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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庶妃谋byjj紫檀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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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若不是她一味纵容陆昭仪,也不会发生今日惨事!

    皇后见了睿琛神色,知道他不肯轻易饶恕,心底寒凉,睁大泪眼道:“皇上已夺去表妹为人母的资格,难道定要夺去她的性命才肯罢休吗?”

    张保眼皮一跳,使了暗号将一干宫人都赶到外头,睿琛居高临下看着皇后,淡淡道:“原来皇后知道啊!”

    皇后哪里不知他轻缓语气下的雷霆万钧,匆匆说道:“皇上难道不曾想过,好端端的,表妹为何要去找林婕妤的晦气?臣妾本想等皇上来了再处置那蓄意挑唆的宫女,可臣妾为了什么直接杖毙她,皇上真的没有想过吗?臣妾为了皇家体面,也请皇上体谅臣妾的一片苦心吧!”

    睿琛唇畔慢慢浮起一丝浅笑,道:“皇后是要与朕谈条件?”

    皇后深吸一口气,并未否认:“是,陆昭仪纵然有天大的过错,终究是臣妾的表妹。只要皇上肯饶她一命,臣妾以后位起誓,必定保住林婕妤,不让她再受半点伤害!”

    睿琛又盯着她许久,仿佛在验证她说的话是否真实,皇后迎上他的目光,一直等到他转身走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知道这下子陆昭仪的命算是保住了。

    睿琛回到乾清宫,刚换了衣裳,就报德王世子来了。自从周太后崩逝,睿琛心存郁结,沐英便主动留下相陪,一直未曾离京。此时睿琛正心烦,刚好他来,就叫他进来说会儿话。

    谁知沐英脸色比他更差,草草行过礼,开口便问:“皇上,林婕妤没事吧?”睿琛一怔,沐英的神色太过紧张,更何况一个臣子怎能置喙后宫之事!睿琛脸一沉,道:“你怎么知道林婕妤有事?”

    沐英急急的的说:“方才我在仁寿宫请安,听孙太后说陆昭仪把她打残了,皇上去看过了吗?她、她现在如何了?”

    睿琛静静看着他,仿佛有一段遥远的快要被他忽视的过往就要呈现出来,他神色仓皇,哪像一个臣子之于妃嫔。忽然之间,灵台一片清明,豁然站起身指着他厉声道:“是她,原来竟是她!”

    沐英怔住,睿琛已勃然大怒,喝道:“你敢觊觎朕的女人!”沐英惊觉自己僭越,慌忙跪下磕头请罪:“微臣不敢!”

    睿琛素来看重他,他虽有时候性子跳脱,却也不敢失了大分寸,但像现在这样磕头认错,从前是绝没有过的。睿琛的手指微微颤抖,好容易强压了怒气,走出御案,站在他跟前,道:“你起来,朕问你话。”

    沐英起身,睿琛盯着他的眼睛便问:“沐英,我问你什么,你都得跟朕说实话。否则,朕就治你大不敬之罪!去年你来京里,要向朕讨要的宫女其实是她,是不是?”

    沐英沉默良久,睿琛猛地揪住他的衣领,眼里尽是血色,低吼道:“你想欺君罔上?!”沐英咬牙,道:“是!那时候我喜欢的人就是她!”

    仿佛一刀捅进心脏,疼的他屏住呼吸,手中一松,连连后退数步。原来如此……原来竟真的是她……难怪,难怪!她对自己无情,是不是因为沐英?是不是?

    古时有刑法,叫做千刀万剐,本朝因此刑法太过残忍就废除了。可自己从前看史书,总会想起这样的刑法得有多疼。不让你死,只一刀一刀的割肉,慢慢的、缓缓的割,非要割个上千上万刀才罢休!此时此刻,心里就像是有把刀在千刀万剐!若是刀子够快够锋利,也许并不觉得多疼,可偏偏是把钝刀子,那痛楚被无限放大,经久不息。

    沐英见他神色不对,忙道:“皇上,此事她并不知情,都是微臣一厢情愿!若是皇上要怪罪,就责罚我一人好了!”说着,又跪下重重磕头,额头撞在金砖上,没几下就破了皮,他犹未发觉,仍不停磕头。

    原本被包扎止血的掌心又渗出血来,睿琛漠然抬眸望向虚空,道:“罢了,再过一月便是年下,你即刻回山东去吧!朕,怎好阻你们父子团聚,来年过了夏天,也好把你的婚事办了。”

