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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神之路-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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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九闭上了眼睛,身躯微颤,老天啊,你对我开的玩笑还不够吗。他深深的几次呼吸,然后,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恭喜你了。”
叶真璧冷眼看着仇九,又回头扫了眼叶真雨,后者像只受惊的小鹿,慌乱的把头低了下去,不敢与他的目光碰触。叶真璧把目光重投到了仇九身上,冷声道:“叶真晨,你背族叛逃,罪不容赦,依族规门律,立杀当场。”青光闪动,剑尖已经顶上了仇九的咽喉,凌厉的剑气先刺破了皮肤,一连串小小的血珠像红玛瑙般滚了出来。
“别装腔作势了,叶宏德真要杀我,就不会叫你来了。说吧,他想要什么。”不知是无形的剑气的缘故,还是心情激荡的原因,仇九说话的声音有些沙哑,也有些发颤。但他的语气却像是抓了一手好牌的赌徒那样,有恃无恐之余,还微带着些胜利者的得意。
“啪”叶真璧收剑的同时,左手给了仇九一个响亮的巴掌:“堡主的名字也是你这叛徒可以叫的,如果再有下次,莫怪我的‘青蜂’无眼。叶真晨,三年前,你叛族私逃,带走族内密卷地图两份,天级护身软甲离别伤一件,把东西交出来。”
仇九哈哈大笑,眼中满是不屑:“密卷地图关系堡主正统传承,就叶宏德这种以下犯上的小人,也配开口来要密卷地图。”
“叶真晨,你判族私逃也就罢了,还敢盗走密卷地图,以行不轨。看在同族同宗的份上,我不为难你,只要你交出密卷地图,并永不走出十万大山,我保你从此相安无事。”叶真枫朗声劝道。
“我要你们记住三件事。第一,叶真晨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所以,这里并没有叫叶真晨的人。第二,密卷地图确实在我的手上,要我交出来也可以,出示传位长老的信物,我便给你们密卷地图。第三,我叫仇九,可千万别叫错了。”
“要传位长老的信物有何难的,仇九,你可给我看清楚了,这是不是传位长老的令牌!”叶真枫将一物抛到仇九怀里,仇九拾起一看,顿时如被雷殛。
手中令牌小巧不过两寸见方,非金非石,通体火红,正面以浮云流水法镌刻着一个“传”字,背面则刻有“承天传位,代祖监族”八个大字。仇九难以置信,翻来覆去看了四五次,猛然抬头,目光之中冲出两道凶光,声音嘶哑如那濒死的恶狼:“你们把雷叔怎么了!!”他从地上一跃而起,右手匕首划出一道青光,直取叶真璧面门,身形矫健浑不似那重伤欲死的人。
叶真璧看也不看,随手一挥,劲力一吐即收。倒不是他想手下留情,只是仇九是最后一个知道密卷地图所在的人,且有重伤在身,万一失手打死事小,坏了堡主大事,那才叫天塌地陷。仇九来势虽汹,在叶真璧看来,也不过是临死反扑而已,不值一提。
叶真璧的眼光是很毒辣,仇九被他一击之后,当即瘫倒于地,叶真雨上前几步,轻声道:“叶宏雷长老在五天前被魔道围攻,不幸身陨,目前停灵于叶家堡内,晨哥,雷长老的死,与叶族内部无关。”
“我要回叶家堡。”趴在地上的仇九恢复了理性,提出了他的要求,“想要密卷地图,就不要和我争论。”
“好,我带你回叶家堡。”叶真璧一口应下。叶家堡主叶承德私下里吩咐叶真璧在密卷地图到手之后,立即将仇九灭口,但叶真璧觉得把仇九带回去更为妥当。毕竟密卷地图关系甚大,要是仇九在地图上作过手脚,或是直接给份假的,那回到叶家之后更不好交待。而且这仇九被逐日门打伤,性命只在旦夕之间,就算带回叶家堡后死掉,也大可推到逐日门的头上,一举多得,岂不妙哉!
