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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庶妃谋byjj紫檀木-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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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当皇帝的好处了吧?可见他并未以皇帝的身份与你相交,想要的,无非是一个可以相守一生的人罢了。睿琛,他的帝王之路上,旁人看着是绚烂锦绣,其实却是苍凉荒芜!我知道他喜欢你,才把你给了他,他已半世孤独,我不忍心再让他一生寂苦。清浅,难道你就忍心吗?”
清浅心中大震,抬起泪眼,便看到周太后充满希冀和哀求的眸光。
她是什么?不过是身不由己入宫应选落败的庶女,从进宫开始,她便知道一切逃不过皇权!正如周太后方才所说,若皇上真的下旨册封了呢?她能如何?还能像现在这样矫情?甚至,连太后都摒弃了太后的身份,说了这许多推心置腹的话!
周太后并没有勉强她马上答复,只给了她一个金顶针,并说:“这是我昔年所用之物,你若想通了,便将这个留下,当做是我给儿子心爱之人的礼物。若你终究不愿意,我和皇帝都不会勉强你,你便将这金顶针拿来还我吧!”
走出清宁宫时,清浅还有些浑浑噩噩的,太阳明晃晃的刺着她的双目,她眯起眼抬头望去,什么也望不见,除了那白茫茫的光亮。
“林妹妹,你在这儿瞧什么呢?小心伤了眼睛。”有人在她面前晃了晃巴掌,定睛一看,正是美儿。原来自己站在离仁寿宫不远的地方,孙美儿见她回了神,笑道:“日头有什么好看的,难为你看了这么久。咦?你手里拿着什么?”
清浅这才发现自己紧紧攥着那枚顶针,便道:“没什么,不过是周太后赏的小玩意儿。”
孙美儿并未在意,笑道:“周太后待你可真好!”
清浅低语:“是啊,周太后对我当真很好。”可是她却不知该如何回报这份好。
孙美儿看了看身后,又道:“我得回去伺候孙太后了,得了空我去找妹妹你玩。”说着转身走了。
清浅回到自己的住处,今儿又逢五,皇上去陪皇后,跟去伺候的是芸香姑姑,玉梨便和清浅一道歇息。玉梨早已上了炕,看她直盯着金顶针看,笑道:“可不是疯魔了?这东西有什么好看的,纵然是金子的,你还想盯出个洞来不成?快睡吧,你到不冷!”
清浅哪里会睡的着,道:“你先睡吧。”看了一眼外面,说:“今儿月色好,我看看去。”
玉梨不懂:“月亮有什么好看的!”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睡觉。
天上一轮圆月,几缕薄薄的云游弋在身畔。月华清寒,照在地上若水银泻地,乾清宫便沐浴在这样的月色下,果然巍峨宏伟,只是不知住在这粼粼瓦当下的帝王,可曾寂寞如斯。
乾清宫后面是交泰殿,过了交泰殿才是坤宁宫,月下共婵娟的坤宁宫,此时正侍奉着世上最尊贵的夫妻二人,可在清浅脑中,怎么也想象不了举案齐眉的样子。
他如今除了逢五的日子,竟是一次也没有到旁的妃嫔那里去的,后宫寂寞,他何尝不是如此,当真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手中攥着的顶针恪着掌心的肌肤,微痛。冷风扑着她瘦弱的身子,觉出凉意,她这才回屋,将顶针收好歇下,
第二日美儿来找清浅,却不想清浅正当差,她只好百无聊赖的和玉梨说了会话,直到芸香姑姑叫玉梨,美儿见清浅还没回来,只好先走了。
清浅这几日还像往常一样尽心伺候睿琛,睿琛到不像之前随意发脾气了,清浅见了,只觉心中愧疚,而每每随着一同去清宁宫,看着和颜悦色的周太后,清浅终于下定决心,就算是为了周太后吧!
想了一夜,清浅已作决定,趁着早朝时回屋想把金顶针戴在手上,待会儿去清宁宫时,好让周太后安心。可是拉开妆奁盒下的小抽屉,却怎么也没找到金顶针。她急得一头汗,四处找了又找,还是没找到。
正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之时,房门忽然被人不客气的推开,清浅望过去,为首的是个粗壮的上了年纪的女官,后面跟着好几个宫女,其中竟有卫敏华。清浅心中一惊:宫正司的人怎么来了?
卫敏华直向她使眼色,她却是不明,自己并未违犯宫规,如何惊动了宫正司的人?
