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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铃恋史-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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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子喂他吃药,那么至少替他把汗擦一擦吧,要不然在这种天气下,难保他不会在下一刻染上风寒,照顾一个旧伤未愈新病又发的病人,可不是件轻松的工作。
唉,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她不是一个既可怜又无辜的受害者吗?怎么到头来他却像比她可怜一百倍一样?
摇了摇头,兰铃转身找了条毛巾,东张西望了一会儿之后,找了个可以盛水的容器走到门口接了盆雨水进来,先将毛巾浸湿再为他擦脸。
冰凉的湿布对一个发着高烧的人来说,就像沙漠甘泉一样,任威砉不自觉的向它靠近,将脸颊抵向它的冰凉。
她继续为他擦拭,知道自己其实应该帮他也把身体擦一擦的——这才是最好的护理程序,但是她并没有那样做,原因除了他是名绑匪外,更因为他们实际上是两个陌生人,不宜有太过私密的动作。
终于抹干他不断冒出的汗,兰铃试探的轻触他前额,发现他的热度已经下降——不,不是下降,而是冰冷,太过冰冷。
“天啊!”她喃喃的念着,为这没完没了的突发状况感到无奈不已。
这下可好了,他发烧她可以利用冷毛巾来替他降低温度,现在他发冷呢?她该用什么来替他提升体温?而且说实在的,她自己都觉得冷。
“好冷,”任威砉低喃的将身子蜷缩起来,“好冷。”
“我知道,我也好冷。”兰铃无奈的看了他一眼,以双手摩擦着双臂道。
不行,她得想想办法才行,否则当人们发现这间破屋时,屋内将会有两具尸体,而不是只有一具而已。
举目四望,她首先将视线投向他们早上在杂货店里买来的蜡烛,但是根本行不通,蜡烛或许能为他们带来一些些温暖,但并不能长久,尤其她根本不知道他要在这个破屋待多久,又为什么要准备那些蜡烛,所以她不敢乱用。
既然他们带来的束西不能用,那么只能将希望放在原屋主留下来的东西了,也许她可以找到一些有用的东西。她祈祷着,突然之间眼睛一亮,她竟然在墙角看见一个壁炉。
为了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她迅速地走上前,然后闭上眼睛轻吐出一句,“谢天谢地。”他们有救了!
火一点着开始燃烧,屋内立刻温暖起来。
兰铃皱了皱鼻子露出被绑架后的第一个真心微笑,她还以为这火要点一辈子才会着呢,没想到……哼!想难倒她?下辈子吧!
她起身走回到任威砉身边轻触他前额,依然冷冰冰的,不过想必不用花太多时间,他就会温暖起来的。如果不行的话,那她也没办法了,毕竟她都已经尽力了不是吗?
走回靠近壁炉的温暖地带,她找了个可以坐的位责坐下,无聊的东想西想。
外头的雨依然下个不停,不知道要下到何时?她不习惯戴表,所以连现在是几点也不清楚。妈妈他们不知道报警了没,还是继续漫无目的的四处打探她的消息?
好累,平常值夜班之后是会直接回家睡觉的,没想到她却碰到这种事。
好想睡觉,如果现在有一床温暖的棉被的话,她一定会毫不考虑的躺进去,如果有床棉被的话……好想睡……
任威砉不确定自己究竟是被饿醒的或是冷醒的,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四周是一片的宁静,也是一片的黑暗。
她终于逃走了吗?
他缓缓地起身,感觉伤口依然疼痛着,但是比起先前所经历的,现在的痛根本微不足道。靠着记忆,他朝她先前堆放他买来的东西前进,并成功的找到他所要找的东西——手电筒。
他打开手电筒,虽明知她早已逃离,却还是忍不住的将屋内四周照了一遍,然后,几乎是被吓了一大跳,他迅速地将手电筒移回壁炉前一个白衣长发的身影上,目瞪口呆得几乎要忘了呼吸。
她——竟然是她!
她没有逃走?!
