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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 作者:15端木景晨-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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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侯爷翻开瞧来,皆是皇后头七过后,众大臣参议立后和立储之事。
    元昌帝站起身,对薛家和盛家的几个人笑道:“这只是很少的一部分,还有大批的奏折,皆是上书早日立储立后,早固国本。薛太师和盛太傅皆是朕的肱骨大臣,朕想听听你们对立储、立后的看法。”
    盛家三爷盛修沐忍不住心里想,真够为难人的,薛家肯定想立二皇子为储,薛贵妃娘娘为后;盛家自然是想立三皇子为皇储,盛贵妃娘娘为后。皇上明知两家的心思,还故意如此问。
    这怎么回答?
    两位侯爷也半晌不语,都在猜测元昌帝的用意,生怕说错了惹恼了皇帝。
    “薛太师,您说呢?”元昌帝突然开口问。
    薛老侯爷笑了笑,道:“陛下,老臣不过是太师闲职,倘若圣恩眷顾,早已致仕归隐。朝中大事,老臣岂敢胡乱圈点?盛太傅年富力强,是国之栋梁,老臣想听听盛太傅的看法。”
    倚老卖老,把问题踢到盛昌侯这里。
    盛昌侯心里恨薛老侯爷的狡猾,也道:“薛太师过谦。您是三朝元勋,比我等有见识。我等皆洗耳听薛太师的高见。”
    相互推诿。
    薛老侯爷哈哈笑起来:“什么三朝元勋。老骨头一把。不过是圣恩盛隆,才积年赖居朝堂。未来咱们圣朝,要靠盛太傅中流砥柱。您但说无妨。”
    元昌帝看出了这两位老狐狸在相互推卸。便知道问不出所以然,呵呵笑起来,打断了两位侯爷的对弈:“今日留下几位。亦并不是为了此事。天和得胜回朝,朕备了家宴款待,想请薛太师陪同。”
    说罢,转脸问盛修颐,“天和还没有见过四皇子吧?”
    盛修颐去西北,是盛昌侯和镇显侯共同保举的。如今宫里设宴为他接风,请镇显侯和镇显侯世子爷作陪,也是情理之中的。
    况且两家都是皇亲。
    盛修颐连忙起身,恭敬道:“臣恭喜陛下喜得龙子,臣尚未见过四皇子。”
    元昌帝笑起来。起身带着他们去熙宁宫入宴。
    又吩咐娄友德:“去把四皇子抱来,给国舅爷瞧瞧。 ”
    娄友德道是。
    几个人跟着元昌帝,去了御书房西南角的熙宁宫用膳。
    那里早已备了珍馐肴馔,琼浆美醪。
    元昌帝居首席,依次是镇显侯、盛昌侯、沐恩伯盛修沐、薛子侑、盛修颐。坐定后。便有内侍进来服侍用膳。
    四周垂着湘竹帘幕,一阵悉悉索索的脚步声,乐工轻坐在帘幕后。片刻便有悠扬丝竹声入耳。
    酒过几巡,元昌帝似有醉意。
    内侍抱了四皇子来。
    盛修颐上前给襁褓里的四皇子行礼,夸他面相富贵。
    元昌帝见盛修颐丝毫没有年轻人的傲气,言行谨慎小心。甚至有些胆小。他真的难以置信盛修颐可以收服西北大营的那群大老粗。
    可当着盛昌侯和镇显侯的面,元昌帝又不好质疑功臣。
    内侍抱着四皇子,镇显侯和盛昌侯亦纷纷上前行礼。
    一圈下来,内侍又把四皇子抱了下去。
    元昌帝看了眼坐在下首的盛文晖和盛修颐,将酒樽搁在案几上,笑着问道:“朕听闻柔嘉身怀六甲,小公子尚未出世吗?”
