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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倾城 网络版-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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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儿不敢,您有话请讲。”
    “我听说鸢字被打发去了惩治宫人的暴室,不知,你能否去探她一探?”
    九如屈膝,“您放心,奴婢必尽力而为。”
    九如去求了贤妃,竟也得了恩许,顺利的到了暴室。
    九如没想到,鸢字竟会被打发来做这样的活儿——刷洗马桶。极多的马桶,垒成一堵墙,远远的就能闻到那令人作呕的气味。
    “前面污秽的紧。姑娘还是不要近前。”随同九如前来的小宫监略略弯身,向前踏了半步,扯着尖细的嗓子喊“鸢字,九姑娘探你来了!”
    “哎!”随着极透彻的一声,九如瞧见了无比灿烂的一张笑脸自那一堆污秽中极快的飞扬出来。
    九如下意识的眯了眯眼,就宛似在极阴霾的天气里忽然看见了强烈的阳光,竟没有看清楚她的长相。
    那女孩极快的放下手中东西,净了手,胡乱在身上擦了一把,笑笑的奔了来。九如这才看清她的,她个子不高,极瘦,身形单薄之至,整个人被厚重的衣裳包围住,正剩下不赢一握的小小的一张脸,尖尖下巴戳在高领里,便只看得见闪亮的漆黑的一双眼。
    她在距离九如五六步远的地方停下,笑着直视九如的双眼,“你找我?”
    随九如而来得那小宫监便扬起一年鄙夷,“不知深浅的东西!竟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明白么?!”他回头,换了谄媚的笑来,“姑娘不知道,这小蹄子是最不懂规矩的!不过是个乡野丫头,眼里谁都放不下,从来不肯见礼问安……”
    九如抬头蹙了眉,那小宫监惊觉自己多嘴,捂了嘴后退了一步。九如笑笑,略微屈膝,“有劳公公了。”
    那人躬身道“不敢”,极快的退下去。
    回头便看见鸢字一脸的笑意,颊上圆滚滚的两个笑窝,清晰可爱。
    “是公子着你来看我么?他好么?”
    九如点点头,“是,他很哈。”
    “病势大好了么?”瞧见九如点头,她笑得愈加开心,抬头环视四处高高的朱红的宫墙,“真好呀!他终于回来了呢。”
    “你呢?还好吗?公子很惦记你。”
    她笑弯了眼,使劲摇手,“我没事,好得很,让公子放心。”
    九如抬头看远处成堆的马桶,无论如何不能相信她所说的“很好”,可那一脸真诚而坦然的笑,却没丝毫藏假。
    似乎看出了九如的疑惑,她笑道,“真的没关系的,鸢字从小什么苦没吃过,不过是脏些累些,不多想便是了。我是乡下的孩子,不像你们想那么多,真的没事的。”她顿一顿,笑得眉眼弯弯,“只要公子好好的,就够啦!只要想到他好,鸢字做什么都觉得好啊!”
    她笑着,大大的眼睛眯成一线,只看得见灿白的牙齿。她肤色微黑,亦不够细腻,甚至长发亦盖不住额上浅白微青的伤痕,明明是那么狼狈的样子,却有那么明媚的一张脸。九如有一瞬的失神,慢慢走进她,抬头撩开了她额前的长发,指尖触在那一道蜿蜒的伤痕上,“疼不疼?”
    鸢字笑开,略微躲了一躲,“我身上脏呢——这点小伤,不疼的。”
    九如不由微笑,“你似乎年龄不大?”
    “不小了,鸢字是新安十一年冬天出生的,爷爷说我出生的那天冰雪连天,再没有更冷的时候的。不过具体的生日,鸢字就不知道了,家里没人记得。”
    她仍旧笑得明媚。
    九如点头,“我比你大一点点。咱们同年,我是秋后出生的。”
    “姐姐瞧着便是极有福的,可见是命里有的。”
    九如疑惑,鸢字便伸手比划一下,“老人说秋后出生的人,一辈子不会挨饿啊。”
    九如笑出来,“你看来很小。”
    “是长得小,可年龄并不小。小时候跟着爷爷躲在山里,常年里吃些野果、野菜,就耽误了长身量,许是长不高了。”
    “嗯,你这样也很好看。”九如下意识的低了头,便瞧见鸢字红肿冻裂的一双手。
    鸢字便呵呵笑出声来,极快的将双手藏在了身后,“没事的,你别放在心上,我这双手,年年都是如此的。你可千万别让公子知道。”
    九如抬头看她,忽然觉得有点无语,竟不知道究竟要说一句什么。
    鸢字便又笑,“姐姐这是要回去么?那您回吧,跟公子说,鸢字好的很,让他好好的。不管怎么说,总算是回来了,不是么?”
