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宅-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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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夫人猛的转头盯着我瞧，我却做了个苦脸，眼风轻飘飘的在平儿身上兜了一圈。云夫人却像了然我的意思似得，冷哼了一声，又做出好脸色“妹妹，你快回去。莫让王爷等了。”
　　
　　我忙道“那影儿告辞了。”便想招呼玉儿和平儿，却被吴嬷嬷拦住“五夫人，奴婢逾矩，只是事情未清，还请五夫人行个方便。将您两个丫头先稍稍留下。”
　　
　　我轻笑，看了玉儿一眼，见她微微点头，放下心来“恩，也好。”
　　
　　等进屋后，就见赵怀德坐在圆桌旁，手里正拿着一本册子。我走近，他也不瞧我，只顾着盯着册子看。
　　
　　我见他瞧的仔细，也不打扰他。将大氅脱了，靠近火炉，烘了烘手。眼角瞧见赵怀德瞥了我一眼，捂嘴咳嗽几声。我好笑的将火炉慢慢推过去些，赵怀德才抬眼瞅了我。
　　
　　“怎么，本王没打扰你和好姐妹相处罢。”赵怀德说了这句，又低头看册子。
　　
　　“王爷，”我走了过去，坐在他身边，凑过头去瞧他手里的东西“影儿一听王爷来了，恨不得背下生翅，快些飞过来才好。”
　　
　　赵怀德干脆将手里的东西塞给我，让我细看，自己插着手道“呵呵。你从哪里学得甜言蜜语。昨儿个，王妃问我。”
　　
　　我一下子跩紧册子，瞧着赵怀德，就见他好笑道“那东西又没得罪你，你做什么把它弄得皱巴巴的。”
　　
　　我尴尬的将册子放在桌上，想捋平褶皱。就听赵怀德淡淡问“王妃问我是否要将你院子里的平儿收到身边。”
　　
　　我不敢抬头瞧他，强自笑了笑“王妃想是一片好意。”
　　
　　赵怀德眉角一挑“哦？本王还以为是有人故意安排。”我不由自主的不停压着那册子，想将皱褶去掉，却不敢搭话。
　　
　　赵怀德叹了口气，伸手搂住我的肩膀“行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我跟王妃说了，不过露水。”
　　
　　我又惊又喜的看着赵怀德，心情复杂之极，难以言表。赵怀德将手探进我的衣服里，冰凉的手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他笑道“嘿，果然暖和多了。可比火炉来的有用。”
　　
　　我笑了笑，顺势靠在赵怀德身上，拿起册子瞧了瞧，居然是戏牌。赵怀德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抚摸我的背脊，淡淡说道“选几出你喜欢的。”
　　
　　我瞧了瞧，看见有出叫探母。便指着那戏目问“那说得什么？”赵怀德瞧了眼“说得是一个功成名就的书生，回去拜见被逐出夫家的娘亲。后来还让娘做了诰命。”
　　
　　我幽幽叹了口气“真是孝顺。若我有这样的孩子，便好了。”
　　
　　赵怀德一下子抽出册子，扔到一边“这有什么好瞧的，我给你选罢。选些热闹的，看了心里也痛快。”
　　
　　我淡淡低头不语，他瞧我不说话，便说“我看启承那孩子不错，你若喜欢多和他亲近不就是了。”
　　
