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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by莲赋妩(完结)-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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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木梁落下的那一瞬间,他听到她说,“傻瓜,为什么要救我?”
傻瓜,多么陌生又亲昵的词汇,从来没有人这么叫他,可是听她叫出口,他却觉得很舒心,很幸福,就好像… … 母后的口吻。
崩……一声巨响,后背被击中,夏侯君曜痛苦的闷哼一声,倒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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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尘)
当他翻身护住我的那一刻,我哭了,情不自禁的紧紧拥抱他,祈求上天保佑他平安无事,他是天朝的皇上,不能因为我而丧命。
如果他死了,我就会成为千古罪人,将来就算到了黄泉,我也不会安心的。
“傻瓜,为什么要救我?”我看着他,泣不成声的道。
高台倒塌的那一刻,他救了我,自己却被木梁击昏,神智渐昏前,我最后看到的是他脸上的笑容,此时此刻,他居然笑了。
再醒来,己经在床上,眼睛刚刚睁开,就听到香墨高兴得叫道:“娘娘,你总算醒了,奴婢快担心死了。”
她声音带着哭腔,欣喜的俯在床边看着我。
眼睛酸涩,我闭了闭眼,使视线稍稍清楚了点,从前思绪风雷电掣般闪过脑海,我挣扎着撑起身子,着急的问:“皇上呢?”
说着就要掀被下床。
香墨轻轻将我按回去,“皇上没事,娘娘放心罢,太医说您头部受到重创,需要好好调理一段时间,不能操劳。”
听到他没事,我提着的心才稍稍放了下来,重新躺回床上,刚才反应剧烈,额头上一阵刺痛,抬手去摸,才发现头上缠着白纱布。
“娘娘别动。”香墨笑着道,在我身后垫上厚枕,接过身后宫人递来的药碗,“既醒了,就先把药喝了罢,娘娘这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我一阵苦笑,无言以对。
喝了药,香墨又对我说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原来,我己经昏睡三天了,那次事件并没造成其他人伤亡,除了我与皇上,别人因为分散得及时,都幸免于难。
皇上的伤势并不重,只手脚上几处擦伤,后背虽然受了重创,但皇上那天恰好穿着金甲护体,所以并没大碍,他当晚就己经醒了,而我因为身体虚弱,直昏睡了三天,听香墨说,这三天里,皇上天天过来看我,甚至,晚上就睡在这里。
听到这,我脸上一阵发烫,没想到一场意外,反而增进了我们的感情,我的舞,显然也己经留住了他的目光。
这些都想过之后,我又觉得有点吃亏,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跟一个男人同床共枕了,心里十分遗憾,没能亲自体会那种悸动的感觉。
“娘娘,国丈大人也来看过了,说万幸。”香墨一边说着,将空碗递给宫人。
宫女端药退下。
香墨为了掖了掖被子,又走到一旁,做这做那,脚步轻快,十分高兴的样子。
而我却再也高兴不起来,重新恢复了那段悲伤的记忆。
“他还说什么了?”我冷声问,放在被上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国丈大人还说家里的事己经处理好了,请娘娘不用担心,还说,过些日子再来看娘娘。”香墨一口气讲完,并没察觉到我的变化。
隔了许久,我仍没应声,她这B B S.JOOyOO。NEt才转身看来我,我己经泪流满面。
香墨吃了一惊,连忙跑过来问我,“娘娘怎么了?奴婢哪里说错话了吗?还是伤口痛了?要不,奴婢叫人去请太医过来。”
我咬着唇,对她摇了摇头,“不用,只是想到一些伤心的事。”
香墨看着我,顿了顿道:“娘娘,奴婢己经听说了,大家都说娘娘家里殁了位夫人,说娘娘与那位夫人感情很好。”
我心下一晒,宫里都己经传开了吗?连宫女都不再避讳… …
我低着头,没有说话。
香墨有点苦涩的笑了笑,“娘娘,人有旦夕祸福,人有悲欢离合,娘娘那么聪明,怎么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呢?娘娘一念之差,要是您真得有什么不测的话,有多少人会跟着伤心,又有多少人乐得笑开了花,巴不得娘娘去寻短见,那样的话,她们造的孽就没人再去理会,再去惩罚她们,让坏人逍遥自在,娘娘真得愿意看到这些吗?”
