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总有几只阿飘来敲门-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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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也看不清。
　　喻凌海呆愣在原地，晴空匆匆地冲进白雾深处，将晕倒在地的凌川抱了起来。
　　浓雾渐散。
　　晴空将凌川抱进了屋里，然后回到客厅里，把喻凌海从屋里扔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一早考大学物理……祝我好运吧o（≥∩≤）o

　　☆、梦

　　凌川一直昏迷到了傍晚还没有醒过来。
　　晴空实在没了办法，只能打电话给罗微雨。
　　罗微雨一听就急了，驱车从几十公里外的T大急匆匆往回赶，然后在他还差半个小时就能到家的时候，晴空突然又一个电话打了过来，说凌川已经醒了过来。于是他便无奈地再赶回了T大。
　　凌川清醒过来之后就像失忆了一般，对于之前的事情只字不提。晴空虽然只听到喻凌海跟凌川所说的只言片语，但结合之前罗微雨告诉他的事情，基本上也大致可以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
　　凌川出现在A市是在从他面前消失了3个月之后。
　　这三个月他去了哪，不言而喻。但其间经历了什么，晴空不敢想象。
　　他现在已经不想追问凌川那个时候为什么要离开了，他只想尽自己的所能保护好他，这样就够了……
　　晴空不问，凌川自然也不会主动跟他解释自己跟凌海是怎么回事。
　　那是笔烂账，而且其中很多细节他现在都回想不起来，也不想再去回想了。
　　他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手腕，静静地看着晴空。
　　他并没觉得自己睡得多久，因为他只做了一个很短的梦。
　　他在一片赤红的岩浆中睁开了双眼，第一眼看到的是在空中飞舞的青龙，然后是沉睡在自己身旁的玄武。
　　玄武玄色的背甲被岩浆烤的炽红，但还是安安静静地趴在岩浆中唯一的一块不知是什么材质的石台上睡觉。
　　他轻轻叫了一声，是凤鸣之音。他在岩浆里绕着石台游了一圈，然后拍了拍翅膀，冲天空中盘旋着的青龙喊了起来。依然是凤鸣之声，但他却知道自己说的是：“喂！你真的不下来吗？这里可舒服了呢！”
　　空中的青龙晃了晃脑袋，高亢的龙吟响彻半空，凌川听出它说的是：“玄武没有被烧熟吗？”
　　他笑起来，“应该没有吧。”
　　然后视线下落，奶白色的小老虎正绕着这巨大的玄武转圈圈，嘴里发出了奶声奶气的虎啸，时不时伸爪去戳一戳玄武上下两片龟甲之间的缝隙，细长细长的尾巴落在后面甩来甩去，然后就听到“嗷呜”一声，小白虎开始仰天大哭，虎啸震耳欲聋，方显示出来百兽之王的气势，而不是一开始奶声奶气的模样。
　　玄武像是被哭声吵醒了，小山一样的玄武甲动了动，从壳里面伸出了脖子，然后是一片安静，玄武也不开口，就是那么安安静静地看着小白虎，“怎么了？”
　　凌川在心里想笑。玄武啊，怎么会这么懒呢？说话连开口都不愿意，直接用次声波。
　　小白虎泪汪汪地捧着正烧着的尾巴递给玄武看，“烧焦了，不好看了。”
　　然后玄武温柔地用水将上面的火灭掉，缓缓动了动，说：“那我们走吧。这里呆的够久了，我们该换个地方了。”
　　他从岩浆中升起来，透过玄武漆黑的双眼，看到的是振翅高飞的朱雀。
　　玄武周身亮起一片玄色光芒，缓缓缩小至人形大小，光点消散，一个玄袍广袖的年轻男子站在原地，跨坐上白虎，化作一道白光冲天而起。
　　——那是罗微雨的脸！　　　　　　　　　　　　　　　　　　　　
作者有话要说：　　卧槽，终于写到这里了！前世今生的主题啊，今生写了十几万，才到前世我也是醉了……求评论求收藏！！！！！！！！！