    “为了让他回来,你险些松了命——”
    “没关系啊。”
    “可是他的病,并不至死。”
    鸢字愣了一下,“我知道的。可他想回来了,我便要帮他啊。那样的环境底下,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他呢?”
    “他想回来?”
    “或者是的。那时候他病着,迷迷糊糊喊父皇,叫炀儿,我便想,他定然是想回家了。这宫廷,虽冰冷,却总是他的家啊。”
    “所以你便拼死闯宫?”
    鸢字笑弯了眼,“我心甘情愿的啊。”
    “现在,也这么想么?”
    鸢字回头,看住不远处肮脏的马桶,“我是愿意将性命托付给他的,别说现在只是受劳累或者受辱。你知道吗?只要他好,便怎样都可以的啊。”
    九如愣住,“你喜欢他?”
    鸢字笑出来,“喜欢啊,如何会不喜欢呢?他那样的人——让人如何不喜欢?”
    “那他呢?可喜欢你?”
    鸢字脸上笑容不改,只是轻轻的摇头,“我只是山野人家的孩子。小时候,我父母被恶霸害死,爷爷带我躲在深山,藏匿多年,若不是他,我这一生便都埋在爷爷刻骨的冤仇里。对了,我原先叫冤儿,冤仇的冤。是他赐了我一个鸢字,我才有了名——我从来不奢望他多看我一眼的。只要能留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照顾他、喜欢他,就够了啊!”
    九如彻底的呆住。
    风来,马桶令人作呕的气味亦铺面而来,她呛到,忍不住用力的咳。
    鸢字便善意的笑了,“你快回吧,他不喜欢一个人呆着。快去,快去。”
    九如见她要走,忽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这些话,永远不要跟别人说,好吗?”
    鸢字愣了一下,旋即笑得开心,“我知道的,我只是看着你好。”
    回程的时候,九如想了很多,终于明白所谓情爱,原来不过是一场劫数,逃不过亦躲不开。
    她浅笑,忽然开始觉得想念,即便是卑微吧,她亦觉得值得,因为那男子,值得她用一生守候。而至于如何去守候——
    她愣一愣,却是全然没有想好。
    她微笑踏进景宫,求贤妃娘娘赦免鸢字,竟迫不及待的想回到他身边。

☆、第一一一章 vip (3291字)

    课九如刚回到沐云炀身边,漠北就出事了。谁都没想到。
    “承武鲁莽,君上方接战报,一时急火攻心,呕血昏迷。御医方救治过,方方转醒。”
    沐云炀大惊,“什么?”
    李承武向前踏了一步,“是漠北。齐勒尔率部亲征,带兵骚扰边关,突袭漠北边境,现下,已经有数个县郡失守,漠北边境、金州内外都已经乱成一团了。”顿了顿,他看着沐云炀,“方才,淮安王立志请战。”
    沐云炀蹙了眉,旋即轻笑,“狼子野心,终于还是藏不住了……” 不知为何,那时刻,九如忽然觉得他一双眼是异常的深邃,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一语双关。
    可下一刻,他凝神看着李承武,唇边慢慢露出了笑容,“告诉莫名,时刻注意克鲁王庭的动向,有事速速回报,务必当心……这个人……”他挑眉笑了一下,李承武一愣,点头应是。
    九如心中却着时一惊,不由抬头看了眼沐云炀——莫名——这样一个分神,李承武说些什么,九如便没有注意,回神,便只听得沐云炀一言。他说,“咱们的云端儿怀了身孕,是不是?”
    他脸上的表情,有一丝怪,竟丝毫看不出喜悲。
    课九如的心,分明就突的跳了一跳。那人便缓步踱到了李承武的身边,轻轻拍着李承武的肩膀,冷冷道,“你放心,他这样的急不可耐,也是咱们的机会。”
    九如愣住,半天才明白了他的意思。
    三年前漠北王惨死,漠北军士气大乱、萎靡难振,偏克鲁王庭诺威泽继承汗位、野心勃勃,竟公然撕毁合约,进犯金州,直逼得边关大乱、民不聊生。圣宗无奈,竟只得同意终止那份庭协治的协议,允许漠北王庭自治,双方和平共同,结为姻亲。
    此时,不过三两年光景,却又在这样的季节如此大规模进犯,的确,于理不合。
    “陌九如!”沐云炀的脸却忽然在眼前无限的放大,“你在想什么?本王叫了你无数遍你都没有反应。”
    九如一愣,“什么?”
