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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卿(父子)-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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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看了一眼白卿,“殿下他一直是把公子放在心中很重要的位置的,公子可知?”
  白卿一怔,随即点头等待下文。
  “这几天宫中流言四起,殿下他,一直很想保护公子。。。”湾儿话语有些犹豫,似乎一直在考虑要怎么说。
  “湾儿有话就直说吧。”
  “殿下今天早上与几个宫奴打了一架,当奴婢赶到的时候,殿下正拼尽全力揪着其中一个人衣服吼着公子是好人,心地善良,根本不会害别人,”湾儿深吸一口气接着道,“其实不光是这样,殿下近日来因为与公子交好已经无缘无故受到诸多刁难排挤,殿下一直让奴婢不要告诉别人,尤其是公子,可是,奴婢是殿下的奴婢,奴婢不得不为殿下多多着想一下,所以,公子,可以冲奴婢发火,但能再多顾着一下殿下吗?虽然奴婢知道,这样的要求。。。会很为难公子,但是奴婢。。。”
  “湾儿,我知道了。。。真的很对不起,因为我让你们原本平静的生活变成这样。。。”
  白卿诚恳道,也有些动容,玖澜宏心底纯良,有湾儿如此疼惜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而且,他刚刚在看见玖澜宏脸上的淤青和闪躲的语气就隐约猜到可能有事发生了。
  “是我的错。。。”
  “不,奴婢相信如果可以选择,公子也不会让事情变成这样的。”湾儿笑意温婉,眼中却带着一些复杂与伤感,“殿下他,真的不适合在这宫中生活,却偏偏生在这里,还要老死在这里。。。”
  白卿垂下眼帘,“湾儿,给我一点时间。”
  “那湾儿就先替殿下谢过公子了。”
  “不客气,那湾儿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回去就可以了。”
  “那公子慢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前半段修改了N遍!!


☆、第四十九章

  慢悠悠的走在回空竹园的小道上,白卿不禁扶额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自己又牵累到别人了。。。”是不是自己只能给别人添麻烦。。。
  “公子请留步。”
  白卿闻声驻步回头,只见一青衣小童匆忙迎上自己。
  向白卿做了一揖之后,小童开口道,“公子,请留步,我家师傅请您跟我前去与其一聚,望公子莫要推辞。”
  “你家师傅是谁?”
  “我家师傅便是国师,师傅说公子无需多虑,师傅他不会为难公子,甚至也许此番一聚还能让困扰公子心中许久的疑团有所解答。”小童友好一笑,然后恭谦的回道。
  嘴抿成一条生硬的幅度,白卿对于这些莫名其妙不请自来的人或事总是没办法产生什么好感。但后半句话显然让白卿动心了。
  “那,就劳烦小师傅带路了。”
  “公子客气了,请随我来。”
  跟着小童,行路片刻,停驻在一殿门前,小童轻轻敲了敲门,“师傅,公子来了。”遂推开门,跨了进去,侧身对白卿道,“公子请进。”
  白卿点头,也跨了进去,只见一身着白色长袍的男子坐在桌边,脸上带着不知质地的灰白色面具,泛着清冷柔和的光芒,面具下那双眼眸,毫无波澜,仅仅是淡淡的注视着自己,气质如修道之人,始终如雾里看花终隔一层般。
  “白卿见过国师大人,不知国师大人找白卿来所谓何事?”
  “呵呵。。。白卿公子多虑了。”张嘴吐出的声音,轻淡无波,国师动作优雅的展手,“白卿公子请坐。”
  白卿倒也懒的跟他客气,坐了下来,面色沉静,语气疏离,“国师大人请恕白卿直接,国师大人说能帮白卿解惑,那国师大人可知白卿心中有何惑,国师又准备如何解?”
  “白卿公子为人爽直,在下自然不会介意。虽说是想帮白卿公子解惑却也是想找白卿公子叙叙旧。”
  “叙旧?国师可是在说笑?白卿倒从来不觉得自己与从未曾谋面的国师是旧识。”白卿挑出关键词。
  国师对白卿话语里的疏离视若无睹,轻笑一声,道,“白卿公子怕是不记得了,在白卿公子满月之时,可还是在下帮公子祈的福啊。”
  “国师怕是认错人了,白卿从来都只是一介画师,不过,也许现在已经升级成男宠了。”白卿勾起嘴角淡淡道。
  “既然白卿公子不喜欢绕圈子,为何又不敢承认自己就是四殿下了。”国师似笑非笑的看着白卿,话语带着揶揄。
  “国师忘了吗,玖澜白卿早就已经死了。”白卿也不慌不忙,依旧淡定从容。
  “死的只是玖澜国的四殿下而非白卿不是吗。”虽是问句确实肯定的语气。
  白卿沉静的看着他的眼,中间确隔着重重迷雾,“那又如何?国师想
  说告诉白卿些什么?”
