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主公,臣妾恭候多时-第56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鲜血流下,顺着雨水在地上打转。
  就宛如遭受水灾的民众,性命如飘萍,都在水中旋着。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谁又能救之?
  被打的朝臣,痛呼道:“王爷,王爷打死我等也不足惜,只盼休要以区区一女子而误国……”凄厉语声未罢,便被堵住了嘴。
  檀九重漠然坐着,面色狰狞:“一女子?”咬牙起身,周身杀气四溢。
  将动的身影,忽然僵住,听到身后有人咳嗽了声,说道:“你为何不把我一并拉出去,打死……算了?”声音极为微弱。
  檀九重生生停了步子,急忙起身。
  秉娴扶着床面起身,身子兀自在哆嗦,面色如雪,一头的发披散着,下巴尖尖,一双明眸之中水汽氤氲,略一抬眸,望向他面上。
  反应过来之前,人已极快地到了床边:“醒了?”张手扶住她羸弱肩头。
  秉娴抬眸,冷冷地瞥了檀九重一眼:“你是在打他们,还是在打我?”
  四目相对,檀九重略一沉默:“叫他们住手。”
  极轻的一声,却让离火亮了眸子:“遵命!”不顾胸口伤痛,闪身往外。
  秉娴伸手捂着胸口,到底无力,便倚在檀九重怀中。而他拥着人,贪恋她身上一点暖,凑过来,不舍得放。
  “在其位……则谋其政,”秉娴垂着眸子,浑身的力气仿佛不知被什么吸走,抬起眼皮的力都无,“你去……做你该做之事。”
  “不去。”他轻声说道,“我去了,你怎么办?”
  秉娴眉睫一动,缓缓抬眸看他:“你怕我……会死?”
  檀九重身子凉凉,心头似被掏空的感觉:“你不会死。”
  秉娴缓缓一笑:“是啊……我倒是希望我便这么死了……可……”一连串的咳嗽,喘息不止。
  檀九重将她抱入怀里:“乖娴娴,别说这样儿的话。好么?”
  秉娴道:“你可以答应我一件事么?”
  檀九重道:“我不想听你说别人之事,也不想听你为别人说话。”
  秉娴又是一笑:“为何你总是能看穿我心里所想?既然你能看穿,便该知道我最想要的是什么。”
  檀九重将头转开去,秉娴道:“你去做好你该做之事,我自然会无事的。我应承你。”
  檀九重抬眸:“当真?”
  秉娴轻轻点头。檀九重问道:“那么……”
  秉娴道:“其他的事,我暂时不想提。”
  檀九重默然。她说他能看穿她心事,她又何尝不是?他还未曾提兰容嫣的事,她已经猜到。
  避而不谈,她到底……不能释怀。
  “还有一件事……”秉娴道,“你能否答应我,叫阿离过来。”
  檀九重怔怔看她。秉娴道:“莫非你还担心……我跟他逃了么?”
  檀九重道:“为何要见他?”
  秉娴道:“我在玉都,已没什么亲人了,现在,故人也没几个了,我想让阿离来陪陪我,可以么。”
  朝臣们又悲又喜地散去,一场痛打本就不算什么,自古有语:伴君如伴虎。能得了性命无忧,已算是老天开恩祖先保佑,何况换了檀王终于答应出面,区区几板子,尚是值得的。
  接下来发生之事,更叫人觉得,休说几板子,就算是要了他们的命,也是值得。
  檀王解决国库空虚的法子很令人震惊,他将皇宫内所藏宝物,什么珍珠玛瑙,黄金翡翠,连同昔日三宫六院妃子们的种种首饰,尽数拿出来变卖,这便是光明正大地开始“宫器私用”,且是皇族特许地私用的,好些宝贝更是传世之珍,谁不想拥有?诏令发放之后,一瞬间,玉都及南楚的富豪闻风而至,以高价购得心仪物件,闹哄哄三日,变卖的宝物,得了白银数百万两。
  谁知檀王又命人将登记过的这些富豪们底细查了个一清二白,凡是勾结官府的,为富不仁的,找几个借口,刑部出人变相软禁,重者抄家,轻者纳银保释,又敲出了好几百万两的银子,加起来足有千万两。
  豪商们虽痛不可言,这招“釜底抽薪”来的十分阴险,但难得地朝廷又发了个抚恤旨意,说这些人所贡献的银两是用以赈灾,派当地官府赐“仁义”金牌加以表彰。
  富豪们打落牙齿和血吞,暗地里出血,表面上风光,两两相抵,也就罢了。
  毕竟,银子可以再赚,命却只一条而已。
  当三百万两赈灾银子被户部刑部官员押着去南边之时,朝堂上百官几乎想拉着檀王的袍摆落泪。
  而就在赈灾银子到达南边之时,天下大赦,圣意达四方,南楚新帝登基,改年号为“贤德”。
  新帝登基之日,南边连绵半月之久的阴雨忽地停了,日出四方,阴霾一清。
  百姓们虽不知朝廷发放的赈灾银两,是新帝“变卖”宫中珍品换来,但忽然放晴的天象同朝廷的赈灾银两一并而至,又何须多言。受灾百姓涕泪交加,无数人纷纷跪倒泥水之中,山呼万岁,俱言南楚得了君主,新君更是有德,才感动天公开颜。
  而遥远地玉都之中,空荡荡的皇城之中,玉衡问道:“九哥,有一事我不明。”
  “何事?”
