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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给本山贼更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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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阳光灿烂,藤条缠绕的狭小树屋,翠叶紫花。两个陌生人,一卧一站,一怒一笑,一人是怒火,一人是□。

  落嫣认为方才的惊叫足以表达自己的震惊和愤怒了,然而面对这男人的无耻,仍激愤得浑身发抖。

  那男人微微探起身,脸上带着一丝迷醉的神情,调侃道:“娘子这么早就醒了?相公的怀里不暖和?”

  落嫣这才注意到那男人的亵衣被他当做床单铺在了身下,而自己刚才就躺在他臂弯里,和他一起睡着那临时的床单之上。

  落嫣慌忙低头将身上衣物检查了一遍,奇怪地发现自己穿了一件极其粗陋的红嫁衣。但这疑惑一闪而逝,她随即想到关键:虽说衣物有些凌乱,但好在都还各就各位。可……可眼前这人是光着的啊!

  昨晚,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只记得被山崖边上那一抛给吓得头晕,然后就全不记得了……

  完了完了,清白全毁了!落嫣心底一声哀嚎,怨怒之气直冲天灵盖,也管不了这不着寸缕的男人方才是如何让自己感到羞怯,只管绝望地纵身一跃扑上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你这个流氓,我要和你同归于尽!”

  那男人倒也不反抗,随着落嫣的力道往旁一倒,两人就在屋里滚来滚去,小树屋哪里经得起这番折腾,几个来回后就摇摇欲坠。

  “娘子别摇了,屋要塌了……”那男人从唇间艰难挤出一句话,眼里不见惧色,甚至还动了动眉头挑逗落嫣。

  “本公主要杀了你,你竟然敢……敢欺辱我!我和驸马……驸马都还没有……”想到驸马,落嫣的眼泪就哗哗流得停不住,手下力道不觉松了几分。

  躺在地上被掐得面红耳赤的男人万分无奈,他算是被这个女人彻底弄糊涂了。从昨晚开始,她就不断重复一句话,气势汹汹地声称自己是公主,让他赶紧送她回去。而此刻,一直是副凶悍模样的她,怎么一提什么驸马还哭上了。

  男人无奈抽了抽嘴角,莫不是得了失心疯?可她的确是被自己从一伙贼人手里救下的普通女子。莫不是被昨日那毒草弄痴傻了?

  那男人心里的这番做想,落嫣自然不知道,只是越想越难过,兀自哭得愈发伤心,最后干脆嚎啕大哭。

  躺在地上的男人琢磨着哄个有些痴傻的人大概不是难事,便道:“娘子乖啊,莫哭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想法子弄来。”想了想,她似乎尤其执着于公主这个身份,便柔声劝慰:“你就是要公主的凤冠,我也给你去京城取来!”

  落嫣本是哭得晕晕乎乎,听得这话一时歇住了哭:“我不要公主的凤冠,我就是公主!我只要你送我回去!”

  男人彻底无奈了,估摸着她这状况还真是昨晚那毒草造的孽,便决定跟她讲明实情,让她清醒清醒。

  “你不是什么公主,你叫缪兰夕。前些日子你逃婚出来,却被一伙人绑架,你在酒肆里遇见我,求我救的你,你忘了?”

  落嫣本是懵懵懂懂地听着,却被“缪兰夕”这三个字震得小心肝一抖:“什么?缪兰夕?我是缪兰夕?开什么玩笑!”

  ☆、3山贼与公主

  同一个清晨。

  百里之外的京城,兵部尚书府,一宫装女子在余有几枝海棠的院中来回走动,她明眸下有一片阴影,似乎昨夜未休息好。牙白长裙上绣有几枝天青木兰,衬着绯红海棠,兀的生出些冷清来,绿衫的小丫鬟从月宫门外急匆匆奔进来:“公主,奴婢打听到了。”

  女子转身,急切望向小丫鬟:“怎样?”

  “公主,奴婢找了解忧公主府的王嬷嬷打听,她从前在宫中和奴婢的母亲关系颇好,应该不会骗我。解忧公主现下还未醒来,王嬷嬷说她不是被徐安推倒的,是她自己跌倒的,但是也跟徐安脱不了干系。当时的情况她也说不好,有人说是徐安故意引公主中计摔到,还有说是公主和他闹着玩……”

  那宫装女子眯眼深思,讥诮道:“闹着玩?徐安看到那封信,还有心思和她闹着玩?溢香,昨日那封信你确实遣人送到了?”

