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月之堡-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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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狼人们嘶吼着，挥起了利爪。
　　
　　帅气的男子挥了挥手，场面安静了下来。
　　
　　“可爱的小姐，可否告知您的姓名？”
　　
　　“张晓琪。”
　　
　　“主人，何必引发不必要的矛盾呢？这似乎对我们并没有什么好处。“刚领着狼人队伍回来的程基单膝跪在漤垐面前，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坐在高高的王座上的漤垐伸出食指轻轻敲击了两下扶手，睁开了眼睛，却没有看向下面的程基，反而穿过宽广的大厅看向了不知名的远方，又或许，他什么都没有看。
　　
　　“没有好处吗？可是，为什么，我还是想这么做呢？”
　　
　　骤增的压力让跪在地上的程基握紧了拳头。
　　
　　“是百年的时光太孤寂了吗？毕竟，我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
　　
　　压力骤减。程基已经双膝撑在了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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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老，我们都已经准备好了。”息夜单膝跪在那里，看着前方的老人。
　　
　　奇怪的是，老人却久久没有回答。
　　
　　“长老？”
　　
　　“是不是只要年纪大了，就会变得脆弱。厌恶那些打打杀杀的东西，战争，带来的永远是流血和伤痛，你的父母如此，你的姐姐也如此。”
　　
　　“战争，也许会给人带来伤痛，但是，不战争的话，这个伤痛便会一直持续下去，孤独、战斗、死亡注定是我们的归宿……”
　　
　　“归宿吗？也许你是对的。战斗、鲜血本来就是我们的人生。”老人沉重地叹了口气，“孩子们，去吧。把你们的鲜血留在战场上，那里才是你们的天下！”
　　
　　“是！”息夜冲老人行了一礼，然后站起身，毫不留恋地离去。
　　
　　“靠！这些都是什么鬼东西！”长长的餐桌，繁丽而复杂的餐具，满桌的美味佳肴。这是小天坐在这里5分钟内发出的第n次牢骚。
　　
　　今天，很幸运的，小天终于见到了人，还被邀请到这里享受一桌丰盛的大餐。
　　
　　可是，小天突然把那些奇怪的刀刀叉叉一下子扔到了面前擦得发亮的盘子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
　　
　　对面的男人却充耳不闻，继续优雅地享用着眼前的美味。
　　
　　小天抬起头，满脸愤懑地瞪向对方。
　　
　　终于，也许是良心发现，也许是不想被某人的眼刀杀死，男人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轻推开椅子站了起来。
　　
　　他轻轻地站了起来，然后步履优雅而缓慢地走到了小天的面前，他慢慢地低下头，缓缓地靠近，离小天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他停了下来，保持在5cm的距离。
　　
　　“怎么？不合口味？又或者，想让我亲口喂你？”
　　
　　小天呆住了，像个木头人一样，完全没想到会听到这么一句话，而男人，却丝毫没理会林小天的呆滞，他慢慢地靠近，慢慢地缩短那短短的5厘米距离，最后，停在了林小天的唇上。
　　
　　辗转反侧，轻柔慢舔。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
　　
　　漤垐慢慢地退开，似乎对所受的耳光丝毫不在意，他轻轻地笑了起来。
　　
　　“这是你第二次给我耳光了……”娅西
　　
　　“神经病！”小天撞开桌椅，猛地往后退去，离他远远的。
　　
　　“你倒公平，给我和息夜相同的待遇。”
　　