  “九哥,为何你忽然答应登基?”
  那人一笑,浅蓝色的眸子依旧淡漠,扫过面前巍峨宫楼殿阁,淡淡说道:“都说她有皇后命,——我不登基,如何立后。”
  作者有话要说:写到最后,差点泪了。。九哥这个坏蛋,总是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让人。。。
  于是我改了改题目词句……
  另外,新文开了,昨日宣传图上该看到啦,文名,《九重天,逍遥调》。
  地址如下,是轻松向的,充满甜宠的气息,正好适合看此文会同我一样泪酸酸地同学,有空就慢慢地看看,留个言,收藏起来,迷死人的某只等着哟。。摸~
  99、浪淘沙:今年花胜去年红
  秉娴同公子离相见时候,尚是在别院之中。秉娴靠在床边,眼望着那人被领进来,心便砰砰跳起。
  熟悉的身影,着月白的衫子,一身的风流华美,人人称羡,不知为何她却偏生看得出,那一袭质地同剪裁都堪称上品的衣衫底下掩着的本是寂寥,就宛如他眉间凝着的一般无二。
  对公子离,秉娴曾有过许多错综复杂的感情。
  秉娴极为鲜明地记得,当初落入那种地方,正奄奄一息,毫无求生之意只想速死时候,人被半拖半拉地越过层层廊门,灯火阑珊之中,看见坐在白狐裘皮上的那人。
  宫灯高挑里头,那人闲闲散散地坐着,眉目如画之中凝着的皆是落寞。
  曾经是极恨此人的。
  从一个天真无邪地贵族少女,陡然落入世人皆唾弃地青楼,她的心中充满了鄙夷同愤恨,一心求死而已。
  是这个男人,勒着不让她死,且用令她痛恨的法子,激起她求生意志。
  是他教导她,退至绝境之时,不须再退,世人都认定你会死之时,偏要咬定最后一口气。
  不管再难堪也好,只要活下去。
  秉娴是恨着公子离的,但他用他自己的法子,让她活了下来,没有他,就没有此刻的兰秉娴,就不可能报了兰修的仇。
  对这个男人,她心中,又爱,又恨,是一种超脱男女之情的,亦师,亦友,如兄长,如仇敌,又如情人。
  再度相见,恍若隔世。
  彼此都是心中一惊,惊觉对方都清减许多,隐隐地都变了许多,不复当年,不复当年。
  饶是公子离手段八面玲珑,一时也忍不住惨然无语。
  秉娴心内更不好过,却仍忍着,笑笑道:“阁主。”
  公子离缓步上前,行礼相见了,秉娴问道:“方才为何看呆了,是不是认不出来了?”
  公子离道:“为何竟清减至此?”
  秉娴道:“还不是彼此彼此?我是有病在身,你呢?”
  公子离道:“我没什么病,不过是心事多了些而已。”
  秉娴担忧而惊,放低了声:“上回……他可有为难你么?”
  公子离笑道:“没,我真是没用,竟要你来保全。”
  秉娴却不做声,只是探手,将公子离的手腕握住,她的声音缓慢而坚定,带着一股柔韧的温柔:“你却不曾说,是谁连累你的?若不是我,你何至于卷入此事。——我们之间,非要计较这些么?”