    沐英又磕一个头,才道:“谢皇上隆恩!”起身告退时,见睿琛已转过脸去,似乎不远再看到他。他知道,他们之间的不夹杂身份地位的兄弟情谊,到此为止了。

    待沐英走后,睿琛叫来张保,淡然吩咐:“传朕旨意,林婕妤身受委屈,特晋为昭仪,待有所好转后,迁出启祥宫,入住储秀宫。”

    张保一愣,启祥宫如今只有林婕妤一人住着,离乾清宫也算近,况且先帝时还是周太后住的地方,有个好意头。而储秀宫偏远,里面也已住了好几位宫嫔,皇上此举到底是补偿还是迁怒?他不敢多问,只得应下,想着过段时日等皇帝气消了劝一劝,却不想,他这一等,就是四年光景。

    睿琛跌倒在御座里,九五之尊方可坐享的鎏金九龙座,御案上依次摆放着票拟、朱砂、端砚、徽墨、湖笔……每一样都集天下能人之用事。可是普天之下,他只想得到那一个人而已,却不料,原来从一开始他便错了。

    他从书里找出那张夹在里面的澄心堂纸,两人各写的诗,只有她的一语成谶: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此情不待,已成过往。

    那眼神里的痛楚,渐渐变作茫然,最后慢慢沉寂,无波无澜。

    作者有话要说:鉴于本章略有小虐,特开个小剧场,阿撸啊撸啊撸~~~

    清浅(轻抿一口茶,柔声说):作者大人,不觉得我作为本书的女主角,存在感不够强烈么?下卷记得给我加戏,不然就爆料其实你是个满脸络腮胡子的抠脚大妹哦~~

    作者(抓狂):你以为我是如花啊!!!

    陆昭仪(翻个白眼):贱人就是矫情!

    作者(抓狂):你特么被华妃凉凉附体啊!

    皇后:作者大人,下卷能不能不要让我再被猪一样的队友连累了?我还想保持我端庄贤惠的形象哦!

    作者(笑眯眯):尽量满足啦~~

    周太后:话说我领便当也太突然了吧,读者都不能接受呢!

    作者(抠鼻孔):便当做好不及时吃掉会变质的~~

    睿琛(手拿玫瑰扯花瓣):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爱我……呜呜,她不爱我……

    作者(仰天长叹):我勒个大擦!

39新人笑

    正统十五年腊月初八,天色阴暗,冷风刺骨,连续三日下的大雪,今晨方住了。此时整个皇宫都被白雪覆盖,黄瓦红墙不在,只剩白茫茫一片干净天地。甬道上的积雪被扫到两边,方便宫车过往。不时有太监弯腰铲掉地上的碎冰,以免滑到有头有脸的上人。

    御花园里的亭台楼阁仿佛笼盖着一层水晶,美轮美奂,有兴致好的嫔妃便在千秋亭里烧了火盆,一面煮着腊八粥,一面赏雪。不时传来阵阵欢声笑语。

    这样的喜庆,自然人人都想前去凑热闹,除了储秀宫后殿丽景轩里住着的林昭仪。自四年前迁居此处,便一直抱病将养,几乎足不出户,连每日给皇后定省都不参加,几乎与整个宫廷隔绝。

    储秀宫中最高位分是前殿的丽嫔,却是在清浅之后提拔上来的,待人不冷不热,却有些喜欢贪便宜。宫嫔每月的月例都是各自的宫人去尚宫局领取,丽嫔定下规矩,由她的人去领,领回来之后再分派给各人。自然,这月例到了清浅手上,是打了折扣的,好在她也不是爱生事的人,忍了便罢。

    虽是昭仪的位分,但因抱病,到打发了不少人,身边也只有瑶琪、之桃、之树几个宫女,另张保念着从前的情分,特意把他徒弟曹斌送来给她使唤,再几个上了年纪的粗使太监,也不指望他们能做什么,别添乱就成了。

    因是年下,照规矩要给位分高的人送年礼,丽嫔自个儿懒怠动,便叫清浅做个绣品出来,好献给皇后娘娘。此刻,清浅便在东次间就着火盆绣一副“百鸟朝凰”的屏风。

    她的手四年前被那时的陆昭仪、如今的顺妃打残了,经过治疗表面看不出什么,实则再也不能弹琴写字,就是穿针引线,也是极为吃力的事。

    这时,瑶琪捧着一个托盘进来,道:“这是方才丽嫔让人赏下的腊八粥,娘娘可要用一些?”

    正帮清浅理丝线的之桃听了,抬起头说:“丽嫔能送什么好东西来!上回赏的点心,亏得娘娘没吃,我贪嘴吃了两口,叫我晚上起夜了七八回!”然后回头对清浅一本正经的说:“娘娘不能吃,谁知道她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呀!”