任威砉难以置信的走向前,在来到兰铃面前时不禁瞠大了双眼,接着便咧嘴无声的笑了起来。
好一张包公脸呀!他将手电筒转了个圈,在看见壁炉内残存的余灰之后,登时知道她从哪儿弄来一脸黑。
不过看到她尽其所能的蜷曲着身体以保暖时,他的笑脸顿时消失,改以紧皱的眉头。
约莫瞪了她一秒,他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回自己先前躺卧的地方,将棉被搬过来为她盖上,再重新点燃壁炉内的火。
火光一下子就让屋内暖和起来,她的身体亦不再呈蜷曲状,睡得极为香甜,让他差点没看傻眼。
美丽如她,又有着医生这种高尚的工作,她的追求者一定比过江之鲫还多吧,即使结了婚亦不足奇。
不过他的第六感却不断的告诉他,她还是单身,而且恐怕连个亲密伴侣都没有,最有利的证明就是他在车上情不自禁的替她整发时,她曾惊吓得差点没跳车。
想到当时的情形,任威砉忍不住噙起一抹笑,但这抹笑却持续不到几秒便倏然不见。
他到底在干什么?
在这种前仇未清,前途又不明的情况下,他竟然还有时间幻想,异想天开的想与被他捉来当人质的漂亮女医生谈场恋爱。他真是疯了!
甩了甩头,他想起自己悲鸣已久的空腹,立刻起身寻找吃的东西,不一会儿便被他找着一堆泡面。
一阵阵食物香味呼唤着兰铃赶快醒来,她虽然仍感觉疲倦不已,但是穿梭在她鼻间的香味实在是太诱人了,她挣扎了半晌之后还是决定向它投降,缓缓地睁开眼睛。
“你醒了?”
兰铃倏然惊坐起身,原本盖在她身上的棉被在地心引力的诱引下自然投入地板的怀抱。她一脸茫然的瞪着它,有些反应不过来它怎么会突然跑到她身上来了?
“要不要来碗泡面?”
吓得她惊坐起来的嗓音再度响起,她犹豫的看向他。
任威砉朝她举了举手中热腾腾的泡面,无声地问:怎样?
她不由自主的咽了下口水,在寒冷的冬天夜晚来一碗热腾腾的泡面,那简直就是人间的天堂、西方的极乐,但是……她看着他,在吞下口中的第二口唾液后,终于再也忍不住的点了点头。
骨气不能当饭吃,她还是识时务些,一切等吃饱了后再说。她这么告诉自己。
“那地上有一堆泡面,喜欢吃什么口味,自己去拿吧。”他说着将矿泉水注入易开罐的空瓶中,再以两块木条将它夹进火中加热。
原来他是以这种方式烧开水,才会有热腾腾的泡面可吃,而不必啃干面呀,真是聪明!难怪有人会说,犯罪者的智商总比一般人高出许多。
真是伤人!
默默地拿了碗牛肉面走回壁炉前的位置坐下,她一一将调理包倒入碗中后,等待水开。
“为什么没逃?”任威砉突然打破沉默开口道。
又是这种问题!兰铃觉得自己似乎已经被他问得麻木了,所以才会连一点受污辱的感觉都没有。
“外头在下雨。”她耸肩说。
“雨早就停了。”
“喔,是吗?”她没注意到,不过经他这么一说,外头好像真的没雨声了耶。
“为什么没逃?”
唉,他是想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我刚刚睡着了。”这个理由应该可以让他住嘴了吧。
“那之前呢?”
“之前在下雨好不好?”她皱眉说。
“所以你的意思是,只要逮到机会外头又没下雨的话,你还是会乘机逃走就对了?”
真想扁他!
“你说得对极了。”兰铃皮笑向不笑的回道,反正不管她怎么做,“她会逃”三个字早已先入为主的在他心里生了根,所以与其继续与他口角,不如顺着他随他去讲,反正公道自在人心。
“我劝你最好死了这条心。”
她根本就从来没那条心,要如何去死?
“好。”
“别把我当白痴!”
“喂,小心点呀,我还要煮泡面耶。”见任威砉怒斥一声,差一点没打翻他架在火堆上的易开罐,兰铃赶紧大叫。
他一愕,随即瞄了眼火中的易开罐后露出小人的笑容。
“喂,你可别乱来喔。”她紧张的说。
“你叫我什么呀?”
“我……任威砉。”
“嗯?”他挑眉,手中的木条有意无意的拨弄火中的易开罐。
“砉。”瞪了他半晌,她咬牙迸声道。君子报仇三年不晚!
