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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夫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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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五少爷上前一步,紧贴着江月耳边说:“不行,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江月还在犹豫,乌雅禄已经拉起了她的袖子,回头对霁敏厉声道:“走远点,别跟过来!”
霁敏张了张嘴,还是本能地想跟上去。可是见江月也没有表示什么,她只得站在原地候着了。
二人又穿过一处月门,到了一处偏僻的小花园。此时园内一个人都没有,只能听到聒噪的蝉鸣。
江月略觉不安,一双大眼睛警惕地看着乌雅禄:“五哥,有什么话,这下可以说了吧!”
五少爷也不说话,忽然一把搂住了江月就要往她脸上亲去。江月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这样,双手被他禁锢得动弹不了,就用脚去踢。
“别动!”他没想到江月力气这么大,气喘吁吁地道:“好妹妹,你先让我亲一下……”
“滚开!霁敏!”她才叫了两句,就被乌雅禄的大手捂住了嘴巴,只得含糊不清地呜咽。
她一双眸子因为惊恐瞪得大大的,在银白的月光下,竟好似含了一滩秋水,明媚动人。
五少爷只觉下腹一紧,搂着她的手不由得更加用力。“祯儿,你真是天生就会媚惑男人的……难怪十七阿哥和安贝勒都这么喜欢你……不过……”
他俯身靠在她耳边,声音忽然轻柔下来:“你说如果你被我玩过了,他们还会喜欢你吗?”
他忽然一个挺身,隔着衣服就往江月腿间顶去。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哪里遇到过这种事,惊恐之下用尽全身力气狠狠咬了乌雅禄一口。
五少爷吃痛地松开手,恼怒的神色一闪而过,很快就又笑了起来:“十二妹妹,你记不记得四年前我在盛京和你说过的话?迟早有一天,我就是要玩你……你也得给我乖乖的!”
江月嫌恶地擦去嘴角的血迹,呸了一口:“你做梦!”
“我做梦?”乌雅禄冷笑一声,“你别忘了你弟弟的命正握在我手里,如果我不改口,你就别想救出他!”
“我弟弟?你别忘了,他也是你弟弟,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不,你错了,他根本就不是我弟弟!”说完这句话,乌雅禄自己也是一怔,不过他很快便继续道:“怎么,在豪门世家,你也敢奢望手足之情吗?不如你好好考虑考虑我的提议……只要你跟我玩一晚上,我就帮你翻案,如何?”
江月眯了眯眼睛,试探地问:“这么说,王管家是你的人?”
“那可是你自己猜的,我什么都没有说。”他忽然松开江月,“好妹妹,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只能给你一天一夜的时间考虑,你可要想好。明晚这个时辰如果我没在这里看到你……那可就别怪我不顾情面了。”
说完这话,五少爷转身就走,当真不在侵犯江月。
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月门,她不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坐在地上。
刚才……那算什么?她早就知道五少爷好色,没想到他竟荒淫到如此地步,连自己的妹妹也不放过。
先不管那些,如今她该怎么办呢?难不成真的听他的话,和他……
不,不可能。口说无凭,一旦乌雅禄耍赖怎么办?他是没什么脑子,可是他的胞妹九姑娘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搞不好这个局就是他们下的!
他们不光要整垮乌雅祁,还要毁了江月的清白,再解决七少爷……
她不由倒吸一口凉气。竟然可以这样冷静地算计自己的弟弟妹妹,他们,他们还是人吗!
江月猜得不错,按照九姑娘和五少爷的计划,就算他得到了江月,也不会改口为乌雅祁翻案。
九姑娘一边打着穗子,一边笑吟吟地和三姨娘谈天:“反正哥哥喜欢乌雅祯,如了他的心愿也好。”
三姨娘也是满脸的笑意:“是啊,有了头一回,就保不齐会有下一次,乌雅祯就得一直被禄儿捏在手里了。何况她一旦没了清白,以后还怎么嫁人呀!别说是给安贝勒做填房,就是做妾,只怕人家还嫌弃她呢!”