    那人就笑出声来,“帮本王备辇,父皇病了,我这做孩儿的哪里还能坐着干等?”沐云炀挑了半个唇角看着她,“陌九如,本王,如你所愿。”
    九如看他许久,慢慢抿唇笑了,许久,才极慢亦极郑重的点了点头。
    她从来不拒绝他。
    不是不懂得,而是不能。
    可而今她倦了,亦怕了,她忽然开始害怕那些个毫无原则的退让。她忽然觉得,那样的退让,总有一天会让她永远失去了爱的能力。可是她不想,她还想爱他,想陪着他,想在一起。可如今,那人懂了不是么?她抿唇怔怔的笑了,眼里却渐渐漫起泪水。
    沐云炀便笑了,伸手扯了她的手腕拖进自己怀里,温暖的掌心大力盖住她双眼,“哭什么,走了。”
    九如红了一张脸,无声跟上了他的脚步。
    圣宗的寝宫,干净硬朗,闲杂的装饰不曾多一分一毫。
    殿中安静,只有远远的几个宫女守着殿门。
    他不曾着人通传,极慢的踏了进去。轻轻的喊,“父皇?”
    踏上的人并不说话。
    沐云炀顿了顿,上前慢慢掀开了床幔。
    那人闭目躺着,却分明没有睡,似乎感觉到沐云炀的存在,他叹了一口气,“你来做什么?”语气,竟有些不耐烦。
    沐云炀却只是笑,静静坐在榻边亲昵的叫了声“父皇”,说:“您何苦发这样大的气性,平白伤了身子!”
    见圣宗不说话,沐云炀便叹了一口气,躬身探圣宗的脸色,“父皇累了?”
    圣宗抬眸看了他一眼,只是不说话,
    沐云炀便慢慢叹息,“您不说,儿臣也是知道的。”
    身子不说话,许久才慢慢探起身子,看着沐云炀,“你知道什么?”
    沐云炀有些孩子气的笑了,“炀儿什么都知道,这些年,炀儿冷手旁观,就觉得这江山社稷,实在太过于沉重了。父皇您竟是一日不能放松,要时时警醒、时时权衡,真是如履薄冰,一个不慎,便是满盘皆输。可偏偏,谁都输得起,您输不起,江山社稷输不起,又怎会不累?”
    “你倒是看得明白!”圣宗脸色深沉,略一蹙眉,“你,平白的与跟我说这些做什么?”
    “没什么,孩儿只是心疼您。”沐云炀扬唇轻笑,径自捧了水亲自喂在圣宗的唇边,神色便多了一抹专注,“父皇,孩儿是真的心疼,心疼您,亦心疼这江山社稷。”
    “心疼这江山社稷?”
    “是。”沐云炀点头,只是微微一笑,不肯多言。
    圣宗便慢慢躺回了榻边,“能晓得心疼这江山,亦不枉朕多年的苦心。”
    沐云炀便悄然一笑,抬手,指向了西北的方向,“狼子野心,终是藏不住的,父皇不能不防,此祸端不除,必将后患无穷。”
    圣宗不语,“朕累了,你回吧。”
    这一席话,云山雾罩,隐晦至极,像极了太极八卦连环掌,你来我往,你退我进,四两拨千斤。可分明,谈笑间,已风云初定。
    那日回程,沐云炀走得极慢。身影在暮色里拉的很长。长的,像极了他唇边的笑。
    九如看着他,忽然就觉得那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又是那么的陌生。
    正此之际,那人回眸,若无旁人的握住她的手,只浅浅一笑,“你可准备好?”