　　“王爷！”我微嗔“我怎么敢去姐姐院子，之前吃的打，我还记着呢。”赵怀德在我背上轻轻拍了一下“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
　　
　　我靠在赵怀德肩上“若是承少爷是王妃姐姐的就好了。又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又能让我们姐妹亲近，不至于将来长大了，越加生疏，反倒多了隔离。”
　　
　　赵怀德笑道“你怎么不说他是你的孩子，你更能亲近。”
　　
　　“我哪里有这个福气。我瞧王妃姐姐对承少爷也是好极，不过顾着姐姐，不然必定视承少爷为己出。”我绞着帕子，慢慢说道。
　　
　　“哦？”赵怀德将手从我衣服里伸出，托着颚，淡淡笑道“你倒说说看。”
　　
　　我瞧赵怀德直视着我，看似漫不经心，眼中却有些冷意。我咽下后面的话，只是嘟囔道“我还不是怕将来真被赶出去了。”
　　
　　赵怀德听我这么一说，哈哈笑了两声“你可真能记仇。你姐姐不过一句戏言，倒让你耿耿于怀至今。”
　　
　　我长叹口气“王爷，我之前在家里，被姐姐称作傻子，总是事事欺凌。总算老天怜我，让我入了王爷羽翼。自从那日，被她说了这么一句，心中总是害怕，就怕将来。。。唉。”我垂下眼帘，忽又抬头笑道“瞧我都说了些什么。若是，将来，将来，就算王爷已经忘记了影儿，影儿还是会生死追随。”
　　
　　“生死相随吗？”赵怀德冷冷笑了笑，手指在我嘴唇摩挲“怎么你现在像是蜜罐倒翻似得。嘴里是不是含了蜜？”
　　
　　我一愣，赵怀德已经低头深深吻上，不由自主微微相迎，缠绵中，嘴唇忽的疼痛，一股血腥味直冲喉咙。只觉得赵怀德冰冷冷的嘴唇，慢慢摩擦至耳边，轻轻吐出让我忍不住害怕的话语“好，我且信你。若你只是虚情假意。。。”说着又重重咬上耳垂。我一声惊呼，还没开口，话语又被他堵上。
　　



☆、第　31　章

　　
　　赵怀德在我唇上缠绵，手已经伸入衣襟，探探寻寻。我被他撩拨的喘息声渐重，不由自主轻声唤道“王，王，王爷。”
　　
　　“叫我怀德。”赵怀德在我脖间厮摩，我痒得缩着脖子，像被他卡住声音一样，咕噜嗓音“唉，唉，得，得。”
　　
　　赵怀德哈哈笑开“说什么呢！”放开了我，仔细从上到下瞧着我。我被他眼神看着面红耳赤，浑身几尽酥软。
　　
　　赵怀德忽的伸手将我的发簪取下，一头乌黑长发就立刻倾泻而下。赵怀德嘿嘿一笑，伸手将我披散到脸边的头发，撩到脑后，又看了看发簪，随意说道“怎么不戴我给你的？”我夺过发簪“这是我娘留给我的。”
　　
　　“那你更加要好好藏起来。”他又抢过那发簪“我替你存着。”
　　
　　我微瞪了他眼，向他摊手“这是我娘留给我的唯一念想，还我。”赵怀德有些恼怒“我又不是要夺了你的去，不过帮你存着。”
　　
　　我不管不顾，固执想要讨回来，便伸手去抢。赵怀德左躲右闪，大约被我弄得着恼，恨恨将那玉簪往桌上一放“得了，给你。”
　　
　　一声细微的破碎声，我再看，那玉簪子已经被断成两截。我愣愣的看着碎了的玉簪，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半天。就听到赵怀德叹了口气“是我不对。你别着恼，我赔你个更好的。”
　　
　　我傻傻的拿起这碎了的两截，凑在一起拼了拼。木木抬头，看着赵怀德“碎了。”
　　
