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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倾天下-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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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雪依旧跪在地上怔怔的瞅着我,片刻后才说:“昭昀郡主不会同意的,她的性格……”

我冷声截断:“不然你以为我费尽心机让其变为人人口中命硬的女人为的是什么?”

靳雪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凄惨的笑了笑,又道:“做了这么多只为了灭灭昭昀郡主跋扈刁蛮的个性,让她无脸拒绝九爷纳妾。事到如今,靳雪还能拒绝吗?”

见她能很快反应过来,我怅然一笑,上前将跪着的她扶起:“雪姐姐……九王爷,就交给你了。”突然感觉到她的手一颤,想要回握着我说些什么,我却很快的松开了。慵自转身离开烟波亭,朝卓然走去。

“未央,你放心。”

身后传来靳雪微微哽咽的声音,我的步伐顿了一顿,随即莞尔一笑,迈着看似轻快却又无比沉重的步伐离开了烟波亭。

哥哥他……需要的是像靳雪这样懂他体贴他的女子,而不是像昭昀那样只知占有,得不到就越想要的女子。

我知道,靳雪很爱九王爷,她是个好女孩。更相信,她会珍惜这份感情的。

靳雪,请替未央好好爱他。

次日,紫薇殿。

我跪在紫薇殿外已经整整一夜,夜里风寒露重,卓然为我送来袄子我却拒绝了。而瑞姑姑则是面无表情的立在我身后,陪了我整整一夜。

昨夜我亲自求皇上为九王爷赐婚,而皇上则用深不可测的目光盯着我说:“你答应过朕不再提起‘辕羲九’三个字,否则不得好死。你是要违背誓言吗?”

我直视他那双令人不敢直视的瞳子,平静的说:“昭昀郡主天生命硬,若是继续与九王爷生活在一起,九王爷永远不会开心的。”

他眯着眼,一字一句地说:“那又关你何事?”

“皇上你知道的,那是我哥哥,我只想要他幸福。”

看着我倔强的表情,他沉默良久,一句话不说的将我赶出了紫薇殿。而后我并未离去,只是这样静静的跪着,我知道……皇上一定会答应的。一定会的。

当天已破晓之时,瑞姑姑终于出声道:“主子你可知这样做会影响到皇上与九王爷的兄弟情?”

“瑞姑姑你错了,若我不这样做才会引起他们之间的隔阂。”此时的我早已经全身僵硬,却仍旧强自欢笑着。今日此举不仅是为了成全靳雪与九王爷,更是为了化解九王爷与皇上之间那因我而产生的隔阂。

当初九王爷拒婚后竟又请婚,我便知道他是为了化解与皇上之间的嫌隙,更是为了让我死心。可是单凭他一人之力如何能化解?也唯有未央退出他们两人之间亲自表情态度……只有这样才能化解。

瑞姑姑一声叹息后,始终紧闭的大殿终于打开了,我仰头对上的是一双深邃复杂的目光。

与我对视了片刻,他提步朝我而来。

直到他停在我跟前,半蹲与跪着的我平视,他才开口:“你赢了。”

是的,我赢了壁天裔。

可是,我却输给了自己,输的狼狈,输的彻底,输的连最后一分情都由心间摈弃。

第六章深宫谋·黯惊魂

偶尔听宫人提起九王爷的家事,譬如辕天宗唯留下‘为父有罪’四个字便自尽,譬如昭昀郡主听闻皇上在她成亲不到一个月便赐给九王爷一个小妾而亲自面圣,譬如九王爷对于父亲的死一滴眼泪都未留,只是草草将他葬下,譬如皇上唯一的大皇子突然大哭不止,高烧不退,譬如在一个枯井中又发现了一具女尸,正是失踪多日的芙嫔……

