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择夫记(姻缘记系列卷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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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应,她径自从他身旁绕过。
呵!又一个刘子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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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像夜晚天空中的明月,美丽而沉静,有着遮不住的光彩。
但是,他知道,这一辈子他只能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她,正如同此刻。
她坐在石凳上,暖暖的金色阳光洒落在她的身上,让她冷然的美丽又多了几分柔和,多了几分圣洁。就像几日前他在琳琅阁里看见的那座观音玉像一样,他一拿起就再也放不下了。
当年,他回到客栈,房里空无一人,捏着她托客栈伙计转交的信,他的胸口仿佛正被千斤大石重压着,有着说不出的郁抑,然而,一想到她能够和自己的家人团聚,他不由地为她感到欣喜。在他认为,待在家人身边要比什么都让人感到幸福和满足,这比跟着他这个相识不过三日的陌生男子来说要好得多。
三年来,他没有忘记过她。他时常会想起她在桥上对他的戒备,想起她在母亲去世后苦忍的坚强,想起她在怀里无助地哭泣,以至于每当在街上看到有与她神似的姑娘,他总会愣愣地出神很久。她在京城过得好吗?她的亲人会不会苛待她?
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再次相见会是在风府的宴席上。当他的目光触及到那张在记忆里从未褪色的容颜时,他除了震惊还是震惊——她竟然就是豫王爷的六郡主。
来洛阳之前,他曾听说豫王爷的六郡主是豫王爷嫡妃所生,自小与父母失散,三年前才由王爷寻回。不肖费力推敲,事情的原委他能猜出个来龙去脉来。
豫王爷的郡主……这么些年来她过得一定不错,他可以放心了。
三年前他帮她赎身时就没有想过要趁人之危,三年之后的今天,她已然是尊贵的皇族,他可会对她产生非分之想?——没有,也不敢有。因为,他不过是个卑微商人。纵然,她的一颦一笑已经深深烙在了他的心上。
她会主动与他相认着实在他的意料之外。她是记得他的,这令他的内心无比雀跃,但他还是退却了。诚然,华府在扬州城里是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可他到底不过是个商人的儿子,而且是庶出。
她是尊贵的皇室郡主,他是卑贱的平凡商人,身份的鸿沟注定他配不上她。她的美丽,她的高贵值得更出色的男人来珍惜她,爱护她,例如像雷厉风行的风府当家,又如,此时站她眼前,眼里燃烧着爱慕火光的儒雅公子——杜相国的二公子。
“少爷,马匹准备好了。”华明在他身后禀报。“少爷不用完午膳再出门吗?”
“不了,走吧。”华念平最后看了一眼与相国公子交谈的赵凉吟,决定不再留恋,双手背后转身向风府大门走去。
“少爷……”华明挠挠头,随口说道:“小的总觉得在哪见过郡主……”
华念平听了华明的话,脚步骤地止住。
他会在她面前故作不识,为的正是不让人知道她的过去,她的过去对如今的她而言是一种致命的伤害,是一块绝世美玉上丑陋的瑕疵。守住这个秘密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事了,可他似乎忘了,当年除了他,还有华明。若是让世人知道她的过去……
华明见向来神色温和的少爷脸色倏地一沉,不由地一吓,他难道说错话了?
只听华念平严肃道:“郡主是皇族出身,怎么可能被你我这等平民所识?不要再胡说八道,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这番话是他对华明说亦是对自己说。现在,她是豫王爷嫡出的郡主,配得上更好夫婿。
她,不是他能够妄想的。
第七章 情动
在赵凉吟眼里,相国二公子杜仲日俨然是京城刘子恒的翻版:雄厚的家世背景,风流潇洒的仪貌,少年得志的仕途,再来,就是对她莫名其妙的倾心。
然而,他们不尽相同,刘子恒含蓄,多用暗示,而这杜仲日毫不知含蓄为何物,喜用明示,直接地令人头疼。这点上,杜千金和杜仲日不愧是兄妹,她到开始有点能体会风家主子的苦处了。
诚然,杜仲日和刘子恒在许多方面都很像:京城豪门的公子哥,从小万千宠爱于一身,周身的恭维与赞美永远不绝于耳,爱出风头,甚至是抢别人的风头,享受着身处万众瞩目众星拱月光芒下的感觉。但至少,刘子恒虽抢了别人风头却不会给人难堪,而杜仲日就会。
“……华老爷贵为扬州首富。有道是,虎父无犬子……不过小弟以为,大丈夫志在四方,还是应该考取功名报效朝廷,你说是吗……”杜仲日刻意拔高的说话声传进她的耳朵里,赵凉吟觉得自己再也忍不住了。为杜相国公子特设的宴席,杜仲日已是宴席的主角,偏嫌不满足地要给他人难堪凸显自己的才智,这种做法太可恶!
