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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宫:滟歌行by莲赋妩(完结)-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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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宫只是想弄清楚,上一次诚王爷进宫时对本宫说的那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找缓声道,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恶。
  我记得他说——是。
  这“不是”究竟是什么意思?是不是真得像我猜的那样?
  她微一怔,紧张的问道:“诚王爷进宫对你说了什么?”
  我一阵轻笑,挑眉看着她,“你想知道吗?”
  “你……”她一时气噎,脸色由白转红,气得挥身轻颤,咬牙切齿的冲我吼:“不想知道,我永远都不想知道。”说完便摔门离去。
  看着她夺门而出的背影,我脸上笑意越来越浓,心中苦涩蔓延,连笑容都变得有点凄凉。
  我怀孕了,可是夏侯君曜却再也没有出现过,他似乎故意将我冷落,凤鸣宫新主母凭子贵,己被皇上另册为怡贵妃,喜得龙孕,宫宴不断,嫔妃们也都纷纷倒戈,改投到贵妃娘娘门下,我这里,己经鲜少有人来了。
  既便深居简出,既便不打听,可那些谣言还是陆陆续续传进了中宫殿这方领土,大家都说皇上夜夜留连凤鸣宫,不肯走。
  我瞌眸睡着,又是冷冷一笑。
  近来,我总是嗜睡。
  香墨随侍一旁,见到这样,便知我还在生气,并没睡着,于是小声说道:“娘娘,宫里谣言自来就很多,娘娘不必为这点小事烦心,容易伤身。”
  这个聪明伶俐的丫头,向来是最懂我心思的。
  我缓缓睁开眸,不置可否。
  她又接着道:“娘娘晚膳想吃些什么?奴婢去叫御膳房给您准备。”
  “随便,反正也没什么胃口。”我漫不经心的道,撑身坐起来。
  这几日害喜害得厉害,为了躲避碧月,我总是待在房里睡着,只让香墨侍候,连红泪都瞒着,太医院每日都有药送过来,旁人看来,那是治痨疾的良方,实则是安胎药。
  一种酸涩难咽的怪异昧道,每次吃了这药,我就再不想吃饭。
  “那怎么行呢?娘娘现在正该多吃才是。”香墨劝道,将岸上香炉往旁边移了移,怕熏着我。
  我沉默不语,呆呆得看着阳光下自己的手指。
  苍白修长,没有血色。
  见我不语,香墨笑着道:“娘娘生皇上的气了吗?”
  我冷笑,不置可否,语声淡淡的道:“最近凤鸣宫里还算安宁吗?太后那边呢?”
  我现在顾不上生他的气,宫嫔怀孕,看似喜事一件,太后也十分喜悦,私下、表面都做得面面俱到,完全像是一个正耐心等待孙儿出生的慈祥老人。
  别人不懂还尚可,我却不能不懂,太后为人太过阴险,她是绝不允许这个孩子生下来的。
  沈美人终归是心浮气傲,肚子里沉不住气,一朝得宠,太过招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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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古人有云,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依,乐极生悲怕是迟早的事。
  现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新封的贵妃娘娘身上,替我挡了所有的峰茫,再加上夏侯君曜有意冷落,我这个曾经叱咤一时的明诚皇后己经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视线。
  于我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件好事,可我却高兴不起来,夏侯君曜的心太过难懂,我总是在猜,总是猜不到。
  “好像没什么消息,贵妃娘娘那里现在热闹得很,太后娘娘也没见有什么新动态,倒是王良人从留芳殿出来后,也收敛了很多,整天颂经念佛,完全变了人似的。”她笑着道,为我杯子里续上热茶。
  “这样也好。”我语声淡淡的道,端起杯子浅酌了一口,重新放下,再问:“那华淑媛呢?”
  她是侍药妃子,刚刚有了些地位便又被沈美人的风头给盖了过去,一定不甘心罢,不过,那样一个不知算计的人,在后宫吃亏也是迟早的事。
  香墨想了想道:“也没什么动静,每逢初一十五皇上也照常传召用药,倒是听说最近常去凤鸣宫,好像是有意巴结贵妃娘娘呢?”
  我轻笑,“她倒是什么人都容得下,原本只是一个小小的美人,在她面前尚且还得自称臣妾,现在反过来去巴结她,她竟然一点都不觉得别扭。”
  香墨也跟着笑起来,“谁说不是呢!”