　　☆、涅槃未成

　　凌川自己也不敢确定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
　　夫奇异之梦　多有收而少无为者矣。
　　梦必有起源，但究竟为什么会在梦里见到那些？
　　那个梦是以前经历过的事情，还是为了以后发生事情的警示？
　　那个梦里的朱雀如果真的是他，罗微雨是玄武，晴空是青龙，那么那个白虎是寒寂永还是叶兆鸿？又或是另有其人？
　　如果那里面的四灵不是他们的话，那么那个玄武为何会长了一张罗微雨的脸？
　　何况……凌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何况，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但他就是能感觉出来，那里面的四灵中，起码青龙、玄武和朱雀是晴空、罗微雨跟自己。可那白虎是谁？凌川感觉不出来。那种灵力，既像叶兆鸿的，又像寒寂永的。
　　晴空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凌川？怎么了？”
　　凌川回过神，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
　　晴空眉头皱起，“你从一开始醒过来就一直不太对劲……”
　　凌川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迟疑道：“那个……我为什么会昏过去？”
　　晴空表情黯了一下，“不知道，你身上突然出现了护体真火，我怕那温度太高，你身体受不了，我就直接把火给灭了……”
　　“……”凌川握了握拳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醒来之后总觉得耳聪目明了不少，实力貌似也进不了一大块，就是觉得哪里怪怪的……恩……他抬起头看向晴空，小心翼翼道：“其实……如果你不管我，朱雀估计已经涅槃重生了……”
　　晴空的脸色黑了黑，“但如果没能涅槃呢？你觉得我该拿你的生命来开玩笑？”
　　凌川知道他也是为自己好，于是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他才突然道：“不对啊，你是怎么灭的火？”木只能生火，什么时候能灭火了？
　　一提到这个，晴空的脸色变得有些奇怪，“额，我把寒气用木灵力包起来砸在你身上了……”
　　“……可寒气哪来的？”
　　“……”晴空抿了抿嘴，“你家的北玄冰剑……被我弄碎了……”
　　“……”凌川顿时觉得两把剑□□了膝盖。怎么说也是个宝贝……就那么被他弄碎了……他爸会杀了他的吧……等等，“凌海呢？”
　　一提凌海，晴空脸色又是一黑，“扔了。”
　　“……”
　　“……”
　　晴空咳了两声，“老爹今天来干嘛的？”
　　“……”
　　晴空伸手捏了捏凌川的指尖，“凌海为什么说你爸要把你嫁出去？”
　　“……”
　　“……你就不能跟我说说话么？”
　　“……”
　　晴空伸手一把抱住了凌川。凌川颤了一下，放松下来倚进了他怀里。
　　“没事的……凌川，我会保护你的。没事了……没事了……以后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不会让任何人、任何事伤害到你……我们以后好好的，好不好？”
　　凌川深吸了一口气，抬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发，应了一声，“恩，好。”
　　双唇炽热的温度席卷而来。凌川被放倒，出神地看着天花板。晴空的热情占据了他的一切。只是恍惚间，茫然地想到，其实刚刚，晴空也是被吓坏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九快死掉了……o（TヘTo）刚刚考完一科，大下周又要考试！嘤嘤嘤……求评论求收藏！！！！！1

