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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 作者:15端木景晨-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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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瑗记得方才在船厅的时候,夏二奶奶慌张进门,先没有看文靖长公主,却是瞟了东瑗一眼;而后和煦大公主是由夏大奶迎进来的。文靖长公主和夏二奶奶婆媳慌忙出去,不知道做了什么,等东瑗和和煦大公主的架吵完了才回来。
现在,她放在满席的人不说,偏偏叫东瑗这个在婆婆身边服侍的人陪她去换裙子。
这中间有曲折。
东瑗想起当初在涌莲寺,她的大伯母把她从老夫人身边调开,推着她去西南小院,差点让她与元昌帝,用的手段跟此刻的夏二奶奶和先一步离席的文靖长公主如出一辙。
东瑗心中咚咚直跳,她出嫁还不足十天啊,难道元昌帝……
心中微紧,东瑗试探着,笑道:“二奶奶,让秦小姐陪您去吧,我不太懂配衣裳。”
盛夫人根本就没有往深处想,见东瑗推辞夏二奶奶,还以为她心里生和煦大公主的气,不太想搭理人,就帮着东瑗,也对秦奕道:“奕姐儿,你陪二奶奶去吧。”然后又对夏二奶奶道,“快去换了衣裳,可别被水冰着。”
秦奕道是,正要起身,夏二奶奶笑呵呵按住了她的肩膀,然后过来拉东瑗:“郡主好大的体面,都请不动的。”又对盛夫人道,“您离不得郡主,也借我一会儿,马上就还给您。”
她拉着东瑗胳膊的手,有些用力。
到了这个份上,再推辞已经毫无意义。
倘若真的是元昌帝来了,文靖长公主不敢拒绝,东瑗亦不敢。挣扎没有意思,还会叫旁人看出端倪。
她只得笑着,陪夏二奶奶出了梨香榭。
夏二奶奶有些紧张,走的很快。
出了梨香榭,便有两辆青帏锻羽盖小车停在那里。
夏二奶奶推东瑗上车,笑道:“咱们坐车去。”自己转身上了另外一辆小车。
东瑗坐在车上,感觉马车里颠簸得厉害,似乎跑得很快。她猛地拔下头上的掐死玳瑁金簪,锋利的簪子藏在袖子里,心跳得乱了节奏,贝齿陷入唇里:那个该死的男人,他到底要做什么?
难道真的像大伯母说的,除了死,她定是要是元昌帝的女人?
东瑗深深吸气,压抑心口的愤然与慌乱。
人治的社会,元昌帝是天下的主子。他们看似显赫的家族,实则是他的奴仆。虽然君臣若舟与水,可此刻的东瑗,却不能逃脱元昌帝。
嫁到盛家都不能安分。
也许,真的只有死亡可以解脱。要么东瑗死,要么元昌帝死。
小车停下来时,东瑗藏在袖底的金簪紧紧攥在手里。
夏二奶奶帮她撩起车帘,扶她下车,笑盈盈道:“郡主,咱们到了。”
东瑗扶着她的手,轻盈下了马车。是一处精致的小院,四周树木繁茂,碧树繁花摇曳,满地落英。
四周树荫遮住了视线,似一处隐藏神秘的小院。
果然,她猜对了。
东瑗回眸,望着夏二奶奶,似笑非笑道:“您这院子住的幽静,二爷不喜欢热闹吧?”
夏二奶奶明明听得出东瑗话里有话,却还要一副毫无知情的口吻,笑道:“我和二爷都怕吵。”
“我也爱清静。”东瑗笑道,“只是祖母不准我住的偏僻,说年轻的女孩儿爱静,非福禄之相。富贵人家,安静可是不祥之兆,二奶奶也该劝劝二爷,换个地方住住。”
夏二奶奶这回听的明白,东瑗生气了。她是在暗示夏二奶奶,将来她会报复吗?
难道她心中有数?
