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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夫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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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雅祁小心翼翼地道:“我想不出来是什么意思,但这二姨娘绝对不是看起来那么和善的人。而且她还总借着我的名义请阿玛过来……我实在烦怕了,寻思着大福晋是后进门的,不会是她害了额娘,就以大福晋的要求为借口,搬到了东院住。”
江月听完长叹一声,摸了摸乌雅祁的头发,只说了一句:“难为你了……”
这么大的孩子,若是生在平民之家,应该只会想着每日玩些什么吧。
真是难为他了。
不过……到底是谁害死了完颜氏呢?
二姨娘?她面慈心狠,看起来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但如果是二姨娘,那么她口中的“她”又是谁呢?
三姨娘?她野心大,为了自己的儿子倒是很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但她和二姨娘向来不睦,如果二姨娘知道是三姨娘做的,又怎么会瞒下这件事情?
难道是四姨娘?四姨娘是索相送来的人,二姨娘倒是不敢轻易动她。可四姨娘那个脑子……
毫无头绪。
……
江月只顾着琢磨完颜氏当初被人换了药的事情,却忽视了乌雅祁所说的那个一石二鸟之计。
不过这个计策,倒是很快就浮出水面来。
回盛京的第二天,江月换上一身四哥穿过的男装,带着两个丫头上了街。在大清,男人的发式和女人差别太大,江月就是戴了帽子也能看出是个姑娘家。她倒也无心掩饰,只不过是为了避一避锋芒罢了。她长得出挑,穿上女装在街上转悠实在太过显眼。
江月的名下有十几家铺子经营着,其中有一半是完颜氏留下的,另一半是老太太给的。她虽然不懂账目,到了年末却还是要去各处看看做个样子。
逛到一家成衣铺,伙计们老远就看见了她,一个个含着笑过来打千,嘴上一口一个“十二少”。江月笑了笑,往里头走去,一眼就看中了一身水红色的小袄。这衣服颜色纯正,袖口领口还用了上好的银狐软毛,就连纽扣都是浑圆的珍珠。
江月忍不住喜欢,让伙计取了衣服,就打算到里屋试试。她衣服换了一半,忽然听到外面起了争执的声音,听起来好像还挺熟悉。
她急忙套了衣服出去,正看到三姨娘生的那位五少爷高高举起了右手,就要朝槿姗脸上打下去。
☆、10陷害
“住手!”江月急匆匆地往外走,可惜还是晚了一步,五少爷已经挥手打了下去。好在槿姗反应快本能地躲了一下,乌雅禄并没有打到她的脸。只是他力气大,又紧接着朝槿姗肚子补了一脚,槿姗一个踉跄便摔倒在地。
江月又气又怒,给霁敏使了个眼色叫她扶起槿姗,便抬起头怒气冲冲地看向乌雅禄:“我当是谁家的狗乱咬人呢,原来是我自个儿家的!真是丢人现眼!赵叔,快去把门关了,我乌雅祯还丢不起这个人!”
乌雅禄一听就不干了,仗着自己年龄大身量高些,一脸不屑地俯视着江月:“我说十二妹妹你怎么说话呢!一个贱婢罢了,还不如一条狗,本少爷就是打死了她又能怎么样?”
江月回头看了槿姗一眼,衣衫凌乱,纽扣掉了好几个,显然是被人拉扯过。想到乌雅禄今年不过十二三岁就已经习得了一身纨绔之气,江月只觉得无比的恶心:“狗没事儿还不乱发情呢,我的人你也敢动,叫你一声五哥哥那是给阿玛面子,你算什么,也敢在我的铺子里撒野?”
乌雅禄冷哼一声,环视了铺子一圈,最终视线又落在江月身上:“十二妹妹这话就说错了,什么你的铺子,我的铺子的,这家店铺是玛嬷的陪嫁,现在是我们乌雅家的家产。你姓乌雅,我也姓乌雅,别以为自己是嫡福晋肚子里爬出来的就可以目中无人,我今儿还就告诉你,这铺子我要定了!”
感情饶了半天,人家是冲着这个来的。江月深深吸了口气,沉声道:“老太太临终的时候你也在,她可是亲口说了哪些铺子给我,哪些给祁儿,哪些让阿玛将来平分给你们。你自己不争气,在我这儿撒什么野!”