她的话,让我无言以对。
原以为自己隐藏得很深,却没想到被她看得明明白白,透透彻彻,在她眼下,我所有的心思都无处遁形。
见我低头不语,她也不再说下去,扶我躺下,“娘娘大病初愈,躺下休息会罢!奴婢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您叫一声就行。”
我淡淡的嗯了一声,看她转身离去。
现在,最令我伤心的是,我连她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没想到,出嫁前的那一面竟是我们母女的最后一面,我心情低落到了极点,稍微触及往事就会落下泪来,我躲在被子里哭泣,也不知道郁诚越是怎么安葬她的。
不过,娘,女儿可以向您保证,一定不会让您白白的死去,女儿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一定会让那些人不得好死。
我暗暗下定决心,紧紧握着双手,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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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己醒过来的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后与皇上那里,太后娘娘带着许多嫔妃一起过来探视,感慨的说,“万幸万幸,这次的意外,你与皇上都没事,幸好没事,要不然哀家可怎么向列祖列宗交代呀!”
萧贵妃笑着道:“是呀是呀,娘娘福大命大,冥冥中有神仙相护。”
我淡淡笑了笑,“多亏皇上出手相救,臣妾只是沾了皇上的光,还请母后见谅,臣妾让母后担心了。”
我向她低了低头,坐在床上行了个礼。
太后温和的笑着,拉着我的手道:“快别这么说,这件事就算过去了,大家以后都不要再提,皇上对你情意深厚,你可不能辜负他哦!”
她意昧深长的道,看我的眼神充满深意。
我愣在那里,一时竟看不懂。
太后板着脸,随即又笑了,“快快给哀家生一个大胖孙子抱抱。”
身后嫔妃们哄然而笑,我一阵脸红,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好了好了,皇后娘娘刚醒,身子虚弱,需要多加休息,哀家就不打扰了,回头再来看你。”太后娘娘笑着道。
“那臣妾去送送母后。”我欲掀被下床,被她一把按住,“快躺下休息罢,只要你这身子好好的,哀家就十分高兴了。”
“那… … 母后慢走。”
我让香墨将太后送到门口,看着众人都上轿离去后方才回来。
桌子上,都是她们刚刚带来的礼,我冷眼看过,轻问,“哪个是萧贵妃送来的?”
香墨检点了一下,将一盒人参拿起来,“是这个。”
“扔出去喂狗。”我沉声道,峰利的眸峰足以杀人。
香墨怔了怔,不敢多问,转身将那盒人参交给宫人,吩咐她们拿出去扔了。
“娘娘怕有毒吗?”香墨走过来道。
我轻笑,语声清冷,“她才没那么傻,要是想下毒的话也不会在礼盒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况且,现在也不是最佳时机。”
“最佳时机?”香墨不解的看着我。
我只是递给她一个神秘的笑容,没有回答。
香墨也对我笑了笑,不再问,转身去忙其他的事。
原以为,夏侯君曜听到我醒过来的消息后,会马上赶b bs . jo oyOo。 NeT过来,可是,从日中等到日落,都过了二更了,他仍然没有来。
我难免有些失落,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娘娘,陈公公回来了。”碧月站在门外道。
我抬了抬眸,“让他进来。”
陈仲推门而入,行过礼后恭身站在床前,“娘娘,皇上今晚去了凤鸣宫,娘娘别等了,先睡罢,看来皇上今天不会来了。”
我眸色一沉,厉声喝道:“放肆,谁说本宫在等。”
陈仲吓得一怔,连声道:“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心里烦燥至极,我不耐烦的挥了挥手,“退下罢,让碧月进来。”
“是… … ”陈仲躬身退下。
碧月推门进来,“奴婢见过娘娘,娘娘有什么吩咐?”
我庸然坐着,靠在枕上闭着眸道:“皇上每日召谁侍寝,或是去哪宫留宿不是都有记录吗?”
