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大明女相之绿柳含烟-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倒是挺急着把我推到别人那里去啊?”襄王近距离地审视柳含烟,慢慢地脸上又出现了笑意:“若是能成,本王早就说服太后了,这个王妃倒不必妄想。”
  “太后本来就是明白人,先帝得到皇位原就有太后一半功劳。何况女人之间互相更能理解体贴,王爷何不让臣妾试试?或许臣妾能够说服太后答应给王爷娶凤舞小姐为侧妃呢?”
  襄王慢慢地坐回到椅子上,脸色柔和了许多,目光却一直没有离开柳含烟:“这件事倒是有意思起来了?好吧,我答应你去试试,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王爷请讲。”
  “别再跟我来这套王爷臣妾的,又不是朝廷官场,只管叫我瞻墡就好,如何?”
  柳含烟也笑了起来:“谨遵王爷吩咐。哦不,我听你的。”

  春阳和煦地照在暖晴阁的院子里,一切都静静的。微风轻轻地拂过,廊下一个小丫头坐在那里,手里还拿着绣活,却早倚住墙在打磕睡;只碎石子铺就的小路上偶尔几只鸽子懒洋洋地走来走去。
  襄王朱瞻墡一路行来,见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早听说王妃身体虚弱,这午睡总是省不得的,却不想睡到这时了还是不起,还连带下人们都跟着偷懒。想到这里,朱瞻墡不由得微微一笑,放缓了脚步。
  “倚窗睡起春迟,困无力、菱花笑窥。嚼蕊吹香,眉心点处,鬓畔簪时。”
  朱瞻墡轻轻推开暖晴阁的门扇时,听到的,就是这样娇慵的女声,犹带着睡音的呢哝。
  “含烟。”朱瞻墡转过屏风,便看见了他的王妃,柳含烟。
  湘妃塌上珠帘半挑,柳含烟着了粉丝的寝衣,围着水墨花草的纱被,斜倚着。显是好梦方醒,还是睡眼迷离,越显得唇红齿白,无限风情。
  柳含烟转头看见朱瞻墡进来,脸上红晕更增,斜睨了他一眼,忙忙放下珠帘,只叫:“采雅,采雅!”
  门外打磕睡的丫头应声进来,看见朱瞻墡,吃了一惊,急忙请安。
  柳含烟道:“采雅,请王爷外间屋侯着,待本妃更衣出迎。”
  朱瞻墡只得退回外间就座,不一时柳含烟换了装束出来。朱瞻墡细细看时,见她脸上红晕未褪,一双灵动的水眸微微含嗔,虽不是绝色,但此时此境,竟让人觉得满眼里再容不得他物了。不由得站起身来,迎住道:“含烟。”
  柳含烟一甩袖,轻轻避过朱瞻墡意欲相搀的手,回头吩咐采雅:“不要只管站着,去沏壶茶来。”
  采雅掩口笑道:“是。”转身去了。
  柳含烟这才施礼道:“臣妾见过王爷。”
  “含烟你这是做什么?这几日来你我相处甚欢,许久没听见你再弄这些虚文了,怎的今天又搬出来了?”
  “那是臣妾僭越了。臣妾请罪。臣妾卑贱,怎敢与王爷你我相称?”
  “你这是在气我不经通报就进来你的暖晴阁吗?――我看采雅睡着,何况你是我的王妃,我到这里又何须外人通报呢?”
  “王爷将自己看成是王爷,臣妾自然不敢阻拦王爷进入自己的房舍,但王爷若愿臣妾视你为朱瞻墡呢,却不可随便进入柳含烟的屋子。”
  朱瞻墡一怔,随即笑道:“好,依你依你。以后我来这里就是客。那么柳小姐不拿出点待客之道来吗?是不是应该先请我坐下呢?”
  柳含烟扑哧一笑,与朱瞻墡一同就座。
  “朱公子,到含烟这里来有何贵干啊?莫不是又来找我下棋的?要是这个就要恕不奉陪了,这几天输都输怕了。――真想下棋找我姐姐去,保你输个过瘾。”
  “诶,含烟你太自谦了。虽然你连输给我几次,但都是惜败。在女子里头,能有这份棋力,已经是不寻常了。”
  “那是你没有见过我姐姐。”柳含烟垂首悄悄嘀咕。[霸气 书库 ·电子书下载乐园—Www。Qisuu。Com]
  “可这次来找你啊,”朱瞻墡装作没有听见柳含烟的话,只顾说下去:“却不是为了下棋,是为了凤舞。”
  “哦?”柳含烟以手支颐,感兴趣地转头看住朱瞻墡。
  “今天是十五花朝节,我刚刚接到密报,说今晚凤舞会到城东的天女庵赏花会。而那边早埋伏好了人等着她呢。”
  “那有什么关系?这样的大小事情你已经经过多少次了,难道还愁没有办法不成?”