  叫溢香的小丫鬟肯定点头:“公主,奴婢寻了个街头乞儿送去的,亲眼看徐府管家接过那封信,黑着脸地就往里走。除非……除非徐安当时没有看那封信。”

  宫装女子缓缓摇头:“不可能,他若是真心,看到缪兰夕的字迹,一定会等不及。”那女子嘴角扬起一丝冷笑,“等落嫣醒了,我也让她尝尝被冷落的滋味,她十九年来日日受尽恩宠,哪知道什么是苦?凭什么她要嫁谁便是谁,我却只有挨着受着的份……”

  “公主。”门口传来一个男人细弱的声音。已至春末,他却仍披着厚厚的毛氅,白皙清秀的面庞,削瘦身躯掩在厚实衣物下更显单薄。

  宫装女子扫了一眼那男子,不悦蹙眉,转身背对他,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院里的海棠也被这凛冽如寒风的一句话吹落几瓣,碎成点点香泥。

  这样的两人,任谁都猜不到他们还是一对成婚未足一月的新婚夫妇。

  宫装女子正是解忧公主落嫣亲妹——年方十七的骄阳公主上清,一月前方才与兵部尚书长子庞竞傥成婚。

  皇帝本是欲喜上加喜,让落嫣与上清两姐妹同日成亲。然徐安却因缪兰夕失踪一事,累急交加生了场急病。皇帝觉得不吉利,便另挑了个日子,将落嫣婚期后延,而上清的婚事则按原定日期举行。

  庞竞傥自幼体弱,虽生在将门,却天身体弱,练不得武,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是个不折不扣的瘦弱书生。其弟庞啸川却与之相反,生得高大魁梧,样貌伟岸,武艺高强,年纪轻轻就驻守边关,官至镇威将军。

  上清对这个夫婿甚不满意,新婚之夜就将其赶出。庞竞傥担心母亲忧虑,在新房外的墙角窝了一夜,第二天便因受寒发了高烧。

  庞夫人见儿子病中媳妇漠不关心的模样,就知晓这小两口有大问题,再三追问之下,庞竞傥只好道出实情。

  眼瞅瞒不住了,上清索性搬出新房,在尚书府内另寻个院落住下。

  庞尚书和夫人对此无奈又痛心,可奈何人家是公主,只好将这事压下,盼着日子久了,天气暖热起来,到了夏日,能不能给这小两口的关系升升温。

  “公主,解忧公主昨日受伤一事,不知公主听说没有?”庞竞傥语气柔和,似乎并不介意上清的冷淡,“此事在京中亲贵间都传开了,我们是否备些礼物前去探望,毕竟是公主之姊。”

  上清心里有些硌,一拂衣袖:“是要去看的,我正要和你商量这事。药材她府里自然不会少,你略备些表表心意便行。”

  庞竞傥笑了笑:“药材已经备好了,前几日啸川送了些珍贵药材回来,我便亲自挑了些解忧公主可能用得上的……”

  上清突然转过身,面上微露喜色:“啸川回来过?”

  “他本人未到,只是托人把药材送回来了。”

  上清有些失落地颓下肩,庞竞傥毫无察觉地继续道:“这些年,老太爷的病全靠他在外四处寻药,真是难为我这弟弟了。不过他还一起捎来书信,说是过几日可能要回京。”

  上清心头一振,不觉笑出,随后急忙背过身掩饰:“你让人备马车吧,我也很是担心解忧公主的伤情。”

  ………………………………………………………………………………………………………………………………………………………………………………………………………………

  清澈的山间溪塘,映着碧云天,青翠山,还倒映着一个不断拍打自己脸颊的女人。

  “醒过来!醒过来,我是在做梦!我在做梦……”

  可打了半天,非但越来越清醒,还彻底认清了眼前这张脸。

  其实从昨晚开始,落嫣就觉得自己的嗓音变了,当时只以为是重生之后的魂魄没有完全归位,没想到根本就是因为她已经不是解忧公主落嫣了,她现在的容貌分明就是缪兰夕的!

  那个陌生男人将她带到了这处山间水塘,让她自己看看自己到底是谁。初时,落嫣还以为是自己眼睛出了毛病,可左看右看再怎么看,抽了自己十几个嘴巴子,那倒影也变不成她解忧公主的模样,伸出手脚看看,也全然不是自己的了。

  落嫣欲哭无泪了,大仙啊,你既然让我死而复生,为何还要调换我和缪兰夕的魂魄?