想通种种关键之处,叶真璧转头对叶真枫道:“给他颗集气丸吊命。”
叶真枫应承着走上前来,从怀中取出个瓶子往左掌手心倒药丸时,却倒出了两颗。仇九长于叶家,自然明白焦黄那颗是集气丸,调理内气,保命提神。但白色那颗……仇九嘴角微微扯动,马上张大了嘴巴,飞快的咽下了叶真枫送到嘴里的两颗药丸。
倒药喂药都是在眨眼间就完成,加上叶真枫有意的挡住了叶真璧的视线,所以给仇九服下两种药丸的事情,也仅有他与仇九二人清楚。
第四节
服下药丸之后,仇九挣扎着盘膝坐下,叶真雨几次想出手帮忙,但一接触到叶真璧那冰冷的目光,却怎么也伸出不手去,只能看着仇九满脸痛苦的盘膝疗伤,心中满是矛盾的情绪。
“你在心疼吗?”叶真璧冷声发问,叶真雨被他问得娇躯一颤,低下了头,“没有。”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要是你敢做一点对不起我的事情……”接下来的内容,叶真璧已经用他那冰冷的眼神告诉叶真雨答案。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活到现在。”叶真璧边说边走到仇九面前,嘴角挂起一丝残酷的笑意。叶真枫顿觉不对,正要开口,却见青光闪,再闪,叶真璧腰间“青蜂”已经出鞘又还鞘。
“大师兄,你……”叶真枫此时方才反应过来,再看仇九,双手腕处,以及两脚后根各现一条缺口,鲜血如出了闸门的洪水,倾刻便将仇九身下的土地染成了一片红色。叶真枫连忙扑上,双手连点,封了仇九伤口附近的穴道,又自怀中取出刀伤药粉,一股脑儿的倒了上去。
仇九咬着牙忍着,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显现,他的话,一字一句的从牙缝里蹦了出来:“大冰块,你会后悔的……”言未毕,双眼翻白,已经晕了过去。叶真枫惊道:“大师兄,你挑断了他的……”
“你有异议?”叶真璧眼神一冷,叶真枫默然,旋即叹气不语。叶真璧转身盯着面色发白的叶真雨,冷冷一笑:“你在心疼?”
叶真雨颤声道:“没……没有……”
叶真璧缓步行至叶真雨身前,轻声道:“心疼吧,再过几天,你就会麻木了……”看着那俊俏的脸上挂着的狰狞笑容,叶真雨只觉得双脚发软,她不明白,为什么叶真璧会变成这样。在叶家堡的时候,他虽然整在冷口冷面,但对自己还是温言温语的。在接到堡主的命令出发时,他还是个对自己很体贴的丈夫。可为什么,自从见到了叶真晨,不,是见到了仇九之后,他却变得如此的可怕,如此的残忍。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那一夜,叶真雨蜷缩在师姐叶真霜的怀中,她不敢去找叶真璧,也不敢面对昏迷中的仇九……
十万大山中夜色茫茫,但好在有一轮又圆又大的月亮挂在空中。传闻,成了精的山石精怪,以及有了道行的猛兽异种,都会在这种夜色里出来,对着月亮膜拜,以吸引月亮精华,增长自身的修为。所以叶真枫他们也不敢生起篝火,以免引来些不知名的怪兽。
坐在古桑树的粗大树枝上仰望皎洁的圆月,夜风吹过,衣角随风上下摇摆,叶真枫的心思也似那风中的衣角,不停的起伏。
“枫师兄,你有心事。”老六叶真全跃了上来,在叶真枫的身边坐下。叶真枫微微一笑,却是望月不语。叶真全看了下周围,然后压低了声音,轻声说道:“我又查看了下,他的手筋脚筋已经完全断了,注定是个废人了。”
“嗯。”叶真枫似不在意的应了句,叶真全突然轻问道:“枫师兄,你说大师兄为什么要对他下这么重的手?”
叶真枫看了眼叶真全,又抬头看月亮,叶真全讨了个没趣,正想要下去,却听叶真枫淡淡道:“六师弟,今天的事情,你就当什么也没看到,也别再跟其他人说了。”
“哦。”叶真全自古桑树上一跃而下,到树阴处找了个干净的地方,盘膝打坐去了。叶真枫看了眼躺在桑树下的仇九,又看了个那个装睡的余守,然后才把目光投向了天上的明月。
从今天起,你也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废人了吧。叶真枫如是想。
月移星稀,午夜时分,叶真枫从入定中被惊醒,一下子跃到了古桑最顶处,四下里极目眺望,但听经过身边的夜风中传来微不可闻的喝骂声,还些断断续续的兵刃交击声。辨明了方向,叶真枫从树顶一跃而下,此时,叶家的几人都已经从入定中惊醒,连那余守都感觉到了不对劲,坐了起来。
叶真枫一眼扫过,发问道:“大师兄呢?”
“入夜后就没见过了。”叶真霜开口,叶真全也附和着。
“真霜真全跟我来!”叶真枫一抽长剑,月光之下,剑身如镜子反射月光,众人眼前一片惨白光芒,三人朝着西北方向扑去,叶真枫临走之前,仍不忘嘱咐道:“九师妹看好那小子,莫要出了差错!”