想到这里,母女二人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第二天一大早,一辆宽敞华贵的马车缓缓向十四阿哥府驶去。
江月到底是个小姑娘,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必须找个人商量。十四福晋向来与她亲近,身份又高贵,自然是最好的选择。
依梦虽然时常犯傻,但却是个热心肠的人,生了儿子之后更是多了几分稳重。江月便毫无保留地,包括乌雅禄的威胁,统统都告诉了她。
依梦听了此事果然严肃起来,沉思了好一会儿,忽然叫人拿来棋盘,要和江月下棋。
江月撅嘴不依:“都这个时候了,我哪还有什么心思下棋呀!”
依梦不理会她的小脾气,率先拿起黑子放到棋盘中央,像聊天一般问她:“江月,你还记不记得我教你下过的五子棋?”
她虽不解,还是点了点头。
“下五子棋想要赢,最好的方法就是制造‘两口咬’。当对方四颗棋子连成一线,旁边有没有你的棋子之时,无论你怎么做,等待你的都只有失败。”依梦抬起眸子,定定地看着江月:“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江月,你必须做出抉择,是保住你弟弟,还是你自己!”
江月一震,眼中已经沁出泪来:“姐,你也要劝我放弃祁儿吗?”
依梦叹了口气,拍了拍怀中的小儿子,无奈道:“我不是叫你放弃他,只是劝你不要一时糊涂,别救不成祁儿,反而连累了自己。”
正当这时,依梦的丫鬟欢儿进来通传,说是八福晋来了。依梦询问地看向江月,见她点了点头,这才让人请八福晋进来。
江月深知依梦与八福晋亲密,十四阿哥又和八阿哥兄弟情深,便也没打算隐瞒,将事情和八福晋也说了一遍。若是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如此草率地说出自己的家事,只是如今病急乱投医,也顾不得许多了。
八福晋默默听完了,只问了她一句:“我没记错的话,他不是你额娘生的吧?”
江月轻轻点了点头。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他既然不是你的亲弟弟,你何不舍弃他来得痛快?我知道这话你不爱听,可是这是最简单的法子了。你有完颜府做后盾,只要在这件事情上撇清自己,根本不必担心自身会受到牵连,你还是乌雅府独一无二的嫡出小姐。等你将来嫁了人,有了更高的地位,还怕不能报仇吗?”
江月听了这话一时无语,只得坐在那里发呆。
依梦看她这样子,心里也跟着难受起来,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劝道:“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了,只是你千万不要答应那五少爷,他们是欺负你年纪小没有额娘,不懂男女之事。这可不是一晚上的事情,将来是要影响你一辈子的……”
☆、21翻天
第二十一章
江月走出依梦屋子的时候,双腿都有些发软。依梦给她出了一个算不上太好的主意,就是今晚去的时候叫别人悄悄跟上,抓五少爷一个正着,然后借用此事威胁他改口。
可是八福晋并不赞同如此,事情一旦处理不好,反而会坏了江月的名节。
三人想了大半天,也没个定论。只是两位福晋都给了她保证,一定会想办法为乌雅祁说情。
这样还是不行……
难道真的要她放弃乌雅祁?这个从小陪她一起长大,一同分享喜怒哀乐,可以彼此倾诉心事的弟弟?
不……她做不到。如果走到今天才要放弃他,那么她之前所做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她自顾出神,根本没注意迎面走来的两人。十四见江月一副神游太虚的样子,和崇安对视一眼,摇摇头道:“妹妹大了不中留啊,瞧月妹妹这出神的样子,看中哪家小郎君了?”
江月被他吓了一跳,拍拍胸口,瞪了十四一眼:“坏哥哥,你吓到我啦!”
十四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笑笑:“怎么,要回府?”
见江月点头,崇安忽然开口:“正好我也要回去,天色不早,我送你吧。”
这半年来她基本是躲着他的,说不清是愧疚还是什么,只要是崇安的请求,她几乎没有拒绝过。
她低声应了,二人并肩向府门口走着,一路竟也无话。崇安向来寡言也就罢了,她这样安静的时候倒是少见。
上马车的时候,他自然地伸手扶了她一把。她有些僵硬地看了他的手腕一眼,低声道:“表哥,你的手……好些了吗?”
她听说过,崇安擅长书画,在那个圈子里别号“友竹主人”。江月见过他所绘的白衣大士像,正襟趺坐,庄严淡素,很是精妙。
他自幼学习二王书法,用圣教笔法,体势遒劲,在宗室子弟里无人能与其比肩。
他所擅长的、喜欢的一切,无不是要用那一双手。可就是这样一双手,为了救她落下了终生的病根。
听她这样问,崇安只是淡淡笑了笑,不答反问:“有心事吗?”