  “我是缪兰夕?”落嫣反问,哭笑不得。

  “对。小兰草,你终于恢复正常了。”面前的男人长长舒了口气。

  “那你是谁?”落嫣抬头怔怔望他。

  “我?”男人挥手将周围山川一扫,哈哈笑道,“我就是这五峰十八寨的寨主。”说到这里故意顿了顿,暧昧地望着落嫣挤眼笑了笑,“还有就是你小兰草的官人。”

  “别叫我小兰草!我是解忧公主秦落嫣!”落嫣恼怨地纠正,虽然面貌已经是别人的了,可做主的魂魄还是自己的,她才不愿被人当做那个抢了她男人的缪兰夕。

  “好好好,不叫你小兰草了,别生气嘛~娘子脾气可真大……”

  “你还是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落嫣将那双随意揽上她肩膀的手甩开,厌嫌地拍了拍刚才被他碰过的地方。

  “我叫戎玄。戎马生涯的戎,玄机妙算的玄。”这次男人回答得很干脆,还带着一股子自豪劲儿。

  落嫣撇嘴,不屑地瞪了他一眼:自大的男人!不过是个草莽山贼罢了,压根就没见过什么世面。话说,难道她解忧公主就要披着缪兰夕这张皮,然后跟这个山贼过一辈子?落嫣发觉这才是真正让人头疼的问题。

  四面都是莽莽青山,下山的小路极其崎岖,落嫣趁那个叫戎玄的山贼不注意,尝试着跑了几次,可每次不过百步均以失败告终。

  第一次,她跑进密林,被枯藤缠住脚踝,误以为被蛇缠住,大惊失色地直叫喊救命。戎玄笑嘻嘻从旁边灌木丛里跳出来,将那藤子砍断,一副你可以再跑,我就在附近随时搭救的表情。

  第二次,落嫣跑迷了方向,面对无路的百尺断崖欲哭无泪。戎玄长叹一声,从身后的小道上来,热心而及时地将她引回了正道。

  第三次,落嫣在前头跑,戎玄在后满意点头:“对,娘子这次的方向对了,山寨就在那里!”

  ……

  所以,当山寨的弟兄们老远见他二人从山上下来,欢闹着跑到路边迎接时,落嫣的脸比擦了锅底还黑。

  一人问:“寨主,春宵一夜值千金,昨晚过得怎么样?”

  另一人接茬:“那还用问,寨主带着新娘子跑到个没人的地方,不就为了风流快活……”

  落嫣的脸更黑了,于这黑里又透了些许红,她厌嫌地捂住耳朵,不想听这些粗鄙话语,兀自往山寨大门走去。

  戎玄见她走得甚急,到了寨门口却停住脚步,心知她是不知道该往那里走了,忍不住笑了。

  果然,她悻悻停下脚步后,就转过身来看他,见他在笑,一瞪眼凶悍问道:“姓戎的,我住哪儿?”

  “戎某这就来给娘子引路。”戎玄笑着上前,故意伸手去牵落嫣的手,见她冷着脸再次甩开,更觉有趣。

  这山寨建在山顶,三面悬崖,一面是草木茂盛的缓坡,地形险要,不过倒是个俯瞰风景的佳地。山寨的屋子都就地取材,用山木所建,整整齐齐盖成数排。

  落嫣跟着戎玄一路往前走去,寨子里的弟兄都很有礼地跟他们打招呼,她发现戎玄虽和手下们相处随意,倒也还是很有权威。

  戎玄没有带落嫣回房,而是很体贴地先招呼她去吃饭,毕竟玩了一早上你跑我追的游戏,不累也饿了。

  山寨的饭食没有想象中糟糕,除了些家常菜、煮好的大块肉,还有香喷喷的白米饭,照戎玄的说法,这可是从山下一大户人家打劫来的上好香米。

  本是好好的米饭,知道是打劫来的,落嫣吃起来就不觉那么香了,一是更不耻山贼,二是哀叹自己吃了这赃粮,倒像是成了山贼一员。

  饭后,戎玄带着落嫣走到崖顶边上最高处的一座木屋,落嫣望着屋门上贴着的喜字,反应过来,这就是昨晚的那间新房了,戎玄手下办事速度还是较为靠谱,门居然已修好。

  落嫣不想再穿身上这丑巴巴的嫁衣,可屋里的衣柜就两件衣服,还都是缪兰夕的,于是落嫣站在衣柜前万分纠结起来。

  戎玄看穿她所想,笑得甚是得意,即刻让人抬了个箱子上来,满满一箱都是衣服,只不过全是红色。各种红,胭脂红、茜红、桃红、海棠红、石榴红……

  落嫣扶额长叹:“果真是山贼,品味欠缺,眼光毒到。”

  戎玄却惊诧道:“怎么?女子不都喜欢红色吗?”

