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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陛陛下 (出版名 江湖弯弯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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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嫌臭吗?”
被人这么一动不动抱了约莫半柱香时间,庞弯终于按捺不住,没好气发问。
身上的味道连她自己闻起来都嫌弃,是谁发明“香汗淋漓”这个词的?除非事先熏过,没有谁的汗水是不臭的,玛丽苏女贵族们也不例外。
然而头顶人却仿佛被什么刺激了,收手将她揽得更紧,还索性将鼻子埋进她脖颈里深深吸了一口气。
“不臭,一点也不臭。”
他低声呢喃,有如梦呓。
“哇,你中邪了?!”庞弯吓得一股脑儿推开他,身子也朝后退了两大步,“谁给你下的蛊?还是你正在发烧?不,不对!你是谁?好大的胆子,竟然敢用贺公子的脸皮做面具!”
贺青芦被她弄得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伸手拖过她的指尖,朝自己脸上按去:“你摸摸看,究竟是不是真的?”声音柔若春雾。
“热、热的。”庞弯被他突如其来的温和弄得一头雾水,整个人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你真是贺青芦?你怎么啦?该不会是又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吧?”
每次面对他的温柔,她都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贺青芦看着她,眼睛微微敛着,琥珀双眸如同夜色深潭,有些潋滟的光暗隐。
然后他什么也没说,一把抱起她,大步流星朝床边走去。
“婚前保持贞洁乃拜月教的优良传统!”
庞弯大手一挥就去捂住他口鼻:“警告你不要霸王硬上弓啊,小心我憋死你!”
贺青芦只是好脾气的笑了笑。
他将她抱到床上,又给她裹好被子,结结实实密不透风。
“外面风大,不要着凉。”修长的手指在她脸颊上摩挲,他充满柔情的看着她,仿佛生怕她受了一丁点的委屈。
“你!你老实跟我说,是不是坏了我的大事?”庞弯嘴一瘪,几乎就要哭出声来,“你赶走了我的蝴蝶?还是给顾溪居送去了救兵?你说啊!你倒是给我个痛快!”
满腔柔情都化作了青烟,脉脉情意被疑神疑鬼的控诉扑得烟消云散。
贺青芦气得直接去揪她鼻尖,力道之大简直恨不得将那莹白的小肉团子扯下来。
庞弯痛得倒抽一口凉气,偏偏还硬挤出一个笑脸:“嗯嗯哼,这样就正常多了,哎哟。”
看着她机灵狡黠的娇憨模样,贺青芦只觉心中又是欢喜又是哀恸,一分的欢喜,却换来十分的悲恸,一时之间满腔焦灼,却又无论如何无法言明。
所以他只好怔怔看着她,近乎贪婪的出神。
“你今天真的很、不、对、劲!”
庞弯揉着通红的鼻头朝他凑拢过去,眼睫毛几乎戳到他的脸上。
“公子,你千里迢迢带上阿浊来看我,我很高兴,也很感动。”
她诚挚的说着,语气分外认真。
毕竟她曾以为临沂一别就是永别,贺青芦再也不会主动出现在她生命里。
“这段时间我挺好的,划伤了昆仑掌门的嘴,吓跑了武林盟主,还害得他们一群人短期之内都下不了床,嘿嘿,我就是这么毒辣卑鄙。”她朝他笑,有些腼腆,“不要吓到了啊,我本来就是人人喊打的妖女,他们都不喜欢我的。”
“谁说的?”贺青芦握住她的手,面色一紧,“谁说你人人喊打,谁说没人喜欢你?”
庞弯笑着去戳他绷紧的脸:“哎,有谁这么不长眼睛?难道是你?”