宫廷的是是非非每日都在不停变幻,令人匪夷所思的宫闱秘事一桩接着一桩,谁又能真正道破其中真相?谁又有胆子敢捅破其中,那可会遭杀身之祸。

是夜,初春的夜凤很大,吹乱了我那未绾上的发丝,绯色的裙角飞扬飘散。

我与瑞姑姑一道行走于青石花阶上,悠然前行欲往无痕宫。她手中为我捧着一条石青锻缀四团燮龙银狐貂裘袄,跟在我身后静静的述说着有关于涵贵妃与成昭仪之间的恩怨。

“当年皇上初登大宝为了安定朝廷,便下旨立了四位嫔,她们分别是成太师长女,成昔。高大学士侄女高紫清。兵部尚书卢云之女,卢婉。户部尚书穆翔之女,穆雪珍。当时以成昔封的位最高,便是九嫔之首昭仪。

一年后朝廷渐渐稳固起来,皇上又立了一位嫔,便是莫攸涵,封为涵贵人。涵贵人的到来获得了皇上的全部宠爱,夜夜专宠专房。记得有一回涵贵人使性子说她要天上的月亮,皇上竟带着她去碧水湖捞月,后宫妃嫔们无一不眼红心妒,而此事在宫中瞬间引起轩然大波。

涵贵人虽受宠无比,但是这个初入宫闱的小女子连个靠山都没有是很难生存在这弱肉强食的后宫的。当时以成昭仪为首联合后宫八位妃嫔联合打压涵贵人,要知道成昭仪家中势力可谓遍布半个朝廷,她想要对付一个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后来朝廷中每日都有人参奏涵贵人是红颜祸水,要皇上将她赐死,皇上他却是置若罔闻。直到涵贵人她身怀两个月的身孕,皇上便册封涵贵人为涵妃,位居成昭仪之上。可是不幸的是,半个月后涵妃便小产了,御医说是身子太虚,导致小产。

其实在涵妃之前也有几个妃嫔怀过龙种,可她们不是小产便是滑胎,所以连续三年皇上都无一个子嗣,而今的涵妃也一样避免不了这样的厄运。

涵妃丧失孩子,每日郁郁寡欢,皇上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想了很多办法哄她开心都没有成效。直至皇上册封其为贵妃,将属于皇后的凤印交由她代为掌管,涵贵妃才露出了半年来第一个微笑。其后朝廷中的官员皆巴结这位掌握着凤印的涵贵妃,而那些原本被成昭仪一直打压的妃嫔们皆向涵贵妃靠拢。

瞬间,宫闱有了两股大势力,一是成昭仪一党,其朝廷最大靠山便是她的父亲成昭仪,二是涵贵妃一党,她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让一向只忠于皇上的玄甲卫统领郝哥也向她靠拢。

就在皇上登基的第四年,成昭仪为皇上产下唯一的皇子,便是如今的大皇子壁少桓。”

听完这些我便轻笑一声:“为何皇上所有妃子的孩子都会小产,唯独她成昭仪能顺利产下皇子呢?”

瑞姑姑依旧步伐稳健的随在我身侧,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主子您说呢?”

“还用说吗?”我嗤鼻一笑,这后宫龌龊之事多的已经数不清了,再说这些已是枉然,其实心知肚明便好。“曾与涵贵妃私下里交谈过几次,即使如今的成昭仪被关在冷宫,涵贵妃提起她便还是恨的牙痒痒呢。莫不是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会记恨到现在。”

又是一阵风过,我冷的打了个寒战,瑞姑姑忙将手中的袄子为我披上。口中还低声道:“成昭仪又何尝不是呢。她因恨涵贵妃,曾在床底下制了个小人偶,无数的针孔遍布其全身上下,狠毒至极。”

“哦?”我颇有兴趣的顿住步伐看着瑞姑姑,她嘴角勾起嘲讽的笑容,解释道:“当时成家窝藏北国大王子夜翎,成昭仪受累便被打入冷宫,后玄甲卫自其床上搜出了涵贵妃的人偶。”

