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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臣妾恭候多时-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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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泫然欲滴。
  宋大人道:“他虽是带兵将军,却仍要在本大人面前卑躬屈膝,何足道哉。”大气说罢,道,“我同你到里头看看,这知府的宅子到底好不好。”
  秉娴才点头道:“一切听大人的。”
  两人一路入内,宋大人腹内倒是有几分才华的,便指点院中景物,时而便吟出几句诗来。
  秉娴抿嘴而笑,道:“妾从来一字不识,不能从旁助兴,扰了大人雅兴了。”
  宋大人见她笑得嫣然,心中更喜:“美人在侧,便是佳诗一首,何须念诗?”伸手便搭在了秉娴腰间。
  正在此时,却听到有侍卫的声音喝道:“什么人!”接着,有人道:“檀九重,想见钦差大人。”
  宋钦差一惊:“怎么去而复返?”
  这功夫,檀九重已经踏雪而来,一手拢在前头腰间,不知笼着什么,一双眼睛只望着秉娴,也不行礼。
  宋钦差见状,越发带了几分怒气:“檀将军,你何故去而复返?”
  檀九重道:“方才在外头,末将请教这位姑娘姓名,不知该怎么称呼?”
  宋钦差皱眉,意外道:“檀将军,你只是为了这个?”
  檀九重道:“嗯……”不再理会宋钦差,只看向秉娴:“姑娘怎地不开口,让我猜一猜,莫非是姓蓝,名贤的?”
  檀九重这一句话出,宋钦差同秉娴倒是没什么,只在他身后的照壁之处,有人甚是惊愕:“什么?蓝贤?!”
  场中宋钦差狐疑看檀九重:“檀将军,你究竟在说什么?”
  此刻秉娴便行了一礼,柔声呖呖道:“妾的闺名,不敢对陌生人说出,还请大人见谅。”
  宋钦差闻言,心头略喜,便笑道:“檀将军,你听到了?我虽不知你何故总是来纠缠,但我可以告诉你,这位姑娘并不叫蓝贤,你可以离开了么?”
  檀九重看着宋钦差,此刻秉娴已经又躲在了宋钦差身后,只是若隐若现地看到红色衣摆,随风飘出,檀九重眸色深深,正欲再说,身后有人追来,道:“檀将军,少王有请。”
  檀九重双眉微蹙,却只好随来人而去。
  室内暖意盎然,宋钦差道:“这宅邸果然是雅致幽静,深得我意。”
  秉娴道:“大人高兴便好了。也是托大人洪福,妾才能进来知府府中。”
  宋钦差道:“心肝,我本来觉得这一趟是个要命的差事,谁知竟另有意外之喜。”握着她的手,贪婪亲吻,“噫,这香何故一天了仍在?让人闻之忘忧,唉……真想永远与心肝在此逍遥。”
  秉娴娇笑着抽回手,道:“妾不过是蒲柳之姿,得大人一时青睐,已经是天大之福了,哪里敢奢求一世……对了,大人不是说要写什么文书的么?”
  宋大人皱了皱眉:“是啊,差点儿忘了……”便起了身,叫人准备大氅。
  秉娴靠过来,道:“外面天寒地冻的,大人……还是休要出去了,再说,留妾一人在此,很是害怕……”
  宋大人拍拍她的手,道:“莺莺,你仍旧怕那檀九重么?我已经在这周围加了侍卫,有百人在外头呢……”秉娴道:“纵然有百人在,哪里比得上大人一个?写文书罢了,何必出到书房去受寒,前面不也有桌子纸张么?我可以给大人墨墨。”
  宋钦差被她娇颜软语地,弄得魂也飞了,喜道:“真是好心肝,我几乎忘了!”又笑道:“红袖添香,正是佳人美事,只不过要劳累莺莺了。”
  秉娴道:“这点儿劳累算什么?妾承蒙大人所救,本该以身相许,只是妾身上有伤,大人又体恤,不能伺候大人,便只好做做这些零碎之事……”宋钦差将她一抱,道:“真是知心体贴的莺莺。”嗅着那娇香,魂魄荡漾,秉娴笑道:“大人,做正经事。”将他推开。
  在知府卧室之外,便是书桌,笔墨纸砚齐备。秉娴帮着布置所用,宋钦差端坐,时而沉思,时而提笔挥毫。
  秉娴在边儿上研磨,一边笑吟吟使眼神,宋钦差意气风发,将回兵部同皇帝的信一挥而就。
  秉娴打量那信上的字,赞道:“妾虽然不通文墨,但见大人的字很有几分不凡之气。”
  宋钦差自得笑道:“我这一笔瘦金体……也深得京中名士们赞赏……”又想到秉娴不识字,更不知何为瘦金体了,便不再说。
  宋钦差又写了两个信封,正叠好了呈给兵部的信放到里头,忽地觉得一阵困倦,不由地停了手打了个哈欠:“我怎地忽然困了?”