乌雅禄随意挑了个椅子坐下,冷笑着看向江月,道:“你不就仗着老太太宠你么,现在没了老太太,你在府里什么都不是!谁都看出老太太当初是偏心,那些话根本不作数。你再能耐也不过是个姑娘罢了,而我是阿玛的长子,乌雅家的产业迟早都是我的。我玩你一个丫头怎么了,好妹妹……”
他的眼神几变,看着江月明丽的小脸,乌雅禄忽然笑了起来,摸了摸下巴道:“迟早有一天,我就是想玩妹妹你,你也得给我乖乖的!”
“你!”江月被他气得不轻,真想狠狠揍他一顿。可这五少爷是个草包,他娘和他妹妹九姑娘却不是省油的灯,只怕会反咬她一口,到时候就怎样都说不清了。
她在心里反复地劝着自己会叫的狗不咬人,乌雅禄这种人根本没什么实际上的威胁性。
同时她心里又感觉十分委屈。乌雅禄这么猖狂靠的是什么,一是他长子的身份,二就是他的生母三姨娘在府里有地位,而她早早没了额娘,现在又没有祖母可以依靠。如果她额娘还在……
如果额娘还在,她也就不用整天担惊受怕,担心自己和弟弟的安危,也不用面对这些人无耻的嘴脸。哪怕老太太还在也好,那时候乌雅禄可是从来不敢大声和她说话的。
忍住眼底的泪意,江月咬咬牙道:“乌雅禄,你给我等着!”
她回头看向掌柜的,冷声道:“赵叔,以后看清楚点,咱们只跟人做生意,不跟畜生打交道!”
说罢她就对霁敏朝着门口别了别下巴,霁敏会意地点了点头,连忙扶着槿姗离开了。
或许是快要过年了的缘故,大街上十分热闹。母亲带着孩子采购的,姐妹相伴逛街的比比皆是。就算下着大雪,也没搅了人们的兴致。
被乌雅禄这么一闹腾,江月也没了继续逛的心思,早早地回家去了。
回屋换了身衣裳之后,江月坐在那里越想越气,恨不得打乌雅禄那混蛋几巴掌。只是她年纪小打不过他,乌雅禄又是江月的哥哥,怎么说她都是不能动手的。骂上几句,只当小孩子间的玩笑话便罢了。
她在这边正生气,霁敏忽然进来通传,说是二姨娘来了。江月微微一怔,还是站了起来。没往外走几步,便见二姨娘带着七姑娘进了屋子。
二姨娘是江月额娘的陪嫁丫头,如今已经四十多岁了,早已不得大老爷的宠爱。只因她生了大姑娘乌雅祺,乌雅祺又嫁得好,她在府里才有几分地位。
二姨娘相貌平平,为人倒是随和。七姑娘像足了她,长相只得算是中等偏上,看起来十分老实。但……那也仅仅是看起来老实罢了。
江月强压住心底的烦躁,有些疲倦地微笑着道:“二姨娘好,七姐姐好。”
二姨娘笑了起来,就过来牵江月的手:“十二姑娘客气了。我们正要去看望四姨娘,顺路到了你这儿,就来问问你要不要一起去。”
想起孟氏昨天的话,江月也想去探个虚实,于是点了点头挽着七姑娘的手一同去了。
四姨娘屋子里头还是那么香,只是闻起来和昨儿似乎有些不一样。
江月没有多想,抬脚就要进屋,却被四姨娘身边的丫头梨香拦住了。
只见梨香从旁拿出几双看起来很新的绣鞋,弯着身道:“劳烦两位姑娘和二姨娘换双鞋,外头雪大,四姨娘新铺的地毯,弄脏了就不好了。”
江月本来嫌弃麻烦不想换,但看见二姨娘和七姑娘都爽快地脱了鞋子,就她不换倒显得她娇气了。又见附近只有梨香一个丫头,这才脱下鹿皮小靴,穿上了那双祖母绿的绣鞋。
她今儿穿了一身白底的素净旗袍,裙子上绣着墨色的兰花,十分雅致,又符合孝中的体制。这双祖母绿的鞋子颜色深,并不夺目,配她这身衣裳倒是合适。
四姨娘就站在靠近门口的地方,甩着帕子笑嘻嘻地对着她们道:“你们可别嫌麻烦,这是老爷怕地上寒,特意送来的毯子。这牙色的东西耐不住脏,我也是没办法呀,来不及做了,就叫丫头提钱去买了几双现成的绣鞋。不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只不过图个干净罢了。”
她看起来好像是在解释,其实字字句句都是在炫耀。江月轻轻笑了一下,刚往前迈了一步,忽然脚上一滑,只觉得身体好像不受控制了似的,竟直直朝四姨娘扑了过去!
