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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系列4-点灯人-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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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蒲团被放在桌前,看起来这里时常有人打扫拜祭。
「果然是祠堂。」梁杉柏第一反应却是有点怀念,「话说我们和祠堂还真是有缘,四年前我在祝府里也曾到过那些祝府鬼魅的祭拜处,但当时你不在我身边,我还因此怀疑你是否睡在那十二具棺木之中。」
「你怀疑我是鬼?」祝映台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么回事,四年前他们分离得太快,又是劫后余生,许多话没来得及交流。
「是吸血鬼。」梁杉柏笑道,「我还想过,如果真的发现你躺在棺木里的话,我接着该干什么。」
「干什么?」
「当然是,」梁杉柏凑过去附耳低语:「吻醒你。」
祝映台轻轻咳嗽一声,别过脸去:「你脑子里还是多装点有用的东西。」
见恋人的怒气消去了几分,连带着桃木剑上的银色火焰也收敛了气焰,梁杉柏才放了点心。不知为什么,他很害怕祝映台不管不顾地释放自己的力量,似乎那会引起极不好的事情。
因为这间斗室一目了然,所以他们倒也不必担心会被埋伏袭击,石门在背后阖上后,便仔细打量起这间屋子来。香案上的十层牌位虽然看来被供奉得极好,但与之相反的是,每块牌位上却都没有人名,而是标注了中文数字以代替,从最上方的一开始,一路牌到一百九十九。
「这大概就是历代点灯人的牌位。」梁杉柏推测,伸手拿起一快牌位看了看,「还真的是除了数字什么都没写,太不尊重人。」
祝映台眼尖看到什么,伸手到供桌下方摸了一圈,随即找到了一个暗格,他将之抽出,里头躺着一口匣子,打开匣子后。露出的是一卷用丝条绑着的长卷。
「难道是点灯人的名录?」梁杉柏问,看祝映台小心翼翼地打开卷轴。
这份卷轴显然存在已久,丝条皆已褪色,但因为保存得当,还能观看,但是内容却不是梁杉柏所说的历代点灯人名录,而是一幅绘画长卷,比起外头石门上的抽象主义,这一次是标准的写实。
长卷的开头描绘的乃是一片汪洋海水,浩淼无边,难分天与水的界线,随后是一尾金色的龙自空中出现,金龙面容霸道凶狠,却也威严神圣,祂揭下鳞片,划开身体,鳞片被抛掷在海水之中,龙血也随之落入,海水滚沸,随之一座海岛自海中冉冉升起。
看到这里,梁杉柏与祝映台已经明白这幅长卷描绘的乃是金银岛历代相传的神龙创岛的故事,两人对视一眼,各执一边,长卷被默契合作地轻轻展开。
荒岛上一夜之间出现了宫殿,神龙的宫殿巍然耸立,气势宏大,但画上并未看到金银财宝,接着岛上开始出现人,男女老少,而金龙也改变了样貌,祂舍弃了神龙的姿态,开始以人的样子出现。这位龙神穿着金色繁复如同帝王一般的长袍,头戴冠冕,威仪霸气,但有一点依然出卖了祂的身分,在祂的额上长有两枚龙的犄角,而祂的脸与这一特征正与龙之岛主题乐园中所塑造的龙神形象一致,似乎龙之岛主题乐园的龙神雕塑就是照着这长卷中的形象制作一样。
「看起来,何长勇那个同伙还将龙神形象卖给了天宫集团啊!」梁杉柏感叹。
接着,画卷开始展示在龙神的统治之,金银岛繁花遍野,物产丰饶的模样。岛上流水淙淙,飞禽走兽处处可见,身为奴仆的男女老少丰衣足食,无不欢天喜地,可以说,整座金银岛都显示出了欣欣向荣的繁荣景象。
梁杉柏总觉得缺了什么,问:「怎么没有看到古灯塔和龙爪槐?」
传说中代表龙神的标志物与捍卫金银岛安全的光道制造者在这前半部分画卷中居然均未出现。
「也许还没到出现的时候,毕竟这是描述最早金银岛创岛时候的故事,而灯塔的历史仅能追溯到战国时期而已,可是……龙爪槐怎么会不存在呢?」祝映台的面上也现出了思索神情。
「是阿,就算灯塔可以晚点建,龙爪槐不是龙神标志吗,怎么画里会看不到?」
祝映台想了想说:「会不会是我们之前都猜错了,并非是有人在战国时假借金银岛龙神之名来筑起灯塔,而是直到战国时期为止,这座岛上才开始出现了这么一尊所谓的龙神?」
这就是完全不同的概念了!