  就这样,闲闲淡淡的跟香墨说了一会话,我的心情也渐渐好了起来,闷在屋里太久,临时想要出去透透气。
  香墨连忙过来为我着履,又去柜子里找衣服,“娘娘也该出去走走了,这样老待在屋里,时间长了也容易生病。”
  我淡淡笑着,不置可否,重新换上一套外出的宫装,淡淡的鹅黄色,里头是绯红色的抹胸长裙,云髻轻綩,斜簪凤钗,走出去,俨然是一幅春日丽景。
  香墨怕等会起风,又顺便带了一件薄披风。
  我并没有乘轿,香墨带着几个宫人,随侍在后。
  缓缓走在寂静无人的宫墙之间,迎面吹来的风里夹杂着梅花的香味,我深呼一口气,突然觉得好惬意,己经好久都没有这样舒畅过了。
  两个多月的身孕,我的小腹还依然平坦,看不出任何异样。
  现在,最让我担心的是,我怀孕的消息也总不能瞒得了一辈子,再过几个月,大家终究是要知道的,到时,我要怎么办?夏侯君曜又打算怎么办?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迎着风,我轻轻叹了一声,将先才的好心情全都湮去。
  只管低着头,漫不经心的走着。
  “真巧呀,这不是皇后娘娘吗?”前面突然传来一道女声,我抬头看去,见华淑媛正缓缓向这边走来。
  我心下一哂,冷笑,真是狭路相逢,迎上去道:“是啊,真巧,淑媛这是去哪?”
  说话间她己来到了我面前,目光如炬般将我上上下下打量一翻,然后笑着道:“去看看贵妃娘娘,娘娘您这是去哪?要是没事我们就一道去,您也难得出来一趟,贵妃娘娘还常常念起你呢!”
  听她说话的口气,仿佛跟怡贵妃已经亲如一家,不是外人了,而贵妃还常常念起我,又仿佛我该感激涕零才是。
  我轻笑,“还是改日再去罢,本宫今天走得有点乏了。”
  凤鸣宫近来那么热闹,去了肯定免不了一翻应酬,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最近失宠,我才不愿意去自讨没趣,让她们笑话我呢?
  她看着我,有些犹豫,迟疑了半天才道:“反正娘娘也投什么事可做,若是乏了,让他们去抬轿子来。”
  一阵无名怒火冲上心头,她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暗示着我已失宠,她与贵妃娘娘此时正得宠,她好意邀我去,我就该去才是,推推拖拖不识好歹。
  只是碍于上次经验,她并没有将这翻话说出来。
  我脸上笑容未褪,愈发深邃,“既然淑媛这么说,那本宫就去坐坐罢!”
  如她所说,最近是无事可做,我倒要看看她们那里又是怎么个热闹法。
  华淑媛笑了笑,扬手招来宫人,“回去备两乘轿子来,快点。”
  宫人领命退去,不一会就将轿子抬了来,我与华淑媛上了轿,缓缓往凤鸣宫走去。
  刚刚下了轿,还未进门便听到里面传来说笑声,倒真是热闹非凡。
  心下冷冷一哂,我缓身进了门,华淑媛紧随身后。
  “皇后娘娘架到,淑媛娘娘架到……”内侍高声喧到。
  院子里围坐在锦团花簇下的人们止了笑,看到门外缓缓进来的身影,连忙起身迎过来。
  纵然失宠,我的身份仍是不可忽视的,怡贵妃一手搭在宫人手腕款款走来,才两个多月大的孩子,哪容易就累成那样,她这样,无非是想显摆自己现在身份高贵。
  我轻笑,真是小人得志。
  “臣妾见过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她嘴上说着,只微一点头,算是行过礼,其他嫔妃也都微微点了点头。
  “免礼。”我笑着道,脸上神色淡淡,并没表现出怒意。
  华淑媛亦对她福了福身,“臣妾见过贵妃娘娘。”
  怡贵妃笑着说免礼,又看着我道:“今天皇后娘娘怎么有空过来,听说您身子不适一直静养着呢?臣妾也就不敢去打扰,您今天还特地来看我,真是叫BBS。JO  oYOO.NE t人受宠若惊呢?”