    丽嫔赏东西本就稀罕,之桃说的是盛夏的事儿了,大约是那点心放久了,丽嫔想做个人情,谁知被之桃吃了,没讨到一句好话,之后但凡想起来,总要念叨一遍。

    清浅只道:“我不饿,不想吃东西。”

    之桃点头说:“就是,娘娘不吃她的东西!”

    瑶琪瞪她一眼,对清浅道:“娘娘从早上就一直做针线,这会儿就歇歇吧?仔细手疼。”

    之桃又跟着点头:“是啊是啊,要不我来帮娘娘也行,就是我的针线蹩脚的很……”说着,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唇。

    瑶琪摸了摸人高的屏风,有些不解的问:“今年的年礼似乎比往年都重些,好像在攀比似的。”

    闻言,清浅放下针线,淡淡道:“今年确实有些不同。”瑶琪一愣,问道:“哪里不同?”清浅微微一笑,却没回答。

    瑶琪暗暗叹了叹,忧心忡忡的说:“只是,这瑞碳又快用完了……银子也所剩无几。”之桃立马跳起来气鼓鼓的说:“丽嫔如今克扣咱们的东西是越来越黑了!这回的碳连一个月都没用到!”

    清浅只道:“那就按着老法子,把我的首饰叫人带出宫去换成银子,有了银子就有了碳。”从前她们不知道,只拿现成的首饰去孝敬,可那些东西都是价值好几千的珍品。后来,也是没法子,才找上了能出宫的太监兑换成银子。

    夜里,听着雪化的声音,滴滴答答,直到天明。好在今日出了太阳,明晃晃的光芒照在雪地里,反射出耀目的白光。

    瑶琪进来给清浅送洗脸水,却见她蹙眉按着自己的右手,忙问:“娘娘怎么了?”清浅脸上显出痛楚之色,道:“许是昨日拿针线拿的久了,有些疼。”瑶琪忙道:“奴婢去拿药!”

    拿来药油擦过,清浅的痛楚才有所缓解,瑶琪心疼,强笑道:“今儿天气好,咱就不做针线活儿了,不如出去走走。”又道:“下午顺贞门的贺公公要出宫去,奴婢已经打点好了。不如奴婢先陪娘娘去御花园里散散?御花园里的梅花开得正盛,娘娘不是最喜欢红梅的吗?”

    清浅这几日在屋子里被炭火熏的也有些气闷,便点了点头,到妆奁盒里挑了个水汪汪的翡翠玉蝉,那翠色极好,市价总不低于两千。不过,到她们手里能有两百就阿弥陀佛了。

    到了御花园,瑶琪去顺贞门,清浅便在梅园里等着。

    这红梅的香气虽没有腊梅那么浓郁,但也清新宜人,况且艳红如火,衬出白雪皑皑,倒多了几分艳丽。

    她缓缓穿梭在林间,折下几支含苞待放的,准备待会儿回去插瓶。

    由远及近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她只当是宫女,并未理会。却听一个清脆声音喊起来:“什么人在哪儿?”语气极为不敬,她微微蹙眉,回过头去,这便看到两个宫装女子站在不远处,一主一仆。

    清浅微微一笑,对着那人行了个礼:“嫔妾给康妃娘娘请安,娘娘万福。”

    康妃好奇的看着她,问道:“你是谁?我似乎并未见过你。”声音圆润,并不是之前说话的那个。

    清浅淡淡道:“嫔妾是储秀宫的昭仪林氏,之前的确并未见过娘娘。”

    康妃愈发好奇:“你既然从未见过我,又怎知我便是康妃呢?”

    清浅抬了抬眸,道:“娘娘身上这件袄裙上云龙纹的补子,是皇妃才有的规格。”

    康妃怔了怔,低下头去,她里面确实穿了云龙海水纹方补袄裙,可是外面还披了一件貂皮斗篷……这林昭仪的眼睛倒是利索。她不由一笑,道:“你果然聪明,只是这宫中可不止我一个皇妃,你怎么不认作旁人?”

    清浅似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道:“嫔妾从前是见过其他几位皇妃的。”

    康妃面色一红,不错,她自己是今年才进宫的,这位林昭仪必定在自己之前进宫,否则怎会不认识?当真是有些糊涂了,轻咳一声掩饰了尴尬,又问:“那我之前怎么从未见过你呢?”

    清浅道:“嫔妾身子不好,因此不常出来走动。”

    康妃点点头,看到她手中的梅花,问道:“你是来折红梅插瓶的吗?”

