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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死去的上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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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总觉得一层玻璃隔着,好像安全挺多。
  我们打开门出去,我一路跟着厚土往外走。
  这一次我们走得是大路,月色下,看人还是能看见的,至少影子能印出来。
  我瞅了会儿影子,就觉得怪怪的,这种没有路灯的情况下,一个人会出现两个影子吗?
  我转头看了看我身边,当然没有人,可是那个影子就在我身边,沉默的贴在我的影子上。
  厚土见我没跟上去,就叫我快点跟上,说是昨天晚上他来这里不巧的碰上一队鬼嫁的,红彤彤,敲锣打鼓的经过,轿子轻飘飘的上下颠着,看着不能更带感。
  厚土颇为惆怅的说,“不过万一今天又有鬼嫁,半道看到我这么帅,直接被撸去做新郎肿么破?”
  我竟然顺着厚土说,“既然都鬼嫁了,人家都有主,会要你?”
  厚土露齿一笑,“鹌鹑你真是天真,谁说鬼嫁就是嫁人?这里很多的轿子都是女鬼寻夫,打算春宵一度的,要不然哪来那么多人天天嫁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就不想在这条小道上呆了,我快步赶上他,顺便问,“你身边也有第二个影子吗?”
  厚土,“什么影子?”
  我边向他走去边指地面那条紧跟我的影子,“就这个。”
  “你你你,你给我站住!别过来!”
  我脚步一顿,不明所以的站在原地。
  厚土用嫌弃的眼神看我,“你霉星附体吧?怎么尽招惹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往厚土那里靠近一些,“这是什么?”
  厚土往一边让一让,好像我会传染给他似的,“这是影子。”
  我,“…”
  厚土又补充,“是别人的影子。”
  我看一眼直手直脚的影子,“…是谁的?”
  厚土耸肩,“反正不是我的,我的在这呢。”
  我蹲下,那个影子没动,还是保持着站立的姿势。
  我伸手指点在他的手上,他晃了一下,然后手的形状变成了握拳的样子,仿佛想要握住我的手指一样。
  我心里有一股暖流涌上来,竟然不自觉的冲它笑了。
  厚土看了我半天,说,“你傻了吗?对着一个莫名其妙的影子乐…”
  我收拢嘴角,没理厚土的话。
  我笑是因为我开心,因为我猜这个影子是薛铭的。
  我曾注意过薛铭握东西的手势,他习惯大拇指和食指外倾,有点像邀请一个人与他跳舞的姿势,但是在握上那一刻又立马变换成正常的角度…
  我咧着嘴站起来,眼睛都没离开地上的影子,冲厚土说,“我们走吧。”
  半天后响起厚土的声音,“擦,你倒是走啊…”
  我收回目光,问厚土,“怎么才能让它走在我前面?”
  厚土沉默的看着我,过了会儿开口说,“你可以倒着走…”
  我想了想实施的可能性,最后觉得我不至于这样,反正它会跟着我的…会吧?
  我跟着厚土每走一步就忍不住回头看看,它始终不紧不慢的跟着我。
  我脚步突然被什么一绊,直接就跪在了地上,我在受惊的情况下竟然注意到那个影子似乎惶急的动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平静了。
  我从坐着的姿势变为半蹲,发现厚土正注视着前方,“阿飘…”
  我听言顺着他视线的方向望过去,除了一个破旧的茅屋之外什么也没看到。
  那个茅屋真的很稀罕,因为它看起来比阿飘的家还破,简直像年代很久的东西。
  窗户是开的,里面有柔和的烛光露了出来。烛光下,一个书生手捧一本泛黄的书卷,仔仔细细的看着。
  说他是书生,因为他穿着藏青色古代长袍,头上还带着一个那种书生帽。
  我发现这个书生的手很好看,尤其是烛光照耀下,手的颜色很纯粹,几乎有一种金属色的美感。
  书生的手指又长,捏着书的姿势特别美。
  我心里一动,“这个人就是阿飘喜欢的那个…?”
  厚土神情沉静的点点头。
  我,“阿…阿飘呢?”
  厚土伸手一指,“她在里面呢,那只蜡就是她…”
  我,“…蜡?鬼还可以变形吗?”
  厚土,“…不可以,我们再也见不到阿飘了。等烛火燃烬,阿飘就消失了。”
  我久久说不出话,最后我看着轻柔摇摆的烛光,开口说,“为…什么?”
