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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给本山贼更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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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事。

  既然要学做衣服就得请个靠谱的师父,落嫣派人去请了桃笑寨的裁缝牛二过来,牛二本是高高兴兴来,可进屋瞥见落嫣扔在一旁的四脚朝天的竹绷子时,脸色顿如杂货铺的老腌酱般。竹绷子上好好一块布料,背后被彩线裹成一坨坨线团,根本看不出绣的猫狗还是花草。

  牛二暗自惆怅:这夫人可真怪了,要说她是普通民女,那白白嫩嫩的玉手就似十指不沾阳春水养出来的,可大户人家的小姐又怎会连绣朵花都绣不出来?

  落嫣本是热情高涨,见牛二苦着脸瞅那块布纠结,顿时明白,索性厚皮地无视了,豪情满怀道:“不算的不算的,那不算的,从前没认真学,这次是下定决心要一雪前耻,做出件像样的衣服来!”

  牛二伶俐地接了这个台阶,笑道:“夫人一看就是极有慧根,怎么会学不会,就怕做出来的东西把寨主惊着。”

  落嫣谦虚笑了笑,从柜子里翻出件戎玄的旧衣比划尺寸,立马开动学习。

  寻了事情做,日子自然就过得快了。不知不觉又过去一天,太阳已经落下,浅金淡橘的余晖携一云霞浮于山间。

  落嫣正揉着酸痛的后颈和肩背,就见牛二抓件绿衣裙奔进来,一脸激愤:“夫人,你瞅瞅!这衣服是不是你的?我在外头林子里找见的。”

  落嫣迟疑着接过那裙子,将其上泥土抖落,水绿底色,裁剪成细柳的腰身,颜色式样似在哪儿见过,但就一时想不起来。

  牛二甚是愤愤,啐了一口:“李五平日倒也是个人模人样,不想是个吃了雄心豹子胆的畜生!居然敢打夫人的主意!”

  落嫣一惊:“什么意思?李五又是谁?”

  牛二便一五一十将所见说出。

  事情还是要从落嫣学做衣服说起,落嫣虽说壮志雄心,可也知自己几斤几两,如今在这山寨里头,好料子自然是不能随便浪费,就决定先找两件不要的旧衣,将前襟后摆这些地方剪下来,按照一定尺寸比例缝成小衣服,等手练熟了,再正二八经拿好料子做。

  可青龙寨里都是男人,找旧衣这事便交给了牛二,牛二和青龙寨的弟兄混得很熟,大大咧咧地挨个去搜罗一番,唯独一个叫李五的瘦弱弟兄甚是扭捏,死活不让碰其床下竹箱。

  牛二本也没多想,骂骂咧咧只道他像个娘们儿,一点不利爽。谁知傍晚时分,牛二却见李五这厮趁众人吃饭之际,偷偷摸摸溜进了树林。待他走后,牛二进入林中,在一棵树脚发现泥土翻新的痕迹,刨出一看,里头居然埋了件水绿水绿的衣裙。

  落嫣听得牛二说来,心头也是疑云团团,可这衣裙分明不是自己的。

  “对,还有这个!”牛二拎出双绣鞋,“这个也和衣服埋一起。”

  这双特大号的绣花鞋映入眼帘,犹如当头一棒。落嫣抓紧裙裾使劲揉了一下,恨恨咬牙道:“这衣裙和绣鞋都不是我的,不过我知道是谁的!不关李五的事,你不要再追究了,剩下的我来处理。”

  牛二一愣,这寨子里就夫人一个女子,不是她的还会是谁的?看她咬牙切齿的模样分明是想将某人生吞活剥了,可又逼着自己咽下这口气,到底是何意?

  夜晚的深山树影憧憧,一个影子翩然无声地落到门外,受命戎玄时刻保护落嫣的少年从旁跃出:“谁?”