碧月想了想,回道:“对,皇上每日宣哪宫侍寝都由福公公亲自安排,记录在册,宫里嫔妃生病、来月事者除外,其他的都会记上名牌,上呈皇上,由皇上亲自翻牌,翻了哪宫的牌子,就说明,皇上今晚要哪位侍寝。”
“那… … 那个册子在谁那里?”我问,幽幽的语声响在帐慢间。
碧月不太敢确定的道:“好像是在福公公那里,娘娘要那个干嘛?”
我不置可否,冷声道:“去将福公公召来。”
“现在吗?”碧月惊讶的睁大眼睛,指着天色道:“现在己经二更了娘娘了,况且福公公向来都紧随皇上,若是让皇上知道您这么晚召福公公是为了这件事,怕… … 不好罢!”
“没什么不好,去罢!”我仍旧闭着眸,平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殿里熏着兰香,暖香融融,可我的双手越来越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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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要让他知道,我觉得自己好委屈,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病着时仍能够每日来看,现在我醒了,却不见了人影,还去了萧贵妃那里。
帝王的心,真是说变就变。
碧月迟疑了一会,领命退下。
一盏茶的功夫后,福公公匆匆赶到,并不知道我为何召他来,陪着笑脸道:“娘娘这么急召奴才过来,有何吩咐?”
我睁开眼,冷冷的看他一眼,“听说,皇上每日由谁侍寝都由你安排?”
福公公闻言一怔,笑着道:“娘娘误会了,奴才只是负责让无病,无经的嫔妃记录在册,由谁侍寝还是由皇上来定。”
他回答得轻车熟路,脸上神态自若,想必,也不只我一个人这样问过。
“那… … 那个册子呢?”我再问。
他轻笑,看着我道:“娘娘要看吗?奴才现在没带,明天行吗?或者,奴才现在就回去取?您看?”
他询问的看着我,我微微有些脸红,一个未圆房的大姑娘家,就这样直言不讳的问侍寝的事,真是… … 不雅。
我黯然垂下眸,“算了,刚刚你说只要病愈,没有月事的宫殡都会记录在册,本宫现在己经好了,今天那册子上可有本宫?”
福公公勉强笑了笑,抱歉的道:“娘娘大病初愈,太医说需要多加休息,至于娘娘的身子好是没好,得太医再来诊过脉后,确实说好了,再由宫人告诉奴才,奴才就会将皇后娘娘的牌子放到上面。”
我有些失望,重重叹了一口气,“好了,没事了,你退下罢!”
“那娘娘好生歇着,奴才告退,以后有什么吩咐,娘娘只管吩咐。”
他说完,躬身退下,由碧月送出宫外。
我病己渐好,仍不常出门,只一个人坐着,抱着娘给我做的绣鞋出神,心情好时,我也会将琵琶拿出来弹上一曲。
毕竟,学艺不容易,就那样荒废了岂不可惜吗?
二月的风,己不那么冰寒刺骨了,我围着厚裘坐在院子里晒太阳,轻轻闭着眸,十分享受这一刻的宁静。
娘的死,对我打击太大,我时常从梦中惊醒,然后发现自己泪流满面。
夏侯君曜一直没有来过,像是故意冷落我,他也不再让我侍药,另换了一个没有殡位的华姓才人,夹然问,我发现侍药妃子这个身份竟然十分了得,那位才人,侍药一次后就被封为了华淑媛,位列昭仪之上,这是何等的荣贵。
太后娘娘对我也没有之前那么热络。
我乐得清闲,借着身子抱恙并不去长生殿请安。
宫里的人向来是最会见风使舵的,见到皇上冷落我,转而宠幸华淑媛,于是都纷纷跟我疏远起来,转而去讨好华淑媛。
萧贵妃因为有大皇子,所以,在后宫的地位依然稳如磐石。
可是我己不像之前那样拼命求生BBS . joOYOo .NET,这些对我来说都己经不重要了。
然而,我想肆怀,有些小人却偏偏要在虎口拨牙。
冬天,宫里所需木碳向来都是由内务府按例送过来,可是,这个月的却迟迟没有到。
我己大概猜到了是为什么,并不想多一事,所以也不计较。
只是苦了碧月她们,把木碳都留给我用,其他的殿里冷得跟冰窖一样,有几个人为此染了风寒。
我不提,他们也不敢抱怨,仍然精心服侍我。
所谓忠仆,应该就是这样的罢!