夏二奶奶忍不住看着那个年轻又美艳的女子,倏然有种心底不安的感觉涌上来。
小院的门已经开了。
第087节弑君
收费章节(12点)
第087节弑君
夏二奶奶看着东瑗的身影没入小院,才坐着马车,拐过角门,穿过斜长的甬道,来的一处小院前。
她上前敲门,文靖长公主的贴身妈妈给她开了门。
院子很小巧别致,三间正房带两间小耳房,却早已出了文靖长公主府,是在公主府外院的西边。这处小院是曾经驸马爷的亲戚投奔时,长公主专门叫人开出来的。小院内侧有个小门,可以直通公主府的外院;又是独门独院,进出方便。
文靖长公主正焦急等在东次间。
夏二奶奶进门,茶也来不及喝,就向长公主禀道:“人已经送进去了,并无人怀疑……”
她心跳得厉害,说话有些喘。
文靖长公主那丰腴脸上焦虑便转为平静,她舒了口气,悠闲端起茶盏,小口小口抿茶。
夏二奶奶坐在她对面的炕上。
服侍的妈妈端了茶来,夏二奶奶端起来,放在唇边吹了吹,还是觉得烫。她放下杯盏时,茶托上的青花瓷杯子颤了几颤,夏二奶奶眼角直跳,她心神不宁压低声音问文靖长公主:“娘,这事要是被盛家知晓了……”
文靖长公主狠狠瞥了眼夏二奶奶。
二奶奶忙敛声。
半晌,长公主才收敛了责备神色,温和对夏二奶奶道:“这算什么事,也值得你吓成这样?盛家知道又如何?盛文晖父子只怕巴不得呢……”
夏二奶奶犹自不安,提醒长公主:“倘若镇显侯爷知晓了,那怎么办?薛家那个老夫人不是被人戏称是镇显侯爷的小张良?她可是足智多谋又大胆善辩的,薛九姑娘是老夫人最喜欢的,倘若有了什么变故,那个老太婆怕是跟咱们没完”
长公主冷哼一声:“你平日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今日就沉不住气?这种事,发生在谁家里,都巴不得遮掩,谁敲锣打鼓四处去说?再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薛九姑娘再如何,也轮不到镇显侯府来做主。”
平日里是很机灵,今日到底是怎么了?夏二奶奶也扪心自问。她好似被薛东瑗在院子前那番话给吓住了。
倘若她真的进宫做了娘娘,怕是不会放过文靖长公主。这些话,夏二奶奶不敢跟文靖长公主说。
跟长公主说,长公主肯定又骂她没用。
“娘,媳妇头次见到陛下……”夏二奶奶笑着解释。
文靖长公主也轻轻放了茶盏,让服侍的贴身妈妈出去,才压低声音跟夏二奶奶道:“你不用害怕。皇家内院,稀奇古怪的事儿多不胜数,你不知道罢了。先皇的陈贵妃娘娘,你可知道她的出身?”
夏二奶奶记得陈贵妃娘娘是俞阳王的生母,二品皇贵妃娘娘。她到了四十多岁的时候,先皇还要每个月番两次她的牌子,圣宠一生不断。她不足五十岁便薨殁,先皇为了她病了半个月,而后身子骨一直不好,挨了两年也驾崩了。
太后娘娘一直对陈贵妃娘娘恨之入骨。
文靖长公主是先皇的胞妹,时常进宫去陪太皇太后和太后。有次陈贵妃娘娘说想吃京城外五里坡的桂花糕,托了文靖长公主去弄些干净的进来。文靖长公主不敢违逆,又怕被太后知晓,偷偷摸摸弄了进去。
最后太后娘娘还是知道了。
为了这事,太后娘娘很长一段日子不理睬文靖长公主。
而后太后娘娘时常做噩梦。太医院救治不见好转,直到文靖长公主寻个偏方送去,太后娘娘吃了两副药,病症减轻,慢慢被这副偏方治好了,太后娘娘才又跟文靖长公主亲热起来。
这么一闹,文靖长公主再也不敢因为陈贵妃娘娘而得罪太后娘娘,公主府也很久没有提起过这位娘娘来。
“陈贵妃娘娘不是湖广太守的义女吗?”夏二奶奶不解问道。
文靖长公主冷笑:“对外自然是如此说。她是当年刑部尚书耿敬泉的儿媳妇。”
夏二奶奶目露茫然。她记事起,刑部就没有姓耿的尚书,更加不知他儿媳妇是怎么回事了。
“耿夫人带着她进宫给耿淑妃娘娘请安,回去出禁宫西大门时撞上了先皇,被先皇看中了。没过两个月,耿大奶就‘病逝’了。耿尚书半年后也致仕,回了老家。”文靖长公主淡淡道,“从此没有了耿大奶,只要了陈贵妃。抢来的媳妇最尊贵了,先皇对她可是百依百顺,恩宠不断。直到她死,先皇都不曾亏待她。”
夏二奶奶惊愕,半晌不知道说什么好。
“那薛氏……”她想起刚刚被文靖长公主送去元昌帝那里的盛家世子爷的新婚妻子薛氏。
将来,她也是这样的命运吗?
可是她是京城望族的嫡女,应该很多人见过她的吧,皇上要怎么来遮掩?