  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好像已经将我从前赐她药方的事忘得一干二净,再不记我这份恩情,也不再认我这个“恩人”。
  我垂眸轻笑,语声清冷,“娘娘为我朝传宗接代,延续香火,是大功一件,本宫自然得常来瞧瞧你,再说,本宫生得也只是小恙,偶尔还能出来走走。”
  在她们眼中,仿佛我己是个将死之人,皇上又无宠,就只能终日在中宫殿里等死了。
  见我辩解,否认有病重,以为我不过是为了面子。
  她一笑,不再说什么,侧身让过,“娘娘请进,我们正在赏花品茶,娘娘不妨也一起坐坐,说说话也好。”
  我轻点下头,缓身向里走去。
  宫嫔随后而来。
  阳光下牡丹花开得正艳,红的、粉的、紫的、白的……花团簇簇,繁烟盛锦,几把交椅,岸上几盘茶果,我们就坐在这花香四溢的院子里,淡淡喝着茶,吃着点心,偶尔有人说一两句笑话来听,大家一笑作罢。
  大家都坐着,只有怡贵妃侧身躺在贵妃榻上,旁边有宫人轻轻捶着腿,俨然觉得自己己经是后宫之主了,需得万人敬仰,而我们都是坐客,客随主便。
  我心里冷笑,不置可否,她倒真不客气。
  吃着茶点,华淑媛突然想到了什么,说道:“这鹅油酥卷的味也算是好的,只是不知道为何臣妾吃着总觉得是差了一点。”
  说着,她又兀自叹了一声,“唉,自从上次吃了皇后娘娘做的鹅油酥卷之后,臣妾再吃别人做的就觉得没味了。”
  怡贵妃笑看着她,有些惊讶的道:“什么时侯皇后娘娘居然亲自做点心给你吃?你可真是艳福不浅哪,我们都是俗人,无缘一偿。”
  她感慨着,深深看了我一眼。
  我只是笑着,不置可否,放下茶盏,用帕子拭拭唇角的水渍。
  华淑媛把手一挥,解释道:“哪里的话……我怎么会有那样福份,能让皇后娘娘亲自做糕点给我吃,只是上一次碰巧娘娘送糕点到皇上那里,皇上刚好在忙……所以那些糕点就便宜了臣妾。”
  初听,她的话,仿佛是没什么问题。
  再听,就己觉出了端倪,皇后亲自做糕点送去给皇上吃,皇上不吃,反倒让她吃了,是宠了她,还是冷落了皇后,各,人心下明白,只是不好说出来,轻笑了两声,装作听不懂。
  怡贵妃脸上笑意愈浓,掩袖笑道:“皇后是大家千金,臣妾只知道皇后娘娘工书琴,没想到连做糕点这种小事都在行呢?真是多才多艺啊!”
  她话里讽刺意味十足,我脸上笑意越来越冰凉,垂眸看着脚下一方地面,目光毒灼。
  “几块糕点而己,从小在家时,经常见娘给爹爹做,看多了,也就会了,并不是什么难事,也算不上什么才艺,贵妃娘娘少见多怪了。”我语声清冷,抬头看向她,脸上仍旧带着三分笑意。
  她脸上笑意慢慢湮去,看了我良久,“哦,是吗?娘娘真是心灵手巧。”
  我淡淡笑着,不再接话。
  气氛一时僵住,华淑媛察情观势,笑着打破僵局,“皇后娘娘做糕点的手艺这么好,不知能否传授给臣妾呢?臣妾学会了做糕点以后,就能常常做给各位娘娘品偿了。”
  我淡淡笑着道:“也没什么不可以,你有空就来罢!”
  她十分欢喜,起身福了一福,“那臣妾今儿个就先拜师了。”
  我软语浅笑,“不值一提。”
  怡贵妃等人都说她乖觉,称机将话题转到到花草上。
  我无心赏花,随便敷衍了两句便想走了,心里正盘算着要找什么样的借口离开,却听到门外长长一声皇上架到……
  众人一愣,没想到皇上会来,也都万分喜悦,连忙理鬓整容,生怕在皇上面前失仪。
  怡贵妃也匆匆从榻上起身,上下打理着自己的宫装。
  在这一派混乱中,只有我显得那么安静,脸上还带着笑容。
  眸底,却是一片冰凉,原来,他也没有很忙,仍是能抽出空来凤鸣宫走动。
  我紧紧的握着手中杯子,指关节苍白、突出,因为太过用力而轻轻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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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这里原来这么热闹。”是他带着笑意的声音,由远至近。
  近前几个嫔妃也都起了身,看到皇上过来都想立即迎上去,可是再看,我还未起身,于是只得等在那里。
  香墨在旁轻轻唤,“娘娘,皇上来了,娘娘……。”
  我如梦初醒般,抬了头,放了杯,缓缓站起身来,带着莺莺几个嫔妃迎上去,只轻轻福了福身,口里什么话都没有。
  “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身旁宫嫔齐呼万岁,声音是那样娇媚,那么多佳丽,我想,没有我的声音,他应该也不会注意到。
  “皇后也在啊!”他笑着道,仍是那样那魅又诱惑的声音。
  一双做工精致的龙靴映入视线,我缓缓抬起头,笑望着他,“是啊,在宫里挺闷的,就出来走走。”
  几日不见,他似乎又瘦了不少,月白袍子,宝冠压髻,孤削的身影看起来十分单薄。
  他脸上笑容淡淡的,看我的目光清澈透明,没有任何杂质,而我的心己经越来越痛,怎么能如此清澈呢?他不是应该流露出想念我,或是愧疚于我的神色吗?好让我知道他有苦衷,让我觉得这里面另有隐情?