存在于上古的神强大并神秘无比,往往不为人察地在历史中隐去踪迹,便连今天可能存在的神也无缘得见,而在战国时期才出现于这座小岛上的「神」却很可能只是一个得到的妖甚或只是一个被神化了的人!
「有可能。」梁杉柏道,「不过我们还是不要太早下结论比较好。」
祝映台点点头,他们将长卷又再展开几分,没想到后面只剩了短短一截,仅仅只得三幅图稿。第一幅描绘的是许多士兵模样的人登陆金银岛,岛上的人们热情地欢迎他们,将他们请至家中作客;第二幅则是士兵们和岛上的人一起筑起高塔的情景,光道在这里地一次出现在了画卷上。
「太奇怪了吧!」梁杉柏皱眉,「灯塔是有了,但龙神到哪里去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支军队来?」
祝映台一直在细细打量第三幅画,这幅画与前面的画作风格区分很大。不再有精细的线条与丰富的颜色,整体画面简单之外,用色也只有墨而已,而画中的景致更是十分奇特。
几根凌乱的波浪线描绘出大海,海的中间本该是金银岛的位置却看不到岛屿也看不到人,只有一棵姿态奇特的龙爪槐耸立在这浩淼波涛之中,龙爪槐的根系、树枝均向下伸展,而在海水中倒影着的树的影子则呈现出根系、树枝向上伸展的样子,两方的枝叶缠绕在一块,看着有种诡异的美感。
很好,现在龙爪槐也有了,但是岛、人、龙神全都不见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两人已完全摸不着头脑,可惜没有人能给他们回答。
「有相机吗?」祝映台问,根本已经当梁杉柏是百宝箱,结果他还真能从口袋里翻出微型相机来,心领神会地将长卷的内容摄入,完了又将祠堂的样子包括牌位等等全部留影。
梁杉柏挤到帷幔后的角落时叫了一声:「映台,这里还有扇边门。」
难怪章卫东进入此处后会不见踪影!祝映台将长卷归位后走过去。祠堂底部的边门被隐藏在帷幔之后,还刷成了与墙同色,如果不是仔细搜寻,根本不会发现,但门本身却并无机关,只是挂着插销而已。梁杉柏与祝映台对视一眼,在祝映台颔首同意后,才小心翼翼地将那扇门歙开一条缝。
湿润的气息立时夹杂着细微的水声扑面而来,彷佛在那门扇背后有数条溪流在淙淙流动一般。
梁杉柏与祝映台等了一会,不见动静,才将门完全打开,走出去。顿时,水声被放大响彻耳边,梁、祝二人皆为迎面所见的景色所深深震慑,一时半会居然也想不到发声。
「好家伙,我们果然和棺材也很有缘!」好半天,梁杉柏才说出这么句话来。
展现在两人眼前的乃是一个巨大的空旷空间,至此他们已可确信刚才在地道中绕来绕去确实有一大半路都是在兜圈子,因为他们现在所处的毫无疑问正是金银岛唯一高大山脉的正中山腹。
无人想到这座山内部竟是被掏空的,四面高耸的山壁上覆盖着不知多少年前出现的藤蔓苔藓,巨大的古树在头顶尽情伸展枝桠,向着外侧倾斜并因而塔上彼此的「手臂」,茎秆枝叶在空中织起一张紧而不密的罗网,而月光便由这些藤蔓枝叶的间隙筛落下来,照亮下方巨大的空间。
这是一个安静的、死者的空间!