江月吱唔了一声,并没有直面回答。她们家的事她可以和依梦说,对着一个大男人却不知如何开口。
崇安也不勉强,只是低声道:“我听子轩说起了一些,你别怪我们多事。”
昨天的事情闹到了祠堂,乌雅睿身为二房的嫡子,知道也是应该的,只是没想到他会告诉崇安。
其实自打经历了上次的事情之后,乌雅睿就一直撺掇她嫁给崇安云云。若不是崇安为人正派,她还真会以为是他托人来对她软磨硬泡呢。
只是这位表哥,进退有度,对着所有人都只有微笑和沉默两种状态,怎么也看不出是喜欢她的。
江月抿抿唇,摇头道:“没什么,我们都是一家人嘛……”说完这话又觉出几分不对,咬了咬舌头,低声道:“我是说……”
崇安安抚地摸了摸她的脑袋,低低地笑:“你放心,我们身上都有完颜氏的血液……若是我额娘知道了此事,也是一定要插手的。不如我来帮你。”小时候他也常常这样摸她的额发,只是她不知什么时候长大了,这样亲密的举动却是许久都没有过了。
她吃惊地看着他,心中蓦地升起强烈的希望,几乎要将她整个人吞没一般。
他柔声说:“我知道这是你们家的私事,不过我不想让你一个人承担。江月,你就当我是多管闲事吧。”
她怔怔地看着他,两行滚烫的眼泪猝不及防地落了下来,落在他的手心。
“别哭。”他收回手,温润的声音如同清泉,干净,润泽。“在你这个年纪,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你所缺少的,不过是人脉。江月,你要记住,在京城这个地方只有亲戚还不够,因为这世上没有那么多人情可以供你消耗。更重要的是你手上要握有足够多的棋子,可以无条件地为你效劳,达成你的目的。”
她似乎是懂了,又好像是不懂。他表面上是在告诉她如何变得更强大,实际又好像是在暗指什么。
棋子吗?在这场局里,那个至关重要的棋子是谁呢?
是王管家。
江月眼前一亮,掏出帕子抹去脸上的残泪,仰起头看他:“你是从王管家下手吗?”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是含笑道:“好姑娘,你很坚强,不要再轻易流泪了。我会送你一样资本,有了它,你不仅可以翻身,还可以得到你想要的。”
在江月疑惑的目光里,他递给她一个信封。与此同时,马车停下,她来不及细看,他已跳下了车,伸手扶她。
“以后出门的时候……记得多带两个家丁。”他的目光似不经意地滑过她的脸,仿佛轻柔的羽缎。
她颔首应下,他便翻身跃上小厮牵着的马,在她的目视中离去。
崇安果然送了她一份大礼。
回家的时候,迎接她的人竟然是乌雅祁。他的脸色还有些苍白,可是看到江月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她很想一把抱住他,可是这是在府门口,她不敢太随便,只是学着崇安的样子摸了摸他的脑袋,忍住眼泪微笑着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乌雅祁闻言眸色一黯,似乎也有些不解:“王管家他们带人搜了东院,在大额娘的屋子发现了以桐木制成的小偶人,上面写着我的名字和生辰八字。五哥说……那天在屋子里看到我时我已经晕倒了,所以我是被大额娘控制,才会伤害七弟的。”
江月吓了一跳,压抑着惊呼:“巫蛊?”
