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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by风舞轻影 (西方玄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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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共十一个，算上被索兰杀掉的那个，应该有十二个，这个数字并不出乎索兰的预料，事实上这个精灵认为最多对方也就只能派出这些人罢了，只是……索兰不清楚如果真打起来这群魔族会给精灵森林带来怎样的灾难。
当然并不是说没有办法避免这个，精灵深吸一口气暗暗思索着自己把他们引开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大，“必须全部带走才行，留一个都是祸害。”他下定决心，看向了那十一个魔族，“想要？”
“你可以选择交出来或者被我们杀死。”从那群魔族身上流出的力量相当强大，索兰绝不意外这群魔族的实力接近圣级，他看了一眼校长先生，多年的友好合作让他们彼此之间有了默契，老校长的手动了一下，低着头在精灵中轻轻吟诵起咒语，他擅长结界，一旦开打校长先生的结界是最好的防护。
“我是圣级，”索兰把钥匙挂在自己脖子上，逼着自己脸上不露出一丝一毫的情绪，“你们却不是，就实力而言我有把你们全部杀掉的力量，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和我做一笔交易。”他停顿了一下，无视了下头锡兰里尔难看到极点的表情，“带着这个走，还这片森林宁静。”
沉默……让这片森林显得有些可怕。
索兰低着头看向下面的魔族，魔族抬着头看向上头的索兰，彼此之间形成了一种制衡。
魔族不敢擅动，被从地下逼出的他们在面对这么多精灵时也未必敢夸口可以全身而退，更何况这里有两个圣级和至少两个准圣级别的人物。精灵也不敢擅动，撇开在上头树屋里的索兰、人群里的校长先生，不知深浅的暗精灵之外，精灵族真正可以作为战士出动的并没有多少人，一旦打起来势必损失惨重。
锡兰里尔发现自己面对着一杆秤，左边是整个精灵族，右边是索兰，在他心中这两个实际上是一样分量的，但却在这个时候必须选一个。他握紧拳头，看向上头，只看到风吹散了索兰的头发，那张脸就如同记忆中的梅西尔，一模一样。
“索兰……”他挣扎了很久、犹豫了很久，最终选择了可能梅西尔也会觉得正确的选择，“你……和我们精灵族完全无关，所以，快走！”
莱恩的表情一变，他带着几分惊愕看向了身边的长老，留意到了对方紧紧握住的拳头，而上头的那个精灵表情却是丝毫没有变化，“我什么时候和这里有关了？我才不要留在这里呢。”他微微一笑，突然跳了起来，以极快的速度朝森林外头冲了出去。
魔族也在同时动了起来，他们一部分人冲向了精灵，另一部分人追上了索兰，十一个人一下子变成了六个和五个。
如果说精灵族面对十一个还有些麻烦，那对上五个就能轻松很多，校长先生在同一时间释放出了结界，把那群长相怪异的魔族挡在外头，精灵族人也瞬间动了起来，而唯独莱恩并没有参与到精灵森林的保卫战里，他转过身追在了索兰他们身后。
他对精灵森林没有在前头的那个熟悉，花了不少功夫这才在外头找到了索兰，而这一次依旧是对峙，一对六，不，当莱恩加入的时候应该是二对六才是。
索兰笑了一下看向身后的暗精灵，仿佛是想起了什么似地，突然说道：“我有件事情一直忘记告诉你，”他的态度相当严肃，莱恩的头微微侧过，准备认真听，却没想被那个家伙一把拉住了手，“Aurehen（白昼之眼）我的名字。”
第54章 陌生的土地
莱恩哼了一声，他不喜欢索兰在这个时候告诉他自己的名字，这让暗精灵觉得仿佛是一种告别的仪式，“你的命是我的，”他哼了一声，目光在面前几个魔族身上扫了一圈，他并不喜欢现在何种情况，在他还在地底暗精灵哪里的时候，他学会了很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要太过相信自己的力量。
与精灵森林完全不同，在地底充满了杀戮。他的同族相信黑夜带来的罪恶只要没有人看到就不是罪恶。与精灵森林不同，暗精灵普遍喜欢家族这个团体。