  她的手软而温热,这几句话,宛如上好汤药,将他心头的裂痕缓缓地熨烫平妥。
  公子离面上便带了微笑,有些儿落寞,更多是安慰:“嗯……”仍旧是她,昔日的娴娴。
  他垂眸无语,眼圈微红。
  不知为何,在此种情形之下,两人的相处竟比先前更为融洽。
  公子离苦笑道:“真未曾想到……竟会是如此局面。”秉娴道:“天意难测,谁能料想。”公子离道:“只能说是天意,……你近来病着,大概不知外面的情形,以我之见,就算是少王登基,都未必会有如此情形。”
  秉娴道:“怎样?”
  公子离便将外面局势大略告知,又道:“‘他’用了许多少王先前的门客,那些人也都死心塌地地,连先前那些朝臣都有所不同……如今朝野之中振奋的紧呢,先前一些弃学从商的学士,亦开始重新谋划仕途之路。”
  秉娴笑道:“我记得先前你曾说过:权力才是最好的春…药,可以让男人永远追随不止,乐此不疲,——看来果真如此。”
  公子离笑着摇头,还未开口,便听得门口有人一声轻咳,轻声唤道:“兰秉娴?”
  秉娴转头,望见檀九重站在门口,面上似笑非笑地。
  公子离已然起身,秉娴心头一跳,却不动,只淡淡道:“主公唤我,有何吩咐?”
  檀九重进了门,径直走到床边,微微一笑,俯身望着她道:“无事,只是想看看,你是否改名叫权力了。”竟不避讳旁侧有人,声音暧昧之极,说罢之后,更探手将秉娴抱入怀中。
  秉娴皱眉,推也不是,不推也不是,就只红着脸瞪他。
  檀九重在她樱唇上极快一亲,偏又道:“是我近日太过冷落了你,才令你发出如斯感叹么?”
  秉娴浑身不适,蹙着眉道:“我们自在说话,你无端来偷听一句半句,断章取义罢了,没什么意思。”
  檀九重见她精神尚好,心中却甚是安慰,笑道:“原来是人来了,你才肯多跟我说几句话。”说罢又轻轻一叹。
  此刻公子离垂首道:“参见王爷。”面色如常,举止端方。
  “不必多礼,”檀九重才瞥向他,懒懒道,“……见过王妃了么?”
  秉娴越发愕然看他,此刻才隐隐地嗅到此人身上老大一股醋味,便轻轻做了个白眼。
  公子离垂首:“刚相见了。”
  檀九重“嗯”了声,仿佛不经意般说道:“阁主,昔日若是有做得过分之处,望你见谅,……有些事你若是现在不能释怀,很快我便会给你一个交代。”
  秉娴皱眉看向檀九重,不甚明了。
  公子离肩头却细微一抖,有些惊愕地抬眸看向檀九重。
  檀九重又淡淡说道:“好生照料娴儿,阁主你是聪明人,必不会叫我失望。”
  公子离拱手垂首,只应了声。
  檀九重又看秉娴,换作温存声音:“我这几日会忙上一些,你好生养着身子,我什么都答应了你,你也勿要让我失望。”
  秉娴道:“知道了,你只管去。”
  檀九重美人在怀,又记挂先前她那句话,本是想多说几句的……可见她神情淡淡地,又觉得公子离在旁边简直如芒在背,喉头那些话徘徊了片刻,终究未曾吐出,心不甘情不愿地起了身:“如此我便去了。”面上一派冷傲,心中翻江倒海,脚步更是一步沉似一步,却终究出了门。
  檀九重出门之后,室内两人,一时又沉默起来。过了片刻,秉娴问道:“他对你说的那两句话,何意?”