　　赵怀德皱皱眉头“我定会赔你便是。”我摇摇头，低头看着玉簪，无意识的轻声说道“碎了。”眼泪不由自主滴落在玉簪上，还想伸手去擦。那簪子却被赵怀德抢了过去。
　　
　　“说了会赔你。你哭什么！”赵怀德粗声说道，我抬头看着赵怀德，居然从嘴角边扯出个笑“碎了就碎了。就当是陪我娘去罢。”
　　
　　赵怀德眯眼瞧着我“我最讨厌你现在这幅样子，明明心里不是这么想的，却硬是要装腔作势。”
　　
　　我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我又能怎么样，难道要和你拼命，还不是只能认了吗？此时觉得身心俱疲，懒得和他多说，便说道“我还能装什么，不过本性罢了。”
　　
　　赵怀德刚要将我拉到身边，就听门外玉儿喊道“小姐，小姐。”我见赵怀德面色不愉，怕他冲玉儿出气，忙拉住他，吸了口气“说罢。”
　　
　　“小姐，云夫人请您去。说是，说是有件事情要请您决断。”
　　
　　我微微蹙眉，有什么事情还要我决断啊。突然想起刚才在云夫人院子里的那场戏，冷冷笑了笑。
　　
　　赵怀德倒是缓了神色“一起去瞧瞧。”我见赵怀德如此说，便站起身走到梳妆台前，想找个簪子重新将头发梳起。赵怀德站在我身后，皱眉瞧着我首饰盒里的东西“我明儿再给你添置些。”
　　
　　我看着镜中赵怀德，此时见他一脸温柔，有些烦恼的看着我的首饰盒。似乎此时看到的又不是赵怀德，而是另一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男人，那个男人则是真正疼我爱我的夫君。不由露出温柔神色，对着镜子慢慢摇头。
　　
　　赵怀德却猛得把我的头发往下一拉，迫使我看着他“你刚才在想谁！”我猛然清醒过来，不论是身后还是镜中，都是赵怀德，赵王爷，并不是我的夫君！
　　
　　嘶嘶吸着冷气，慌忙按住头发“我刚才看着的是王爷啊，想得自然是王爷。”赵怀德这才放开我的头发，仿若刚才恼怒不过是我眼花的神情。拿起梳子替我梳顺头发，又从盒子里拿出一支银簪，上面镶满拇指大小的浑圆珍珠，帮我束起长发。
　　
　　赵怀德看着镜子中的我，仔细端详片刻，才笑了笑“这些珠子有些小，明儿我让李全给你送些成色好的玩儿。”
　　
　　我心里冷笑，但脸上却挂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赵怀德皱皱眉头，不再说什么。我们两人便出屋随玉儿去云夫人的院子里。
　　
　　还没踏进院子，吴嬷嬷便迎了出来，见到赵怀德在我身边，不由一愣。忙下跪行礼后，匆匆领我们去了院子。
　　
　　云夫人瞧见我们，慌忙整了整披风，又拿帕子抹抹眼角。娇滴滴又带着无限委屈的向赵怀德扑了过来“王爷。。。”
　　
　　赵怀德却露出一副享受的表情，一把搂过云夫人，摸摸她的手“凉的很。怎么不在屋子里待着。”
　　
　　云夫人又拿帕子擦了眼角，道“王爷，您送给云儿的凤头钗被人偷了去。”“哦？什么人那么大胆。”　
　　
　　赵怀德云夫人两人似乎都将我忘得干干净净，自顾自的往屋内走去。我自嘲的笑笑，落后他们一步，也跟着进去。
　　
　　果然屋内暖和的很，想是云夫人怕冷，在屋子里的角落，各放了一个火炉。不知里面熏了什么香，甜甜腻腻的味道直冲鼻子。我又瞧了眼云夫人和赵怀德已经安然坐在软榻上，云夫人娇媚的半靠在赵怀德身上，而那赵怀德正捏着她的柔荑，眼睛温柔的注视她，似乎在小心安慰她什么。
　　
　　我冷眼瞧着，越发觉得那甜腻感浓郁的有些让我脑袋涨涨的，见他们也不招呼我，自管自寻了个靠风口的位子。