我心中感慨,忍不住轻轻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一道邪魅语声倏然响起,带着丝丝笑意。
我诧异睁眸,看到夏侯君曜不知何时己经来到我身旁,今天,他穿了一身玄色长袍,并没加披风,夷然立在阳光下,身姿修长而挺拨。
我慌忙起身行礼,“臣妾见过皇上。”
香墨己经搬来另一把椅子,他回身坐下,讽刺得笑道:“怎么,因为没有木碳,你就来院子里晒太阳是吗?”
我心下一晒,原来他都知道。
“皇上另得新宠,那些木碳想必都要留给新贵人用,臣妾挨点冻不要紧。”我缓声道,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他轻笑,“半个月不见,你还是这样伶牙俐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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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苦涩一笑,垂眸不语。
他眸光深邃,紧紧的盯着我脸。
这目光太过灼热,我不由得别过脸去,避开他的凝视。
他一笑,略有尴尬,“你好像瘦了。”
我冷笑,他这是在关心我吗?怎么我却觉得到处都是讽刺!
我还没答话,就听香墨在旁回道:“娘娘最近胃口不好,一直吃不下饭,连觉也睡不好,常做恶梦,皇上… … ”
“住口,退下。”我冷声喝退她,不想让夏侯君曜知道我的挣扎与狼狈,不想让他以为我是因为失宠才那样。
我才不是,更不会为这样绝情的男人而伤心。
他不怒反笑。
看着我的怒颜,眸底笑意更深,“吃不下,睡不着,这可是大病,得好好瞧瞧呢?”
我冷冷站着,并没听懂他话里深意,低下头道:“劳皇上废心,臣妾的身子很好,不用宣太医了。”
他仰头长笑,站起身,“跟着过来。”
“去哪?”我愣在原地,戒备的看着他。
不是没有先例,跟着他走,必定不是什么好事,“乐府”就是例子。
他不语,负手走在前面,福公公臂挽拂尘,笑着走到我身边,“娘娘,跟着去罢!”
他睇给我一个鼓励的眼神。
我还是有些不懂,但夏侯君曜己经快走到门口了,没办法,我只好提起裙摆,急步跟过去。
门口,早有一辆华盖辇车等在那里。
他利落的跳上车,对我伸出手,我迟疑了一下,抓住他的手,他手臂用力一提,将我拉上马车,我站立不稳,本能得抱住他。
耳边响起他短促的笑声。
倏得,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慌忙推开他,坐进车里。
他仍笑着,在那里站了一会方才坐进来。
马车开始缓缓行驶,车内狭小的空间里,我跟他尴尬的坐着,他无言,我亦无语。
直到车出了东华门直往宫门处走,我才忍不住问道:“这是在去哪?”
他笑而不语,用邪魅的目光看着我,“你被宫人欺负,为什么不来向联朕告状?”
