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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宅夫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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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血案
康熙四十五年的春日,乌雅府里似乎只有七姑娘一人闷闷不乐。
选秀的结果出来了,她没有被指婚,也没有撂牌子,而是留牌待选。这一耽搁就又是三年,她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
最让她忧心的还是崇安的心意。七姑娘多次暗示,他却毫无回应。这么久了还是那样,连娶她为侧福晋的意思都没有。
知女莫若母,二姨娘是最明白七姑娘心事的人。见她坐在美人靠上发呆,二姨娘悄无声息地坐在她对面,笑吟吟地开口:“祾儿,其实你是在担心十二姑娘吧?”
七姑娘微微一怔,有些吃惊地点头:“额娘怎么知道……我又不曾写在脸上。”
二姨娘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十二姑娘和安贝勒是表兄妹,康亲王府那边又频频来人,为的不就是咱们家这么一个宝贝嫡女?只是你也莫要太过担心了,就以十二姑娘那性子,她怎么可能愿意做人的继福晋。”
七姑娘不是没这么想过,只是自从上次崇安舍身救了江月,事情就有些不一样了。七姑娘与江月相处这么久,也算了解她几分。江月最是吃软不吃硬,谁算计她,她必定百倍千倍地奉还。谁若对她好,那她也一定会百倍千倍地回报。
就是因为这样,她们母女两个才想出上次的计策,想让江月欠她们一个人情。
如今崇安为救江月,一双手落下了病根,江月必定心怀愧疚,指不定一心软就应了康亲王府。
二姨娘看出七姑娘的担心,却并没有露出愁容。她眯了眯眼睛,隐去眼中的一道寒光:“其实就算是她做了安贝勒嫡福晋又如何呢,只要你能嫁过去,哪怕是个侧福晋庶福晋,就还有翻身的机会。就像咱们府里,若不是额娘出身低微,如今哪轮得到孟氏做嫡。你和额娘不一样,虽然是庶出,但你好歹是个二品官的女儿……”
大老爷已经补了从二品散佚大臣的文职,现下日日上朝,很得康熙爷的信任。
二姨娘的意思很明白,就是故技重施,想办法把江月从嫡福晋的位子上拉下来,给七姑娘倒地方,而并不急于这一时。
就在这母女二人辛苦算计的时候,江月和十姑娘在花园里玩得正开心。十姑娘是四姨娘的女儿,心思单纯,没什么主见,和她相处倒也轻松。
五少爷和九姑娘兄妹二人从铺子里回来,正好看见江月她们言笑晏晏的模样。九姑娘秀眉微皱,娇声埋怨:“如今乌雅祯算是事事顺心了,她弟弟进了景山官学,经常得阿玛的夸奖。”
五少爷不以为意,只是盯着江月娇俏的背影一个劲地笑:“学问好又怎样,论宠爱,阿玛还是最喜欢四姨娘生的七弟。”
四姨娘怀胎十月生下一个粉雕玉砌的儿子,一满月就过继到了孟氏的名下,如今已经三岁了。大老爷中年得子,很是喜欢这个小儿子。
九姑娘明面上是在羡慕江月,实际还是想劝劝五少爷对学业上一点心。奈何这家伙天生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倒是对经商还有点兴趣。
五少爷如何听不出自家妹妹话中的意思,只是他实在念不来书,又不爱为难自己,因此也并不答话,只是盯着花丛中两个豆蔻之年的少女傻笑。
九姑娘看他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不由瞪了他一眼,嗔怪道:“老头子的女儿,你看上了也没用啊。”
五少爷冷笑一声,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别有深意地低声呢喃:“你也说了,那是老头子的女儿,又不是我们的妹妹,我看上了为什么不行?”
九姑娘闻言微微一惊,狠狠瞪了他一眼。左顾右盼了一番,见四周无人,这才启唇:“不要胡言乱语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他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还是忍不住念叨:“说来也奇怪,都是老头子的闺女,这小十二咋就这么好看呢。大姐、小七还有小十,姿色就差远了。”
九姑娘看出他是被迷了心窍了,摇摇头无奈道:“应是完颜氏的缘故吧,你看那安贝勒,不也是一表人才?”说到这里,她忽然灵机一动,不禁眼前一亮:“哥,你若想要乌雅祯,也不是没有法子……”
五少爷闻言大喜,听得她附耳说了自己的计划,更是连连点头,嘴巴都快咧到耳根:“我这就去找王管家商量!”