  来人急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那少年看清他模样遂放下了心,低头见了个礼,然后知趣退下。大半夜的守在小别胜新婚的夫妻俩门口,实在尴尬得很。

  戎玄轻轻推开门,门口的小桃花警觉地直起身,绿汪汪的眼睛闪闪发亮,它欣喜地扑过来,却听“嗷呜”一声,已被四脚朝天扔出了门外,门随即合上。小桃花猫眼一愣,悲愤挥爪挠门,尽职尽责的保镖少年在旁实在看不下去了,默默飘出,同命相怜地将这个扰人的家伙抓走了。

  屋外终于恢复安静,屋里更是一片静谧,床上的女子舒展四肢占据了大半张床,纤瘦身子隐在铺开的薄被中更显瘦弱。好几日不见,如见仅隔几步之遥,四周满满缭绕的都是她的气息,戎玄心中被刻意深埋数日的思念一下被激发,喷薄而出,收拾不住掩盖不了,他深吸一口气,加快步子,只想立刻将床上那娇躯搂怀里才好。

  但这急切的步子却在路过桌边时停住了,戎玄目光奇异地扫过桌上那堆乱七八糟的布,蹙眉不解凝视。借着不甚明朗的月色,疑惑片刻后,他终于理出一个念头,这一想顿时又惊又喜,也不再蹑手蹑脚,三两步飞奔到床前将睡梦中的落嫣连着被子拥到怀里。

  落嫣睡得香甜沉沉,一下被吓醒,挥拳就要打,抬起手却被大掌团团握住,柔暖鼻息抵在耳畔,难以自持的喜悦声音随即传入耳中:“娘子,你真的有了?”

  落嫣迷迷糊糊清醒了大半,待看清眼前那张笑得极其灿烂的俊脸时,登时气不打一处来:“有了也给你吓没了!要不是看在你是孩子他爹的份上,你现在早跪地上捧你命根痛哭流涕了!”落嫣说着斜眼望了望桌上那把银光闪闪的剪子,不屑哼出一声。

  怀中女子衣衫零落,如云乌发散落而下,香肩从被中半露,白皙面庞上柳眉横对,管她是如何银牙咬碎地放出狠话,此刻在戎玄听来都好比天籁之音。

  “我这不是喜不自禁嘛,娘子你别吓我!”戎玄柔声哄着落嫣,神色有些惶惶地隔着被子摸向她的肚子。

  无奈隔条被褥,戎玄又找不准位置,一会儿探探肋骨一会儿摸摸胃的,落嫣被他摸得痒痒,好气又好笑:“谁怀孕能把娃装胃里?”

  戎玄见她嬉笑如常,才放下心来,柔情蜜意地将脑袋拱到她颈窝:“抱着娘子和儿子的感觉,真好。”

  落嫣怔住,她本是顺着他的话作弄作弄他,见他当真便心生一计,骤然蹙紧眉头,“哎呦”一声捂住肚子,痛不欲生地翻滚。

  戎玄脸色一变,煞白如雪,一声急过一声地喊道:“娘子,你哪里痛?”

  他的力气越来也大,落嫣被他死死箍在怀中,本想多翻滚两下再装会儿,这下只觉得浑身骨骼都被他捏碎了,再不想继续,便从唇间痛苦地挤出一句:“你抱得我骨头要断了。”

  戎玄这才惊觉死死抱住落嫣的手已是满掌心汗水,急忙松了松力道,让她倚在肩头:“我怕你翻下床去,这会儿好点没?到底哪里疼?”

  琥珀色的眸子神色紧张,溶溶月色下年轻俊朗的面容满是担心与不安,落嫣看着他紧蹙不舒的眉头,心里一时柔软,也不忍心他继续焦急,便道:“我说我要生了,你是不是也会相信?”

  戎玄一愣,随即惊讶道:“你骗我的?”

  落嫣扬眉,正气凛然道:“可以准你骗我说有姑娘上赶子地要来嫁你,就不准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戎玄本想抵赖,顺着落嫣目光瞥见墙角放着的绿裙后,眉间神色一颓,悻悻道:“你知道了?”