贺青芦深吸一口气,拨开她不安分的手。
“是,我喜欢你。”
他安静看着她,琥珀双眸中没有逃避,没有迟疑,甚至连丝害羞都没有。
只有一望没有边际的斩钉截铁,坚定不移。
庞弯真的呆住了,她吓坏了。
贺公子的表白,完全在她的意料之外。
她机械的转动了一下脖子,心里想着要说出一句什么样的话来缓和这尴尬的气氛,然而贺青芦的头已经垂了下来。
冰凉的唇贴上,柔软的,小心翼翼的,甚至带着一分罕有的虔诚。
这是一个完全不同于以往所有的吻。
“可以吗?”头晕目眩中,庞弯隐约听见问话声。
可以?什么可以?她还没回神,贺青芦便已等得不耐烦,他悄无声息撬开了她的牙齿,舌尖儿轻轻度过来与她纠缠,辗转,吸允。
她不能死。
没有我的允许,她不能死。
抚摸着少女茸茸纤细的后颈窝,年轻男子迷迷蒙蒙想着。
心里仿佛有团火在烧,灼灼的,噼啪而斑驳,热气腾腾,熏得他的眼睛都赤红起来。
他不会告诉她,腊月初八那天,自己易了容站在魔教的队伍里。
他不会告诉她,当看见一身红衣的她出现在山头,用不可能有的内力对那群人耀武扬威时,他有多么胆战心惊。
所以他才命阿浊赶紧留下照顾她。
直到阿浊带回了晴天霹雳的消息。
“你在想什么?”他抚摸着少女乌黑的长发,看着它们在手心中如水滑落。
“我、你、这个……”少女被他强行禁锢在自己怀里,满面通红,有些语无轮次起来,她现在满脑子都是浆糊。
“我知道,你很聪明,你用丧服蛱蝶毒晕了顾溪居的人,而你们教主马上就要出关了,所以你不用再担心拜月教的事。”
贺青芦亲了亲她的额头。
“我要暂时离开这里,出一趟远门,阿浊会过来给你送药。”
“乖乖听她的话,按时吃药,好好休息。”
“不要担心,一切有我在,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带回来。”
温暖的怀抱让庞弯渐渐有了困乏感,她晕晕乎乎听着,心里想这个人真奇怪,忽然跑上门来表白,忽然又说要走,最关键的是,他说他喜欢她,却完全不在乎她是否也喜欢自己?
“我想飞,我想飞起来……”她嘟嘟囔囔说了一句,怀念自己身怀轻功纵横四海的往昔时光。
头顶的身躯有些僵硬,然而她已经无法感觉到,回魂丹药效发作,她陷入了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也许到了明天醒来,她会发现一切都是假的,是自己臆想出来的。
她从没见过那样的贺青芦,而深情隽永的男子,注定只能出现在妖女每夜孤寂的梦里。
回来啦!按时更新。
小贺贺受刺激了,恶战刚刚开始……
傻瓜与大傻瓜
七日过去,终于到了教主和南夷出关之日。
只要再等数个时辰,拜月教史上最传奇光辉的两位人物便能同时登场,全教上下都十分兴奋期待。
在这一片欢乐祥和的氛围中,庞弯偷偷溜了出去。
她蹲在了山边悬崖的一块大石头上,呼吸新鲜空气。
这几日来她心脉的疼痛越发厉害,阿浊留给她许多药,喝的她几乎没有空余的肠胃去吃饭,然而吃了这些药却依然没有什么好转。
也许要等到把内力全部都散掉,才会渐渐变好吧。
她望着山下的白云出神。
顾溪来到悬崖边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幕。
红衣少女蹲在玄色大石上,眉如墨画,一双明珠般的大眼没有焦距,乌云般的秀发随风飞扬,这么远远望着,竟会突然有种她不是世间人的错觉。
“圣姑好雅兴。”他看着她,缓缓的笑。
他故意将话语放得很轻,但他有绝对的把握,少女会马上回头,因为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忘记他的声音。
果不其然,少女迅速转过头来,眼中先是惊惧,然后腾起漫天的怒意。
就好像一具本来断了线的木偶,因为仇恨而重新有了生命。
多好的眼神,多好。
顾溪望着她,差一点就要笑出声音。
“你来干什么?”庞弯捏紧手里的金鞭,朝他扬起下巴。
“来看看你。”顾溪不急不慌的朝前走去,脸上挂着挡不住的温柔笑意,就好像石上站着的不是要取他性命的对手,而是一个翘首以盼等了他很多年的爱侣。
“盟主的脸皮厚度,我等望尘莫及。”庞弯脸上露出媚笑,脚步已经悄悄换了方向——她不能跟他起正面冲突,她打不赢,教主尚未出关,她更输不起。
顾溪一眼便看穿了她的意图。
“我真的只是想看看你。”他温和看着她,停止了前行的步伐,“小心后面的悬崖,摔下去会没命。”
庞弯觉得讽刺至极,差一点就想放声大笑。
——你会在乎吗?你根本就不在乎我的性命!