　　小天猛地一颤，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强吻，那天的耳光，还有，息夜受伤的表情……
　　
　　他痛苦地低下了头。
　　
　　“不必一副受伤的表情，你说不定很快就会见到他的……”
　　
　　小天猛地抬起了头。
　　
　　男人眼中有暗淡的东西一闪而逝。
　　　

作者有话要说：新年快乐！


22、回礼　。。。　
　
　
　　一片繁茂而广袤的的森林，隐藏在中国神秘的北方，一轮明亮地有些妖异的明月高高地悬挂在黑暗的星空中，冷冷地俯视着这片充满生机的大地。
　　
　　嘹亮的狼嚎声响彻在这片阴暗的大地上，惊跑了几只在树上休憩的鸟。
　　
　　月亮越来越亮，似乎想要爆发出自己全部的力量来赶跑潜伏在这里的黑暗。
　　
　　许多狼从树林的深处涌现出来，以异于常狼的速度奔跑着。它们越跑越快，越跑越快，最终消失在这片森林的尽头。
　　
　　“切，一群不知死活的小狼崽。喂！那边那个！你说这叫什么，挑衅？”一阵风刮过，树叶在风中摇曳着身姿，向不知名的地方挑逗着。一个男人的头从隐藏的树叶中显露出来，正冲着另一颗树上的同类叫喊着。
　　
　　久久地没有听到回音。男人的额头上布满了黑线。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嗖”地一声，跳到了对面的树上。
　　那里，另一个男子正在专心致志地盯着远处逃窜的狼群。
　　
　　“我说良奇，你就不能多一种表情啊！整天一副死人脸的样子，我跟你说话呢你听到没！”似乎是受不了此男子的呱噪，良奇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然后继续低头关注着逐渐消失的群狼。
　　
　　“这应该是试探，毕竟狼堡这么多年也变了不少，探寻方位，锁定目标，才会出击不是吗？不过怪也怪我们离得实在太近了。”
　　
　　“是啊！”嬉皮笑脸的米彦也难得无奈地叹了口气。
　　
　　是的，中国最北部的边境地区，神秘的大兴安岭深处，茂密的森林以及丰富的降水，都是各种动物赖以生存的必要条件。当然，如此完美的生存环境理所当然地也成为了所有参与者都大相竞争的理想国度。早在狼人族从遥远的北美洲迁徙到广阔的中国大陆的时候，就曾经因为地域上的分配问题而大动干戈了N回，但由于刚刚结束了战争的狼人实在没有多余的力量去再进行一次几乎可以媲美于‘灭顶’的争夺，所以他们最终还是在当地猎人的协助下确定了分林而居的境况，也因此有了如今的邻地而居，也就是‘邻居’的尴尬身份。
　　
　　“不过这好像也有点好处，至少方便了我们相互监视也方便了我们相互探望……就像现在。”良奇看着远处已经渐渐接近边界的群狼，轻轻地呼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些许迷惑的表情，然后他接着说道：“不过少主为什么不让我们把它们一击击毙？留它们下来也许会成为未来的阻力。”
　　
　　“得了，我们都老了，该培养一些后辈了，你想让狼人族灭亡吗？”来自另一棵树上的叹气声。
　　
　　“是吧。现在野生的狼确实越来越少了。留下一些算一些吧。”
　　
　　良久的沉默。
　　
　　“好了，它们都走光了，我们也该回去汇报了。”看着最后一只狼也消失在森林的尽头，良奇点了点头，率先跳下大树，以诡异的速度向那个高高的城堡奔去，只留下某只名为米彦的狼人在继续呱噪着。
　　
　　“少主，都已经离开了。”良奇单膝跪在地上，仍旧保持着他的面无表情。
　　
　　坐在高处的息夜没有说话，手里似乎在摩挲着什么东西。
　　
　　“契约才刚结束，我们就收到了这份礼物，作为优雅的统领者，我们是不是也应该回送一份大礼？”站在下首的安路铭一边用他动听地声音诉说着这个看起来非常礼貌的建议，一边摆弄着略微长长的指甲。
　　
　　“哦？”息夜停下了摩挲的手，眼神慵懒地看向提出建议的安路铭。“你的想法？”
　　
　　安路铭笑了笑，满不在乎的表情。“亲爱又英明的少主，我知道您已经打定好主意了，又何必让我出丑呢？”
　　“是应该回应一份大礼了。兄弟们，收拾好你们尖利的牙齿和利爪吧，是时候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的力量了！”
　　
　　振奋的狼吼，远比刚刚那些幼小的狼崽们震撼的多。力量的对比……
　　
　　息夜抬了抬手，场面安静了下来。
　　
　　“只是送一份礼物，大家不用这么激动，安路铭，米彦，良奇，安原，走吧！今晚的战场是你们的！”