况且当年先皇和陈贵妃的事梗在太后心里,只要太后还在世,薛氏进宫怕是活不了几日的。
随便一个欲加之罪,太后娘娘就能赐她三尺白绫。
夏二奶奶想想就觉得后背微寒。她是有贼心无贼胆的,此刻就害怕起来。
“娘,太后娘娘倘若知晓咱们顺着皇上的意思,把薛氏弄过来,会不会责怪?”夏二奶奶有些紧张。
“怕她做什么?”文靖长公主很有把握,“她还能活几年?娘又能活几年?你们以后仰仗的是皇上。”
婆媳说着,听到外面妈妈低声道:“长公主,二爷来了。”
夏二奶奶忙起身,亲自去替二爷撩起了帘子。
二爷给文靖长公主请安,又问:“娘,办妥了吗?”
夏二奶奶替长公主回答:“都办妥了,薛氏已经送进去了。二爷,爹不知道吧?”
夏二爷看了眼文靖长公主,摇头道:“皇上吩咐只让我和娘知晓,我不敢告诉爹爹。娘,差不多了吧?再耽误下去,怕盛夫人那里不好遮掩啊”
文靖长公主拿出随身的钟表看了看,道:“才一刻钟,再等等吧……”要是把事办了,一刻钟太少。
夏二爷却焦急起来。
文靖长公主见他们两口子都是副没经历过事情的心虚模样,心中就气:“都给我坐下,娘在这里,什么错都不会出的”
夏二爷只得坐下。
就在文靖长公主和夏二爷两口子商议的小院子外,拐角处两个身影偷偷张望。
穿着青色绸布短衫的,是个小厮模样的。他身后跟着个修长英俊的公子哥,一袭皂色葛云稠直裰,青丝浓密,面如傅粉。只是眼角携着风流,一看便知个走马章台的纨绔公子。
“世子爷,夏二进了那个小院子,咱们跟过去拿他”那小厮有些兴奋。
那被称作世子爷的男子微微思量,按住小厮,道:“急什么?夏二这厮撇开小爷,说什么回房换件衣裳,却径直来了外院,定是藏了美娇娘,平日里不敢沾身,今日趁乱求好。”
那世子爷头头是道的分析,那小厮连连颔首答应着。
“咱们去拿他”小厮撺掇道。
“等会儿,等会儿,等他们入了巷,咱们再去,捉个现成的”那世子爷笑容就堆满了脸。看得出他和夏二爷关系不错,平日里时常开开玩笑。此刻他来跟踪夏二爷,也是酒席上太无聊,见夏二爷开溜,才玩性大发来找乐子的。
他们正伸头伸脑向外张望,却见西南角门处,有个鹅黄色窈窕身影窜了出来。
“爷,那里还有门”小厮压低声音对世子爷道,“出来个女人”
那世子爷就敲他的额头,让他闭嘴:“爷自己看得见,悄声点。”
那女人远远瞧着,模样十分周正,她脚步踉跄往这边跑,不时回头看看可有人追她。
路过夏二爷进去的那个外院小门,她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直径往拐角这里跑来。
那世子爷就和小厮往后缩,躲在墙角后面。
终于听到了越来越近的脚步声,那世子爷带着小厮倏然蹦出来,拦住了那女子的去路。
看清了她的容貌,那世子爷和小厮就愣在那里,望着她出神。
肌肤莹润赛雪,双目清湛照人,五官在她脸上,精致展现着女子完美无瑕的容颜,那上挑的斜长眼睛,为她的美丽添了魅惑人心的魅力。她跑得很急,粉腮携着红潮,额头有微微细汗,越发妩媚。
看到面前两个十六、七岁的男子,似主仆二人,她错愕吸气,却将手里的一根金簪举起来,对着那世子爷和小厮。
日光照耀下,那金簪上的鲜血染红了她的手,亦刺痛了那世子爷和小厮的眼睛。
“走开”她低声道,却透出狠戾。
那小厮就后退了一步。
反而是那个世子爷,上前一步对着她:“好哇,青天白敢行凶小魏子,把她拿下”
那个小子小魏子的小厮却有些犹豫。
他们身后,又有脚步声传来。
一袭青衣的男子步履轻快,落足无声般站在他们身后。
他的胳膊上,被血浸透了一块。
那世子爷望着此女子手上的金簪,又瞧跟来男子的胳膊,再瞧跟来者目光里透出的蚀骨寒意,噗通一声跪下:“陛下”
那女子见有空隙,还想跑,却被皇上拉住了胳膊,将她抵在院墙上,不让她动弹,皇上狠戾威严的声音带着愤怒:“弑君,你有几条命?”