  “我就说那姑娘怎么那么大的脚,原来是个清秀小生扮的!姓戎的,亏你想得出来!你怎么不去山下绑一个货真价实的大姑娘上来,那样更能气到我啊!”落嫣瞪眼道。

  戎玄见落嫣说得头头是道,便使出杀手锏,委委屈屈地一低头:“娘子可冤枉死我了,我哪敢气娘子,只是想让娘子看清自己的真心。其实娘子是真舍不得我,虽然那几日不理我,但还是时时放心上的,对吧?娘子。”

  落嫣的直筒子火爆脾气,自从上次京城的湖花盛会,戎玄就看得一清二楚了,当时的她误以为被花魁抢了相公,敢爬房顶去拆散鸳鸯。而这次戎玄也不过是受启发后情景模仿而已。

  “那姑娘是假的,谁知道你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什么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也是假的吧!”落嫣想起戎玄那天动人的表白情景,斜睨了眼戎玄,问道。

  戎玄急了,抬起爪子指天发誓:“那我可没有骗你!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以后我们一家六口能平平安安一起过一辈子!”

  落嫣傻了眼:“六口?”

  戎玄羞涩道:“我想的是俩小子、俩姑娘……”

  落嫣一张脸憋成了猪肝色,他居然觉得儿子、闺女各两是最好的规模!此事决不能妥协,落嫣横眉拒道:“你当我是猪么?现在连一个都没有!你就想着四个!我才不生那么多,听说生孩子可痛了。你想我受那么多次折磨?”

  戎玄脸色一黯,嘴巴大张道:“一个都没有?你不是……”

  落嫣一挥手:“那是你自己想的,我可没告诉你!”

  戎玄扶住快要惊掉的下巴,目光呆滞地缓缓回头,望着桌上那几件小衣服,不死心道:“那你做些小衣服干啥?”

  落嫣终于忍不住“噗哧”笑出,随后放声大笑起来,原来他是因为那几件小衣服误会了。戎玄坐在一旁,听落嫣笑得泪花四溅地解释清楚来龙去脉,半晌都没有回过神,保持一个静止姿势。

  “怎么?不开心了?那我可真怀疑你心里到底谁重要,对我好只是因为我怀孕了么?”落嫣收起笑容,不满道。

  戎玄直起头,沉沉眸子看向落嫣,突然闪现点点细碎晶亮,随即粲然一笑:“谁说我不高兴了,我高兴得很,既然没有,娘子又不想受折磨,那不如我们努努力,一次生俩儿,两次就解决了。”说着无耻地将衣带一解,将被子一撩便钻入其中。

  落嫣见戎玄晶亮眼眸中又燃起了星星簇簇的熟悉火焰,那双手又开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说的话也是低沉暧昧:“本来我怕伤到孩子,这会儿倒是可以和娘子尽兴了。”

  任落嫣被他磨得脸皮再厚,听此言语也忍不住脸微微发烫,咬唇道:“你不说话能死么?”

  戎玄低低一笑,贴身吻了过来,他的唇间似乎还带着夜露草木的清香,落嫣心头掠过一丝忧心,分心道:“你布置得怎么样了?官兵到了没……”后面的话消散在□里。

  戎玄突然吮吸住她的耳垂,粗重的呼吸喷在颈侧,撩起一团灼人火焰,他满意地看见落嫣脸上迷离的神色,邪佞笑着含糊道:“娘子,不可分心。”

