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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香 作者:15端木景晨-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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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由欣喜,道:“您同意我出去?”
    盛修颐沉吟半晌,才微微颔首:“你说的很对,蔷薇这件事,是个好借口……。”
    来福就笑了起来。
    这么说,蔷薇的事也能成了他心里两件事,一下子就解决了啊
    怎么能不高兴?
 第159节前兆
    第159节前兆
    盛修颐晚上回到内院,先去了桢园看诚哥,才回静摄院。
    盥沐后躺下,东瑗要看他身上的伤疤。
    他又像昨晚一晚顾左右而言他,不肯给东瑗瞧。
    “阿瑗,来福说他要出去。”他道。
    果然,东瑗的注意力成功被转移,诧异问他:“因为蔷薇吗?”声音里居然带了些许期盼。
    盛修颐就笑起来:“并不完成是因为蔷薇。我在外头有些生意……。”他顿了顿,才压低了声音跟她耳语,“一些不太好的生意。我原本打算收手的,其实心里也舍不得。来福说他出去,这些生意全部转到他名下去。”
    其实盛修颐很清楚,将来万一被查,来福肯定是挡不住的。
    到那时,就要看皇家对他的处理法子了。
    若是信任,自然会帮着遮掩,让来福承担下来;若是不信任,最后还是要算到盛昌侯府头上。
    到头来到底是火中取栗还是险中求胜,都要看时机。
    盛修颐向来不是那等犹豫寡断、心软手迟的人。
    “你做不法的生意?”东瑗错愕问他。
    盛修颐淡淡笑了笑,算是承认了。
    “小心些,出了事爹爹又要骂你了!”东瑗叮嘱道。
    盛修颐微愣,继而失笑:“我以为你会劝我罢手,免得出了事累及身家性命!”
    东瑗笑:“爹爹乃人臣之首,倘若咱们家做了不法生意就要搭上身家性命,那是咱们家气数已尽。就算安分守己,照样性命不保!”
    人治的社会,什么天子与庶民同罪,不过是遮人耳目。
    只要所行之事不危及君主统治,不威胁皇位,皇家就会说“法令无外乎人情”,从而保下来。
    这个社会,永远没有公平与平等,处处都是士族阶级的特权。
    盛修颐没有管家,不能擅自动用公中的银两,他若是用钱,需要向盛昌侯开口。
    西北之行大获全胜的盛修颐,东瑗觉得他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这样清冷平庸的人。
    他背地里行事,自然需要银两。
    原来他“做些不好的生意”。
    东瑗没有再去追问是什么生意。
    她的话音刚落,盛修颐就哈哈笑起来,然后捏了捏她的鼻子,像奖励小狗那样摸了摸她的头。
    东瑗蹙了蹙眉头,对这般对待不满意。
    盛修颐继续问她关于来福的事:“来福不是花哨之人,他定会对蔷薇好的,这点你宽心。”
    “我问问蔷薇。”东瑗听说来福并不是因为蔷薇而出去,就兴致不高了,“明日再告诉你!”
    倘若一个男人为了女人就不要前程,东瑗觉得他从某些方面说,是很不靠谱的。生活就是柴米油盐,没有前程,拿什么养活女人?
    生活就是这样庸俗、平淡、现实,靠风花雪月活不下去。
    然而她居然有那么点期盼。
    得知来福并不是纯粹因为蔷薇,也有些失望。
    可能是在这等俗世里活久了,也盼望美好热烈的爱情来充盈自己的心吧?
    不过这样的来福,并不是个冲动的情窦初开的小伙子,应该更加能给蔷薇未来的保障吧?
    东瑗心里已经确定了八九分,只等蔷薇开口回答了。
    盛修颐听说她要去问蔷薇,则微讶,笑道:“这种事,你帮她拿主意不就好了?”
    就像儿女的婚姻,都是父母拿主意,哪有拿着这个去问当事人的?
    这个年代的教育,让盛修颐不明东瑗的做法。
    东瑗笑笑:“明日再告诉你,急什么呢?”