  “呵呵。。。刚才说过了啊,一边解惑一边叙旧啊。”国师的话语里带着几丝玩味与笑意。
  闻言白卿嘴角勾起嘲讽的幅度,“与一个只在婴儿时期见过一面的人叙旧?国师大人可真是。。。”
  “呵呵。。。白卿公子那个时候生的很可爱了,不哭也不闹,一双眼眸干净澄清,小模样安静讨喜极了。”国师开始兀自回忆并说了起来,“真不亏是,陛下选中的命定之人呐。”
  “‘陛下选中的命定之人’是什么意思?”再次抓住敏感词汇的白卿神情冷冽了几分,蹙着眉问道。
  “就是陛下之所以要把白卿公子留在身边的原因呐。”不知是白卿太过敏感还是怎样,白卿总觉得国师说这句话的时候莫名的有些兴奋。。。
  “命定之人啊。。。国师是在跟白卿开玩笑吗?”
  “在下现在的语气很像是在开玩笑吗?”国师不答反问。
  “呵呵,国师大人如此模棱两可的回答倒让白卿不知该做如何想了。”
  “呵呵。。。白卿公子要作何想这个在下就管不到了,只是在下能透露的只有到这里为止了哦,接下来的便要白卿公子自己去发现了。。。”话语染上些许笑意,带着故作神秘的意味。“只是,希望白卿公子对最后的真相,不要太过震惊啊。”
  “如此,便多谢国师的提醒了。”白卿拱手说道。然后语气拉长,似笑非笑道,“只是国师大人特意找到白卿透露了这些貌似不该让白卿知道的,又在希望白卿做到些什么呢?”
  “并不是在希望白卿公子做到些什么,只要如现在一般一直陪在陛□边即可。”
  面对国师忽然变得正经起来的语气,白卿忽然就觉得很可笑,“国师大人是真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故作姿态呢,白卿现在这样还有的选吗?”
  “呵呵。。。白卿公子说笑了,只是若是以白卿公子的机智想离开也不是难事吧。”转瞬间,国师语气又恢复如常,语气似真似假。
  “国师大人还真是矛盾啊,一会希望让白卿留在陛□边,一会又怂恿白卿离开,那么国师大人到底是怎么希望的呢?”
  “是去是留,这个,不是应该看白卿公子自己的心吗?”国师的语气意味深长,话语虽轻却直击白卿软肋。
  白卿一怔,掩住眼中的阴霾,虽疏离却谦卑有序的起身行礼,“那今日便多谢国师大人为白卿解惑了,国师大人贵人事多,白卿便不多做叨扰了。”
  “那便不多留了。”国师倒对白卿的突然离去未多做挽留。
  看着白卿转身便推门离去的背影,眼中是再也掩不住泛起的汹涌。。。
  “浮修,接下来事情要往好玩的地方发展了呢,虽然时间不多了,但,陛下。。。”应该也会加
  快动作了吧。。。
  #&##&
  空竹园
  此时屋内安静无声,趴在窗边的少年手里正拿着书,低垂着的眼睛似乎也是正看着书,但放空的神情明显表明此刻少年心思并不在此。
  小细推门端着一叠糕点走了进来。
  白卿闻声回过神,虽已不在发呆却也没心思说话,垂下眼帘继续看书。
  把糕点放到白卿身旁的矮几上,见自家公子似乎心不在焉的样子,最近公子越发沉默寡言了呢,扬起笑脸,小细故作轻松道,“公子,今天天气很好呢,奴婢刚才还和湾儿放风筝了,可惜玩到一半线断了,风筝都不知飞哪去了,真可惜了,不过湾儿说过两天再做一个,公子也一起来玩吧。”
  白卿微微侧头,“线断了?”
  “额,对啊。”
  “那风筝找到了吗?”