  秉娴柔声道:“大人,必定是连日操劳,不如歇息片刻……余事让妾来打理……”宋钦差“唔”了声,嗅的那香气袭人,心头荡漾,来不及多说,便昏睡过去。
  秉娴见他闭眸睡过去,便冷冷一哼,将他自椅子上拉下来,半拖半抱,扔在床上,拉被子盖好。而后极快道桌子边儿上,将宋钦差所写的两封信取了打开,又从头到尾细看一遍,眼睛也不眨的,看完之后,才扔在一边,又自展开信笺。
  秉娴取笔蘸墨,屏息沉思,片刻之后,便在纸上接连一挥而就。
  大概是一刻钟时候,两封新的书信便在眼前,细细看字迹,竟同宋钦差所写的一般无二。秉娴微微一笑,等待新的信墨干之时,便把宋钦差亲笔所写的两封取来,点了火石,付之一炬。
  宋钦差醒来之时,只觉得饱睡一觉,精神极好,忽地想到自己的回呈信笺,便急去看。
  秉娴伏在肩头,道:“大人睡着了,幸好只封了一封,剩下的妾就替大人封好了。”
  宋钦差不放心,便自起来,取了那两封信来,端详了会儿,见都已经封好,正在犹豫要不要拆开来看,秉娴道:“大人,难道不放心妾帮大人做事么?”几分委屈口吻,秋水般的眸子盈盈看来。
  宋钦差想到自己已经先放了一封进去,剩下一封只需折起来放进去便可,秉娴又是个不识字的,将封皮粘起来自不会有什么意外,便道:“莺莺,我是在叹你还是我的贤内助呢。”得意大笑,将信放下。
  当下宋钦差出到外堂,将人唤进来,把两封回呈交付信差,命快马加鞭送回玉都。交代完毕,便又急急地回来找秉娴。
  谁知宋钦差却扑了个空,心急难耐急忙问起,侍卫道:“方才莺莺姑娘嫌里头气闷,说要到后院走走。”
  秉娴披着大氅,踏雪而行,厚厚的雪在脚下咯吱有声,只是走了一会儿,靴子便有些湿了,正在低头蹭雪,忽地觉得身边一股冷意横过。
  秉娴转头,正看到在身畔不远的走廊口上,有人缓步上来,嘴角斜挑,仍旧是那股肆意的邪气,道:“真是巧啊,莺莺姑娘,”他半靠在廊柱之上,双眸灼灼地对上她秋水般的眸子,似要看到她骨子里去,嘴里轻轻说道,“或者,我还该叫你……”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有些说话实在太难听了。同九哥有关系的原因我不用说,难道被强了反而是受害人的错?将离那段,她还是个经历大变什么也不知道的少女,怎么出事的猜也猜到几分。到目前为止,只有青衣才是有几分甘愿。怎么就冒出那么些难听的说话了?
  先前我写穿越文,有很多人纷纷表示,女主怎么这么软弱怎么这么无用,她是现代人不是古代人那么没用要英明神武啊!到我写古代文,又成了女主怎么这么没用。
  之所以把这个文设定为纯古代,没有重生,没有穿越,没有各种明显的金手指闪闪,就是想看一个女孩子从什么都不懂,慢慢挣扎起来,真正找到自己的路。
  我写文一向喜欢水到渠成,若是想满足大部分人的想法,就不会容许这些事的发生了,就不用收到那些奇怪的留言了。从这文的一开始就注定他不是个纯爱的故事,绝不是说**有多好,但你要看当时的情形是不是?女主真的见谁上谁?用词用句那么难听的,是不是太诛心了?
  秉娴的性子从来都是一个样,洒脱,自在,写意风流,经历了巨变,的确让她觉得万念俱灰,但她仍旧有个信念支撑着,就是报仇,为了报仇的确要不择手段,但她的确没有被说的那么那啥。
  谢谢仍旧喜欢且支持本文的诸君,期待下文罢,我所深爱的这些笔下的孩子们是很强悍的,虽然我不那么强悍。。。
  想二更,被打击的犹豫中。。或许不更了,哼。。
  29 鹧鸪天:自别后,忆相逢
  风吹过,檐上清雪簌簌飘落,檀九重迈步上前,一双眸子在廊下的暗光里竟有几分漆黑地,盯着秉娴道:“或者,我该叫你蓝贤……还是兰,秉,娴?”