“哎呦!”四姨娘被江月撞倒在地,杀猪般地叫了起来:“杀人啦!”
江月也摔得不轻,刚才为了不压住四姨娘,她使劲往旁边倒,结果磕到了放花瓶的架子。被架子腿磕了不说,那花瓶还打碎了,碎碴子生生刺进了江月的掌心。
这发生在一瞬间的事情,让所有人都愣住了。还是梨香先反应过来,连忙跑出去叫大夫。
乌雅府虽然大,但也不比皇宫大内,只养着一个大夫在家里,还是为着四姨娘有孕临时请的。因着江月的伤不是很重,就只让秦嬷嬷给包扎了下。
四姨娘动了胎气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整个后院。孟氏和三姨娘、九姑娘她们很快就赶来了。孟氏怕打扰了大夫诊治,就把人都撵到了外厅来。
孟氏皱着眉,一脸厉色:“二姨娘,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二姨娘闻言连忙站了起来,面露为难之色:“这,这……”
孟氏突然狠狠一拍桌子,震得茶杯都跟着跳了起来,温热的茶水洒出好些。一旁的晴雪赶忙示意小丫头给收拾了,免得脏了孟氏的手。
“好端端的,四姨娘怎么会胎动?”孟氏紧紧盯着二姨娘的眼睛,见她目光闪烁,更加不肯放过:“二姨娘还是快些说吧,等一会儿老爷来了,可就不好收场了。”
孟氏只以为是二姨娘做了什么手脚,不想原本在里屋照料四姨娘的梨香忽然跑了出来,在孟氏面前跪下,磕了个头才道:“大福晋别再问二姨娘了……奴婢全都看见了,是十二姑娘脚滑,不小心撞倒了四姨娘。”
孟氏还未开口,三姨娘便先冷笑起来:“脚滑?不小心?我看是有意为之吧!想不到呀,咱们十二姑娘小小年纪,心思竟然这样歹毒。”
二姨娘闻言侧首瞧了三姨娘一眼,摇摇头道:“三妹这话说的奇怪,这无缘无故的,十二姑娘为什么要害四妹?”
三姨娘“切”了一声,别过头小声道:“还能为了什么,怕四姨娘再生出个小的,她和六哥儿在老爷面前失宠呗。”
孟氏抬眸扫了三姨娘一眼,厉声道:“都给我闭嘴!”
三姨娘见孟氏这样不给她脸,小声嘟囔了句什么,却也不再言语了。
气氛就有那么一点儿尴尬。
九姑娘适时站了出来,轻轻柔柔地对孟氏道:“大额娘别急,咱们先把十二妹妹叫过来,问问她再说。”
孟氏吐出口气,对着九姑娘点了点头。乌雅祥笑了一下,退到了三姨娘身后。
这边梨香得了吩咐,便到江月暂时歇息的偏阁来请人。江月的腿伤不轻,手上也疼,正是懒得动的时候,却听孟氏叫她过去,真是厌烦极了,脱口便是一句“不去”。
槿姗在旁劝了两句,江月才忍下不快,在两个丫头的搀扶下去了厅里。
这厅子并不大,莺莺燕燕地站了一群人,就显得有些拥挤。江月先把各人神色扫了一遍,这才对着孟氏福了福身:“大额娘吉祥。”
孟氏对四姨娘的这个孩子也很紧张,刚才听三姨娘那么一嘀咕,其实心里已经信了七八分,以为江月做出受伤的样子来不过是为了避人闲话。
她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孟氏巴不得江月出事失宠,省得在府里膈应她。另一方面,她却又盼着江月在京里提携她哥哥侄女儿,还害怕江月没了地位。
孟氏这一沉默,江月心里也有几分打鼓。就这么不到一个时辰的功夫,四姨娘这里的地毯都撤了下去,连那打碎的花瓶残骸也不见了!
☆、11死结
这是陷害,绝对是陷害!她当时不仅脚滑,还觉得有一股冲力。只是那都是一瞬间的事情,她当时只想着疼,还以为是撞上了什么东西。现在才反应过来,是有人撞了她一把!
江月这边正想着对策,那边孟氏已经开口了:“十二姑娘,四姨娘的婢女梨香和二姨娘、七姑娘都看见了,说是你撞倒了四姨娘,可是如此?”
二姨娘听了这话,心里登时就有些不高兴。刚才分明是梨香开的口,她是打算做老好人的,哪里就说江月撞人的事了?眼下却也没法子对江月解释,只得咬牙暗骂了孟氏一百遍。
江月忍着疼,又对孟氏微微一福:“大额娘明鉴,四姨娘的确是被我撞了一下,但我也是被人推了一把才会这样。为了避开四姨娘,我还撞了一身青呢!”