杜仲日的为人如何她管不着,他爱给谁难堪就给谁难堪,但他欺压华念平,她就不能坐视不理!
商人怎么了?他杜仲日难道忘了自己现在喝的美酒,啖的佳肴,住的华屋都是风家的?风家就是商人!而他的妹妹正绞尽脑汁要嫁进风家做商人的妻子!
“杜公子,此言差矣。古人云: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杜公子官拜侍郎,这个道理不会不懂吧?”
赵凉吟一字一句吐字清晰,表情冷淡,弄得杜仲日好不尴尬,同时引得席上众人一阵惊讶。向来寡言少语的郡主怎么不顾得罪相国公子,突然开口维护一个与自己不相干的人?
自找的!赵凉吟淡淡地瞥了一眼杜仲日煞是狼狈的俊颜。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收回视线,瞧见对座的华家小姐对她感激地一笑。她又望进华念平的眼里,她怔住了——他抿紧的唇惨白惨白的,像是隐忍着什么,瞳眸里写着痛楚。
把他的受伤看在眼里,赵凉吟禁不住问自己:她这么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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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做错了吗?她错了吗?她错了吗?
赵凉吟早就数不清这三天来,这是她第几次这么问自己。
她不期望在他的眼里看到感激,可也绝不愿意看到他受伤的神情。她错了吗?
为什么她与他之间,每次她以为自己已经向他靠近了一大步,换来的却是他的退缩?她错了吗?
是的,她错了,她伤害了他。否则,他怎么会一出府就是三日?之前他再忙碌,即便是刻意躲着她,也会在深夜时分回府,不会留宿在外。这次,他离开风府已经整整三天了。
她究竟错在哪?为什么她义无反顾向前的几大步永远换不来他走向她的一小步?
“郡主,下午要和风爷游湖。要不要先回房歇一会儿?”珠儿在她身后轻声道。
游悦影湖是先前就定下的事,谁料杜小姐会在三天前在牡丹园赏花时被蜜蜂给蜇了脸。据说大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伤得不轻,现在杜小姐闭门不出在迎宾居里养伤。本想这游湖的事大概也就此罢了,怎知原定的安排竟然照常?
“不,天这么暖和。我想随处走走。”赵凉吟低着头。
一思及又要见到连日来对自己大献殷情的杜仲日,她不禁用手心揉了揉额头。这相国二公子也太嚣张了些。他把风府上下大大小小的一双双眼睛都当瞎子吗?好歹她是风家主母的候选,虽然只是当事人间心照不宣的默契,他这么做,岂非不把风家主子放在眼里?
游湖……想起来就头疼。赵凉吟不觉皱起眉头。
真是心烦!
“少爷,您交待的东西小的都拿来了……”这个人说话的声音怎么略有些耳熟?啊……想起来了,是华念平不离身的随从,那个当年对他家少爷“直言进谏”的小厮。
华念平平时出府都带着这名小厮,小厮会在风府,那么……他回来了?
赵凉吟抬头循声看去,果然,小厮右侧背对她而立的男子,不正是她心里一直念着的华念平么?