　　
　　过了片刻，就见吴嬷嬷推门进来，低头禀告“回王爷，夫人，那个偷夫人凤头钗的丫头就候在门外。是否要带进来审问？”
　　
　　赵怀德坐直身子，见我坐在那里心不在焉的瞧着窗外，冷哼一声“如此大胆！”
　　
　　我被赵怀德的声音惊醒，转头看向他，他见我瞧他，似笑非笑的问道“影儿可知那偷盗的丫头是哪个？”
　　
　　我暗想，应该问云夫人才对，问我做什么！不过仍然恭敬的答道“回王爷，影儿不知。”
　　
　　云夫人却接口道“王爷，瞧了就知道了。”说着她自以为是的冲我使了个眼色。说完，便命吴嬷嬷将人带上来。
　　
　　不过一眨眼功夫，两个丫头便跪在我们脚下。我一见心头恼怒，怎么连玉儿都跪在这里！
　　
　　赵怀德倒笑了“哟，倒是影儿院里的丫头。想必是你平时没得打赏，这些丫头都穷坏了，便到云儿这里来拿些回去变卖贴补。”
　　
　　我恨恨咬牙，眼刀直接就飞向云夫人，云夫人视若未见“哎呀，吴嬷嬷，你有没有查清楚。怎么是妹妹院子里的丫鬟？”
　　
　　吴嬷嬷忙说道“老奴都查过了。我们这里有丫鬟瞧见，玉儿和平儿两个，鬼鬼祟祟的往夫人房间里去。过了一会儿，才从夫人房里出来。两人神色诡异，叫住她们时，语无伦次。后来，后来，老奴做主，将平丫头和玉丫头脱衣搜身。发现那凤头钗果然在平丫头身上藏着！”
　　
　　我松了口气，还好，那云夫人还知道留条后路。我冷冷的看了过去，就见她眼泪汪汪的看着赵怀德“云儿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丫头要偷云儿的凤头钗。可是因为是王爷送的关系？”
　　
　　这云夫人这么说，不是摆明了指我为了赵怀德的这个钗，故意让平儿和玉儿来偷嘛。好个一石二鸟，若是能成，既能除了平儿，也能除了我。就算事情不成，也能去掉平儿和玉儿，伤我一臂。
　　
　　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想了想，先自跪在赵怀德面前“请王爷恕罪，是影儿平时教导不严，才害得云姐姐那么伤心。影儿愿自领惩戒。”
　　
　　赵怀德挑了挑眉“哦，你想保这两个丫鬟？”
　　
　　我转头看去，又说道“玉儿本就是我的陪嫁丫头，影儿不信玉儿会偷云姐姐的东西。因为，因为。。。”我咬着下唇却不再说话。
　　
　　云夫人有些着急“妹妹，姐姐也不信啊。不过，光凭你不信也无用，总要有真凭实据才好。”
　　
　　我指着头上珍珠银簪“敢问姐姐，您那凤头钗比此物如何？”云夫人瞥了一眼，却恨恨揪着帕子“这是王爷赏你的罢。果然不是凡品。”我见云夫人不提凤头钗的好坏，知道必是不如这个簪子，心中大定。
　　
　　便抬头看着赵怀德，怯生问道“王爷，您得饶影儿一次。影儿才敢说。”赵怀德翘起嘴角“行，说罢。”
　　
　　我笑了笑说道“影儿不信玉儿会拿云姐姐的首饰，是因为玉儿管着影儿的私库。而且影儿说了，里面什么首饰只要玉儿喜欢，都可以拿去。”
　　
　　云夫人嘲讽的哼笑“你能有什么首饰？怕这簪子已经是最好了的罢。”
　　
　　我看着赵怀德不语。赵怀德好笑的拉起我，将我拉坐到他另一边，拍拍云夫人的手“行了。那玉儿必定不会拿你的凤头钗。我记得那个，不就是上次我拿给你玩儿的嘛，也不是什么贵重物件。”
　　
　　云夫人听赵怀德这么一说，想到什么似得，往赵怀德怀里又是一扑“王爷，您偏心，好东西都给五妹妹了。害得我在妹妹面前丢脸。”