  “但这次不一样哦,这次有你呢。一样的事情做多了,难免会被凤舞看出些端倪来,我也不能总在这个上头费心思。凤舞的事,是你自己跳出来插手的,遇到问题不来找你,难道真的闲着你的青青丫头在凤舞那里吃干饭不成?”
  “哼,我说你这些日子在府里头的时间多了起来,原来是有恃无恐啊。青青只负责在紧要关头的保护,小毛贼还轮不到她出手。”
  “只当是帮我好不好?青青不出手也行,只要拌住凤舞,让她去不成天女庵就好。”
  柳含烟看着朱瞻墡,半晌,忽地一笑,道:“这个倒和我想到一起了。我早通知了青青,想是这会儿回信儿也该来了。”
  ---------------
  顺次亮起的明灯,吵吵嚷嚷的小贩,逐渐辉煌的月色,明媚芬芳的春花。天女庵前正是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仕子名流,固然不肯错过一年一度的花朝盛会,而日常深居简出的夫人小姐们,也会在这生机盎然的早春花会尽情游冶,争妍斗艳一番。
  熙来攘往的人群中,卓立着襄王朱瞻墡和王妃柳含烟。两人初看起来并不起眼,一个是儒巾布袍,做寻常书生打扮,一个却是短袖衫裤,乌黑长辫,俨然个侍女模样。
  却见两人停在一家茶楼之前,说了几句话后,襄王自去了,柳含烟独自登上茶楼。
  楼上客人自是不少,柳含烟登楼后,伙计已忙得顾不得招呼,只遥遥示意柳含烟自寻座位。
  柳含烟环顾左右,这平日本应幽雅僻静的茶楼,现如今也是人人声鼎沸、座无虚席,多有几起客人共就一桌者。而最为打眼的是,临窗位置最好的一张能容五六人的大桌,却只一中年人举茶独坐,静静地从楼窗向下观望。周围虽是吵嚷,但所有的热闹嘈杂似乎都不能到得那男子的近前。明明是布衣独坐,却能生出一派凛凛的威严,教人却步不前。
  柳含烟的秋波一转,径自走上前去,施礼道:“小女子口渴难捱,敢问大叔,可否行个方便,让小女子同桌饮茶呢?”
  那男子却如没有听到一般,丝毫未动,然而气氛却更加凝重,直欲教人凛凛生寒。
  柳含烟却自顾一笑,闲闲地坐下在对面,自顾自地吩咐刚跑过来的伙计上茶水点心。
  不一时,茶点上齐,柳含烟端茶在手,斜倚楼窗,也学那男子探身向下观望。
  静默片刻,柳含烟忽地笑道:“那个卖糖葫芦的汉子有趣,在这儿半日了,连一声吆喝都没有,还怕人买光了他的糖葫芦似的,见人就躲,怕是个生手吧?”
  对面男子偏头看了柳含烟一眼,并不答言。
  一会儿,柳含烟又道:“嗯,这个写书画的文士气度不凡,单看他写字的姿势,一笔在手,横扫千军,将来必飞黄腾达,前程不可限量。”
  那男子又瞄了柳含烟一眼,依旧无语。
  “只是啊,可惜了,可惜了,”柳含烟欲言又止,频频摇头。
  “有什么好可惜的?”……这声音如打雷一般,从柳含烟的背后传出。
  “哎呀呀……”柳含烟轻拂胸口,显是吓得不轻。扭转头去时,却见一个小塔一样的汉子,不知立在身后多久了。
  柳含烟见了这人,脸上惊惧更甚:“是你啊?你不是在楼下背老婆婆闲逛的那个?你背的老婆婆哪里去了?该不会是被你卖了?我可看见你背着她来回来去好多次了,还到处和人说话。――你,你你,该不是个人贩子?”
