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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庶妃谋byjj紫檀木-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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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睿琛也觉出裴绍不对,笑道:“今儿倒是奇了,往日不爱说话的人,今日话特别多呢!”

    沐英也道:“可不是么!裴绍,你别跟着搀和,我有话要跟皇上说呢!”

    睿琛便问:“什么话?”

    裴绍急得又要阻止,睿琛瞪他一眼,他只好泱泱闭嘴。偶然瞥到张保的神色也极其紧张,心知张保必定也看出什么来了,便打定了主意绝不能让沐英表明心意!

    沐英却已说道:“上回皇上答应了我,说但凡是我看中的女子,皇上一定会允了我给我当正妻的,不知皇上这话可还算数?”

    睿琛点点头,说:“君无戏言,自然算数,你看上了谁只管说。”

    沐英喜道:“是,那我就……”

    裴绍待要出口,张保早已急得跳脚,一下子跪倒在睿琛面前,呼道:“奴婢死罪!奴婢忘了……忘了太后娘娘身体不适,说是请皇上速速去看望。”

    睿琛皱眉:“糊涂东西!这样的事也能忘!是哪位太后身体不适?”

    张保略一思索就说:“是清宁宫周太后。”

    睿琛满腹狐疑:“是周太后吗?早上不还好好儿的,刚才也没听清浅提起呀!”

    张保忙道:“刚才您不是把人家吓着了么!”

    睿琛一愣,裴绍就说:“皇上,太后凤体要紧,还请皇上这就去看看太后她老人家吧!张保,快去摆驾!”

    不等睿琛开口,张保忙不迭的冲出去准备銮驾,睿琛一头雾水,沐英也是目瞪口呆。但睿琛一向侍母至孝,沐英便道:“那咱们一块儿去看望周太后吧,我的事回头再说也一样。”

    睿琛颔首,裴绍心下舒了口气,张保也暗自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面又让人去清宁宫知会一声,待会儿别穿帮了。

    睿琛陪着“并无大碍,只是因时气所感”的周太后说话,裴绍和沐英在外面等候,趁机言明。

    走到一处没人的地方,沐英笑道:“看你鬼鬼祟祟的,我就觉得你今儿有些不对,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在我跟前还藏掖什么!”

    裴绍正色道:“既然如此,我便直说了。我问你,你看上的那个人,是不是林清浅?”

    沐英一怔,随即笑道:“你看出来了?那我不瞒你,的确是清浅。”他笑了又笑,并不理会裴绍板着的脸,看着正殿的方向,他的眼里露出热烈的光芒:“我喜欢她,裴绍,我喜欢她!”

    裴绍的心沉了下去,这是他从未见过的沐英,会对一个女子如此狂热,甚至在外人面前,将最不可言明的“喜欢”宣之于口。

    可是……裴绍狠狠咬牙,道:“你可以喜欢她,但不能带她走。”

    沐英不解:“为什么?”

    裴绍看他一眼,说:“你本不该觊觎后宫的女人,不管是妃嫔还是宫女,她们都是皇上的女人。”

    沐英笑着说:“可是当初皇上答应了我,不管是谁只要我看上的就允了我的,君无戏言呐!”

    裴绍不跟他绕弯子,当即绝了他的念头:“好,就当是皇上答应的,但旁人都行,就是林清浅不行!”

    “这又是为何?”沐英先是疑惑,随即脸色巨变,“难道……难道皇上他……”

    裴绍叹口气,道:“沐英,我们三个一同长大,虽说他是身份最尊贵的那个,可实际上,他还不如我们!先帝三个儿子,他是最不起眼的那个,若不是周太后委曲求全,他便一如蝼蚁!还记得幼年时不懂事,他曾问,为何我们能称呼各自的母亲,而他只能称呼那个冷冰冰的封号?为何我们每日与父母见面问安,他却十天半个月不能见到自己的生母,生母见了他却要躲避?如今,好容易有个女子能走进他晦暗的生命里,我不忍心看到我们兄弟生隙,更不忍心让他一生寂寥。”

    沐英脸色灰败,嘴唇翕动:“别说了,别再说了……”

    裴绍搭上他的肩膀,道:“我知道这件事委屈了你,但只能委屈你了!”