孟氏刚刚相信的只是江月不想让四姨娘的这个孩子平安生下来,威胁到她和乌雅祁在府里的地位。可是害人的法子多了,自己动手是最蠢的一种。孟氏估摸着江月也不是这种蠢人。
只是……十二姑娘向来聪明机灵,若是她特意做那蠢事,反倒容易摆脱嫌疑。
难道是因为昨儿听了自己的话,十二姑娘坐不住了,索性来了这么一招,想弄掉四姨娘的孩子,免除乌雅祁的后顾之忧?
孟氏想不明白,就抬头去看江月神色,却是不像有假。若她真是被人陷害也就罢了,如果不是……这么大的孩子,心计未免也太深了。
孟氏又看了看梨香、二姨娘和七姑娘,拧着眉问:“当时除了四姨娘和十二姑娘,就你们三个在场吧?”
三人连忙站了出来,俯首称是。
二姨娘到底是府里的老人儿了,孟氏给她几分薄面,便从梨香问起:“梨香,当时是怎样的情形,你给我说清楚,不许有一句假话!”
梨香连忙跪下答应了一声“是”,这才开口说道:“四姨娘这里新铺了地毯,因为颜色浅,外面雪脏,就请来人换一双干净的绣鞋。当时二姨娘和七姑娘在换鞋,七姑娘穿的这双小了点,就叫奴婢去换。”
孟氏抬眸扫了二姨娘一眼,沉声问:“这么说起来,当时七姑娘在门口等着换鞋,梨香去拿鞋子,十二姑娘已经进了门,就只有二姨娘你站在十二姑娘身后了?”
二姨娘见矛头指向自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连连摇头道:“大福晋明察,我是最先换鞋子的,明明就走在十二姑娘的前头!十二姑娘,你说是不是?”
江月仔细回忆起来,那时候二姨娘的确是先进去的,七姑娘磨磨蹭蹭地蹲在门口,好像是在埋怨鞋子小?该死,她当时并没有注意……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五十来岁的老大夫从里面走了过来,对着孟氏抱拳行礼。孟氏摆摆手,连忙问:“四姨娘怎么样了?”
大夫眉头微皱:“贵府姨娘动了胎气,胎儿虽然勉强保住,却是十分虚弱。老夫已经开了保胎的方子,只要按时服用,不再受什么惊吓,应该就没事了。”
孟氏松了口气,刚把大夫招呼走了,就听三姨娘讽刺地笑道:“有人这次可是白费心思啦!得亏四妹年轻,要是我这把老骨头,被人这么一撞,搞不好要一尸两命呢!”
江月不屑地看了她一眼,不由地还嘴:“合着你家胎儿是个球啊,说掉就掉?杀人取命要不要这么容易?”
三姨娘面色一僵,刚想说什么,却见九姑娘附耳在她耳侧说了几句话,三姨娘忽然就安静下来了。
江月有些好奇,却也无法明着问,只得选择无视这对鬼鬼祟祟的母女。她的腿还疼得很,站了这么久也快到极限了。江月刚想向孟氏告退,就见大老爷身边的小厮进来通报,说是老爷过来了。
待他进来,众人又是一番行礼。大老爷抬手免了,三姨娘等人方各自落座,只有二姨娘、七姑娘和江月站在那里。
大老爷见江月面色不大对,手上又缠着白纱,即刻便有些心疼,招呼着江月到他身边来坐。江月脚步还没动,就听孟氏柔声劝道:“老爷,四姨娘这事儿还没弄明白呢,且让妾身再问问十二姑娘……”
大老爷侧首看了她一眼,眼底是深深的不满:“祯儿还是个孩子,你问她这些做什么?这事我也听说了,不过是个意外罢了!”
说罢他又回过头扫了一眼堂中众人,语气重了几分:“谁有那个胆子,敢在我乌雅家的后院兴风作浪?”
几个胆儿小的,听了这话便微微低下头去。
谁都想不到,一向胆小寡言的七姑娘忽然站了出来,对着孟氏和大老爷深深一福,怯怯地开口道:“阿玛,大额娘,我……祾儿什么都看到了!”
江月心底一沉,不禁有些慌了。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前日乌雅祁和她提过,二姨娘曾说起一个什么一石二鸟之计,难道……难道竟是要联合起来对付她?