  柳含烟一边说着,身子瑟缩着便躲。绕着圆桌一转,恰恰藏身在那中年男子身后,一手还拉住男子身上一条明黄衣绦,一副小家女子怯惧堪怜的模样。
  偏那中年男子没有防备她这一招,脸上神色一滞,随即竟是厉色顿现,反手便去扣含烟的脉门一拉。他本意是要擒下含烟再做打算,谁料含烟竟是个半点武功也不会的,这一拉之下,身子便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男子诧异之下,又是一收。匆忙之间,力道难以掌控,这一拉一收,结果竟是暖玉温香抱了个满怀。
  男子虽是不曾料到这样局面,但佳人在抱,却也没有放开的打算。
  “小丫头,说,你到这里来是谁指使的?有什么目的?”说话的,依然是那个粗壮汉子。
  “我?”柳含烟脸上并没有惊恐或是羞怯的神色,反是饶有兴味地近距离审视着那中年男子的面庞:“不过是巧遇而已,看着各位的行事,觉着不妥,好心提个醒,不领情便罢了,怎地还恩将仇报不成?”
  中年男子长久以来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略一示意,那汉子便不再多言,肃立在男子身后。
  中年男子放下含烟,略一拱手,竟是对柳含烟施了一礼,这才缓缓开言道:“适才情急之中,多有冒犯,失礼之处,姑娘莫怪。”话音未落,窗外一声脆响,声虽不大,几人却齐齐转头观看,只见一物晃过,却似一只毛笔。
  男子依旧转向柳含烟:“情况有变,在下要告辞了。……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小女子不敢。小女子姓柳,闺名含烟。”
  “哦?”男子意外地低喃:“襄王妃?”一边说着,人已掠出窗外。
  ------------------
  “含烟!”
  襄王朱瞻墡一阵风般刮上茶楼,看到的,正是柳含烟若有所思般的侧影。
  朱瞻墡步履慢了下来,坐到含烟的对面,唇边挂上了一丝微笑:“含烟,在这茶楼坐上半天,可曾遇到什么奇人奇事?”
  “人或事倒是见了不少,要说奇嘛倒也未必。我只知道,某人百密一疏,居然自己去会敌人,却把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丢在了敌人的本营。”
  “哦?这样说起来,某人已经见到那位神秘人物了?观感如何?”
  “沉静内敛,英武轩昂,可做千军之帅。”
  “杀伐太盛,仁爱不足,难为万乘之君。”朱瞻墡正色续道。言毕,二人相视一笑。
  “五哥,原来是会佳人来了,难怪丢下我跑得那么快!”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茶楼上数十道目光齐刷刷聚集在楼梯口。含烟座位偏居一隅,且楼上人声鼎沸,是以方才半晌混乱,却并无特别引人注目。而这个声音虽然并不大,然却包含了说不尽的富贵傲人,教人不由得噤声仰视。
  出现在楼梯口的是一位年青公子,一身简单而做工却极其精细的衣物,一把时下只能起到装饰作用的折扇,两个虎背熊腰的跟班。明明看不出什么太特别的地方,偏偏就是十分地惹人注目。
  看到来人,朱瞻墡连忙起身相迎。一面拉过柳含烟,正待介绍,那青年公子却是双目一亮:“含烟!怎么是你?”
  “含烟见过皇……公子。”含烟盈盈一礼。回眸时却见朱瞻墡正饶有兴味地打量两人:“怎么,你们居然认识?”
  “是啊。”青年公子显得很是兴奋:“不过有一段日子没有见到含烟了,这一段柳太傅为了女儿出嫁的事情,忙得不行,加之老毛病又犯了,很少上朝。就更加难以见到含烟了。……含烟,你怎么会在这里?”
  “哦?”朱瞻墡扬了扬眉毛,“怎地我是越听越糊涂了呢?”
  “嗐,说来话长。”柳含烟接过话头:“不如我们找个清静地方去谈吧。”

  襄王王府。
  夜已深,一轮圆月冰冷地悬挂在早春的夜空,王府后院的沁芳池内更是寒意盎然。然而,此时池上的小小水谢之中,灯火通明,杯盘横陈,笑语声声,围桌而坐的三个人更是谁也感觉不到半点寒意。
  “如此说来,含烟,你现在居然是朕的皇嫂了,”青年公子眼眸微微眯起――已然有了醉意,却还是精光闪现:“还是朕亲点的呢?”
  “正是呢,喜期过后本应带含烟立即去向太后皇上请安,谁想赶上太后身子不爽,皇上又忙,折子递上去了,却一直不见皇上批示。”接话的却是襄王。
  “这倒是朕疏忽了,不过,五哥,这种事情,用得着写折子吗?只要哪次见到朕的时候说一声不就行了?写折子给阁老们走那套繁文缛节……………难道是得了娇妻忙不迭地要藏起来不成?”
  “不敢不敢,”襄王唇边带笑:“倒是不知内子和皇弟却是旧识,若早知道的话,又怎能不去皇弟那里讨个封赏?”