“是,师兄!”叶真雨应声之时,也已经拔剑出鞘,身形一闪,便至仇九身前。余守见叶家弟子如临大敌的样子,也解下了背上的长弓,警惕的望着四周。
也不知过了多久,也不见叶真枫他们回来,叶真雨不由的开始焦急。在初时的紧张过去之后,她回头看了眼仍旧昏迷的仇九,便是那一眼,她的眼中便开始涌现出泪水来。看着他衣衫褴褛的样子,谁又能将他和当年那个温文尔雅,锦衣华服的俊俏世家公子联系在一起。
他比三年前走的时候黑了,温文尔雅的气质在他的脸上也找不到了。在这张因为痛苦而眉头紧锁的脸庞上,叶真雨看到了苦、难、伤、痛,也看到了他这三年来过的是怎么样的日子。一想到这里,林真雨不禁潸然泪下,连拿剑的手都有些不稳了。
“叶仙子,林子里似乎有动静。”余守在此时突然开口。叶真雨猛然惊醒,此时仍处险地,怎么能如此的掉以轻心。当即运气宁静心神,却突然发现体内的气息显得不对劲。原本连绵不绝的气息,此刻却时有时无,而那余守又说了句:“叶仙子,林子里有动静,您不去看看吗?”
顿时,叶真雨明白了,自己在心神激荡之下,竟然着了这个余守的道。叶真雨心中转过百般念头,最后开口道:“余仙友开这种恶劣的玩笑,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你对我下手,就不怕将来叶家堡的报复么?”
一听此言,余守便知药效已经发挥了作用。但他仍是谨慎的远离叶真雨,这边开口说道:“叶仙子多心了,叶家堡这么大的名头,若是平时,就是借给我一百个胆,我也不敢对仙子你下手。但现在,余某身负师门所托,无论如何也要带着这小子的脑袋回去,我看叶家仙友们找他,无非也是想除掉他。只是杀人这种事情不免脏手,余某倒很乐意替叶家仙友们效劳。”说话间,他已经从箭壶中抽出一只羽箭,开弓对准了地上的仇九。
“你敢!”叶真雨一声冷喝,但在余守听来却只是空口恫吓罢了,所以也不在意,但听弓弦响动,羽箭已然化做一道流星,直射向仇九的脑袋。以逐日门的箭技与手法,这只箭不仅会中,而且还会直接穿透人的头骨,要了仇九的小命。
可偏偏,这只箭却射中了另一个人。
一个余守最不愿弄伤的人。
羽箭直直穿透了林真雨的左肩,留下一个吓人的血洞。
谁也想不到,在箭将离弦的那刻,林真雨竟然用自己身体为仇九去挡那必杀的一箭!
怎么会这样!余守顿时呆滞,他的脑海中一闪而过诸多念头,但无论哪个念头都让他看不到好的希望。
妈的,反正伤了,干脆全杀了!被逼入绝境的余守顿时显得疯狂起来,只见弓开如满月,羽箭的箭头散发出来自死神的微笑。
弓弦响,箭出若流星!
林真雨闭上了眼睛。都说人将死之即,会浮起一生中做过的所有事情。但她却发现,自己临死前,只想到了一个人,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俊朗的少年,正微笑注视自己……
“哎呀呀呀,这么样的小美人,你都下得去手,可真让咱家心疼死了。”一个尖锐的声音在林真雨耳边响起,她愕然的睁开眼睛,却见自己身前正站着一个身穿艳丽衣服,脸上长满连并络腮胡子,却还做出一脸妩媚模样的怪家伙。
“小美人,咱家救了你,你可说要怎么报答咱家呢?”这个男人的声音又尖又细,就像是捏着喉咙学女人说话一样,让人听了,又觉得好笑,又觉得恐怖。
而余守一见到这个人,顿时脸都白了,颤声道:“阴阳老怪……”
“哟,真讨厌,把咱家的外号说的那么难听,咱家要罚你!”“你”字刚一出口,阴阳老怪的右脚一踢林真雨手中握着的宝剑。但听一声惨呼,余守已经被林真雨脱手的宝剑硬生生的钉在了地上。阴阳老怪咯咯的怪笑:“哎呀呀呀,咱家出手太重了。”他转头看向林真雨,怪笑道:“咱家喜欢做人皮灯笼,看看小美人的模样,让咱家都心生爱怜呢,这要是做成人皮灯笼,一定让咱家欢喜死。”
“阴~~~阳~~~~怪,还~~~不~~~来~~~帮~~~~忙!”凄厉的叫声划破十万大山的寂静,惊是山鸟纷飞,听到阴阳老怪的耳中,更是不亚于雷轰电击,虽然脸上写满了一百个不情愿,但他却丝毫不敢再停留。林真雨只觉得眼前一花,阴阳老怪已经消失不见。
第五节
林真雨刚松了口气,不知何时,眼前又多了两个人,她那颗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来人一大一小,一男一女。男的四十左右年纪,浓眉大眼,络腮胡子,接近三米的身高加上粗壮的身躯,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就像座小山似的,脸上的神情不怒自威,看上去颇有几分气势。女的十三四岁模样,坐在男的左肩上,明明是夜晚,左手却打着一把红红的油纸伞,右手还提着盏圆圆的白灯笼,身材娇小可爱,大眼睛,双眼皮,长睫毛,笑眯眯的盯着林真雨看时,脸上还露出了两个浅浅的小酒窝。
“这位姐姐好漂亮啊。”小女孩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就像一连串跳动的音符,听在耳里,却能跳到你心底去。
“你们是,什么人。”
“‘阎王好见,小鬼难缠’,他是严忘,我是小桂,姐姐没听说过我们吗?”