江月虽然有几分小聪明,但有时候性子过于直率,以为事情该是怎样就是怎样。比如她常常以己度人猜度别人的心思,却不知有些人和她不一样。他们的**是无穷无尽的,永远都不会知道何为满足。
本来大老爷宠爱幼子,继母和几个姨娘对乌雅祁都是虎视眈眈的。现在有了七少爷,乌雅祁又上了官学,江月就以为他的危险自动消失了。
没想到,等待他的竟然是灭顶之灾!
江月赶到祠堂的时候,被五花大绑的乌雅祁端端正正地跪在大堂中央,浑身上下都是血。她惊叫一声,险些晕倒,幸好槿姗扶了她一把,这才没有摔到地上。
江月逼着自己镇定下来,可是事关最亲近的弟弟,她的唇还是控制不住有些发抖:“大额娘,这是怎么回事?”
孟氏哪里还有心思理会她,一张脸早已经哭花了。一旁的四姨娘更是夸张,哭天喊地,简直是神志不清。
江月瞧了一圈,也就三姨娘的神情还算正常,这时候也顾不得往日恩怨,只得走过去询问一二。
三姨娘装模作样地擦了擦涂满脂粉的脸,压抑着幸灾乐祸,一脸为难地回答:“我真是没想到呀,六哥儿平日里看着挺本分一孩子,怎么就能狠下心对着自己的亲弟弟捅刀子呢?”
江月闻言大骇,不禁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怎么会!祁儿还只是个孩子,他向来听话乖巧,怎么……怎么可能对七弟不利!”
一边疯疯癫癫的四姨娘忽然不嚎也不叫了,冲过来一把扯住江月的衣襟,眼神凶狠极了:“乌雅祯!乌雅祁的确向来听话,但是他听的都是你的话!你别以为你们姐弟俩是正房的就了不起,七少爷也是嫡子!”
江月大概知道了情况,反倒渐渐镇定了下来,一抬手猛地抓住四姨娘的长指甲,冷声道:“四姨娘这是做什么,想刮花我的脸吗?先别说这些没用的,七弟怎么样了?”
四姨娘听了这话却是不再回答,又开始放声大哭起来。
江月被她哭得闹心,正当这个时候,乌雅府的大管家王顺躬身走了过来,端端正正地对着江月行了个礼,这才答道:“七少爷被六少爷刺了一刀,只是外伤,倒没什么大碍。只是躲避的时候头撞到了柜子角上,当下就晕了过去,发起高烧说胡话呢。”
听说七少爷没死,江月稍稍定了定心神,却并不急着追问,而是狐疑地盯着王顺:“王管家说得言之凿凿,莫不是亲眼所见?还是说你一个下人,擅自就可以给主子定罪?”
“这……”王顺侧首看了五少爷一眼,身子弯得更低,“奴才和五少爷当时恰好路过东院,听到声音闯进去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昏迷不醒的七少爷,还有……浑身是血的六少爷。”
“没错。”五少爷自然地接过话头,一双细长的眼睛紧紧盯着江月,“我亲眼所见,当时屋子里除了七弟,只有六弟一个人,手里还拿着刀。”
江月第一直觉就是三姨娘和五少爷他们母子在捣鬼,可是……她犹疑地看了王顺一眼,这人是他们乌雅家的家生子,父母都是上一辈的管事,很得大老爷的信任。看如今乌雅祁被绑在这里,只怕大老爷已经相信了七八分。
如果只有五少爷一个人证还好说,江月光凭着一张嘴就有替乌雅祁翻身的机会。只是这王管家……
她叹了口气,皱着眉走到乌雅祁身边,掏出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汗珠和滚烫的泪水,一遍遍地柔声安慰:“祁儿别怕,姐姐一定想法子救你……”
乌雅祁到底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显然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到了。直到见到江月,他才好像找到了主心骨一般,连连点头。
江月擦净了他的脸,这才柔声问:“告诉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19愤怒
第十九章
乌雅祁似乎是努力回忆着上午的情况,过了半晌,却是摇了摇头:“我……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我本来在书房读书,不知怎的睡着了……醒来之后,就躺在七弟的房间里。没过多久,王管家和五哥就来了。”
江月心底一沉,隐约已经猜到几分。孟氏和四姨娘都不会拿七少爷的命开玩笑,这事儿保不齐就是二姨娘或三姨娘的人做的。
二姨娘只生了两个姑娘,迫害两位少爷似乎对她没什么好处……
江月猛地抬起头看向五少爷,没想到五少爷也正看着她,而且……眼底含笑!