整个宽敞的空间内,依照某种顺序密密麻麻地摆放着棺木,祝映台数了数,很快得出结论,刚好是一百九十九口棺木。
如同牌位一般统一形制的棺木中显然收敛着多达一百九十九位曾经存在于历史上的鸣金村点灯人,而所有棺木皆匍匐朝向中心高起的一座高台,在那里摆放着唯一与别不同的一座巨大石质棺椁,而梁杉柏他们所听到的水声便是由环绕着这座高台起始,流向各处的流水所发出。
流水从三层高台出发,经过人为开辟的窄而深的通路,流向四面八方,将那一百九十九具棺木区分在不同的区域,水流的颜色带着淡淡的金色,清澈如同琥珀融化,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略嫌刺鼻的气味,这让祝映台想起了某样东西。
「我好像在哪里闻过这股气味。」梁杉柏也发现了这一点,过了一会,他想起来,飞速取出口袋里收敛着的工具盒,拿出上午曾经在古灯塔使用过的玻璃瓶,拔开瓶塞,果然有股相同的气味飘了出来,但因为时间已久,显得但了许多。
「这可不可能是你说过的杜海鹰曾经加入灯油的那种助燃剂发出的味道?」
「没有人会在棺木旁放上添加助燃剂的东西,而且这种液体看起来不像灯油。」
「那是什么?」
祝映台无法回答。
「不管怎样,也带一点回去化验对比看看。」梁杉柏说着又摸出一个新的瓶子,将新的液体注入瓶中,妥善保存起来。
祝映台对梁杉柏使个眼色,自己开始穿越重重棺木向正中间的高台走去。
围绕成环形的棺木如同沉寂的看客一般,任由祝映台穿越他们的包围走向他们膜拜的帝王,但谁能说得清什么时候他们便会一跃而起,杀机四溢?而章卫东又是不是就藏在其中某具棺木里面?
梁杉柏在一旁看着祝映台穿越棺木阵,人虽没动,却浑身上下肌肉绷紧,手中握紧匕首,时刻准备出击,然而章卫东好似真的销声匿迹,自始至终都未出现。祝映台很快踏上了通往高台的台阶。
「等等!」梁杉柏跑过去拉住他,「这幅棺木里葬的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没必要验棺!」
「你怀疑是龙神?」
梁杉柏能想到的,祝映台当然也想得到,由点灯人的灵柩所守护,摆放在龙神林中的巨大棺椁里盛敛着的遗骸很大可能就是那位突然出现又消失的龙神的。他来头、行踪成谜,不知是善是恶,从未有人提起他是如何消失于金银岛,而眼下他的棺椁近在眼前,很难让人不好奇。
「你也猜到是龙神了,这里面疑团太多,龙迹法阵又破了,我担心会出事。」
祝映台轻轻拉开他的手:「阿柏,我要看看里面是什么,我总觉得这事可能……」
可能与我有关。
这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产生的想法,也许是从看到龙迹那一刻开始,也许是从在古灯塔边的洋面上看到的幻觉开始,甚至可能从最早拿到杜海燕委托信中夹着的金银岛照片开始。并没有在意,却越来越难放下,对于一个没有过去记忆的人来说,这样的在意感极有可能与被遗忘的过去紧紧相连。
祝映台最终还是换了种说法:「我总觉得这样下去可能会出大事,我们总不能放任事态恶化下去,何况我的委托人杜海燕也还在这座岛上。」
梁杉柏犹豫了一下道:「那就让我来。」他说,赶在祝映台开口之前三两步跨上台阶。
头顶上方的枝叶在这里露出了圆形的空间,使得月光正好无遮无挡地洒落在整具棺椁上,将这具黝黑澄澈的石质椁照得如能发光。梁杉柏绕着椁转了一圈,发现并无什么花巧机关,便伸手堆了堆椁盖,祝映台则站在一旁小心防备着任何可能因为开启龙神棺而造成的机关发射。
令人看到意外的是,椁盖并未密封,在梁杉柏的推力中,它发出及其轻微的摩擦声响被顺利推开,跟着逐渐滑落到下方,就连这最后一声居然也不沉重巨大。
「这……」
本以为接着该是看到内棺,令人吃惊的是,在月光下显露出来的竟然已是一具缟素的尸骨,素衣破破烂烂,几乎如同脆纸片一般脆弱。
这实在不合常理!被推崇信仰的龙神尸骨就静静躺在连内棺也无的石椁中,身上连件象样的寿衣也没有,更不用谈陪葬的金银财宝,器皿书卷。显得有些太过宽敞的空间里,白骨就这样侧卧对着棺侧,样子看来十分凄凉。
「小心点。」梁杉柏提醒祝映台,先用匕尖对着白骨轻轻碰了碰,确定没有危险,才使力将之拨正过来。
「好冷。」他感叹,从橡胶的把手上居然也能传递过来冰凉的感觉,这种冷让他想到了某种东西──龙鳞。
白骨被一寸寸翻转过来。人死后的骨架本不该是连在一块的,这具尸骨却像是在生却仅仅是没有血肉皮一般,牵一发而动全身,随着梁杉柏的动作,整具骨架都慢慢被翻转过来直至正面向上。
看清尸骨的时候,两人都吃了一惊。