  虽好奇自家公子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但还是笑着答道,“找了一会,可惜没找着,许是被风吹远了吧。反正只是一个风筝,找不到再做一个便好了嘛。”
  白卿闻言却若有所思,喃喃道,“是啊,只是一个风筝,飞远了,找不着了,再做一个就是了。”
  “公子。。。”
  似乎忽然间决定了什么,白卿‘啪’的一声大力的把手里的书合上,站起身,目光坚定,“小细,去帮我请泉叔叔来一趟,就说,当年答应白卿的事,现在可还能算数。”
  “额,是公子。”
  


☆、第五十章

  祈福节是玖澜国特有的节日,把载有自己亲手写的愿望与祈祷的河灯放入溪流中,蜿蜿蜒蜒,飘向未知的远方,虽然不觉得这样真的会保佑自己一帆风顺,但似乎也变成了每个人的一点寄托与信仰。
  帝宫每年的祈福节都很热闹,不仅因为是入夜之后的热闹宴席和独具特色的艺人表演,更是因为每个人甚至包括宫奴都可以在这一天在流向宫外的清源河放一盏属于自己的河灯,这也使得帝宫每年祈福节都一派热闹非凡与和气洋洋,白卿有几年也没能免俗的放过河灯,虽说里面并没有写下什么。
  快要入夜,黑夜正在吞噬一切,天空就像一块巨大的幕布,幕布上缀满发亮的星点和一弯皎月,琉疏园的各条小道张灯结彩,亮如白昼。
  低着头白卿漫不经心的看着手里的粉色河灯,耳边是隐约传来的依依呀呀的曲调声。
  “公子。。。”小细轻轻开口,笑着迎上白卿有些疑问的目光,示意自家公子看前面。
  白卿抬眼,因为隔得有些远,玖澜沧那似笑非笑的面容看的并不真切。但一举手一投足依旧让人惊艳,淡定优雅,惊才风逸。
  见玖澜沧独自一人向白卿走近,小细识相的向白卿欠了欠身便无声退下了。
  “白卿,今日过的可好?可有好好照顾自己?”
  拥住少年,弯身依恋的把头埋进白卿的肩窝,温热的唇瓣在少年白皙柔韧的脖颈间厮磨。
  见白卿始终没有出声,玖澜沧把头从白卿的肩窝抬起来,见白卿如同幽谭一样双眼幽幽的看着自己,神情淡漠沉静,玖澜沧伸手轻轻捏了捏白卿,笑道,“谁又惹得孤的白卿不高兴了?孤帮你撑腰,尽数讨回来如何?”
  白卿看着玖澜沧脸上温和宠溺的表情,到底是面具还是真心流露。
  “如果我说就是你欺负我了呢?”
  玖澜沧:“啊,那孤就站在这里不动,任由白卿欺负回来如何?”
  白卿无言。
  “白卿怎么了吗?”
  “舒妃,还好吗?”半响白卿轻问,抬眼与玖澜沧对视,帝王眼睛里的温暖即使是一层虚假的伪装,却依旧带着溺毙人心的魔力,就像陷入一个沼泽,一旦深陷,便想拔却拔不出来。
  “她很好,白卿不用担心,这件事孤已经处理好了。”
  白卿动作一顿,他真的很想问,那是你的亲生孩子吗?
  “白卿在想什么?”温热的吐息缠绕着暧昧与男人身上的冷香包围着少年。
  “我说了你会告诉我答案吗?”白卿定定的看着他。
  “孤不会骗你。”玖澜沧缓缓道。
  就算不会骗,但会瞒。白卿懂。
  “告诉我真实,我不想在团团迷雾里纠结。”
  似乎有些无奈,玖澜沧轻叹了一口气,伸手覆上白卿的头顶,“为什么白卿总爱钻牛角
  尖呢?”
  “那你又怎么觉得我有勇气承受的住!”被玖澜沧的语气惹得有些愠怒的白卿紧接着道。
  “那么白卿确定要知道吗?”玖澜沧反问的语气,让白卿有一秒钟的犹豫,然后又肯定的点点头。
  “好吧,既然白卿一定要知道,”
  “什么?”
  “那确实是白卿亲手推的哦。”
  —— 不是!
  “没有人动过什么手脚,确实是白卿亲手推的,不过那时孤也惊讶了一下呢。。。”
  —— 我没有想推她。。。
  “虽然不是出自完全白卿本意,但却确实是白卿主动去推她的哦。”
  —— 什么是‘不是完全出自本意’却又是‘主动’。。。
  “白卿现在不懂不要紧,以后就会懂的,只要白卿知道,这并不是白卿的错就好。”
  。。。。。
  “他们应该都在等你了。”
  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的白卿失神的看着远处的灯火阑珊淡淡道,丝竹声中似乎还夹带着盈盈笑语,已经开始热闹起来了啊。
  玖澜沧却拿起白卿放置一旁的河灯道:“早就已经写好了吗?”