    沐英惨淡一笑,抬起头说道:“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不过是个女人而已,我也只是一时兴起罢了,天下好女人多得是,没有她,还有旁人呢!走,咱们也去看看太后。”说着,大步走开。

    裴绍望着他大步流星的走远,心头沉闷的透不过气来,都是发小,他不愿任何人委屈,可他也不得不承认,这回他是偏心了。

11陌上花

    睿琛辞了周太后出来,仁寿宫来人问过周太后凤体,又传孙太后的话,对睿琛道:“孙太后想细细知道周太后身子状况,又怕旁人说不清楚,还请皇上亲自去一趟才好。”

    睿琛忙道:“我这就去。”

    此时夕颜却出来说:“太后有些东西要带给黎川县主,请裴大人稍坐一刻。”

    裴绍在睿琛的示意下留在清宁宫,又见沐英神色恍惚,以为他不愿意去仁寿宫,便让他先回去了。

    裴绍坐在周太后下首,周太后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了夕颜在跟前。温和的笑着问裴绍:“今儿你们捣什么鬼呢?偏要我来装病,若是我不跟着你胡闹,皇帝那里你要怎么解释过去?”

    裴绍跪下,惭愧的说:“实在是事发突然,我也没有想到别的办法,只能委屈您了。今儿若不是您见机行事,恐怕皇上和沐英都要伤透了心。”

    周太后原本就怀疑,现在听他这么一说,已然明白了过来。沉默半晌,道:“地上凉,你快起来吧!”让夕颜亲自扶了裴绍起来坐下,周太后叹了口气,说:“今儿多亏你和张保机灵,可见你们和我一样,都看出些门道来的。俗话说:‘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也幸亏那两个当事者不知道,否则,不光会让他们兄弟生隙,只怕也要毁了清浅那孩子。”

    裴绍垂眸,道:“太后圣明。”

    周太后苦笑着摇摇头,说:“哪里是我圣明,只是看着皇帝这些年来行事,当真为他操碎了心。”又叹一回,问:“我瞧方才沐英那神色,怕是已经知道了吧?”

    裴绍头垂的更低:“是,我已经跟他说过了,想来,他不会再打林姑娘的主意。”

    周太后揉了揉太阳,叹道:“委屈他了。”

    裴绍抬起头,正色道:“委屈他一人,也好过三人都为难的好。”

    周太后一怔,随即苦笑点头,才对夕颜道:“去把那血燕和雪蛤包上两包给黎川带去,她身子不便,就不必进宫谢恩了。”

    裴绍谢过周太后,睿琛还在仁寿宫,他想了想,还是去看沐英。

    睿琛含笑听着孙太后的闲话,手指习惯性的抚摸着清浅所做的扇套,却不想这一幕早已落在孙太后眼中。

    孙太后抿了一口茶,笑着问道:“我瞧皇帝身上多出来的这个扇套,到很是精致。”

    睿琛忙回过神来,笑道:“不过是一个扇套而已,不值什么。”

    孙太后道:“针线很是细致,拿过来我瞧瞧,可比得上我身边那几个人做的?”

    睿琛无法,只好解下扇套递过去。孙太后一边看一边赞叹,指着秋桐几个笑道:“可给比下去了!竟不知皇帝身边有这样能干的人,是哪个这般心灵手巧?”

    睿琛心中暗恼,依旧笑道:“一个粗使宫女罢了,怎配入您的眼呢!”

    他愈是藏掖,孙太后愈是猜疑,昨儿她就知道皇帝身边那个新来的宫女给皇帝做了个扇套,得了好大的赏赐呢!这会子见他这么维护那宫女,更加以为皇帝对那宫女上了心。

    “既是伺候皇帝的,我见一见又何妨?更何况能为皇帝做这样的贴身之物,想来绝不是粗笨之人。”

    睿琛默然,忽而一笑,道:“母后说的极是,张保,去传孙美儿过来拜见太后。”

    旁人都以为这扇套是孙美儿做的,可实际上并非如此,孙太后即便耳目再清明,也不会知道事实。

    孙美儿刚开始还有些不安,但孙太后对她和颜悦色,话语中对她透出十分的喜欢,恨不得就此留在身边才好。

    睿琛早已看出孙美儿心术不正,若是就此能撂开,御前到能空出一个缺来。心思微动,口中便说:“母后这么喜欢她,她也确实伶俐,儿子为表孝心,就把她留在仁寿宫,让母后使唤吧!”

    孙太后的确有意试探,笑道:“我才想说,我这儿都是些粗笨人,留她几天给我打几根络子呢!”