一听到小桂的前半句话,林真雨已经猜到这两人的身份,这又是魔道有名的两个杀星。
“咦,这个帅帅坏坏的小哥哥怎么会在这里啊?”一看到林真雨身后的仇九,小桂好奇的蹦了过去。严忘出声催促道:“别管了,快走吧,雷姬娘娘又在催促了!”
“好,咦!帅帅坏坏的小哥哥怎么被人挑断了手脚筋?”小桂顿时惊呼,她就像只被激怒的小野猫,一下子窜到了林真雨的面前,咬牙切齿的问道:“是谁干的,敢对小桂的男人下手,不想活了!”
“他是……你的男人……?”林真雨觉得自己幻听了,怎么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说法。却不知小桂重重的点头,“帅帅坏坏的小哥可是我内定的老公,说,是谁把他弄成这样,我要把他抓回幽冥殿,试试十八地狱的滋味,快说,是谁伤了我男人!”
林真雨终于明白仇九被挑断手脚筋时,为什么要说那句话了。
原来,他已经投入了魔门……
一霎那间,她终于明白为什么一个一点武功都没有的人,可以在这种地方生活上三年了。
确实,魔道是个很凶残的世界,但魔道中人却比任何一个名门正派都要护短。正派还有所顾忌,要打着以理服人的招牌,魔道却是明明白白的喊着口号:我们只帮亲,不帮理。谁动我的人,我就让他后悔生到这世上!
“伤他的,是逐日门的人。”的确是逐日门的人追杀重伤他在先,林真雨不想叶真璧受到牵连,于是,她打了个偏边球。
“逐日门!小桂和你誓不两立!”小桂气的又叫又跳,完全是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严忘开口问道:“你是谁,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
“我叫叶真雨,叶家堡的弟子。”
“哦,名门正道……”严忘左手自怀中取出了一本本子,右手像变魔术一样,突然变出了一支判官笔,“生死薄,判官笔,阎王要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别……杀……她,她……救了……我……的命……”仇九虚弱的声音及时的插了进来,严忘不悦道:“你以为你是谁,敢命令我……”还未等他说完,小桂一脚踢到了严忘的屁股上:“我家男人的话,你没听见么?他不让你杀,你就不能杀!”
“严小桂!”严忘猛然暴喝,声如洪钟,双目圆瞪的更似要压眶而出。谁知那小桂也同样瞪圆了大眼睛,娇喝着威胁:“你再凶,我告诉妈妈去!”严忘的气势一滞,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不情不愿的收起了生死薄与判官笔。小桂眉开眼笑的一把抱住严忘的右臂晃啊晃,撒娇道:“就知道爸爸对我最好了,我们带上帅帅坏坏的小哥吧,把他放这里,我不放心……”
“他都成废人了,带上他有什么用?”
“我不管,他是我男人,我到哪都要带着他!”小桂倔强的寸步不让。严忘摇了摇头,却也不再说话,小山一样的身躯移到仇九面前,右手轻轻一提,把仇九放到右肩上扛着,转头对小桂说:“满意了?走!”