  落嫣再次无语,这山贼除了长得还看得过去,其余实在是……无以言表的糟糕。

  堂堂一个公主,岂能在此破屋之中,和一个无才无德五品味的□山贼长相厮守?

  于是,新婚之夜后的第二天,落嫣凭着压寨夫人的面子,从寨子里缝纫最好的牛二兄弟手上骗了把刀,想趁月黑风高之时了断戎玄的命根,让他不进寺院实是和尚。

  牛二表面上装作相信夫人是要自己裁旧衣服,一转身就把夫人要了把刀这事禀报寨主,顺便提醒戎玄多加小心。

  戎玄闻后却欣喜非常,跃跃欲试:“看来娘子晚上准备了有趣节目。”

  夜晚的房间,危机四伏。落嫣眼闪利光,持利器躲于暗处。可戎玄早有防备,外加身手矫健,堪堪躲过了那致命一刀。

  屋内,刀光剑影,两人一夜吵闹。屋外,在牛二号召下前来观战的众人在门窗边俯腰贴脑,兴奋听房,却始终没听到感兴趣的部分,于是最后,屋里屋外皆累倒。

  新婚第三夜,落嫣采取迂回战术,既明斗不过,就毁其战地。是夜,戎玄刚往床上一躺,就听啪嚓几声脆响,床腿断裂,随即顺着倾斜的床板摔于地上。旁边站着一脸无辜背后却笑得幸灾乐祸的女人。

  戎玄着实想将她扑倒吞吃入腹,可又觉得这游戏有趣得很,不如看她还有什么花招,反正已经煮熟的鸭子,还怕再还会飞了不成?

  几招不成后,落嫣开始思索战术上的问题。

  最好使的追风掌不管用了,断其后路又断不彻底。山贼虽是没有再碰自己,可确实不是什么好货色。贼窝凶险,不能久留,眼下之计还是走为上计。

  既然硬碰硬收拾不了,那就换个策略。

  来到山贼窝的第四日,落嫣热情邀请山贼共进午餐。

  ☆、4神仙不负责

  山贼死性不改,一进门便笑嘻嘻将落嫣揽进怀中香了一口。

  落嫣好容易酝酿的温柔瞬间化作怒火,张口便要咬,谁知这次山贼学聪明了,只蜻蜓点水般一吻就急忙撤开,得意地耸动眉头挑逗落嫣。

  落嫣咬牙愤愤道:“我要去官府去告你□掳掠良家妇女!”

  戎玄哈哈大笑:“我要怕官府,就不做山贼了。娘子,你把相公我想得太没胆了!再说你现在是我名正言顺的压寨夫人,告发了我,你可要连坐的。”

  落嫣觉得再放任自己气下去,她就要被这个男人活活气死了,索性闭了眼不看那张笑嘻嘻的无赖嘴脸,拼命告诉自己:不要怒不要怒,现在这身子是缪兰夕的,就算是被他占得了,也不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戎玄见怀里的人没了反应,只平静地闭着眼,不怒不骂,倒有些惊奇了。平静时候的她,他不是没有好好看过。新婚之夜后的第二日清晨,他早就醒了,见她依在怀里睡得香,还一个劲儿贪暖地往他怀里钻,就没敢动,只仔细端详着她的睡颜。

  不过那时的她,和现在还真不一样,那会儿她正睡得流口水,傻乎乎的。这会儿她闭着眼,长睫轻扇,细腻的皮肤白皙光洁,红唇微抿,竟然有种说不出的蛊惑。

  戎玄刚要低头凑下去,落嫣猛然睁开了眼:“我饿了!”

  两人离得太近,大眼瞪小眼,一时有些尴尬。

  戎玄不愧是脸皮厚比城墙,不但未将吻收回,反而咧嘴一笑,大大方方亲上落嫣脸颊。

  落嫣心底又是一阵恶心,挤出个温柔笑意将他推离些,娇滴滴道:“相公,我想通了。既然我们都已经成亲了,行了周公之礼,我就该好好跟你过日子。只不过,我也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女子,总得了解了解相公不是?”

  戎玄点头,笑得暧昧:“娘子想怎么了解?”