　　☆、苏醒

　　第二天一早，凌川是被外面急切的敲门声给吵醒的。
　　一开门，就看见叶兆鸿站在门外，急急地看着他：“微雨人呢？”
　　凌川原本是完全看他不顺眼的，但自前一天做了那样一个梦，他又不太敢确定自己的想法究竟是对是错了。如果那白虎真的是叶兆鸿……开玩笑，就算真是他，那也跟这辈子没关系！想通了这点，凌川刚刚软化下来的态度又强硬起来，“去T大了，没有个十天半个月回不来。”
　　这当然是唬他的，罗微雨去一个星期就顶天了，哪能有十天半个月的！
　　叶兆鸿闷闷地走了出去。直到离开凌川家很远，他才在心里问道：“你能找到他吗？”
　　“……”那声音沉默了半晌，才闷闷道：“找不到。那个人已经醒了，何况他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他，自然是怎么也不会放手的。他的能力也在一点一点复苏，再这么下去，你我合到一块儿都不会再有还手之力。”
　　叶兆鸿眉头皱了皱，“你说的‘他’是谁？”
　　那声音笑了起来，“恩，以后你会知道的。”
　　叶兆鸿恨恨道：“那你到底有什么用？”
　　那声音嘿嘿笑了起来，“你我的力量都是源自于他，一旦他的力量全部恢复，你我的力量大半都会被他收回。到时候，一切都会真相大白，我辛苦设计了几千年的计划就会毁于一旦，而你，不过是一个替代品，最终什么都得不到。”
　　一阵怒气升腾起来。叶兆鸿眼睛眯了起来，凉凉道：“你是想威胁我？”
　　那声音笑了起来，“不不不，你想多了。我只是想说明一下，目前的形式已经很严峻了。”
　　“所以呢？要做什么？”
　　“我只是想知道，你费了那么大的劲找到广墨阳又撺掇他去找宇文啓向喻家族长求亲，究竟是几个意思？”
　　叶兆鸿淡淡道：“你不觉得凌川很碍眼么？”
　　其实他的想法很简单，找零才家里人收了这个妖孽，也省的他来耽误自己和罗微雨。只是没想到罗微雨居然那么巧，正好不在，偏偏自己还找不到人！
　　从叶兆鸿离开之后，凌川的眉毛就一直在突突地跳。
　　晴空从屋里出来，给他热了粥，拉他坐在了自己身边，“怎么了？”
　　“我觉得好像不太对劲……”
　　“什么？”
　　“你知道老爹昨天为什么要来么？”
　　“为什么？”
　　“……不知道，所以才要问你啊……”
　　“……”
　　“……”
　　晴空咳了两声，“要不我去问一下吧。”
　　“恩。”凌川想了一下，又道：“其实不需要去的，老爹一会儿肯定会过来的。”
　　果然，没过多久，老爹就风风火火地赶了进来。
　　都没用凌川问，老爹直接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妈的！我说宇文那个老小子为什么那么自觉地来找我，居然是为了替他外孙子提亲！还敢大言不惭地说什么已经跟你爹说好了要把你嫁进宇文家……擦！老子才是你的监护人！老子没同意，喻樵江算个屁！想把你嫁出去，也得先过老子这关！”
　　“……”喻樵江……是凌川他爹……吧？
　　“……”
作者有话要说：　　o（≥∩≤）o又要考试，不开森！求评论求收藏！！！！

　　☆、喻樵江

　　老爹说完也意识到自己说的不妥，便尴尬着讪讪地安静了下来。
　　凌川咳了两声，“没什么……我爸本来就……恩……有点……执着。”
　　晴空听了不禁在心里哼了一声。自己的妈妈跟凌川的妈妈是远方表亲，他跟凌川从小一起长大。凌川妈妈生下凌川后难产而死，没过多久喻樵江就续了弦，在凌川两岁的时候生下了喻凌海，可以说凌川能长到这么大，靠的全是晴空妈妈的照拂。
　　从小开始，喻樵江就不喜欢凌川，甚至可以说是厌恶。随着凌川一点点长大，火灵力越来愈强，那种厌恶之情也在不断加深，到了后来，即便是他这个外人来看也明显得很。
　　凌川天赋极高，每次学什么法术也都是很快就能学会。但即便是如此，喻樵江也从来都没给过他什么好脸色，反而每次见他进步时脸色都会更加难看。想来也是，玄冰喻家，出了一个火之子，对喻樵江来说，恐怕比这孩子是个私生子都难以接受。
　　喻樵江执着？他那不叫执着，他那叫独断专行！刚愎自用！两面三刀！而且还极度偏心！
　　凌川跟喻凌海，兄友弟却不恭。他小时候给凌川带去东西，喻凌海每次都会跟他抢。凌川不然给他，喻凌海就回去向他们父亲告状，然后凌川就会被罚去跪祠堂，说他不友爱弟弟；喻凌海抢到了，凌川还是会被喻樵江罚去跪祠堂，罪名却变成了他连小他两岁的弟弟都打不赢，实在丢喻家的人。
　　后来晴空每次去喻家，只能让他妈妈也带一份东西给凌海。但就是这样，喻凌海还是跟凌川抢。
　　另一方面，因为晴空是万家独子，地位非凡，远不是凌川这样不受宠，喻樵江便常嘱咐喻凌海跟他多亲近，而他在喻家的地位可能比凌川这个长子还要高。
　　而且，喻樵江一直在偏宠喻凌海，甚至到了毫无原则的地步。否则……晴空狠狠咬了咬牙。否则，喻凌海哪里来的胆子敢对自己的亲生哥哥做出那种事！
　　凌川哪里不知道他在心里腹诽自己爹，不过这也好理解，晴空从来向着自己，所以也不准备戳穿他。只是没想到晴空会从这方面想到凌海身上去罢了。
　　钟离暮脸色一脸郁闷，“你们打算怎么办？”
　　凌川耸肩，“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不想嫁，谁还能逼我是怎么的？”
　　……
　　“等等！不对啊！老子怎么说也是个纯爷们，凭什么是我嫁啊！”
　　“……”小凌子，你的关注重点不太对啊……
　　凌川又叹了口气，“我总算知道宇文族长走的时候为什么突然说了句水性杨花了……擦！这是能用在我这么个大老爷们儿身上的么？！！！！”
　　“……”
　　钟离暮看俩人在一起状态还不错，心反正是放下了，于是又呆了一会儿便离开了。结果他没走多久，宇文啓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凌川没有他的电话号码，一开始看见，是外地号码，还以为是骚扰电话，差点直接挂掉。后来接通了，听见里面第一句话就是：“凌川么？你好，老夫乃宇文啓，今日特意替我外孙广墨阳代为求亲，希望你嫁入我们宇文家，跟阳儿一同掌管我们宇文世家。”
　　“……”
　　“……”
作者有话要说：　　喻樵江这个老丈人当的，啧啧╮（╯_╰）╭求评论求收藏！！！！！！！