第088节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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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8节善后
文靖长公主和夏二奶奶、夏二爷闻到动静赶出来的时候,被眼前的景象惊呆:元昌帝挟制着薛氏,身后跪着兴平王世子爷和他的小厮。
特别是夏二爷,只觉眼前发黑,怎么兴平王世子爷搅合进来?刚刚他在前头坐席,兴平王世子爷问他府上可有好玩的,夏二爷就看得出兴平王世子爷有些无聊。
可是今日他记挂着微服出来的元昌帝,就心不在焉敷衍着兴平王世子,便往后头来了。他走得匆忙,根本没有留意到顽劣的兴平王世子爷会偷偷跟着他。
这已经令他头疼欲裂,可元昌帝胳膊上的上和薛氏手上的血迹又是怎么回事?
夏二爷很想此刻昏死过去。
夏二奶奶脸色煞白,就连刚刚还运筹帷幄得意满满的文靖长公主也身子晃了晃,几乎昏厥。
而薛东瑗,顺势腿一软,装昏死过去。
夏二奶奶领她出来,她就决定了破釜沉舟,跟元昌帝好好说道,最好让他又羞又愤,暂时没脸再轻举妄动。她在盛家日子过得那么艰难是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避开元昌帝?
可他居然敢在文靖长公主府里私会她。
他在涌莲寺如此过,如今又这样,不下狠手,他还会有下次。
世上哪有不透风的墙?
一而再再而三,东瑗还有什么颜面活着?
可真的到了弑君的地步,她也是不敢的。下手与逃走不过是权宜之计。文靖长公主出来了,就有人替她善后,有人比她还要着急,装昏死过去,是她最好的法子。
那只金簪,她却紧紧攥在手里。
倘若落入有心人手中,这是凶器,将来秋后算账,足够她死罪的。
她身子倒下去,元昌帝焦急接住了她,东瑗听到了元昌帝焦虑喊她瑗姐儿和夏二奶奶惊慌失措的呼声。
“陛下,您先走吧,这里有我。”东瑗接着听到了文靖长公主强自镇定的声音,“您的胳膊……”
夏二爷回神,也在一旁劝元昌帝:“陛下,您的御前侍卫都在外院等着,小臣陪您出去,先把伤口包扎一番,陛下。”
他跪下给元昌帝磕头。
今日的事情倘若败露,皇上受伤倘若让太后知晓,第一个难逃其罪的便是文靖长公主府。他们比东瑗还要害怕。
“照顾好她。”元昌帝把装昏的东瑗交给了文靖长公主,然后又看了眼跪着的兴平王世子,道:“你也起身,跟朕过来。”
兴平王世子爷忙不迭爬起来,跟着皇帝和夏二爷去了。听到脚步渐远,有马车滚动声,东瑗才缓慢睁开眼,望着丰腴敦矮的文靖长公主。
文靖长公主丝毫不觉得尴尬,好似什么事都没有,平静问东瑗:“郡主,您好些了吗?”
可是她的手,一直在颤抖。
东瑗缓慢坐起身子,道:“长公主,我能换身衣裳吗?”
文靖长公主望着她的眸子,想看出她的想法,却被东瑗逼视而回。她震惊东瑗的大胆,居然敢行刺皇帝。
在这个年代的人心中,皇帝便是至高无上的神化君主,侵犯皇帝会触怒天颜,是逆天而行,会遭到天谴的。而东瑗学了很多这个年代的思想,偏偏没有学会对君权的奴性。
文靖长公主撇开眼,和夏二奶奶搀扶东瑗,进了刚刚她们出来的那个院子。院子里面有个小角门,一把锁锈迹斑斑,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妈妈开了半天,才把那锁打开。
从这里进去,就是长公主府的外院与内院交接出。
绕过一道长长壁影,进了两重仪门,便到了长公主府的垂花门旁边的偏门。长公主和夏二奶奶带着东瑗从偏门进了内院,直接去了长公主歇息的院子。
她的衣裳沾了血迹,长公主和夏二奶奶翻箱倒柜,才寻出一件跟东瑗身上差不多料子和花纹的衣裳。东瑗试穿在身上,大了很多,长公主有寻出一条玉带跟她系上,勉强能见人。
丫鬟端了水来,东瑗洗尽了手上的血迹。她簪子上的血并不全部是元昌帝的,她划伤元昌帝时,自己手上划了一条深深的口子,此刻都血流不止。
夏二奶奶失声低呼起来。
文靖长公主见她伤得重,也面露惊容,却很快敛了去,叫二奶奶药粉来给东瑗敷上。
可是怎么系着伤口,又成了头疼的事。
东瑗却熟练用一条干净的帕子把手裹了,让夏二奶奶帮着系上。
“这样行吗郡主?”夏二奶奶问她。
东瑗面无表情说:“不行能如何?”
