让人心慌。
就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倒影的画面像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人。
可是再怎么努力去想也记不起那个人样子。
“你醒了?”苏桭在桌上摆放着食物,看到了眼睛大睁的琊,“恢复的很快,过来吃东西吧。”
“我不饿。”
“那好吧。”苏桭不强求,本来自己的收入要养活三个人就很吃力,“那你接下去什么打算?既然婆婆的魂不在家里,你要去哪里找。”
“我不知道。”
轻轻的叹息,不明原因。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第一个故事初稿已经完成了,所以不用担心被坑了。但现在在准备考级和变态的期末,所以每天晚上十点多才回来,改动几番缝缝补补,所以速度也不会日更,毕竟只是初稿而已TAT
☆、第五章 死婴的秘密
楚骁是鬼医婆婆的儿子,既是独生子,也是遗腹子。
婴孩三岁免于父母怀,然而楚骁在三岁前就被送走了,至此再没在浮戏村待过一天。
楚骁回到村中是三年前的事,那个时候正好是鬼医身体一落千丈的时候,邻居通知了她二十多年没见的儿子,他们都担心也许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出乎人们意料的是,楚骁回来以后,鬼医的病情有所好转,又将将续了两年的命。
母子俩的关系比想象中还要冷淡,几乎没有看过楚骁陪着母亲出来散步,当然那过去的几十年中也没人从鬼医口中听过关于她儿子的只字片语。楚家大宅里住的人数与宅子的大小不成比例,除去母子俩和厨子丫鬟外加一个贴身的管家,剩下的只有在楚骁回来第二年迎娶的妻子——孟慈。
孟慈是谁?来自哪里?谁家的姑娘?这些,就连最八卦的妇人用一天时间也倒不出几颗豆子,人们对此充满好奇,但谁也不会主动去问。
因为,鬼医婆婆在村中一直都是神秘的代名词。
年轻的时候,除去精湛的医术,这个女人就靠一张倾城的脸吸引来了乡绅名士络绎不绝的拜访,可是她眼中除了病人与药草根本容不下其他。
对于一个女人最残忍的事情,也许不是情感的无法慰藉,而是时间的无情。每一个女子都希望在自己最好的年华获得满意的姻缘,避免了年老色衰后的凄苦处境。
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个不知为何保持住了自己容颜却一直没有归宿的女人会永远这样活下去,她却做出了一个让人吃惊的举动,和自己的弟子结合了——那个一直颠颠儿跟在她身后的人。
就在结婚之前的这一年,浮戏村发了前所未有的严重瘟疫,整个村庄几乎遭受了灭顶的灾难。可恰恰是那一次,犹如神医一般的她却没有办法拯救村中老少的性命,人们被疾病与死亡折磨疯了,狂了,乱了,人们几乎忘记了一次次的无偿治病之恩,将无处宣泄的恐惧与绝望降临到楚家那个女人身上。
浮戏村满山的雏菊枯萎惨败,零落的细小花瓣在风中成了一个无依无助的姿态,它们渺小却还带着对天空的渴望,最终凝固成了愈行愈远的高傲身影。
碎言碎语没有影响到这个女人,灾后余生,她成亲了,据说那天她没有邀请任何人。
安静地楚家大院里,连一声礼炮都没有响起,只是人们都知道,她出嫁了。
半年以后,丈夫暴毙,这又成了小村庄一个大话题,紧接着就是那个死掉的男人居然还有一个遗腹子,已经诞生。
楚骁的出生神秘而诡异,半年而已,又哪来的孩子?嚼舌根的人开始传言,那个原本被视为冰清玉洁犹如圣子的女人,原来在没成亲前就与男人发生了那种关系,对象还是自己的徒弟,真令人不耻。
于是猜测,也许正因为有了孩子瞒不住才委身于人,在民风淳朴的浮戏,这种行为是会让人背后戳着手指暗骂的,楚家终于跌至了谷底。
那一天,楚家大院里传来了孩子的啼哭。
转眼二十多年过去了,鬼医在那之后容颜恢复到了正常女人该有的的状态,皱纹渐起,慢慢苍老,所有有关的她的传奇,都已经无人再提。
孟慈的入嫁,给这个冷清的家增添了些许欢笑,可是鬼医婆婆终究还是没等抱上孙子就撒手了,那一天的楚家大院,悄无声息。
***
苏桭和琊溜进楚家之后不到半柱香,琊就被发现了,等苏桭找到时楚骁已经把他打回了原型。
“我们只是来找你母亲的,没有恶意。”苏桭解释道。
“找她。”一句疑问句被楚骁说的毫无起伏。
“你母亲曾经救过他们一家人。”苏桭指了指笼中的琊,“他只是想来看看你母亲的魂有没有逗留在这里。”
“她不会留在这里,你们找错地方了。”楚骁对于这些话毫无反应,冷冰冰的逐客。
“可这里是她的家……”
“我想我说的很明白,就算是鬼魂她也不会再踏进楚家大院半步了。”言辞斩钉截铁,根本没有给苏桭还口的余地,“如果你了解她有多想离开的话。”伴随着一声冷哼,楚骁关上了柴房的门。
苏桭无言以对,这对母子之间的关系似乎和村中传言的一样僵冷,难道他听不出自己话里的意思是鬼医婆婆在头七之后还在做孤魂野鬼,作为儿子连这个都漠不关心吗?