    东瑗是御赐的柔嘉郡主,是同元昌帝的姊妹。所以他问起柔嘉,语气很随意,好似兄长对妹妹的关心。
    盛修颐走的时候,东瑗只是猜测有了身孕,并未确诊。
    看来是怀了身子。
    他拿着银饰象牙著的手微微紧了紧,瞬间又松开。
    而在场的其他人都心里一咯噔,怎么好好问起东瑗?元昌帝对东瑗的心思,甚至被东瑗刺伤一次,旁人可能不知道,盛昌侯和镇显侯、薛子侑、盛修颐、盛修沐心里却是一清二楚的。
    盛昌侯心里起了些许戒备,却不敢不答:“回陛下,太医说郡主是这几日临盆的日子。不过孩子尚未出世。”
    元昌帝的表情就微微顿了顿。
    众人皆看得清楚。
    薛老侯爷心头涌起些许的不安来。
    薛老夫人说过,元昌帝一生没有吃过太多的亏。太后进宫八年才得了太子,先皇百般宠爱。倘若说让他不得如愿的,就是太后和萧太傅。
    萧太傅尚未除去,太后就疯了。
    而今萧太傅亦定罪。
    那么近来让他求而不得的,只有薛氏东瑗了。
    “朕……”元昌帝倏然站起身,身子有些晃,好似醉了般,娄友德忙搀扶着他。
    元昌帝推开他的手,道:“朕没醉。”然后他摇摇晃晃般站立着,高声道,“朕作践六年,如今江山方才安定,窃国恶贼才除。这些年,朕的江山大权旁落,以致黎民百姓受苦。此乃为君不义。”
    然后他缓步下了高阶,背着手,身子依旧微晃。
    御前侍卫小心跟在他身后。
    他继续道:“太后十月怀胎,一朝分娩才有了朕。如今内乱使除,太后却重病。神志不清,而朕束手无策。此乃为子不孝。”
    “皇后崩,尚未出服,萧家就家破人亡。虽是国法难容萧家,终归是朕愧对结发爱妻。此乃为夫不仁。”
    元昌帝一边走,一边慢慢道来。
    他好似在叙述自己的几大罪状。
    最后,他站在盛修颐面前。顿了半晌,才道:“……明珠遗海,此乃为父不慈。”
    这句话出口。在场众人听得一清二楚。
    饶是再老练沉稳,喜怒不显于色,镇显侯爷也变了脸。
    明珠遗海……。
    为父不慈……
    怪不得刚刚说东瑗。
    盛昌侯手里的金樽就哐当一声落地。他的嘴唇都哆嗦起来。元昌帝的意思,是薛氏东瑗肚子里的孩子,是龙种,是沧海明珠。
    盛昌侯的手不由自主抖动。
    盛修沐心里的震惊,不比盛昌侯少。
    镇显侯世子爷薛子侑手里的象牙著亦紧紧攥住。
    在场众人,只是盛修颐缓慢垂首,没有人看见他的表情。
    元昌帝微微扫视众人,就知道效果已经达到,他的身子又微微摇晃,高声问娄友德:“刚刚说了朕的几罪?”
    娄友德上前搀扶他:“陛下。您醉了……”
    元昌帝哈哈笑:“……。朕醉了?不曾醉。如今这禁宫和天下都是朕做主,是极大的喜事,朕高兴,不曾醉。古今帝王,谁曾无过?朕亦有过。”
    说着。身子就微微倾斜,几个侍卫忙搀扶了他。
    他就顺势闭了闭眼睛。
    娄友德吩咐侍卫把元昌帝架回寝宫,对镇显侯和盛昌侯道:“两位侯爷请便。陛下醉了,奴婢伺候陛下去了。”
    镇显侯和盛昌侯都愣愣坐着,半晌没有答话。
    娄友德只觉得大殿内气氛凝滞得骇人,也不等他们说什么。忙退了出去。
    乐工和服侍的太监们也跟着退了出去。
    熙宁宫只剩下薛家和盛家的几人。
    好半晌,盛昌侯才猛然站起身子,赤红的眸子盯着镇显侯:“老侯爷,您家的门风真是清廉!”