  厚土说,整座房子连同里面的东西都是书生的执念。那个书生的眼睛是瞎的,他脖子上有勒痕,如果没猜错的话,那个书生应该是生前太过贫穷,结果功名未成,眼睛却先失明了,于是受不了打击的书生选择上吊自杀。
  他死后怨念深重,不入轮回,辗转到桃源城,自己忘了一切,只记得以前的执念,于是就有了我们眼前看到的东西。
  烛光越来越黯淡,我的心里很不舒服,它最终一跳,彻底的灭了。
  我的心似乎空了一下,屋子里没有了烛光,书生还是毫无所觉的捧着书细细的看。
  我突然忍不住问,“…他看见刚刚的烛光了吗?”
  厚土的声音有些闷,“看不见的…看不见。阿飘都不会说话,也肯定不会主动打扰书生。书生都不知道阿飘的存在…”
  我,“那阿飘岂不是…那样做没有任何意义…”
  厚土的声音仿佛陷入回忆里,“昨天阿飘跟我说,她很心疼…”厚土顿了顿,“也许她这么做觉得会好过一些吧…”
  我呆呆的看了一会儿,转过身坐在薛铭的影子边,将手放在他的手上。
  薛铭的手又握成了拳,我仿佛感觉到他手的力量…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

  后半夜的时候,我和厚土决定返程。
  一路走来,有微弱的风吹在脸上,隐约带着点淡淡的酒香。
  我本来情绪是有些低落的,但是厚土表现的却很若无其事,仿佛之前他的严肃都是幻觉一样。
  我见他嘴角似乎还带了一点隐约的笑意,忍不住问他,“你不觉得心里烦闷吗?为什么我感觉你好像一点没受影响?”
  厚土侧头看我,“受影响又能怎么样?也许下一个就是我了,我干嘛急着忧伤……”
  我,“难道你也要为了什么人牺牲吗?”
  厚土说,“我自己自主的话肯定不会,但是有时候不是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吗……”
  我联想到厚土对离开这里的期待,便沉默下来。
  我们很快就回到之前住的那个地方了,看见漆黑的窗户,我就有点后悔,早知道离开的时候开灯好了。
  我们开了大门,走进黑乎乎的院子,我和厚土的房间在两个方向,厚土顺脚就要往左拐。
  我突然想起之前那个老太太,就不太想单独行动。
  于是我干脆默不吭声的跟在厚土身后了。
  厚土像是没发现我一样的往前走,我边走边四处看着周围。
  结果这么一走我却走了很久,我心下诧异怎么厚土的房间变得这么远了,就想拉住他问怎么回事。
  我伸手拽他,他非常僵硬的突然停下来,两手紧贴身侧,保持背对我的姿势。
  我突然听见身后传来厚土的声音,“鹌鹑你去哪?”
  厚土什么时候跑到我后面了?
  我回头,就看见厚土表情奇怪的看着我的身后,似乎想笑又觉得同情的样子。
  我这才慢慢反应过来,我不是跟着厚土走的吗,既然厚土在我身后,那我跟着的……是什么?
  我其实一点也不想回头看,可是把后背一直露在那个东西的面前让我更不踏实。
  我一咬牙,猛地转了身。
  一个灰白头发的老太太翻着眼睛看我,她的嘴角下拉,肩膀下垂,一身黑色粗布衣服,正是之前那个莫名其妙的老太太。
  我不知为什么就低头看她的脚了,她的脚很小,穿着手工制作的灰布鞋,微微的撇着外八字。
  我眼神一晃,那双脚突然同时掀了起来,狠狠地踩在我的脚尖上。
  我吓得心都要停了,一把推开贴近我的老太太。
  她被我推倒在地,却猛地不倒翁一样重新站起来。
  我直接转身就跑,跑的时候感觉脚尖传来尖锐的疼痛,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拼命的冲向厚土。
  眼见要赶上厚土了,他却转身也撒腿跑了起来。
  我心一慌,拼命的追上厚土。
  我们跑了半天,冲进一间空房间里,厚土迅速的关门上锁。
  我看着紧闭的门喘了一会儿气,然后忍着脚疼走到沙发边坐下。
  我的鞋看起来没什么大碍,我脱下它们,里面也没有袜子,所以我直接就看见我的脚趾处齐刷刷的一排黑色的印记。
  那是被那个老太太踩的。
  厚土也走了过来,看了一眼我脚上的黑色皮肤,啧啧的说,“这颜色还挺纯啊……”
  我碰了碰黑色的位置,发现钻心的疼。
  我无奈的看着厚土,“这怎么办?”
