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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人鬼)-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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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搬的宿舍在学校的最东北处,孤零零的三栋五层建筑,是原来的职工宿舍。自从学校改建以后,员工们陆续搬离了这里。因为与新的教学楼、住宿楼、图书馆和食堂都相隔甚远,中间又隔了一片小树林,平时鲜少会有人来,所以显得格外幽静。
  
  男生们闹了一会儿,外出的外出,休息的休息,整栋宿舍楼安静了下来。申屠城的行李并不多,收拾起来却也麻烦——两台台式电脑,两台笔记本,一架专业相机及零零散散的配件,再加上衣服和杂物,等他终于处理好的时候,宿舍里已经只有他一个人了。
  
  洗了澡出来,申屠城披了宽大的睡袍往阳台上走去。他的所有行李里,只有这件睡袍是从家里带来的,样式很简单,长度至膝,圆领窄袖,没有多少花纹,但穿在他身上硬是透露出一股惊人的气势。当他第一次穿着这身睡袍在宿舍里亮相的时候,几个兄弟都惊到了,最后有一个兄弟一边拍着胸口一边总结道:“靠,整得跟番邦的皇帝一样,吓死老子了。”
  
  为着这位兄弟的这句话,申屠城特地跑到镜子前照了照,起初还没有什么,但越看就越是不对劲,好像镜子里的人不是他,而是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皇帝一样。经过那件事以后,申屠城就将睡袍收了起来。如果不是这次搬得急,不知道将睡衣丢哪儿去了,他还真想不起来自己还有这么一件睡袍。
  
  从宿舍的阳台上往外看,正好可以看见不远处的美人湖,申屠城站在这里,竟然产生了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他笑了笑,静静地欣赏起晚霞中的美人湖起来。
  
  美人湖其实只有一个大池塘的大小,四周种满了树木,站在高处往下看,它就像滴在上等绒布上的一颗泪珠,忧郁而又迷人。
  
  关于美人湖,Z大流传着一个说法——传说在某个时代有这样一位君王,他强大,他能手格猛兽,快比奔马,不论击刺骑射,皆是冠绝一时。他残暴,他可以上一刻还在大宴群臣,下一刻就一箭射穿人的脖子。他就像一匹饥饿了很久的野狼,凶悍、残忍、喜怒无常。没有人能猜出他的想法,人们害怕靠近他,于是他越来越孤单,越来越寂寞……直到有一天,他遇见了一名女子。那女子并非倾城绝色,也非聪明绝顶,但那君王却独独对她百依百顺。那女子有着这世上最美丽的眼睛,最温柔的声音,因为有她的相伴,野狼一般的君王渐渐软化,日益温和,眼见着就将成为一代明君,那名女子却忽然逝世了。悲痛万分的君王将心爱的女人沉在湖底,约好千年后再相见。
  
  君王并没有给那女子一个名分,人们不知道她的名字,便将她安息的地方成为“女子湖”,兴许是那女子的善良感动了上苍,无论时代如何变迁,女子湖始终不见干涸,Z市的人们不自觉地守护着它,直到X大建校,当时的校长才将“女子湖”正式更名为“美人湖”。
  
  想到这里,申屠城不禁笑起来——哪里会有那么多凄美的爱情故事,多半是学校不愿意修建护栏,编排出来敷衍充满浪漫主义幻想的学生的吧。凶残的君主和温柔的女人?噗,即使他坐拥天下,但哪里会有女人全心全意地去爱着手握生杀大权的男人呢?每一个她和他相拥而眠的夜里,她难道就不怕他手起刀落,结束她的生命?恐怕她所有的感情,就只是畏惧和求生的本能了吧。
  
  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申屠城的思路,是宿舍里的哥们打来的,申屠城让对方替自己占一个位置,挂上电话后,快速地换好衣服上自习去了。
  
  下了自习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同行的哥们要去吃宵夜,申屠城没有这个习惯,于是一个人往回走。这日的天气对十月的X市来说,委实有些冷了。申屠城裹紧了身上的毛衣外套,加快了脚步。
  