    薛子侑脸色更加难看。
    盛昌侯这话,分明就是怪镇显侯爷没有教导好东瑗。
    “盛昌侯,郡主四月嫁到您府上,如今是三月初一。您想想清楚,再来说话。”薛子侑沉声怒道。
    薛老侯爷站起身,淡然笑了笑,拦住薛子侑,道:“好了,咱们出宫吧。”
    说着,他看了眼盛修颐。
    此刻的盛修颐,依旧低垂着脑袋,看不清表情。
    老侯爷只觉得心里堵得慌,就快步走了出去。
    等镇显侯和薛子侑走了片刻,盛昌侯才厉声对两个儿子道:“回家!”
    说罢,自己先走了出去。
    盛修沐看着爹爹,又看一直垂首的盛修颐,低声道:“大哥……”
    盛修颐这才抬脸,依旧是一副清冷表情,看不出他有任何的异样。他站起身,理了理衣襟道:“回去吧。”
    刚刚走出宫门,就有盛家的管事带着小厮,驾了马车来迎接。
    “侯爷,世子爷,大奶奶生了,是位少爷。”管事高兴的上前给盛昌侯和盛修颐等人行礼,还没有恭喜三爷得了爵位,也来不及恭贺盛修颐得胜归来,就先说了大奶奶诞下位少爷的事。
    抬眸间,这位管事没有见到盛昌侯父子脸上有他预料的喜悦,而是发现侯爷原本就严峻的眉目越发冷冽。
    而世子爷,眉头轻轻蹙了蹙,笑容里带着清冷,道:“是吗?”
    盛昌侯就狠狠剐了他一眼。
    盛修颐便敛了笑意。
    “回府!”盛昌侯上了马车,吩咐马夫的时候,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火气。
    管事和小厮们都一头雾水。
    却也知道侯爷和世子爷、三爷都不高兴。
    不敢再说什么,一行人回了盛昌侯府。




 第130节不见(1)

    回了盛昌侯府,盛昌侯父子下了马车。 
    盛夫人派了丫鬟香橼在门口等盛修颐。
    她原本是要亲自迎接盛修颐的,被东瑗倏然生产打断了,去了静摄院。
    香橼见他们进府,跟在众管事、小厮身后给他们行礼。
    盛昌侯铁青着脸,想做出和善些的表情,仍见凛冽神态。
    他在人群里瞥见了盛夫人身边的香橼,就喊了她上前,问道:“怎么不在夫人身边伺候。可有何事?”
    香橼忙又给他行礼,道:“大奶奶诞下了位公子,夫人陪着大奶奶呢。今日世子爷回京,三爷进爵,夫人让奴婢到门口迎迎侯爷、伯爷和世子爷。”
    盛昌侯冷脸道:“知道了。你回了夫人,我和世子爷有话说,晚夕再回内院。”
    香橼屈膝应是。她真的很怕在侯爷面前说话,一副冷冰模样叫人不由透出几个胆惧,大气都不敢喘。
    盛昌侯转身就去了外书房。
    盛家的外书房有三间,一明两暗。
    两间暗书房,一间是盛修颐的,一间是盛昌侯的。
    盛昌侯的暗书房是他接见清客幕僚的地方,商议机敏大事;而盛修颐的暗室,多半是他宿歇之处。
    进了书房,盛昌侯就把盛修颐和盛修沐喊进了他的暗室。
    推开最西北角摆着古董瓷器的槅扇子,就缓缓移动出一闪与墙壁颜色毫无差别的门。
    父子三人进了暗室,门有缓缓合上。
    跟着盛昌侯的小厮门口守住。
    暗室后面就是盛府的一处水中亭阁,窗前种满了荷叶。临窗一张大炕,立着两对弹墨大引枕,玄墨色炕几,摆了整套的茶具。
    对面一架一人高的书槅,整整齐齐码着盛昌侯的书。
    书案上笔架树立。
    推了窗,能看见远处的凉亭,闻到初春桃蕊的幽香。
    盛昌侯早已顾不得骂盛修颐推辞三品侍郎官职之事。开门见山就说对东瑗和那孩子的处理法子:“……孩子留下来,将来总有机会送进去;那个女人,坐完月子先送到天龙寺,宫里自然会有人接她。”
    盛修沐听着父亲的话。本想颔首,却见盛修颐表情清冷平常,他的赞同就保留了几分。
    “大哥,你说呢?”他问盛修颐。
    盛修颐沉默了良久,对盛昌侯道:“爹爹,方才我和三弟在马车上说话,三弟说皇上这些日子时常去咱们家贵妃娘娘的宫里。 可是真的?”
