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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4-点灯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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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对方存心摄他入魇,不加害于他反而任他观看又是何意?
「请问,您是哪位?」他不得已之下出声询问,按理,与鬼魂交谈是极危险之举,尤其在对方强势的情形之下。
然而,祝映台的问题却彷佛被抛进了虚空之中。打铁人兀自背对他,双臂平抬,似在细细端详所打造之物。
祝映台待要再说什么,那人却忽而放下手中之物,长叹一声道:「你来了。」他初始以为那是在对自己说话,很快却发现不是。自他身后赫然有一道黑色影子悄无声息出现,影子模糊不清,由他身后直直穿过他的身体往前走去。在那一瞬间,祝映台只觉一股极难形容的感受自他身体中蔓延开来,他似刚刚穿过一片凝滞的胶水,又好似被人灌入了尚未凝固的水泥,他的眼前一片纷乱。他看到那道黑色的影子穿过自己之后忽然就有了实体,那是一个男人,穿着一袭纯黑飘逸的长衫,乌黑长发高高束起,用一枚墨玉髪箍固定。他的出现使得打铁人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事情。
祝映台听到那人再度长叹了一声,转过身来,祝映台才想要看清对方的脸,眼前却再度一片白光。
「映台?映台?」
祝映台的脑中一片空白,他缓慢地睁开眼睛,过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在哪里,在做什么。然而一旦想到刚才的事,他的脸又马上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尽管他很努力地想要摆出原先那副大方洒脱的样子。
四年前,在祝府客房也曾裸裎相对,当时他可以落落大方,现在却做不到了。
见他醒来,梁杉柏才松了口气:「吓死我了。」
「我……怎么了吗?」他轻声问着,嗓子因为喊了许久已经彻底变哑,听起来像粗糙沙石摩擦的声音,这个认知令祝映台皱了皱眉。
梁杉柏的脸却红了一下:「哦,你、你被我……嗯,做得昏过去了。」
祝映台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不动声色地吸了几口气才将情绪勉强平复下来。早知道是这样的答案就不应该问。
「映台,你没事吧?」梁杉柏却俯下身来,一边轻轻蹭着他的鼻尖一边问,讨好的样子像只绒毛蓬松、脾气温顺的大狗,「对不起,我实在太兴奋了,忍不住就做得厉害了点。」
不是厉害了一点……祝映台真想问他,这套东西都是从哪学来,又是在谁身上练出来的。这么一想,心里顿时不太舒服起来。
梁杉柏似乎看出了祝映台的想法,笑玻Р'地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我是第一次哦。」
「少胡说。」
「真的是第一次啊!」梁杉柏也躺下身来,张开双臂紧紧抱住祝映台,像怕他会突然逃跑一样,两双长腿交错着缠到了一起,相同身高的两具躯体密合地相契,彷佛从最开始便应该是这样的一体。
「以前是交过女朋友啦,但都没有到那个地步,男的就更不用说了。」梁杉柏说着,有一下没一下地啜舔着祝映台身上的汗珠。
这是像野兽一般昭示主权的方式。梁杉柏喜欢祝映台身上的气味,那是一种淡淡的冷香,可是他更想将祝映台身上里里外外都染上他的味道,这样才能让他心安,让他觉得祝映台是属于他的了,不会再有人敢接近。
『以后也要多做,一定要每天都让映台身上带着自己的气味才行!』
祝映台虽然不知道梁杉柏脑子里具体在转悠什么东西,大体还是明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所以忍不住往旁边挪了挪。他这一动,立时从后面那个难言的部位起了一阵尴尬的激痛,那痛沿着背脊一路快速爬上来,疼得他头皮发麻,龇牙咧嘴。