府门外的高大的骏马跺了跺蹄子,高声嘶叫了一声。
马匹没有牵进马厩……
这么说来,他又要走了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不,她快受不了了,她无法再忍受这样煎熬的日子。
“珠儿,我突然感到有点凉,回房替我拿件披风来。”赵凉吟目不转睛的盯着前方的青衫男子,开口说。
尽管才到初夏的天,可晌午的日头正烈,多走几步也能热出一身薄汗。郡主她这是……“是,奴婢这就回房去取。”珠儿虽是讶然,但仍旧恭敬地领命退下,回敬客居取披风。
今日,她要和他把话说个明白。
“华明,你用不着跟我一道去了。”回风府取些物品,华念平准备立刻启程。这次,除了送妹妹来洛阳选亲,父亲还交待给他重任——华家有意向北方发展,父亲命他先行探路,摸清北方商户的动向。“我恐怕又要好几日才能回来,你留在风府听小姐的吩咐,看小姐有什么需要。”
“是,少爷。”
华念平正欲把父亲亲笔写的书函塞进怀里,不经意摸到了怀里放着的玉钗,他愣了愣,暗笑自己痴傻:他终是把这支玉钗给买回来了啊。
他自嘲地一笑,不再多想,对华明说:“照顾小姐,不用送了。”他挥手让华明退下。
“华公子。”清亮的嗓音在他身后唤他,华念平的心一动,转过身。
赵凉吟抿着双唇,努力维持淡然的表情,不让自己的情绪外露,一步一步走近,在华念平身前停下。
“郡主。”华念平倾身作揖行礼。他原打算回风府稍作停留,未曾想到会遇见她,更不论她竟主动近身唤住他。
“华公子可否借一步说话?”极力克制住身躯微微不住的颤抖,她启唇悄声问道。
华念平双眼盯着地面回答:“华某有要事在身,要马上出府,恐怕……”风府人多嘴杂,被人瞧见他与她独处,会有损她的清誉。
“只耽搁华公子片刻。”见华念平一副全然无动于衷的模样,她脸上的神情冻结至了冰点。“难道……要我跪下来求你吗?”
心头一颤,华念平依旧没有抬头。“华某不敢……”决定保护她,他就不能心软。
“那华公子就不要推辞了。”赵凉吟冷言截断道。
他不能心软,绝对不能心软,华念平在心里不断对自己喊着。本想拒绝,却在抬眼看见她血色褪尽的容颜,眸子里透露着的乞求时,感到心里头“嘎达”响了一下。“是……”他终是无法对她硬起心肠。
慢步走到一棵枝叶繁茂的古榕树下,理了理情绪,赵凉吟开口:“之前若是我说的话伤害了你,那并非我的本意。”樱唇微颤,她不敢转身看身后男子的神情,她害怕……
她何时出言伤害过他?听见此话,华念平倍感茫然。“请恕华某不明白郡主的意思。”
赵凉吟轻轻叹了口气,一种强烈的疲乏之感散布全身,令人无力,就像是在茫茫大海中拼命挣扎求生,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却依旧看不到一丝希望。她觉得好累……“我指的是给杜公子接风那日。”她点明。
原来如此……“杜公子所言不假。华某天资愚钝,不能出一己之力报效朝廷,确实惭愧。”华念平回答道。相国公子为人高傲,针对他的话语虽不太友善,然亦是不争的事实。她出言帮他,他感激,也让他更恨自己,恨自己的无能软弱。他想保护他身边的人,但总是力不从心。
“那为什么你……”眼眸里有着沉沉的受伤?