    盛修颐也笑,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呢喃着叫她阿瑗,吻落在额头、鼻端,唇瓣,雪颈,一寸寸下滑……。
    次日是清明节,休朝一日,皇上和文武百官皆要扫墓祭祖。
    盛家的祖坟在徽州,早在两个月前,盛昌侯就派了外院得力的管事回乡祭祖。
    盛昌侯府的家祠,不过是摆了些灵位。
    盛修颐早起跟东瑗去了桢园,抱着诚哥儿去元阳阁请安,随后跟着盛昌侯、二爷盛修海、三爷盛修沐和盛乐郝、盛乐钰去了家祠祭拜。
    盛夫人则抱住诚哥儿,留了东瑗妯娌几个在元阳阁顽笑。
    诚哥儿困了,就让乳娘乔妈妈抱到盛夫人的暖阁里先歇着,夏妈妈陪在一旁照顾,竹桃和沉烟也跟着服侍。
    诚哥儿抱了下去,盛夫人就让东瑗妯娌和表小姐秦奕陪着打牌。
    支了牌桌,盛夫人坐正西方向,东瑗坐在她的下首,二奶奶和表小姐也坐了,康妈妈和香橼、香薷在一旁服侍。
    “七弟妹前几日一直过来教芸姐儿和蕙姐儿扎花,我们家蕙姐儿已经会扎些简单的样子了!”二奶奶讨好着对盛夫人道,“等再成了样子,叫她给娘做双袜,扎好看的花儿。”
    东瑗就笑:“蕙姐儿真能干。”
    二奶奶顿时一副与有荣焉。
    盛夫人也笑:“她年纪那么小,哪里会做鞋袜?你别逼狠了蕙姐儿啊。有那份孝心,娘就受用了!”
    二奶奶忙道:“她都快十岁了,哪里小?我们到了她这个年纪,都开始说亲了呢!”
    盛夫人倏然就明白二奶奶这番话的用意了。
    大约是看了好人家,想给蕙姐儿定亲呢。
    可是比蕙姐儿大一岁的芸姐儿还没有说亲呢!
    二奶奶不会觉得芸姐儿是庶出,就应该先让着蕙姐儿吧?
    盛夫人心里明镜也似,笑着问道:“你不说我倒真差点忘了,咱们家芸姐儿今年就满十岁,虚岁十一,应该说亲了啊!”
    然后就看了眼东瑗。
    东瑗忙道:“是啊。从开始说亲,到下定,没个两三年哪里成?定好了人家,芸姐儿也快十四了。现在说亲也不早。”
    然后又道,“咱们蕙姐儿也该说亲了。”
    二奶奶听着婆婆把话题扯到芸姐儿身上,而不谈蕙姐儿,正不自在。听到东瑗这话,她一个激灵,再也不敢打哑谜,笑着道:“是应该先紧着芸姐儿的。我们蕙姐儿比芸姐儿还小十个月呢,不急的。”
    口里虽然是说应该先让芸姐儿,却又说蕙姐儿只比芸姐儿小十个月。既然芸姐儿该说亲,只小十个月的蕙姐儿也该说亲了!
    盛夫人并不是有意为难二奶奶,她只是想长幼有序。
    既然话题说开了,盛夫人就顺势道:“是啊,她们姊妹都该准备说亲了呢!”顿了顿,对东瑗道,“阿瑗,这件事你来办吧!”
    这个家以后都是东瑗管,让她帮着孩子说亲,也是她分内之事。
    东瑗没有推辞,很干脆应了下来:“我先去访访,看看有没有合适人家的孩子,再来告诉娘。”
    盛夫人微笑颔首。
    二奶奶听到盛夫人把蕙姐儿的婚事也交给了东瑗,顿时就不安。她讪笑道:“娘,大嫂还有照顾诚哥儿,蕙姐儿的事哪里敢劳烦大嫂?不如……。”
    “不妨事的!”盛夫人打断她的话,“你叫她一声大嫂,是白叫的吗?将来家里的事,都交给她劳碌,咱们娘们乐得自在!”