当然，一切的荣耀都归功于家族。
莱恩到现在都不知道家族毁灭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当自己回去的时候，身份就莫名其妙的成了逃犯，虽然他本人并不介意这个，反正对它原本就毫无感情，走也完全没有关系，但是家庭对自己身边的这个地表精灵来说却完全不一样，莱恩可以感觉的出那个家伙对于离开精灵森林是多么痛苦，虽然他脸上没有显现出来。
莱恩伸出手，这个动作完全是他下意识的行为，只他没有想到他背后的索兰也在同时伸出了手，他俩的手碰了一下然后紧紧的握了一下。
就一下，随即分开，索兰和莱恩同时动了起来。
这场仗可不好打，二对六本来就在人数上处于劣势，且索兰和莱恩都是擅长一对一的人，对于混战并不擅长。而魔族的人数完全可以克制住索兰和莱恩的速度，这让他俩非常头疼。
精灵最重要的是拉开距离，但是现在索兰根本就做不到这个，很快，本来就不擅长近战的他的腿上被砍了一下，那一下非常疼，瞬间就让金发的精灵跪在了地上。
不能这样下去，索兰的手抵住地面，他并不想用这一招，但看起来现在不能不这样了。莱恩只听到那个精灵身上瞬间传出可怕的魔力，那种力量让索兰周围的地面往下塌陷了几寸，暗精灵退到索兰身边，伸出手想去扶他却没想被反被索兰拉住，“喂，反正都是死，赌一下如何？”森林精灵抬起头朝着暗精灵笑了笑，念动咒语。
“……奉陪到底。”莱恩的手没有放开，眼看着那六个魔族冲过来，他弯下腰抱住了索兰。
魔力瞬间爆发，以索兰为原点朝外扩散，然后归于寂静。
当锡兰里尔解决了森林里那五个魔族再次冲出精灵森林的时候，只看到了一个硕大无比的坑，他能够在里头找到的，只有索兰天天戴在额头上的额饰。
仅此而已，再无他物。
锡兰里尔眼前一黑，在他要求索兰快走的时候，他已经而已预料到这个场面，但当他真正面对的时候，他依旧觉得非常痛苦。
虽然说没有找到尸体就不能算是死亡，但刚才那个爆炸如此强烈，索兰可以活下来的概率到底有多大呢？他哆嗦了一下跪了下来，伸出手捧着那个金色的额饰，这个是当年索兰从精灵森林唯一带走的东西，是梅西尔的遗物之一，虽然那个孩子并不知道这一点。
他捂住脸，想起了当年自己走进梅西尔尘封已久的房间，取出这个额饰的那一幕、想起了他亲手把这个额饰戴在索兰额头时的情景，想起了那天晚上精灵森林的大火、惨叫声和哭声。
他握紧拳头，一种无法言语的悲凉涌上心头。梅西尔死了，自己连他的儿子都无法保住，这种感觉让他痛不欲生。
“他没死，”校长先生推开围在周围的精灵走到锡兰里尔身边，他也浑身狼狈，前头为了守住精灵森林，他耗费了太多的魔力，“听着，虽然很淡但是我感到现在还有一丝空间魔法在这周围，索兰并不是纯粹的精灵，我没有办法把这周围的情况和精灵魔法扯上关系，但是他肯定还活着，因为空间发生了扭曲。”
这话让锡兰里尔稍稍清醒了些，他抬起头，很艰难的控制住自己的情绪，缓缓问道：“您的意思是……”
“当魔法爆发到一定程度，超过他自身承载限度时，空间可能会发生扭曲，”校长先生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并不认为索兰死了，而是空间扭曲后他被吸了进去，被传送到了我们不知道的地方。”
“那他还在这片大陆吗？”锡兰里尔犹豫了一下最终问道，“他还有机会回来吗？”
“……我不知道，你要明白空间魔法是所有魔法体系里最难懂的一个，我不清楚索兰的魔法容量是多少，所以没有办法推测出他可能被送到了多远，但理论上他是活着的。”
活着就好，虽然锡兰里尔很想用这句话安慰自己，但在真正面对的时候却是什么都说不出口，索兰……你到底在哪里？你是否平安无事？
哪怕当年索兰离开精灵森林，锡兰里尔都不曾这样担心过。
他无法控制住自己焦躁的情绪，也无法向任何人说出自己心中的忧虑和对自己行为的愤怒，如果索兰有个万一……
索兰你在哪里？
事实上索兰也不知道他在哪里，他和莱恩两个人目前正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起来自己应该身处海边某个岛屿上，他靠在莱恩身上，加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包扎好了，但依旧隐隐作痛。
“我们在哪里？”他也知道莱恩并不能回答这个问题，却依旧忍不住的问，仿佛这样才能让他感觉好些。
