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每次历劫都看到祖龙在孵蛋-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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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弟子不知”。
　　孔宣权当没有看到，木着脸一本正经地低头看自己胸前的羽毛。要知道八卦也是促进双方关系发展的大好方法，打好了关系才能紧抱老师大腿，孔宣不告诉通天，不是他不想回答，而是他也不知道。
　　想他刚被计无咎收养时还是一颗蛋蛋，转眼间祖龙就被封印了，数百年前才刚刚脱困而出，孔宣是真不知道他俩谁生的蛋，更不能信口开河，否则通天知道自己驴他，肯定得揍人不说，说不定还得关他小黑屋。
　　好不容易计无咎和祖龙摸完了小手，来到麒麟崖正上方了，老子方才若无其事地睁开了眼睛，抖抖身上的太极阴阳八卦服，示意元始和通天同自己一并前去迎接。
　　他们都觉得无咎圣人是一位不喜热闹的低调人士，所以就只有通天带着孔宣一道迎上去了，其余诸多弟子均没有这个待遇。
　　倒是祖龙曾经的小弟黄龙真人出列，恭敬道：“启禀师伯、师尊、师叔，徒儿的族长也随圣人前来，还望能得一见。”
　　黄龙真人是元始收下的第三位徒弟，他当初来投奔元始，也是因着计无咎在祖龙被封印后离开东海龙宫时，曾经告诉过他他同元始有缘。
　　黄龙真人给祖龙当小弟当了好久好久，他此时非常的激动，早听闻自己以前的老大成功逃脱了劫难，还跑去紫霄宫听讲座了，若不是他得守在麒麟崖上服侍师尊，黄龙真人早跑去见祖龙表示心意了。
　　元始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黄龙真人在他的弟子中算是出身不太能拿得出手的，元始也曾经犹豫过是否要收下他，可看黄龙真人非常地诚挚尊敬，再加上双方确实有缘，方才定下了这个徒弟。
　　就算是这样，黄龙真人在他这里也不受重视，元始分发宝物时也压根没分给他什么。
　　此时元始稍稍犹豫了一下，便道：“也好，你便随我一同前去吧。”
　　通天在旁边很轻蔑地嗤笑了一声，这声嘲笑倒不是冲着黄龙真人去的，而是冲着元始去的。
　　——平时不见你看得上人家，到了该和祖龙拉近乎套关系的时候，就想起人家来了？
　　通天心头发寒，他觉得元始肯定是看自己有一个孔宣当弟子，跟圣人关系亲近，所以故意拉上黄龙真人去的，这就是在跟自己示威他那里也是有关系户的。
　　元始纵然有点这样的心思，也容不得通天此时的作态，面上挂不住就拉了下来，正待发怒，听到老子道：“别让人看了笑话去，二弟三弟随我来便是。”
　　老子自从在紫霄宫中听道后，领悟到了无为大道，近些年来越发沉默寡言了，但他每说出来一句话，通天和元始就都得乖乖遵从。
　　于是计无咎便看到三清三兄弟向着这边飞来，他对着祖龙努努嘴巴：“你小弟。”
　　祖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果然见黄龙真人跟在元始的身后出来了，表情一时间柔和万分，叹息道：“当年我手下四大小弟，死的死伤的伤，他还是后来提拔上来的。”
　　计无咎没有他这些悲秋伤春，反倒关注到了另外的玄机——虽则三清面上看不出丝毫异样来，可孔宣和黄龙真人的表情都有些发僵，恐怕这三个人刚才又起了龌龉。
　　他记得若是根据后世的说法，三清的争端便是从各自收徒教徒理念不同而起的，此时看来，麒麟崖当三清共同道场的时日不会长久了。
　　始麒麟身躯所化的麒麟崖焕发生机，正是因为这里成为了道门被发扬光大之地，积累了一份教化大功，这样看来，怕三清分道扬镳之日，便是始麒麟重生之时。
　　计无咎在心中思量着，面上不动声色，对着三人微微颔首，老子、元始和通天自过来见礼。
　　双方简单寒暄了一番，计无咎委婉提出自己所来无大事，就是想在麒麟崖附近转转，缅怀一番旧友。
