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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臣妾恭候多时-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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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浪淘沙:聚散苦匆匆
秉娴昏昏沉沉,又起了高热,浑身滚烫,不省人事。足有三个时辰玉衡不敢稍离左右,见情形不好即刻施针送药,一直过了子时,看她稍微安定才略放了心。
自始至终檀九重都守在床边,此刻才道:“如何?”玉衡道:“九哥,我已然尽力,便看今晚罢。”檀九重看看秉娴,淡然道:“放心,她不会有事。”
玉衡疑惑道:“九哥?”
檀九重道:“我便是知道,这点儿病痛不算什么,娴娴会扛过去的。”说着,便探手,在秉娴额头上轻轻摸过。
手底一片滚烫,檀九重的手一抖,未曾离开,只静静道:“玉儿你先去歇息,若是有事我再派人叫你……此处有我守着。”
玉衡见状,心中滋味莫名,静默半晌,终究道:“我听九哥的。”转身欲走,又道,“九哥,也要留神身子……还有,这高热不好的话,是会连累旁人的,最好少碰病人肌肤,以免沾到汗液,更易传染成疾。”
檀九重点头道:“知道了,你去罢。”玉衡才去了。
卧室之内的丫鬟也都尽去了,外间的房门关上,里间的帘子垂下,檀九重缓步走到床边,默默地看了秉娴片刻,抬手将自己的外裳解了,扔在旁边。
“不会有事的,”俯身,在秉娴的唇上轻轻吻过,被高热烧得有些泛白的唇上还残留着药汁的苦涩,而他细细舔地干干净净,“兰秉娴,不可有事,我也不允你有事。”
翻身上床,小心翼翼地将秉娴拥入怀中,身子紧紧地贴着她的,大手从脸颊逐渐往下,抚过全身:“那么多苦都熬过来了,还有何可怕的?乖娴娴……别怕。”
脸颊相贴在一块,因为浑身热极,秉娴身上那香气便越发浓郁,裹着药香气,香甜之中又带苦涩,檀九重亲吻她被汗濡湿地脸颊,手将她的衣衫缓缓解开,触手过去,指尖都是湿湿地。
“娴儿会好起来。”他一下一下地亲吻过秉娴的脸颊,身子,探手将自己身上的衣裳也缓缓地解开,露出赤…裸的肩头,渐渐往下……
他倾身下来,烛光摇曳里,两人的身体渐渐地合二为一,他牢牢地将秉娴抱入怀中,感觉怀中人如一个炭火炉。
似有所觉,半是昏迷之中的秉娴挣扎了一下,含含糊糊地说着呓语,檀九重轻轻地蹭了蹭她的脸颊:“乖,别动,是我……”她的柔软紧紧地靠在他的坚硬上,她的汗润泽了他的身躯,她的完美对比着他的不完美,但他的面色却如许温柔,抱着人,百般怜爱。
平明十分,烛台上的红烛已然燃尽,只剩下歪歪地一根芯子,倒在红泪之上,继而缓缓地熄灭了,白烟袅袅。
秉娴缓缓地睁开眼,眼中透出无限茫然,浑身轻飘飘地,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她试探着略动了下,发觉腰肢被什么缠着,无意识地低头愈看,眼前却是一黑,有人捂住了自己的双眼:“别看。”声音里头带着一股淡淡地倦意。
秉娴心头一震:“你……”檀九重轻笑:“别怕,只是睡在一块儿,我什么也未做呢。”
秉娴眨了眨眼,而他觉得自己的手心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划过,是她的长睫……这极细微的温柔却让他笑意加深:“还难过么?”
秉娴什么也看不到,又不知他到底想如何,只觉得自己并未穿衣,但背却好像贴在岩石上般,又带着一种说不出亲近的温热,跟先前他抱着她的感觉大不相同。
“不……了。”涩声回答,“你在做什么?”
檀九重道:“在让娴儿快些好起来。”朦胧中,秉娴觉得他的唇靠过来,将她的唇上小心翼翼地吻住。
一直到外间的脚步声起,接着有人低低地一声咳嗽:“九哥,我来探病。”停步站在门口。
秉娴才察觉檀九重离开,而后他道:“娴儿乖,这样别动。”
秉娴不知发生何事,呆呆地卧着,却觉得他骤然离身,身后窸窸窣窣地响动,秉娴呆卧了片刻,才转过头来:“你做什么?”
