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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宅-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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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走来,虽有人瞧见,好在倒没人来问我来历,只是自顾自的做事。我按捺紧张情绪,一路随意想着,周旭臣倒有些与以前不同,说不出多了些什么东西,只觉得他举手投足间,怎么凭地多了许多风采。转念一想,想是如今居移体,养移气,将自己将养的如同皇家宗室一般,倒能与赵怀德一较高下。看来那徐府待他不错,也算是因祸得福罢。
  
  匆匆之下,总算是来到了那日见到周旭臣的拂云林。就见一位身着淡青色长衫的男子,正负手抬首瞧着碧绿绿冲入云间的竹尖。
  
  我站定,却不开口唤他。只看着他的背影,又顺着他的目光瞧向那天间。现在已是午后,那蓝天白云中透着一丝金灿灿的阳光,阳光又透着白云打到了绿油油的竹叶上,映着竹叶射出千般光彩,而那光彩又顺着竹叶照到了那人身上。
  
  他缓缓转身“你来了。”我愣了愣,却不由自主一笑“周公子。”
                          



☆、第 24 章

  
  周旭臣见我唤他,嘴角翘起微微一笑,却并不走近,只是站在原处,低声问“在下唤小姐出来,可有不便?”
  
  我见着他笑容,又晃了晃神。忍不住又对他微微一笑,却猛然意识到,他一直坚持称呼我为小姐,而不是夫人,心里不由一颤。低头道“无碍。”
  
  周旭臣往前踏了一步,我脸瞬间红了起来,不由自主倒退一步,手里紧紧握着的食盒把手,都觉得有些湿漉漉,想是手心出了汗。
  
  “小姐事事都道无碍。不知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小姐忧心。”周旭臣低头瞧我,眼神与那日月下无二。我突然有种被冒犯的感觉,不由冷下脸“周公子自重。”
  
  周旭臣自嘲的笑了笑,倒是不再说些有的没得。他不再瞧我,只顾瞧着眼前绿竹,低声说道“幸不辱托,在下查了一通,那日云夫人身边的嬷嬷确实出去买过百子帐,不过倒没送去庙里念过经。而是,”
  
  我心里揪紧,又见周旭臣停住不说,连忙催促“周公子,您快说罢。”周旭臣回头看我“那你要答应我,千万别做什么傻事儿。”
  
  我见周旭臣面色凝重,连连点头答应,也不去计较他就这么用你我称呼了。“那日,云夫人身边的秦嬷嬷奉命去买了百子帐,回来的路上遇上了贵府大夫人身边的嬷嬷,两人便去茶馆吃茶。秦嬷嬷还将百子帐给那位嬷嬷瞧了,后来秦嬷嬷不知怎么的,上吐下泻的,被那位嬷嬷送去医馆,折腾了许久才回到府上。之后的事情,你我都知。”
  
  果然是大娘,想必那时云夫人还和大姐交好,差人去买东西的事情说不定也会告诉大姐。那么大姐正好让大娘在半路做手脚。这种针线活计,请几个熟手绣娘,不过半盏茶的功夫。
  
  我眯着眼睛,冷冷点头“多谢周公子相告。”又瞧见周旭臣担忧的神色,无奈扯了个笑脸“妾身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妾身一介弱女子,又能对她们做些什么。”
  
  没料到,我这番话出口,反倒让周旭臣神色越加忧郁“你,小姐,在下知道小姐所受的苦楚。小姐,在下,在下如今攒下些银两,足够买良田几亩。不如,不如。。。”
  
  我倒退一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周旭臣,没想到他至今都没死心。可是,我已嫁作他妇,他的这番深情,恐怕我这生都回报不了。唉,我长叹,总得要让他死心才好,不然既会害了他,也会害了我。
  
  便转了冷冷神色“周公子,你可莫忘了,王爷是当今圣上的胞弟。若他知道你,你,对他妻妾有,有,”我一时说不下去,对着周旭臣我居然说不出什么狠戾的话来。
  
  周旭臣温柔一笑“在下都明了。只是在下的心意不会因这些世俗之事而变。如今,在下自当谨守规矩,可若小姐有任何难处,都让在下来替小姐分忧罢。在下不愿再见,小姐眸中忧色重重,嘴里却道无碍的心酸神色。”
  
  我伸手捂住脸,就觉得脸上犹如着了火似得。长叹口气,强装镇静“如今说什么都是妄言。周公子,我,我,多谢你的心意。”说完,福了福,拎着食盒逃也似的往赵怀德院中奔去。
  
  跑到赵怀德院中,只有一个小公公迎了上来。我递过食盒问道“李公公在否?”
  