  白卿点头。
  “陪你放河灯。”
  一手拿着河灯,一只手任由玖澜沧牵着,玖澜沧的手可以完全把白卿的手包住,温暖又有安全感。走到清源河岸边,白卿拿出火镰子点燃河灯,看着弱弱的烛光在河水中渐行渐远。
  玖澜沧轻问,“白卿写的是什么?”
  “没什么。”
  一阵风吹过,岸边的大树树叶吹得沙沙作响,连带着将岸边一伟岸一纤细的两人发丝与衣襟都扬起,清源河缓缓又无声的流淌着,水中的倒影扭曲晃动,连声音似乎也失真了。
  “这样啊,没什么就好。。。”
  看着玖澜沧离去的背影。
  “等一下!”白卿忽然快步冲上前,拽住玖澜沧的胳膊,玖澜沧扭头垂下眼帘与白卿对视,眼中没有惊讶没有疑问,只有一如既往的雍容自若与温润得让人沉沦的宠溺,平静得让人心惊。
  “我在你眼里是什么?”
  关于‘命定之人’的疑问在嘴边绕了一圈,脱口而出的却变成‘我在你眼里是什么’,让白卿在呼吸停滞了一秒之后,又变成隐隐的期待与忐忑。
  “是孤的白卿。一直都是,永远都会是。”
  “哦,”白卿失神的松开紧紧抓住玖澜沧胳膊的手。
  笑着揉揉白卿的发,“如果不喜欢热闹,就在屋里好好休息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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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空竹园,白卿倒了一杯茶,坐在桌边,手指来回在茶杯沿磨蹭,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公子,您真的不想去看表演吗?今年的艺人是从宫外请进来的班子呢,听说很有名的。”小细一边铺床一边道。
  “我就不去了
  ,还有小细你也不用照顾我了,难得宫里这么热闹想看就去看吧。”抬眼白卿笑道。
  “欸。。。那,那奴婢唤一个小宫婢在门口候着如何?”小细挣扎许久道。
  白卿摇摇头,“不用了,都去看看吧,毕竟机会难得。”把茶杯送至唇边,喝了一口后,白卿似乎有些惊讶道,“小细,今天没有换茶吗?为什么喝着有点酸?”
  小细也有些惊讶,“难道是今天丫头偷懒了?”接过白卿手里的茶杯喝了一口,“不会啊,没有酸味啊。”
  白卿又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没有吗?哦,大概是我刚才酸梅吃太多了吧。”
  闻言,小细一脸无奈,放下茶杯道,“公子,酸梅吃太多的话小心牙疼。”
  “没关系呐,小细你好啰嗦哦,快去看表演阿,还有不要忘记放河灯哦。”白卿眨眨眼,故作不耐烦的摆摆手。
  小细:“好吧,那公子自己照顾好自己,奴婢会早点回来的。”
  白卿点头,小细想自家公子虽偶尔有些贪吃但也一向都很让人省心,便也放心的准备去了。
  “小细。”
  忽然被唤住,小细转过头,“公子,怎么了吗?”
  “前几天不是有让你帮我去请泉叔叔吗,泉叔叔跟我约定好了,说赶明有机会了带我去看大草原,小细也想去吗?我让泉叔叔也带上小细。”
  闻言,小细一愣然后展颜一笑,灿若桃花,“只要公子开心就好,奴婢在这公子回来就好。”
  白卿也笑着点点头,“嗯,没事了,小细去玩吧。”
  “是,公子。”


☆、第五十一章

  悄无声息的小道上,伴随着隐约的脚步声,一直在如浓墨般化不开的夜色里延伸,一手提着昏黄的灯笼一手拿着小锄头的少年,最后停驻在一道已经破坏朽烂许久的院门前,许是因为年头久了无人问津,门就这样半敞着,少年顿了一下,然后提步走了进去。
  清冷的月光下,整个院子显得荒芜萧瑟,隐约传来的是细小的虫鸣声和草木被冷风吹袭的轻颤声,少年看着夜色里线条模糊杂草丛生的残垣断壁,心中说不出是悲凉酸楚抑或只是单纯的感慨,大概这便是再回首已是百年身吧。
  再无暇过多琢磨心中泛起的滋味,少年伸手拨开前面接近一米高的杂草,在如愿以偿的发现大石块之后,少年放好灯笼,蹲□,开始用小锄头挖掘着什么,不多时少年便有了发现。
  双手托出一个小瓷坛,少年勾起嘴角,然后拿出帕子,仔细的把上面的泥土擦干净。然后把它抱在怀里,拿起灯笼,少年转身便准备离开。
  “公子。”
  少年身形一顿,扭头看向声源的大致方向,目光一暗,在夜色中依稀可见一姣好女子盈盈向少年欠身。
  白卿:“祈福节的艺人表演好看吗?小细。”