“你就是林清浅?”为首之人粗声粗气的问道。
“是,你们……”话还没说完,那人就一摆头,厉声道:“堵上嘴锁走!”清浅还没反应过来,一众宫人上前,两人反押着她的双臂,用牛筋绑了手,一人堵上她的嘴,动作麻利的将她直接拖走了。
直到进了宫正司,才知这世上真的有“人间炼狱”这种地方。
宫正司,就是人间炼狱,不,也许比炼狱更为可怖。
清浅被绑在椅子上,口中的破布被人拿走,她不敢环顾四周,害怕看到那些传说中的刑具,上面不知沾了多少人的血。
锁她来的为首女官就站在她跟前,阴测测的笑道:“待会儿我问你什么,你就答什么,若是有一点隐瞒,可别怪我不客气!”
清浅强作冷静,道:“敢问姑姑一句,不知我犯了何事,要劳烦姑姑把我带到这儿来?”
“犯了何事?”女官狞笑,“你当真不知还是故作隐瞒?好,我便告诉你,针工局的赵良全都招了,你们在针工局就结为对食,秽乱宫闱!”
清浅一听,浑身都凉了下来,颤声道:“没有的事,我根本不知那赵良全是谁!姑姑,定是那赵良全认错了人,请他来跟我对质!”她自然知道宫女和太监私下相交是多重大的罪过,而本朝太祖制定六尚局和二十四衙门,便是要宫女和太监互相牵制,但若发现有人私下勾结,那是凌迟处死之罪!
女官冷笑道:“对质?你是别想了,那赵良全正是受不得重刑才招的,招了便咬舌自尽了。”
“那不是死无对证么!”清浅大惊。
“死无对证?那可不是!”女官命人拿来证物,道,“你仔细看清楚了,这两样东西是不是你的!”
清浅看过去,脑中轰然作响,心底仿佛压着千钧重的巨石,喘不过气来。那两样证物不是旁的,一个是她素日用的帕子,一个竟是周太后给的金顶针!
“这两样,便是你给赵良全的定情信物吧?”女官笑问。
她自然不会将这些东西送人,那么这两样东西是如何到了那所谓赵良全的手中呢?此次,摆明了有人陷害!冷冷道:“这帕子确是我的,但这金顶针却是周太后赏的!我正奇怪它不见了呢!”
女官脸色微变,随即又厉声斥道:“你少拿周太后来唬我!哼,你将太后赏赐之物送人,罪上加罪!”
“我不知道这两样东西是怎么到了这儿的,就算你将宫正司的刑法都用尽了,我也是这么一句话。”到底是谁要害她?她虽然猜测后宫之人大多知道了皇帝对她有意,可她不过一个小小的宫女,犯的着用这么大的罪行来陷害她吗?宫正司,隶属帝后,难道会是皇后?
听她这么说,女官立即怒道:“好!我让你嘴硬,等你受尽大刑,看你还如何嘴硬!来人,上夹棍!”
17无对证
夹棍很快缠上清浅的双足——是要废了她的双腿?两个粗壮婆子一人拉一边,只等女官一声令下,便要折断她的脚踝。
女官最后提醒清浅:“若是肯招,现在也不迟。”
清浅咬了咬牙,道:“子虚乌有的事,叫我怎么招!”
女官黑了脸,正准备下令,有人匆匆走到她身边,对着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她神色一变,正准备出去,却有人进来了。她的脸上立时堆满了笑容,道:“张公公怎么来了?这儿乱的很,可不是您老来的地方呀!”
张保冷哼道:“怎么?咱家不配来这地方?”
女官忙道:“哪里,您若有什么吩咐,奴婢去找您就是,何必让您亲自来一趟呢?这……您老来有何贵干?”
张保趁机看一眼清浅,见她面色苍白,脚上还上了夹棍,顿时大怒:这可是皇上心尖子上的人,皇上都舍不得碰一根手指头,这帮老妇竟敢对她用刑!这要是让皇上知道了,不得……当下也只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你锁了我手底下的人,我就不能来问一声?这个林清浅,她是犯了什么过失啊?”
女官将事情都交代了一遍,张保暗暗心惊,又问:“她可认了?”女官恨道:“就是嘴硬,奴婢这才准备用刑的。”
张保瞪她一眼,说:“没认就对了!”