这,江月就不懂了。她对二姨娘和七姑娘有什么威胁?自己住在完颜府里,还能和她家大姑娘有个照应。
她这儿还没想明白,就听一旁的七姑娘柔声说道:“是梨香……我叫她过来看鞋子小了多少,她嘴上说好,人还没完全蹲下,就用背顶了十二妹妹一下!”
江月一怔,没想到七姑娘竟然是在为她说话。难道是梨香?一个下人,一个四姨娘身边的丫头?
怎么会……难道是四姨娘故意这样做的?
这样一想,很可能是四姨娘真的和孟氏说好了,将来把这一胎生下的孩子交到东院去养。四姨娘为了给亲生骨肉博得一个好前程,所以叫人陷害江月。
用她自己的肚子来做诱饵,还不会惹人怀疑。府里这么多年没有女眷怀孕了,谁会拿自己的孩子开玩笑呢?
如果是这样,倒是说得过去了。可是就以四姨娘的心计……能想得这么远吗?若是生了个儿子,她当真舍得让儿子管别人叫额娘?
还是有人在背后指点她?
江月越想越乱,只得狠狠掐了自己手心一把,逼着自己冷静下来。
难怪她感觉不到有人推她,原来是梨香用后背顶的。
如果事情真的如七姑娘所说,那么梨香当时就是一个半蹲着的姿势。四姨娘的视线被江月的身子挡住了,她什么都看不到。而江月和二姨娘背后也没长眼睛,自然也不清楚到底是谁做的。
七姑娘向来老实乖巧,大家是会信她呢,还是信梨香一个小小的侍婢?
江月再向那梨香看去,她刚刚听了七姑娘的话已经跪在地上磕了半天的头了。没了那层柔软的地毯,她白净的脑门上已经瘀了一片。
“请老爷福晋明鉴,奴婢对四姨娘忠心耿耿,为何要做出这等伤害主子的事情呢?”梨香恨恨地看了七姑娘一眼,咬牙切齿地道:“七姑娘,奴婢从未得罪过您,甚至想要包庇您了事,您怎么可以污蔑奴婢?”
孟氏一听梨香话中有话,立马来了精神,盯着梨香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人不是你推的,而是七姑娘做的?”
江月年纪还小,就算是她不小心撞了四姨娘,大老爷还可以以她不懂事为借口推脱。可七姑娘今年已经十四岁,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不算得年幼了。
梨香见孟氏有意向着她,连忙磕了个头,语如连珠:“不错!奴婢刚拿起那双鞋子,正要转过身去,就见七姑娘躬着身子,用头顶十二姑娘的背!”
七姑娘听她这么一顿说,一张小脸顿时被吓得没了血色,颤颤巍巍地看着她,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二姨娘见火候差不多了,适时地站了出来搂住七姑娘,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对孟氏道:“福晋莫要相信这个贱婢,她刚刚还说是十二姑娘撞的,这会儿又来污蔑我们家祾儿,分明就是在为自己开脱!”
江月冷眼看着她们一唱一和,忽然冷笑起来:“当时就我们五个人在场,刚才问过四姨娘,她什么都没看到。二姨娘走在我前面,我可以作证。可是梨香说是我做的,我也有嫌疑,无法证明二姨娘的清白。七姐姐为我开脱,却又被反咬一口。”
见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江月低眸看向光洁的地砖,面色渐冷:“我们之中没有两个人可以同时证明谁说的是真话,那么再争论下去也是没有意义的。但是我能确定一个事实,就是这件事情绝对不是意外!”
正说着话,她忽然侧首看向大门口,叫了一声“霁敏”。霁敏应声入内,给各位主子行了礼,这才问江月有什么吩咐。
“刚才秦嬷嬷给我包扎伤口时不是脱了那双祖母绿的鞋子吗?你去把那双绣鞋给我拿来!”
霁敏不假思索,立马便去寻那双鞋子,过了约莫一刻钟才回来,却是两手空空。
江月见了倒也不恼,只是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梨香和瑟瑟发抖的七姑娘,忽然笑了起来:“不知到底是谁做的,动作竟然这样快。不过你能偷走那双鞋子,阿玛送的地毯却是无法毁掉的吧?梨香,你告诉我,为什么要急着把地毯撤掉?我不过打翻了个瓶子,你至于掀去那么大一块毯子吗?”
☆、12人情
梨香闻言愣了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二姨娘一眼,但最终只是咬咬牙道:“奴婢见四姨娘出了事,一会儿定是要来许多人的,怕脏了这毯子,就……”
江月唇角微弯,点点头道:“好,你说的有理。霁敏,去和秦嬷嬷把梨香刚刚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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