巫蛊之术本朝虽然没有明令禁止,但在汉代唐代都是以律法严禁的。如果孟氏真的被落实了这个罪名,那么她嫡福晋的位子很有可能不保。何况她还没有子嗣。
乌雅祁没事了,江月自然高兴。可她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是这样,巫蛊之术……她不信。
回到房里,江月还是有些出神。按照崇安的思路,该怎样才能救出乌雅祁呢?就是找到王管家和五少爷的把柄。而这两人如果改口的话,肯定也要找出别的法子来才行,否则出尔反尔就会暴露他们自己。
孟氏就是那个替罪羔羊。江月心知肚明,却没有底气为了孟氏去和乌雅禄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她怀着疑惑拿出那个信封,拆开看了,里面写的竟然是王管家的生平,记录得十分详细,字迹清楚力度却不足,显然不是崇安的字迹。
她细细看了,翻到最后一页,崇安只写了四个大字:“滴血认亲”。
江月只觉脑中“轰隆”一声,如同有惊雷响起,久久回不过神来。
经此一事,乌雅府内算是翻了天。
大福晋孟氏因为担心四姨娘会和自己争夺七少爷,而施计让六少爷行凶,让七少爷落下毛病来,完全受她掌握。她企图栽赃给五少爷,只是没想到王管家恰巧路过,反而害了六少爷。
这是五少爷和三姨娘他们的说辞。
孟氏自然不肯承认,一口咬定是三姨娘栽赃,反问如果她想栽赃五少爷,为何不对五少爷使用巫蛊之术。五少爷答不上来,自有九姑娘替他答话,说是巫蛊之术必须将那木偶放在被施蛊的人身边,孟氏担心放在五少爷身边被人发现,这才放在了自己院子里。这么一说,就合情合理了几分。
其实巫蛊这事情本身就玄乎的很,大老爷也不是个轻易被人糊弄过去的,并不相信这套说辞。只是这时候不知二姨娘忽然和他说了些什么,大老爷竟然夺了孟氏管家的权利,让二姨娘处理内宅的事务。
虽然没有休妻,却一下子夺去了孟氏的大权,乌雅府的女主人一日之间就变成了二姨娘。
对此结果,五少爷母子也觉得荒唐可笑。感情他们谋算了半天,竟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二姨娘,果真不是个简单角色……
☆、22塞外
第二十二章
康熙四十六年六月,康熙皇帝巡幸塞外,命皇太子胤礽、十三阿哥胤祥、十七阿哥胤礼等皇子随驾。康亲王有病在身,便由他的长子崇琰和次子崇安伴驾。
德妃娘娘虽然身处深宫,但过去一年乌雅府里发生了什么大事,她多少都心中有数。知道巫蛊一事委屈了孟氏,也吓坏了江月姐弟,德妃有心安抚,就让江月和孟玲儿准备准备,和她一同伴驾巡幸。
江月把这个消息告诉孟氏的时候,她简直是喜不自胜,直拉着江月的手说着感激的话。
孟氏生不出孩子来,她只能指望着娘家的侄女能给她争口气。要知道跟着皇帝出巡的都是非富即贵的贵族青年,孟玲儿虽是小家小户出来的姑娘,但才貌皆属中上,只要把握好……
江月看到孟氏这般模样,忽然就有些心酸。一个当家主母,好端端地却被姨娘夺了权。只因为自己没生孩子,就被丈夫别的儿女算计……为人继室,果真是不易。
或许是因为这样,这段时间江月都尽可能地补偿孟氏和孟玲儿,在乌雅府里俨然和孟氏站到了同一战线上。曾经温和慈爱的二姨娘,不知不觉就站到了对立面……
以前以为长大了就可以不再受人欺负,可以保护自己和弟弟,可是已经过了豆蔻年华的江月发现自己错了。崇安给她提了醒,她手上还没有足够多的棋子,求人不如求己,她不能总靠别人,必须让自身强大起来。
她知道,她该考虑自己的婚事了。虽然说女孩子家自己考虑婚事有些不像话,可她只是心里筹谋,不会告诉任何人的。谁让她没有额娘,凡事只能靠自己呢。
完颜府的福晋,也就是依梦的额娘,算是江月的半个额娘吧,她和八福晋的意思都是希望她能嫁给十七阿哥。十七的生母虽然位份低了些,但他人长得好看,又喜欢她,她也不讨厌他……只是这真的是最好的选择吗?