女官辩解:“可是人证物证俱在……”
“什么人证?什么物证?”张保冷笑连连,“一个死人的供状也做的了数?至于这物证,哼哼,前儿个清浅就跟咱家说了,屋里少了两样东西,就是这两样!”
“这……”
“这什么这!那赵良全就是个贼!偷了东西还要诬赖旁人,你也是宫中的老人儿了,怎么连这点门道都看不清!”
女官知道张保是铁了心要保清浅,而张保的意思,可能就是皇帝的意思。张保见她犹豫,又道:“不信?那我也传个人证来吧!”击掌两下,又一人走了进来,清浅定睛一看,却是墨莲姑姑。
墨莲姑姑来,自是证明清浅绝没有和赵良全有接触,更不会私下结为对食!而赵良全就是个小偷,在针工局偷东西不算,竟然偷到御前来了!
女官顿时哑口无言,若是赵良全活着还好,如今,当真是死无对证!
张保已道:“此事就此了断,林清浅确系冤枉!我可要将人带走了!”
女官欲言又止,最后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张保将清浅带离了宫正司,她也只好亲自去向皇后请罪。
到了半道上,墨莲姑姑要回针工局,清浅身心疲惫,向她道谢。墨莲看着她怜惜的说:“御前不比别处,可要千万小心啊!我瞧着……”她看了看站在一边的张保,压低了声音说:“我瞧着张公公对你很是关照,想来应是皇上的意思吧?这却让我更加担心,今儿要么是你得罪了人不知道,要么就是皇上对你的好,太过打眼了。”
清浅深思飘忽,墨莲叹了口气,道:“若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到宁愿当初把你留在针工局……”说着,满怀心思的走了。
清浅跟着张保回到乾清宫,张保道:“皇上还没下朝,你先进去等着,我怕皇上回来没看到你着急。”
进了暖阁,暖风一扑,清浅僵硬的身体才舒展开,脑袋也清醒了几分。不过才等了一刻钟,睿琛铁青着脸大步走进来,不等她施礼,已走到她跟前,问道:“没事吧?”此时阁中并无旁人,睿琛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她垂下眼眸,道:“奴婢没事,谢万岁爷隆恩。”待要跪下,睿琛已伸手扶住,随即瞥到她腕上被牛筋捆的印子,怔了怔,沉声问:“她们对你用刑了?”
那牛筋捆的极紧,留下了深深的紫痕,清浅实话说道:“张公公去的及时,没用刑。”
睿琛的眸里早已一片冰霜,放开她转身站着,淡淡道:“说是,你跟一个太监结为对食?”
“皇上,奴婢当真冤枉。”她含泪跪下,这只是开头,今后不知要应付多少这样的圈套,若从一开始他就不信她,她能如何呢?
他本来铁青着脸,回过身见她泫然欲泣的模样,心中微叹,将她扶起,安抚道:“朕知道,定是有人故意混淆视听,你怎的会与一个太监结成对食?”说着又似苦笑,自嘲道:“你连朕都看不上,怎会看上一个阉人?”
她蓦然抬眸,震惊的望着他。他是帝王,坐拥天下,今日这样还依旧肯信她,甚至让张保做伪证救她,从不疑她,为了得不到她的喜欢,如此苦恼不安。
睿琛轻咳一声,道:“你先回去歇着吧,这几日不必过来当差了,养好了伤再来也不迟。”
清浅回了屋,玉梨忙上前来扶她,不多时张保又命人送来活血化瘀的伤药,说还是从前皇上赏的,御用之药,十分管用。清浅道了谢,玉梨帮她敷在手腕上,蹙眉道:“宫正司那帮人,下手可真够狠的!”
从玉梨的话中,她才得知是卫敏华来时报的信,所以张保才能做好应对。否则,这短短时间,只怕她弱小身躯,早被宫正司的人拆骨抽筋了吧!
末了,玉梨又正色说道:“清浅,这次明显是有人栽赃嫁祸,不然你的东西也出不了这屋子。我只想表明一句,虽是同屋,我绝没有做此等下作之事!”
清浅看她一眼,道:“姐姐不必如此,我们这屋子平日里并不上锁,来来往往那么多人,那人存心要害我,偷我几样东西还不简单?”
玉梨长舒一口气,道:“你不疑我就好,我就怕经了此事,伤了你我的情分。”说着又蹙眉道:“看来以后我们得多留个心眼,谁知还有没有第二回呢!”
清浅附和道:“姐姐说的是。”口中如此说,心底却沉沉的。只怕就算再留几个心眼,也架不住有心人的暗害!