  厚土耸肩,“我也不知道啊,没被踩过……”
  他在我身边坐下,不一会儿又站了起来。
  然后他扭头四处看了看,对我说,“你觉没觉得这里很冷?”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觉,好像确实,也没什么风,但就是凉飕飕的。
  厚土看了眼窗外,说,“那老太太又趴在窗外了,我觉得她盯得好像是你,你是不是招惹她了?”
  我一头雾水,这怎么可能?我几乎一直和厚土一块儿,也没做什么奇怪的事啊。
  厚土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的,他看着窗外的老太太看了半天,最后对我说,“这里真冷,我回去睡觉了……”
  我见厚土要去开门离开这个房间的样子,立马叫住他,“等等!你走了我怎么办?”
  厚土回身望着我,“你在这里好好坐着,别乱动,免得我离开的时候老太太撵我……”
  我作势起身,“等等,我和你一起……”
  厚土立马冲我挥手,“别别别,目测咱俩跑不过她,你呆在这吧,她进不来。”
  厚土心急火燎的把我抛在了这儿,开门就跑了。
  我没办法,只能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我将腿全都拿了上来,抻直了将脚晾着。
  这个时候我听到门口好像有动静。
  难道厚土良心发现回来了?
  但是紧接着,我却想到,厚土离开的时候……好像没听见门合上落锁的声音。
  ……他到底锁没锁?!
  我忐忑的回头看窗外,那个老太太不见了。
  我不敢去门口查看门是不是锁了,我怕我刚一到那里门突然打开,迎接我的是一双重重的绣花鞋。
  我蹑手蹑脚的下了沙发,生怕惊动什么奇怪的东西一样,一点一点的往卧室方向挪。
  好歹那里也有个锁呢,感觉老太太不像是会暴力踹门的鬼。
  这个屋子的灯光不够充足,我靠近卧室的时候视线已经很暗了。
  我摸索到卧室的门,然后轻轻推开走进去。
  我转身关门,视野里顿时一片黑暗。
  我在墙上四处摸着灯开关,就摸到了一个凸起处。
  我在上面抚摸半天,越来越觉得不对劲儿,因为它的形状怎么是一根一根的……
  开关的新造型吗?
  我想缓缓地缩回手,我觉得不开灯也行,与其摸那个奇怪的开关,还不如摸到床上躺着算了。
  可是还没等我收回手,那个开关动了,它一把掐住了我的手腕。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

  我拼命的想甩开那只抓我的手,左手摸上去的时候,那只手触感冰凉,用力的骨节全都坚硬的突起着。
  我觉得有个人形压了过来,一脚就踩在我受伤的脚上。
  我顿时疼的松了力,就要萎顿在地,但是那个抓着我的东西扯住我的手。
  我只觉有什么东西撞进我怀里,他把我抱住了。
  我闻到一股清淡的酒味儿,伴随着酒味儿,抱着我的东西出了声,“别动。”
  我原本紧绷的肌肉放松下来,把手放在他的背上,“薛铭?”