“你信吗?”我不信,因为是玄甲卫搜出来的人偶,我可记得瑞姑姑说过,玄甲卫统领郝哥是莫攸涵在朝廷上的靠山。

“人赃俱获,由不得不信。”她眼底溜出一抹冷意,随即消逝。“当时所有人都以为皇上会因为这个人偶而将成昭仪赐死,可是很奇怪,皇上竟只是将人偶丢入火炉里焚去,未追究。皇上他的行为真是匪夷所思啊。”

听她最后一句话意味深长,话中有话。我沉思片刻便已明了,慵自一笑:“壁天裔是个聪明的皇上。”

“万万不可直呼皇上名讳。”她一边小声提醒,一边环顾四下无人的小径,怕有人听了去。

我暗自摇摇头,瑞姑姑行事也太过于小心了,我们此去无痕宫,也就是关押成昭仪的冷宫,路上怎会有人听见。不过我倒很是欣赏瑞姑姑,正因为她此番小心翼翼与稳重才会在面对自己亲弟弟死于涵贵妃手下而无动于衷。

我曾问过瑞姑姑,为何涵贵妃要将她弟弟杖责至死,她随即一声冷笑,告诉我说:“当年涵贵妃曾亲自要奴才跟着她一起对付成昭仪,因为奴才是皇上的奶娘,说话有一定的分量。可是奴才不愿夹杂进她们二人之间的恩怨,便断然拒绝,涵贵妃当下便拂袖而去。三日后便听闻一个消息,奴才的弟弟小路偷她的蓝宝石,且人赃并获,要将小路打死。奴才知道,涵贵妃只是为了给奴才警告,忤逆她的后果便是如此……奴才没有求皇上开恩,因为涵贵妃的势力早已根深蒂固,而皇上对其盛宠不衰,奴才去求情只能落得个维护亲戚,妄想以皇上奶娘的身份包庇小偷的口舌。”

当时听完瑞姑姑此番言论,我对她的钦佩又多了几分,故而我很放心与瑞姑姑谈论自己的计划。因为瑞姑姑其心机城府要比我高出许多,我自叹不如。更庆幸瑞姑姑能站在我这边,若是当年她从了涵贵妃,现在的我怕是四面楚歌,连个商议对策的人都没有。

我才收回思绪,便发觉已经到达了无痕宫,未踏入便已闻得里边一声声轻笑。笑声在这残破不堪的冷宫以及寂静无人的黑夜显得异常尖锐刺耳,这便是冷宫吗?

瑞姑姑上前一步轻轻推开微掩的宫门,难听至极的响声尖锐的回荡在这像是凝聚了无数怨气的无痕宫。瑞姑姑掌着灯走在前头,我们的脚踩在溃烂的落叶上发出孜孜的声响,而那一声声虚无刺耳的笑声也越来越清晰。

接着又传来几个夹杂在一起的声音一同吟唱着:

皑如山间雪,皎若云中月。

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

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

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

凄凄重凄凄,嫁取不须啼。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

是卓文君的《白头吟》,没有想到,在这冷宫之内竟然还会有女子相信所谓的‘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她认为帝王之爱中可能存在吗?

“你们不要唱了!唱唱唱,每天除了唱这些还会做什么!皇上不会来了!”厉声厉语,带着失控的激动一波一波的传来。

我与瑞姑姑闻声而望,一名身着名贵黄色针织衣裙却因多月未换洗而残破肮脏的女子手中拿着一面镜子冲那几个蜷缩在角落的女子大声吼着。瑞姑姑立刻附在我耳边轻道:“主子,她就是那成昭仪。”

我上前几步,目光紧紧锁定在她早已沾满灰尘的脸上,虽然经过了近半年时光的蹉跎,她浑身上下那出自名门的高贵气质却一点儿也没有被淹没,只是眼中那份波动却再也控制不住。

成昭仪感觉到我的接近,侧首迷茫的凝望着我片刻,再落向我身边的瑞姑姑,眼神一亮,立刻冲上前大喊:“瑞姑姑,是皇上要你来的吗,他原谅成家了——”