  那个小公公倒是机灵,虽见我丫鬟打扮却丝毫没有不敬的意思,躬身答道“李公公随王爷去碧庭了。”恩,想是王妃的哥哥来了,又想到自己此行目的已到,也不在乎能不能见到赵怀德,便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烦请小公公将食盒交给李公公,就说是五夫人院子送来的。”
  
  那个小公公拦住我的去路“姐姐再等等罢,王爷他们应该快回来了。”我摇摇头,抬脚便走。
  
  走到院门便见着赵怀德和徐雬笑谈着往院子走来,而周旭臣则慢慢跟在他们身后。我见那么一众,慌忙想躲,却被徐雬眼尖瞧见。
  
  “咦,咦,你不是,你不是那个。”徐雬快走几步手指着我说道。
  
  我忙低头微微福了福“给徐公子请安。”赵怀德不露神色的将我拉起,往屋内一推,人却转身挡住徐雬视线,笑道“来来,到书房来。本王近日得了一副字画,一同来瞧瞧。”
  
  徐雬还想往我这边走来,却被周旭臣微微侧身一拦“不知王爷得了什么字画?”
  
  赵怀德若有所思的看了眼周旭臣,哈哈笑道“说是什么前晋真迹。”周旭臣一脸兴奋神色“那可真要一饱眼福了。”
  
  这两人一唱一和,让徐雬倒分了心,迷惑的看了眼他们,又偷偷瞧了眼我,才不情不愿跟着他们去了书房。我被赵怀德一推,只得到他屋内等待。这一等就不知过了多少时辰,只知道外面天色已沉,那赵怀德都没有回来。我实在不愿多等,可刚踏出院子,那小公公哭丧着脸哀求我快回屋内。
  
  无奈中吃了晚膳,斜依在软榻上,无聊的只能打盹。迷糊中就觉有人轻轻将我抱起放在床上,替我宽衣解带。过了片刻,便觉自己躺在一个温暖的怀里。我微微睁眼去瞧,赵怀德正搂着我,闭着眼睛也不知道是睡没睡着。
  
  我稍稍挣扎了想下床回自己院子,就被赵怀德紧紧抱住,低语“干嘛呢,睡觉还不太平。”
  
  “王爷,您回来了,我,我,该回院子了。”我被拉回赵怀德怀里,低声说道。
  
  “半夜三更的,到处乱跑什么!睡觉!”赵怀德拍拍我的头,闭着眼睛回道。
  
  我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那就明日早些趁没人注意再回去罢。不过,总要告诉玉儿她们一声,不然她们要急坏了的。赵怀德知道我心思似得,闷声说道“已经差李全去说了,放心罢,睡了。”
  
  我躺在他怀里,硬是闭上眼睛,却怎么都睡不着,又不敢翻身,整个人就硬邦邦的挺在那里。没过多久,就听到耳边传来赵怀德戏谑的声音“怎么,你伤口都好了?”
  
  我一愣,这和我伤口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既然他诚心诚意的问了,我总得好好回他,便轻声道“谢王爷挂心,好些了。”
  
  “哦,难怪影儿辗转难眠啊,既然如此,本王来瞧瞧伤口。”说着,赵怀德伸手探了下去。
  
  我整个人一紧,这个赵怀德怎么那么无赖,好端端的去看什么伤口,何况伤口,伤口正是在我的,我的。。。我忙抓住他的手,抬头瞧着赵怀德,微嗔“王爷,莫要逗弄影儿。那,那伤口有什么好瞧的。”
  
  赵怀德不管不顾,一下子就扯下我的袭裤,我又羞又烫,真恨不得找个冰洞将自己埋进去才好。赵怀德将我往里一翻,让我背朝上对着他。就听见赵怀德啧啧两声“果然好多了。”
  
  我颤颤巍巍就想去拉裤子,死咬着下唇不搭话。却听赵怀德又说“可见是用了上好的伤药。”我心一抖,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意有所指,抖着手往后勾了半天,却碰着赵怀德的手,就觉得他手掌一翻,将我素手握于掌心,往后拉了拉,我就这么紧紧贴到他的身上。
  
  赵怀德在我耳边轻轻呼吸却不说一句。我被那呼吸声弄得心猿意马,也不知该怎么是好。我颤颤巍巍的说了一句“王,王,王爷。”
  
  赵怀德却在我耳边轻笑一声,就觉得一股热气顺着我的耳朵冲进了脑子里,搅得脑子乱糟糟一片,心里也揪紧着,也不知是要迎还是拒。赵怀德却就此放过了我,探手将我裤子穿好,拉过棉被,手指轻点我红艳欲滴的脸颊“睡罢。若再不睡,你可别怪我不小心伤了你。”
  