一口气把夏二奶奶和文靖长公主都堵得哑口无言。
她们原本就心虚,东瑗又是一副冷峻模样,顿时不敢再多言。
收拾好后,见夏二奶奶来收东瑗换下的褙子,东瑗上前一步,把衣裳捏在手里,仔细叠着,一脸表情肃然对夏二奶奶道:“这是我陪嫁的衣裳,平日里很是喜欢,不留给二奶奶了。明日再叫人把这衣裳还给长公主。”
这褙子上有血迹,东瑗不想落下一点实物证据给长公主。倘若皇帝遇刺被太后知晓,可能会怪罪下来。依着文靖长公主的性格,会毫不犹豫把东瑗推出去。
现在,长公主就算想把东瑗推出去,也要思量后果。
没有铁证如山,就凭各人的牙口狡辩。而皇帝会帮东瑗的,他还没有得到东瑗,自然不会想毁了她。
只有不留下明显的证据,文靖长公主就不能挟制东瑗。
不仅仅东瑗想到了,文靖长公主也想到了,她见东瑗很宝贝这件褙子,就笑道:“总不好拿着去前头听戏吧?先放在我这里,回头再叫丫鬟来取。”
回头来取,就会有各种稀奇古怪的借口说褙子不见了。
东瑗已经把褙子整齐折叠起来,脸上没有半分笑意,定定望着文靖长公主:“长公主,恕我冒昧,就说您府里的蜜饯做得好,我喜欢得紧,用食盒装一食盒给我吧。衣裳就放在食盒下面。”
自从装昏醒来后,东瑗的表情就一直很严肃,文靖长公主见她又机敏,似乎软硬不吃,怕再说下去,越发激怒她,就忙叫人去拿了食盒来。
东瑗把衣裳放在食盒里,上面放了蜜饯,居然自己提着,不让文靖长公主沾手。
等文靖长公主和东瑗、夏二奶奶赶到前头的时候,刚刚开锣的戏快要散场了。
盛夫人急得不行,见东瑗来了就大松一口气:“你们跑去哪里了?这半天,我左盼又盼的。”
夏二奶奶撑起灿烂的笑容,跟盛夫人解释道:“我跟郡主言谈投机,不知不觉说了半天话,都忘了时辰……”
盛夫人将信将疑,望向东瑗,又看到她右手用手帕裹着,左手提着个食盒,眉头蹙了蹙。
东瑗就笑道:“在二奶奶院子里荡千秋玩,绳索把手割了下,划破了皮,怕您怪罪,拖延到现在。”
盛夫人就脸色微落下来。
夏二奶奶见东瑗如此说,她的机敏劲儿终于回来了,忙一副愧疚的模样,低声对盛夫人道:“都是我的不是,郡主是娴静性子,不爱顽那些。是我显摆自己新架的秋千,非要郡主去瞧瞧。结果,那绳索没有打磨干净,划破了郡主的手。回头我便叫人把管那工事的管事遣了出去。”
盛夫人性格一向和软,就算生气,她亦不善于发泄出来。只是静了半晌不语,过了会儿才语气清冷道:“她也是小孩子脾气,太不小心了些。”又问东瑗,“还疼不疼?”
东瑗忙摇头,笑道:“划破了点皮,二奶奶和长公主还非要找个太医来瞧瞧。已经没事了。只是耽误到现在,让娘担心了。长公主还赏了我些蜜饯呢,娘爱不爱吃蜜饯?”
如此一解释,就说得过去了。
盛夫人听说已经请了太医瞧,便知道无大碍,脸上有了些笑:“娘不爱吃,长公主赏你的,你留着吃吧。”
东瑗道是,就把食盒交给了同来服侍的康妈妈。
而后的宴席中,文靖长公主和夏二奶奶心不在焉,只有东瑗安静,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从长公主府回去,文靖长公主亲自送盛夫人和东瑗等人到垂花门前,还再三对东瑗说改日去拜访郡主,今日真是对不住。
盛夫人的怒意才消了些。
回到盛昌侯府,东瑗下了马车,让康妈妈把食盒给来接的蔷薇,跟着众人先去了盛夫人的元阳阁。
盛夫人又道:“手还疼不疼?”
盛修颐的目光从她下马车开始就在她手上转了数次,见盛夫人问,也插嘴问道:“手怎么了?”
东瑗只得又把打秋千的借口说了一遍。
二奶奶葛氏就道:“绳索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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