  公子离面色有些不自在,只道:“没什么,”似怕秉娴追问,便又道:“他对你,似是用了真心的。”
  果然秉娴中“计”,一怔之下,极低声地道:“他……有真心么?我不知道……”
  说来倒也古怪,自檀九重登基称帝,南楚便风调雨顺,先前遭受水灾之地,日日放晴,再加上所派官员得力,赈灾银两又充足,灾民得到妥善安置,受灾之地极快地恢复元气,谁也不知这究竟真正是新帝有德,天亦嘉许,或者不过只是巧合……但对黎民百姓来说,却宛如天神庇佑,而这种庇佑,毫无疑问是因南楚有了新帝而降临的,民间传说之中,多言先前南楚的诸种灾祸,正是因帝位悬空而起,自会遭受邪祟欺压,如今真龙在位,明见万里,自然万邪不侵。
  自此往后数月间,南楚再无任何天灾人祸,不仅是百姓,满朝文武之作风亦大有起色。
  正如公子离同秉娴所说的,仕途大振。
  因群臣都知道新帝是个厉害角色,加上先前解决库银空虚一事,更见识了他的果决手段。——要知道皇宫便是皇帝的家,他将宫内宝物尽数取出散了,等同将自己的家给“抄”得一干二净,对自己家尚如此毫不留情之人,还忌惮什么?且他为人又极英明的,因此群臣皆都不敢惫懒搪塞,个个奋勇,力争上游,如此一来,朝臣尽忠,百姓尽力,南楚竟极快地露出国泰民安的峥嵘初像来。
  且不管外头已将新帝赞成了天上神祗临凡,对檀九重而言,种种一切,不过是无心插柳罢了。
  且如今他最头疼的,另有其事。谁也不知,貌似冷酷英明的皇帝,心里头却为一个女子纠结反复,举棋不定。
  先头秉娴病着,叫他答应两件事,一是顾理国家大事,二来便是想见将离。檀九重皆都应了,前一件事对他来说不算什么,至于后者,他也应了,但如今情形却极微妙了。
  因他称帝,便自然要迁居宫中,秉娴病体未愈,玉衡自是跟着的,檀九重本想以此将公子离同秉娴分开,谁知秉娴面上不言语,那种郁郁寡欢檀九重却又怎么看不出来,心中滋味翻腾,左右权衡,究竟还是人重要些,醋且慢慢吃罢了,又死不了,便又叫将离随了进宫。
  这一来玉衡便看了好戏,秉娴的郁郁寡欢,似也传到檀九重身上,只不过此人“涵养”
  极好,被秉娴逼得心里难过,自不会向她发泄,便转而逼迫些朝臣,一干臣子忙得脚不沾地,“人人自危”。
  他将精力用在政事上,又克制着不来叨扰秉娴,秉娴的病体才极快好转,何况又有公子离相伴,心境也开阔许多。
  此日,玉衡熬了药,秉娴喝过了,便说道:“留不两日了,这几天他心浮气躁,面色渐渐不好,明日阁主就回去罢……免得又连累你惹祸上身。”
  公子离抬眸看她,却并不觉得怎样意外,道:“其实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犹豫着要否告诉你。”
  秉娴抬眸,看着他犹疑神色,道:“何事?若是为难,就不用说。”
  公子离望着她,定定地过了会儿,才道:“是……先前爱芝公主还在之时,曾几番去过烛影摇红内,因此我阴差阳错地知道了一些事。”
  秉娴心中一跳,以为是兰修之事,便道:“她同你说了什么?”
  公子离道:“她所说的,不是关于相爷的,是关于你之事。”
  秉娴屏住呼吸:“我?”
  公子离点点头,终于下定决心,道:“原来当初,爱芝公主同皇后联手,派人同檀……同他一块儿去兰府抄家,但实则那些人另有图谋,他们想……将你找出来,然后……”
  虽说已经时过境迁,但秉娴仍旧有些浑身发抖,几不想听。
  公子离叹一口气,道:“本来他们是要对你下手的,可不知为何,‘他’从中作梗……据说他想亲自动手云云,本来爱芝公主下定,完事之后你若不死,便当即斩草除根的,……但后来你也知道了,你被送到我这里。”
  秉娴呆呆地望着公子离:“我……不明白?”
  公子离迟疑片刻,终于说道:“娴娴,你该明白的。若不是他,你早就被那些人给先……而后杀除,……后来我细想了一番,为何他竟将你送到烛影摇红,而不是别处,一来,或许他是有心想要羞辱你的,但是二来……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是他知道相爷曾对我有恩,故而我……不会袖手旁观。否则的话……以他之能,何必要绕这么大弯子,他也自清楚斩草除根的道理,更不必冒着得罪公主同皇后的危险如此做……”
  秉娴只觉得头顶一个炸雷响过,脑中混乱不堪,惊骇地望着公子离:“你、你是说……”
  “极有可能……在当初是他……对你网开一面。”公子离的脸上露出难过神情,却仍道,“娴娴,其实我也不愿如此想,我也想他是个十恶不赦之人,这样儿恨得容易而纯粹些,但……事情的真相好似便是如此,我犹豫再三,还是决定告知你。”
  秉娴伸手捂住额头,公子离道:“他的心思深不可测,做事又极为诡异,让人猜不透,想不到……娴娴,若他真的对你是一心的,娴娴……”
  他缓缓地起身,语声飘渺:“你自己决断……”
  公子离出外,门口处,玉衡静静站着,公子离缓缓转身,望向玉衡,玉衡道:“你也心爱着她?”