　　
　　四个人，或者是说四匹狼，迈着矫健的步伐，沉稳地迈出队伍的行列，呼吸微微地急促，眼光里迸发出兴奋的光芒，毕竟修养了那么长时间了，或许没有什么东西比他们更渴望战斗的了。
　　
　　息夜笑了笑，似乎对他们的状态很满意，右手随意地一抛，一个银色的小物什以一条美丽的抛物线落在了不远处的杯子里。
　　
　　一条银色的项链，在杯子里闪烁着动人的光芒。
　　
　　银，狼人最怕的东西，四周有了微微的骚动，站在中央的四个男人却对视了一眼，微微地笑了笑。
　　
　　林小天，他的死穴。或许这不是一个好兆头。
　　
　　同样阴暗的城堡，却远远比前一座复古华丽的多，安静地诡异，远远地看去，只当是被封锁了的名胜古迹。
　　
　　“靠！这么长时间不来，想不到他们还是这么要面子工程，我说这砖是上世纪的吧？装扮地这么漂亮干吗？住的又不是看的，这群保守又死要面子的家伙。”
　　
　　“算了吧！你指望他们能先进到哪里啊！这群只知道暴力和□的家伙。”
　　
　　“得了吧！你比他们也强不到哪去！”安路铭停了下来，好笑地看了眼那满脸愤怒的米彦。
　　
　　“靠！小子，你说谁？别在这一副圣人的样子，你和你的那位经纪人的破事，还以为我们都不知道啊！”
　　
　　“那可是我亲爱的哈尼，我可是忠贞不渝的。别拿我跟你这□狂相比啊！”
　　
　　“咳咳，注意场合……”息夜冷冷地瞅过来，正在争辩的两只刷的停了下来。立正，敬礼。
　　
　　“米彦、良奇前面带路，安路铭你善后，安原你跟着我走。”合理分工，把握时效，狼人的基本准则。
　　
　　几条矫捷的身影趁着夜色潜入了这片空旷又安静地诡异的地界。
　　
　　利落地挥出两爪，前方的看守者立刻上了天堂。不对，地狱。
　　
　　他们静悄悄地往前行进着，向着目标一步步接近，没有疑惑，没有探寻，仿佛已经来过这个地方无数次。
　　
　　他们静悄悄的，没有一丝动静，仿佛一只只优雅的猫。他们极速地前进着，越过一个个闪着亮光的屋子。突然，走在前方的米彦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宽敞地有些过分的屋子，屋顶的帜光灯散发着明亮的温暖，照的屋子里每个人的脸上都红彤彤的，眼睛里满满地全都是兴奋的光芒，与宽敞交相辉映的是屋子里同样拥挤的人。
　　
　　“喂！前面的，你快点！老子的老二涨得快受不了了！”
　　
　　“马上马上！”前面正在呼哧呼哧的进行着某种肉体摩擦的人说道。
　　
　　“靠！果然是一群禽兽不如的东西！”米彦直愣愣地盯着屋子里正在进行的邪恶活动，咬牙切齿地骂了出来。
　　同行的几个人也都停下了脚步，看向那个罪恶的发生地。
　　
　　“唉！果然。”安原看着下方那个正在倍受折磨的人，轻轻地叹了口气，然后他转向米彦：“兄弟，我收回刚才的话，你不是比他们强一点，你跟他们相比，简直是圣母玛利亚。Oh，我亲爱的盖亚……愿父神保佑你！”
　　
　　然后，他们一起看向息夜，似乎想寻求某种命令，可是，却发现息夜正紧紧地盯着屋子里那个被神抛弃的人。一眨不眨的。
　　
　　“息夜？”安原碰了碰他。息夜转过了头，眼神冷冰冰的。
　　
　　“他怎么会在这？”
　　
　　“谁？你认识那个人？”伴随着息夜的疑惑，安路铭也看向了那个被凌掠的男人或男孩，并不太出众的相貌。左看，右看。他最终确定了下来，不认识。
　　
　　息夜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只片刻间，又恢复了他的面无表情。
　　
　　“没什么。走吧。”
　　
　　再拐过一个弯，一座不太显眼的房子，终于出现在了他们面前。屋子不大，看起来也不怎么华丽，跟这座城堡整体的风格有些格格不入。陈旧的色泽越发浓郁，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座有些年限的建筑。
　　
　　“就是这？”
　　
　　“嗯。”
　　
　　“呵呵，咱们还真是善良，来帮他们修理屋子。”
　　
　　“是啊，还专门挑供奉他们父辈的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善良。”
　　
　　汗……一群腹黑的人……
　　
　　接着几条黑影随着敏捷的跳跃进入了漆黑的房子。
　　
　　突然……唰的一声，灯火通明。
　　
　　“亲爱的暗月族同胞们，欢迎你们的到来。”一个阴暗的角落，漤垐步履沉稳地走了出来。
　　