　　☆、未婚同居

　　凌川的第一反应是：卧槽，广墨阳那厮背景挺强的啊！第二反应是：丫的，老子凭什么是嫁啊！
　　晴空没那么多脑补的东西，想法很简单，只有一个——我的人，肖想者死！
　　宇文啓也没有读心术，哪里知道电话对面的两个人思绪已经快绕地球一周了。他只是用这他这个身份的人特有的缓慢——或者说稳重的声音慢条斯理道：“喻凌川啊，我知道你天赋很强，比我家那个不肖子强多了，在这方面，我呢，对你其实也很满意。不过呢……我听钟离说，你现在是跟那个叫万晴空的年轻人住在一起是吧？那个年轻人我也知道些，C市万家的长子，也是个人物……”
　　“……”凌川有些为难地看向了晴空。
　　晴空默不作声地拿过手机，按了免提。
　　宇文啓的声音瞬间清晰起来，“不过，说实话，当我知道你跟万晴空住在一起的时候，我是不愿意让我外孙娶你的。你应该也明白，未婚同居实在不是一件光彩的事……”
　　凌川已经约束不了自己心里上千匹奔腾的草泥马了，满脑子转的都是“未婚同居”四个字。
　　晴空脸色暗了下来。
　　“但是我跟我外孙说过之后，他还是执意要娶你，所以我也只能妥协。我跟你父亲已经把婚期定好了，就在这月月末，你抓紧时间让万晴空搬出去吧，有什么困难我可以帮你们。从现在开始，别再跟万家的小子厮混在一起了。我宇文家的媳妇儿，就算是个男的，但进了我们宇文家的门，也该守守妇道了。”
　　“……”凌川心里的草泥马每一只都生下了十几匹草泥马，上万匹草泥马在欢快地奔驰，组成了四个大字——守守妇道！
　　万晴空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喂？喻凌川？你听见了吗？”宇文啓没见这边答话，还以为凌川无视自己，不禁有些怒意，“听见了吗？”
　　“……”
　　晴空一把抢过了手机，黑着脸道：“宇文先生，你好，我就是晴空。我敬你是个前辈，所以我不会对你说什么不敬的话。不过，我想纠正你几个错误：第一，凌川不只是比广墨阳强得多。第二，你说你不愿意让广墨阳娶凌川，但问题在于，这件事的主动权不在你手里，而在凌川手里。”
　　晴空顿了顿，凌川接了杯水递给他，晴空喝了口水，继续道：“第三，你说未婚同居，你难道不知道现在我国还没出台同性结婚的法律么？何来的未婚同居？照你这么说，大学寝室都是未婚同居了？第四，现在是婚姻自由的时代，没有凌川的同意，别人无权决定他的婚姻，即便是他的亲生父亲；第五——请不要用厮混这种明显带有贬义的词语形容我跟他的关系，我是他男朋友，跟他青梅竹马，正处于热恋中，没有分手的意思，也没有分手的倾向。请转告您的外孙：喻凌川，是我万晴空的人，永远都是！”
　　说完果断挂了电话。
　　凌川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水，“啊，晴空，其实你挺能说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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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万林