  这话虽没头没尾,我却出乎意料的清楚赵怀德的意思。慌忙点头,闭紧眼睛不敢再说什么。
  
  天刚刚微亮,我便醒转,见赵怀德仍旧睡得香甜,蹑手蹑脚的从他脚边溜下床。抓了衣服快速套上,悄悄出了房门,做贼般得回到了自己院子。
  
  “小姐,你可回来了。”玉儿一脸困色,我蹙眉“你可是一晚没睡?”玉儿只顾扶我“天色尚早,小姐要不要再躺一会儿。”我摇摇头“就靠会儿,一会儿还要请安,回来再歇个午觉罢。”
  
  说着便换了干净的衣服,松松垮垮搭在身上,再将自己靠在软榻,半眯着眼睛,朦朦胧胧几欲睡着。也不知过了多久,就觉得有人摇我醒转。我睁眼一看,不就是之前还见着的赵怀德嘛,大清早他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还没说话,就见赵怀德脸色不善,玉儿和欢喜早就被李全轰出房间,他还顺手将房门紧闭。我不知缘由,又想到之前他说的伤药,心里不由紧张,难道他知道我那伤药是出自周旭臣之手?
  
  赵怀德见我愣愣不语,不由冷笑“哼,好个不识抬举的。你居然敢,居然敢!”
  
  我心里更是慌乱,跪在软榻上,茫然瞧着赵怀德“王爷,我,我,影儿不懂。”
  
  “你不懂?!”赵怀德伸手拉过我的衣襟,却一下将衣服给扯了开来。他眼神转暗,沉声冷哼“你既然不愿本王宠幸于你,你之前又何苦故作姿态?”
  
  这又是从何说起啊,我越加糊涂,拉住赵怀德的手“王爷,王爷,影儿不明白,影儿怎会不愿服侍王爷。”之前还好好得,怎么一觉醒来,他便气势汹汹跑来问罪。
  
  灵光一闪,便试探问道“王爷是不是为了影儿刚才悄悄回院子生气?影儿之前和王爷说好得,不让其他人知道影儿能够出入王爷院子的事情。影儿是怕晚了,被人瞧见,又见王爷正睡着,不愿吵醒王爷,才,才悄悄走的。”
  
  赵怀德一愣,神色有丝尴尬,却又恶狠狠的说道“好,你说你愿意服侍我,你倒服侍我瞧瞧。”
  
 


☆、第 25 章

  
  赵怀德将我“砰”的一声,重重甩回软榻,我一时不备,伤口处正好狠狠的撞上软榻,龇牙咧嘴的倒吸一口凉气。还没等我回过神,赵怀德整个人便覆了上来。
  
  伤口正生生疼着,而赵怀德却毫不怜惜,将我紧紧压在身下,冷冷看着我,又重复道“你说要服侍我,你便服侍给我瞧瞧。”
  
  我咬牙,却轻笑道“王爷,您过会还要上朝,不如等您回来,影儿再好好服侍您?”
  
  赵怀德手指轻轻划过我的脸颊,又顺着脖子慢慢滑向锁骨,却最终将手停在了我的胸口,轻轻问道“你心里藏着谁?”我一愣,还未回答,他却放开了我,将我从软榻上拉起“怎么,伤口疼吗?”
  
  我见他突然转移话题,虽然心中疑惑,却还是强笑着摇头“不疼。”
  
  “哦?我看看。”赵怀德又想故技重施,我忙闪躲开来,见赵怀德双手落空,小心翼翼的抬眼瞧他。赵怀德微微蹙眉“你怕我!”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赵怀德却像是被我气乐了“这都不清楚?你倒是糊涂。”
  
  我连连摆手,低头看着软榻,眼角却微微飞向赵怀德,嘴里轻声嘟囔“妾身怕王爷,因为王爷是府里的主子。影儿不怕夫君,因为夫君是影儿的天,会好好照看影儿。”
  
  赵怀德一愣,嘴角不由自主翘起,却强自压了下去,正色说道“说你糊涂,你倒有些小聪明。说你呆板罢,我看你却实在是会勾人。”
  
  我迷茫抬头,他看着我,却轻笑的俯身轻轻吻上了我的嘴唇,唇齿之间细细摩挲,似在品尝百年陈酿一般。我不由自主伸出皓腕,攀上他的脖颈,人也稍微抬高了一些,任他取索。
  
  正在两人情浓,窗外却不停传来咳嗽声。赵怀德放开我,细细将我衣服拉拢,又瞧着窗外喊道“李全,你自看病去,别老在本王面前咳嗽。”就听李全哭丧着嗓子“主子,时辰不早了。”
  