　　
　　赵怀德笑道“这丢什么脸的，都是自己人。得了，明儿我让李全给你送些过来。”又看着玉儿“起了。到你小姐哪儿伺候着，怪不得我今天瞧影儿有些不对，原来少了你这么个丫头。”
　　
　　云夫人揪揪帕子，指着平儿问“那这个呢？五妹妹可有什么托词？”
　　
　　我冷冷一笑“这个平儿可是王府的家生子，我怎会清楚她的为人。不过想必姐姐都审问清楚了罢？”
　　
　　　


☆、第　32　章

　　
　　云夫人见我明显不悦，又瞧着赵怀德刚才三言两语便将玉儿给洗脱干系，看似有些懊恼。拉了拉赵怀德的袖子“王爷，五妹妹怕是恼了我罢。她不会以为是我故意拿丫鬟来陷害她罢？王爷，云儿真的没有，云儿只是太喜欢王爷送的钗了。唉，算了，这件事就此了结罢。反正钗子都找到了，云儿也不想和五妹妹闹生分。”
　　
　　赵怀德安慰的拍拍她的肩膀，转头看向我“瞧，云儿是真心想给你赔个不是，不过拉不下脸罢了。这丫头你若是想带回去，就带回去罢。”
　　
　　我恨恨站了起来，沉声说“今日姐姐先扣了影儿的丫鬟，说些偷偷盗盗的事情。如今事情未完，却又不愿再查。影儿不愿这事情糊里糊涂的了解，总要查个水落石出才是。再者说，事情终究在姐姐院子里出的，一切自然由姐姐来决断。”
　　
　　说着给他们两个福了福“若是查下确有此事，这丫头”我指了指平儿“随你们处置。若是冤枉的，影儿也不敢要这丫头伺候，就留在姐姐院中，做个看门的也好。王爷，影儿有些头晕，先退下了。”
　　
　　说完冲玉儿一使眼色，转身便要走。平儿见我要走，跪行抱住我的腿哭喊“夫人，奴婢没有，奴婢是冤枉的。求夫人救救奴婢啊，求夫人救救奴婢啊。”我见她哭得凄惨，有些不忍，停下脚步，低头看她。玉儿跟在身后，轻咳一声。我恍然醒悟，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忙硬着心肠，挣脱了她，仰头便走。
　　
　　走出云夫人的院子，玉儿走到我身边扶着我，悄声问“小姐，您没事吧？”我淡淡笑了笑，慌忙将玉儿拉到跟前，上下打量“没事儿罢。那个老嬷嬷居然敢，居然敢搜身。”
　　
　　玉儿忙低声说“没事，没事儿。她们对奴婢不过是做个样子，那个平儿可惨了。”
　　
　　我叹了口气“玉儿，你跟着我，都没过过一天安稳日子。我，我真是。。。”
　　
　　“小姐，您别这么说。您对奴婢那么好，奴婢报答都来不及呢。”玉儿歪头笑了笑“咱们回院子说话罢，这儿风大，您身子弱。”“对对，看我糊涂了，拉着你吹风。”
　　
　　我翘起嘴角，拉着玉儿便走。刚刚看到我那院门，就听身后有人向我们奔来“玉儿姐姐，玉儿姐姐。”
　　
　　我停下脚步往后探去，一个小太监飞快的跑了过来。我笑道“玉儿，你现在倒是人头熟的很。”
　　
　　玉儿脸忽的涨得通红道“小姐，别取笑奴婢了。那个公公是周公子派来传信的。”我忙道“快去问问，别是有什么大事儿。”
　　
　　玉儿忙走了过去，那个小公公远远给我福了福，却不走近。我暗道他也算是个识趣的，只不知是哪里办事。
　　
　　过了片刻玉儿偷偷摸摸回来，扶着我的手也不多说什么。我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和她说笑两句回了院子。
　　
　　刚进院子，我匆匆看了她眼，低声问“可是什么大事？”玉儿摇摇头。我松了口气，又见欢喜来迎，忙道“快快，到屋里说话。”
　　