「你……」
更微妙的是那种一旦动弹以后,便从自己的身体里面流出黏稠液体的感觉,因为是相当敏感的部位,流淌的感觉鲜明无比,祝映台气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映台你不要乱动啊,」梁杉柏慌乱地将刚刚挪出去一点点的祝映台又抱回来,「你是第一次,我那个……尺寸大了点,又做得凶了点,所以你现在最好不要动,否则会弄伤的,我……我再抱一会,就会帮你弄干净的。」
「你……你……」祝映台几乎就只会说这一个词了。
梁杉柏像个撒娇的小孩子一样,有些害羞地把脸埋到祝映台的颈窝里:「我就是想把所有的都射给你啊,」他毫不避讳地用单纯的语调说着这样色情的事情,还伸手一下下摸着祝映台平坦光滑的小腹,「嘿嘿,早知道这样能留住你我真应该早几年就行动的,马文才说必要的时候必须来点硬的,果然没错。」
祝映台都没力气去纠正身旁人得意洋洋的观点——如果不是这四年的思念和分离将他们彼此都逼到了极限,又怎会在乍然重逢的今天,于绝望的情动之下敲开了各自傻乎乎筑起的围墙?但是……
『马文才!』祝映台还是在心里愤愤记下了这个名字,决定下次再见到那个老色鬼时,绝对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哎,真想能把你做怀孕,这样你就永远不会离开我了。」
「梁杉柏!」祝映台气得不顾身体状况,伸手去推旁边的人,「你给我起来,不要碰我!」
「映台?」梁杉柏被推得往旁边缩了一下,祝映台趁机撑起身体来,他这一下动弹得剧烈,顿时抽痛到头皮一跳一跳的,他咬着牙站起身来,更「糟糕」的事情却还在后头。穿衣镜里立时现出他现在的模样,无论是脸上斑斑的泪渍、星星点点布满满全身的吻痕还是红肿发亮的乳头,以及他稍稍动一下,就能看到的从大腿内侧流下来的东西,每一样都令他脸色发黑!
「映台,你想干什么,我可以帮你。」对了,还有这一张春风得意的脸。
「坐在那里不要动!」祝映台大吼,「不许动!」他又喊了一声,等到看到梁杉柏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来,才弯下腰去捡被扔在地上的衣服,这一下自然又疼得他倒抽冷气。
「映……」
「闭嘴!」他说着,飞速直起腰来,将衣服草草挡在身前,勉强遮住那些叫人羞窘的痕迹,随后倒退着、戒备着一步步往浴室去。
「砰——」最终关上门,也将梁杉柏那副一脸幸福的呆样子挡在了门外,直到这个时候他才敢慢慢地、微微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第八章
祝映台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梁杉柏已经将室内整理好了,并且拿出了自己的换洗衣物给他备着。
「映台,你还好吧?」
祝映台眼皮跳了跳,装做若无其事地过来取干净的衣服。然而看到那件衬衫的时候,他却愣了一下,原本雪白的衬衫因为已经穿得有点旧了,所以有些泛黄,但总的来说还是保护得很好。
「这是……」
「四年前你借给我的衣服,你忘了?」梁杉柏问,「哦,那条裤子当时撕坏了,我后来补了一下,不过不能穿了,就收在家里。」他挠着头说,又露出那种傻兮兮的样子来,看着叫人不知不觉心里就会暖了起来。
四年了,他居然一直留着这身衣服……
祝映台穿戴完毕,问了一声:「现在几点了?」没听到动静,一回头才看到梁杉柏还是那副痴痴傻傻的样子看着他,不由得好气又好笑。
「干嘛?」
「哦……我……」梁杉柏小心地看了他一眼,见祝映台没有生气了,才问,「我……可不可以再摸你一下?」
「干什么?」
「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我怕我又在作梦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倒是难为情得微微移开了视线,「你刚才不是想问我怎么会……那个吗?」
「谁……谁说要问你了……」
「那,那就算我问你,」梁杉柏说,「你觉得我那个……还行吗?」
祝映台额头的青筋又开始跳了。
「什么行不行的?」
「就是那个……你有没有那个……爽到?就是你……你觉得我的技术还行吗?有没有……呃,哪里还需要改进的?」
「梁杉柏!」这个呆子!