身后,正是檀九重一撩发丝,那满头的发便在眼前荡了一荡,而他极快地将衣襟抿起来,回头一笑:“穿衣呢,如何。”
秉娴蓦地怔住,一颗心隐隐地悸动,按捺不住,突如其来地。
他极少散发,除了两人坠崖,他斗大蛇弄得头发散乱衣衫破损,但当时正是狼狈之际,只看出他遍身是血,杀气倒是成千百倍地增了。
但是此刻……
他的衣襟刚刚掩好,头发披散两肩,面白如雪,双眼却潋滟着一海似地蓝,如许一笑,真如倾国般绝艳。
秉娴一时竟失语:“你……”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却又一时想不到。
檀九重看着秉娴失神的模样,却又一笑,俯身下来,在她唇上轻轻吻过,一直到秉娴醒悟转开脸去,他才停了,轻轻一跳下了床去,从旁边的柜子里寻了几件衣裳出来:“让我来服侍娴娴更衣。”
秉娴大为脸红:“不用,我自己来。”刚要起身,到底是大病着,只能说度过凶险之时,又未痊愈,一时气喘不休。
檀九重将她抱入怀中,一手便替她穿衣,秉娴羞得红至耳根,情知抗拒不过,就只垂眸受了。
檀九重倒也未曾为难她,动作且又利落,极快地帮秉娴将衣物穿好,道:“我叫玉儿进来,替你再看一看。”
外间,玉衡已经等候良久,见檀九重系着腰带出来,很是愕然:“九哥你……”檀九重也不解释,笑道:“进去看看如何了。”玉衡望着他明媚之色,咳嗽一声,急忙低头道:“这就去。”
玉衡到了床边,见昨儿秉娴穿的那些衣裳都扔在旁边,隐隐地浅香淡淡,玉衡敛了心神,探手出去。
其实玉衡见秉娴已经醒了,就知道她已经没什么大碍,但就如他昨日同檀九重所说,身体之上的病症犹可以药石化解,但心上之病症究竟如何,谁也无从查探,更无从下药。
“小姐安心养着,这是陈年的旧疾发了出来,昨日才那么凶险……度过了便好。”
秉娴望着玉衡,忽地想到一件要紧事:“玉先生,容嫣呢?”
“二小姐应该无碍的,”玉衡淡淡说罢,抬眸看她一眼:“另外还有件事要秉娴小姐知道,且勿过于伤神……先前我说过的好些话,不知小姐还记得与否。”
秉娴道:“我……自是记得的。”
玉衡道:“天生万物,个人有个人的造化,有时候,也是人自己一手造下的孽障,何必苦苦纠结,只要顺其自然便是……所谓山穷水尽疑无路,花明柳暗又一村,又道:船到桥头自然直。”
秉娴微微笑道:“先生真是智慧之人。”
玉衡道:“让小姐见笑了,若不是见识过我家天枢同王妃之事,怕是这些道理,我也要过几年才懂……又或者一辈子也不会懂。本以为世间只他们那一双人,谁知道偏又让我见到小姐同九哥……”
秉娴听他说起檀九重来,便又有些难过之色,心中模模糊糊想到他昨夜所为,又不是十分清楚,只是眼圈隐隐发红。
玉衡察言观色,又道:“其实小姐昨日忽地发了高热,我也同九哥吩咐过,这种高热是能传染的,极为厉害,让他不要……”其实玉衡也吃不准檀九重昨夜到底做了什么,但侥天之幸,秉娴无碍,以檀某人的手段,必然是从中使了力的。
秉娴愕然,依稀又想到昨夜朦胧时候……
正说到此,便听到外头一阵犬吠之声,叫得甚是激烈。
秉娴心神不宁,道:“发生何事?”
玉衡道:“我也不知。”此刻一个丫鬟进来,玉衡便随口问道:“外面怎么了?”丫鬟唯唯诺诺,小声道:“是、是那位姑娘……”
秉娴一听这个,便知道是容嫣,急忙握住玉衡手腕:“我要去看看。”玉衡将她拦住,道:“你的身子尚未好,还是不要去。”秉娴道:“先生,求你了。”趁着玉衡一愣的光景,咬牙撑着下了床。
玉衡无法,只好扶了秉娴,那丫头便在另一头扶着,出到外头,也不见檀九重的身影。玉衡问道:“大人何在?”