　　息夜挑了挑眉。
　　
　　满屋的狼人，挥舞着尖利的爪子，嘴角舔过锋利的獠牙。
　　
　　“是吗？不过你的欢迎还真是别具一格啊！”
　　
　　“那是当然，暗月族的少主，自然不能用一般的方式。”
　　
　　“可是，很抱歉，我还是比较喜欢大众一点的方式，所以，sorry，我看我还是下次再来好了……”
　　
　　“哄”爆炸声响起。几声猖狂的狼吼。“你家老巢该换换风格了，拆除的工作就交给我们吧！哈哈！”
　　
　　所谓的挑衅，当着敌人的面，才更加腹黑。
　　
　　回程中……
　　
　　“找到他了吗？”息夜对不知何时失踪又不知何时出现的安原问道。
　　
　　“找到了，确实是被他们抓起来了，可奇怪的是，漤垐对他似乎格外重视，看起来待遇非常好。”
　　
　　“是吗？”
　　
　　“嗯。要不要把他救出来？”
　　
　　“不用了。”息夜突然加快了脚步，把其他人远远地抛在了身后“或许让他留在那里更安全一点。”


23、血腥的仪式　。。。　
　
　
　　“咚咚”小天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这是他这几天唯一的运动了。以前总是希望可以一直趴在床上睡大觉，什么都不用干。可是，当这个愿望真正实现，并且是以这样的方式实现的时候，小天却觉得它真的一点也不舒服，相当的不舒服。果然，人都是不容易满足的。
　　
　　门被打了开来。漤垐走了进来。
　　
　　小天又趴到了床上，以实际行动来无视他。
　　
　　“昨天晚上睡得好吗？”
　　
　　小天幸灾乐祸地瞅了他一眼，终于从床上坐了起来：“你家老巢被炸了？”
　　
　　漤垐笑了笑，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
　　
　　“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习惯了吗？”
　　
　　“习惯个屁！你到底要把老子关到什么时候？”恼羞成怒，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日复一日、如此单调的生活，小天已经渐渐地习惯下来，即使他把这全归结于自己的适应力好。
　　
　　“作为主人，对于让你过这么不舒服的生活我很抱歉，所以，今天我会送给你一份大礼来作为对你的补偿。”
　　听到了他的话，小天直直地盯着他，突然“扑”的一声笑了出来，“得了，半外国佬，中国有一句古话听过没？”
　　
　　“哦？什么？”
　　
　　“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老子不收，你爱送谁送谁！”
　　
　　“不收吗？”漤垐又笑了，唇角眼角都妩媚的动人，阴森森的。“不过，这恐怕由不得你了……”
　　
　　小天站在漤垐的旁边，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人群，忍不住抹了抹头上的冷汗。又是那群人，在用诡异的眼神盯着他，就好像在盯着快到嘴边的肥肉。
　　
　　“喂！你到底要让我看什么？”小天把愤怒的火焰燃烧到了旁边的漤垐身上，殊不知最危险的其实就是他旁边的这位。
　　
　　漤垐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突然微微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手。
　　
　　“把他带上来。”
　　
　　一个男人或者说是一个男孩被带了上来，遍体鳞伤的身子，微垂的脑袋，软软地趴在地上。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昨天晚上的那个男孩……
　　
　　小天紧紧地盯着他，用手揉了揉眼睛，再揉了揉眼睛，最后保持了一副我正在做梦的表情。
　　
　　“你叫什么名字？”漤垐开口了，淡淡地看向大厅里那个几乎快要被撕裂的蝼蚁。
　　
　　男孩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移动了两下，似乎接触到了什么伤口，猛地发出“哧”的一声。周围的人眼睛更红了，仿佛下一刻就会扑上去撕裂他一样。他似乎也感受到了周围异于平常的气息，抖得更厉害了。
　　
　　“你的名字？”漤垐难得好脾气地重复了一遍。眼神平淡，似乎对发生的一切都已经习以为常。