  他说这三个字之时,一字一顿。秉娴站着不动,道:“大人何故出此言?妾不明白。”微微地垂眸,长睫毛遮了秋水色,叫人见之生怜。
  檀九重玩味地看着她的表情了,道:“嗯?你不认?你当我不记得你了么?……虽然我真有些记不住了,不过看你这张脸,倒有几分想起来,当初的兰秉娴,还未长成,稚嫩的很,哪里有现在这种**气质……”
  他说此话之时,仍旧盯着秉娴。
  秉娴胆怯看他一眼,弱弱地道:“大人,妾身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大人莫不是失心疯……了罢,得去找大夫看看。”
  檀九重嗤地一笑:“你装得倒是有趣……”忽地道:“你看这是什么?”他说话间,摊开手掌,手心里头竟有一只白色的小蜜蜂,振翅欲飞,嗡嗡有声,却怎么也飞不起来。
  秉娴惊道:“大人真个失心疯了么?怎么大人也似孩子般,爱玩虫蚁?”
  檀九重看着她失惊打怪的模样,有些惊奇,看她双眸睁大,有几分天真无辜,唤起昔日影像,心中却又隐隐有些发痒,便道:“你不认得?这唤作雪蜂,是青衣独门的追踪之物,今晨我在门口截住了它。”
  秉娴犹豫地看着他,像看一个疯子:“什么雪峰,什么青衣?只是大冬天地有蜜蜂儿,倒是异事。”
  檀九重挑眉,自顾自道:“你倒是颇有手段,引得青衣非找到你不可,实话同你说,若是我将雪蜂放了,它回去报信,青衣很快就能找到此处。”他说话间,便抬高手掌,那小小玉白色的雪蜂不停振翅,却偏偏离不开他的掌心,自是他运功控制之故。
  秉娴的模样很是悒郁,轻声道:“我实在不明白大人在说什么……也不便同陌生男子多说,这于理不合。”
  檀九重见她仍如此“老实”,不由失笑道:“哈哈,从相府,到烛红摇影,到军中,再到磬城,娴儿,你真是每次都让我意外……”缓缓地竟靠过来,似要看穿她心中所思。
  秉娴神色如常,蹙着眉道:“妾实在不能再留了,请大人见谅,妾告退了。”一转身,逃也似地要走。
  檀九重哪里容她离开,伸手握住她的腕子,向着自己身边儿一拉:“你叫我大人?娴儿……我认得你这双眼睛,这个香气……真是古怪……我竟还能记起你……”他凑过来,在秉娴脸颊边轻嗅,似陶醉般。
  “啪”地一声,檀九重怔住,脸上已经吃了一记,做梦也想不到她竟会动手打自己……明明前一刻还在装手足无措……
  檀九重还未来得及发怒,就听到有个声音气道:“你、你干什么!”
  与此同时,秉娴用力一挣,挣脱了檀九重身边,掩面边哭边逃:“大人!”
  檀九重回身,却见身后,宋钦差站在原地,脸色异样,而那女子,轻盈地跑到他身边,抬手便抱了他的颈间,靠在他胸前哭道:“大人,檀将军拦住妾,不知想做什么……大人给我做主。”
  檀九重望着她哭得声情并茂,梨花带雨,愕然之余,竟笑了起来:原来,如此。
  ——她想玩,他就陪她玩便是了。
  宋钦差心痛地看看秉娴,又看看檀九重,怒道:“檀将军,你太过分了些!”
  檀九重不退反进了几步,轻声道:“大人,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女人罢了,有何紧要的,将来大人玩儿的够了,就送给末将如何?”
  此言一出,宋钦差觉得怀中的秉娴抖得越发厉害,那股幽香绕在身畔,令他又怒又愤,难以遏制:“檀将军,你还是收敛些,你当本官是何人竟然在此胡言乱语!来人!来人!”一声呼喝,众多的侍卫纷纷涌出,站在宋钦差身后。
  檀九重扫过众人,这点人他自是不放在眼里的,但……
  “何必如此紧张,”他低头看看手指上的白玉扳指,先前那只松纹的戴了几日,渐渐觉得刺眼,这个倒好,环在手指上,略有些温,手指头抚摸过那细腻无瑕的玉质,眼睛却在对面那人身上扫过,“难道我会动手抢人么?”
  宋钦差气的发抖,喝道:“相送檀将军出府!”
  檀九重去后,宋钦差道:“莺莺,你无事么?”