    清浅自然没有否认,这时,远远的见瑶琪往这边过来,清浅便道:“嫔妾不打扰娘娘赏梅了,嫔妾告退。”

    走了几步,就听康妃说道:“待会儿太阳照过来,花蕊上的雪就要化了,咱们快些收集,明儿好给皇上泡茶。”她身旁的宫女就笑道:“皇上不过一说,娘娘就记得了,还亲自过来收梅花上的雪水。”康妃赧然道:“皇上待我那么好,我自然也要倾心回报。”

    清浅脚步未停,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丝毫变化,与瑶琪会面,瑶琪对她点点头,示意已经办好。

    回到丽景轩,插好红梅,正准备继续绣屏风,卫敏华来了。

    过去四年,没有人愿意踏足丽景轩,除了卫敏华。从前清浅得宠的时候她并没有与她过多接触,反而是清浅失了宠,她才时时来探望。

    她不爱锦上添花,只喜欢雪中送炭。

    如今她已是正六品典正,举手投足,都十分沉稳有度。

    见过礼,清浅与她在东次间说话,卫敏华道:“今儿我不当值,所以来看看你。昨儿腊八,可曾吃粥?”清浅道:“应景儿的东西,吃不吃又有什么要紧?如今,也只有姐姐肯来看我了。”

    卫敏华道:“本是应该的,只是……”她略略苦笑,“我也没想到能与你这样亲近,反而是美儿,辜负了我们那么多年的情分。”

    清浅淡淡一笑,提醒道:“姐姐,是僖嫔。”

    卫敏华怔了怔,笑道:“是,是僖嫔!”稍稍一顿,又道:“这几年皇后和太后斗的厉害,皇上表面上还和从前似的,不多过问后宫的事,实则偏帮皇后,还提拔了不少皇后的人呢!僖嫔是太后的人,这几年只有她没有晋升,只得了个封号。也不知她心里,到底难不难受。”说着,又是微微一叹,道:“原本指望靠着孙太后,谁想今年来了个康妃,只怕她越发没有指望了。”

    清浅道:“我今儿恰好见着她了。”

    “谁?”敏华一时没明白,问道。

    清浅笑道:“就是那位宠冠六宫的康妃娘娘。”她神色自若,梨涡浅现,丝毫没有因这位康妃觉得一丝不快。但,这位康妃娘娘,当真称得上“宠冠六宫”!

    三月里应选,一进宫便封为昭仪,六月里生辰晋康嫔,前不久又晋康妃。不到一年时间,就跃居妃位,纵观本朝,都是前所未有的事。

    敏华问道:“你既见着她了,觉得如何?”

    清浅抿一口茶,幽幽道:“容貌自是一等一的,难得性情还带着些娇憨,不像恃宠而骄的人。”

    敏华摇头,说:“你可别小看了她。”

    “哦?”清浅挑眉。

    敏华继续说道:“她是永昌侯府送上来的人,单凭‘永昌侯府’四字,就不会入皇上的眼,可她偏偏能得如此盛宠!而且,当初永昌侯府里挑选的旁支可不光是她,她的容貌、才情都不是最出挑的,身份还是庶出,可是到了最后,只有她应选。”随即,她压低了声音,道:“听说那几个应选的孙家旁支姑娘,在前一晚忽然全都病了,不得已才送她应选!”

    清浅默然不语,许久,她的目光才落到快要完成的屏风上,唇畔缓缓绽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低声道:“果然,不同呢。”

    作者有话要说:本朝后宫等级:

    皇后

    皇贵妃

    贵妃

    八妃:贤妃、淑妃、庄妃、敬妃、惠妃、顺妃、康妃、宁妃

    九嫔:德嫔、贤嫔、庄嫔、丽嫔、惠嫔、安嫔、和嫔、僖嫔、康嫔

    昭仪

    婕妤

    才人

    选侍

    淑女

    …………

    今天在群里撸了一下,所以貌似,我要勃尼玛的起了~~

40不敢恨

    没两日,后宫的年赏下来了,康妃的翊坤宫里赏赐堆积如山。银瓶和如意一面忙着造册入库,一面笑道:“皇上待咱们娘娘就是不同,隔三差五的赏东西过来,这会的年赏,只怕比皇后娘娘那里还丰厚呢!”

    康妃斜睨她们一眼,正色道:“别胡说,皇后是后宫之首,再怎么我也不能越过她去。皇上对皇后很是敬重,也不会容我僭越的。”

    银瓶和如意忙低下头应诺,康妃看着银瓶手里捧着的缎子,略一沉吟,道:“这两匹青织金和绿遍地金剪绒缎的,给储秀宫的林昭仪送去吧!”如意不解,说道:“她不过是个昭仪,还是抱病失宠已久的,娘娘何必理会她?”