  回宿舍的小路两旁植满了树木,郁郁葱葱的一大片,小树林环绕着美人湖,微风穿过树梢,夹带着水汽,竟生出刺骨的寒意来。
  
  一闪一闪的路灯照下来,申屠城的影子在地面上时隐时现,如同鬼魅。忽然,“啪”的一声,路灯全灭了,周围陷入了一片寂静之中。风在小树林里穿梭,带着“沙沙”的响声,申屠城没由来地感到紧张,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起来。他在黑暗中静静地站立着,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锐利的眼神扫向四周。他的脖子转动的幅度很小,呼吸安静而绵长,没有一点声响,仿佛与周围的阴暗融入在了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申屠城发现,黑暗总是令他感到敏感和焦躁。视力受到影响,身体却立刻进入备战状态。他总觉得,会有什么从某个角度钻出来,扑向他,进而撕咬他。夜里的申屠城仿佛变成另一个人,不同于白天的温和开朗,他变得敏锐而暴戾,精神紧张,时时提防着未知的危险。
  
  “咯啦”,有东西摩擦地面的声响传来,申屠城用极快的速度摸出手机,立刻朝声源处照去——是个女生。她背对着申屠城,蹲在不远处的路边。申屠城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靠近过去。
  
  申屠城几乎第一眼就看见了那女生的头发,乌黑透亮,长长地垂在地上。
  
  “同学,你没事吧?”申屠城尽量友善地发问。
  
  那女生像是没有听到他的话,一动也没有动。申屠城忽然想到曾经流行过的一个鬼故事,会不会,当这个女生转过头来的时候,她的脸也长着和后脑勺一样的长发呢?
  
  “同学?”申屠城试探着伸出手,想要去碰触她。
  
  像是被他的动作刺激到了一般,那个女生“嚯”地站起来,飞快地向前冲去。
  
  “诶!”申屠城想也没想追了过去。
  
  女生有着一头美丽无比的长发,比申屠城所见过的任何女性都要来的漂亮。但她跑起来却丝毫不见女孩子的娇弱——她几乎就像是在飘,茂密的树木对她没有一点影响,移动的速度快得连申屠城这样如野兽般的冲刺速度也追不上。
  
  申屠城在靠近美人湖的地方停下了脚步,并不是大脑发出的指令,而更像是一种本能。这种本能告诉他,再前进就会遇上危险,所以双腿自发自动地停了下来。申屠城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响声,想必那女孩已经跑远了。他呼了一口气,转身往回走。
  
  当申屠城回到小路上的时候,路灯已经恢复了光亮。清风拂面,已不见了方才的阴冷。申屠城舒了一口气,刚一迈步,咯啦,脚下一个硬硬的东西——玉。
  
  申屠城弯下腰,将那块玉捡了起来。这是一块青绿色的玉,巴掌大,酒碟一样的造型。昏黄的灯光透射过碟子,在申屠城的手掌上洒下幽绿幽绿的光斑。一瞬间,一副画面闪进了脑海——
  
  身着胡服,头戴毡帽的高大男子把玩着手里的东西,勾起了嘴角:“酒碟?”
  
  “恩。”白衣长发的男子轻柔地应了一声,小声说,“你总是大碗大碗地喝,我担心你会醉。”
  
  高大男子哈哈一笑,将白衣男子拥进怀里,用下巴摩擦着对方的头顶:“就算醉了,疯了,死了,我也不放开你。”
  
  被拥抱着的男子淡淡地笑起来,纯白的衣袖和漆黑的长发溶在一起,糊了一整个画面。
  
  “阿好……”申屠城不自觉地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当他终于清醒过来的时候,顿时怔在了原地。阿好,是那位白衣男子的名字吗?心脏不受控制地抽痛起来,这个名字就好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他内心最深处的锁,所有的甜蜜、痛苦、狂躁、悲伤,一个个破茧而出。只要是关于那个人的,他都牢牢地藏在最秘密的宝箱里——那是谁也不能碰触的宝藏。
  
  他觉得自己藏着这个宝箱已经很久很久了,申屠城看着手中的玉碟,眼里是他没有察觉到的温柔。他已经藏着这个宝箱已经很久很久了,好像千年那么久了。
  
  阿好……
  
  ……
  
  “哦,是这样……好,麻烦您了,谢谢。”刘夏的声音拉回了申屠城的思绪,他挂上电话,看向申屠城,“我问过后勤部主任了,她说那天Z大的路灯全部正常,没有出现熄灭的情况。”
  
  “哦,只是一个故事而已。”申屠城的神色是淡淡的,“不相信是正常的。”
  
  “恰恰相反。”刘夏说,“我相信你说的。”
  
  这个时候,连巧也忽然说:“据说,鬼魂有着特殊的磁场,当他们出现的时候,手机、电脑的信号就会不稳定……还有,灯光会变得一闪一闪的。”
  
  刘夏难得地严肃了起来:“我的判断是,他盯上你了。”
  
  “他?”
  