  “旧识不敢,”柳含烟轻抿丹唇,接过话头:“当初初见皇上的时候,皇上才不过十来岁,胆略和勇气就已经很让人佩服了呢。”
  “那时候………………”青年皇帝喝掉杯中酒,眯起眼眸,似已沉浸在回忆之中:“那是皇祖父带我们去拜谒孝陵,五哥你当时没在,那时父皇还只是太子,身子已经很福厚了,腿脚又不好,走路都要人扶。二皇叔存心要出父皇的丑,到甬廊,悄悄换了架扶父皇的太监,看着父皇跌跌撞撞,他却在后面高声说道:‘前人蹉跌,后人知警’。我一时气愤不过,应声说:‘更有后人知警也’。二皇叔回头看我,脸都青了,面目狰狞得我一辈子都忘不了。皇祖父听到声音问是怎么回事,我已经瞢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周围大都是二皇叔的人,也没人说话。偏这时,含烟……………”
  皇帝转头对着朱瞻墡笑道:“你知道含烟做了什么吗?她居然跑出来对皇祖父说,太子伯伯好可爱,太子伯伯给她饼饼吃。”
  含烟静静地听着,只是笑。
  “皇祖父杀伐一生,偏偏最喜欢小孩子,见到含烟可爱的样子,什么都忘了,还笑着对父皇说让他多给含烟点饼饼呢。”
  “可是含烟怎么会在那里呢?她在那里又是个什么身份呢?”朱瞻墡奇道。
  “这个你不知道吗?虽然你一直住在你的封地襄阳,但一定听说过柳太傅素疾吧?他一旦过度劳累或用脑,就会引发强烈哮喘,从皇祖父起,就特准含烟这个熟识特种推拿手法的丫头随时侍候左右。…………………说到这个,含烟,你瞒得人好苦阿,朕从来不知道你是柳太傅的小女儿。”
  “是啊,是个欺君的罪名呢。”含烟脸上一丝谑笑,微微瞟了朱瞻墡一眼:“成祖先帝第一次在家父府地见到含烟给父亲推拿,就误会了含烟是个略通医术的丫头,还御命含烟随父亲出入宫禁。他老人家金口一开,含烟怎还敢顾惜名分,只能收拾锦衣换青衣,让那个柳二小姐去卧床不起了。”
  “就这么着做了个丫鬟,直到皇上指婚才恢复名分嫁给我?”朱瞻墡显然不肯放过。
  “就是。就这么嫁人了?”皇帝也跟着责问。
  含烟左看看右看看,一双无辜的眸子大睁着:“怎么都冲我来啊?不是你指的婚吗?不是你娶的亲吗?我从君命从父命嫁到这里来有错吗?”
  “唉唉。你呀。还是那么惹不起。都做了朕的皇嫂了,还是没见长进。要不是看皇兄的面子,就该治你个欺君之罪。也省了你总在朕面前这么放肆。”皇帝这样说着,眼里却是含着笑。
  “含烟哪里敢在皇上面前放肆。只是做了王妃,这规矩条款真还是学了不少,束手束脚的不舒服。”
  “哦?皇兄哪里得罪了你了?说出来朕给你做主!”
  “他?待我倒是挺好的。就是出嫁了,从没离开家人这么久过,不免有些想念。――也不知老父的旧病如今怎样了?”
  “这样啊。王府里倒是有这规矩,不能随意走动的。但规矩不过是写在纸上的,只要你想,朕准你随时可以探望柳太傅。就算是对柳太傅三朝重臣额外的奖赐。原本他的哮喘也离不了你。”言罢,扭头示威似地看了襄王一眼。后者原微微笑着看他二人言来语去,见他看来,忙敛了笑,问道:“随时?”
  “皇上金口玉言,你难道还敢质疑不成?”柳含烟亲自替二人满了酒,停在皇帝的面前。羊脂般的面庞上满是淘气:“随时包括上朝的时候吧?”
  “这――”皇帝犹豫了一下,看了看襄王:“你还想随太傅上朝?怕不合适吧?不如这样吧含烟,朕准你和以前一样,随时出入宫禁如何?这样太傅在宫内小住的日子,你就也可以随时探望了。”
  “哈哈,”柳含烟转向襄王,满脸得意:“怎样?这下子你没话说了?不肯带我去见太后?现在皇上金口亲准我随时出入宫禁了。”
  “哦?”皇帝探询的目光扫视过来。
  “哪有哪有?”襄王忙道:“瞻墡何曾管制过王妃娘娘玉足?真的是太后欠安,不敢搅扰啊。”
  皇帝的目光在两人身上转了几转,忽笑道:“含烟不过是想见见母后嘛。恰巧母后也大安了,明日随朕去探视一下也好。”
  --------------------
  “太后懿旨,请皇上回宫后即刻晋见。”
  夜色深沉,这金碧辉煌的皇城,却依然不能入眠。皇帝乘的布幔小轿刚刚落地,一个显是已等候多时的太监就匆匆忙忙上前隔帘低语。
  “陈公公?”皇帝颇为意外:“夜深了,母后还没睡吗?”