    九如一愣,一时并不知他话中的含义,只下意识紧紧的点头。就觉得,这一切,那么的好。
    次日早朝。
    淮安王力住征战,上书请求亲征。可圣宗却忽然下旨:龙体欠安,即日起不再早朝,漠北军情暂由静安王沐云炀全权负责,军情战报听而不理。听而不理。这一句话,几乎意味着漠北军权的易主。
    朝臣震惊。
    只是一夕间,三年来牢牢握在圣宗手里的漠北军便轻易的易主?众臣哗然,一时不敢轻举妄动,而那预备亲征的淮安王,便也立时病倒。
    沐云炀轻笑,神色越加看不明白。似乎还是什么都不在意,又似乎,一切都在鼓掌之间。
    然事情并没有这样的简单。
    淮安王突如其来的病,像极了一个信号,只一瞬间,引爆了所有的观望。意在,让他孤掌难鸣。毕竟号令一只军队,只凭着一纸圣旨、一道兵符是完全不够的。一支没有灵魂的军队,永远不可能取胜,一个不能领会、了解和统帅这支军队灵魂的长官,亦永远不可能取胜!可漠北军的灵魂早在三年前便随着漠北王的惨死分崩离析了。朝廷失了威信,漠北军失了灵魂,面对陌生长官的指导,整个漠北军如同被抽筋拔骨般,一落千丈,竟直接导致了人员三分,有人坚守,有人调任,亦有人,干脆离职,做了散兵游勇。
    而静安王接管漠北军的消息一经传出,整个漠北军便又是一阵哗然,竟有人立时翻出了三年前漠北王惨死的旧账,说“前因后果,皆他所为”,一径的蛊惑人心。本就涣散的军心,便直接成了一盘散沙,仗,不打而自败。
    朝着观望的,讥讽的,等着看戏的,只没有肯伸手相助的。往往以张战报送来,要争论好几个时辰,还没有决断。
    战事吃紧。
    我方越是被动,对方越是嚣张。大半个金城俨然落入敌手。课偏就是这样的时候,李承武、莫名却都悉数的不见人影。接连几日,九如便只见他困在高位,除了来来往往的情报,在于一人进前。
    九如远远看着他,心中一丝丝疼的分明。却丝毫无计可施。不,是不能施。她心里越加焦虑,忽然那么想要见到莫名。便听得门边一声声响,恰莫名单手托了托盘,捧了茶盏踱进来,将手中的茶盏放在沐云炀手边,他极轻的说了一句,“让我去一趟。”
    九如一愣,竟想扑过去握住那人双手。可莫名却不肯看九如一眼,丝毫不肯看她,就仿佛九如根本就不存在。而他们之间分明是熟稔的,甚至交情匪浅。
    沐云炀不说话,只闷头将茶倒进口中,许久才抬起头来,“你方才说什么?”
    “我想去一趟。”
    “去漠北?”
    “是。”


☆、第一一二章 vip (3195字)

    沐云炀神色极淡,淡得仿佛一个字都没听见,仍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眉眼低垂,一动不动的专心研究图志,许久,方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道:“你疯了。”
    莫名眉峰蹙了一下,随即笑了出来,双眼一眨不眨的注视他,“沐云炀,我很冷静。你心里分明比我更清楚漠北军的问题,全然不在战术上,上下不合,军心全无,早不复昔日威风。要解决这个问题,只有让我去。”顿了一顿,他又道,“我亦不是为你,至少,不是全然为你。”
    沐云炀头都不抬,声音冷淡无波,却异常笃定,“你去,尚不如我去。”
    “你去?你去只会让情况越来越混乱,你明知道他们在恨着你!”他怒红双眼,深呼吸,顿了一顿,“你知道我做得到。”
    沐云炀终于抬头,扬眉笑了一笑,“你的身份,你觉得可能吗?”
    九如愣住,越发听不明白这二人的话。
    身份,莫名的身份不正极端适合这行动么?还有什么身份呢?她心思急转,忽而想起他那日说起的私生子——她视线盯在莫名身上,恨不得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来,可那人,分明当她是不存在。
    莫名,莫名?