“你的假惺惺令人恶心!”她厌恶看了他一眼。
顾溪还是那样面如春风的笑着,半点怒气也没有,他看着她,就像主人面对自己胡闹的宠物,眼神中充满了怜爱与耐心。
“弯弯,你长大了。”
他的声音好似甘醇的清酒,冷硬的轮廓在一瞬间变得柔和。
“你学会了撒谎,学会了勾引,还学会了如何去陷害别人。”他用一种欣慰的口味,娓娓数落着庞弯的罪行,“我真替你感到高兴。”
庞弯瞪大眼,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我以前,实在是小看了你。”他含笑摇头,“你比我想象中聪明,也更加有趣。”
庞弯冷着脸没有答话。
“我知道,毒是你安排下的,根本就没有什么瘟疫,对不对?”顾溪静静看她,“我只是好奇,你用了什么方式下毒?饭菜水每日都有专人检查,这究竟毒从何而来?”
庞弯听到这里,终于笑了起来。
“这种你不知道的事情,还有很多。”她意味深长瞟了他一眼,“跟拜月教的妖女作对,你最好多长一百二十颗心。”
顾溪闻言顿时哈哈大笑。
“弯弯,你知道吗?每次看你虚张声势,都让我觉得有趣。”他笑得几乎要流出眼泪。
“你不会知道,当初我有多么舍不得你。”他看着她,怅然叹口气。
这句话几乎戳到了庞弯心底最痛之处,她眼一眯,差一点就要朝前甩出鞭子。
——不,不行,我应该冷静。
她深呼吸一口气,嘴角露出一个浅笑:“是么?可你最后还是下手了,无论我多么有趣,也比不上你的企图心有趣。”
啪啪啪!
顾溪扬起手来,给了她三下响亮的掌声。
“你真的长大了,我的小姑娘。”他亲昵叫着她,就好像自己是她最仰仗信赖的长辈。
“是啊,所以我应该感激你。”庞弯面色平静。
顾溪点头嗯了一声,竟然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接受了她的“感谢”。
庞弯看着他,心里可笑又可悲,自己当初为什么会被这样一个人蒙蔽?
“所以你还是不肯告诉我,究竟是用什么办法下毒的?”他目光灼灼继续看她。
然而庞弯已经厌倦了对他演戏,她甚至连一眼都不愿意多看这个人。
“做梦去。”
她丢下三个字,从山崖边跳开,扬长而去。
顾溪望着她远去的背影,肩膀以微不可查的幅度微微颤抖。
他在笑,不可抑制的笑。
她那么恨他,恨之入骨,这件事真令他高兴。
再恨一点,恨多一点,最好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饮他的血,吃他的肉,将他的骸骨完全刻进心里成为印记。
在他身后半握成拳的手心里,赫然有只宛如枯叶的死蝶,在风里瑟缩着金黄的翅膀,悄无声息。
左淮安和南夷提前出关了,庞弯自山颠回到教中,第一眼便睹见两人坐在高堂上的身影。
“左叔叔,师哥!”她欣喜若狂的叫了一声,拔腿就朝两人跑去。
然而快到殿前又慢了下来。
左淮安和南夷跟前围了太多人,有禀报教务的,有嘘寒问暖的,摩肩接踵熙熙攘攘,她根本挤不进去。
想了想,她就站在外围远远的看着两人。
左淮安还是老样子,器宇轩昂,精神饱满。
南夷则已经完全恢复为油画美少年的模样,一身黑衣,血红耳钉,阳光面庞下清俊得出奇。
庞弯看着无论从外貌到气度都十分出色的两人,心里有点儿小酸,又有几分骄傲。
这是我的家人,我们是一国的,她心里不无得意。
集体意识是个十分微妙的东西。
左淮安听完了石决明的禀报,抬头瞧见人群外一身红衣的庞弯,中气十足叫了一声:“弯弯!”