似乎不同意她做十七福晋的,只有两个人:东珠格格和十四福晋完颜依梦。
东珠喜欢十七十几年了,八成是还不会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嫁给他,她反对倒不难理解。只是依梦反对的理由有些奇怪。她总说:“你别听八福晋胡扯,她是想利用你改变历史。”
其实她对十七的感情很简单,他是她一起长大的玩伴,一个极为重要的朋友……
“乌雅江月!”一个凶巴巴的声音忽然打断了她的沉思,马车猝不及防地停了下来。不用说,随便拦住人家马车的除了凶悍的东珠格格还能有谁。江月揉了揉眉心,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个火红的身影便钻了进来。
江月歪在美人榻上,懒懒地看着她:“我说大姐,你热不热?大夏天穿得骄阳似火,我看着你都热。”
她打小生在寒冷的盛京,最是受不了炎热。此时两个丫头一左一右跪坐在她身旁,一个为她扇风,一个对着一盆子冰扇,把凉气往她身上引。
东珠冷眼看去,只见她穿着一件荼白色的小袖衣,领口绣着景泰蓝的青花,显得端庄又大气。只是慵懒地半躺在那里,衣裙贴着身子,勾勒出美好柔婉的曲线,又多了分别样的妩媚。当真是天生的美人,头上只戴了两排水晶流苏,就把自己满头珠翠比了下去。东珠咬了咬牙,暗自第一万次下决心,晚上回去一定要少吃一点,少吃一碗饭……
“谁像你那么娇贵啊,真给我们女真人丢脸!”东珠鄙夷地看了她一眼,抬了抬下巴道:“走,咱们赛马去,看谁先到营地。”
江月摇头:“我才不去,今儿日头这么大,铁定要出一身汗的。”
东珠不依地抓住她的手臂,一阵惊天动地摇:“走嘛走嘛,十七阿哥总说你马骑得好,连他都比不过你,倒是让我看看你多厉害啊!”
“那是他腿太短,虚胖还总喘。”和十七赛马,都是小时候的事了。江月抽出手臂,抬眸道:“和你赛马也不是不行,不过你要是输了,得给我打洗澡水!”
东珠“切”了一声:“那要是你输了呢?”
“从小到大,你赢过我什么?”江月对着自家表姐无奈地叹了口气,挥手让两个丫头歇歇,跟着东珠跳下了马车。
烈日当空,晒得江月有些不舒服。但东珠闹腾的功力不是一般的强,不和她比试一番她就会没完没了,搞不好还会去德妃娘娘面前恶人先告状。江月无法,只得翻身上马。槿姗一挥帕子,姐妹二人便一起出发。草原上一红一白两道年轻的身影,倒也赏心悦目。
不出意料地,江月这个生在盛京的姑娘赢了打小窝在京里的东珠。东珠嘴一撅鞭子一甩,哪里还肯给她打洗澡水,气呼呼地走了。
江月虽然赢了,身上也不大好受,出了一身的汗。于是一进帐子就急急忙忙地脱了衣裳,嚷着叫霁敏去准备洗澡水。也不等水烧热,差不多温了便倒进浴桶,才打了半桶水,江月便钻了进去,舒服地长叹一声。
她洗澡的时候向来不喜欢别人服侍,霁敏和槿姗都知道她的习惯,点了幽软的甜香,便绕出了屏风。这里不比宅子里,还有给丫鬟呆的耳房。她俩便在屏风外做着绣活儿。
大概过了小半个时辰,德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小梅过来了,说是叫人去选蒙古王妃送的新样首饰。槿姗最懂这些,便跟着去了。
不知是天太热,还是连日颠簸没休息好,伴着那香甜的幽香,屏风内外的主仆二人竟然都泛起困意,一前一后睡了过去。
崇安走进帐子的时候,霁敏一滴口水正悬在嘴角,随着呼吸起伏着。他无奈地摇摇头,也没在意,便往屏风内走去。午睡的时辰已经过了,他以为她在看书,在打璎珞,在……在做什么都好,就是没想过她会在浴桶里安睡。
狭小的空间里,能听到的似乎只有他自己的呼吸声,还有……慌乱的心跳。
这种慌乱,似乎是十四岁之后便不曾有过的。好像是初经人事的少年,茫然而不知所措。
他从未见过她将三千发丝散落的模样,长发柔柔地披下来,落在圆润的肩头,落在柔美的脖颈,落在雪白的胸前……看不出一丝平日里精明果敢的样子。
空气中隐隐有暗香在浮动,似是清甜的熏香,又好像是脂粉甜腻的气息,或者什么都不是,只是少女温润的体香。
无论是什么,都拨撩起了他不应该有的□。
崇安有些仓皇地后退一步,不小心碰到了身后的屏风。只这一点轻微的声响,江月便不安地动了动,似乎即将转醒。他吃惊地闪身离去,却还是被她看到了背影。
她一下子站了起来,因为是在水中,重心不稳,又一个踉跄摔了回去,溅了一地的水花。
他本能地想跑出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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