    其实哪里真的是要东瑗给盛乐蕙定亲?这只是在暗示二奶奶,东瑗才会是这个家内院的未来当权者。
    就算东瑗定了,只要不是二奶奶葛氏心目中的人,二奶奶也会想方设法推了。
    难道非逼着她把女儿嫁到不愿意的人家?
    将来好就好,不好的话,东瑗不是要吃二奶奶一辈子的埋怨?
    盛夫人才不会把两个儿媳妇的关系弄得那么僵。
    二奶奶听得出盛夫人对东瑗管家的暗示,却没有明白蕙姐儿的事,脸色顿时不自在,笑容很勉强。
    东瑗就笑道:“二弟妹放心,我访到了好人家,自然先跟你商量的!你要是有看好的人家,也说给我和娘听。”
    二奶奶这才松了口气,笑容也轻松起来,道:“蕙姐儿的事,就辛苦大嫂!”
    一席话,就把打牌耽搁了。
    盛夫人回神,问:“该谁的牌了?”
    表小姐一直沉默含笑坐着,此刻才道:“姨母,该您了!”
    盛夫人呵呵下了起来,打了一张牌。
    这张正好是东瑗要吃糊的,她却放了另外一张。
    最终,一圈下来,还是盛夫人先糊了牌。
    直到中午盛昌侯等人祭祖回来,才歇了牌。盛夫人又吩咐去把孩子们都叫来,一家人在元阳阁吃了午饭
    饭后,盛夫人让各人都回去。
    二奶奶上前一步,低声笑道:“娘,昨日五姑奶奶有句话让我告诉您,我差点忘了说……”
    众人都退了出去,只是二爷夫妻和盛乐蕙留在了元阳阁。
    出了元阳阁,盛乐芸牵着盛乐钰,给盛修颐和东瑗行礼,先回了自己住处。
    盛乐郝要去外院,需要跟盛修颐同行一段路。
    盛乐郝就对盛修颐道:“爹爹,我下午能不能跟着师傅去东郊踏青?昨日人多,我没去……”
    盛修颐想了想,温和道:“我下午也没事,爹爹带你去吧!”
    盛乐郝脸上就露出了欣喜不已的表情。
    然后看了眼东瑗,目光又瞟到了她身后乳娘抱着的盛乐诚,表情微敛。
    盛修颐把盛乐郝的表情瞧在眼里,神情微顿。
    东瑗就冲盛乐郝笑了笑,目光很真诚。
    盛修颐回静摄院换了身衣裳,就去了外院,带盛乐郝去踏青。
    东瑗则喊了蔷薇来,把来福愿意出去的话,说给她听。
 第160节宽心
    第160节宽心
    蔷薇一听来福要出去了,东瑗问她是否愿意跟来福时,她微微愣了愣,继而神色既羞赧又疑惑。
    顿了半晌,她问:“怎么出去了,世子爷不是很器重他吗?”
    蔷薇也担心他是个冲动毛头小子,为了女人就出去的,所以才有此问。
    东瑗的心放了下来。
    蔷薇也是个很现实的女孩子,看男人少了份少女般的梦幻。
    她也觉得男人应该把前程看重。
    东瑗道:“世子爷说,外头有些生意,是世子爷自己的,侯爷不知道。来福出去,是替世子爷打理这些生意的……”
    蔷薇又是一愣,大约是没有想到世子爷在外头还有自己的生意,居然瞒着侯爷。
    她也惊讶东瑗就这样不遮不掩的告诉了她。
    这种信任令蔷薇心田暖融融的,充满了感激。
    东瑗就问她:“来福是诚心想要你的,你可愿意跟了他?”