“这才对,以后可别忘了喔。”
她怒视他。
“对了,我记得先前曾经问过你几个问题,你都没有回答我。”他回想道。
“你别太过分!”她怒道,他却置若罔闻。
“我记得第一个问题是,你几岁?”
她继续瞪着他,不语。
“唉,天气这么冷,实在是很需要这壁炉来取暖,我真舍不得打翻水来灭火呀。”他假惺惺的哀叹,气得兰铃在一旁咬牙切齿。
“二十五。”她迸声道。
人家陶渊明是为五斗米折腰,而她呢,竟是为了一碗泡面,天啊!这个耻辱日后她一定要加倍奉还给他,可恶!
“结婚了吗?”
“没。”
“那男朋友呢?”
“没有。”
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喜悦差点没将他淹没,任威砉拼了命才没让自己咧嘴笑开。天啊,果真如他第六感所猜,她不属于任何人。
不应该让自己陷入的,在还来得及阻止之前他必须立刻踩住煞车,但是她是如此的美丽、迷人,让他完全无法自拔。他想得到她,真的好想。
“没有男朋友?多么不可思议。”任威砉盯着她说:“容我问个比较隐私的问题,你身上该不会有什么隐疾,以至于没人追吧?”
她瞪着他,突然一笑。“答对了,我是爱滋病带原者,所以没有男人敢追我,而你,很抱歉,恐怕也被我传染了。”
他倏然夸张的大笑出声,即使是因此引起伤口的抽痛亦遏止不了他的笑。
“你很幽默。”半晌后,他只手按住肩膀的伤口,勉强止住笑道。
“而你疯了。”
他的唇忍不住又向上扬了数度。
“我真的很喜欢你。”
兰铃蓦然呆住,瞪了他半晌后,她径自决定这句话并未有任何特殊含意在,不过即使没有任何含意,被一个罪犯给喜欢……
“谢谢,我敬谢不敏!”她说。
他嘴角的弧度始终维持在一个定点上。“来吧,水开了,把你的泡面拿过来些。”
“来了。”一听到他的话,她立刻眉开眼笑,尽释前嫌的将碗捧向他。
任威砉有趣的瞄了突然变成小孩子的她一眼。
“水很烫,你的手先拿开,小心烫到。”
“好。”她立刻听话的将手缩回,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将热开水倒入碗中。
哇,好幸福,她即将要有热腾腾的泡面可吃了,万岁!
第五章
什么叫做屋漏偏逢连夜雨,兰铃总算亲身体会到了。
她还以为气温已经冷到了极限,没想到随着夜深,四周的空气愈来愈冰冷,即使紧围着炉火,但背着炉火的后背依然冷得令她全身发颤。
他们应该还在台湾吧?为什么她有种置身冰天雪地的感觉?
她微微地侧身,让冰冷的背部也能感受到炉火的温暖,可是顾此失彼,不过是一、两分钟的时间,她的手臂已冰冷得犹如随时会冻伤一样,令她不得不将身子转正。就这样,她反复的移动身体,企图让自己至少能不冷得发抖。
“过来。”
一个突如其来的命令让她霍然抬起头,望向那个她早以为睡着的人,他不知道何时坐起身,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过来,”他再次平静地命令道:“如果你不想冻死的话,因为火快熄了。”
兰铃缓缓地转头看向壁炉内的炉火,他说得没错,火快熄了,但是她却一点办法也没有,因为屯积在壁炉边的木头已被烧光,惟一剩下的就是在火中苟延残喘的那一小块,所以火不大,她才会感觉到愈来愈冷。
可是过去?
到他身边,与他共用一条棉被,然后照他所说的,利用两人的体温相互取暖?
不,她做不到!
“以台湾十一月的天气如果能冻死人,那一定会是头条。”她佯装轻松的耸肩说,变相的拒绝了他的提议。
“你到底在怕什么?”任威砉沉默了一会儿,利用壁炉内微弱的火光紧盯着她问。
“很明显的,我在怕你。”兰铃看了他一眼起身说。她走到堆满杂货店买来的东西前,从里头拿了一盒蜡烛出来,转身走回壁炉前。
“你不会没柴烧,想改烧腊烛吧?”