莱恩抱住这个精灵，他伤的并没有索兰重，清醒的也比这个脱力了的精灵早一些，从前头开始他就已经在观察自己身处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他的视线停留在另一边黑色的泥土上，这里并不是他所熟悉的大陆的任何一角，深知不是他熟悉的任何一块土地。
他抱起索兰，慢慢走下去，试图仔细看一下这个地方，但当他们刚刚走过沙滩之后，他的脚步便停了下来，他脸色苍白的看着看着树上的印记，“索兰……现在的情况要比碰上六个魔族追杀更糟糕。”
金发的精灵抬起头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看到罗斯女神的徽章被雕刻在树上，上面的红色仿佛是鲜血染成的，那周围的图腾相当眼熟，索兰不止在一个魔族身上看到过这个，“天哪……”他呻吟了一声，把头埋进莱恩怀里不愿意面对现实，“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们没有到魔族的领地！”
第55章 抉择
索兰说不清楚到底哪一种死法更让人觉得舒服，他甚至有些希望可以死在那六个魔族手里而不是出现在这儿。魔族所在的岛屿被海水包围，海水高过那岛屿几十米，如果从外面看起来，这个岛就如同深陷在海面下。
黑岛，在精灵族中是这样称呼这里的，只是索兰没有想到自己竟也有跑到这里的一日。
“你杀了我吧。”他呻吟着蹲在地上不肯起来，“这太可怕了，我们现在算什么？”
“深入敌后，”莱恩琢磨了一下说道，“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适合现在这种情况的词汇。”
“你说的真精确，真的非常精确。”索兰有气无力的继续蹲在那里，作为一个精灵，他并不清楚黑岛里头的内部构造，但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那就是无论里面到底有人还是没人，要从黑岛里出来可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事儿。
这个并不是索兰道听途说，而是当年锡兰里尔告诉自己的，那个身经百战的精灵族战士很详细的说过当年魔族入侵，自己和梅西尔一起抵御魔族大军时的所见所闻，虽然那时候索兰还带着几分听故事的心态，但现在却是派上了用场，“当年魔族之所以能够离开这里，是因为突然海面沉了下去，使得黑岛露出了海面，而现在，”索兰指着旁边那几十人高的海水，“现在这样，要出去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心里窝火的很，却又觉得束手无策，前头他是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发动魔法，这才造成空间扭曲把莱恩和自己弄到了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而现在他浑身无力，魔法力大量流失，已经没有办法再发动一次力量重新扭曲空间了。
“当然不可能，而且……说不定我们马上就要没命了。”暗精灵突然抬起头看向了海滩的另一边，只看到灌木丛的另一边出现了一排魔族。
“我真不想死在这里，”索兰站了起来，虽然很勉强，但他还是逼着自己拉开了弓，但等他真正看清楚从哪边走出来的魔族之后，他犹豫了。
那群魔族蒙头垢面衣衫褴褛，虽都非常高大但却看起来如同乞丐一般，索兰忍不住看了一眼身边同样差异的莱恩，作为地表精灵，他们天生对弱者有一种同情心，虽然对方是魔族，但索兰也没有滥杀无辜的乐趣，他试探着想伸出脚却被莱恩一把抓住。
暗精灵同样非常惊愕，在他心里掉在黑岛上意味着就是自寻死路，但谁能稍微解释一下对面这群魔族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但他虽然满心疑惑却绝对不容易让索兰走在前面，他紧紧拉住金发精灵的手，挡在他面前，慢慢的跨出了第一步。
他上前，那边的后退，再上前，再后退，这种让人无法理解的僵持，最终被一个人打破。
“海外而来的精灵，你们是怎么到这里的？”一个魔族从最后面走出来，他显然是这里一群人的头，哪怕相距几十米索兰和莱恩依旧可以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来的强大力量，森林精灵握紧了拳头，圣级，对方绝对是圣级的高手。