  “多走走也好。”他笑着道,简短的打过招呼后,便回身揽住怡贵妃,宠溺的在她肚子上摸了摸,“今天怎么样?小家伙在你肚子里还乖吗?”
  怡贵妃当着众人得此荣宠,真是得意万分,她娇羞的低下头,“皇上,皇后娘娘还在看着呢?”
  直到周围窃笑声起,我才恍然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真的还在看着他们。
  我慌忙低下头,脸上早己滚烫,羞愤难当。
  她分明是故意告诉别人,我在嫉妒,而他,分明是要我出丑,一种莫名的恨意浮上心头,压抑而沉重,令我不能呼吸。
  从来没有试过这么恨,心像是快要炸开一样,全身的血液逆流,涌上大脑。
  不是恨别人,而是恨我自己。
  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我就己经爱上了夏侯君曜,不可自拔,这个邪恶的男人,真得打算让我就此沉浸下去,万劫不复吗?
  他回头看看我,只是轻笑一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拉着怡贵妃往里走去,“你们在一起聊什么呢?这么高兴?”
  嫔妃们也都跟着皇上移驾,只有我愣愣的站在原地,不知是该跟过去,还是就此走了。
  看着他们甜蜜相拥的背影,我的心抽抽得痛。
  香墨担忧的看着我,移上前道Bb S·jOOy O  O。N E T:“娘娘,再过去坐会罢,现在走了反倒让人家笑话。”
  是呀,我现在走了,他们一定会笑话我,皇后被皇上冷落后恼羞成怒,当众离去,毫无教养。
  我仰头笑一声,什么都没说,缓身向里走去。
  他不是想让我出丑吗?那就如他所愿好了,我就在这里当大家的笑柄,能博得龙颜一悦也不堪为一件好事。
  香墨小心翼翼的跟在我身后,目光里满子怜惜。
  入了座,怡贵妃又命人橘園黃橘子为皇上彻了新茶。
  “皇上尝尝这个,这可是臣妾一直留着舍不得喝的上等云雾。”怡贵妃亲自将茶盏奉上,期待得看着皇上的脸色。
  皇上浅酌一口,大声赞好,怡贵妃方笑了,“只要皇上觉得好就行,以后呀,臣妾天天抱给您喝。”
  她如此说,众人心下又是一哂,她不是想让皇上喝茶,是想让皇上天天都来。
  我心中冷笑,默默喝着茶,已偿不出味道了,只觉得淡淡的,苦苦的,犹如我心头的滋味。
  皇上一到,众人都显得媚了些,无论坐、站、笑、言都多了分做作,也多了分谨慎,都想称此机会在皇上面前展示一下自己。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得宠的妃子那里总是人潮如海,原来,不光是为了巴结与讨好,也为了能够偶尔碰到皇上一面,那些无恩无宠的小嫔,怕是一年到头都难得见到皇上一次,在这里,不说侍寝,好歹也能见到龙颜,也该知足了。
  我的位子在正中,怡贵妃的鸾榻就在一旁,夏侯君曜并没命人再搬椅子,就在那张贵妃榻上坐了,与怡贵妃紧紧挨着。
  我与他的距离是那么近,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龙诞香味,然而,又是那么远,我看不懂他的心。
  “刚才你们在说什么呢,笑得那么开心?”他笑问着。
  怡贵妃漫不经心的看了看我,回道:“也没什么,只是大家都说皇后娘娘糕点做的好,都爱吃,臣妾正想着要跟娘娘学做糕点呢?”
  夏侯君曜哦了一声道:“怎么突然想起做糕点了?”
  怡贵妃脸上一红,低下头道:“近来害喜,臣妾一直没有胃口,不想吃东西,不过倒是很想吃皇后娘娘做的糕点呢?”