庞弯这才拨开众人应声跑到他跟前。
“你做得很好。”他摸摸她的头,眼神甚是慈爱,“这几日来多亏有你了。”
庞弯眨眨眼,轻声嗯了一句。
“教主和少主功夫可有突破?”这是她当前最关心的问题,“顾溪贼心不死,他的人马随时可能卷土重来。”
“有你南夷哥在,这些都无需担心。”左淮安哈哈大笑着,拍了拍身边人的肩膀。
庞弯抬头望向南夷。
却见他唇线紧抿,眉头微拧,仿佛正在为什么事情出神。
在左淮安的吩咐下,众人很快回到了各自的工作岗位上,教主跟石决明去处理堆积如山的教务,大殿上只剩下了庞弯和南夷。
南夷依旧板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
一时间寒风萧瑟树叶飘落,庞弯心想,莫非他知道我见过他变身血霸的样子?现在盘算着杀人灭口?
这样想着,脚便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
这小小的动作毫无疑问惊动了南夷,只见他眉头一皱,抬眼朝她看来。
“过来。”他瞟她一眼。
庞弯硬着头皮走到他跟前。
一道寒光从南夷眼中闪过,他瞪着她,高高举起了右手。
“师哥不要打我!”庞弯条件反射捂住了面颊。
大手落在半空,南夷显然怔住了。
“把手给我。”他强压着怒气,朝她伸出一只手。
庞弯不知他意图如何,只得战战兢兢将五指伸了出去。
“你的脉象怎么这么奇怪?”南夷扣着她手腕喃喃自语,脸上写满了不解,“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脉。”
——原来是要给她把脉,庞弯这才松了一口气。
“是不是因为强行灌入了三十年的内力,所以暂时紊乱了?”她偏头一想,自行诊断。
“你还敢说这个!”
不提还好,一提南夷便满脸怒意气不打一处来,猛的甩开她的手,眼看着巴掌就要呼啸而落。
然而终究是在半路停住了。
“你总有一天要活活气死我。”他瞪着她,咬牙切齿,额头青筋突突直跳,“你下次要是敢再做这种自损寿命的傻事,不等你开口,我就先把你掐死,听见没有?!”
庞弯被他的一惊一怒弄得分外委屈,低下头不说话。
见她如初生雏鸟般瑟缩,南夷脸上的怒气终于缓了一缓。
“……辛苦你了。”他声音沙哑说出这四个字。
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除了穷追猛打嘲讽鄙视,南夷从没对她说过一句贴心的话。
这是十六年来头一遭。
庞弯眨眨眼睛,眼泪就这么扑簌扑簌大颗掉下来。
自从回到了拜月教后,她从未对外显露出半分脆弱过,她坚决果敢,大胆张扬,处处都表现出一个魔教圣姑该有的风范,面对强敌她甚至从来没害怕过——因为她根本就没有空害怕。
如今听了南夷这句话,她心底那些被刻意忽略的酸楚,就像沸水里的气泡咕嘟咕嘟争先恐后冒了出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就站在原地用手背抹泪。
然而泪水仿佛取之不竭拥有生命的涩泉,任她左右开弓也抹不完全。
“好了,别哭了!”
眼看着少女白净的脸蛋被搓得红扑扑的,南夷实在看不下去,伸手拉开她乱抹一气的十指。
庞弯两只眼睛红如玉兔,死死咬住嘴唇。
南夷便又去掰她的牙。
庞弯气恼,伸出拳头要去打他,然而南夷比她更快一步,将她的武器双双吞进掌心里。
“你心里苦,我都知道。”他闷声说了一句,“你就想当着他的面报仇,对不?”
庞弯怔住了。
她没想到南夷这么了解她。
是的,本来阵前对决不一定要她亲自出马,虽然那样威慑的效果无疑更好,但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多少都带了一点私心——她想亲自走到顾溪前面,给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为此她心甘情愿少活十年,毫不犹豫。
“现在报仇了,觉得开心?”南夷望着呆呆出神的她,叹了口气,“值得吗?”
庞弯抽抽搭搭吸着鼻涕,愤愤的含糊嘟哝道:“你还不是为了眉妩变成那个鬼样子,值得吗?”