    睿琛对孙美儿笑道:“还不谢过太后提携。”

    孙美儿愣了好半晌,才在孙太后尖锐的目光下跪下谢恩。

    待睿琛走了,孙太后让人带美儿下去安顿,扶着额头蹙起了眉。春雨忙问:“皇上对太后很是孝顺,心尖子上的人都毫不犹豫的主动给了太后,太后娘娘还在忧愁什么呢?”

    孙太后不悦的说:“什么心尖子上的人?一个庶出的宫女也配?哼!”顿了顿,又冷笑道:“我于他没有丝毫情分,他若对我真心孝顺,那才怪了呢!比庶子还不如的婢生子而已!若不是我没有嫡子,轮得到他?”

    春雨唬了一跳,看一眼窗外,低吟:“娘娘……”

    “看如今皇后那样子,只怕以后要有子嗣也不可能了。这大位又会落到那些庶子头上!”孙太后连连冷笑,知会道:“好生看着那丫头,指不定以后有大用处。”

    “是,娘娘。”春雨应下,退出。

    睿琛打发了孙美儿,没了她在跟前戳眼睛,心情大好。第二日下朝之后召见了沐英和裴绍,并未在意两人的神情,只对沐英道:“昨日的话才说了一半,快告诉朕,你看上了哪个?朕即刻下旨给你们赐婚!”

    沐英勉强笑了笑,说:“我不过一时兴起,现在想想,那宫女也不过如此,又不想要了。”

    睿琛哪里听得他这样的推脱之言,脱鞋上了炕便道:“少废话!快快说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停不下的性子为哪朵花驻了足。”沐英苦笑着没说话,睿琛打趣说:“瞧你这样子,不会真的看上哪个妃嫔了吧?”

    沐英尴尬的摆摆手:“哪有,我就算再不知天高地厚,也不会如此妄为!”

    睿琛大笑,又是追问:“那就快说呀!”

    不等沐英开口,裴绍已道:“沐英不好意思跟皇上开口,却是告诉了微臣的。”

    “哦?”睿琛一挑眉,看了看沐英,示意裴绍说下去。

    裴绍状若无意的瞥一眼张保,笑道:“就是昨儿被仁寿宫要了去的孙姑娘。”

    张保早知道皇上一定不会就此罢休,定会追问出沐英看上的是谁,所以早和裴绍通了气,就说那人是孙美儿。孙美儿已被仁寿宫要去,让睿琛违背嫡母,只怕不能,因此此事便能就此揭过。

    果然,睿琛听了就沉默了下来,看着沐英一脸苦相,歉意的说:“原来如此,你不肯说便是这个缘故吧?是朕不好,但只怕……”

    沐英听了裴绍的话,顿时傻眼,而睿琛对自己满怀歉意,更让他不安!想到裴绍对自己说的话,又想起他们小时候的事,连忙笑了起来,说:“皇上不必如此,你也知道我的性子,当真只是一时起意,其实……其实我原本连她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

    睿琛疑惑的看了看他,道:“你不知道她名字,裴绍怎么反倒知道?”

    沐英一愣,当真是多说多措啊!

    此时张保又站出来说道:“回皇上的话,先前世子确实不知,只是向奴婢打听过,孙姑娘脸儿圆圆的,眼睛大大的,好认的很。”

    沐英忙跟着点头,至于什么孙姑娘,圆脸大眼的他根本毫无印象!

    睿琛道:“原来你喜欢这个类型的,倒也不难找。”

    沐英连连摆手说道:“我是看惯了瓜子脸丹凤眼的女孩儿,偶尔看见个圆脸的,所以新奇。可是现在想想,还是瓜子脸好,若是圆脸,年轻的时候看着有趣儿,等老了就成了大饼了!”

    睿琛被他逗笑,但心中到底还是有些戚然。

    不管是九五之尊还是贩夫走卒,在这样的时代这样的国度里,身为庶子,便不可违逆自己的嫡母。

    沐英落寞的站在清宁宫门外的廊下,这几日都是秋高气爽的好天气,清宁宫的院子里放着一排排修剪的极为雅致的菊花,红、黄、紫、绿,色彩斑斓,迎风盛放。

    终于,清浅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那样的弱不禁风,那样的惹人怜爱。他忍不住往前走了几步,想要叫她,目光却缓缓暗淡了下来。

    在裴绍面前,他可以假装毫不在意;在睿琛面前,他也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他从前绝不相信话本里写的什么劳什子“一见钟情”,而事实上,他真的对她一见钟情,再见倾心。然后,便无法自拔,情根深种!