  赵怀德不去搭理,转脸看着我,笑道“瞧,我本是来兴师问罪的,可被你胡搅蛮缠的,倒忘了原先的事情。得了,等我回来再和你算账。”
  
  我掩嘴轻笑“是了,我等你回来和我算账就是。”赵怀德“咳咳”轻咳两声,拍拍我的头,便要走,到了门口,突然回转身子说道“府里有上好的伤药,差人去取一些用。”
  
  不等我回话,转身便走了。我听到门“咯吱”一声闭拢,才瘫软的倒回软榻,更觉得伤口疼的厉害。片刻,就听到脚步声走近,玉儿担忧的看着我“小姐?”
  
  我见是玉儿,有气无力的说道“想是伤口裂了,让欢喜去讨些伤药,就说是王爷赏的。”玉儿连忙下去找欢喜说去了。
  
  我躺在软榻上,心里有些明白,那赵怀德必定知道了周旭臣给我伤药的事情,就是不知他还知道些什么。突然自嘲笑笑,想那赵怀德乃当今王爷,权势之大,若是想要查些事情,哪里需要费什么周折,只要开口,自有底下人将事情原原本本回了上来。
  
  既然他今日也没有提到周旭臣,大约也不想将这件事情给捅破罢。何况我和周旭臣并没苟且之事,不过是之前,没遇到赵怀德前的纠葛罢了。
  
  玉儿回来瞧我正忍着疼,便将周旭臣的伤药从箱子里拿出“小姐,先上点药罢。欢喜姐姐大概还要一会儿才能回来呢。”
  
  我冷眼瞥了伤药一眼,摇摇头“将这伤药扔了也好,藏了也好,反正,不能再用了。也不能让别人瞧见。”“小姐?”玉儿疑惑的想再问些什么,我却摇头不愿再答。
  
  说也奇怪,赵怀德刚出去时,天色还亮,不过一会儿工夫,天就暗了下来,不过片刻,就听雨水滴滴答答的打在窗栏上。
  
  我扶着玉儿慢慢推开窗,一阵风吹了过来,将我桌上宣纸吹得到处都是。玉儿慌忙去拾,我也忍着痛想要帮忙,却被玉儿推回椅子上。就见她慌慌忙忙关窗捡纸,却还是让一两张写着字的,就这么飞了出去。
  
  玉儿还想出门去拾,我忙拦住她“不过一两张随意涂的东西,犯不着冒雨去拾,何况,等你捡了回来,大概也湿透了。”这么说着,就听院子外有人叫门,落樱急忙忙冲进雨里去开门。
  
  就见落樱在门口似乎和谁说了些什么,最终还是领着一个内侍模样的人走了进来。
  
  “请五夫人安,奴才是王妃院子里的小石子。王妃让奴才和五夫人说,今日雨大,请安就免了。还说,还说五夫人虽宅心仁厚,但仍需严守门户,莫让一些仓鼠坏了五夫人的事。”
  
  我忙点头应是,又要落樱请那公公去偏房喝茶,他却不敢多留。眼珠滴溜溜的往落樱和玉儿身上转了转,便要离去。临到院中,却突然崴了脚,人还蹲了下来。我刚想差落樱去扶,就见他又站稳,一瘸一拐的走了。
  
  我心中冷笑,这内院之事果然都瞒不过王妃的耳目,好在她还不知那丫鬟便是我假扮了的。若是知道,怕是讨不了好。不过她不知道那丫鬟便是我,想也是因为赵怀德不让她知晓罢。
  
  既然我不用去请安,如此雨中,正好适合写字静心,却发现那飞出去的宣纸中,正好有一张是我随意写的“雨洗娟娟净,风吹细细香。但令无翦伐,会见拂云长。”抬头看了看窗外,雨势渐大,便随那纸去了,想必那纸早就被淋湿,字迹也模糊了罢。
  
  淡淡笑了笑,突然很想撒野在雨中走走,玉儿却紧紧盯着我。我无奈的又坐回软榻。过了一小会儿,就见欢喜兴冲冲的跑了回来,一脸的高兴。
  
  “夫人!夫人!”欢喜手拿瓷瓶,献宝似的送到我眼皮底下“瞧,奴婢刚去药房,那里的钱太医早就给奴婢准备好了,说是王爷特别关照要给夫人的。这伤药说只有皇上,王爷那有,珍贵的很呢。”
  
  我淡淡接过伤药瞧了瞧,还好自己让欢喜去取伤药,要是没去,等赵怀德回来一问,必定又要发火。“既然那么贵重,上了药后,欢喜你好好收着,说不定将来还有用处。”
  