　　他的话刚开了个头，还在琢磨着怎么让三清明白，他并不需要有主人陪同着一块游览麒麟崖，就看到三清不知道领悟了什么，通天还低头偷笑了一下。
　　——圣人想要过甜蜜蜜的二人世界，那他们自然不好打扰。亏他还担心圣人专程跑到他们道场是来给老三撑场子的，原来是来蜜月旅游的。老子微妙地看了祖龙一眼，乖觉道：“不瞒前辈所说，我兄弟三人本正在为徒儿们布道……”
　　计无咎挥了挥手，立刻接话道：“不打扰了，你们还是继续忙吧，把孔宣和黄龙留一下就好。”
　　祖龙登时非常感动地挠了挠他的手心，知道他专门提到留下黄龙，就是为了让自己跟黄龙叙叙旧的。
　　挠什么啊，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回家再挠。计无咎不动声色地捏住他的手指，对着三清颔首，看着他们仨神色各异地走人了，方才松开祖龙的爪子，对着孔宣道：“你随我来。”
　　计无咎对祖龙的小弟真心没有多少好感度，倒不如把时间留给他们，让他们两个好好叙叙旧，自己就先带着孔宣去干正事儿。
　　孔宣忙跟着他一路降落，落到了麒麟崖上，看计无咎还蹲下来摸摸土黄色岩石，便道：“前辈有所不知，晚辈是在麒麟崖正中央的一块晶石上感应到始麒麟前辈的气息的。”
　　那是孔宣修为不高，所以对泄露出来的气息不够敏感，让计无咎说，在这里随便挑块石头，上面都沾染了始麒麟身上最精纯的土元素精华。
　　他稍稍沉吟了一下，便道：“若是我所料不差，千年之内麒麟崖就会重新变幻成始麒麟的身躯，焕发出生机。”
　　孔宣面色微变，试探性问道：“不瞒前辈所说，晚辈两位师伯和师尊的道场尽皆在麒麟崖上，若是此地不复存在，该当如何？”
　　他这不是在问道场的问题，大不了换个地方，值钱的是三清的名头本身，而不在开道场的地点。
　　孔宣真正想问的是三清若换了新的道场，还会不会是三兄弟共用一处，毕竟此时元始和通天各自徒弟的矛盾冲突已经很明显了。
　　计无咎别有深意地看着他问道：“你想如何呢？”
　　孔宣被问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要以真情实感来说，他也不乐意通天继续跟着老子和元始两位师伯了，一来老子和元始从来都没把他看上眼过，二来元始收的那些徒弟都很看不起通天的弟子。
　　要老子和元始觉得他爹造孽太多，他这辈子受其限制成就有限也就算了，孔宣气闷的是凭什么元始收的那些弟子也有脸对自己指手画脚，他作为通天首徒，和元始首徒广成子掐了好几场了。
　　可做事儿不能只凭喜好来，三清在洪荒中赫赫有名，除了因他兄弟三人根脚出众，福缘出众外，最关键的是三兄弟同进同出，团结一体，方才让外人忌惮，不敢来犯。
　　若是借此三兄弟分立道场，那就是向全洪荒都宣布三兄弟间关系大不如前了，对自己师尊多少还是会有些影响的。孔宣纠结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这事儿完全轮不到自己来纠结，该怎么做全凭通天的意愿，自己根本插不上嘴啊。
　　他抬头看了计无咎一眼，干脆道：“晚辈谨遵师父意愿，相信师父会好生处理的。”
　　这个答案就相当高明了，让通天听到了肯定心中大爽。计无咎在心头感叹了一声孔宣有日后的成就不是偶然，便不再拿话逗他，仔细在麒麟崖上探查了一圈。
　　计无咎最后来到孔宣所说麒麟崖最中央的土黄色石头上，见这块石头形状酷似麒麟，屈指敲了敲，对这石头笑道：“听得到我说话吗？”
　　周遭的土灵气一时间浓郁起来，计无咎摸了摸石头：“别急，你马上就能出来了，你儿子可乖了呢，改天带过来给你看看。”
　　那块麒麟状的石头抖了抖，转动硕大的身躯艰难地就地打了个滚表示喜悦之情，还学着四不相走路的样子一艮一艮地向前探脑袋，试图把儿子召唤出来。
　　总算是三胞胎都活下来了，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计无咎心中大为宽慰，蹲着跟这块石头说了会子话，扭头看向孔宣，见对方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一只趾高气昂的雄孔雀模样，奇道：“你怎么还没有化形？”