  女子从黑暗中向前走了几步,在少年手中提着的微弱的灯火下,女子脸上的表情似乎都缠绕着模糊不定的清冷悲凉。
  “好看是好看,但奴婢担心公子便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思。”
  看了一眼白卿抱着的瓷坛,“公子要取什么东西告知奴婢一声便可,为何还要不辞辛劳的自己动手,这夜深人静的,这里又地处偏冷孤僻,万一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因为,”白卿也顺着小细的目光看了一眼怀中的瓷坛,然后淡笑道,“这个是竹妃的骨灰阿,这可是你家公子我的秘密。”
  小细闻言有些不可置信看着白卿,久久未发一语。
  “很吃惊吧,她其实从一开始就并没有被葬入陵园呢,而是被彻底火化,然后被我偷偷埋在这里,说起来已经整整十年了呢,小细再次看见自己曾经的主子,可开心吗?”白卿眨眨眼,故意把瓷坛托起往前送了送,似乎生怕小细看不见一般。
  小细话语里难掩悲凉:“所以公子其实从一开始就打算好了?”
  “她不想留在宫里,”白卿抬头,环顾一眼这困了女人整整一生的地方,“或者她从进宫到死的那一刻都在怨恨着这里。”
  “小细,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定是懦弱,无能,胆小还很贪生怕死吧。”
  “哪怕是只能维持表面的平静,还要去坚持,可是自己究竟又能不能真的过得好一点了,不能吧,折磨一层覆一层,小细也累了吧,在我面前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我看着就觉得累了呢。”
  “
  对呢,奴婢也累,一边怕伤害到公子,一边怕辜负主人,每日都在担心,担心公子哪天知道真相,可是公子,其实早就知道了吧,只是没有说破,而奴婢却一直还要自欺欺人。”小细的声音里满是疲惫与哀戚,说话间,泪水已溢满眼眶,“公子,奴婢对不起您,对不起竹妃,奴婢。。。”
  “小细,我从未觉得你做错了,只是,身不由己,已不由心,仅此而已。”白卿幽幽道,语气没有波澜。
  “公子,可还相信奴婢?”小细带着忐忑看向白卿。
  白卿淡笑:“小细,这样的问题我没有办法回答呢,只是我可以再问你一遍,你可愿意去大草原,陪我一起。”
  闻言,小细忽然笑的灿烂,目光一片明亮,“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奴婢想在这等公子回来,这样奴婢便满足了。”
  白卿似乎也预见了这样的回答,未多做执着,浅笑,“小细,傻。”
  “奴婢一点也不傻,”眼中的泪水似乎怎么也止不住,小细用袖子使劲的擦了擦,“奴婢,本来可聪明了,就是被公子念成这样傻的。”虽眼泪抑制不住,可嘴角上扬的幅度也抑制不住。
  小细微怔,一双泪目朦胧,呆愣的伸手摸了摸被自家主子敲过的额头。
  白卿看着小细的呆样,扑哧一声,笑出了声,肩膀微颤。
  “小细真傻的没药救了。”
  看着白卿有些模糊却温暖的笑容,小细眼中的泪水忽然更加凶猛,连说话也变得断断续续,带着极浓的哭腔与鼻音,“公、公子,奴婢,不在您身边,不在的话,一定,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奴婢,本来,本来没想哭的。。。”
  小细浅笑着用衣袖帮小细擦着怎么也止不住的泪水,“是,小细没想哭,是被风迷了眼睛。”
  小细干脆狠狠咬住自己的胳膊,浓烈的哭腔伴随着含糊不清的话语,“公子,你,你走啊~”
  白卿定定了看着眼睛哭得通红的小细,然后释然一笑道:“好,我走。”
  看着白卿提着灯笼坚定离去的背影,纤细的身形很快就要淹没在夜色中,小细忽然张嘴大喊,“是连心劫啊!公子,他给您种的蛊是连心劫啊!”
  闻声,白卿扭头,后面却已经是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与萧冷的夜色。
  等了几秒,似乎都没有再有什么动静,白卿敛去眼中的复杂,收紧抱着瓷坛的手臂,转头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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