“嗯,爸爸最好了!”小桂笑的脸上像开了一朵花,她对林真雨说道:“你救过小桂的男人,小桂以后会报答你的。”说完一蹦蹦到了严忘的左肩上坐好,严忘甩开步子朝着先前阴阳怪的消失的方向赶去,整个大地都因为他的重量而轻轻的颤动着。
林真雨与仇九离去时的目光对视,樱唇微动却没出声,仇九却明白了,她在说:“保重”。仇九苦笑,同样唇动:“再见。”
他是魔,她是正,从一开始,就注定无法再在一起
再相逢,只怕是要刀兵相见的。
再相逢,深爱彼此的人,总要有一个死在对方手中。
所以,相见,不如怀念。
再见,就是再也不见。
“帅帅坏坏的小哥哥,你是不是喜欢那个女人?”小桂问道,听她的语气,似乎一点也不介意。
“嗯!”仇九无法否认,也不想去否认。
“臭小子,在我女儿面前,你敢说喜欢别的女人!”严忘心中大是不满。却听小桂嘻嘻一笑道:“那又有什么关系。那女人是正道的,小哥哥是我们这边的,他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所以,唯一有可能和小哥哥在一起的,自然只有我啦。妈妈说,男人,就要找敢爱敢恨的,这样才会从一而终呢。就像爸爸你……”
“小孩子,瞎胡说什么。”严忘嘴上呵斥,脸上的表情却一点点的柔和了起来。
“雷皇要出关了么?”仇九突然发问。
“嗯,雷皇陛下神功大成,就要出关了,所以很多正道的坏家伙都跑来捣乱。一会儿小桂就陪着小哥哥好了,也免得哪个不开眼的,又伤到小哥哥。”一想到一会儿要守护着仇九,小桂讲得不由眉飞色舞。
“小子,你是从哪里听到雷皇陛下要出关的消息?”严忘很是奇怪,仇九虽说也算是魔道中人,却又不算真正的魔道,非要按个位置给他,也只能算是个半魔。雷皇出关的消息,连他这种掌管一方的要员也是才知道不久,这小子……
“雷皇闭关前,曾在我的体内种下了一颗雷种。今天晚上,雷种特别的兴奋,我想,该是雷皇要出关了。”仇九淡淡的述说,却引来小桂羡慕加崇拜的眼神:“哇,小哥哥好厉害啊,是雷皇陛下亲手给你种下的雷种么?”其实小桂也不知道雷种是什么,但能得到雷皇陛下的召见,那可是魔道中人无上的骄傲。
听闻雷皇亲种雷种,严忘不由心中翻了天。
雷种是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他的体内就有一颗雷种。
不光他有,那些能起居八坐,掌握一方生杀大权的魔道重臣,体内都有一颗雷种。
雷种,是雷皇控制手下的密器。只要心里对雷皇的权威有丝毫怀疑,雷种就会立即引爆,让人死时如遭受天雷轰击,化为一段焦炭。
即使如此,每个魔道中都在渴求能被雷皇亲种雷种。
那表示,你已经有资格成为雷皇的心腹,有实力去管理一方的魔门势力,那片势力中的一切生杀予夺,皆在你一念之间。
这小子,武功平平,贡献几乎等于零,入道头尾又不超过三年,怎么可能得到雷皇的亲睐?一念至此,严忘不由自主的问道:“你说雷皇陛下亲手为你种了雷种,可有证据。”
仇九淡然一笑:“命悬他人之手,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还要留下什么证据么?阎君功力深厚,道术精奇,却不知背心处的伤痕消退了没有。”
仇九此问是有来由的,因为雷种是要种到人的脊椎骨上才能发挥作用,所以下种时,定要破开受种者的背心肌肉,将雷种硬生生的塞入体内,然后涂以密药,使雷种受药力的催发,与肉身融为一体。然后再以伤药愈合背心伤口,是以受种者身后都会留下些或大或小,或明或淡的伤疤。而知道伤疤来历的,也只有曾被亲手种下雷种的各方魔君。所以仇九这一问,等于是回答了严忘的问题。
“什么人!”一声暴喝声突然突然响起,从林间转出一人,手提宣花大斧,杀气腾腾的挡在了三人面前。
小桂一见那比平常斧头要大上三倍的宣花斧,顿时笑了起来,因为来人也是魔门中一员:“呵呵,傻牛,好久不见啦,你怎么会在这里!”
“三斧断江”江三斧,自小便生有巨灵之力,有万夫不当之勇。只是因其食量极大,贫穷人家的父母无法养活这样的小孩,又正巧遇见魔门搜婴使路过其家,便将其买下带回魔门培养,与小桂倒也算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啊,原来是严忘大人……”江三斧虽然一身怪力惊人,却天性憨直,眼见拦错了人,却也不懂得道歉,只是用那小铁锅一般大的手掌摸了摸后脑勺,满脸不好意思的“嘿嘿”傻笑。小桂坐在严忘肩上也不下来,两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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