「好了好了我不问了。」梁杉柏走过来,小心地伸出手,看祝映台没有反对,才敢轻轻用手指先碰碰他的脸,「好热。」
「我还活着!」
「可是我以前每次作梦梦到你的时候,你都是冷冰冰的啊。」他轻声说着,着迷地抚摸上祝映台刚刚熏蒸过热气显得红扑扑的脸颊,「真好啊,这次终于是真的了。」
「……」
「我总是不停地不停地梦到你,梦到和你重逢了,你会对我笑还会对我说话,还有……」他顿了顿,「你会和我疯狂地做爱,可是每次到最后,你就会不见了,我醒过来的时候就会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只能一面想着你梦里的样子一面自慰。」
祝映台的脸红得快要撑不下去了:「梁杉柏,」他压低声音,「别说那些了。」
「哦,不说了。」高大的男人马上收敛起那种失魂落魄的神情,「好在我们现在在一起了,我以后都不会作那种梦了!」他一下子又兴高采烈起来,「对了,你刚才问我时间,现在是……」他走过去拿起旁边的手表来看,「现在是九点半。」
以为欢愉过了一整个世纪,其实也不过过了两小时不到而已,幸福这种东西真是厉害!
「我要回去了。」祝映台努力摆脱情事余韵,将思路归正到正事上。现在他们并非在度假或是旅游,而是搀和在一件迷雾重重的诡奇事件之中,对了,他刚才还作了一个奇怪的梦。
那个梦到底是什么意思?真的是激情之下的幻觉?
想虽这么想,放松下来的神经却还是不那么容易将那些热烈的情色画面从脑子里驱赶出去。祝映台瞥了一眼镜中的自己,好像,整个人都有点不同了,从里到外都柔和了的感觉。
「怎么了?」
「我答应了杜海燕,晚上要去古灯塔替她兄长招魂。」
「杜海鹰?他不是失踪了吗?」
「很可能是死了,但是,我招不到魂,不知是什么力量扣住或者摧毁了他的魂魄,这事我瞒到现在,恐怕必须要跟她说了。」
「你等我一下。」梁杉柏说道,飞快地冲进浴室里,门也不关地开了水,边洗边道,「我陪你一起回去,我不放心你。」
祝映台望着镜中的自己,发现不知何时,他的脸上又再度漾满了柔和的笑容。
两人重又走上前往鸣金村的路上,但这一回的感觉却与之前离开的时候完全不同了。
被牵着手拉着走,能感觉到身旁人的体温,听到他呼吸的声音,时刻都会觉得温暖,明白自己不是一个人,即使闭上眼睛也会有人将他安全带到目的地,这样的感觉原来真的很美妙。
「映台?」
「嗯?」
「你以后都不会离开我了吧?」身旁的人还是不放心似地不知第几次这样问。
「嗯,不会了。」祝映台忍不住笑起来,「除非……除非你不要我了。」
「我怎么会不要你!」梁杉柏几乎跳起来,「我追了这么多年才追到你。」
「谁知道,也许追到了觉得没意思了呢?」祝映台难得心情好地开着玩笑。
「我又不是那种人。」梁杉柏重重捏了下祝映台的手,「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这个人就是一根筋,你最知道的了。我这一辈子只会找一个人,找到了就不会再去看其它人,你放心好了。」
祝映台强忍着不要在梁杉柏眼前笑出来,看他已经变得成熟了的脸孔和之前的小小心机,还以为这个人已经不是自己记得的那个呆呆的青年,原来还是那副老样子。
「你别笑我,我说真的。」梁杉柏凑过来飞快地在祝映台唇上亲了一下,忽而压低声音道,「我要你一个人都来不及了,哪里有空去找其它人,我还怕,你把我榨干呢。」最后一句说的暧昧无比,吹气在祝映台的耳朵上,当场震得祝映台浑身一颤。
绝不相信,绝不相信第一次的童子鸡有这种功力!
梁杉柏「哈哈哈」大笑,拖着祝映台得意忘形地往鸣金村去。
碍于祝映台的身体原因,两人走得并不快,再度回到鸣金村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十点半。祝映台有点担心杜海燕不知是否等急了。
夜晚的鸣金村比白昼更为冷清,四处皆是黑漆漆的景象几乎使人怀疑这座村庄里到底是否有活人。明明也有路灯,却大部分都关着,只在一些岔路口,留着那么一盏,散发出昏黄的光芒。
「这个村子还真让人不舒服。」梁杉柏低声道,将祝映台抓得更紧了些。
「的确。」他们在杜家港口停下来,疑惑地发现在巷子深处投射出了一片光明。
「杜海燕?」祝映台与梁杉柏对望一眼,快步走入巷中。
果然,此刻杜家老宅的大门开得大大的,露出里面点亮的灯火,祝映台越发怀疑杜海燕是否出了什么事,然而还没等他进去,便听到从楼上传出一阵欢声笑语,正是杜海燕在大声欢笑。
祝映台和梁杉柏越发疑惑,临走时因为兄长和自己的命运而哭泣得累了,以致沉入梦乡的杜海燕此刻醒来并不奇怪,怪的是,她为何突然一扫先前的阴霾,变得如此高兴,而此刻在杜宅中的客人又是谁?