“很抱歉先生，事实上我也很想知道我们是怎么流落到这个陌生的岛屿的。”姑且认为这个岛屿上的人和大陆上的魔族没有交流，索兰决心赌一把，“当我们睁开眼睛的时候，我们已经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
那个高大的魔族打量了索兰两眼，突然笑了起来，“够了，精灵，我以为你们是不说谎的。”
莱恩憋不住咳了一下看向身边的索兰，不得不承认那个魔族的眼光可真是准确多了，只是这话却透露出了不寻常的气息，当然索兰也马上发现了这个问题，他退了小半步，表情凝重的看向了对方。
按照历史，魔族离开黑岛的时候，是带走了全部兵力的，也就是说哪怕这里有人也应该对精灵并不了解才对，但为什么这个魔族可以说出这话呢？年轻的精灵握紧拳头看向对方，“你是谁？”
“我是谁？这个问题不应该问你们这两个来路不明……”那个魔族向前走了两步，很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索兰的脸，突然表情变得怪异起来，“你……”他欲言又止，突然朝这两个精灵挥挥手，“跟上来，精灵们。”
这种气氛可说不上是好事儿，但对于索兰和莱恩来说，他们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莱恩下意识的看了自己身边的精灵一眼，看到刚才那个魔族的表情，他就忍不住的联想到了这个精灵的身世，索兰你的父亲是谁，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吗？
“莱恩，不要对这种事情报以幻想，”索兰停下了步子，他仿佛看出了身边这个人的想法，表情上多了几分意味不明，“我曾经对自己的身世很好奇，但有些事情不知道反而比知道好一些，至少我不会太过痛苦。”他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有很多事情哪怕没有人告诉我，我都能猜测的到，比如我的父母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遇上的，我不敢想象我父亲手上到底沾了多少我同族的血，我也不敢想象我母亲到底是在一个什么情况下怀上了我，我的出生是否受到祝福，我……不敢想下去。”他语气相当低落，显然不愿意再继续讨论这个该死的身世问题，“所以我不想知道……也不愿意知道，就这样。”
“逃避可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暗精灵思索了一下，忍不住说道，他可以理解索兰对这件事情的一切看法，他也承认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精灵族有非常不妥当的行为，但是在现在这个精灵必须面对事实，面对自己可能马上要看到自己亲生父亲的事实，“哪怕你再不想承认，但结果已经定了，对我而言，你只是索兰，只是Aurehen……不是别人，只是……我的Aurehen。”这是这个暗精灵第一次对着索兰正式表达出某些特殊、只有索兰才能明白的意味。
精灵脸上瞬间红了起来，他转过脸不肯搭腔，只默默的拉着莱恩的手没有放开，前头的那个魔族看到这一幕表情越发的复杂起来，“两位，跟我来吧，”他最终决定打断那边弥漫着粉红色小泡泡的温馨画面，只板着脸把两个精灵带到了一个山洞里，“进去！”他冷冰冰的指着里头，冲着索兰说道，“只有你能进去。”
暗精灵眯起了眼睛却被索兰拦住，金发的精灵抬起头看向身边的魔族，语气倒还算淡定，“那里面有什么？”
“有你的父亲，”那个魔族退后了两步，“你和你那个母亲张的一模一样，我真是永生永世都不会忘记，进去吧，洛法德肯定很高兴看到你。”
站在洞口，索兰犹豫不决，他看着莱恩再看看那黑魆魆的山洞，心中无限迷茫。
在他还小的时候他曾经追逐过真相，等他长大了他才明白真相有时候太过惨烈而让人无法接受。现在，他到底是面对自己的生父还是转头就走寻找离开黑岛的方法。
他迷茫了……
他没有办法为自己选择接下来的路。
索兰觉得自己是个懦夫，他没有勇气来面对自己，没有勇气面对真相，没有勇气面对里面的那个魔族，他在门口犹豫不决，甚至到了全身哆嗦的地步。莱恩很想上前，却被身后的魔族一把抓住，实力上的差距让他一步都没有办法向前走。
“他不是你手心里的鸟，当精灵下定决心的时候，他要比任何种族都要坚韧，我想你应该比我这个魔族更能了解这句话的意思，”身后高大的魔族凑上前在莱恩耳边低语，“他需要长大的机会，他需要面对真实，你……无从替他选择，你无权替他长大。”