感受到她身上那恶心的臭味,我立刻闪开,而瑞姑姑的双臂却被成昭仪一把抓住。瑞姑姑厌恶的皱起眉头,冷声道:“是未央主子要来见见你。”

那原本充满期待的脸顷刻间沉了下来,戒备的将视线投向我,喃喃重复了一遍:“未央主子——”恍然想起了什么,仰头大笑:“未来的皇后娘娘,终于进宫了。”

她一步一步的朝我走来,呆滞的眸子直勾勾的盯着我,嘴角不时勾起嘲讽的笑意:“就算是未来的皇后那又如何,迟早是要栽早莫攸涵那个贱人手中。”

“你就那么肯定我会输给她?”我扬眉轻笑。

“我成家曾掌控半个朝廷,统治后宫都没有将莫攸涵那个丫头整死,反倒自己沦落冷宫。而你这个还未及笄的丫头,身份背景都没有,你凭什么和她斗?就算登上了后位,也是个傀儡皇后。”

“是,成家曾经确实控制了半个朝廷,可是你的父亲却勾结北国大王子,凭这一点皇上他就不可能信任你的父亲。而你统治了后宫换来的却是众妃怨声载道,还有皇上的厌恶。你以为自己得到了一切,其实什么都没有得到,到如今你被打入冷宫是理所应当的。”

“你说什么!”成昭仪尖叫着,脸色狰狞可怖。

“所以,即便是你害得所有妃嫔都滑胎唯独自己产下大皇子又如何?皇上依旧没有念及孩子尚幼,将你成家全数斩杀,而你则打入冷宫。而莫攸涵就不一样了,她是北国涟漪大妃的暗人,即使小产都能继续受宠于后宫,这就是得到帝王之爱的好处了。”相较于她的激动,我却显得极为平静。

“那群庸俗女人妄想与本宫争宠,还妄想怀皇上的龙种,不可能,本宫绝对不会让她们得逞的。还有莫攸涵那个贱人,她没来之前皇上最宠爱的人是本宫,是本宫!”突然她仿佛意识到我此句话中最为重要的并不是第一句话,而是最后一句:莫攸涵是北国涟漪大妃的暗人。她的唇微微颤抖着,激动的目光流露出悲哀,凝着闪闪的泪光,眼底还有不可置信。

“成昭仪,事到如今如今说这些还有何意义?”瑞姑姑乘势上,用淡淡的语气继续道:“娘娘可知您的大皇子现在持续高烧不退,梦中一直呼喊着‘母妃,母妃’……可怜大皇子才三岁。”

“少桓?”成昭仪一听见有关于自己孩子的事,脸色惨白一片,手微微颤抖握拳。

“做母妃的,忍心见孩子如此而不闻不问吗?”我轻轻靠在她耳边低语。

终于,成昭仪溢满眼眶的泪水止不住的划落下来,我与瑞姑姑对望一眼,很默契的离开了无痕宫。

唯留下一宫失宠的女子独自悲凉,耳旁依旧传来那轻声慢歌: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次日,满桌肴馔摆于面前,卓然与瑞姑姑伺候着我用早膳。窗外暖暖的日头将整个未央宫笼罩的一片金黄,清风拂面,春芽新长,一切皆是欣欣向荣之态,而我的心中的阴霾也随着春日的到来而逐渐摈去,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舒畅。

便听闻一个消息,一直深处无痕宫的成昭仪昨夜偷跑出宫,潜入承谨宫欲将一直高烧不退的大皇子带走。此事惊动了皇上,谨妃更是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要严惩成昭仪。众所周知,自成昭仪打入冷宫之后大皇子便交付于谨妃照顾,皇上严令不得她接近大皇子,否则严惩不殆。而谨妃在成昭仪没落之前一直深受其打压,早早便怀恨在心,如今好不容易逮到这个机会,当然不会放过。

可是没等皇上发话,成昭仪就不顾一切的在众人面前演出了一场撞墙寻死的戏码,幸好御医救的及时。今个一大早,额头被雪白的纱布缠绕许多圈的成昭仪竟冲到御书房外跪着求见皇上。

我拿起丝绢轻拭嘴边沾上的油腻问:“瑞姑姑,成昭仪现在如何?”