    “兄弟,还是江山——你,自己权衡。”莫名一动不动;只是双手交握窝在椅子里沉默。
    沐云炀愣了半晌,竟许久说不出话来,他慢慢回身,无声地看了眼黯淡的夜色,“你不必这样帮我。”
    “我不止为着你,为江山,为漠北,为百姓,为恩情。”莫名抿挑唇,唇边却没有丝毫笑意,定定看住了沐云炀的背影,“明日三更,我一个人持令先行。我走后,你再请旨发文。”
    “不行,你明知道……”
    莫名抬眼看住他,视线冰冷而决绝,“没什么不行的,这件事情,关键在你,不在我。我只给你一天时间,首要的,将昔日漠北军的东西,全部给我找出来!我不管你用什么法子,总归要给我找回来!”这话说完,他便转身向外走去。
    那时刻,他脊背绷紧,固执却隐现悲凉,“沐云炀,咱们,都不是为着个人的私欲,所以没得选择。”
    这样一句话,这样一个身影,深深刻在九如心中,忽然都化成了无限的酸痛,回首看沐云炀,却见那人脸上亦一片决绝,只是眼底浅浅的飘过了忧伤,“记住,不可暴露身份,不可正面冲突。”莫名点头,举步离开。
    “名……”九如怔怔向前追了一步,终究一个字没有也没问出来。
    下一瞬,后背一暖,却已然撞上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那人亦不说话,只是紧紧将她扣在怀里,四下里一片昏暗,只灯影一点点的袭来,拢在他们的四周,淡淡的,却无限的压抑。九如低头,眼泪落在脚下,只抬手,静静握住了沐云炀的手,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能说,便只能接受,接受所有的一切。
    待到翌日沐云炀捧出了那张蒙尘的红匣,九如一瞬间湿了眼,她没想到,她这一生,还能再见到龙泉宝剑、玄武大旗。那是父亲的东西,那是父亲的梦醒。
    眼见莫名一袭夜行黑衣,腰束宝剑,背负大旗,就要这样离开,九如再也忍无可忍,眼泪猛然跌落,她起身追出去,“莫名!”
    “什么?”莫名站在,却不曾回头,只略微转了装头,与她的,仍旧是一个后脑。
    九如怔怔的站在他身后,努力笑,却忍不住哭,“莫名,莫名……你便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嘛?就这样走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说出这样的话,亦不知道自己想要听莫名说出一句什么,可心里,却那么渴望,渴望他能给自己解惑,也让自己安心。
    可莫名只是略微顿了顿,回身,眼角一弯,只是点头一笑。
    “可是……”
    莫名轻笑,“没有可是,该说的一切,莫名都已经跟你说了……”他顿住,许久,笑道,“等我,和他一起等我,你知道的,我做得到。”
    九如落下泪来,上前去紧紧握住了他的手,在他掌心划了一个星符,“玄武至,兄弟齐,敌穴点睛,生死不离,你可还记得,千万记住,记住……”
那人深深看她许久,冰凉指尖慢慢划过了她前额的发脚,启齿慢慢一笑,终一言未发,转身远走。那一刻,九如忽然有一种冲动,想要拼命的大喊;“让我跟你去,我是洛紫桐,我是洛紫桐。”可,不能。这一句话,烂死在心,只是不能说。不管多悲凉,不能说。她回头,便见到了异常坚定的一双眼,“你得相信他,纵便不信他,也要信我。”
    九如看着他,终用力的点头。是的,她只有相信。
    第二天早朝,沐云炀方一表示要阵前换将、重树漠北军旗,便激发朝中众臣的一致反对。如此大张旗鼓的举动,无疑是将三年前漠北王谋逆之事无缘无故的一笔抹杀。一时间,众人矛头直指沐云炀,又说他三年前伙同漠北王,意图谋反,祸害太子。沐云炀却只是坐在高台上冷笑。
    任下面吵个天翻地覆,只是无比悠闲的窝在椅子里品茗。到最后,索性差了宫女取了点心来,权当是在看戏。“这件事,我只是知会各位一声,并没有打算听取各位的意见,所以,各位也不必这样激动。没用的。”他两指捏了一块点心,吃得无比贪婪,直将底下的人,气得乱七八槽。
    而是夜,却有好几位漠北军的旧部连夜送来书信。沐云炀静静看着信函,凝重里隐约漏了笑意。那一刻,九如远远的看着他,忽然觉得那么陌生,眼前之人,剑眉星目无不是梦中的模样,只是,那人,却实在不是从前的人了。这虚华的外表之下,究竟装着怎样的灵魂?这邪佞的个性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心性?她已然,全部的不知道。
    至于莫名是怎样的一路疾驰,九如无法想象,他经历了怎样的唇枪舌战甚至生命攸关,九如也无从想象。
    她只知道,十天。莫名用了十天,给了天下一个奇迹。
    十天后,漠北战场开始频繁出来捷报。那些捷报,终将众人的反抗压得无影无踪。
    沐云炀那荒唐的法子,终令压抑多年的漠北军军心大振、士气昂扬,就连游散在金州和漠北的散兵游勇都前来投靠。
    而他那邪佞的性子,亦直接带到了漠北战场。他人在千里之外,却好似亲临战场,竟能对漠北的各种情况了如指掌。而在战术上,更是不拘小节,胆大心细,出其不意,无所不用其极。决胜千里,意气风发。一时,对静安王的所为在左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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