  “没睡。打入了更就派奴才来候着。才刚还打发人来问皇上回来了没。”回话的正是大内总管陈有禄。他入宫五十余年,伺侯了几代皇帝,资格甚老。是以连年轻的皇帝对他也是恭敬有加。
  “出了什么事情吗?”皇帝扶住小太监的手,一边往太后的清宁宫疾走,一边追问陈公公。
  “奴才只偶尔听见象是提到襄王、王妃什么的,太后震怒异常,已经有两个宫女挨了鞭子了。具体为了什么事奴才也不十分清楚。”
  ---------------------
  “儿臣参见母后。”
  “是瞻基回来了?坐。”太后一个人独坐在桌边。风吹动帐幕沙沙地响着,案几上的蜡烛忽明忽暗。整个本是金碧辉煌的宫殿染上了阴沉神秘的气氛。
  “听说老五前些日子娶的王妃是含烟?”太后抬起脸,没有一点表情。
  “儿臣也是今儿才知道。”皇帝斟酌着用词。
  “今儿才知道?”太后的柳叶眉挑了几挑,声调有一点变高:“打去年秀女大挑之时我就打算着封她个才人婕妤什么的,偏就是你不肯。如今让老五算计去了吧?怎么这就不再说柳士奇病体难离了呢?”
  “母后……”
  “我知道你要说这都是你的意思。你和含烟算得上一起长大了,也不是没有感情。就算是你不喜欢她,后宫里妃嫔那么多,哪里就都能喜欢了?不过是给个名分嘛,推三推四的。推到老五那里去了吧?――我记得你给老五指的是个出了名美貌的秀女嘛?”
  “是柳太傅的女儿柳如梦。”
  “就是啊。如梦那小妮子我见过,画上的美人似的,风一吹就能飞起来。怎么嫁过去就换了含烟?“
  “含烟也是柳太傅的女儿……”
  “哦,姐妹易嫁啊!听起来倒象是一段佳话。可是再怎么象佳话也还是欺君不是?还把我这太后你这皇帝放在眼里吗?”太后声调越说越高,终于站了起来:“现在!叫含烟来!我当面问她个欺君之罪!老五也跑不了。”
  “母后……”
  “我知道。”太后握紧手里的佛珠,又猛地坐下。“唉,人老了,就是容易冲动。”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清宁宫里的烛火噼里啪啦地响着,明明暗暗地映在太后依然保养得称得上姣好的面庞上,现出来的却是带点狰狞的恐怖。
  “瞻基。”良久,太后又抬起目光:“你知道关于含烟的一个大秘密吗?”
  -------------------------
  太后的寝殿之外,早已月落夜深。皇帝和太后密谈已有一个时辰了,虽然露重衣薄,伺侯的宫女太监们还是在夜风中打起了盹。
  “有刺客!”不知哪里发出的一声喊,惊走了所有人的瞌睡。
  寝殿上方,两个黑影倏然掠走。

  “太后宣襄王爷、柳王妃娘娘觐见~~~~~~~”
  襄王转头看看身边珠围翠绕的柳含烟,不由地笑了一笑。携起她软滑的纤手,附在她耳边低声问道:“娘子,真的要把你的相公送给别人吗?”
  “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含烟有些怕痒地侧侧头:“我就是来帮你完成心愿啊。”
  “那我现在说不娶她了来不来得及?”襄王拉住她往里走:“有你一个娘子我就已经被欺压得受不了了啊。”
  “哼,那是你自做孽。”含烟的声音里有一点娇嗔。
  “那怪你不早点自己来嫁给我。早知道会遇到你,我就不会去招惹凤舞了不是?”
  “又乱开玩笑!”含烟抗议地仰起脸:“等凤舞进了门,看你还敢不敢说这话!”
  ---------------------
  “臣朱瞻墡、臣妾柳氏含烟参见太后。”
  凤塌之下,一对璧人盈盈拜倒;凤塌之上,太后一张粉面上竟也是笑意盈盈。
  “老五啊,一转眼你回京也有两个多月了吧?这阵子我老太婆身体不好,没怎么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