正对着两人的尸骨并没有龙尾四爪之类的特殊外形,完全就是普通人的骨骸样子,甚至可以判断此人生前个子不高,但其额骨部位却生着一对数寸长前突的尖锐骨角,其中一枚只剩一半,而另一枚还是完好无损的。
梁杉柏弯腰看了一下:「这枚角是被锯断的,看起来真的是那位传说中的龙神的骨骸,而我们之前看到的龙鳞大概就是从这枚断角来的。」
「原来真的是个被神化了的人……嗯,至少不是个普通人。」祝映台用刚才从刘若梦手里取得的龙鳞进行比对,得出的结论是两者确实极度相似。
「难道是超人?」梁杉柏摇着头,「我还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了,鸣金村人这么仰慕崇拜龙神,怎么刚才创世画卷上前半段还在对他歌功颂德,后半段就提也不提,现在又将他用这样寒酸的方式入殓!」
「其实也不算寒酸,」祝映台,「他有椁,还有那么多死后守卫。」
「可是他连口内棺都没,也没有陪葬品和漂亮的寿衣。」
祝映台似乎发现了什么,伸手敲了敲龙神骨骸躺卧的基底。指节叩击发出响声,但听音质,基底并非与棺椁一致的石材。他退开几,看了看棺椁的外观,随后确认了猜测。
「确实,就连这具椁都不是他的。」
「嗯?」
「阿柏,帮我把骨骸搬出来?」
「哦。」梁杉柏听话地将那具白骨抱出来,从骨质上透出的寒意在短暂的时间内就冻得他直哆嗦,「怎么了?」
「椁的内部深度小于外部高度。」
「下面还有东西!」
「嗯。」
祝映台很快寻到中部盖板的固定卡扣,将之解除取下盖板后,出现在两人眼前的是一具黑色的内棺。
果然是二重棺,可这下面敛的又是谁?
祝映台皱眉看去,很快发现不对。下方的这具棺木有着全黑的棺身,而令人感到寒意的是,这整具棺的棺盖上都被锐物刻画了各种杠杠道道。
「这些是……符文?」
祝映台没回答梁杉柏,他现在觉得这些痕迹似曾相识,初看虽则毫无规律,再细看却让人倍感熟悉又无法思虑清楚。上一次有这种感觉是什么时候?
有了!祝映台翻出自己下午亲手绘制的龙迹符号图。
「原来如此。」他将图纸平铺在椁边,两边比对着指给梁杉柏看,「龙迹法阵的另一半就着落在这句内棺上。我原先以为这是个一重阵法,另一半阵法在岛的另一端,所以才会使得这一半阵型古怪,不讲道理,如今看来竟是两个阵交互重迭在一起,嵌套而成了这个阵型。我猜,这就是传说中的子母阵,母为依托,子为先锋,两相呼应,相辅相成,要破解也必须找到法门同时满足两边的条件才行,而且这些条件彼此也都是相互缠连的,破解的顺序都很有讲究。」
梁杉柏认真辨认了一阵:「我从没听说过这种阵,也看不太懂。」
「这是一种古阵,现在已经失传了,我也是头一回看见。」祝映台说,心里却疑惑虽然是头一回看见,不知为什么自己竟能看出眉目来。他想着,掏出笔在白纸上飞速补完着另一半阵法,以便带回研究。
梁杉柏还在打量那口内棺,在那些符文之中似乎还隐隐显示出别的痕迹。是什么呢?大约半指宽,横向交叉……他的手指顺着棺盖轻轻抚摸,一路往下,心中不祥的预感却越来越强,最后指节碰到棺尾的部分,他听到了极其轻微的一声「嗒」。梁杉柏愣了一愣,随即又试探着按了按,棺盖果然又发出了一声轻响。
梁杉柏伸手沿着棺尾摸去,他往下看了看,脸色丕变:「映台。」
祝映台还在忙着涂画,头也不抬:「怎么?」
「你说过这种阵法是用来压制凶物的吧?」
「对。」祝映台应了一声才反应过来,「看来金银岛上真正被封印的东西不是龙神,是它。」他说,「这座岛的龙神封印了这个凶物在岛上,而他自己也因之力竭身死,才会从图画中消失,之后,为了保证对方不脱逃,他不仅设下子母阵,更不惜用自己的骨骸来做最后封印。」他望向眼前黑色的棺木,随后吐了口气,「还好这具棺木还完好无损,否则就麻烦了。」
梁杉柏摇摇头:「映台,我恐怕这具内棺已经空了。」
祝映台大吃一惊:「什么?」
梁杉柏从棺尾底部取出一截断裂的细细的绳索:「这具内棺原本除了符文还被缚鬼索绑住,现在绳索被人弄断,而且,内棺尾部曾被人凿过一个窟窿,还画了符咒上去。」
祝映台伸手过去一摸,果然探到内棺尾部一个小小的窟窿,大概直径只有三、四公厘左右,周围毛糙得很,似乎是人力用器械一点点钻出来的。
「替身咒。」祝映台摸着那些刻痕,皱起眉头,「有人卖了个巧。」他说,「我下午看过,母阵有些地方确实因为时间久远或是修路磨损了,但是大形还在,所以子阵不会很容易被破坏。」
「但是使用替身咒的话,就可以放出部分魂魄吧?」
的确有这个可能性,替身咒会迷惑阵法的看护,替换其中的东西出来。但是越是高阶的阵法,越是厉害的邪崇,要替代它的替身咒就越难使用!这座岛上会有这么厉害的人?朱子夫不是已经被抓了吗?