他不是块木头,她对他的情意他能感受到,可是,他这辈子只怕是……无缘承受了。“郡主……多心了。”
“多心了……”赵凉吟喃喃重复,眼眸逐渐失去焦距,眼前的景色变得迷离起来。呵——原来一直就是她在多心,在自作多情呀。她努力眨眼止住酸涩的感觉,转身深深凝视着面前的青衫男子,想努力从他的平静的表情里读出些什么。她仍然只找到了四个字:无动于衷。
每次与她碰面,他总是低垂头,举止恭敬,他可曾正眼仔细瞧过她一眼?“你非要把我们之间的关系弄得这么累人吗?”眼眶四周的酸涩感越来越重,喉咙有些哽咽。不行,就算要哭,她也不能在他面前哭出来,这点自尊她还是有的。
强忍住不断涌起的酸意,赵凉吟挪步越过华念平,怎知没走几步,因为步子太快,一个不留神,踩在了路边的一块碎石上。“啊——”赵凉吟猛地一个吃痛,脚一软,跌倒在地上。
嘶——好痛。她的右脚扭到了。
“凉吟你怎么了?”见到她摔倒,华念平也顾不上男女之防,急忙跑至她身旁,蹲下身子察看她的伤势
谁想赵凉吟一把推开他。“你走开!”一颗泪珠不争气地从眼眶里滑了下来。
没预警地被这么用力一推,华念平重心向后一倾,重重地跌坐在地上,却在见她咬唇流泪的模样时,赶紧起身把她抱在怀里。“怎么哭了?脚很疼吗?”他的大掌摸去她的泪。
“走开!你不是不认得我吗?不要来管我!”赵凉吟忍不住大声哭叫着,推搡的手转握成拳捶打在他的胸膛上。“我只是不服气,礼部侍郎算什么?靠的还不是祖宗的庇佑,父亲的权势?他凭什么给你难堪?凭什么?凭什么!我有错吗?你告诉我,我错在哪儿了?”她愈是激动,泪水愈像是如泉涌般,止不住地大滴大滴往下落。
“凉吟,你别这样。”她哭得他无措,哭得他心疼。“别人的看法,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难堪屈辱、冷嘲热讽算得了什么?十岁前,在他还不是富贵的华家少爷时便已经尝尽了世间的人情冷暖,相国公子给他的那些尴尬算是客气的了。他现下唯一在乎的是她,他不愿见她为了这件事而伤心哭泣。
“你不在乎,我在乎!我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你……”她似是意识到了什么,忽然住了口,难以置信地盯着他。半晌,她出声问道:“你……方才唤我什么?”
“凉……”华念平顿觉方才情急之下自己的失言,匆忙改口道:“郡主。”
“不,方才你唤的不是这个。”赵凉吟摇头,一丝喜悦悄悄从心底冒了出来。她能够肯定自己没有听错。
“我……我……”华念平我了半天,发现自己竟词穷了起来,气血上涌,脸骤地涨得通红。
“凉吟。”睫毛上仍然挂着泪珠,唇角却弯起了浅笑。“叫我凉吟。”她在他耳边轻语,温柔如水。
心上人在怀耳畔细语,华念平一时间更是语塞,脸赤红得都能挤出血来。“我……那个……”望进她的双眼,她眸子里的温柔令人沉醉,她的请求让人不忍拒绝。“凉……吟。”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烧着了大火!
“念平。”她回应了一声,往他怀里依偎过去。“我扭到了脚踝,很痛,站不起来。抱我回房好吗?”她双手环上她的颈脖,发现他的身子明显僵硬了一下。不,她不容许他的退缩!“我的脚真的很痛。你要丢下我不管吗?”她柔声问道。她吃定的就是他的心软。他当年会不求回报地救她出火坑,现在他就不会弃她不顾。
人前的她大多表现得冷然淡漠难以亲近,此刻的这份柔弱是她在人前从未展现过的。听见她轻声的哀求,他无法狠心拒绝,也不想拒绝。“好……”他答应。
华念平抱起她,起身向敬客居走去。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么做,对她对自己而言都是极为不妥的,但是,他就是没办法丢下她不管……抑或,能像这般把她抱在怀里,他在心底已然偷偷盼望了很久?
赵凉吟闭上眼,侧脸贴在他的胸前。隔着衣料,听着他稳健的心跳,扑通扑通,跳得有些快。她先是一愣,随即明白过来,呵……越跳越快了呢。
她所住的敬客居位于风府的东南,离风府正门不远,步行不肖一刻便能到达。现下适逢午膳过后,正是风府上下午憩之时,一路上清静无人。
只是……珠儿呢?她支开珠儿去取披风,难道走岔了?
行至敬客居门前檐下,华念平便停住脚步不再向前行。她的闺房,男子是不该随意进入的。他看着她,抱她进屋不是,放下她也不是。
他的顾虑,她懂。可是……“我的丫环不在,你不能现在抛下我的。”她说出事实。
华念平想了想,他确实不能就这么丢下她,她需要大夫。
不再犹豫,他抱着她跨过门槛,走进内室,弯腰轻轻地把她放在窗边的软塌上,上身前倾的一刹,什么东西从他胸前的衣襟掉了出来,落在软塌上。
赵凉吟拾起端看,不由一震。玉簪?“这是……”他身上怎么会贴身带着女儿家的饰物?“送人的?”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理由。
“呃……”糟糕,被她瞧见了。华念平心头一紧。“……是。”
“买给华小姐的?”她猜测。
“不……”妹妹喜欢素净,从不喜欢戴首饰。
他的否定使得她原本暖暖的心,慢慢开始失去温度。千万不要是她所想的另一种可能……“是给你……妻子的?”