“回主子,还在御书房外跪着呢。”

我收回丝绢整整衣襟,便由座椅上起身,目光清然的扫过满屋子候着的奴才,当目光扫过辕沐锦的时候,我看见她的唇边又一抹嘲讽的笑意,稍纵即逝。

我轻轻叹了口气,惋惜着:“可怜了成昭仪的爱子之心,卓然,沐锦,随我去御书房瞧瞧去。”

清风遐迩,万木丛中一点绿。待转入冗廊,远远便见那个依旧身着昨夜那件陈旧肮脏衣裳的成昭仪,缠绕在额头上的白纱已经被血渗透。她笔直的跪在御书房前,口中一直在重复呢喃着什么,听的不是很清楚。

待走近了些才听见她口中喃喃道:“求皇上将少桓还给我,求皇上将少桓还给我……”她那沙哑的声音孜孜不倦的重复着呢喃着,可见她有多么疼爱自己的孩子。

当我的步伐停在她身边之时,她凝着泪仰头望我,张了张口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咽了回去。此时的我并未再嫌弃她身上那略带霉腥味的气息,伸手勾起她零散在颈边的一缕发丝,低声道:“成昭仪确是爱子心切,连命都不顾了。”

她不语,我便继续说:“谨妃毕竟不是大皇子的亲娘,照顾不好他也难免。未央曾见过大皇子一面,对他颇为喜欢……”

成昭仪全身一僵,猛然对上我的眼睛,等待着我的下文。我则毫不避讳身后的卓然与辕沐锦,仍旧轻声道:“成昭仪你知道皇上的个性,就算你跪倒死都不会将大皇子给你。但你是大皇子的亲娘却是不可抹灭的事实,只要你放心未央,大皇子便由我来照顾着。未央是未来的皇后,有足够的力量保护他不受欺负。”

她颤抖着双唇,眼底有诧异,疑惑,彷徨,质疑,更多的还是犹豫不绝。半晌,她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才颤抖着吐出一个字:“好。”

得到这句话我立刻迈出几步,朝御书房正门而去,两侧的玄甲卫立刻恭谨的朝我一拘礼:“未央主子,皇上正与几位重臣在里头商议有关北国的战争,还请您候着。”表面上虽是恭敬,但是语气却有着强势,果然呵,玄甲卫与普通的侍卫就是不一样。

“好,那未央便候着。”我后退几步,却迎上了辕沐锦的视线,她捂着肚子表情异常难受的说:“主子,奴才肚子疼,能否,能否……”看她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清楚,我便不耐的挥手打断:“好了好了,你退下吧,丢人现眼。”

她仿佛得到解脱般,捂着肚子便冲出了冗廊。看着她渐渐消失在我目光中的身影,我的嘴角边勾勒出一抹淡到令人无法察觉的笑意。

辕沐锦一路小跑着回宫,却不是回未央宫,而是奔赴涵贵妃的盈春宫,全然没了方才在未央面前那疼痛到连力气都没有的模样。她气喘吁吁的对守宫的侍卫说着:“快去禀报涵贵妃,就是辕沐锦有要事与她当面详说。”

侍卫上下打量她片刻,还在想着这样一个小宫女竟敢妄想与涵贵妃当面详谈。却见辕沐锦没了耐性,厉声道:“我禀报的可是有关于成昭仪之事,你们若耽搁了此事,涵贵妃若怪罪起来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两名侍卫对望一眼,心知成昭仪与涵贵妃之间的恩怨,也不敢耽搁了,当下便匆匆进去禀报,随即便将辕沐锦迎进了盈春宫。

寝宫内的奴才们早早被摈了去,独留莫攸涵慵懒的躺靠在贵妃椅上,雪白的衾裘覆盖其身,手中捧着一本《女论语》正散漫的翻阅着。眼波中深藏着淡雅的妩媚,长长的发丝如网般铺洒了一椅,发丝随着清风轻轻飞扬,仿若不染世俗的人间仙子。

辕沐锦站在她身侧,缓缓开口道:“涵贵妃可知成昭仪在御书房前跪着?”