　　提到这个问题，孔宣就蔫吧了，就因为一身的羽毛，他在跟元始徒弟们掐架时广遭嘲笑，无奈道：“我生来自带的五色神光以五根三尺来长的尾羽形态存在，除非将它们彻底炼化成法宝，否则根本就不能化形。”
　　“你的赤色尾羽现在用来温养元凤的神魂呢，根本就没法动手祭炼。”计无咎摸了摸下巴，“更何况五色神光乃先天一点混沌气分化五行而生，本就不凡，你就算此时便开始祭炼，也得不知多少年方才能够祭炼成功。”
　　说完后，计无咎的表情就软和下来了，巫妖大劫之后就轮到封神大劫，他本还有些担心孔宣被卷进来。看这情况，到了那时孔宣都未必能顺利化形，没有祭炼成功的五色神光到处拉仇恨，就算搀和进来，理当也不会惹出大乱子。
　　计无咎放下心来，对着那根赤色尾羽注入法力，便看到了里面流窜着一只火红色的小红鸟，对着其笑了笑。
　　元凤也很激动地一个劲儿呼扇翅膀，他现在只能够以残魂的形态存活，努力在儿子的尾羽中汲取灵气，以图早日补全神魂，脱困而出。
　　好不容易见到了一位老熟人，又刚得知了始麒麟也没死的消息，元凤非常高兴，朝着计无咎吹了一口气，喷出来的一串火星绕着他转圈圈。
　　计无咎沉吟了一下，遗憾地一摊手：“你先别急着高兴，始麒麟一千年后就能脱困，不代表你一千年后也能出来。”
　　元凤着急的也是这个，提起来他的心都快急得蹿火了，在儿子尾羽中待了这么久，成效一直不大，可快愁死他了。
　　小红鸟继续呼扇翅膀，脑袋对着计无咎一点一点的。
　　计无咎摇头道：“此地土灵气聚集，但可以为你提供滋养的火真元却并不浓密。”他说着，翻手一弹，将己身小世界中的七杀星祭出，“我来助你一臂之力。”
　　主火、金的七杀星一出，整个空间顿时灼热无比，小红鸟身上围绕的火焰越发明亮了，元凤欣喜万分，小翅膀并拢于一块，笨拙地向着他作揖行礼。
　　“不用谢我，无尽岁月前，还是借助你的元凤真火，帮助我重新祭炼了七杀星，使其焕发出了生机，也算是一报还一报了。”计无咎挥了挥手，没当回事儿。
　　他顿了一顿，倒是就地坐下，招手把元凤叫到近前来，问道：“你这么多年教导孔宣了吗？”
　　元凤摇了摇头。这个是真没有，孔宣的修为还不到可以强行进入尾羽中同他交流的地步，元凤若是想，倒是可以同通天老子他们取得联系，可元凤对他们也挺不感冒的，尤其是元始，妈蛋竟然看不上他儿子的出身，等他出去后非得把元始揍一顿才行。
　　通天还好，元凤也挺感激人家收自己儿子为徒，当年也是通天在他肉身死前把孔宣的蛋蛋送去给计无咎的。可毕竟自己这个曾经的前辈此时修为尽散，落差太大元凤总觉得没脸见人，以前的后辈风光了，混得不好的前辈能远着点还是远着点。
　　在这点小心思的驱使下，元凤是真的没天天跟孔宣谈心教导厚黑学，他听计无咎的话音就知道对方想问什么。
　　——唉，谁让自己儿子有出息呢，连圣人都眼红了。只是元凤也确实没有啥教儿子秘诀能传授，他觉得自己唯一的秘诀就是又当爹又当妈，所以儿子完美地遗传了自己的智商，不像计无咎还有个祖龙拉低平均值。
　　计无咎想到西昆仑自己的那三个熊孩子就头疼，只盼三蛋千万要如祖龙期望地那样孵出美美的小金龙来，否则日后说不定还得有小四小五，那真得闹翻天去了。

　　第44章　四圣出世

　　计无咎推算始麒麟一千年内就可获得自由，这话他倒是明白地告诉孔宣了，但还有一句话他并没有说，三清成圣也就在这一千年内了。
　　离开麒麟崖前，计无咎又去同三清打了声招呼意思一下，老子带着两个弟弟恭送他离去，而后三兄弟彼此对视了一眼，说了几句场面话便各自离开了。
　　谁都知道计无咎来麒麟崖自然不可能是单纯带着祖龙来一日游玩耍的，圣人的存在遮蔽了天机，三清皆无法算出他所为何事，更不敢窥探其行踪。
　　而黄龙真人同祖龙叙旧，并未跟随计无咎前行，所以唯一知道计无咎来意的也就只有陪同的孔宣了。通天见老子和元始离开前神色有异，便知他们两人也颇想知道实情。
　　毕竟圣人的一举一动都牵扯甚大，他们三人都感应到自己成圣时机将到，说不定此次就牵扯到成圣机缘。
　　通天作为可以直接从孔宣口中问话之人，对此却似乎并不感到高兴，他面色阴沉地带着孔宣回到自己的宫殿内，稍稍一犹豫，挥手在四下布置禁制，防止被旁人窥探。