南夷噎住。
两个饱受苦难的师兄妹相互对视一眼,竟然都忍俊不禁同时笑了。
“傻瓜。”南夷点了点她脑门。
“大傻瓜。”他又拍了拍自己胸脯。
庞弯笑着将脸偎进他怀里,舒出一口长气:“这下可好,你们总算出来了,我终于不用害怕了。”
见教主和南夷两人都完好无损,南夷还明显功力大涨,她心里的大石这一刻才真正落了地。
南夷笑笑,从身后抽出一柄长剑。
“别怕,阿爹已经正式将飞鹰剑传给我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南夷哥总算出来了。
话说端午要外出,不好意思再延迟了,所以这章提前更新,下次没有意外的话还是周日更,咔咔。
剑与针
“哇,你给我摸摸!”庞弯好奇去夺长剑,上面精致繁复的雕花看得她直咋舌。
——飞鹰剑呐,这可是历代拜月教主的象征,南夷得到了此剑,就意味着他离继位不远了。小时候她曾无数次想靠近教主的身边摸一摸,每次都挡了回来,教主叔叔总说这不是她该碰的东西。
“你的火焰神针呢?”南夷瞟她一眼。
庞弯从袖子里解下针袋,一股脑儿塞过去,眼睛不离开长剑。
南夷接过针袋,从里面抽出一根红针,凑近了剑锋。
就像有磁力一般,那枚红针悄无声息贴到了飞鹰剑之上,闪着宝石般的幽光。
“果然。”南夷微微一笑。
庞弯看的呆住,像只小猫一样拼命朝前拱去:“这是什么?为什么它们俩会凑一块儿去?”
南夷笑着将红针拔下,看它悄无声息融化在自己掌心中。
“你可曾听说万物相生相克的道理?”他转头看庞弯,“这火焰神针的原料,便是当初锻造飞鹰剑时剩下的,所以自然同性相吸。”
“那这剑会不会也能在人体里融化?”庞弯听得咋舌。
南夷摇了摇头:“不会,这两种武器在锻造时都花了很大心思,一种主柔,一种主刚,火焰神针轻易可融,而飞鹰剑却刚不可折,正好是完全分化的两极。”
他望着手中消失的红针,眼神有一刹那的柔软:“这原本是我娘的东西。”
庞弯轻轻啊了一声。
“原来这是教主夫人的武器?”她接过那针袋,在手里轻轻摩挲,“我以前并不知道……”不知南夷会不会怪她不配这武器,从而将东西收回去?
然而南夷只是揉了揉她的头发。
“以后好好用它,不要给我娘丢脸。”他的声音里有分难得的温柔。
“嗯。”
庞弯眨巴着睫毛,使劲点了点头。
“师哥,你以后还会走火入魔么?”她忽然想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阿爹已经用阳气将我体内的阴煞镇住了。”南夷微微一笑,“只要日后没有大的情绪波动,便不会有任何问题。”
庞弯顿时松了一口长气。
“你呢?你的内力还能撑多久?”南夷抬头问她。
“从明天起,我就再也没有内力了。”庞弯摸摸鼻子,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右使说以后我的武功都要从头练起,师哥,你要保护我不受欺负啊!”
后一句本是她临时起意随口说的玩笑,然而南夷闻言却变了脸色,显得分外慎重。
“嗯,我会一辈子保护你。”
他摸摸她的额头,仿佛在心里下了个了不得的决定。
庞弯没有想到,南夷的本事竟然这么大。
她前一天才跟他讲了眉妩与桑婵的关系,第二天南夷就将人提到了拜月教里。
当她在山洞里瞧见那张几乎令人窒息的脸蛋时,下巴都碎了一地。
“你你你你……”她指着正用天蚕丝将桑婵捆成粽子的南夷,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猛人!这家伙绝对是真的猛人!他不是师哥,是猛哥!
“你什么你?还不快过来帮忙!”南夷瞪她一眼,凶神恶煞。
庞弯吞了口唾沫,颤抖着伸出手指,颤抖着在女神昏迷的躯体上绑出了一个蝴蝶结。
——美女,就是要配可爱的东西。
“你恶心死我了。”南夷三下两下解开那可爱的蝴蝶结,毫不怜香惜玉打了个死疙瘩,“真应该一脚把你踹下去。”
庞弯没功夫理会他的挖苦,只是近乎贪婪的端详眼前这张精致的面庞。
——她真美啊,用世间所有美好的话语来形容这个人的相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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