  “他。”刘夏抿了一口咖啡,“凶手,或者是……碟仙。”
  
   

作者有话要说:去别的作者那儿晃了一下。。发现乃们实在是太温油了。。我要好好爱护乃们。。XDDDDDD




6

6、第六章 碟仙的手(三) 。。。 
 
 
  “现在,我需要确认。”刘夏放下杯子,认真道,“你真的看见他了吗?”
  
  明白刘夏不会再追究丢失古董玉碟的事情,申屠城也坐直了身体,正色道:“看见了。并且十分清楚。”
  
  “不是多心?不是幻觉?”刘夏再次确认。
  
  “不是多心,不是幻觉。”申屠城肯定。
  
  “好吧。”刘夏揉了揉眉心,他相信鬼神之说,但这并不表示,他可以全盘接受犯下严重刑事案件的罪魁祸首是一只碟仙。“详细说说吧,你看见的东西。”
  
  申屠城想了想,说:“确切地说,我并没有看见他——我看见的只是他的手。”
  
  “哦?凭空出现的手吗?”那么,为什么其他人没有看见?
  
  “不。”申屠城说,“那只手是从床底下伸出来的。”他顿了顿,又说,“只有几秒的时间,等我反映过来的时候已经不见了。”
  
  见刘夏的眉头拢了起来,申屠城继续说:“当时他们几个人站在靠门的两张高低铺之间,围着一张桌子正在玩第二轮。我没有参加,在里面的椅子上坐着,那个角度正好可以看见从左边床铺的床底伸出来的手。”
  
  连巧也抢在刘夏之前开了口:“你为什么不玩?”
  
  申屠城耸了耸肩:“第一轮里问出了我不太喜欢的东西。”
  
  “就是说,你在玩的过程中松手了?”
  
  “没有。”申屠城说,“我是在碟仙被请回去以后才松开的。”
  
  “当时是几点?”
  
  “开始玩的时候是晚上十一点。”申屠城努力回忆着,“第一轮大概进行了半个多小时……结束后我们闹了一会儿,到第二次请碟仙的时候……应该是十二点半多一点。”
  
  连巧也拿过刘夏面前摊开的小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过了一会儿,抬起头来,说:“请碟仙的过程中不能撒手是常识,一旦松开手,碟仙就会请不回去了……你是在请回后松手的,照理说应该没有问题。”连巧也努力思索着,问,“请碟仙的方法呢?”
  
  申屠城将那天请碟仙的过程详细地描述了一次,连巧也点点头:“不错,方法很正确。”
  
  这时,刘夏突然问:“你对请碟仙很了解?”
  
  连巧也犹豫了一下,谨慎地说:“略懂一二。”
  
  刘夏似乎很感兴趣:“怎么个略懂法?”
  
  连巧也颇不耐烦地回答:“能看出问题但不能解决问题的略懂法。”
  
  见大美人语气不善,刘夏摸了摸鼻子,示意她继续发问。连巧也在小本子上写了几个字,开始分析起来:“方法没错,也没犯忌……只能从请碟仙的人的身上下手了。首先是人数,请碟仙时,以奇数为佳。七个人变成六个人,第二轮的确比较容易出事。再来是体质,碟仙名为仙,实为鬼。只要是鬼,就应该以阴气引导。男生阳气重,但你们的确是请到了……对了,你们中有谁身体不好吗?”
  
  听她这么一说,申屠城立刻想到了一直宅在宿舍里的王世伟。但王世伟虽然因为缺乏运动而显得有些弱,却也绝对不能说是身体不好。
  
  “没有。”
  
  “那,有没有人的性格比较阴暗,或者,平时显得有些神经质?”
  