    原来短短几日功夫,真的能让人觉得从前的二十年,都是白过了的。

    可惜,可惜……

    他退了两步,想就此别过,相见争如不见。

    清浅却发现了他,唤道:“殿下怎么不进去,在门口站着做什么呢?”沐英几乎天天来,一来便和大家闹着玩儿,极是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又毫无架子,清浅也算是和他熟稔了。

    沐英笑了笑,走过去,望着她一片纯净的瞳仁深处,心头苦涩,笑道:“我在这儿等你呢!”

    清浅问道:“殿下可是有什么事?”

    心头的苦涩仿佛从身体里涌了出来,连舌尖都泛着苦味,胡乱的点点头,看向别处,说:“没什么事,就是想见见你,我要回去了。”

    清浅一愣,问道:“您要回山东了?”

    “嗯,过两天就走。”他心底忽然希望她能挽留自己一下,也许这样他便能找个借口留下了。

    清浅颔首笑道:“父母在,不远游。殿下出来也有些日子了,的确是该回去的。只是您要记得和周太后辞行才是!”

    沐英喉咙口像堵了棉花似的难受,勉强笑道:“小丫头,这还要你知会?我自然晓得礼数!”

    清浅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沐英的心柔软的似乎忘记了跳动,只记得第一次见她时,她便是这样低着头……后来也有几次见她低头的样子,当真是爱极了的。

    “清浅,我……”他欲言又止,只差一步,便要将心意和盘托出。可是他最终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清浅不解的看着他,他掩饰似的哈哈一笑,说:“没什么,我就是想问,我就要走了,你是不是送个什么给我留作纪念啊?”

    清浅红了脸,小声说道:“殿下,在宫中私相授受是大忌。”

    沐英愣住,随即忙道:“是我想的不周到,是我不好。”

    清浅知他也是无心,垂首看到他佩玉上的络子有些松了,便道:“我帮您把佩玉上的络子重新打一下吧?”

    “好啊,好啊!”沐英大喜过望,忙不跌就要解下来,只是愈忙愈乱,反而缠绕住了。

    清浅但笑:“我来。”灵活手指一勾一挑,就把佩玉解了下来,笑道:“我明儿就给您。”

    沐英忙道:“不急的,过两日再给也没关系。”

    清浅笑着点点头,冲他略略施礼,便转身进去了。

    两日后,清浅把重新打好洗干净的络子交还给沐英,沐英攥在手心,深深看着清浅,清浅道:“殿下一路顺风,奴婢就不送殿下了。”

    沐英心中空落落的,却也知道,他已没有留下的必要。

    知道内情的人自然明白此时沐英的离开,对大家都好,只有睿琛不愿沐英就这么走了。可是沐英执意离开,他也无法,还以为这小子是为求孙美儿不得而沮丧。沐英走时,睿琛再三说道:“等仁寿宫那里放了孙美儿,我这就把她给你送去!”

    沐英大惊失色,连声说道:“千万别!皇上这是害人家姑娘呢!我早已对她没了心思,就算给了我,我只怕没几日就会丢开手的。”

    睿琛无奈的笑道:“你的性子呀!起先见你那样,还以为这回当真是动了心,没想到还是这么个样子!”

    沐英挠挠头,嘿嘿一笑,说:“我就是这样,所以也不敢成亲,免得人家伤心。”

    睿琛指尖触到腰间的扇套,不知怎的脑海中浮现出清浅的模样来,喟叹道:“那是你没有遇到真正喜欢的人罢了。”若他和沐英一样,也只是个闲散的世子,必定早就要了清浅在身边,日日夜夜看着她都不够。

    沐英一怔,笑笑没说话。

    来时开到荼蘼,去时丹桂飘香。谁说只有陌上花开才可缓缓归矣?如今枫林尽染、芦花飘扬,沿途的风景,可要好好赏一赏才是。

    欣赏的是美景,眷恋的却是紫禁城里无望的疏影。

12缓缓行

    沐英一走,睿琛也不像之前开怀了,好在能在清宁宫见到清浅,倒也可聊以慰藉。寻思着,再过些日子,寻个由头问周太后把人要到御前去才好。只是在御前添人,总叫人打眼,不大好办呀!

    周太后看着儿子心不在焉的样子,笑道:“秋高马肥的,怎么我瞧着皇帝倒似清减了几分?”