我心里冷笑,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罢?就等着让我去求他,向他撒娇,真是卑鄙。
心里火花一片,脸上不动声色,我笑着道:“几块碳而己,为这个去向皇上告状,有失皇后体统。”
他讽刺一笑,“体统,你倒挺重体统。”
我没再说话,将窗帘掀开一角,看着车外风景。
这条路,宫道玉阶,只有进宫的那天走过,现在是第二次走,但感觉己经完全不一样了。我多希望这一切就是一场梦,醒来的时候,我还是清尘,红泪还是红泪——娘也还活着,我心底一个小小的声音说。
我用力眨了眨眼睛,逼退将要落下的泪水。
宫门越近,我就越难过,喉头一紧,终是落下泪来,沉沉得滴在手背上。
夏侯君曜突然安静了下来,不再嘲笑我,也不再说话,静静得看着我落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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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极力忍着,就越忍不住,我憋着气,不让自己哭出声来,时间长了,就开始一个接一个的打嗝。
他终于被我的倔强气笑了,低低骂了一句,“傻瓜。”
傻瓜,听到这熟悉的二个字,我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
他将我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哭罢,好好哭一场,朕知道你受委屈了。”
从小到大,这是我哭得最畅快,最放纵的一次,再也不用顾忌其他,我将我的委屈统统哭出来,试问苍天,为什么要伤极无辜。
娘是无辜的,她的一生,清白如玉,没有做过任何亏心事,可是上天偏偏不长眼,让她代我受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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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畅通无阻,到宫门时,福公公将手中令牌一亮,执仗侍卫着即退下放行,几人将门打开,恭送圣架离去。
我也哭累了,靠在他怀里休息。
我闭着眼,他以为我睡着了,用身上披风盖住我。
“睡罢!好好睡罢!”他喃喃的道,轻柔得为我拂去鬓旁散落下来的发丝。
“既然担心我,为什么还要冷落我。”我的声音清寂冰冷,毫无预警。
他怔愣一下,接着笑着出来,“你真是心机颇多。”
我直起身子,眸底浮上笑意,“不是臣妾有心机,而是皇上太过深藏不露,让人以为无害,谁知却处处都是陷井,臣妾不得不留下退路。”
他一笑肆怀,拧眉看着我道:“什么陷井?朕怎么不记得?”
“皇上不记得是因为没有深受其害。”我挑眉看他。
听我这样说,他笑得更加开心,“刚刚还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怎么?现在又来抱怨朕冷落你,让你失宠,被人欺负吗?”
我黯然垂下眸,情绪也变得低落,幽幽的道:“被人欺负不要紧,令臣妾伤心的是,皇上忽冷忽热,让人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他给我的感觉总是隐在一层纱后头,永远让人看不清,他容颜俊逸飘忽,他语声鬼魅妖邪,他可以舍命救我,也可以让我成为后宫形同虚设的皇后。
我声声置问,他脸上笑容渐渐湮去,语气里有种说不出的哀凉,“你是不是觉得朕很无能,这么长时间以来,连朝政都不能掌握,让一个妇人垂帘摄政。”
“臣妾没有。”看到他黯然的神色,我忍不住想要同情他,可怜他。
这种感觉很怪异,明明他才是九五之尊的天子,而我不过是一个失宠的皇后,但我仍想保护他,就像一种本能。
他苦笑着低下头,长叹出声,“不要骗朕,世间百姓谁不这样认为,他们都以为朕是一个行动不便的病殃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撒手西去。”
“那是谣传。”现在,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用言语安慰他。
夏侯君曜深呼一口气,重新恢复正常,“好了,不提这些了,今天天气不错,陪朕一起去林子走走,听听鸟叫,可好?”
他轻声问我,美丽的唇角噙着一抹浅笑。
我点点头,无声的回答他。
此刻,听着他口中看似平常的几句话,但却真正显出了他的孤单与涔寂,宫里又何尝没有林子,何尝没有鸟叫声。
非要出宫去走走,说明他内心压抑,十分痛苦。
我挨着他,轻轻将头靠在他肩膀。
马车缓缓而去,宫外的空气就那样荡入车里——是自由的味道。
微服出行,并不敢张扬,几骑便装羽林军当先开道,专捡人烟稀少,清幽无尘的官道走,等进了城,四周热闹起来,我忍不住掀帘去看。
他却轻轻将帘放下,“不要看。”
我不解,问为什么?
他仰身靠在枕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你这么漂亮,要是让歹人看到,再起了贼心,想打劫可怎么办,你会连累朕的。”
我没好气得睨他一眼,但还是安安分分的坐在车里,不再往外看。
街头不时响起小贩的叫卖声,路人交谈的声音,一切都那么新奇,又是那么熟悉。
他却对此漠不关心,不闲不淡的靠在那里闭目养神。
马车走了三个多时辰,才终于到达,是一个幽谧的山谷,并不是什么树林,谷里烟光凝翠,映雪生辉,下了车,顿觉神清气爽。
我深深呼了一口气,感慨的道:“这里真漂亮。”
他却轻笑,也不看景,徒步往前走,福公公手里提着一个篮子等在旁边,见我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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