“恩。”淡而冷漠的声音,似乎丝毫不将此事放在心上。

“您就不怕皇上将大皇子……”辕沐锦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莫攸涵打断:“若你来只为说这些话,现在大可以离开了。”她依旧将视线停放于手中的《女论语》上,至始至终都未看辕沐锦一眼。

“沐锦知道皇上是绝对不会将大皇子再给成昭仪,可是就在方才,未央已经征得成昭仪的同意,大皇子将交由未央带着。贵妃娘娘要知道,大皇子呆在谨妃那肯定飞不出头,可若呆在未央身边……您知道皇上对她的宠爱吧,若是连大皇子都被她要了去,您在后宫还有地位么?”辕沐锦这话说的格外有理,引得莫攸涵翻阅书页的手顿了顿,僵在那里。终于仰头望了眼辕沐锦,目光凌厉:“大皇子在谨妃那待的好好的,皇上不会轻易将他交给一个还未行及笄之礼的未央。”

“据沐锦所闻,大皇子在谨妃那过的可一点儿也不好,自从成昭仪打入冷宫,大皇子日日都会哭着从梦中惊醒。近来更是高烧不退,故而引出成昭仪‘偷’孩子的闹剧。成昭仪她毕竟是大皇子的母妃,若成昭仪以死请求皇上将孩子给未央,您知道那是什么后果。”

莫攸涵将手中的书放下,雍容的从贵妃椅上起身,眼波一转,侧首笑问:“辕沐锦,你这样出卖自己的主子,难道不怕吗?”

“怕就不会来贵妃娘娘这里了。”

“噢?那你可知,是本宫命人将你弄进未央宫做奴才的?”

“沐锦知道。”

瞬间,两人已将话挑明了说,对视着的两个人似乎在彼此眼中找到了契合,相视一笑。

辕沐锦立刻跪在莫攸涵跟前道:“贵妃娘娘,奴才知道您想要的是什么,奴才可以帮你,也可以给你一个秘密。而沐锦只有一个条件。”

“与本宫谈条件?有意思。”莫攸涵抚上中指那枚翡翠戒颇有兴趣的笑着,眼底却蕴含着一抹令人畏惧的寒光:“若是你口中所谓的秘密一文不值的话,知道后果的。”

听着她口中那极具危险性的声音,辕沐锦莞尔一笑,道:“未央并非未央,她的真实身份是——辕慕雪。”

莫攸涵胸口一窒,呼吸几欲停滞。

她是辕慕雪?从小便被皇上订下的辕慕雪?难怪皇上对她如此与众不同,难怪素来不喜欢未央的九王爷竟然会成为她朝廷上的支柱,原来如此!

恐慌与不安瞬间涌上心头,她的手紧紧握拳,指甲已经深深掐进手心。

她深深吐纳出一口闷气,冷声问:“那沐锦你的条件是什么!”

神武高楼,阡陌大道,冗廊蜿蜒。

我迎着时轻时猛的春风静默的站在御书房外候着,感觉到有一道探究的视线一直盯的我,我知道这是属于成昭仪的,我便大方的由着她打量。

也不知过了多久,御书房的门终于被人打开,成昭仪立刻满怀期待的仰头凝望着出来的人,有六部尚书还有九王爷,可是她的目光始终在搜寻着皇上的身影。

一时不见人她便急着大喊着:“皇上,求您出爱见见臣妾,求您了。”

由御书房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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