    盛昌侯正等着他说话,等了半晌却听到风马牛不相及的话,火就冒了上来:“管好你房里的事,再说旁人!贵妃娘娘那里有我和沐哥儿。”
    盛修颐心里已经有数,道:“送走她和孩子,我无异议。爹爹和薛老侯爷商议着办吧。”
    说着,起身要出暗室。
    盛昌侯对他这般很是不满,却听到了他同意之语。也顾不上追究,只是喊住他:“这件事,切不可让你娘知道了。”
    他说的是东瑗与元昌帝珠胎暗结之事。
    盛夫人很喜欢东瑗。若她知道了,定是一番伤心失望。盛昌侯不想让盛夫人太难过。
    过几日送走薛氏的时候,再把实情告诉她不迟。
    盛修颐道是,转身出了暗室。
    盛修沐看了眼盛昌侯,干笑道:“爹爹,您再找人商议如何处置,我先出去了。”
    盛昌侯心思都在如何送走东瑗上,心不在焉含混点头。
    盛修沐忙跟着盛修颐的步子出去了。
    他出了书房,见盛修颐正往内院去,以为盛修颐要回静摄院去看薛氏。忙上前几步拉住了他:“大哥,你要去哪?你别再惹爹爹了。”
    倘若父亲听说大哥回了静摄院,怕又是一番责骂,气急攻心了。
    盛修颐顿了顿,淡淡笑道:“我一走九个月,回来也该去给娘请安了。”
    盛修沐就松了口气。笑道:“我陪你去。”
    盛修颐点点头。
    兄弟二人并肩回内院,盛修沐越想越觉得他的大哥真是奇怪。倘若是盛修沐的妻子弄出这般丑事,他定是止不住自己的怒焰。而大哥风轻云淡,只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般。
    他真是隐忍过人。
    兄弟二人进了内院,径直去了盛夫人的元阳阁。
    康妈妈和香橼都在静摄院,只留下香薷在院里看守。
    见盛修颐兄弟二人前来,她忙上前行礼,笑道:“世子爷和三爷怎么来这儿了?夫人在大奶奶那里。”
    然后又给盛修颐福了福身子,“奴婢恭喜世子爷喜添贵子。”
    盛修颐微微笑了笑,进了盛夫人起居宴息处的东次间。
    盛修沐担忧看了眼他的背影,也跟了进来。
    香薷发觉两位爷不太对劲,顿时不敢再多言。她不知道盛修颐和盛修沐怎么了,索性不说话,免得多说多错,只是吩咐丫鬟给他们上茶,就垂首立在一旁伺候。
    “你去和夫人禀一声,说我和世子爷在此,看看夫人何时回来。”盛修沐呷了两口热茶,对香薷道。
    香薷又狐疑看了眼盛修颐和盛修沐,屈膝应是,出了东次间。
    她去静摄院的路上,忍不住好奇:从前见世子爷和大奶奶如胶似漆般,现如今大奶奶替世子爷生了个大胖小子,世子爷初回盛京,知道盛夫人在静摄院,应该是正好有借口急匆匆赶回去看大奶奶才对。
    怎么明知盛夫人在大奶奶那里,世子爷却坐在元阳阁悠闲喝茶?