  他笑了笑,宠溺的道:“你既然想吃,那就让皇后娘娘做来给你吃好了,又何必还学着做呢?小心累着了肚子里的孩子。”
  他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说话的口气十分不在乎,仿佛我就是一个宫女,而不是他的皇后。
  心上凌厉一痛,我紧紧握住双手,长长蔻丹深陷进掌心,笑着道:“是呀,贵妃娘娘现在身子金贵,您若想吃本宫等会回去做好了让人给你送过来。”
  怡贵妃越过皇上,抬眸看着我,十分推让的道:“那怎么好意思呢?娘娘身子不适,正在静养呢,臣妾怎么好麻烦您呢?”
  “不麻烦。”我笑言,说着就站起身来,向夏侯君曜福了福身,“那臣妾就先告退了。”
  他冷冷看我一眼,摆摆手,“嗯,去罢!有劳你了。”
  我轻笑垂眸,转身离去。
  没有一丝留恋,我几乎是逃离般仓皇离去。
  出了门,我就跑了起来,拼命的往回跑,什么凤仪庄重,什么明诚皇后,全都不管不顾,我觉得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一股闷气憋在心里,快要把我憋死了,我需要用什么东西公平发泄一下,要不然我真得会窒息而亡。
  “娘娘,娘娘……你别跑,小心啊……”香墨担忧的喊着,跟在身后。
  “娘娘……”
  耳边风声呼呼吹过,我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听到自己咚咚雷人的心跳声,我心底压仰已久的的委屈统统涌了上来,快要将我淹没。
  不知不觉间,眼泪己经落了下来。
  我知道自己该谨慎些,不管遇到什么情况都该微笑面对,无论冷笑也好,假笑也好,就是不能哭,不能在皇宫内院这么疯狂的发泄自己的感情,如果被人看到的话,明日就又会被传为笑柄。
  可我就是不能控制自己,我好像完全疯了,行为不受控制。
  提着裙袂,长长婉纱浮于身后,我觉得身上宫装繁复不堪,都是累赘……
  不知跑了多久,终于,我脚下一绊,身子重重向前跌倒。
  “啊……”我听见香墨惊惶失措的尖叫声。
  我下意识的去摸自己的肚子,才突想想起来肚子里的孩子,我闭上眸,身子落下时,心里一阵绝望。
  正当我绝望之时,一双大手从天而降,飞快的将我接于怀里,当一切都静止下来,不再狂乱,不再惊恐,我缓缓睁了眸,看到那张久违的面孔。
  是他,易子昭。
  他眸峰冰冷如霜,带一丝妖邪,完全没有从前的眷恋与爱意,我心下一惊,慌忙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他放开我,冷笑,“皇后娘娘好雅兴,居然在宫里练起长跑来了,远远看着,末将还当您在放风筝呢?”
  他身上盔甲未脱,换了称谓,显然已以将军自居。
  他话里玩笑意味十足,我脸上讪讪的,一阵红一阵白,却终究不能说什么,只道:“谢谢你刚才出手相助。”
  他救了我,我不能再恩情仇报了,至少这次应该说谢谢,如果刚才没有他,我怕孩子会出什么意外,那我就真的成了千古罪人,不可原谅了。
  他冷冷的不语,良久才道:“原来娘娘也会谢人,我还当你的心是块石头呢?”
  他话里话外全是恨意,我又怎么能听不出呢?
  他在恨我,因为我杀了他的孩子。
  “总之谢谢你,本宫先告辞了。”我低着头道,不想再跟他纠缠下去,香墨己经远远的追来了,不能让她看出什么。
  见我要走,他冷冷一笑,闪身挡在我身前,“怎么,这就想要走了?”
  我深呼了一口气,再也装不下去,抬头看向他道:“那你想怎么样?”
  反正我做都做的,现在人己经死了,再也无法挽回不了了。
  “娘娘这话是什么意思?末将听不懂。”他冷冷的别过目光,十分不屑,好像我的脸上有某种脏东西,让他十分厌恶。
  他的轻视让我不由的生怒,突然间,仿佛人人都在轻视我,宫里嫔妃,夏侯君曜,还有他,我坐着母仪天下的位子,却连宫中最小的嫔妃都敢笑话我,我有一种从云端掉到地狱的感觉,极度不适。
  “你真的听不懂吗?那为何挡住本宫去路,怎么,你也想来报复本宫,笑话本宫吗?”我冲他凌厉的大喊,将一腔怒火全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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