  申屠城笑了出来,都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平时吵吵闹闹的,想安静会儿都不行,阴暗什么的就更别说了。
  
  “唔……”看来是没有了,连巧也沉吟,“之前的前几天去过什么地方吗?阴气重的,比如……墓地?”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申屠城笑了一下,“至少我是一直都呆在学校的。”
  
  “等一下。”刘夏第二次打断了他们,“你说那帮男孩子里,有医学院的,也有考古系的?”
  
  “没错。”申屠城正要点头,突然,好像抓住了重点,“你是说?”
  
  “对啊!”连巧也高兴地叫起来,冰山气势全然不在了,“医学,考古……我怎么没想到呢!”她兴奋起来,连连发问,“王世伟是考古系的吧?他有没有下去过古墓之类的地方?那些地方的阴气不是一般的墓地能比的……还有医学院的那位,他当天有解剖课吗?会不会去过太平间?”她的神情很是激动,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因兴奋而显得红润的脸颊令她看起来格外迷人。刘夏含笑看着她,带着点纵容的意味。
  
  申屠城轻咳一声打断了她,说:“据我所知,陈军——就是那位医学院的学长,他这学期的确是有解剖课的。但是医学院用来解剖的尸体都是直接从医院或坟场运过来的。至于王世伟,他虽然是考古系的,但目前为止还处于纸上谈兵的状况。”
  
  连巧也一听,顿时泄了气。赌气似地在本子上乱涂了一阵,又问:“那说说你们宿舍的地理位置吧。”
  
  “这宿舍我们搬进去还不到两个月,听说以前是员工宿舍,在学校的东北角。”
  
  “恩……”刘夏已经渐渐学会用连巧也的方式思考问题了——简单地说,就是寻找一切跟“阴”挂的上钩的地方,“就你们学校的构造来看,东北角的确是最阴暗的地方。”
  
  “的确。”申屠城说,“宿舍的一面是高墙,另一面是小树林,很少能照得到阳光。”
  
  “小树林?”连巧也再次两眼放光,“围绕着美人湖的那片小树林?”
  
  “对,从我宿舍的阳台上就能看见美人湖全貌。”
  
  “哦,美人湖。全是水,水就是阴了。”连巧也喃喃,又问,“你们的宿舍在几楼?”
  
  “四楼。”
  
  “恩……四楼的哪个位置?”
  
  “走廊到底。”
  
  “这就对了。”连巧也说,“方法没问题,人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你们请碟仙的位置。”
  
  见申屠城和刘夏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连巧也解释着说:“一般来说,一层楼的最末间是阴气最重的地方。”她忍不住给两人“科普”起来,“所以说,外出住酒店业千万不要订尾间,很容易出事的。”
  
  “好了。”连巧也拍了拍手,像是解决了一个很有难度的课题,“既然是地点有问题,那就去看看吧。”说着,她立刻抬手招来侍应生结账。
  
  刘夏自觉地掏出钱来付账,一面想着等一下一定要去局里报账,一面飞快地开车赶回了Z大。
  
  男生宿舍正如申屠城所说的,位于整个学校最阴暗的地方。连巧也和刘夏甫一进楼就感觉到一股冷风迎面而来,还带着浓浓的潮气。刘夏不由好奇,问道:“夏天就算了,现在都十二月份了,先不说其他,刚洗完的衣服挂出去要几天才能干?”
  
  申屠城笑了笑,回答道:“这个说起来和以前的宿舍也没多大的差别,只是以前是太阳晒干的,现在在冷风吹干的。刚收进来的衣服拿在手里都带着一股子寒气。”
  
  连巧也率先走上了楼梯,抬头看了一眼幽暗的二楼楼道,无不嫌弃地说:“条件这么恶劣,亏你还住得下去。”
  
  申屠城不以为意,还是笑:“习惯了就好。”
  
  认识申屠城的人都会说,那是个很随遇而安的人。为人很开朗也很幽默,很容易与人相处得很好。也正是因为他超出一般同龄人的温和淡定的气质,使得他不管在老师还是同学之中都很受欢迎。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申屠城也有控制不住自己暴虐因子的时候。在这种时候,申屠城就会变得敏感而富有攻击性。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就能让他陷入到莫名的狂躁之中。
  