她瞥了他一眼,一副我会那么白痴吗的表情,然后蹲下身利用壁炉内残存的火苗点了根腊烛,立在身旁。“我不习惯待在黑暗中。”
“你怕我什么?”看了她一会儿,他继续刚刚的话题。
“你希望别人怕你什么,我就怕你什么。”
“如果我说我不希望你怕我呢?”
“如果我不怕你,你要我这人质还有何用?”她反问。
“你是个医生不是吗?”
“对,但我也是个人质不是吗?”
他沉默了一下,“你这样认为吗?”
“认为什么?”
“你是个人质。”
兰铃怪异的看了他一眼。“不是我认为,而是事实,难道不是吗?”
任威砉没有正面回答她,却道:“在你的印象里,一般的人质通常会有什么境遇?”
她以双臂抱着逐渐发起抖的身体,怀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的手脚被束缚了吗?你的身体有受到任何伤害吗,还是饿着了你?没有,我甚至亲自烧开水让你泡面,如果这样还让你感觉到自己身为人质的话,我实在很抱歉。”他看着她缓缓地说。
她愕然的眨了眨眼,她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事实上被他用枪威胁不准逃之后,她就一直以可怜、无辜、受伤害的人质自居,可是经他这么一说,她才蓦然发现自己和这些字眼所形容的,相差还有一段很大的距离。
可是……
“即使如此,我受你拘禁不能自由来去依然是件事实,除非免去这一点,否则我永远都是你的人质。”她的声音因冷而感觉有些颤抖。
“过来。”他看了她一眼又命令道。
她置若未闻。
“你要我亲自过去抓你吗?”
“我很好,用不着你担心。”她挺直背抖声说。
“声音都在发抖了,能好到哪去?”他毫不犹豫地推开身上的棉被走向她。“你要我拉还是自己走?”如果他没受伤的话,他一定二话不说的将她抱起来。
“走开,我绝对不会……不会和你……”
“闭嘴!”任威砉伸出没受伤的那只手使劲的将兰铃拉了起来。该死的,她竟然那么怕冷,炉火才熄灭几分钟而已,她的手就几乎冻得跟冰柱一样!
“不要……”她抵抗的想缩回手,但他的力气却大得惊人,而且体温又高,让她忍不住想向他汲取一些温暖。
“人质只有听话,没有拒绝的权利,懂吗?”他迅速地将她推上木床。
“住手,我……”
从天而降的棉被盖住她的嘴巴,打断了她未说完的话。
好温暖!他残留在棉被上的体温让兰铃忍不住吸了口气,留恋的埋在棉被里一下,才挣扎的钻出头。
“你……”
又是一句未说完的话,而这回打断她的却是迅速钻进棉被中,伸手将她揽靠向自己的他。
“这样温暖多了不是吗?”近在咫尺的他突然冲她一笑道,吓得她完全说不出话来。
“放开我!”一会儿之后,她挣扎的嚷叫,一个不小心一拳在他肩膀的伤口上。
“哎哟!”任威砉痛得惊呼出声,吓得她立刻停止挣扎。“你一向都是这样恩将仇报吗?”他苦着脸低头凝视她问。
恩将,……仇报?
“这句话应该是由我来问才对,我救了你,你这样对我对吗?放手!”兰铃义正词严的说,末了还为了惩罚他似的,故意再往他肩上的伤口了一拳,不过力气并不大。
“哎哟!”他又唉叫了一声,但环住她的手却丝毫没有松懈半分,“难怪有人说最毒妇人心,我这样做可是为免于让你冻死耶,你竟不知感激。”
“谢谢你的鸡婆,你到底放不放手,不放的话,待会就别怪我专找你的弱点下手。”她警告的瞄了瞄他的肩膀与棉被下的腰侧。
“你不觉得这样很温暖吗?”
她举起手,蓄势待发。
“好吧。”任威砉握住她的手将它压下,她以为他终于妥协,打算放开她了,怎知他接下来却是突然翻身压住她,“你宁愿选择冻死而不愿与我同睡,为的不会是担心我会对你怎么样吧?”
兰铃浑身僵硬的瞪着他。
“被我猜对了?”