    “奶奶替我拿主意”蔷薇羞红了脸,垂首道。
    就是愿意了。
    东瑗笑了笑:“既是我拿主意,我就将你许了来福的。回头我告诉世子爷去,择个好日子把你们的事定了。”
    蔷薇依旧垂首不语,脸却通红。
    傍晚的时候,罗妈妈和橘红就知晓了这件事,两人私底下拿着蔷薇打趣。
    天色将晚,盛修颐和盛乐郝回来了,父子俩先去了元阳阁请安,而后盛乐郝也到静摄院给东瑗请安。
    正好乳娘乔妈妈把盛乐诚抱了过来,东瑗正抱着睡醒了的盛乐诚逗趣。
    盛修颐进来,满屋子人给他行礼,东瑗也把孩子给了乳娘,起身给他行了礼。
    盛乐郝又给东瑗行礼。
    东瑗让盛乐郝坐在沿炕铺着墨绿色弹墨大引枕的太师椅上,吩咐丫鬟给他上了茶点。
    盛修颐顺势把乳娘手里的诚哥儿接过来,抱在怀里。
    诚哥儿就睁着亮晶晶湿漉漉的眸子望着父亲。
    盛修颐不由自主脸上溢满了笑意。
    盛乐郝在一旁看着,表情也带了些许的笑,没有了前段日子见到东瑗和盛乐诚时流露出那种淡淡的戒备。
    东瑗有些吃惊:盛修颐跟孩子说了什么,才一个下午,这孩子的心结就解了?
    盛修颐抱着诚哥儿,对盛乐郝道:“郝哥儿,你给诚哥儿带的礼物呢?”
    盛乐郝忙起身,从袖中掏出一个追了红色丝绦的桃木小腰坠。
    他没有直接给诚哥儿,而是双手奉给了东瑗,恭声道:“母亲,孩儿今日和爹爹逛庙会,买了这个坠儿给诚哥儿。听庙里师傅说,桃木避邪消灾。诚哥儿小,眼睛干净,这个保佑诚哥儿健康。”
    东瑗笑起来,没有去接,而是道:“多谢郝哥儿费心想着。你给诚哥儿戴上啊”
    盛乐郝给东瑗,而不是直接给诚哥儿,无非是怕东瑗不放心,以为盛乐郝想害诚哥儿,想着先把东西给东瑗检查检查。
    听到东瑗此语,盛乐郝眼波微静,继而道是,上前挂在诚哥儿的外衣带上。
    诚哥儿正睁着眼睛看人,看到突然凑近的盛乐郝,他裂开嘴,无声笑了起来。
    盛乐郝看到诚哥儿冲自己笑,脚步就停住没动。
    他伸出手,抓住了诚哥儿露在衣裳外的小手。
    盛乐诚笑得更欢,虽然没有声音,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
    盛修颐看到这样,心里微动,也笑了起来。
    盛乐郝也不由自主笑了。
    屋子里顿时就满是温馨。
    诚哥儿没过多久又累了,打着哈欠。
    乳娘乔妈妈上前,接过盛修颐怀里的孩子,抱着给东瑗和盛修颐行礼,带着孩子回了桢园。
    盛乐郝略微坐了坐,也起身告辞。
    他的小厮烟雨在静摄院门口等他。
    初五没什么月色,繁星满天,盛府四处挂了明亮灯笼。烟雨手里也提着一盏宫制明角灯,跟盛乐郝道:“……大少爷,这灯笼有趣吧?是大奶院里的蔷薇姐姐给我的,应该是大奶从薛家带来的。咱们家我还没有见过这样的呢”
    盛乐郝就顺势朝着那明角灯望去。
    八角宫灯做成了葫芦形状,画着美人图,坠了紫色穗子,挑柄也装饰了翠绿色,俨然一只精巧的葫芦。
    异常的明亮。
    他微微颔首,道:“很好看你明日亲自给蔷薇姐姐送来,别弄坏了。”
    烟雨笑道:“蔷薇姐姐说了送给我们的,还特意说留给大少爷玩呢”
    “既是这样,回去交给紫苑收着,弄坏了反而辜负母亲的一番心意。”盛乐郝道。
    烟雨道是。
    紫苑是盛乐郝院里的大丫鬟,她和紫藤一样是盛夫人赏给盛乐郝的。
    回到院子,烟雨把灯吹了,准备拿去给紫苑。
    盛乐郝想了想,喊了烟雨:“给我吧”
    烟雨微愣,递给了他。
    盛乐郝拿着,放在书房的什锦槅子上,和盛修颐送给他的砚台放在了一起。
    看着这宫灯和砚台,盛乐郝不由伸手,小心翼翼摸了摸那砚台,又摸了摸那宫灯。
    下午父亲带着他去踏青,两人一路而行,说了很多话。
    他们还去了孔庙祭拜。
    回来的路上,他跟父亲说了好半晌念书和功名之事。
    父亲学问精深搏广,盛乐郝很是佩服,就道:“爹爹,我要是有您这样聪明,现在也能中个秀才了。”
    语气里有些失落。
    父亲就问他:“何为聪明?”