　　通天其实是在赌气，老子和元始既然想知道究竟，直接来问他就是了，偏偏一个两个的都不肯开口，自己不来问难道还指望着他巴巴地主动去告知他俩吗？
　　——自从三兄弟广收门徒后，确实他们之间起了不少争执，可那也只是小摩擦，跟他们兄弟这么多年的情谊比起来，连个屁都不是！
　　——你们要是直接来问，我准保把消息共享，可你们竟然怀疑我会私扣消息不告诉你们，那我还就真扣着消息不说，你们也别来偷听，看谁拗得过谁！
　　通天气哼哼地问起了孔宣计无咎来此所为何事，倒是另一边的老子和元始也在暗自叹息，当兄长的不好当面去问，难道通天这个做弟弟的就想不到主动来说吗？若是通天主动来此，三人先前的芥蒂自然烟消云散，可通天不仅不来，还专门隔绝了居室四周，仿若生怕他俩会做出偷听这种没品的事情一般。
　　于是不仅通天不爽了，老子和元始也都憋了一肚子的气，三兄弟间隔阂越发深了。
　　祖龙和计无咎此时已然返回了西昆仑道场，他一抬眼就看到大神笑得很玩味，纳闷问道：“计兄这是怎么了？”
　　计无咎摇了摇头，叹息道：“等日后你我的儿子长大后，可得注意处理好他们之间的关系。”看三清就是三个大别扭，两个觉得“我不说你也该懂”，另一个觉得“你们都不相信我”，就这么隔阂越来越深了。
　　祖龙虽说无法像他一般探知麒麟崖上发生的事情，却也猜到他指的是三清三兄弟，笑道：“计兄无需过于担忧，想盘古大神一气化三清后就走了，你我却可以亲眼看着孩子们长大。”
　　也对，虽然他仨儿子生下来就是歪的，但养着养着说不定能扭回去一点，看盘古仨儿子就是越长越歪的典范了。计无咎含笑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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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如计无咎所预料的那样，在又过了八百年后，老子经过观察不周山人族动向，心有所感，大气运临身，将鸿钧在分宝崖上所赠的太极图展开，高声朗诵《道德经》。
　　如此来回朗诵九次，老子向着紫霄宫和西昆仑的方向分别一拜，朗声道：“吾名老子，今立人教，为人教教主，太极图为镇教之宝！”
　　紧随老子的，便是元始以盘古幡为镇教之宝立阐教，通天以诛仙剑阵为镇教之宝立截教。三清三兄弟同时成圣，震动洪荒，西方亦有人发下宏愿：“吾名接引，今与准提共立西方佛教，以十二品金莲为立教根本！”
　　此番四位圣人出世，计无咎摸了摸下巴，看他们四个人被功德金轮笼罩，想到后世接引和准提立教过程并不顺利，还是发下了四十八大宏愿方才顺利成圣。
　　可这次因为计无咎帮祖龙抢了一个蒲团，西方只剩下一位圣人了，接引成圣就容易了许多。
　　四位圣人出现把紫霄宫中的鸿钧都很惊动了，计无咎能感应到自从合道后就一直缩在三十三重天上装死的鸿钧总算是有了动静，透过九天清气和罡风，向下张望着。
　　计无咎一开始还没有搭理他，等到一切重新归于平静，功德金轮也消失后，却见鸿钧还在伸着头朝下看，还是向着西昆仑这边看。
　　……什么意思？罗睺都我罩着了，你还想找机会弄死人家呢？计无咎不是很高兴地挥手隔绝了来自三十三重天的窥探，看鸿钧倒是也没有停留，很自觉地缩回了脖子。
　　他皱了一下眉头，扭头摸摸祖龙的脑袋：“想什么呢？”
　　祖龙从刚才老子立人教时起就在发愣，此时被他碰了碰，方才回过神来：“我在想要是有朝一日我也立教的话，应该叫什么名字。”
　　计无咎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洪荒公立幼儿园？傻二缺辅导班？”
　　“……”计兄你冒出来这么一串高深的名词，我真的听不懂啊。祖龙张了张嘴巴，最终还是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故作轻松道，“这两个名字都挺不错的。”
　　嗯，你就算装得很像，我也知道你没有听懂。计无咎假笑了一声，并没有戳穿他，反而把视线移向了上空，一只五彩斑斓的花孔雀忽闪着翅膀飞了过来。