    睿琛含糊道:“时气所感,因此有些倦怠。”

    周太后道:“我让清浅熬了冰糖山楂梨子水,给皇帝端来用一些,可好?这东西并非大补,但对秋季时气所感,倒是不错的。”

    睿琛诧异的看着周太后,生母怎会不知,他从小最怕吃这东西。虽说酸酸甜甜的,可他总觉得有股怪怪的味道。

    周太后扬着唇角,也看着自己的儿子。她自然知道这孩子最怕吃梨子水了,可看到他嘴角都起了皮,不好好润一下,怎么能好呢?

    何况,那还是清浅亲手熬的。

    清浅很快端了梨子水过来,睿琛细看她,寻常宫人头饰发髻,寻常交领右衽夹袄,寻常马面裙。可是穿在她身上,总透着一股风姿楚楚的别样风韵来。

    睿琛心不在焉的吃着梨子水,周太后问道:“如何?”睿琛忙道:“很好喝。”周太后便笑了,说:“清浅的手艺当真不错,今儿晚上给我熬的川贝杏仁花生粥,当真极好。”

    睿琛看了一眼清浅,见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鼻尖两旁两团红晕。他一股脑儿喝光了梨子水,对周太后笑道:“太后这里真是能人辈出,不像我那里,一个中用的也没有!”

    这是拐着法儿的问我要人呢!周太后一笑,道:“你这么说,让张保几个立于何地呀?”

    张保一听,连忙赔笑道:“奴婢几个确实无用,要是个个儿都像太后您跟前的人似的,皇上就不会整日里愁眉苦脸的了。”

    睿琛瞪他一眼,道:“朕何时整日里愁眉苦脸了!”

    张保忙跪下请罪,周太后含笑望着主仆两人做戏,片刻后笑道:“罢了罢了,快起来吧!跪坏了你,谁来伺候皇帝?”

    张保起身,笑道:“可见太后娘娘是真的疼皇上了,奴婢跪坏是小,皇上身边没个可心人儿伺候,才是大呢!”

    周太后和睿琛都只笑不语,过了会儿,睿琛便告辞回乾清宫了。

    清浅收拾茶碗退下,周太后沉默半晌,神色凝重的对夕颜说:“皇帝对御前宫女孙美儿动了心,无奈德王世子也同时倾慕,皇帝不得已将孙美儿送往仁寿宫,德王世子才无奈离京。”

    夕颜一惊:“太后!”

    周太后看着她,眼神明亮坚定,缓缓说道:“把这个消息传出去,务必要让仁寿宫相信,皇帝喜爱的是孙美儿,不是清浅。”说完,她又叹了口气,望向别处,语气有些飘忽、遥远。“千万,不要让清浅,成为后宫的焦点。”

    夕颜明了的点头,道:“太后为了皇上,当真煞费苦心。”

    周太后默然,熟练的摘下案桌上的灯罩,拿起剪子挑了挑灯花,火苗一下子窜上来,殿内顿时明亮了许多。

    好像从前先帝还在世时,无数次所做的那样。

    没几日的功夫,不光孙太后,就连孙美儿自己都听到了那个传言。和她住同屋的宫女取笑道:“美儿,说你福气好,可这运气偏又不好。要不然,你就算不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也能跟着德王世子回山东,当上世子妃了!”

    孙美儿攥紧了手心,面上笑道:“姐姐这是说的什么话?我能在仁寿宫伺候,那也是我的福气呀!我只是个宫女,伺候好太后才是我的本分,其他的我可不敢妄想!”

    那宫女冷哼一声出了门,孙美儿却在屋中暗自恨得跌足!

    她早就察觉皇上对自己定是另眼相看的,否则不会处罚陆婕妤,连皇后的面子也不给。虽然卫敏华说过,那只是因为自己是御前的人,可是皇上私下让她做扇套,还日日戴着又作何解释?皇上必定不知那是清浅做的,要不然早就罚了她们两个了。

    没想到此事却被孙太后横插一脚!

    正如方才的宫人所说,即便自己不能成为皇帝妃嫔,也可成为德王世子妃了!那可是正妻,是正妻呀!

    虽然她从前说过,“宁为大夫妾,不做庶□”。但那是正经的嫡出世子,将来便是亲王!她若能成为世子妃,便也能成为入宗庙、告社稷的亲王妃!

    一切,都因为孙太后,使她与荣华富贵擦肩而过了!

    叫她怎能不恨!

    她在这里愤恨,孙太后却自以为是的了然,对春雨道:“我那日还在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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