  秉娴靠在宋钦差怀中,红着眼睛,委实可怜:“妾本在此看雪,檀将军忽地出现,说些不三不四的话……妾想走,却给他拦住……幸好大人来的及时,不然倘若发生什么,妾就只好以死明志。”宋钦差对檀九重大为着恼,百般安抚。
  此后,宋钦差再度加派人手,护住所居之处,自己出府去见少王雅风。
  近百的侍卫守在外头,见负责护送钦差大人的左卫将军前来,便齐齐行礼,道:“参见大人!”那将军道:“宋大人临离开之前同我们说的详细,要好生护着里头的女子,若有闪失,你我都担当不起,因此我要亲自过来探视。”
  守门侍卫道:“莺莺姑娘一直在里头,并未离开。”将军道:“我要亲自看上一眼。”侍卫道:“大人要看也是应该的。”将门打开。
  将军迈步入内,道:“莺莺姑娘可在?”秉娴自里头转出来,道:“这位将军……”狐疑看他。将军望内一步:“是我。”秉娴掩口一笑:“阁主,你的易容术越发精妙了,我都不敢认。”
  那人一笑,笑影倒是有几分熟悉,粗莽的易容背后,依稀可见桃花眼微微闪烁,道:“不如此,怎么来见你?”
  秉娴压低声音,道:“阁主,冒险找你来,是想求你相帮我做一件事。”
  公子离道:“何事?”
  秉娴说道:“明日酉时正,请阁主帮我拦阻少王……拦他一刻钟。”
  公子离道:“你想……”
  秉娴微笑道道:“我会让这位钦差大人明日酉时正,设宴款待少王爷同檀将军。”
  公子离也不问她缘由何在,便道:“既然如此,我会尽力。”秉娴道:“有劳阁主。”公子离看她,道:“娴娴,那个坠叶飘香之人……”秉娴转头看向别处,道:“他暂时不会找到我。”
  公子离默然道:“你自己有数就是了,若无他事,我先去了。”
  秉娴道:“好。”
  公子离目光复杂,看了秉娴一眼,大声道:“姑娘无碍,那末将告辞了!”
  秉娴笑道:“有劳将军跟众兄弟了,妾身不胜感激,这些银两是大人赏赐的,劳烦将军给众位兄弟买些热酒,喝着御寒。”说着,便放了一锭银子过去。
  公子离低低笑道:“慷他人之慨。”秉娴低声道:“还要他们相助,自然要……”两人相视一笑,最后公子离大声道:“多谢莺莺姑娘!”转身出外。
  公子离去后不久,宋钦差也便回来,道:“我已经同少王爷说了,这姓檀的,仗着自己得宠于承俊王,实在太过放肆了!”秉娴道:“大人别这么动怒,留神气坏了身子……现在想想,妾心中也颇不好过,这檀将军如此凶恶难缠,经过此番,可会因此记恨大人同妾身么?”
  宋钦差道:“此人虽不好对付,野性难驯,但毕竟是朝廷命官,还不至于就会如何,且我这里守卫森严,他也不敢犯上……退一步说,还有少王爷在。”
  秉娴道:“无故结下了如此过节,给大人招致强敌,妾心中难安。”宋钦差道:“跟你何干?我自来也未曾见过如此放肆之人。”秉娴道:“大人,妾想来想去……既然如此,不如大人明日设宴,相请少王爷同檀将军,当着少王爷的面,大家把酒言欢,尽释前嫌……一来相谢少王爷,二来,也好别让那檀将军总是记恨着,有道是,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
  宋钦差动容,沉吟片刻,点头道:“这提议甚好,想我一路来此,路上多承蒙少王爷照料……就此设宴相请他也是应该的。”三言两语,便就定下了。吃了酒菜过后,宋钦差不免又动手动脚,秉娴应付的不耐烦,便送了他一指甲迷药,宋钦差醉醺醺地抱着枕头梦佳人去了。
  次日,天高日好,照的满街上的雪都有些化了,水流遍地。
  到了晚间酉时,却是檀九重先到了,进了厅来,见宽敞的厅中布置了三张矮桌子,上头各有酒肉肴食,旁边铺陈着暖炉毛垫子之类,桌子宋钦差却已经自在下位坐了一张,旁边有美人如明玉,依偎身旁,做娇做痴,檀九重一眼扫到,不由发笑。
  宋钦差见他来到,并不起身,只是笑道:“檀将军到了?来,先请坐。”
  檀九重缓缓地在对面坐了,笑道:“大人这是唱的哪出?怎么外头那么多士兵守卫,难道是鸿门宴不成?”抬眼看向此处,越见此人面目可憎,一把枯骨,旁边依偎那人却是千娇百媚地,檀九重看了两眼,怀中的雪蜂嗡嗡作响。
  宋钦差哈哈大笑,道:“檀将军也会说笑,那么谁是项羽,谁是刘邦?”又看了秉娴一眼,“——不过虞姬却只有一个。”
  秉娴见他两人说到此,便嫣然笑着,凑在宋钦差耳旁说了几句话。宋钦差点点头,秉娴起身,手中拎了酒壶,妖妖娆娆地走向檀九重这边席上。
  檀九重一怔,而后定睛看她,秉娴走到桌边儿上,双膝跪地,道:“檀将军……昨儿妾身多有冒犯,此番亲自来给将军请罪,还请将军大人有大量……”
  她娇滴滴地说着,眼睛不停地看檀九重,说到此,抬手便替檀九重满斟了一杯。
  西罗民风同南楚有些不同,边境之处,更是有些未开化似的,并非是用玉杯瓷盏,却是青铜器的酒爵,秉娴说罢,白玉似的手握了那青铜酒爵,向前一送:“檀将军若是不生贱妾的气,那么就满饮此杯,如何?”