  屋外夏虫唧唧,山间鸟兽之声遥遥可闻。屋里却是一片旖旎风情,喘息娇吟相互缠绕,落嫣只觉他们快要将彼此融化了,因为二人的身躯都是如此炙热颤抖,急切地渴望着对方。

  戎玄的□摩挲落嫣半晌,正准备深吸一口气将腰往下一沉。外头突然传来一阵尖锐而奇异的声音,似鹳雀长鸣又似野兽呜咽,一声高过一声,听得人心阵阵发紧。

  戎玄箭在弦上的灼热身子登时僵住,方才还满是柔情灼热的目光一滞后,顿时化作锐利寒芒。他望了望身下横陈的玉体,恼怒地抓了把头发,将被子拉过给落嫣盖好:“娘子,出了小岔子。我去去就回。”。

  光滑的身躯突然挨上被褥,落嫣有些不习惯,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戎玄已抓过扔在床头的衣物穿好。

  “出了什么事?你要去哪里?不会是官兵打进来了吧?”落嫣担忧地抓住戎玄的手。

  戎玄回握那只小手,笑道:“没什么大事,是我们自己内部的事,估计是哪个山寨又分财不均闹起来了。别担心,我去处理。你好好睡觉,等着我回来。”说完转身就走,但刚走两步又转回身,俯身贴到落嫣耳畔,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

  这一句话让落嫣登时红了脸,闪躲开眼神。山贼的无耻,早已让世人望其项背。戎玄见落嫣害羞,满意大笑着转身走了。

  他方才说:“就这样,别穿衣服了,等我。”

  夜色撩人,戎玄走后,落嫣也睡不着了,担心地披衣起身推开窗,却见浅浅月色下,对面的天女峰上似有一股烟雾喷涌,白色雾气缭绕山间,甚是怪异。

  作者有话要说:末日一更是必须滴!!!末日当然是可能,但我觉得可以把末日看做过去一切不开心和不好事情的终结,所以祝各位今后万事胜意,记得要幸福哦亲~偶熬夜写的文啊~亲们,就容忍一下我的蜗速吧,上班的娃伤不起,等年底忙过了,哼哼,就看偶爆发吧~~(≧▽≦)/~☆、52一起成长戎玄这一走,并没有如他所说马上回来,落嫣裹被子里郁闷了,被山贼这一搅和,她脑子极清醒,可不睡吧,倒好像听从某人的话在等他。纠结间,落嫣索性穿好衣服坐门口望着冒出白色烟雾的天女峰,等天亮。

  小桃花不知从哪里跑出来,极其激动地蹭了蹭落嫣的腿,然后紧紧贴着她卧下。天亮的时候,半山腰的浓烟渐渐消散,落嫣心里有了一个主意。

  “这位兄弟,你是哪里人?为什么流落到大屏山?因为官府还是自己日子过去不下了?家里还有亲人么?上山多少年了……”

  青龙寨的弟兄们面对这一串问题时,大都傻了眼,有挠头爪耳者,更有讳莫如深者,但大多数是支支吾吾搪塞过去。压寨夫人据说是良家女子,对他们这些山贼感兴趣可以理解,可她用不着搞一堆纸,详细到上山为匪前家里有几只鸡几亩地都记下吧?

  落嫣的做想,他们当然不知道。当日她和戎玄一起上京,一路上曾见过流离失所的百姓,也明白世间并非如朝臣所说一片繁华,有苦难也有悲惨。山贼们也许从前也是这其中的一员,大屏山里的山贼人数之多让人瞠目,其山绵延百里,剿匪谈何容易,根本之策还得对症下药,查找他们上山为匪的原因,兴许招安才有可能。

  若不是因为非作歹跑上山,而是法令不全、分田不均之类,就得回宫提醒父皇考虑田赋法的破绽遗漏,若是贪官污吏迫害,务必要禀告父皇实情,从严执法,至少可以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

  落嫣手下落笔飞舞,越想越心潮澎湃。青龙寨寨主麻溜跑来,笑眯眯拱手道:“夫人,山下有贵客到访,我带几个弟兄去迎接一下。”