　　
　　男孩深呼吸了两口，终于趴了起来，他有些害怕地看向高高的王座上那个美丽的男子。
　　
　　“小五。”他回答道。
　　
　　小天狠狠抽吸了两下，发出了不可置信的惊呼声。他死死地盯着那个男孩，像是眼花了一般，他慢慢地走近，忘了周围那些让他害怕的人。他一步一步地走着，就像踏在了自己的心尖上。
　　
　　“小五？”他停在男孩的面前，颤抖地开了口。
　　
　　“你真的是小五？”他的手摸到了男孩的脸上，仍然固执地不肯相信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事实。“我在做梦吗？”他对自己说，又或者是在询问那个弱小的男孩。
　　
　　他的手不住地颤抖着，但仍固执地捧住小五的脸庞，他不停地揉捏着，似乎想要把眼前的脸皮揉捏掉，让自己相信这只是那个男人跟他开的一场玩笑。
　　
　　“你没有看错。”趴在地上的男孩开口了，语气冷冰冰的，只是眼睛垂了下去，没有看向林小天。
　　
　　“可是，为什么会这样？”小天看着他遍体鳞伤的身体，一寸一寸地看下去，那满身的青紫，仍在流着鲜血的伤口，突然，他停了下来，呆呆地，傻了一样。
　　
　　“这……这是……什么？怎么会这样？”他的手一下子缩了回去，死死地咬住，有鲜红的血色侵染了他的嘴角，红得刺目，红得恐怖。
　　
　　他的视线所达，是小五倍受蹂躏的□，肮脏的白浊混着鲜血流了出来，残忍破碎。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小天呆呆地重复着，抱住小五，像抱着一只破碎的娃娃。
　　
　　小五却一下子推开了他。
　　
　　小天震惊地抬起头，仇恨的目光直直地看向了那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那个男人却没有理睬他的目光，他平淡却又带丝欣赏地看向那个正妄图用手挡住伤痕的男孩，颇感兴趣地说道：“给我个理由，你为什么想要加入我们？”
　　
　　“因为你们很强。”
　　
　　“是吗？”漤垐笑了笑，“你知道要付出的代价吗？它远远比你现在所承受的要多的多。”
　　
　　小五坐了起来，眼睛里突然爆发出了绚烂的光彩，就像流星划过天际一样，美丽地无与伦比。“再大的苦难我也可以承受。”
　　
　　“很好。”漤垐满意地点了点头，“最后一个问题，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小五愣住了，低下了头，过了半晌，突然抬头看向了一边疑惑地听着他们对话的林小天，然后又低下了头。
　　
　　“跟着林小天”他如是说。
　　
　　小天愣愣地看着他，傻傻地忘了反应。
　　
　　“那你是看着他被我们抓走，然后跟过来的吗？可是，你怎么知道我们会抓他？”
　　
　　小五沉默了，低下了头，久久没有回答。
　　
　　“不想回答，那好，我替你说，你一开始接近他就是有目的的，看着他被抓走，不去求助，反而来投靠我们。希望借助我们的力量去帮你复仇，对吗？”
　　
　　小五死死地咬住牙，冷汗从头上一滴一滴地低了下来。
　　
　　“你的父亲，陈峰，一个优秀的猎人，却被自己的同盟背叛，杀死。对不对呢？陈武？”
　　
　　小五又或者是陈武，紧紧地缩成一团，抱住自己，嘴角有鲜红的血液流了下来，一滴一滴，落在纯黑色的大理石上，滴滴答答。
　　
　　“不过，”漤垐突然冷冷地笑了笑，“我可以帮你，猎人，我想破坏他们很多年了。”
　　
　　陈武猛地抬起了头，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王者。满满的名叫希望的东西溢了出来，让脏兮兮的他也看起来如此美丽。
　　
　　“来吧，我的仆人，我高贵的鲜血将赐予你，欢迎你成为芬里斯族的一员。”
　　
　　小五身体颤了颤，仿佛是激动，又仿佛是其他。他晃悠悠地站了起来，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他困难地往前走着，走向他的光明，又或者是他的罪恶。
　　
　　这不是一场博弈，他站在的永远都是弱者的位置。服从，或者死亡，全在他，又全不在他。也许所谓的宿命，注定是无法改变的。
　　
　　他走着，向着罪恶的深渊。突然，一个瘦小却又坚定的身子挡住了他。
　　
　　“你想要干什么？”林小天挡住小五的面前，张开双臂，死死地拦住他。
　　
　　“走开！”小五无力地说道，用尽仅存的力气想要去推开他