    盛乐郝一时不解。
    父亲继续道:“聪明,实则是聪颖与明智。反听之谓聪,内视之谓明。此话是说,能听之于耳、虑之于心,乃是聪颖;能自我反省,乃是明智。二者不足其一,不能称聪明。记性好更加不是聪明了……。”
    顿了顿,父亲又说:“郝哥儿,男儿立志报效社稷,不聪明就是庸才。要想聪明,除了刻苦念书,还要时时想想,听到什么话,都要过滤于心。轻听与刚愎自用的人,记性再好,都不能谓之聪明”
    盛乐郝当时微微愣住。
    他觉得父亲话里有话。
    父亲是告诉他,不要轻易相信旁人的话。不管听了什么,都要在内心仔细思量。
    就像他听到旁人说,大奶生了儿子,将来母子皆得世子爷喜欢。倘若世子爷承了爵,只怕家业传不到大少爷手里。
    他的心就有些乱。
    虽说好男不吃分家饭,好女不穿嫁时衣,可是他盛乐郝不同。
    他的外祖家曾经因为谋逆而被诛满族,没有了盛家的庇护,他不知如何行走世间。
    旁人看他,总带了几分怀疑。
    他需要这份家业。
    唯有这份家业,才能证明他的身份,证明盛家不曾抛弃他。他不是罪臣之后,而是皇亲贵胄。
    他要立足世间,首先需要盛家对他肯定。
    “……小时候念书,你三叔总是念不好,你祖父从不骂他。爹爹小时候念书,稍有差错就要挨骂,你可知为何?”父亲又笑着问他。
    因为祖父喜欢三叔么?
    他没有答,只是看着父亲。
    父亲就笑着道:“因为爹爹是长子,将来需要继承家业,倘若不聪明,难当大任。所以祖父对爹爹比三叔要严厉。就像你们兄弟,爹爹就希望你聪明,而不会苛责钰哥儿和诚哥儿。将来继承家业的是你,不是钰哥儿和诚哥儿。对他们,爹爹就会多些疼爱……”
    盛乐郝当时觉得眼睛有些涩。
    他垂首,喃喃低语:“爹爹对孩儿很好……”
    “因为你比爹爹小时候用心,不需要爹爹严厉管教。”父亲依旧笑着,“郝哥儿,念书不要求多,要不时停下来,用心想想,反而学得更多。”
    父亲虽句句说的是念书的话题,却给盛乐郝吃了颗定心丸。
    只要父亲肯这样说,他就会相信父亲。
    盛乐郝伸出手,又将蔷薇给的那盏宫灯拿在手里。
    精致的明角灯,盖上点缀了琉璃,美人图画得美艳生动。看着这八福美人图,盛乐郝不由想起了他的嫡母薛氏东瑗。
    她微笑的样子很美,也很亲切。
    虽然不及她娘亲的微笑温暖人心,却比陶姨娘的笑令他舒服。
    想着,盛乐郝又把这宫灯放在砚台一处,紧紧挨着。
    静摄院里,东瑗把蔷薇愿意跟来福的事,说给了盛修颐听。
    盛修颐就微微颔首,又道:“明日我和娘说。”
    次日,盛修颐去静摄院请安,等二奶奶和表小姐秦奕、孩子们都退出去后,他和东瑗留了下来。
    他把蔷薇的事告诉了盛夫人,又道:“来福跟了我这些年,如今愿意出去,我不想为难他。给了他些本钱,让他在西门大街开间小小的铺子度日。”
    盛夫人微讶,道:“我还以为你挺看重来福的,怎么放他出去……”