她转过头去看向王管家,他还是一副老实的模样,看不出什么端倪。
平日也没见王管家和五少爷他们多亲密,怎么突然就沆瀣一气了呢?江月怎么都想不明白。
她正沉思,忽见孟氏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抹着眼泪说:“这可怎么办才好,老爷刚才说……要带六哥儿去见官呢。”
“不可以!”江月腾地一声站了一来,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震慑得孟氏一个瑟缩,竟然差点向后倒下。
果然只有事关乌雅祁,她才会如此激动……
九姑娘与五少爷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越发有了把握。
“大额娘,祁儿还是个孩子,何至要送他去见官?何况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再说了,好歹祁儿也算是在东院长大的,您忍心把自己的儿子送去冷冰冰的官衙?”江月走到孟氏跟前,放缓了声音继续道:“何况您已经差点失去了一个儿子,难道又要亲手毁掉另一个?”
言下之意,七少爷已经毁了,如果孟氏要送乌雅祁去见官,那么她膝下就没有一个可以依靠的儿子了。
渔翁得利的,自然是那三姨娘和五少爷。
孟氏也不傻,经江月这么一说自然也明白过来,乌雅祁现在就是她的指望。这个时候她和江月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必须一起救出乌雅祁。
这时坐在一旁抹眼泪的二姨娘也开口道:“十二姑娘说的有道理啊。况且老爷素日最是个要面子的,说送六哥儿见官不过是一时的气话罢了。家丑不可外扬,六哥儿还小,我看这事儿还是咱们家里解决算了。”
令人吃惊的是,五少爷竟然也点头附和:“六弟怕是年少不懂事,一时冲动才会和七弟起了冲突。这是家事,咱们私了也就算了,何必去官府丢人现眼。”
不过让他这么一说,江月反倒忧心了起来。送官固然会毁掉乌雅祁的前程,可是如果动用家法那也不是好受的。轻至针扎,重至填井送命,哪一种都不是开玩笑的……
好在如今孟氏已经动摇,八成是会帮他们的。二姨娘素来会做人,应该两头都不会得罪。四姨娘现在已经疯疯癫癫,没什么威胁。只要盯紧了三姨娘他们母子三个……
不知不觉,天色渐晚,已经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孟氏扶着晴雪的手站了起来,声音已经平缓了许多:“这事儿等老爷明儿下朝了再细审,现在天儿也不早了,都各回各屋用膳去吧。”
她微微一顿,略显犹豫地看了乌雅祁一眼,“六哥儿先在这跪着,晚膳一会儿让你丫头清荷端来。”
虽然不亲近,但乌雅祁到底也是在孟氏眼皮子底下生活了三四年,真要把他送去官衙,孟氏总是有些不忍。尽管她更宠爱四姨娘生的七少爷,经过江月一番提醒,孟氏也知道要想办法保住乌雅祁。
江月再心急,如今也只得先回了自个儿屋子。李厨娘早已做好一桌子的菜肴,色香味俱佳,她却是一点儿胃口也没有,一炷香的功夫只喝了半碗粥。
槿姗知她心烦,也不劝江月多吃点,只是拉了霁敏悄声退了出去。
江月终于得以安静下来,手里握着的勺子也松了开,专心想着解救乌雅祁的法子。
去求大老爷?手心手背都是肉,大老爷更喜欢的是小儿子……
去找三姨娘?不行,三姨娘什么都没表现出来,她不能自乱阵脚,示弱于人。
实在不行的话,找舅舅或者十四阿哥来说说情?江月懊恼地从炕上跳了下来,恨恨地跺了跺脚。找不相干的人来说项,那真是下下之策了。
她很想去质问王管家,可是她又担心王管家会反咬一口,一旦别人以为是江月指使的乌雅祁,那事情就更麻烦了。
她正沉思,屋子外头忽然吵闹起来,似乎有人在争执。江月忍不住蹙了眉头,口里叫着两个丫鬟的名字就往外走。
槿姗听了声音连忙进了屋来,眉宇之间也是带了厉色:“格格,那些厨房的人也太不像话了,说什么时候晚了没预备六少爷的饭!清荷与他们争了几句,竟然被厨房的刘婆子甩了一个嘴巴子!清荷是六少爷身边的一等丫鬟,哪里受过这样的气,这便来了咱们这儿求格格帮忙,好歹先给六少爷送了吃食去啊。”
乌雅家迁来京城之后,乌雅祁平日在景山那边住着,休沐日便在孟氏的东院里和七少爷做伴。江月因为即将及笄,又常去完颜府、十四阿哥府小住,所以并没有跟着孟氏他们住,而是单独辟了一个小院。
江月一听槿姗说了情况,心中的怒火嗖的一声便熊熊燃了起来,简直是怒不可遏:“混账,反了他们了,嫡福晋也不管管?”