下午周太后派夕颜来看过清浅,也送了药,又让清浅不必害怕,先安心把伤养好了。
到了晚上,玉梨要去值夜,清浅在屋中歇息。寂静的夜里,忽然想起了敲门声。“谁?”清浅绷直了身子,听到门外之人小声道:“林妹妹,是我。”听声音似乎是卫敏华,开门一看,的确是她。
“卫姐姐这时候怎么来了?”这会子已不早了,从宫正司到乾清宫要穿过整个东六宫,要是耽搁了,落了匙只怕回不去。清浅忙请她进来,正要给她倒茶,却被敏华拦住。急急说:“别管那些虚礼了,我这会子来,自是为了白天之事。”清浅心中感念,正要跟她道谢,她蹙眉打断了说:“我来可不是讨你一声谢的,我且问你,你什么时候得罪皇后娘娘了?”
清浅怔了怔,道:“进宫至今,我与皇后不过几面之缘,还是遥遥所见,怎会得罪皇后娘娘呢?”
卫敏华急道:“那是怎么回事?我可告诉你,今儿这事是皇后吩咐下来的,否则姑姑们胆子再大也不敢到乾清宫来锁人呐!你再仔细想想,纵然不是皇后,那陆婕妤呢?”
清浅摇头,说:“那就更没有的事了,我除了在乾清宫,便是跟着皇上去给两位太后请安,寻常宫妃自是不会来往的。”
卫敏华听了便沉默下来,她是相信清浅为人的,不像美儿得罪了人也不知。不由自言自语道:“不会还是为了从前的事吧?不对,若为了从前的事,也不会到了现在才……”蓦地,她忽然望着清浅,问道:“皇上可是对你另眼相看?”
不及回话,清浅脸却不自觉的红了,回避着她的眼神,低声道:“皇上待御前的人,都是一样的。”
她的表情哪里能逃过敏华的眼睛去,顿时明了过来,愣了一下,叹道:“原来是这样……怪道张公公会出大力气保你了,我原只想先让他出面拖着,再去求周太后呢!”又满怀愁绪的说:“你往后可千万要小心,我今儿是碰巧能跟来,才能偷偷的报信。如若不然,今儿这么险要的情况,你现在能不能安稳坐在这里,当真不知啊!御前一向是风高浪急的地方,你不去招惹旁人,也不能防备旁人来害你!这一次,她们是下了狠手的,更不知下回是什么招数了!”
看着敏华真心为她着急,清浅心中满是感愧,含泪笑道:“姐姐不必为我担心,今儿经了此事,以后妹妹定当事事小心。”又道:“还以为姐姐只把美儿当妹妹,原来是我自误了,姐姐对我一片真心,虽姐姐不讨我这一声谢,但妹妹还是要对姐姐说一声的,卫姐姐,多谢你。”她说的极是诚恳,敏华听了也心有所动。
碍着外面天色已晚,敏华不好多留,清浅亲自送她出门,敏华又叮嘱了她几句,这才冒着夜色匆匆离去了。
夜色苍茫,玄月高挂紫禁城上空,却并非每座宫室都能同享银辉。
仁寿宫中,孙太后还未歇下,正对着跪在跟前的人说道:“事既已做下了,就没什么可后悔的。可惜,皇上当真极宠她,就是当初的你,也是比不了的。”
那人抬起头来,喃喃道:“可我们毕竟姐妹一场……”
“姐妹?”孙太后冷笑,“美儿,你可真是糊涂了,从你在她屋里偷出帕子和顶针之后,你们之间再不是姐妹了!”美儿怔住,孙太后仍不依不饶,弯下腰勾起她的下巴,冷冷道:“这儿可是皇宫!没有什么姐妹深情,有的,不过是成王败寇!”见她还在愣神,不由发狠道:“你以为你是哪个名牌儿上的人?不过是皇帝和清宁宫那贱妇扔出来,为了帮林清浅遮掩的挡箭牌罢了!若你还想回到皇帝身边,就忘了你的姐妹,乖乖听话!”