华念平楞住,不明白她为何会有此问,他老实回答道:“不……我还没有娶妻。”爹娘都催着他成亲为华家传嗣,可他的心里容不下其他的女子。
“那是送谁的?” 赵凉吟忍不住追问。他亲言未曾娶妻,她心感欣喜,双颊不觉泛一层红晕。
“我本想送……”华念平吞吞吐吐,“你的……”昨日,路过一家玉器行,这支簪子即刻吸引住了他的目光。特别是老板的那番话让他心动:这支簪子晶莹剔透,公子买了送给心仪的姑娘,包准姑娘喜欢。
心仪的姑娘……他想到了她,虽然今生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爱恋她。他心仪的姑娘……等他出了商行,才发现玉簪已经让他紧紧地攥在手里。他买下了玉簪,即使他或许永远都等不到机会,亲手把它插在她乌黑的发髻上。
“给我的?”赵凉吟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
“嗯……”华念平应声,觉得自己的脸又开始烧了起来。她是尊贵的郡主,锦衣华服,金银珠宝,应有尽有。这等廉价之物能入得了她的眼吗?他开始后悔起自己的冲动……他作势就要拿回玉簪。
“不。”赵凉吟一个闪身,笑着把玉簪藏在自己怀里。“赠给我就是我的东西了,你休想要回去。”今天,老天给了她太多的惊喜,她仿若置身云端。
见她含笑收下玉簪的模样,华念平先前的顾虑和阴霾也一扫而光。看见屋子里陌生的摆设,这才想起来,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居所。“我去找管家请大夫。”说完,欲转身离开。
“别……”她拉住他的衣袖,“陪陪我。”语气可怜兮兮。大夫什么时候都能请,他却不是想见就能见着的。她好不容易才能让他不再疏远她的。
“……好。”他就是心软地没法拒绝她。
拉他坐下,赵凉吟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紧张,甚至是一息狼狈。他是对所有的年轻女子都会表现如此,还是唯独只在面对她时才会这般局促不安?“之前为什么要装作不认得我?”赵凉吟问。这是她自重遇他那日起就一直郁郁不解的心结。
华念平望着坐在自己身侧的佳人,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般地不真实,一个让人愿意痴醉不醒的美梦。此时,除了自己和她之外,四下再无他人,她面容上的表情温暖柔和,他是不是能暂时抛开他们之间身份上的鸿沟——她的高贵,自己的卑微,放纵一下心中苦苦的压抑?“我以为这样对你来说……最好……”华念平喏喏答道。
久积的心结因为他的一句话便全然解开。然她又不由有些许恼怒:他会推离她,竟是为了这么一个自以为是的理由!“你认为自己是在保护我,但你可知我的心里有多难受?”
“对不起……”华念平低下头,不知道该再说什么。
“你……为什么还不娶妻?”方才知道他并未成亲,她心里有说不出来的高兴。可是同时,她心中萌生了另一个疑问:为什么?
华家是扬州的首富,他是华家的独子,早过婚配的年龄。照理讲,说亲的媒婆都能挤破华家的大门了。而他又是这么一个温和善良的男子。除非……
既然今日她与他已把所有的事情说开,她必须抓住这个机会。不知什么时候,他又会缩回自己的壳里头,躲着不再愿意瞧她一眼。
赵凉吟这么一问,华念平的神情立刻显得闪躲起来。
“我想听实话。”赵凉吟加道,“你不会骗我的,是不是?”
过了半晌,才听华念平回答:“因为……因为我心里一直担心着一个姑娘,担心她过得好不好。”担心得无暇去欣赏其他的女子。
“她是个怎样的姑娘?”赵凉吟问得小心翼翼,双眸却渐渐染上笑意。
“她美丽而倔强,外表冷漠坚强……”说到这里,华念平偏过头,不敢看她浅笑的明眸,“内心脆弱地……让人心疼。”
他的话让赵凉吟的眼睛又泛起酸涩。她暗骂自己是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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