  人们之所以不知道,是因为这种情况往往发生在黑暗中,比方说,现在——在三人爬上四楼的时候,一直一闪一闪的灯泡终于彻底地熄灭了。这天是阴天,男生宿舍被夹在高墙和树林之间,本就昏暗阴冷,没有了灯光的照射,整栋宿舍楼陷入了黑暗之中。
  
  申屠城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他可以清楚地听见自己、刘夏和连巧也的呼吸声,但是,这种有活人在身旁的感觉并没有令他感到轻松。因为,他感觉到,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就站在离他不到一厘米的地方,两人几乎肩挨着肩。但是,申屠城没有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没有听到呼吸声却能感觉到对方的存在,申屠城感觉得到,那个人静静地站在他的左边,静静地看着他。这种感觉竟然是他所熟悉的,仿佛在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人这样安静地站在他身边。他不用去担心,因为他知道那个人会一直在他身边,永远不会离开。他们彼此许诺过,会站在对方的身边,一辈子。
  
  申屠城几乎反射性地要伸手去揽那个人的肩,但就在他的手臂要抬起来的那一刻,他忽然清醒了过来——没有呼吸却有存在感,站在他身旁的那个“人”是什么,不言而喻了。浑身的肌肉再度紧绷,此刻的申屠城看起来就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凶猛而危险。
  
  “哎……”有人在他身边轻轻叹息。
  
  谁?!申屠城的瞳仁瞬间放大,已经是要出手的架势——不管对方是什么,申屠城此时一丁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一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爆炸开来——有人侵入到他的安全范围里了,他要捏死他!
  
  “我也不知道我是谁。”那个人好像听见了他无声的爆喝,轻轻地说,“你不记得我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哎。。我说。。我都写得这么明显了。。乃们怎么还不开始YY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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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第七章 碟仙的手(四) 。。。 
 
 
  申屠城捏紧了拳头,关节咯啦咯啦地作响。想要破坏的欲望的在身体里冲撞不休,他抬起手,一把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纤细冰冷的触感自手掌中传来,申屠城不由一怔——不该是这样的。那个人应该是温暖的,他的身上总是带着午后阳光般的温度,和煦却不灼人。手指不自觉地细细抚摩起来,一如从前的光滑细腻,申屠城突然觉得怀念。
  
  手掌一点一点松开,正在他忍不住想要转头看看身边的这个人的时候,尖锐的铃声在幽暗的空间里炸开来,掌心中的感觉瞬间消失——灯亮了。
  
  刘夏和连巧也面面相觑,咳了一声,刘夏接起电话。还没等他开口,电话那头的人如连炮珠般地说了一大串,听得刘夏的眉头越皱越紧。
  
  叮嘱了几句后,刘夏合上了手机。他看了看还在傻傻地盯着自己的双手发呆的申屠城,神色凝重。
  
  “怎么了?”连巧也问。
  
  刘夏抹了一把脸,沮丧地说:“楚飞燕死了。”
  
  “什么?!”连巧也不能控制地提高了嗓音。这已经是第三个了,难道她们宿舍里的人最后都要死绝吗?
  
  显然,刘夏的心情并不比她轻松多少。他深吸了一口气,无奈地对着两人说:“走吧。”
  
  顾不得察看男生宿舍的异常了,三人马不停蹄地赶到了现场——校垃圾回收处理中心。说是“中心”,其实那就是几个稍大一点的坑,分别钉着“可回收”、“不可回收”、“可燃”、“待处理”的牌子。
  
  楚飞燕的尸体就放在“待处理”坑的旁边,周围拉起了黄|色的封锁线,几名警员牢牢地守在周围。刘夏对着他们晃了晃手里的证件,径自带着申屠城和连巧也走了进去。
  
  发现楚飞燕尸体的是本校的一名清洁大姐,姓胡,五十来岁,惨白着脸瘫坐在角落里。刘夏注意观察着,发现她正处于一种极度恐惧的状态——远远超出发现尸体的惊恐程度。
  
  刘夏示意连巧也跟上,两人一起慢慢靠近那个角落。胡大姐察觉到他们的靠近,整个身体弹了一弹,等到看到刘夏身上的警服的时候,终于露出安心的神情。刘夏和连巧也对望了一眼,上前一步,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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