祝映台问:「你有没有确认的方法?」
「有。」梁杉柏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的符纸,「这是测试邪崇的探鬼符,根据邪崇的厉害程度会产生不同的颜色变化,最糟糕的情况是,符纸瞬间烧毁。」他将符纸夹在食、中二指之间,探手向棺后的那个窟窿抹去,过了片刻,将符取出,只见白色的符纸上浮现了好像墨水晕染的浅灰色痕迹,浅淡无比。
「怎样?」
「逃出去了,完全。」梁杉柏脸色难看,「这只是最低级的邪气残留所能引出的变化。」
祝映台看向那口棺木,一皱眉:「开棺!」
梁杉柏点头,两人从头尾两端打开棺盖。事实证明,尾端的棺木长钉根本未被钉回,因此才会在按压的时候发出碰撞声响,前部的长钉也只是草草钉下,所以祝映台与梁杉柏很快就卸下了不多的几个钉子,一同将沉重的棺盖卸了下来。
「这是……」梁杉柏看着棺中的遗骨。棺中尸体已经完全化为白骨,毛发也已几乎不存,它上身穿着一件黯淡无光的铠甲,而下半身却是空空荡荡。
换言之,这是一具只有上半身的尸骸,分割线刚刚好就到髋骨的部位。
「看起来像人骨。」梁杉柏说,低头看那去骨骸,「切痕平整,简直像一刀砍下了下半身。」他惊叹,随后再度将探鬼符向那具白骨移去,符咒上迅速晕染出墨色的痕迹,这回稍许深一些,但也绝对达不到一个游魂野鬼的变色程度,所以可以确认,这具尸骨对应的邪崇已经真的遁逃了,「确认上面的邪崇已经跑了。」
祝映台思索着:「封印被破,邪崇外逃,龙神角被锯,难道……」
「周高安的死。」梁杉柏断言,「他根本不是被朱子夫而是被那怪物吓死的!」
「还有王林甫,他的死亡方式也不符合何勇他们的作为。」
「也许还有章卫东!」梁杉柏说,「何勇没有杀他的动机。」
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冷气。他们本以为已经破案,至多只剩杜海鹰身分确认问题,却不知龙怒案件水落石出的背后是更大更深的漩涡,甚至牵扯到千年前封印的邪崇!
这个复苏的强大邪崇,两千多年前曾与「龙神」对峙令其死亡,两千年后自然可轻易吓死周高安杀死章卫东,将王林甫摘去内脏,如同肉串一样挂在龙神塑像上以示羞辱。想必将龙角锯断作为死亡讯息原来也是出于此意,而王林甫的尸首因为就是串在龙之岛的龙神塑像上,已代表足够羞辱,便无需再画蛇添足。对了,那枚折断的精钢龙角原来也是有含义的。
「等等!」梁杉柏说,「龙鳞不是何长勇他们在使用吗,锯断龙角的难道不是他们?」
「我记得你刚才说过何勇他们一共有四个人,但是跑了一个?」
「你是说就是这关键的最后一个人提供了龙角碎片,也凿了那个窟窿,放出了这个邪崇?他装作与何长勇他们同谋,实则是在利用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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