    她想着,就进了静摄院。
    院里安静极了,丫鬟婆子们都敛声屏息。
    盛夫人正在东次间替新出生的三少爷挑选奶娘。
    几个奶娘在跟前,盛夫人看了又看,总觉得不太满意。
    香薷伸了头进来,见盛夫人忙,又把头缩了回去。
    却被屋里的香橼看个正着。她静悄悄撩起毡帘走了出来。
    “怎么了?”香橼问道,“你不守着院子,跑来做什么?满院子的丫鬟婆子,你也不在。怕是要翻了天的。”
    香薷就把盛修颐和盛修沐在元阳阁,请盛夫人回去的话,说给香橼听,又道:“应说世子爷应该回静摄院见夫人的。却……”
    香橼猛然瞪了她一眼。
    香薷立马不敢多言。
    香橼轻戳了下她的额头,压低声音道:“还是这脾气,什么胡话都敢说!你等着,我进去禀了夫人。”
    说罢,转身进了东次间。
    盛夫人正在跟康妈妈说三少爷乳娘人选的事:“……似锦从前是咱们院里的,为人最是体贴小心。她既愿意进来服侍三少爷,乳汁又多。就她吧。”
    康妈妈笑着道是。
    似锦姓乔,从前是元阳阁的丫鬟,而后嫁给了康妈妈的内侄儿。她前不久又生了个闺女,现如今正是乳汁好的时候,康妈妈就推荐她到三少爷屋里做乳娘。
    家里是夫人当家,三少爷的乳娘人选自是夫人定下。
    选乔似锦给三少爷做乳娘,除了看好似锦,亦是给康妈妈体面。
    盛夫人吩咐完乳娘的事。才抬眸问静静立在一旁的香橼:“谁找你?”刚刚香橼出去,她也是看见了的。
    香橼就笑道:“是香薷来了。世子爷和三爷在元阳阁等您呢……”
    盛夫人一听盛修颐回来了,脸上就布满了笑。想了想又觉得不对,问香橼:“你去外院请安的时候,没说我在这里?”
    香橼笑道:“奴婢说了。”
    盛夫人就疑惑起来,喊了香薷进来,问她盛修颐和盛修沐在元阳阁做什么,又问她有没有告诉他们兄弟东瑗产子之事。
    香薷道:“夫人,奴婢还给世子爷行礼道喜呢。他们喝了茶,也不见移步。而后三爷让奴婢请夫人呢。”
    盛夫人听出些端倪。
    似乎是有话对她说,不好来静摄院。
    她起身下炕,香橼和香薷忙蹲下去服侍她穿鞋。
    “你还守在这里照拂一时。倘若有什么,叫人快快禀了我。”盛夫人起身,对康妈妈叮嘱道。
    罗妈妈和蔷薇正好进门,听到了盛夫人的话。
    其实罗妈妈和蔷薇刚刚就在外间。香薷禀告盛夫人的话,她们也一并听在耳里。直到盛夫人要走,才进来。
    “夫人。大奶奶已经无碍,三少爷被乔妈妈抱去喂奶,吃了两回,您放心吧。”罗妈妈笑着对盛夫人道。
    盛夫人就笑了笑,叮嘱她们仔细服侍,只留下康妈妈,带着香橼和香薷回了元阳阁。
    盛夫人一走,康妈妈就去西次间看三少爷。
    蔷薇和罗妈妈进了内室看东瑗。
    孩子落地后,东瑗知晓盛夫人在场,不会让孩子有事,就放心睡去。她累得脱了力,一直睡到此刻才醒。
    “什么时辰了?”她问蔷薇。
    “酉初二刻了,奶奶。”蔷薇回道。
    就是说,快黄昏了。
    她问蔷薇:“世子爷还没有到府吗?”
    蔷薇和罗妈妈一时间面面相觑,不知怎么回答。
    东瑗虽有些虚弱,却瞧得分明,追问着蔷薇:“出事了吗?”
    “没有。”蔷薇躲闪着东瑗的眼神,不知怎么启齿。
    罗妈妈不落忍,低声道:“瑗姐儿,世子爷回来了,却去了夫人的元阳阁。香橼和香薷都告诉世子爷您生了小少爷,也告诉了夫人在静摄院……世子爷还是和三爷去了元阳阁。”
    就是说,不想回静摄院。
    东瑗愣了愣。


第131节(2)

    第131节(2)
    东瑗心里闪过些许不安,她垂眸深思了须臾,问蔷薇:“你见着世子爷了不曾?”