“我以为魔族只会杀戮。”莱恩带着几分自嘲说道，话音刚落就觉得肩头顿时一沉，“年轻的暗精灵，我不得不提醒你，当人很无聊的时候，哪怕是魔族都会去思考一些人生的问题，更何况我已经一千年没有离开过这个岛屿了，论耍嘴皮子你还不是我的对手，同样，我也劝你在这里谨言慎行，虽然我脾气不错，但不等于我的同族脾气都不错。”
很有力的威胁，完全让人无从选择，莱恩闭上嘴看着索兰恨恨的跺跺脚走进了山洞。
第56章 父亲
索兰不知道接下来自己会面临什么，他的心里带着几分期待、几分恐惧慢慢朝里头走，哪怕山洞漆黑一片，他那良好的视力依旧可以看清楚周围石壁上到处是斑驳的黑色印记。年轻的精灵慢慢的往前走，不敢行错一步，在没进来之前他不止一次的想要逃走，但进来之后他的心情却是完全变了。
见就见，怕什么。
这句话里赌气的成分占了大多数，但索兰不得不承认他内心深处对里面自己那个亲生父亲还是存有一定的好奇的。
山洞很深，他觉得自己走了好久还没有走到底，却在下一个转弯的时候瞬间闭上了眼睛，里面亮的晃眼，索兰捂住眼睛靠在墙壁，却听到了另一边有人说话的声音，“你是谁？”
这个声音听起来离自己还有段距离，金发的精灵很勉强的睁开一只眼睛打量着周围，周围石壁上竖着一排散发着强光的水晶，把整个地洞照的如同白昼，一个高大的魔族背对着索兰站在中间，他要比精灵高上很多，白发垂至腰间。他的身体周围散发着一股淡淡的白色光芒与周围的水晶产生着共鸣。
索兰不敢跨进去，他不确定当他进入那个共鸣区的时候会发生什么，“你……是洛法德？”这个精灵犹豫了一会这才问道，“门口的一个魔族让我进来找你。”
“……你就是今天那莫名其妙……”那个魔族缓缓转过头，当他看到索兰的脸的时候原本想说的所有话都瞬间化为了虚无，他半张着嘴惊愕万分的看着精灵，半晌说不出话来。
不光对方在打量索兰，精灵也在打量着他。
他曾经无数次想过如果碰到自己的父亲应该做什么，是上去狠狠揍他一顿还是转身就走或者喊一声父亲，虽然听起来相当幼稚，但是索兰是的的确确曾经非常认真甚至还在心里模拟过以上几种反应的，却在真正碰到这个的时候彻底的不知所措起来。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应该放在哪里、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自己的身份、更不知道应该怎么问自己到底是如何出生的。好吧他承认自己有很多很多想要知道的，却在这一刻一句都说不出来。
那个魔族是个相当好看的男性，就索兰看到过的魔族而言，他可能是最好看的、最接近人类外观的，哪怕用精灵族最苛刻的审美观念来看，这个魔族也当得上美男子三个字。
而且他很强，非常的强，甚至要比在山洞外面的那个魔族更为强大。如果说外面的那个力量外露，那眼前的这个就已经收放自如了。这是另一种境界，索兰认识的人中还没有谁可以到这个份上。
“你是我的儿子，我和梅西尔的儿子，对吧。”那个魔族说话的口气很淡，却莫名的让索兰觉得恼火，这个缘由他也说不清楚，只好憋着一声不吭瞪着对方，难道应该说好？还是应该说不对？索兰觉得曾经自己的伶牙俐齿在这一刻彻底消失无踪了。
“梅西尔呢？”见索兰没有回话，那个魔族再一次问道，“她在哪里？她可不是那种会让自己孩子来寻找父亲的女人。”
“她已经死了。”索兰犹豫了一下最终开了口，只是他没有想到话音未落对方的脸色瞬间扭曲了起来，那个魔族手一动，精灵只觉得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把他推在石壁上，紧紧的卡住自己脖子，他觉得呼吸困难，甚至连嘴都张不开。
“你骗我！”那边的魔族低下头，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但索兰却觉得脖子上的力量越来越紧了，“我没……骗你，也……不需要骗你。”他说的很艰难，几乎是一字一顿。
脖子上的力量突然松懈下来，那个魔族再一次转过身，气氛很沉闷，只听到索兰拼命咳嗽的声音。
“梅西尔果然比我想的还要心狠，这种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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