　　欢喜玉儿跟着进了屋，我拉住欢喜的手道“你可知，那平儿被云夫人给扣下了。”
　　
　　欢喜紧张点头“奴婢听闻了，说是玉儿姐姐和平儿都被云夫人给扣了下来。不过玉儿姐姐如今回来，可是平儿也能脱困？”
　　
　　我叹了口气，玉儿边帮我倒茶，边接口说道“唉，不知怎么回事，那云夫人就说丢了凤头钗，还偏偏从平儿身上给搜了出来。”
　　
　　欢喜想了想“奴婢觉得其中有鬼。”我点头，压低声音道“刚才那云夫人口口声声说平儿盗了她的凤头钗。我本也不信，不过，那物件确实是从她身上搜出，若她没拿，这又从何解释。”
　　
　　欢喜忙道“那平儿不是必死无疑。夫人救救她罢。”
　　
　　玉儿嗤笑“还说救她，刚才小姐心慈，想要救她。却差点自己都回不来，被王爷误以为心怀忿怨。”
　　
　　欢喜“啊”了声，张口说不出话来。我瞪了玉儿一眼“都是自己院子的，说这些多余的话做什么。”
　　
　　我叹了口气“如今证据确凿，我实在无能为力。我只是想不明白，我都答应要给她一笔嫁妆，她又何必冒险去偷。唉，想是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吧。”
　　
　　我挥了挥手“欢喜，你去打听打听。我走时也求了王爷，不知王爷会不会从轻发落。若有什么结果，立时来报我。总算主仆一场，你放心，我总不会不管。”
　　
　　玉儿瞪了欢喜一眼道“可别连累了小姐。明知王爷现在正被云夫人缠着，若是小姐再不知趣。。。那小姐可。。。”
　　
　　欢喜咬了咬下唇道“奴婢醒得。平儿也是自作孽，怨不得人不救她。奴婢得了消息便来回夫人。”
　　
　　说完调头便走了。玉儿跟在欢喜身后，瞧着她出了院门，才走了进来，叹了口气“小姐，奴婢觉得咱们和之前有些不一样了。”
　　
　　我淡淡点头“恩，可若咱们不变，如今跪在云夫人院子的，便是你我了。”
　　
　　玉儿扯了扯嘴角，见我不说话了，站在那里，似乎满怀心思。我笑道“说罢。还要我三请四催的嘛。”
　　
　　玉儿红着脸道“小姐！”凑近我压低声音说“周公子道，听闻王爷下月生辰，他也会随徐公子入府庆贺。到时，到时希望能见小姐一面。”
　　
　　我心狂跳，这该如何是好。我看着玉儿期待的眼神，道“你且别回他。那日王爷生辰，想必咱们都能出外院入席。到时候，寻个机会自然能见到。何必约了，反倒惹人话柄。”
　　
　　玉儿忙忙点头，我扑哧笑了出来，吸了口气道“那周公子也不知为了何事。今日和你说话那个小太监是否信得过？”
　　
　　玉儿道“恩，是专门出府采办的奴才。”“哦？”我点点头“小心点，去查查家中可还有什么亲戚，平时和谁交好，有什么嗜好。都打探清楚了。既然他愿为周公子效力，必有什么缘故。若只是金钱来往，那我们要更加小心。”
　　
　　玉儿忙领命称是。我笑了笑“说起来，那日倒有得热闹了。”
　　
　　玉儿笑着附和“小姐准备送什么礼给王爷。”我喝了口茶，想了想，又摇头道“我本想唱出戏给他瞧瞧，不过他请了薛老板，想必也不用看我的了。其他倒没想好。”
　　
　　玉儿叹了口气“王爷要什么有什么，寻常礼物，他也瞧不上眼。奴婢觉得夫人唱戏很是不错。不过那晚按规矩要陪王妃的罢。只能等什么时候王爷来了，再演给他看。”
　　
　　我笑道“你说得有理。既然如此我还劳什么神去想送礼的事情。”
　　
　　“小姐！”玉儿低喊“奴婢乱说的，您怎么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