美儿双眼无神,听得最后一句,缓缓垂下了眼睑。
18忘心机
后半夜起了风,只听到窗外的树枝被吹得沙沙作响。早起皇后便有些头疼,却还是强忍着起来梳妆妥当,不及用早膳,就去给两位太后请安了。仁寿宫推说今儿不舒服,请皇后不必进去了。皇后忙诚惶诚恐的问道:“母后身体无碍吧?可请了太医?母后既然身体不适,我更该在身边侍奉才是。”
春雨笑道:“皇后娘娘孝顺,太后她老人家怎会不知呢?并没什么大碍,只是夜里没睡好,睡一会儿就没事了,也不必请太医,更无须娘娘侍奉。”说完,又道:“奴婢瞧着娘娘的气色也不十分好的样子,左右后宫无事,皇后娘娘也顾着些自个儿的身子才是呀!”
皇后面色僵硬的笑了笑,说:“许是方才吹了风的缘故,既然母后没什么大碍,那我就先去清宁宫请安了。”
春雨送她出了宫门,目视着她进了清宁宫,才回去禀了孙太后。
孙太后冷笑道:“她一向两边讨好,到不是真心敬服,只不过为了不被皇帝厌弃罢了!可她总该知道,有时候首鼠两端,最后只会落个左右不是人!看来,这一次不光能试探皇帝的态度,也能让她想清楚,到底应该站在哪边了。”
周太后见皇后来了,对她倒是一如往常,可是皇后心虚,不等坐下就对着周太后跪下请罪起来。说是因受人蛊惑,才会误将周太后给皇帝的人锁去了宫正司,幸好发现的及时,才没有酿成大错。但此事终归是她偏听偏信,还请周太后不要怪罪云云。
周太后听了微微一笑,亲自下炕把她扶起来,道:“你是后宫之主,宫人犯了错,自然由你处置。那虽是我千挑万选才给皇帝的人,说到底也是个下人罢了。不说此次有了‘人证物证’,即便什么也没有只听了个影儿,你身为皇后为后宫清誉,将人带去宫正司问话,也是没什么的。”
皇后想四两拨千斤把矛头指向孙太后,可是周太后话里话外却没有一丝往日的忍让,竟隐隐含了一股怒气,大有“若下次再因此等子虚乌有之事问罪,便是皇后不妥!”的意思在。
皇后脸色一白,心中暗恼,明白这次下手太重,不光见罪于周太后,恐怕皇帝那里也要对她生出几分嫌隙来。但皇帝那人想来深沉,就算对她不满,也不会放到面上。可是这样,只会让她更加不安。
她本就因这事辗转了一夜,而两位太后对她的态度如此,回到坤宁宫后,真的生起病来。而皇帝果然如她所料照旧来看望过,陪她吃了药说了会话才走,她有些心灰意冷,消沉了好些日子。
这些都是后话了,却说清宁宫中,夕颜见皇后走了,不解的问周太后:“皇后不过是‘奉命行事’,您又何必跟她一般计较呢?”
周太后难得沉着脸,半晌才道:“你以为我对她和颜悦色,她们就会放过清浅吗?倒不如摆明了态度,让她们行事前好好掂量清楚!”说罢,又叹道:“原想着让清浅考虑好了再答复我,却不想她们下手这么快,这么狠!这会子,只怕那孩子想反悔都来不及了。”
夕颜也沉默下来,她是一路跟着周太后走到今日的,当初周太后获幸于先帝时,受了多少委屈磨难,她都一一见证了。可那时候的后宫尚不如现在这般……那时的宁妃要应付的不过是皇后和一众妃嫔,而如今清浅要面对的除了这些,还有最不能忤逆的嫡母太后。
清浅腕上的伤到不要紧,只是受了惊吓,连着两夜晚上做梦梦到宫正司的那些刑具。玉梨帮她拿了压惊药来吃,吃了几日才渐渐好起来,便依旧到御前当差。回去当差之前,她先去了趟清宁宫。
周太后望着她又清瘦了几分的小脸儿叹道:“前儿的事,委屈你了。”清浅忙道不敢,周太后静默了片刻,略带遗憾的说:“经了此事,只怕你越发不想留在皇帝身边了吧?我说过不强求你,你……”
清浅抬起眼眸,道:“太后,奴婢虽不顶聪明,却也知道,经了此事,奴婢只有一条路可走了。”
周太阳怔住,苦笑道:“你还说自己不聪明,如今,当真是形势比人强了。”清浅不语,周太后便敛容说道:“这次是我一时疏忽,才会让她们有机可趁,自此以后,你只管放心伺候皇帝,后宫的事,你无需忧心。”毕竟也是经历过后宫风云的人,那些阴私,她又怎会不明白。
清浅默默望着周太后,心中又感愧起来。她是皇帝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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