「小心点。」梁杉柏说。
「嗯。」
祝映台将桃木剑藏在袖中,走入小院。越走近,说话的声音便越清楚,除了杜海燕以外,另一个人的声音是个年轻男子。
「她在村子里有旧识?」梁杉柏问。
也不是不可能,七岁离开鸣金村的杜海燕或许遇见了童年玩伴才会重新振作起来。祝映台想,也许这可以帮助她分散一点对兄长失踪之事的关注,以免得知真相时太过伤心。但为了确保万一,他还是再度试着感知了一下周围的气场,依旧是干干净净的,不见邪祟,于是,他将桃木剑重又收了起来。
「杜小姐。」他在楼下喊了一声。
「啊,祝先生回来了。」从楼上传出杜海燕不甚清晰的声音,「我去开门。」
祝映台听得脚步声,随后便有人打开了内宅的大门,灯光下出现杜海燕的脸,红扑扑的很是精神,完全和祝映台他们离去前是两副模样。
「祝先生你终于回来啦,我等你好久呢!」
「哦,我有点事……」祝映台一想到刚才的事情就面红耳赤,只能搪塞道,好在杜海燕似乎并不关注他到底是有什么事。
「祝先生你快进屋吧,嗯,这位是?」
梁杉柏已经改回了原来的样子,杜海燕只认识郑浩瀚而已,自然对他的脸孔不熟悉。
「我姓梁,是映台的朋友。」梁杉柏本该送到门口就离开,这时候却似乎改了主意,「我可以进去吗?」
祝映台看了他一眼,但没有出声。
「海燕,怎么了?」楼上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哥,没事。」杜海燕应了一声,「当然可以,梁先生请进。」说着让开身去。
祝映台一惊,向梁杉柏看去,果然也见他脸色严肃。
他们跟着杜海燕上楼,却见杜海燕的房内开着灯,桌上放着两杯茶水,有个青年男子正坐在桌边翻看一本影集。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我请来帮忙的祝先生,这位是他的朋友梁先生。」
青年男子闻言抬起头来。
祝映台已经很难压下心头的惊疑,这张脸孔祝映台也曾经见过多次,不过都是在档案中。虽然看起来比照片上瘦了也苍白了,但还是能够一眼让他认出此人的身分来。
「杜海鹰。」
「是我。」男子笑道,站起来朝祝映台走过来,伸出手,「祝先生,我不在的时候,很多谢你对我妹妹海燕的照顾。」
祝映台并未伸出手去,只淡淡点个头:「你好。」
「杜先生你好,我是映台的朋友,你可以叫我小梁。」梁杉柏似是看出什么来,插入到两人中间,对着杜海鹰伸出手。
对方愣了一下,于是也伸手过来与梁杉柏交握,在碰触的同时,两个人几乎是同一时刻不动声色地变了一下脸色。
「哥,怎么了?」
「哦,没什么。」杜海鹰松开手,「海燕,我去倒两杯茶水,妳陪祝先生他们说说话。」他说着,起身离开房间,下了楼。
「祝先生,梁先生,坐啊。」杜海燕热情地搬了两张椅子摆到桌边。
祝映台坐下来,发现,桌上放着的也就是杜海鹰刚刚翻阅的乃是一本相册。相册已经有了多年的历史,里面的相片多是小孩子和年轻夫妇的合影,一个男孩,一个女孩。
「这是我们家的全家福。」杜海燕说,「已经好多年了,好多照片我都几乎不记得了。」她说到这里,悄悄擦了擦眼角,「想不到我还能再见到哥哥,真是太好了。」
「海燕,妳哥哥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梁杉柏小心地问。
杜海燕看向梁杉柏,微微有些疑惑他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家事,随后想到可能是祝映台告知的,便放松了道:「就在刚才。」
她把事情的经过讲给他们听,原本她是在睡觉,因为口渴醒来去厨房里取热水,结果竟然发现杜海鹰又累又饿地回到了家中。
「哥哥说他那时候不小心从灯塔上摔下来,掉进了海里。」