槿姗怕她摔着,连忙扶住江月的手,愤愤道:“嫡福晋一回屋就嚷着头痛,连晚膳都没用几口,早早就歇下了。”
江月和槿姗心里都明白,孟氏说是歇下了,实际只是想暂时避开麻烦。江月叹息一声,刚一出门就看见清荷蹲在那儿哭,魏嬷嬷气势汹汹地拉起她,凶巴巴地喊:“哭什么哭!走,我带你会会那臭婆娘!”
江月眉头一皱,连忙走过去将清荷拉到一边,沉声道:“你先去洗把脸,好歹也是祁儿身边的大丫头,这样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
清荷见了江月,更是觉得委屈得厉害,反而哭得更凶:“十二……十二姑娘要为六少爷和清荷做主啊!”
江月知道她是咽不下这口气,点点头,放柔了声音:“我这就去厨房那边看看。你呢,一会儿带两个小丫头去照顾六少爷,好歹先给他送些糕点填填肚子。还有,给祁儿擦擦身子。你在那儿等着,我一会就亲自去送饭给他。”
清荷这才满意,抽噎着抹了抹眼泪。
江月无声地叹了口气,叮嘱道:“记住,不许跟你们主子说刚才的事,惹得祁儿心烦。”
清荷再三保证过了,江月这才带着魏嬷嬷向东院的小厨房走去。
江月住的明月阁和东院不过一墙之隔,没走几步路也就到了地方。小厨房里倒是灯火大亮,几个婆子正蹲在那里围着小桌吃饭,竟然还喝起了小酒。
魏嬷嬷不管三七二十一,上前就要抓住刘婆子打。江月冷笑一声,抬手挡下了她。自己脚一抬,高高的花盆底绣鞋就踢在了刘婆子背上。
那婆娘吓了一跳,一个重心不稳,脑袋便钻进了盘子。旁边几个厨娘婆子见了这架势连忙放下了筷子,站起来给十二姑娘行礼。
江月瞥了那饭菜一眼,菜色极佳,不是孟氏没吃剩下的,就是原先预备送给乌雅祁的。心中更是恼怒,只是面上却愈发冷静下来,对魏嬷嬷吩咐道:“嬷嬷,这婆娘见到本格格竟然不知道行礼,你好好教教她吧。”
这刘婆子也是府里的老人了,前几年在盛京的时候江月教训孟氏身边的月娟时她也亲眼在一旁看见过,知道江月也好还是她身边的魏嬷嬷也罢都不是好惹的,气势便软了几分。她用袖子粗鲁地抹了抹脸上的菜汤,就爬起来给江月行礼,口里叫着:“十二姑娘万福!”
江月也不理她,只是扫视了其余几人一圈,笑吟吟地问:“好吃么?”
几人知道事情不妙,哪里敢出声,都低下了头不说话。却是有一个没眼色的厨娘,站了出来冷声道:“十二姑娘何必拿我们这些奴才撒气?您现在恐怕自身都难保吧,还有闲心教训人?我虽然是个下人,但十二姑娘你毕竟还小。劝你一句,凡事收敛着点。您看那九姑娘,对哪个下人不是柔声柔语的?”
江月冷眼看着她振振有词,一语不发地听这人说完一通,最后听她提起九姑娘,竟然还轻轻笑了起来。槿姗一看就知道,完了,这人撞火山口上了。江月要是大嚷大叫发脾气还好,若是这样冷笑,那就一定是真生气了。
说话的这人也不是别人,正是三姨娘的远方表妹,丈夫没了,家里穷苦,就托三姨娘的面子进府当了个打下手的厨娘。
江月挑挑眉,有些不解的样子:“我真是奇怪了,咱们府里怎么总是有这样蠢笨的下人,喜欢跳到我头上撒野,难道不知本格格是怎样的脾气?总是教训下人,我都嫌累。魏嬷嬷,这婆娘也是买来的吧?”