  落嫣咬牙暗骂:色中饿鬼,下流无耻!但面上依旧堆笑,扭捏地将头撇开:“相公想哪里去了?我是想,吃过饭,你领我好好逛逛这五峰十八寨。真的有十八个山寨吗?真是那样,那相公可真是了不得了!都说京城里的御林军统领厉害,我看,还不如相公了。”

  戎玄心知这夸耀一半是假,但还是极为受用,满口答应了落嫣的要求。

  这是一顿极其艰难的午饭,落嫣好话说尽,嘴角都快笑抽了。好在戎玄倒也说话算话,饭后就招呼弟兄们抬来架滑竿,说要带着新夫人出去转转。

  “新夫人”三个字听得落嫣一阵发怵,敢情山贼风流惯了,还有过旧夫人,是过段时间就要换个夫人的。这滑竿,还不知道多少女人坐过了……

  这么想着,坐在滑竿上的落嫣老实了许多。

  下山的路错综复杂,藤草丛生,树木茂盛,戎玄像是遵循什么布阵般,左突右拐,搞不清到底要往哪个方向走。

  落嫣揣着颗战战兢兢的小心肝坐在滑竿上,一面仔细记着路上的标志,一面想着怎么寻机会逃跑。可记一会儿就疲了,且不说这里四处都是苍茫大山,不见城镇的影子,就说这长得差不多的树,如何辨得清下山的路。

  一路上,戎玄跟落嫣简单介绍了下自己的山寨。

  四周的茫茫山川统称大屏山,里面真有十八个山寨,这些山寨面向不同的方向,基本上都可以寻到相近的城镇,各自营生。

  山贼老巢名叫桃笑寨,如另外十七个山寨众星拱月般围在中间,但离一个叫青龙寨的山寨是最近的,戎玄正是要待落嫣去那里巡查一番。

  落嫣好奇追问桃笑寨之名的来源。

  戎玄却有几分伤感道:“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落嫣对此甚是嗤之以鼻,一个山贼还卖弄什么风雅?莫要污了他人的千古名句。

  戎玄似乎被这句诗的忧伤感染,半晌没说话,直到来到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前。

  “娘子,你看,前面就是天女峰。绕过天女峰,就到我的青龙寨了。”

  落嫣本是无聊地用手指叩着竹竿,听闻此言蹭一下坐直了:“天女峰?是有仙女下凡还是说离神仙住的地方比较近?”

  戎玄一时没忍住,大笑起来,自己果真娶了个傻妞,一个名字而已,她还真计较上了。抬滑竿的两个山贼喽啰也哈哈笑出声。

  落嫣瞪了一眼这三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戎玄眯眼望向滑竿上坐的女子,笑道:“娘子说是什么就是什么,说不定那里还真有过神仙下凡。”

  戎玄随口的一句话,落嫣又激动了,拍着滑竿直嚷嚷:“那我们爬上去看看!”

  也不知道是因落嫣的动作还是话语,抬滑竿小喽啰的手不约而同抖了抖,然后将目光投向寨主。

  戎玄微微吃了一惊,摆手随意道:“那山上不去。”

  落嫣不解:“为什么上不去?你的桃笑寨在悬崖边上,你们都上得去!”

  戎玄转过身继续往前走,不再理会落嫣。

  落嫣心里一阵窝火,本公主好好跟你说话,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正要凶他几句,突然想起山贼说的“新夫人”,就退怯了。

  更何况,今日午饭时的一试,证明以柔克刚果然是好用的,尤其是面对一个见识短浅到认为女子就该穿红衣的土山贼时。

  戎玄在前面走着,忽而听得背后传来抽抽嗒嗒的哭声,回头瞟了一眼,还真见那女子在抹眼泪。

  “这好好的,怎么又哭上了?那山上没什么好玩的,我带你去个更好玩的地方。”

  “人家就是想爬山嘛~”落嫣眨巴着眼睛,软着声音道。

  “非得爬山做什么?”戎玄被她颤颤的声音戳得浑身一酥。

  “我……我想成仙!我幼时,曾有一个得道高僧给我看过相,说我将来是要位列仙班的,但每月的月圆之夜,定要在高山上烧香跪拜,这样死了以后就可以成仙了。十多年来我月月如此,绝对不能漏了今夜!”

  戎玄翻白眼望了望蓝天,掐指一算:“娘子,今晚初一,没月亮……”

  落嫣蛮横道:“我不管,反正不能错过今晚!我告诉你,你要是耽误了我成仙,将来我变恶鬼缠着你!反过来我要是位列仙班了,说不定高兴了还点化点化你。”

  落嫣头一次知道自己除了凶悍,还有胡编乱造的本事。

  位列仙班?戎玄嘴角抽了抽,他自不信这些怪力乱神,但一想还是哄哄她的好,便柔声道:“娘子勿怪,不是相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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