一股穿堂阴风袭来,让苏桭打了个寒颤。
***
视线回到苏桭的小木屋。
“你不知道?”嚼着没有味道的馒头,慢吞吞的转着眼睛看床上的人,“你不是说要向我证明你的人类感情吗?可是在我看来,楚骁似乎也是需要你感化的对象。”
琊还是安静的躺着,没有了先前的焦躁鲁莽,反倒平添了陌生的感觉。
“可能,人类本就是这样,你也不必多想。”苏桭将最后一口馒头吞下,收拾了桌子。
琊痴愣愣的看着天花板,似乎在思考苏桭这句话。
“不过如果你良心不安,也可以继续趁着最后几天时间找到鬼医婆婆。”
看着这人不喜不悲的模样,苏桭还是心软了一下松了口。
第二次拜访楚家大院,应门前来的是一个面容温善的女子,恬静的笑容像极了寺庙上雕画的慈悲菩萨。
“你好,我是苏桭,村里的仵作。”
苏桭有礼的自我介绍。
“我上次见过你。”女子声音清亮好听,仿佛熟人一般热情地看着苏桭,“我叫孟慈,是楚骁的妻子。”
女子嘴角的弧度又拉大了一点,轻手抚着隆起的小腹侧身为苏桭和琊让出道,一阵穿堂风吹过,女子瑟缩了一下。
“我们是来拜访楚先生的。”苏桭边进门边解释。
“他还没下课,你们要不在书房等一会儿吧。”
“劳烦夫人了。”
孟慈走路很慢,可是步子很轻,苏桭慢慢跟在后面,忍不住皱起眉头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琊看到苏桭脸色不佳。
“没事。”苏桭摇摇头,继续跟上。
这个女人有一股死气,苏桭隐隐察觉到。可是这股气息仿佛不是因为她的阳寿问题……苏桭忍不住眼神一泠,如果不是她的原因,那么就是孩子——她肚子里是个死婴!
孟慈转头对着来客嫣嫣一笑,好看的不得了,让旁人简直像是要沉醉在那样清朗温纯的笑容当中。
“就是这儿了,两位现在这里等一下吧,我让人准备茶果。”踩着很慢但很轻的步子离开了。
苏桭推门进去坐下,琊静站了片刻才找凳子坐了下来。
“道士的屋子,真是讨人厌。”琊经过一晚上休息恢复了正常,已经可以埋汰起楚骁的书房了。
苏桭捻起一个瓷杯,给自己倒了杯茶,“他不是说婆婆已经不在这里,你为什么还执意来这里找?”
“我看到了。”琊也端起一个杯子,倒好茶呷了一下口就呸呸吐掉了,还没苏桭家的白开水好喝,道士的破东西!
“嗯?”
“那天你带我离开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婆婆在这间宅子里,一股很悲伤的怨气。”
苏桭皱起眉头,喃喃重复了琊的那句话。
“可是,如果她在这,楚骁没有理由察觉不了。”
“道士对妖兽与邪灵比较敏感,如果是魂力比较弱又无心作恶的游魂,一般来说是察觉不了的。”琊淡淡的说。
苏桭不知为何松了口气,无心作恶是吗?那就好。
“楚骁很讨厌他的母亲吗?”
“据说如此。”苏桭掩掩嘴,外面有人进来,是管家送了茶果过来。
“夫人刚才吹了风有些不舒服,她交代我好生伺候两位,有什么吩咐尽管和我说。”
“没事,让夫人好生调养身子。我们在这等楚先生就行,不必劳烦了。”
“那老奴就先退下了。”
门关上之后,又一阵阴风吹过。
“是她?”
苏桭看到琊站起身,警惕的问道。
“应该是。”
本来是被琊要求搞清楚这件事,可是意识到楚家背后可能藏着很多秘密的时候,人本性里八卦的基因冒了出来,苏桭突然很想知道,究竟在这个家发生过什么?
“她为什么执意留在楚家?你不是说无心作恶,难道是有未了的遗愿?”
琊嘘了一声,探身在房中检查,片刻之后又在苏桭身边坐下。
“很难说,其实我去地府的时候也曾经打听过关于她的生平。”琊捻起一颗花生放进嘴里,“一般来说鬼差不会透露亡者的信息,咳,不过当然还是稍微说了些。”
“哦?”苏桭挑挑眉梢,不怀好意的勾起了嘴角。
“似乎在婆婆去世前两年里,楚家发生了很多事。”
孟慈嫁过来完全是鬼医婆婆的安排,楚骁没多少异议便淡然的接受。两年里,孟慈怀孕三次却没有诞下一子。
三次怀孕,两次流产一次诞下的是死婴。
这个家似乎被什么恶灵诅咒了一般,难以维系香火。
孟慈经历三次丧子之痛好不容易再次怀上一胎,小心翼翼不敢再有什么差池,因为大夫说了习惯性流产的后果可能是终生不育,楚家很在意这个孩子。
鬼医婆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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