乌雅府为了方便管教下人,向来不在外头聘人,只要用奴才就都是买了卖身契的。
这人当年托了三姨娘的面子进来,也就不觉得卖不卖身有什么不妥当,哪里想到会有今日。
一旁的魏嬷嬷连忙应了,江月便笑道:“既然是自己家的奴才,那就好办了。魏嬷嬷,我手劲小,指甲又长,她就交给您管教吧!至于这个刘婆子,敢打六少爷身边的一等丫鬟,这不就等于在打本格格的脸吗?本格格就赏你一百个巴掌,你自己来!”
一个巴掌换一百个,的确是有些重了。但江月就是要杀鸡儆猴,警告府里一些见风使舵的下人别去趁机欺负乌雅祁。
其实这些奴才捧高踩低的行为江月多少也是能理解的,毕竟贵族们生来就含着金匙,下人们难免会有妒忌之心。只是……她不能容忍别人欺负她的弟弟,谁都不行。
江月强压怒气,伴着一旁魏嬷嬷和那刘婆娘抽巴掌的声音,亲自做了几道小菜。一边做着,心里也有一丝委屈。厨房里的婆子以往再怎么样也不敢和她顶嘴的,如今这么猖狂,不过是觉得乌雅祁会连累了她一起失宠罢了。
她轻叹一声,看着霁敏把几个小菜装碟,主仆三人刚走出厨房,便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笑嘻嘻地走了过来,不是五少爷乌雅禄是谁。
☆、20猥亵
第二十章
五少爷在她面前站定,看起来心情很好:“这么晚了,十二妹妹这是要去哪儿啊?”
若是平时,她看到五少爷肯定要绕道走,可是如今乌雅祁的命有一半握在他手里,江月也不敢太得罪他,只得回道:“六弟还没用晚膳,我给他送点吃的。”
五少爷恍然般“哦”了一声,忽然靠过来捉住江月的手,脸也跟着凑了过来:“好妹妹,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疼疼哥哥我啊?”
江月被他吓了一大跳,连忙甩开他的手,沉下脸道:“九姐姐心里惦记着你就够了,我还要去看祁儿……”说着就要走。
乌雅禄连忙伸手拦住她,装作一本正经地道:“十二妹妹啊,虽说你不大爱和五哥亲近,五哥心里也是有你的。何况你也不止六弟一个弟弟对吧?咱们先去看看七弟,你说如何?”
江月闻言不禁犹豫了一刹,身为姐姐,她的确是去该看看幼弟。也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经被五少爷拽住了袖子,往七少爷的房间走去。
江月无奈,只得回首吩咐槿姗去给乌雅祁送饭。霁敏懂得江月的意思,连忙紧紧跟上她。
她这是想着前车之鉴,不让五少爷接近槿姗呢。却没想到乌雅禄哪里有把一个勉强算清秀的小姑娘放在心上,他心里惦记的人是……
七少爷房门口守着两个正在唠闲嗑的家丁,见江月他们来了,便行礼问安。五少爷摆手免了礼,换上一脸关心的表情:“七弟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家丁低头道:“回五少爷的话,七少爷还没醒,老爷和四姨娘在里面守着呢。说是……不让别人进去打扰。”
“哦……”五少爷拖长了尾音,他巴不得不进去看老头子那张脸呢,正好有和江月独处的机会……
他回过头,有些惋惜地说:“既然如此,咱们也只得遵命了。十二妹妹,哥哥有几句话想跟你说,不如咱们换个地方聊聊?”
她见五少爷似乎话中有话,还以为他要告诉她今日之事的猫腻,便点了点头。
五少爷满意地笑了起来,拉着江月就往北院去。家里主子并不算多,北院一直空着。
江月有些跟不上他的速度,被他扯得有些烦了,忍不住将袖子一甩,隐隐有些责怪之意:“五哥走慢些!不过,这是要去哪里?”
乌雅禄倒也不恼,笑着解释:“咱俩屋子里都人多眼杂,有事儿不好说不是?”他说着还看了江月身后气喘吁吁的霁敏一眼,“这个丫头也是,有些话哪能随便让人听呢!”
难道这乌雅禄真的肯帮她和乌雅祁?江月略显狐疑地盯着他,道:“五哥放心,霁敏从小就跟着我,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刚才走得的确是有些快了。她努力平复着气息,“还有,就在这里说好了。”
她扭头看了看,这里黑灯瞎火的,还哪有人影。
却见五少爷上前一步,紧贴着江月耳边说:“不行,我只能说给你一个人听。”
江月还在犹豫,乌雅禄已经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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