  他话音刚落,众人立马争先恐后举手振臂:“我去!我去!”还没等落嫣反应过来,山贼们就一窝蜂跟逃命似地跑了。

  青碧蓝天悠悠白云,清风飒飒,翻动着桌上的纸张。午后的山寨突然很落寞,静得可以听见小桃花的呼噜声,一只苍蝇嗡嗡飞过,落在小桃花鼻头,几番骚扰,终于惹怒了它,跳起来挥着爪子去捉那带翅膀的。

  落嫣叹了口气悻悻放下笔,想把山贼们教化过来,果真不简单。算了,来日方长,慢慢来。不过话又说回来,擒贼先擒王,她似乎应该先从戎玄身上下手才对。

  眼下山贼头子还没回来,想搞策反又没有了调研对象,还是回屋继续缝衣服吧,落嫣刚转身,瞅见小桃花那身脏兮兮的皮毛,又临时变了主意。

  “嗷~”阳光下一盆水反射着琳琳金光,小桃花刚被一碰到水,就嚎叫着蹦了出来。落嫣狠了心把它逮回来,握住四蹄倒过来按入水中。怎么能不洗?最近夏雨频繁,这家伙又老跟猴子一块儿疯,一身皮毛裹得红红黄黄,都看不出本来颜色了。

  按入水里后,小桃花踢腾得更欢了,绝望地瞪着眼睛死命挣扎,落嫣一个没抓牢,手腕就被它抓上了一道,手里水淋淋的家伙趁机逃脱。

  落嫣望了望手上的红痕,气急败坏追上去:“别跑!”

  小桃花打定主意不洗这个澡,跑得比平时快很多,一头扎进了旁边树林。

  “抓到你了!”一道清脆甜美的声音从林中传出,随即见一女子从林中钻出,怀中正抱着毛全都湿成一撮撮的小桃花。落嫣愣了愣,上下打量一番这女子,她上身着一件杜鹃红小短襦,□穿宽大裙裤,足登皮制小短靴,与一般梁国民女的打扮大不相同。

  树林中随后钻出几人,其中不乏落嫣认识之人,胡利和青龙寨寨主都在列。

  胡利瞟了眼落嫣,对那女子道:“娜兰,这猫脏兮兮的,别碰它。”

  落嫣不悦地瞪了眼胡利,走过去摊手:“把猫还给我。”

  娜兰直起头,一双灵秀的眼睛里满是好笑:“猫?这分明是一只老虎!你自己养的都不知道?”

  落嫣一惊,见娜兰修长指头轻轻一捋,小桃花额上的黑水被拂去,再等她将那处毛发整理平整了,原先是一朵桃花的地方赫然是一个“王”字。原来那朵桃花竟是画上去的!

  旁边的人一片低嘘,惊讶之后哄笑起来。落嫣对这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女子有些恼火,兀自伸手把小桃花从她怀中拽出:“不管它是猫是虎,它是我相公送给我的,我就喜欢把它当猫来养。”

  娜兰麦色肌肤在阳光下在泛起莹润健康的蜜色,听问落嫣此言,颊侧的梨涡顿时不见,有几分愕然:“你……相公送给你的?”

  胡利蹙了蹙眉头,轻咳一声:“娜兰,她就是玄娶的压寨夫人。”

  娜兰凝视这落嫣,脸上一闪而过扭曲痛苦的神色。她早想过戎玄娶的女子会是什么样,一路上也告诉自己不要难过,可真的看见这一刻还是忍不住心痛。

  空气一时静默,胡利在旁也不说话。

  娜兰低头整理了片刻情绪,再抬起头已不见眼底忧伤,而是大大方方地笑了笑:“我叫娜兰,是戎玄的妹妹,你该怎么称呼?”

  落嫣虽迟钝,但属于女人的第六感却提醒她,这个女子绝非其所言这么简单。别忘了她可是劳动二当家胡利和青龙寨寨主亲自下山迎接的贵客,看胡利对她的尊敬模样,怎么可能是戎玄的妹妹?