　　晴空对于凌川似褒奖似取笑的话并没有太大反应。
　　他只是不太喜欢说话，并不是不能说。当律师的人，嘴皮子能讲是起码的标准。
　　凌川又喝了口水，“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人了？”
　　晴空沉默了一下，“不是一直都是么？”
　　凌川也愣了一下，咬了咬嘴唇，一把抱住了他，堵住了他的唇，“真是的……”
　　主动送上门的甜点，没有不吃的道理。
　　当天晚上凌川是彻底起不来了。
　　两个人谁都没意识到有个人被他们有意无意地遗忘了。
　　而这个被遗忘掉的人，显然是不甘心就这么没存在感下去的，隔了一天，又出现在了两人面前，而且还带来了很多两人不想见的人。
　　起码当时晴空打开门的时候，看见外面站着的那几个人的脸的时候，第一个反应是立刻把门给关上。
　　凌川的声音跟外面的声音同时响起，“是谁啊？”
　　“这就是你对待长辈的态度？”
　　凌川愣了一下，赶到门口去，打开了门，愣在门口半晌，才道：“万伯伯好……父亲好。”
　　万林淡淡扫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我那不孝的儿子呢？”
　　凌川张了张嘴，指了指屋里，“他……还在屋里。”
　　喻樵江看也没看他一眼，直接带着喻凌海走进了屋里。
　　凌川呆愣在后面，脸色涨得通红。
　　喻樵江四处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冷清道：“嫁给广墨阳，你可以过得比现在好很多。”
　　凌川脸色从通红变成了煞白。
　　八年未见的父子，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让他嫁人？简直是讽刺。
　　凌川咽了咽口水，干巴巴道：“父亲……你生的是儿子，不是女儿……”
　　“儿子？”喻樵江冷哼了一声，瞄了一眼晴空，“反正也给人上过了，儿子女儿有区别么？”
　　凌川白着脸，死死握住了拳头。
　　晴空眉头皱了起来，走到凌川身边，伸手握住他的肩膀，低下头在他耳边小声道：“别在意……大不了晚上给你压回来。”
　　“……”还能不能让人好好酝酿感情了！凌川满腔的愤懑被他这一句话弄得不上不下，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掐了他一下，“说定了啊！”
　　晴空眉间的结松了开，点了点头，“好，你别忘了就行。”
　　万林不太赞同地看了喻樵江一眼，显然也是觉得他跟小辈说话的方式多少有些孟浪了。他又看向晴空，“空儿，你有多久没回去了？”
　　晴空瞥了他一眼，“从上次妈妈祭日之后就没再回去过。”
　　万林被他这一抢白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凌川则是瞪大了眼睛。他走的时候，晴空的母亲明明还是很健康的啊……怎么会……说没就没了呢？
　　晴空这才意识到这句话其实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凌川一下子瘫在了晴空怀里，眼泪瞬间失控，“晴空！晴空！娟姨怎么会死了的……娟姨怎么……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凌川自幼丧母，晴空的母亲对于他来说就好比他自己的亲生母亲啊！自己的母亲死了，心怎么会不痛！
　　晴空将他死死抱进了怀里，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死的是他的母亲，却反过来要他来安慰凌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跟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晴空八年没找过凌川也是有原因的……恩……预知后事如何，且听明天分解！求评论求收藏！！！！

　　☆、万家家事

　　一时间场面极其安静。
　　万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背着手装作没听到，目不转睛地看着天花板。
　　喻樵江眉头皱了起来，不耐烦地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见喻凌海一直盯着凌川，便道：“有什么好看的。过来坐。”
　　凌川哭了足有十几分钟，到后来大脑都有些缺氧，全身都没了力气，软软地靠在晴空的怀里。
　　晴空有些心疼地擦掉了凌川的泪水，然后轻轻亲了亲他的眼睛。
　　万林这时候才地说了一句，“死性不改。”
　　凌川睁着哭得有些发热的眼睛，疑惑地看了一眼晴空。
　　晴空抿紧了唇，一言不发。
　　万林接着道：“为了个喻凌川，逼死你母亲，现在还是不肯悔改么？”
　　凌川瞪大了眼睛，眼泪就又要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