  公子离面无表情,淡淡道:“这又有何紧要?”
  玉衡道:“你……为何决定对她说出此事?”
  公子离望向前方,道:“我……只是想让她……好好地。”
  他迈步往前,玉衡回头看他:“那你甘心么?”
  公子离脚步不停,双眸一闭又睁开:“这不叫甘心,这叫做认命,倘若她会快活,我便……认命,且甘心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是送给阿离的,阿离是个好人啊。。
  先前有⑨心理活动那章,有些同学没看明白,甚至以为⑨让士兵咋咋地了,我很囧啊……于是经过阿离的提点,该跟馅饼一块儿通透了吧。。
  下章估计有⑨的大特写,嗯嗯,不容错过~
  改改虫子。。
  100、浪淘沙:可惜明年花更好
  八人抬的銮驾,黄罗伞盖,宦官开道,侍卫殿后,肃然而行。
  檀九重双臂分开,漫不经心地搭在扶手上,身子微微后仰,淡漠的目光,扫过暗红色的红墙,目光往上挑开了去,扫过头顶之高天流云。
  他曾想过,或许有朝一日,会成为这森冷皇城的主人,谁也无法压制他的羽翼,他将站在南楚权力的最巅峰上,以傲慢眼神,睥睨众生。
  男人一生,追逐着无非两种,权力,女人。对于后者,他从来便是无往不利,得心应手,对于前者,曾经是他在一段时间内向往达到的目标。
  曾几何时,清冷如斯的人生,起了变化,那已非他追寻的终极。
  无人知道新帝俊美冷漠的容颜底下,心思几何深沉,无人猜透那双令人望而生畏无法直视的蓝眸背后,他究竟在想什么。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每日众人忠心诚意地俯身朝拜,无人敢质疑他的权威,这一班臣子经过种种考验,个个忠心不二。
  檀九重的嘴角挑着一丝冷笑,目光望着远处宫阙檐角挂着的铜铃,风里头它们微微晃动。
  记忆里有什么翻飞过去。
  檀九重忽地想到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死在他手中的定少王。
  或许她说的对,权力是最好的春…药,让男人亢奋不止,追逐不息,对那个曾被软禁在偏远之地的小王爷来说,倘若这一生不到玉都搏一搏,恐怕他一辈子也不安生,临死亦会怀着遗憾。
  是啊。
  成王败寇。倘若当时没有他,那个雄心勃勃的小王爷便会成功,便会成为这皇城的主人,他大概想不通为何命运会如此捉弄,明明距离那个位子只有一步之遥了,却偏偏又出来一个意想不到的人拦路。
  这便是命,以为稳操胜券的时候,或许亦会天翻地覆。
  但他终究试过了,既然败了,愿赌服输。
  檀九重想,定少王还算是条汉子。
  只是他想不通,定少王临死之前那抹满足的笑意究竟是为何。
  是因为曾经试过,虽败犹荣?亦或者……另有连檀九重也解读不了的含义。
  晴天丽日,檀九重眼前却出现定少王倒在雨水之中的模样,血从他的胸口汩汩流出来,本该是狼狈不堪的定少王,双眸却出人意料地亮极。
  他定定地,仿佛看向某个方向,檀九重看他唇角微动,以为他要说什么遗言,便踏前一步。
  风雨声太甚,马蹄声太甚,喊杀声太甚。
  他模模糊糊地,只听到断断续续地几个字:“虽然……辜负,……却……终无悔。”
  当时檀九重以为定少王是在怀念自己那咫尺之遥便能得手的皇权同天下。
  他淡漠地望着地上的定少王:“回你的封地去罢。”
  定少王的伤并不至死,只要即刻相救便能保命。
  但是那小王爷在泥水里翻了个身,费力地换了个姿势,而后深深地看了某个方向一眼。
  他哈哈大笑数声,抬手在自己颈间一划。
  檀九重以为他最后那一刀是不甘而向着自己的,却未想到,定少王会如此烈性决然。
  权力是最好的春…药,最好的毒药,得之可生,失去则死。
  众人皆为之癫狂,身在局中,乐此不疲地……而檀九重忽然想到,当时定少王望向的那个方向,他也随之不经意看了一眼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