    康妃忆起前儿在御花园瞧见的那抹青色身影,道:“只是觉着她似乎会喜欢,你也说了她失宠已久,恐怕那里不会有什么好东西。左右储秀宫也不远,就在北边,你就替我送过去,聊表心意罢了。”

    银瓶知道自家娘娘是个有主意的,正要捧了两匹缎子去储秀宫,康妃却又叫住她,笑道:“还是我亲自去吧!”银瓶不明白她为何对一个失宠的昭仪有了兴致,但只好跟着她一起去储秀宫丽景轩。

    之树正在廊下煨药,看到康妃来吃了一惊,过去四年里可从没有过妃嫔前来丽景轩的。也顾不得正煨着的药了,忙去禀告了瑶琪。

    清浅依旧在那绣屏风,听说康妃来,便丢下针线,到中堂见过。康妃笑吟吟的挽着她的手,一同坐到炕上,说:“我刚得了几匹缎子,那日可巧见姐姐穿着的衣裳,想着这颜色兴许姐姐会喜欢,所以特意送了过来,姐姐别嫌弃。”

    清浅淡淡一笑,道:“多谢康妃娘娘,嫔妾只是个抱病的昭仪,怎当得起娘娘称呼一声姐姐?还请娘娘别折煞了嫔妾。”

    康妃怔了怔,道:“我只想着你比我年长,叫一声姐姐是应当的,并不关乎位分高底呀!”

    清浅看着康妃,她今年不过十五岁,面容似梨花纯净无暇,杏眼桃腮,细眉隆鼻,小小的嘴唇上因涂了口脂显得格外红润饱满。反观自己,即便不照镜子,也知道自己的脸色苍白,眼神沉静,唇上只有一点血色……过了年,便是双十年纪,女子最美妙的青春,早已在储秀宫的漫漫长夜和幽幽药香里,流失殆尽了。

    康妃也细细打量着她的神色,说实话,这位昭仪的容色在后宫如云的美人里,当真不算什么。况且她脸上犹带着病色,黑白分明的眸子,却如古井般深沉,依稀带着苍凉,似早已看淡世间生死荣辱。这样波澜不惊的神态,她只在一人身上见过——皇帝睿琛。

    她的目光又落到清浅的右手手背上,听说她的右手是被顺妃打残的,不过倒是看不出什么,也没留疤,只是自然握着。等到之树端来药碗,清浅双手接过的时候,康妃才看出来,她的右手似乎并不能十分用力,手指也不能伸直。

    忽然,康妃眉心微动,脱口问道:“你恨顺妃吗?”

    清浅刚放下药碗的手抖了抖,虽然极快的掩饰住,但还是落入了康妃的眼里。康妃叹道:“我若是你,定要恨死她了!”她的表情纯真,像极了一个刚入宫不谙世事的少女。

    清浅垂眸,淡淡道:“嫔妾不敢。”

    康妃盯着她,追问道:“是不敢恨,并非不恨?”

    清浅蹙眉别过头,没有回答,但是康妃见了她的神情,已经很满意了。站起身道:“姐姐好好保重身子,我回头再来看你。”

    康妃走出丽景轩,银瓶这才问道:“娘娘可曾看出什么来吗?”康妃飞快的扫了一眼四周,点点头说:“她这几年虽然失宠,日子过得好像也很紧凑,可我瞧着,唯独有一样上面没人克扣她。”银瓶问是什么,康妃停住脚步,道:“太医院从未怠慢她半分!”

    从储秀宫回到翊坤宫,用过午膳,歪在炕上眯了一会儿,银瓶轻手轻脚的从外面进来,康妃立刻睁开了眼睛。

    银瓶讪讪道:“奴婢吵着娘娘了。”

    康妃摇头:“本就没睡着,”顿了顿,问:“我叫你打听的事如何了?”

    银瓶凑上前来,道:“娘娘猜的没错,这几年太医院那里的确从未短过林昭仪任何药材,反而很多名贵药材都进了储秀宫,尤其是刚开始那一年,连玉屑膏都治出来给她了。”

    康妃笑道:“难怪她手上没留疤!”笑容却沉寂下来,低声问:“是皇上的意思吗?”

    银瓶道:“奴婢再三确认过,不是皇上的意思,却是皇后的意思!前几年因御药房偷懒没给林昭仪送药,皇后生了好大的气,直接发落了那提督太监。这之后,谁也不敢为难林昭仪了。”末了,她问:“娘娘是否怀疑林昭仪是皇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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