旁边下人道:“方才去了……”看秉娴一眼,急忙咬舌不说。
秉娴见状,便迈步出门,径直往容嫣卧房而去,容嫣此刻歇息所在,是她旧日所居,极快地到了,却见些丫鬟都打老远地站着,垂手不敢做声,而隔着门扇,只听得里头容嫣道:“你这是……要我死?”
秉娴听了这个,心头血气翻涌。
玉衡大为懊悔,却又无能为力。
秉娴迈步上前,听得里头檀九重的声音道:“你休要自寻死路。”
容嫣哈哈大笑,道:“好无情的檀郎……你分明是逼我,但你当我死了,你就称心如意了么?她不会喜欢你,绝不会!她心里所爱之人,是君雅风,是少王雅风!”
秉娴本正往前走,听到这里,猛地停了步子,面色缓缓地泛白。
“住口!”冷冽地厉声一喝,带着压抑着的怒气。
兰容嫣却全然不惧,道:“你也知道的,或者你也在怕?姐姐她一直喜欢的人是是君雅风,当年她为了少王,肯拒绝御皇子的求亲,你算什么?姐姐从未将你看在眼里!”
“我叫你住口!”怒气徘徊,已经在爆发边沿。
“就算得到她的身子又有什么用?就算强留着她又有什么用?檀郎,你不懂女人的心,就像你不懂女人因爱一个人会做出什么疯狂之事来!”
忽然之间一片慌乱。
檀九重冷喝道:“你做什么?”
兰容嫣道:“走开!”
而后便似乎是挣扎之声,夹杂着杯盘落地的碎裂声响。秉娴回过神来,推开丫鬟加快步子走到房间处,将门用力一推,到底是体力不支,便抬手扶着门扇站定,抬头看去。
面前,檀九重一手扼住兰容嫣喉咙,将她抵在墙上,兰容嫣却握着他的手臂,不停挣扎,美丽的脸已经变形。
“你做什么?放手!”秉娴大叫一声,迈步冲了进去。
与此同时檀九重松手,看到秉娴瞬间色变,身不由己后退两步,而面前兰容嫣缓缓地顺着墙壁往下倒去,秉娴跑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扶住:“容嫣!”
兰容嫣靠在秉娴身上,却仍旧站不住脚,身子一个劲儿地往下,秉娴本也病重体虚,竟被她带的倒在地上。
兰容嫣死死地抓着秉娴的手:“姐姐,你来了……”忽地低头,一阵咳嗽,又断断续续道,“还以为……见不到你了,临死都……见不到了。”
她再抬头,嘴角已经带了暗褐色的血,双眸定定地望着秉娴。
秉娴浑身发凉:“怎么了?到底是……玉先生,玉先生呢?”此刻玉衡也进了门来,见状二话不说冲过来,一边拿银针,一边握着兰容嫣的手腕请脉。
兰容嫣却笑着摇头:“不行啦,姐姐,不行啦……咳……”头靠在秉娴的肩上,说话间,血便从嘴角流出来。
而这边,玉衡一针扎下,银针拔出来之时,针头上一片乌黑,玉衡大惊:这分明是中了剧毒。
“没事的,没事……”秉娴六神无主,死死地抱着容嫣,泪毫无意识地落下,“怎么会……这样?”
兰容嫣靠在秉娴胸口,面上表情反而安详:“能在临死前……见姐姐一面,我……高兴……”
秉娴摇头:“不会的,不会死,玉先生说过,你没事……”
容嫣眉睫一动:“姐姐还如此关怀我……”嘴角勾起,“我真是……咳……”
秉娴伸手去抓玉衡:“玉先生……怎样?怎样?”
玉衡看着她憔悴欲绝之态,几乎不忍开口。
檀九重迈步上前,一把握住秉娴的手腕,将她的手从玉衡身上拉开:“跟我回去。”
秉娴厉声喝道:“你走开!”
檀九重望着她愤怒神情,一时不能动。
容嫣神情恹恹地,道:“姐姐,我要死了,临死之前,要同你说一件事。”
秉娴大声道:“你不会死!”头剧烈地疼起来,突突乱跳。
容嫣道:“你可知道,起先……在府里头,你私下里跟绿芜他们说的玩笑话,议论……御皇子无行的那段,是如何传出去的?”