她倏然伸手一推,他则顺势翻下,被她推倒在身旁。
“你看,即使我真的很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呻吟的在她迅速翻下床时说。
“你最好别乱来!”兰铃的心狂烈的跳着,她站在床边瞪着他,以极度不稳的声音警告他。她知道男人的体重比女人重很多,但是她从来都不知道当那种重量压在自己身上时,会有令人屏息的感觉。
任威砉躺在床上,头发半披在脸上的侧过头看她,脸上有一抹暧昧的邪笑。
“你是真的担心我会对你做什么?”他好奇的低声问。
“我……”兰铃被他无意间表现出来的性感弄得口干舌燥,老天!一个身受重伤,长发、满脸胡碴,完全不修边幅的男人怎么能像他这么性感?而且他还是个罪犯!
噢,兰铃,醒一醒!你一定是因为这突发事件而惊吓过度,所以心理天秤才会产生偏差,你要振作点,别再混乱了。
“我担心什么?以你现在的身体状况根本什么也不能做,我担心什么。”对,身为医生她应该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才对,根本用不着怕他。
“既然如此,你干么紧张的不敢跟我分享这惟一的一条棉被?”他微笑,露出一口整齐白牙。
“那是因为……”因为什么呢?啊,有了!“我是担心你的伤口,别忘了你是病人我是医生,而医生有照顾病人的义务。”多么漂亮的理由!
不过理由再漂亮,仍抵不过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的寒意,她以双手抱住自己。
她的动作让与她调笑的任威砉微微的眯了下眼睛。
“既然医生有照顾病人的义务,在病人尚未复元之前,医生是不是应该先好好的保护自己,免于被冻死?”他平静的盯着她问,语气中不再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这……”
“医生,上床吧,既然都知道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你还在伯什么?”他说,随即眼一眯的激道:“或者,你真如此看中我的才能。,那我可得想办法打肿脸充胖子,即使办不到也要想办法挺一下,千万不能让医生失望啊。”
“哼,你以为我真怕你?”
他挑眉斜视着她。
“上去就上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做什么!”她气愤的开口,迅速地爬上床躺下。
“医生果然好气魄。”任威砉得意的咧开了唇,身体和手都不由自主的向她移去。
“啪!”的一声在棉被里响起。
“你给我好好躺着,少动手动脚的。”兰铃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他伸过来的手上。
任威砉无辜的眨了眨眼。
现在抱不到她没关系,反正她都已经躺在他身边了,机会总会有的。他只要慢慢地等,等她睡着了,暖玉温香自然就会到他怀里。
所以他还是耐心的等吧。
不确定自己千方百计诱她上床到底对不对,不过就这一刻,任威砉明显的感觉到后悔了。
看着眼前毫不设防的天使,感觉到她丰腴的体态却不能真正的拥有她,天啊,你怎么可以给我这么大的折磨呢?即使我真犯了滔天大罪,也不能这样吧!
她美丽的脸庞占满他所有的视线,如芝兰般的香气溢满他口鼻,秾纤合度的曲线则惊爆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让他完完全全的情难自禁。
他想要她,超级想要!
然而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却不只一次的提醒他,他不能这样做。这无关伤口,也不关权利,而是他的身份问题,他该拿什么来要她呢?
任威砉闭上眼睛企图阻断自己“性”致勃勃的欲望,但是身体上的触感是那么的鲜明。他用力的握了下拳头,开始缓缓的将自己从她身边移开,但是即使移到完全不接触到她,她的气味依然弥漫在四周,她的美貌依然深刻在他脑海中。
天啊,完全没办法!他根本无法让自己不想要她,怎么会这样?
也许,他睁开眼睛将视线凝聚在她令人神迷的脸上,也许一个吻,轻轻的一吻,就能解他欲火焚身的痛苦。
只要一个吻就好了,他告诉自己。
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甜美温暖、柔若无骨的脸庞,时间就像忽然停止了般,令他心甘情愿的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没关系。不过,时间毕竟没有真正的停下来,所以他只能任由自己体内的欲望驱使,慢慢地将手伸向他即将窃取的性感双唇上,试探的轻抚着。
兰铃完全没有被他吵醒的迹象,依然沉沉的熟睡着,他想,他一定是把她给累坏了,在医院值夜班的她自被他掳来开始,在充满惊骇的情况下不只一次的为他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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