　　祖龙二话不说立刻把囚牛、睚眦以及那颗金红色的三蛋都给抓了过来，放在身后摆成一排，还特意让囚牛和睚眦都变化成人形，带着几分挑衅地朝着孔宣的赤色尾羽看过去。
　　自从大神上次去麒麟崖回来后就一直忧心忡忡的，祖龙多方打听后才从大神那里套出话来，原来是大神觉得元凤的儿子比自己的儿子有出息。
　　这导致祖龙此时充满了战意，对着飞过来的孔宣挑挑眉梢，手向前一劈：“上吧，儿子们，把他揍到地底下去！”
　　囚牛斜着眼睛看了自己二爹一眼，装没听到地低下头去，见旁边的睚眦拿着伴生宝剑装模作样地削指甲，坏心眼地在旁边大叫了一声。
　　睚眦被这么冷不丁的一声给吓了一跳，手一抖削下来三根手指，愤怒地都塞囚牛嘴巴里了，两个人转瞬间打成一团。
　　祖龙的面色一时间有点发阴——专门把你们叫来撑场子的，妈蛋结果一个两个都来拆台——幸好还有一个儿子积极响应了他的战前动员，三蛋秉承着自己撩猫逗狗的爱好，在第一时间朝着孔宣冲了上去。
　　孔宣是奉通天的命令来给计无咎和祖龙送请帖的，以通天爱热闹的性格，成圣了自然得好生庆祝，请人吃饭顺便拉拉关系，真心不要太美。
　　师尊终于成了圣人，孔宣也是红光满面、喜上眉梢，唯一可惜的是师尊的两位哥哥比通天还早一步成圣，导致他没法顶着“圣人大弟子”的身份去虐广成子了。
　　孔宣兴高采烈地跑来找人了，没成想最先冲上来迎接自己的不是老朋友囚牛和睚眦，反而是一颗初次见面的蛋。
　　孔宣顺手一捞，想把它捞到怀里来还给祖龙，没想到那颗蛋反应极为迅速地在空中旋转着改变了方向，从他的翅膀下躲了过去，又狠狠砸在他头部直立的枕冠上。
　　三蛋是在一丝不苟地完成二爹交待的任务，硬压着孔宣的脑袋碰到了地面，这才停止施力，屁颠屁颠跑了回去。
　　“……”孔宣挣扎着爬了起来，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有跟一颗蛋计较——主要是计较了也没用，两眼放光的祖龙前辈正沉浸于“三儿子好听话我最爱你了”的幻想中，明显会护犊子——笑道，“晚辈见过无咎圣人，祖龙前辈。”
　　孔宣简单把事情一说，提到通天不仅邀请了他们，囚牛、睚眦等也可一并前去热闹一番。
　　光通天收的那些徒弟都快把清净高洁的元始给惹毛了，要这么一群熊孩子跑去跟着凑热闹，那还了得。计无咎心中有数，怕是三兄弟间的矛盾不可调和，通天想借此干脆把事情扯开来说，自此分道扬镳算完。
　　计无咎倒是不乐意给人当枪使，更别说还得牵扯上儿子们了。
　　孔宣见他迟迟不肯答话，忙道：“师尊就是想好生热闹一番，并无恶意，还望圣人赏脸。”
　　顿了一顿，他补充道，“不仅有囚牛他们这些下一辈，妖皇帝俊和妖后羲和所生的十位妖族太子也会一并前去。”
　　十只金灿灿叽叽喳喳的金乌也要去，那麒麟崖恐怕得翻天了，元始能给闹出偏头疼来。计无咎觉得通天这报复手段也幼稚得好笑，看他哥刚成圣就可着劲儿地添堵。
　　他看了看旁边，见囚牛睚眦他们都有些意动，遂点头道：“也罢，本座携家眷会如约前往，你回去向你师父复命吧。”

　　第45章　三清设宴

　　计无咎认定通天想借着大宴的机会给元始一点难堪，怀揣着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心思，不仅带了通天点名的囚牛睚眦，连灭世黑莲也给揣上了。
　　罗睺心知计无咎明面上说的是带他和他儿子去赴宴外加看热闹，其实是觉得鸿钧这些时日的反应不太对劲儿，所以有意试探的。
　　罗睺内心深处仍然不愿接受合道后的鸿钧就不是鸿钧的事实，便欣然答应了计无咎的邀请。他不介意以身犯险去试探一下，就是要求计无咎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儿子。
　　罗睺和鸿钧所生的那颗混沌色莲子倒是不如计无咎的三个儿子个性突出，一般都是追在囚牛睚眦屁股后面跟着跑的小弟角色。
　　计无咎不用手托玉净瓶了，而是手托一朵黑色十二品莲花出现在大宴上。通天远远出来迎接，看到他这副模样出场就是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