  薛铭的头埋在我的肩上,没有出声。
  我推了推他,“薛铭…你把脚拿开一些,我脚坏了,经不住踩。”
  薛铭动了动身子,脚离开我的脚面,手却在我背上滑下去,一直顺到腰上。
  我觉得有点麻,将腰更贴近薛铭一些。
  他的手停留了一瞬,继续向下,我搂紧薛铭的背。
  他身子一低,拖住我的屁股,将我抱了起来。
  我耳朵有些热,呼吸都有一点快。
  我们倒在床上,薛铭圈住我半压在我身上。
  我抓着薛铭的胳膊,仰头看着上方他的脸。
  薛铭的眼皮微垂,盯着我脖子的方向。
  然后他手一动,拉住了我身上的衣服。
  这件衣服是在我住的那个地方衣柜里拿的,样式有点老,系扣那种,扣子还是布的。
  薛铭没去解扣子,直接拽开了。
  薛铭的手触在我的胸膛上,那么凉,但是我的胸膛却刹那间红了起来。
  我忍不住抬起身子,想吻一下薛铭,但是他顺着我的身子往下一退,脸就对准我腰的地方。
  他同样解开了我的腰带,是用牙轻轻咬的。
  我那里因为离薛铭的脸太近,已经硬起来,半撑着内裤。
  薛铭的唇又轻碰上去,我立刻一抖,腿痉挛了一下。
  薛铭压着我的两腿,抬头看我,“你以前最喜欢我亲你…”说着就重重地吻了上去,嗓子里还发出模糊的音,“这里…”
  我的心猛地悸动,我坐起来想摸薛铭,不过他重新爬了上来压住我半抬的上身。
  我用腿摩擦着薛铭的身体,想借机缓解难耐的感觉,薛铭的手指就顺着我的大腿一直摸到身后,然后挤了一根手指进去。
  热意传遍全身,我的视线都模糊了。
  薛铭的唇贴在我耳边,声音仿佛喃喃自语,“你怎么才能变回去…”
  “让你看到熟悉的景物你想不起来…”
  “让鬼欺负你你不懂反抗…”
  “你怎么才能想起来…”
  “我像以前一样干。你你能想起来吗…”
  薛铭的声音放的非常轻,“那我就干。你…”
  他身子一沉,就冲了进来。
  我感觉胀胀的,将全身力量都用来搂住他…
  我脑子有些混沌,薛铭说以前?
  我看着薛铭的身体,白白的晃在我眼前,便想到他生前皮肤就很白,如今更是惨白。
  我们相互缠绕那么久,我浑身早已熟透的虾子一样红了个遍,但是薛铭的肤色半点没变。
  我用力的咬在他胸前肌肉上,那里被我咬出一个印子,但是颜色依然苍白。
  我心里甚至怀疑薛铭真的能情。动吗?
  我伸出舌头,在薛铭的胸前一点处轻轻一舔,然后抬头看薛铭的脸色。
  薛铭的脸平静的诡异,但是他狠狠地顶了我一下,就在这时,我看见他脖子上有一根红线若隐若现。
  我好奇的凑过去,碰到薛铭锁骨的时候就咬了一口,然后就发现那根红线更明显了,甚至底端还现出一个影像发虚的吊坠来。
  吊坠只有指甲大小,材质像是玉,扁扁的,那小东西在我眼前一晃,我就看到上面有一个城字。
  我很快就没办法分神去看了,因为薛铭加快了动作。
  我哆嗦着抱紧他,在他射。的那一刻,他的吊坠瞬间有如实质,竟然垂在了我的脖子边,而连着它的红线也发出艳红的光芒……
  薛铭浑身放松的倒在我的身上,闭上眼睛就不动了……
  我碰了碰他,心想……就做一次吗?(…_…||)
  我转身把薛铭推到一边,然后抱着他就近看他的脸。
  我心里有一丝丝不可名状的喜悦,我想到很久以前,我们还是上下铺的时候,有次薛铭的袜子掉到了地上。
  我捡起袜子,本来想伸手递上去的,但是脑一抽,就踩着小梯子爬上去了。
  刚一冒头就和薛铭来了一个面对面,他那时正趴在床上,头朝床尾望着梯子的方向。
  我这么突然窜上去差点就和他亲上。
  那时我还不敢表现出一点露骨的意思,所以我只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将他的袜子撇到他床上,然后就故作镇定的退下来了。
  而事后我回忆,总会喜滋滋的想那时和他离得好近,如果装作冲过头亲他一下就更好了……
  我摸着没有呼吸的薛铭,怎么碰都觉得爱不释手,我就像个傻子一样满脑空白,只知道盯着薛铭不停地看。
  我都忘了我什么时候睡着的,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薛铭起初冷冷的,似乎看我一眼都嫌弃。
  但是梦里的我一点也不沮丧,就好像一切都是理所应当一样。
  我胸有成竹的跟在薛铭的身后,他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薛铭始终将我当做空气。
  可是画面一转,我突然发现我和薛铭面对面围着一个木头小桌坐着。薛铭冲我笑了一下,我支着下巴看他,然后突然起身搂过他的脖子,吻在他的下巴上。