    蔷薇不明,摇头道:“我一直在院里,奶奶……”
    “你去打听打听,看看世子爷……”东瑗想了想,半晌才寻出一个贴切的词,“看看世子爷气色如何。”
    她害怕是盛修颐受了重伤,才不回来,只是不让她担心。
    蔷薇忙道是。
    罗妈妈就坐在东瑗床边,问她要不要吃些东西,又道:“煨了鸡汤。喝点吧,瑗姐儿,要不然身子空的厉害。”
    东瑗笑笑说好。
    罗妈妈喊了小丫鬟去端鸡汤来。
    外边服侍的夭桃忙应了,亲自去小厨房给东瑗端。
    端进了内室,罗妈妈接在手里,夭桃就轻轻扶了东瑗,在她背后塞了个大引枕,微微踮起些身子。
    罗妈妈慢慢吹得不烫嘴,一勺勺喂着东瑗。
    东瑗问:“孩子呢?”
    “乔妈妈抱了去,在暖阁里先住了。好着呢,小少爷吃了两回奶,睡得足足的。”罗妈妈眉眼的笑意变得浓郁又轻快,“瑗姐儿,孩子重七斤二两,胖嘟嘟的,瞧着就是福相。”
    东瑗也笑,心底的郁结松了几分,问罗妈妈:“乳娘定了?她姓乔?”
    罗妈妈道是,又把乔妈身份来历跟东瑗说了一遍:“……瞧着那眉眼,是个敦厚的,不言不语的。从前她在夫人院里服侍,后嫁给了康妈内侄儿。夫人也说她做事细致妥帖。奶奶,您都放心吧。”
    怎么会放心?
    乳娘再好,做母亲的都不会放心。
    东瑗笑了笑:“橘红也在暖阁里陪着孩子?”
    她醒来不见橘红在跟前,想着大约是在陪着三少爷。
    罗妈妈道是。
    两人一边说着话儿,东瑗就喝了半碗的鸡汤。
    夭桃在一旁服侍,问:“奶奶,您还要喝点吗?”
    罗妈妈扶东瑗躺下,笑道:“别多喝了。喝多了汤水,起身如厕也难受……”
    东瑗笑起来。
    顿了顿,她对夭桃道:“你去暖阁,让乔妈妈把三少爷抱来我瞧瞧。”
    夭桃道是。
    过了片刻,就见一个穿着暗红色芙蓉春暖褙子的妇人,抱着一个襁褓走了进来。屋子里光线有些暗淡,依旧能看见那妇人二十四五的年纪,白皙肌肤,中等身量,有些丰腴,圆圆的脸显出忠厚老实。
    橘红和寻芳跟在身后,也进了内室。
    罗妈妈起身,把孩子接过来。
    乔似锦给东瑗磕头请安。
    东瑗忙笑道,轻声道:“橘红,寻芳,快扶起来。”然后对乔似锦道,“以后三少爷就劳你费心照顾。”
    乔妈妈随着橘红和寻芳的手起身,亦轻声道:“奴婢定会竭尽心力照顾好三少爷。”
    大家都怕高声惊了孩子。
    东瑗微微颔首。
    罗妈妈把裹着银红色锦缎襁褓的婴儿搁在东瑗的枕边。
    东瑗微微侧身看他,正熟睡得安详,肌肤微红,小小的脸颊看不出像谁,天庭饱满,一头浓密的乌发。
    罗妈妈就柔声笑着指给东瑗瞧:“瑗姐儿,你看他,是不是大富大贵的模样?将来封王拜相,给瑗姐儿挣个诰命回来。”
    这么小的孩子,哪里看得出以后的品性与作为?
    不过这样的吉利话,任何母亲都听了心里喜欢。东瑗也不例外,她听着罗妈话,再瞧襁褓里熟睡的孩子,心里似灌了蜜一般的甜。
    她伸手轻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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