秉娴落泪。
容嫣道:“是我、是我跟那些长舌妇说的……咳。”
秉娴只觉得她的身子越来越凉,便道:“没事,我……不在意那些。”
容嫣道:“若非是我说了这些,若非是娘、对别人说了道士跟爹爹的密谈……你有皇后命之事,恐怕,如今你跟少王,已经是……”
檀九重面色一变,想拉开秉娴,却又忍着。
秉娴道:“这一切,不过是命。我同少王……有缘无分罢了。”珠泪如玉。
“是啊,这都是命,就像我……”容嫣却挣扎着起身,道:“檀郎,我有句话要同你说。”
檀九重一动不动,秉娴心神俱裂,容嫣仰头望着他:“檀郎,我真的是掏心掏肺地在爱你,为什么你竟……一点儿也不肯怜惜我……你、永远不知道女人、为了爱一个人,会做出什么来……可……”
她用尽浑身力气跪地,凑到檀九重耳畔:“我今生今世,最爱之人便是你……故而我要叫你……一辈子也忘不了我,你会……后悔……因为……”她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句,如同呢喃。
秉娴自是听不到的。檀九重的脸色却难看之极,旁边的玉衡隐约听到一二,一时眉头深锁。
容嫣说罢,才满足一笑,身子向后无力一跌。
秉娴探手将她抱住:“容嫣。”
容嫣看她一眼,慢慢道:“傻姐姐……”长长地一声叹息,“姐姐,我这辈子……是对不住你了。”双眸一闭,头向下歪过去,再也不动。
秉娴浑身发僵,哑声叫道:“容嫣!”双眼直直地望着一动不动地容嫣,用力晃了两下,似想将她摇醒。但容嫣自是无法再醒转过来,秉娴死死抱着人,前尘旧事极快地在眼前旋过,两小无猜时候,不那么坏的容嫣,玉雪可爱,长大些后,开始赌气争风的容嫣,让人又爱又恨……而兰修曾一手执着一个,笑哈哈地,天伦之乐,何等温馨……
眼前一阵模糊,病体再也无法忍受如此折磨,秉娴抱着容嫣,嘴里一口血喷出,向后便倒。
作者有话要说:一会儿难得的温存时光,却又被二姑娘杀淡了。。。T 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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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8、浪淘沙:此意无穷
刚过午时,天色转为暗黄,风有一阵没一阵,整个天地晦暗沉闷,垂着的紫色薄帘幕微微一动,有沙沙地声响透过帘幕传进来,细雨绵绵落下。
檀九重坐在窗边,窗户半掩,身后是躺在床上的秉娴,以及照看她的玉衡。
有零星雨丝随风飘了进来,檀九重漠漠地望着黯淡地天色,不知为何想到昨日朝臣上奏:“南边水患,虽已派了人前去治理赈灾,但因此时是多雨季节,一连十几日的阴雨未曾放晴,加上当地气候潮热,水患未除,许多地方已经有瘟疫渐起的势头……”
为何会想到此事?手搁在黑檀木的桌面上,修长的指骨,如竹一般,谁能看出,这数月来,他也憔悴了许多。
大概……无人知晓。
朝臣们关心的是天下,是皇位有无合适地人承继,天下百姓们关心的是安稳日子,是没有天灾人祸太平盛世,而他关心的……
毫无预兆地转过头来,望向床上。
他关心的那人,关心的却又是什么?
“不要再想了,”她哭着靠在怀中,“什么皇位百姓,什么少王雅风,什么容嫣……”
最后的三个字,利箭般戳在他心上:“放我走。”
她关心的那么多,有很多,她的心那么软……她自己大概都不知,但是他知道,可是她的心软里头,包不包括对他?
或许,她可以关心这世间所有,除了他。
手轻轻地揉过眉端,真未想到,他竟也有今日,如先前他所瞧不起的女子一般,疯魔痴傻地渴望着他人的喜爱。
他从来都不屑一顾嗤之以鼻的……
或许……是报应。
先前对女人的不屑一顾玩弄轻慢,如今成千百倍地还回来。
“九哥,”玉衡的声音,低低地,“九哥,等会儿秉娴小姐醒了后,你好生对她解释一番……”
“解释什么?”他重新回转头去,漠漠然地眸色,望着窗外飞雨飘零。
“当时不是你对兰容嫣下手的,是她自己服毒的。”玉衡一怔,旋即说道。
檀九重缓缓地笑了。
玉衡不解:“九哥你笑什么?”