  还没等我心里泛起喜悦,我就发现吻薛铭的不是我了,而那个人穿着一套熟悉的黑衣,浑身上下都带着一股胜券在握的气势,他亲薛铭的时候姿态带着挑逗,看着又深情又漫不经心。
  我心里难受,薛铭竟然没有推开他,于是我冲了上去。
  我想要把那个脸都看不见的莫名其妙的人推开。
  结果这么一推,我就醒了。
  睁眼看到薛铭,我安慰的伸手揽他。
  可是薛铭的眼睛猛地一睁,瞧见我的时候顿时蹙眉,一把将我推了开去。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关之洲伸手指身旁多出的那个影子:薛、薛铭……我知道这个影子是你的了。
  薛铭:不是我的。
  关之洲一愣:可是……你现在都没有影子。
  薛铭:鬼本来就没有。
  关之洲:……厚土就有。
  薛铭:……
  薛铭手一挥,大量阴兵涌现出来,然后在地上堆出黑压压的影子形状。薛铭冷脸:我的影子在这。
  关之洲:……

  ☆、二十三

  我被薛铭那么一推,感觉有点受伤。
  我坐在一边看他捡着凌乱的衣服穿,我伸手抓住了他的衣服。
  薛铭松手,又去摸裤子,我立刻将裤子拽到我这边。
  薛铭抬头看我,我跪坐起来,直接扑向他。
  我要压住他,这样他就没法穿衣服走开了。
  明明昨晚我们那么亲密,薛铭愿意和我。做,难道不是因为他对我有感觉吗?
  而且,他嘴里说的那个以前,让我觉得肯定有什么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难道是小时候?不对,他说像以前一样干。我肯定不是小时候的事,虽然他的话让我有一点屈辱,但是在这种羞愤情绪里,我竟然涌生出一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反正我已经认定了我们是一对儿,我怎样的丑态暴露在他面前我都不在乎了。
  我只想要他是我的,我只想他不要有那么多顾忌,有那么多瞒着我的事情。
  我心里鼓着一股气,用力的扑了过去。
  可是视线里的光线突然全都消失不见,有一刹那我几乎以为我是不是瞬间瞎了,因为那种漆黑是什么也看不到的黑,任何东西的轮廓都看不到。
  我本来因为刹那看不见,动作都顿了一下,因为我怕压到薛铭。
  可事实上是我想多了,我扑了个空,直接摔到床上。
  我立刻折起身四处乱摸,企图抓住薛铭。
  但我连他的衣服都没摸着。
  ……
  这个狗。屎,他又没了。
  敢不敢不这样打。一。炮就跑?
  我瞎着眼睛孤零零的坐在床上,薛铭太狠,连个影子都不留给我。
  我兀自气怒了半天,最后起身决定离开这个黑乎乎的地方。
  刚一下床,脚就狠狠地疼了一下,我才想起来我脚还是坏的呢,也幸亏刚刚乱动的时候没碰到。
  我摸着黑挪到墙边,拉开门就要往外冲。
  却差点撞上一个硬邦邦的东西。
  我原本低着的眼抬起来,一个脸色惨白的男人死死地挡住我的路。
  我心一颤,下意识抬脚就踹了过去。
  “卧槽!”
  “卧槽!”
  同时响起的两个声音让我一愣,我喊是因为踹他我的脚很疼……他喊什么?
  不对,这个声音怎么有点耳熟?
  我的眼睛还有点适应不了突然的光线,眨了半天才不敢确定的询问,“厚土……?”
  厚土揉了揉大腿,点点头,他朝我身后望了一眼,“这屋子怎么回事?怎么是黑的?”
  我摇头,双眼紧盯着他的脸。
  厚土低头看我半天,最后冒出一句,“别看了,再看我也不会亲你……”
  我,“你怎么了?”
  一夜不见,厚土的脸竟然轮廓深了很多,好像他一下子长大好几岁一样。
  厚土的眼神酝酿了片刻,然后忧心忡忡的对我说,“鹌鹑,我都是因为你……”
  我,“我?”
  厚土,“昨晚我虽然离开你,但其实我是把那个老太太引走了。本来想把她领到坟地让她老实的待在那里的,但是没想到那老太突然亲我一口,结果我不仅被她的老传染,连美貌都被她夺跑了……所以如果你看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性,千万别冲上去,因为她很可能是踩你脚的那个老太太……”
  我沉默的盯着厚土。
  厚土摸了摸自己的脸,“你别盯着我脸看了,再看也美不了……”
  我挪开视线,伸手向右方落地窗那里一指,“那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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