  “我叫落嫣,是戎玄的娘子。随便你怎么称呼,嫂子也行,落嫣也行。既然是贵客,我马上安排房间给你住下。”落嫣笑了笑,她刻意强调了“嫂子”一词,只想看看这女子的反应。从小在皇宫中看妃嫔争宠,明枪暗箭看多了,也有些潜移默化的作用,因此她知道此刻最好的话是什么也不要追究,然有的人并不想让她如此。

  “娜兰和玄的关系,你自然不知,他们打小青梅竹马,长大也情深意重。她的住所,必须安排山寨里最好的房间才行,要是玄在,也一定会这么做。”胡利有几分挑衅道。

  落嫣眉心一蹙,倔脾气上来了,理直气壮道:“二当家的意思,莫非是要安排娜兰姑娘与我和相公三人同住一屋?”

  见越说越离谱,娜兰急忙抬手制止了胡利再言,抱拳向落嫣:“不必麻烦,随便一间即可,谢谢落嫣姑娘。”

  落嫣拿出压寨夫人的主母架势着人收拾了一间空房出来,娜兰带来的随身物品不多,简单的衣装,甚至连妆奁都没有,落嫣想起她今日所穿的宽大裤裙,猜测其一定是个性子极其硬朗爽快的姑娘,可一回头却找不见她人了。问小喽啰们也都统一口径,只说不知道。

  落嫣突然发现,不管平日怎样,这群山贼对她始终保持有一分戒心,她觉得有些孤独,日日相处的戎玄和这些山贼们在她眼中越来越神秘。再一回想今天胡利的故意挑衅,落嫣心头难以自抑地泛起委屈和难过。

  青龙山峰顶,山风徐徐,放眼望去满目苍翠,两个人面向群山并肩站立。

  “娜兰,我知道你难过。其实你大可不必如此,玄的心还在你那里。他一连娶了两个,却根本对谁都没用真心。他其实是被……被你伤得太重才变成这样,你明白么?”胡利侧首望向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女子。

  娜兰依旧遥望着远山,像没有听到般自顾自说道:“那年,我们一块儿在山里玩,我想躲起来吓吓你们,结果真的跑迷路了。天黑下来,我很害怕。好像还听到了虎狼的叫声,后来听见有人叫我名字,是玄!玄找到了我,不知为什么,一直强忍着不哭的我在看到他那一刻就嚎啕大哭起来。他把我抱在怀里,他说,‘娜兰别哭,虎狼没有什么可怕的,等改天我给你抓只小老虎当猫儿养。’”

  胡利呼吸一滞,这件事他记得。那天晚上,他回去报告,众人随后执火把搜山,担心娜兰的戎玄却等不及了,一人当先上山了。寻找之人与两人是在山路半道上相遇的,脸上犹有泪痕的娜兰紧紧伏在戎玄背上,戎玄背着她一步步穿越了黑暗的森林。至于他是怎么找见她,又说了怎样的话,外人一概不知。

  那年,他们八岁,娜兰才五岁。胡利轻笑:“是啊,他一向疼你。从小就见不得你受丁点儿委屈。”

  娜兰侧首望向胡利:“他送另外一个女子老虎了,那只小老虎,他送给别人了。”

  胡利蹙眉,也许男人和女人的思维真的不在一条线上,一个八岁小娃娃哄另一个五岁小女娃的话,十几年后这又能代表什么呢?

  “娜兰,不论如何,他终究是疼爱你的,他现在掉进了梁国女人的陷阱,只有你可以把她救出来。”

  娜兰苦笑一声:“他对我的疼爱早就没有了。从我嫁人的那天起,我们就不可能再有什么了。我这次来肩负我爹交付的重任,不是来纠结儿女情长的。那些陷阱不陷阱的,只要他不耽误大事,容后再说。”

  “娜兰,你真不怨主上?”胡利其实想问的是,娜兰,你怨不怨你爹把你嫁给一个你不喜欢的病秧子,还让你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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