  欢喜连声答应,替我轻轻上了药。一股清凉之意涌来,顿时觉得伤口不是那么火辣辣的疼,却又是一阵困意袭来。欢喜轻声说“钱太医说了,这药能让夫人不觉得疼,睡的好些。夫人若是困了,不如眯一会儿,等午膳时,奴婢再来唤夫人。”
  
  我眯着眼睛,慢慢点头,昨晚睡得一点儿都不安稳,早上又起得早,还被赵怀德给吓了一通,还是睡一觉养养精神罢。
  
  却又不愿意回到里屋床上,只让欢喜将被褥枕头搬出,枕着雨声就这么昏昏睡去。
  
  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噩梦连连,偏又光怪陆离,让我寻思不透。等我大汗淋漓的醒来,望向窗外,雨还是没停。天色暗沉沉,雨水如同倾泻出来,同我梦中场景无异。梦里,那雨水也是如此倾盆而下,而我只知不停在雨中狂奔,却不知尽头在哪里,身后似乎有无穷力量想要将我吸入一团黑暗。
  
  “夫人,您醒了?您才睡了一会儿。要不要再眯会。”欢喜推门进来,见我呆呆望着窗外,轻声问道。
  
  我摇摇头“不了,今日总觉得有些乏,就这么靠着罢。”欢喜将我扶起,拿了几个软垫塞在我身下,我稍稍舒展了下四肢,又转头看向窗外去。
  
  过了一会儿,玉儿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说道“小姐,这是钱太医刚派了药童送过来得,说是王爷给您补身子用的。”
  
  我瞅了眼那黑兮兮的药,实在不愿意下口,便讨饶的看着玉儿,玉儿叹了口气“小姐,补身子的,您怎么也得喝一口啊。”我听她这么一说,才拿了过来,小小抿了一口,苦着脸将余下的交给玉儿“行了,我喝了一口。悄悄的倒了。”
  
  玉儿摆出一张比我更苦的苦脸“小姐,那药童在门口候着,说一定要小姐喝完,他才能回去复命。你你,你让奴婢怎么悄悄倒了啊。”
  
  我瞅着玉儿,冲那原本用来洗脸的银盆努努嘴,玉儿“哎”了一声,又大大叹气,小心翼翼的将药倒入银盆,又拿了块毛巾盖在盆上。无奈转头瞪了我眼,才端着碗出去了。
  
  我掩嘴轻笑,本来沉重的心绪倒被带动的活络起来。等玉儿再回到这里,我才让欢喜出去将银盆里的药水倒干净,洗净。
  
  这一日听听雨声,过的甚是悠闲,更让我没想到的是,那欢喜居然还会唱曲,我看她唱得婉转动听,不由心痒难耐,也学着她的样子,唱了几句。欢喜在旁称赞“夫人的嗓音清亮,若是再加上扮相,比那名角都要出彩。”
  
  玉儿嗤笑“欢喜姐姐说什么呢,你怎能将小姐和那戏子想比。”欢喜满脸通红,连声告罪“夫人,奴婢,奴婢一时忘形,请夫人恕罪。”
  
  我摇摇头,轻笑“说什么恕罪不恕罪的。玉儿不过和你闹着玩儿罢了,不用当真。这里又没旁人,就算说点什么,也无碍的。”
  
  欢喜嘿嘿干笑,瞪了玉儿一眼,玉儿忍不住又来推搡她,两人嘻哈打闹起来。我则细想着欢喜刚才说的话,心道,那赵怀德的生辰快到了,若是学了戏,演给赵怀德瞧,岂不是一桩大大的寿礼?只是,欢喜也不过半吊子的功夫,要学总要学的好些。
  
  正在嬉闹中,赵怀德却悄悄走了进来,也不让人通报,自己靠在一边,看着我们三人说笑,也不出声。我冷眼瞧见了,却只作未见,放松神色,斜靠在软榻上,笑眯眯的瞧着欢喜她们。
  
                          


☆、第 26 章

  
  只不过半会儿功夫,欢喜便察觉到了赵怀德,慌忙拉住玉儿跪下行礼告罪。赵怀德挥挥手便让她们退了下去。
  
  我不迎上去,反而懒洋洋的靠在软榻上冲赵怀德伸出了手。赵怀德笑了笑,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一把将我拉进怀里“用过药了?”我蹭着他的衣襟,闭着眼睛“恩”了一声,又叹道“影儿刚怎么都睡不着,王爷来了,倒觉得想要睡似得。
  
  赵怀德失声笑道“见了本王便要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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