  檀九重心头狐疑,吃不定她究竟想要如何,见她如此妖媚之态,却又有些怀疑:这真是昔日的兰秉娴?那个从军中纵马逃走的兰秉娴么?那时候她英气勃勃令人心折,但是此刻……倘若真是另有所图,那她可真是个人物……
  一失神瞬间,秉娴忽地“哎呀”一声,竟倒在檀九重身上,酒器落地,酒水泼了檀九重一身,檀九重皱眉,本能地想将她抱住,秉娴却又飞快地将他推开,踉跄回到宋钦差身边。
  宋钦差面色阴晴不定,秉娴跑回去,眼中已经噙了泪,宋钦差道:“心肝,怎么了?”秉娴附耳低声道:“檀将军无礼,竟暗中捏妾的腰……”袖子掩口,泪扑簌簌落下来:“大人方才说虞姬只有一个,只可惜项王仍在,妾身却不能再三再四忍受如此轻薄……妾身只好……”话未说完,抬手便去抓桌子上割肉的匕首。
  宋钦差大惊,一把握住秉娴手腕:“莺莺不可!”一拍桌子,挺身站起,指着檀九重,怒声喝道:“姓檀的,我本欲同你修好,谁知你竟给脸不要脸,实在欺人太甚!”檀九重抬起手指弹了弹身上酒水,慢慢道:“我做了什么?”缓缓站起来。
  宋钦差怒道:“你调戏我的侍妾,片刻少王爷来到……”正说到此,忽地听到秉娴叫道:“大人,不可如此!”与此同时,檀九重眸色一动,急忙纵身向前,可惜却仍晚了一步。
  宋钦差一愣回头,却见有一道雪色光芒在眼前闪过,瞬间喉头一疼,那枯瘦的身子缓缓地委顿下去。
  檀九重此刻已经到了跟前,秉娴冲他一笑,将那匕首用力抛向他,檀九重皱眉一甩袖子,匕首落地。
  秉娴已经回手,在自己领间用力撕开,露出无瑕雪肩,却叫道:“檀将军……你想做什么,来人,来人!救命啊!”
  从宋钦差发作,到顷刻身死,同时她呼救……快的叫人咋舌,而秉娴唤了这两声后,外头呼拉拉地冲进来一堆的士兵,有人见宋钦差倒地,满身的血,一时大惊,又看檀九重站在对面,身上带血,沾血的刀亦在侧,顿时个个拔刀而起:“胆敢刺杀钦差!”
  正在好戏之时,却又听到有人道:“少王爷到!”秉娴伏在宋钦差身上,“哭”得肝肠寸断,闻听这声,身子仍旧害怕般抖动,那带泪的脸上,却挑起一丝鬼魅妖艳的笑。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我傻呆呆地二更了。。。蹲地画圈。。谢谢大家的鼓励!!
  咳咳,发展到现在,会意外么。。(先前有同学一看馅饼找好色的宋大人了,立刻联想到要献身了……摇头摇头,有一句歌唱的“与有情人做快乐事,莫问是缘是劫”,小青衣算是有情人,宋大人么……
  宋大人:可恶,只是个龙套,还木有名字!!
  哈哈,馅饼做事不是没理由的。。只是,被摸了两下小手,顶多香了几口,就要人一条命,这样的馅饼是不是太狠了点。。。
  唔,宋大人就这么退了,宋大人表示很不甘心啊。。
  某人:是谁说牡丹花下死的……说出了要实现嘛亲~~
  30 鹧鸪天:几回魂梦与君同
  宋钦差身边的士兵,乃是从京城带来的护卫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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