檀九重缓缓说道:“兰秉娴并非痴傻,你当连你都猜到之事,她会想不通么?只是……就算是她知道又有何用,对她来说……”
玉衡的心一沉,想到自己从兰容嫣体内拔出的那根银针,当时秉娴也看见了的。
檀九重的面上,露出极为落寞的神色:“玉衡,当初,昭……他,也会似我这般么?”
不知为何,玉衡觉得自己的喉头涩涩地。
秉娴不醒,檀九重便不离开,早上议事,未曾见人,一干朝臣都急了,南边的水患情形越发严重,国库里头的银子已经差不多挥霍完了,好不容易檀王能领着众人正经议事,众人就算再急,也有个主心骨,谁知正在紧要关头,人又不见。
檀九重这别院已并非秘密,实际上在他接了“檀王”之称后,众人就上奏过,请他迁居宫中,却被拒绝,那时便有朝臣知道檀九重不居将军府,反而在个普通别院之事。
朝臣们亦并非傻子,间接打听到此人是为何独喜欢住在那小院中,昔日钦天监几位,更是忐忑不安,不知此事是福是祸。
因此此番檀九重不出朝议事,朝臣们略一合计,他们可以等,南边的灾民不能等,只是眨眼的瞬间,便可能有人不断地死去。
当朝臣们顶着漠漠雨丝在别院外头求见檀王之时,檀九重依旧坐在窗边,面无表情,蓝色的眸子染一丝灰暗。
一个时辰过去,朝臣们厚实的官袍都被雨丝打湿,许多人叫嚷起来。
檀九重身边的人自知道自家主子的脾气,哪里敢来奏报,玉衡经过廊下,瞧见几个朝臣在跟门房争执,都算是朝廷的中流砥柱,多是五品以上的大官,此刻淋着雨,狼狈非凡,只求见檀王一面。
玉衡无奈,端着药进了房间,道:“九哥,外头那些人也怪可怜的。”
檀九重道:“来人。”门口的离火同震木面面相觑,离火进来,躬身道:“主公。”
檀九重道:“出去告诉他们,谁敢再叫嚷一声,门口打死。”
玉衡吓了一跳:“九哥?”
檀九重道:“去。”
离火皱着眉,不敢多说话,出门传命。
这么多日子的相处,朝臣们自也知道檀九重的脾气,识相的便叹息摇头,为国尽忠自是好,但就如此送了性命,却有点……
大部分朝臣不再叫嚷,有人便生退却之意。
然而那些檀九重一手提拔上来的少王雅风的旧部众人,却一个也不肯退,这些人都是要做出一番事业来的,有人踏前一步,扬声叫道:“臣一人死不足惜,只是南方的灾民们不能再等,多拖延一刻钟,便有上百人死,先帝临去将皇位交付王爷,王爷便是天下人君父,为何竟不顾惜天下人,反为一女子误了江山社稷,臣恳请王爷即刻出面同百官议事,救百姓于水火!”说罢之后,拱手跪地,身边一干相知朝臣跟着跪地:“求王爷出面议事,救百姓于水火!”
巍巍正气,丹心忠骨,江山为重社稷次之君为轻,朝臣们的性命又算什么……纵然生死要挟,又怎会惧上分毫?
玉衡正喂秉娴喝药,听到外头山呼般的声音,心中担忧,面前的秉娴睫毛也微微一抖,似也被惊到。
檀九重双眸一眯:“谁敢叫嚷的,活活打死!”
离火骤然色变,颤声道:“主公!求主公……”
檀九重手掌一握,一掌拍出去,离火身子倒飞出廊下,跌在院中。
“震木,你去。”淡淡地一声吩咐。
震木二话不说:“遵命!”转身出外。
离火捂着胸口起身:“主公……求主公不要如此,寒了群臣的心……主公……”
檀九重双眸如刀,瞥向庭中,玉衡放下药碗抢出来,将离火扶起来,皱眉低声道:“不要再说了。”
极快地,门口传来嘈杂声响,有人叫道:“王爷怎可如此待我等,就算打死我等……”然后就是惨叫声,劈里啪啦地板子此起彼伏的声响。
鲜血流下,顺着雨水在地上打转。
就宛如遭受水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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