祝映台想到那座古灯塔下方的汹涌海水及嶙峋岩石,也只有杜海燕会相信从那种危险的地方掉下去人还会完好无损。
「他当时昏了过去,不知怎么被潮汐卷到了别的地方,半路被渔船救起带到了盲山市里,因为他受了伤又失去了记忆,所以这大半年来一直在医院里,多亏了救他的好心人帮忙,垫付了医疗费才能得到救治。最近,他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身分,所以连夜赶回了鸣金村。」
「妳是指杜先生是才从岛外回来的。」
「是啊。」杜海鹰端了两杯茶进来,放到两人面前,「我就在刚才才到岛上。虽然没有轮渡,但我乘船去了离金银岛最近的南长山岛,随后在那里借到了一艘小船,靠手划回来的。」他扬了扬手,手上确实被磨得红了一片,尽管这样,却越发衬托出其它区域皮肤的苍白。
「那艘船呢?」
「还停在港湾里,我打算明天找时间送去还掉。」
「杜先生为什么这么急着回来?」
「当然是担心。」杜海鹰伸出手,摸了摸依偎在自己身边的杜海燕的头发,「我这一走就是半年,一定会让海燕担心。她的脾气向来就是凡事不水落石出绝不罢休,我怕她误会了什么,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一恢复过来,马上就赶回来了。」
「只要哥哥没事,我就放心了。」杜海燕高兴地勾住杜海鹰的胳膊,在他的面前,她显得格外的小,好像还是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而非一个大学生。
「但是,有件事很奇怪。」祝映台慢条斯理道,「我们曾经收到过杜海鹰先生您的简讯。」
「简讯?」杜海鹰脸上出现困惑的表情。
杜海燕这会似乎也才想起这件事:「嗯,就在今天中午十一点多收到的。」她站起身,去旁边拿她的手机,「哥哥你看,你那个时候叫我离开这座岛。」
杜海鹰接过手机看了一眼,祝映台和梁杉柏在一旁不出声地观望着他的表情。
「不是我写的。」杜海鹰放下手机,「我从灯塔上摔下去的时候并没有携带任何东西。」
「那……那这条消息会是谁发的?」这不合常理的事实一下子令杜海燕紧张起来,「我今天中午还打过好几个电话过去,但是一直都是关机提示。」
「会不会是小偷拿走了手机?」梁杉柏提出了个根本没人会相信的答案以作试探。
「如果是小偷的话就不会写这种东西来吓唬海燕。」杜海鹰思索了一下道,「我想,会不会是村里的谁。」
「村里人?」
杜海鹰叹口气:「海燕,妳也知道的,这村里的人一向看我们杜家不顺眼,也许他们见我失踪以后,以为杜家无人了,来偷拿过我们家的什么东西,结果看到妳回来,怕妳追究,所以才想吓唬妳,把妳骗回去。」
「那么杜先生发现家里缺了什么东西吗?」
祝映台发现,他与梁杉柏的默契又比以前更好了,不用他出声,梁杉柏便会知道该怎么引导对方说话。有梁杉柏站在前方吸引对手的注意力,更便于他观察杜海鹰面具下隐藏的本来面目。
这绝对不可能是一个活人,祝映台想,隔着桌子他都能闻到杜海鹰身上的海腥气,甚至要说他是刚从海里被捞起也并无不妥,相信梁杉柏也发现了这一点,而他身上的气场却不知为何干净得很。
「我和海燕多年不见,这个还没来得及核对。」杜海鹰不慌不忙地答道,「我明天便会检查一下,发现缺了什么自然会……处理,总不能让别人白白占了我们杜家的便宜。」
「哥哥,你的点灯人职责已经完成了吧。」杜海燕忽然问道。
「是啊,十二年一值,哥哥七年前接了爸爸的班,终于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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