    盛修颐笑道:“他曾经混过市井,脱不了身上的痞气。我虽是器重他,却也不十分放心。如今他既然愿意出去,我省了一桩心事。”
    盛夫人忙点头:“也是,我从前就想和你说,来福虽能干,可他无牵无挂的,到底不如来安是家生子妥帖。”
    这件事就算说定了。
    “这事先定着,年底再选好日子把蔷薇送去。”东瑗笑着补充道。
    盛夫人也道好。
    顿了顿,盛夫人脸上的笑容淡了几分,对盛修颐和东瑗道:“昨二弟妹跟我说,五姑奶奶想保媒,把奕姐儿说给和煦大公主的次子卫清风。”
    五姑奶奶想着把表姑娘秦奕说给和煦大公主的次子?
    东瑗和盛修颐一时间都有些吃惊。
 第161节捉弄
    第161节捉弄
    盛修颐先开口问:“和煦大公主还是想把女儿嫁给三弟?”
    盛夫人表情变成有些无奈:“要不然,怎么想着娶奕姐儿?”
    盛修颐道:“娘,您可同意将奕姐儿嫁到秦尉侯府?”和煦大公主的驸马叫卫国平,封了秦尉侯。
    盛夫人摇头,道:“这不找你和阿瑗商议吗?我还没敢和你爹说。他要是不同意,这件事就没有回旋余地。”
    盛夫人很了解盛昌侯的脾气。
    “奕姐儿是一介平民之女,她爹好不容易考中了举人,哪想到没福气,第二年春闱病死在上京的路上,什么都没有给她们娘俩剩下。姨母没了,我就把奕姐儿接到身边,都快十年了。她性格和顺,心地又好,我是当亲生女儿一般看待的。如今公侯之家愿意娶她做正房,我想着这是好事。”盛夫人徐徐道来,“可和煦大公主那人,我不太喜欢,她动辄得咎,谁做她的媳妇都要为难死了。况且和煦大公主的女儿和沐哥儿的事,你爹爹没开口,不一定能成。将来成不了,和煦大公主还不把气都撒在奕姐儿身上啊?”
    东瑗静静听着,没有说话。
    她不喜欢和煦大公主,对秦奕也很陌生。
    嫁到盛家快一年,东瑗还是不太清楚秦奕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她鲜少到东瑗这里来逛,只是每日请安的时候会遇到。
    她从来不惹事,和东瑗没有利益冲突;她也不求人,亦和东瑗没有私交的。
    家里下人们说起表小姐,总说她温柔娴静,待人和气。
    一个孤女寄人篱下,只要不是很笨,都会是这样的性格吧?
    不了解秦奕此人,她嫁给和煦大公主做儿媳妇是好是坏,东瑗无从判断。
    盛夫人则是犹豫不决:“……将来我们替她说亲,谁家不看她的身世?望族是别想了。嫁到小户人家,我又舍不得再说了,做儿媳妇的,哪个不受气?”
    东瑗就抿唇笑。
    盛修颐看了她一眼,又看盛夫人,也笑。
    被他们夫妻这样一笑,盛夫人回味过自己的话,也笑起来:“俗话说,婆媳婆媳,天生的仇敌。感情好是缘分,总有些相处不好的……”
    “娘的心好,我们做媳妇的才不用受气。”东瑗道。
    盛夫人拍了拍她的手背,欣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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